资本主义的未来:深改组PK美联储 舍勒《资本主义的未来》: “由于对资本主义起源的研究取得了成果,这一问题便必然会提出来;据此,便已不可能指望资本主义在现存经济财产的私有制、生产—分配制发生某种变化(这是所有社会主义政党所要求和期望的)之后会告消失。无论是想通过革命一次性了结,还是通过遵循所谓现代经济生活内在固有的方向法则(成为大企业的倾向、资本日益集聚到少数人手中,等等)而推行的演变逐渐使资本主义消亡,都不可能(况且,这种所谓发展的方向法则对于农业而言不存在,在农业上,小企业同大企业相比,具有一种基于之物种植结构和牲畜养殖之本质的、持久性的经济优势,这些是不可动摇的国民经济学的事实)。这种解释问题之方式之所以行不通;原因有二:首先,这种方法想把经济乃至工业这个制度部分从资本主义文化制度的统一体中分离出来,并指望从先改变经济中制度达到整体上也是“上层建筑”方面的制度改变(唯物主义的 历史观);其次没这种方法基于一种误识,以为市民类型是资本主义“秩序”的一种后果现象(而非相反,如我们所主张,这一秩序才是“市民精神”的结果)。倘若如此,那么,从另一方面讲,只有当资本主义类型的人及其“精神”失去其法统,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改造本身才有可能,这一点便清楚了。 蒋百里《国防论》 所以法西斯也罢,国社党也罢,苏维埃更逃不了所谓五年计划,四年计划,都是一种农业文化的新表现,这不是一定说农业文化的优越,可是商业文化的破产是决定的了。英国人听见法西斯国社党苏维埃都有些头痛,其实许多事件,还是他自身先进国开辟出来的,消费合作社在英国最先创办,成绩也最好,这不是废商的先声?基尔特明明是中古时代手工组织的遗产,英国就首创所谓基尔特社会主义,这就可见我所谓“演变”。大陆的农业统制精神,乃孕育于商业自由的海国,这是因为商业顶发达的国家,感受痛苦亦最大,因为商业扩充同当年地中海文明一样,受了天然的限制! 麦克尼尔父子《人类之网》: 在过去的岁月里,大多数城市都是一些人口聚集之地,寄生在周边乡村之上,因为这些城市的食物和人力都是从乡村输入的。至今,各个城市仍然无法使自己再生,仍旧依赖农村的迁徙人口来承担城市的各种繁重而肮脏的劳动。根本性的抉择迫在眉睫。要么通过就共生问题进行再度协商来沟通化解城市与乡村的隔阂,要么(或者)出现新的基本共同体结构类型,以抵消城市生活中不可名状的纠结。因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为了保全我们现今拥有的一切,我们以及我们的子孙必须要通过学会如何在一个世界性网络体系和各种不同的多样化的基本共同体的环境中共同生活的能力,来改变我们现有的各种生活方式。 柄谷行人《跨越性批判——康德与马克思》 马克思主义的运动在世界部分地区被法西斯主义所挫败。日本屈服于天皇制法西斯主义,德国也败给纳粹。于是,从这种苦涩的教训出发的法兰克福学派以及其他的马克思主义者,开始强调这种上层建筑具有独立于经济基础的相对自律性。但即便如此,很难说其认识有了根本的转变。例如,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强调民族是“想象的共同体”。可是,这种 观点有一种单纯的启蒙主义倾向,放佛人们从这个想象中觉醒过来民族就可以消解掉似的。实际上,民族并非那种靠启蒙能够消解掉的东西。 (马@恩《德意志意识形态》: 哲学家们在不再屈从于分工的个人身上看到了他们名之为“人”的那种理想,他们把我们所阐述的整个发展过程看做是“人”的发展过程,从而把“人”强加于迄今每一历史阶段中所存在的个人,并把“人”描述成历史的动力。这样,整个历史过程就被看成是“人”的自我异化过程,实质上这是因为,他们总是把后来阶段的一般化的个人强加于先前阶段的个人,并且把后来的意识强加于先前的个人。借助于这种从一开始就撇开现实条件的本末倒置的做法,他们就可以把整个历史变成意识的发展过程了。) 本来,我们不能把国家和民族视为如同文学或哲学一样的上层建筑。从广义上,它们分别植根于“经济基础”。就是说,民族、国家、资本分别建立在三个不同的基础性的交换样式之上——A互酬制、B掠夺——再分配、C商品经济。如果称交换为“经济性的”,那么可以说它们都是“经济性的”基础构造。而且都有自己的“意识形态之上层建筑”。例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透过商品交换的形式看到了巨大的信用体系得以形成的世界。从这个意义上讲,资本主义经济体系本身也有自己的意识形态之上层建筑。因此,它时而会遇到“信用危机”。另一方面,国家和民族尽管属于上层建筑,但它们分别是从商品经济不同的交换样式派生出来的。 可以说,在以上三种“交换”原则中,近代以来商品交换逐渐发展起来而压倒了其他交换形态。但商品交换形态并没有彻底化,在有关人类和自然的生产方面,资本只能依赖于家庭和农业共同体,从根本上讲是以非资本主义生产为前提的。民族的基础也正存在于此。另一方面,极权主义的君主(主权者)虽因资产阶级革命而消失了,但国家本身还是保留了下来。国家并非可以被国民主权的代表者/政府所消解掉的东西。国家总是针对另外的国家而作为主权者存在着。国家总是针对另外的国家而作为主权者存在的,因此,当面临危机(战争)的时候讲期望强有力的领袖出现,正如波拿巴主义和法西斯主义上所显示的那样。如今,可以听到这样的预测:随着资本主义的全球化,民族国家将遭到瓦解。然而,国家和民族并不能因此而消解的。比如,随着资本主义的全球化(新自由主义),各国的经济遭到压迫,那么,就会走向谋求由国家来保护(再分配)包括民族文化同一性和区域经济进行保护的方面。反抗资本,同时必须反抗国家和民族(共同体),其理由也正在这里。资本制——民族-国家是三位一体的,故十分强大有力。如果只是想否定其中的一个方面,结果只能被收回到这个三位一体的圆环当中去。工团主义、福利国家、社会民主主义,这些东西不过是此三位一体圆环的完成形态,而绝非对此的扬弃。 (中东-北非-西亚问题,东南欧-南非—拉美问题,日韩-东南亚-澳洲问题无不如此……) 与一般流行的思考不同,后期马克思在“联合的联合”取代资本—国家—共同体中发现了共产主义。他这样写道: 如果联合起来的合作社按照总的计划组织全国生产,制止资本主义生产下不可避免的经常的无政府状态和周期的痉挛现象,那么,请问诸位先生,这不就是共产主义,“可能的”共产主义吗? 这个合作社的联合由欧文以后的乌托邦和无政府主义者所提倡,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亦将此与股份公司放在一起进行了考察,并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如果说股份公司是在资本主义内部的“消极的扬弃”,那么,联合则是“积极的扬弃”。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在根本上是一种联合主义。不过,马克思也看到了它的“局限”,即其命运不是在必然与资本的竞争中遭到挫败,便是要自己转化为股份公司。在资本主义经济中,要想创造出与此相对抗的非资本主义的生产和消费,并非容易之事。 (卡尔.马克思1853年<<中国革命和欧洲革命> : “两极相联”是否就是这样一个普遍的原则姑且不论,中国革命对文明世界很可能发生的影响却是这个原则的一个明显例证。欧洲人民下一次的起义,他们下一阶段争取共和自由、争取廉洁政府的斗争,在更大的程度上恐怕要决定于天朝帝国(欧洲的直接对立面)目前所发生的事件,而不是决定于现存其它任何政治原因,甚至不是决定于俄国的威胁及其带来的可能发生全欧战争的后果。这看来像是一种非常奇怪、非常荒诞的说法,然而,这决不是什么怪论,凡是仔细考察了当前情况的人,都会相信这一点。 陶希圣《中国社会之史的分析》:民族意识与阶级意识
在一民族猛烈的压迫别一民族的时候,被压迫民族之于压迫民族,和被压迫阶级之于
压迫阶级相同。在一八四八年间,欧(亚)洲大陆各国之于英国(英镑霸权——美圆垄断、定价权),和无产阶级之于商工业资本家相同。当时社会主义者的意见是怎么呢?
“依一切‘独占’的撤废,竞争得以自由,资本迅速集中于大工业家之手,小市民阶级迅速消灭,并且资本独占国英吉利迅速隶属其周围各国于本国工业支配之下。法兰西、德意志、意大利的资本阶级独占权打破了:德意志、法兰西,及意大利,对于并吞一切的英吉利资本阶级,衰落为一介无产阶级。和一个个英吉利资本家对一个个英吉利无产者所行的压迫一样的压迫,英吉利资本阶级全体对于德意志、法兰西及意大利实施起来。尤其在这个情形之下吃苦的,便是这诸国的小市民阶级。 至于英吉利的劳动者呢? “英吉利工业上独占的地位继续的时期,英吉利的劳动阶级,在某种程度内,有对于随伴这独占的利益的分沾。这利益在他们中间,分配得极不平等的。有特权地位的少数人垄断了最大部分,但是大众也时常暂且均沾一些利益。所以,不平等民族之间,被压迫民族的劳动阶级有民族的感情。这个事情,社会主义者也不否认。 (世界四阶层:富国资本家——富国工人—穷国资本家——穷国工人)) 柄谷行人《世界史的构造》 1848年的革命的确是一场“世界同时革命”。从这个意义上来说,1848年的世界乃是社会主义者以国家权力的直接或间接参与形成的。从别的角度说,这使得资本-民族-国家得以形成,即一方面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同时又对资本主义积累予以限制并通过财富的再分配和福利政策以消解阶级对立。 (资本主义(工资劳动)的扬弃不可能仅在一国实施。或者可以说:仅在其内部无法扬弃国家。因为,国家是存在于世界体系之中,即与他国关系中的东西。) 罗莎@卢森堡经历了第一次俄国革命(日俄战争)后,开始提出边缘区革命论的思考。进而,基于中心区(发达国家)的资本积累来自对边缘区(落后国家)的掠夺这一理论,这并非单纯追随发达国家之后,而是可以给发达国家的资本积累以打击的革命。 马克思在1848年的时候,曾对布朗基的先锋起义和无产专政表示赞同。托洛茨基发展了“不断革命”的理论,革命可以在世界资本主义的矛盾最为激烈的地域爆发,而且在此“跨越”发展阶段的社会主义革命是可能的。在这一点上,列宁受到了托洛茨基的影响。 可以将俄国革命与中国革命视为世界-帝国之复权的一种企图。在这里,有众多共同体和国家统合在一起。如果发生资产阶级革命,旧世界-帝国将分解为众多的民族-国家。这时,优先考虑阶级问题的马克思主义发挥了在不将旧世界——帝国分解为民族-国家的条件下实现近代化而重新复活的唯一的意识形态功能。中国与俄国的社会主义革命,是对世界-经济(世界资本主义(民族资本及国家殖民体系)中确立起拒绝该体系的世界体系(基于非获利交换之上的经济圈)。 (费正清《美国与中国》:国共合作
1921年列宁把苏俄转向他的新经济政策以后……(认为)西方资本主义正在利用亚洲的落后国家,作为获得利润的源泉,以支持资本主义体系。如果没有帝国主义对亚洲的剥削,使西方工人仍能得到较高工资,资本主义就会垮得更快。亚洲的民族主义革命会夺去帝国主义列强的有利市场和原料供应,从而在西方资本主义最脆弱之处对其发动“侧攻”。……从1922年到1927年期间,共产国际选中中国作为它对外斗争的主要地区,并把英帝国主义作为主要的攻击目标。(二战后扩展到柏林墙和38线)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由世界大战到冷战,是社会国对资本国的一种胜利与制衡;而中国的第三世界理论,则是世界范围内的农村包围城市。) 科耶夫:“19世界的无产阶级就是20世纪的第三世界国家”。 地中海体系的拉丁帝国是科耶夫构想的超越民族国家的西欧北非区域体系。他试图以此(天主教)对抗以英美为首的基督新教国家和以俄罗斯为首的东正教国家。奥斯曼帝国也曾试图以重构世界-帝国的形式应对世界殖民体系的挑战,但最终为西方列强所瓜分,各自的民族国家成为西方列强的属国。(类似于民国式的军阀混战) 当前土耳其-叙利亚-伊拉克的库尔德人,叙利亚-伊拉克的逊尼派阿拉伯人,正是一种对殖民体系的反叛:不管是萨达姆、卡扎菲,还是土耳其、伊朗都是以统一的伊斯兰帝国为期许的… 现如今,正如科耶夫所担心的,整个欧洲半岛成为美国与俄罗斯所争夺的中间地带。而中华体系对美苏体系的冷战制衡,在当下以亚非拉联盟的形势,正在促成以亚非欧腹地(西亚-东欧绿洲)、亚美腹地(东-南洋岛屿)为焦点的世界体系重构) 阿瑞吉、滨下武志等《东亚的复兴:500,150,50年》:
19世纪东亚体系向西方体系的臣服所导致的最重要(也是最具灾难性)的后果是,工业 军事主义在争夺地区主导权的过程中被“内在化”了。虽然在20世纪30、40年代,日本试图通过工业化军事路线来获得地区主导权的努力遭到了失败,但它却造成了一个美国独霸的体系在东亚海洋地区出现,并使该地区的工业军事主义达到了极盛。但是在朝鲜战争却反映出,西方的霸权地位并不像它看起来那样牢固,这使得美国不经意间走上了过去东亚贸易体系的老路——帝国与臣属国之间建立的“进贡”和贸易关系,这种关系从经济上将对臣属国更加有力。 (亚洲四小龙的冷战背景及现在的中华回归丛)美国在越战的失利迫使它重新接受了中国和东亚其它国家的正常的商业和外交往来(1972),并对美国主导的布雷顿森林货币体系的崩溃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日本在地区经济发展与调整过程中的领导作用源自美日之间的一种劳动分工,即美国专注于追求霸权而日本追求利润。日本企业逐渐取代美国政府而成为地区经济发展的推动力量,这种国家关系可能更接近于(东亚)本土模式,而不是外来的(西方)模式。
(在另一面由越战导致的美国义务兵役制的废除又似乎导致了如当年印度的“雇佣军”的反祖现象,这似乎会导致一种军国主义的军事产业下的“屠宰工人”?用索尔兹伯里勋爵的话说:“印度(欧亚混战的隐喻)是英国在东方海洋上的兵营,我们可以从那里招募到任何数量的兵员而不必给他们报酬。”这些军队完全由印度纳税人出钱资助,他们组成了欧洲风格的殖民军,并经常用无休止的一系列战争中使英国打开了亚洲和非洲的大门,接受西方的贸易、投资和影响。他们是“维多利亚扩张主义天鹅绒手套里的铁拳……是工业资本主义国际化背后的主要强制力量”。
(而在当下,美圆贬值所造成的财富掠夺(国际假币)和霉菌基地演戏所造成的强制发行(垃圾国债),在此次亚欧峰会和上合组织军演中得到了有力回应。虽然日本试图以钓鱼岛来转移冲绳霉菌殖民的内部压力,但是在关于人民币“升值”的问题上,中国是防止日圆重蹈“广场协议”命运的最后屏障。从“威胁”到“责任”的种种歇斯底里,美、俄、欧向东看本身是东亚复兴和殖民瓦解的直接证明,并且这本身是人类文明(亚非拉多数民主)对丛林法则(20%/80%食物链)的革命。) 供给侧改革:深改组PK美联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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