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人：《曙光》第九章（一）
话说陈香香涂改房改档案，劫走别人房屋一事，被王学瑞告上法庭。那天，在法庭上辩论时，向原告一边倒中结束后，陈香香就看到自己属被告一方在庭上辩论处于劣势，心里不断盘算着，如果不在庭外做些工作，这桩官司肯定必败无疑。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陈香香一起床，连牙都没有刷，头发也没有梳，披着一头散松的头发，穿着一套透明的薄薄睡衣，走到小厅中的电话旁，然后，习惯地用手撩了撩头发后，她就拿起话筒往工作在市公安局的朋友李军打电话。“李军吗？”“是！”“几个星期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心里很烦。”“啊！是香香。我的宝贝，烦什么？”“咱们一起去喝早茶，再说吧！”“对不起，宝贝，今天可能不行，办公室要开会。”“我请你都不行吗？”“今天，实在是喝不了茶，有事，你就在电话里说吧！”“有情你不领，那是你的事啊！你曾说过，西山法院法官黄卫财是你的哥们。我想通过你，将黄卫财请出来一起吃饭。我有一个案件，他是主审法官。”“请吃饭？没问题，什么时候？”“今天晚上七点，在东湖酒家。”“好！”陈香香放下电话，又用手撩了撩散落到脸额前的头发，然后，脸上露出狡笑地说：“好男不跟女斗。你王学瑞能斗得赢我吗？真可笑！”说着，她往卫生间走去。下午五点半下班后，陈香香赶忙回到家中，坐在镜子面前对自己进行一番打扮，她打开化妆盒，用右手中指沾沾，在脸上微微地擦上一些粽色化妆粉，用眉笔划了划那副细细的眉毛，再用口红涂了涂嘴唇，当化妆到这里时，她停下来，对着化妆镜子，不知不觉地对着自己的脸孔欢赏起来。自从去年十月份，与潘沿美断绝关系后，近半年来，由于思想感情的打击与煎熬，吃不香睡不甜，眼角确实增添了几道皱纹，说实在话，勾上潘沿美，当上局长的情妇，对自己来说，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自己的丈夫过早地死去，使自己白守活寡几个月，有了潘沿美后，不仅得到满足自己性欲的需要，而且又得到潘沿美的提拔，官运亨通，更安慰的是每年都陪伴潘沿美利用公款出国考察旅游，每年都借助潘局长的权力吃回扣数十万元，生活的无忧无虑。林花花插足后，尽管她比不上自己的韵味，但是，她由于有一个当副省长的叔叔，潘沿美为了靠山，在官场上继续升官发财，所以，他把精力放在林花花身上，从而冷落了自己。这半年时间，自己确实好像从高高的山峰上一下子掉落到万丈深渊，度日如年。可是，潘沿美毕竟是一位混官场多年的精明人，为了防止自己贪污、受贿、包二奶、公款旅游、公款买房的腐败行为暴露，如今，再将王学瑞的近100平方房改房分给她，目的就是想与陈香香重新和好，堵住陈香香的嘴。然而，陈香香得知潘局长把王学瑞的房屋分给自己，兴奋的几天都睡不好觉，更使她激动不止的是自己又要重新投入到潘局长的怀抱。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到挂在墙上的钟，已是六点零五分，于是，她就起身回到房间，从衣柜中取出与市房产局邱局长约会所穿着的那一套红底大黄花的连衣裙穿上，拉开抽屉，将一个装有十万元、一个装有五万元的大小信封取出，放入手提包中，然后，她穿上那双闪闪发亮的黑色高跟鞋，走出门去。再说，陈香香之所以选在东湖酒家，因为酒家坐落在风景秀丽的湖中，环境优雅，房间别致，档次较高，一般平民百姓是消费不起的，对此，这里是招待贵客的好地方。陈香香开上自己的那辆本田轿车，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东湖酒家。七点左右，李军开着一辆上海大众轿车，内面坐着黄卫财和另一位姓张的法官陆续到达。大家坐下来后，李军把两位法官一一向陈香香作了介绍。接着，陈香香叫上一桌满满的高档菜，有鱼翅、鲍鱼、龙虾等十一菜式，还叫来一箱拿破仑外国红酒。他们一边喝酒一边交谈。“黄大法官是有十多年的审判经验，是法院少有的人才。”李军赞美地说。“过奖了，过奖了！”黄卫财装出谦逊的样子回答。“今晚，我请黄大法官、张大法官吃饭，没有别的意思，大家一起吃饭认识，交个朋友。”陈香香十分客气地说。“陈小姐，别这样客气。”黄卫财直脸陈香香地说。“陈小姐，还是省乡村局潘局长的红人呢！哈哈！”李军半开玩笑地说。“陈小姐美丽漂亮，与陈小姐一起吃饭，是一大荣幸。哈哈！”张法官也开玩笑地接着说。“来，我为黄大法官、张大法官与陈小姐认识，干杯！”李军说完带头干杯。大家一起举杯、干杯！尽管现场显得热闹，但从表情上来看，有点逢场作戏的样子。凡了解法庭内幕的人，谁都知道，法官被邀请吃饭，那是家常便饭的事了。重要的是，通过吃饭获取更多的利益，这才是法官应约吃饭所在。而且通过权力交易，法官卖法，以获到利益多少，这是法官衡量判案输赢的标准。对一些小案，看来利益不厚，你想请法官吃饭，法官也不一定出席，除非有头有面的人邀请。否则，你就别想请到法官吃饭，这是法院公开的秘密，也称之为法官潜在规则。对黄卫财来说，这次应约与陈香香吃饭，一是看好朋友李军的面；二是看陈香香是潘局长的红人；三是看有红利。他考虑到，陈香香获到这套房子，从广南市现房产价计将近一百万多元。在接到这个案时，他就想到，按照潜规则，自己没有获得百分之十的红利，陈香香是打不赢官司的。陈香香托朋友李军的帮忙，邀请到黄卫财一起吃饭，心里确有说不出的高兴，可是，她看到黄卫财人不高，仅一米六五，比自己矮半个头，短短的面孔生着一对圆圆的眼睛，一个扁扁的鼻子，长着一些胡子，犹如邝水扁一样，长着一张老猴脸，心里就凉了半载。因为，陈香香手提包里放着二个大红包，共有十五万元，她在约黄卫财吃饭前，有这样的打算，假如黄卫财生得一表人才，她以自己美貌的身材悄悄约黄卫财上床，免掉十万元红包，但是，黄卫财又矮又丑，真有点失望，她不愿与这样的人沾床，加上一旦潘沿美知道了，不是因小失大吗？想到这里，陈香香强装出笑容满脸的样子，陪着黄卫财干杯。大家干杯干得差不多了，黄卫财面孔显得黑里透红，话多起来，像有点醉意。这时，李军抓住时机，开门见山地对黄卫财说：“今晚，陈小姐邀请大家来，确实有一件事情相求。黄大法官主审王学瑞上诉陈香香那个案件，请两位法官手下留情，给予关照。”“陈小姐那么漂亮，肯定要关照，。”黄卫财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陈香香，显得有些醉意地说。“多谢黄大法官的关照，今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陈香香看到黄卫财目仔迷迷，有意地对他说。“既然……陈小姐尽管说。那咱们一起跳个舞，请赏脸。”说着，黄卫财站起来向陈香香走去。在这同时，李军看到黄卫财想和陈香香跳舞，就急忙站起来，走到电视机旁，打开VCD光碟，他十分了解黄卫财是爱跳三步舞，于是，特别选择了《阿瓦古里姑娘》舞曲。此时，陈香香看到黄卫财走过来，她立即站立起来，笑眯眯的迎上去。随着悠长优美的乐曲，黄卫财与陈小姐翩翩起舞。可是舞伴不对称，男矮女高，跳起来总有点别扭。因为跳四步，舞步稍慢，节奏不强，对于一对不对称的男女来说场面显得相当尴尬。跳三步，舞步较快，节奏感强，跳起来活泼，显不出男人矮小的姿态。所以黄卫财为了应付这一尴尬场面，对身材比自己高大的女人，他就转陪女人跳三步舞，不跳四步舞。这也是弥补一位男人的美中不足之处。舞曲一结束，陈香香就返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可是，一曲刚停，《情深谊长》一曲又起。黄卫财还走不到座位，当他听到乐曲又响起，立刻转身回来，走到陈香香面前说：“请陈小姐跳舞。”说着，他拉着陈小姐的手进入舞池。随着深情的舞曲旋律，黄卫财与陈香香再次翩翩起舞。在昏暗的灯光中，陈香香发觉在和黄卫财跳舞时，他的眼睛不是侧面看，而是盯着自己的胸前，从其动作过程中，陈香香了解到，这个黄法官不是个好东西，肯定又是一个色狼，上床老手。为了转移黄卫财的色眼，她与黄卫财谈起话来。“黄法官还是舞场上的高手。”“不敢当，不敢当，仅仅是跳跳而已。”“黄法官，你经常到夜总会跳舞么？”“没有，今晚，主要是看到陈小姐漂亮。”“感谢黄法官赏面。”“不是，是陈小姐给我赏面。”黄卫财越跳越兴奋，并没有感到累的样子。渐渐地，他将陈香香抱到更加靠近自己，使得陈香香丰满的乳房，也随着舞曲在自己的胸膛上下摩擦。他看到陈香香没反应，于是，便大胆地跳起《擦胸舞》来。陈香香看到黄卫财把自己抱得紧紧的，使自己的胸脯不断在他的胸前抽动，跳起《擦胸舞》，这个时候，她并没有过责，反而觉得舒服，这种《擦胸舞》，她也十分愿意付出。一是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害，二是又能拉拢对方，打赢官司。女人啊，就仅有这一优势了，此时不用何时用呢？由于陈香香愿意跳《擦胸舞》，令黄卫财今晚的舞，越跳越刺激，饥不择食。一曲接一曲，使得坐在一旁观看的张法官和李军不得不转身喝酒交谈。十一点正，酒店要关门了，黄卫财心里有点埋怨，时间过得真快，他多么想紧紧地把陈香香抱在胸前，一直跳到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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