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威、革命、国家
本帖最后由 10的112次方 于 2023-8-15 21:12 编辑在本人几十年的地球生活历程中,不断地注意到这么一个现象,身边总会出现一种声音、宣传、论调,强调着“国家”这个事物的重要性,甚至赋予其至高神圣的属性,而且从中派生出了很多名词,譬如以本人所熟悉的中国历史文化作为背景---国难当头、大国担当、商女不知亡国恨、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为国牺牲、为祖国的崛起而奋斗......等等诸如此类。不可置疑的是,这些观念是历史的延续,但对于现在,则变得奇怪起来。
从阶级论的观点出发,我们知道国家是阶级分化的产物,当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有了有效的控制方法,那么国家就出现了。这在数千年和数百年前,表现为王权以暴力为依靠对一片土地的拥有权,和对其上人民的控制,这就是较为早期的国家的面貌。从中不难看出,早期的国家拥有一个权威,对于早期的国家来说,这个国家的权威是唯一的,国内的一切都被强迫着围绕这个唯一的权威运作,这个权威往往被称为国王、皇帝、酋长等。
由此可知,一个国家之所以成为国家,是因为诸多因素的力量围绕着一个权威,压制了反对这个权威的力量,并以权威的意志达成某种程度的协调和集体边界的保护能力,把这些置于一片土地之上,就自然形成了被其防御的领土,最终汇总为一个国家的全部。
很显然的是,是权威汇聚了力量,是权威决定了一个国家是否存在,假如一个国家没有了权威,那么这个国家内的力量就会涣散,最终被外部击破,从而致使国家灭亡。假如一个国家内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权威,那么这就会导致国家的分裂,分裂成两个或数个。因此,如果只是单纯强调“国家”这个概念,那么当政的权威就会被弱化,这就给权威的替换、灭除做了准备。
如果一个权威被另一个权威替换掉,那么国家还会存在,但国名可能因此改变;如果一个权威被灭除,而新的权威却又没能形成,或者出现许多权威来抢着替换,那么这个国家大概就要被外部力量入侵而导致灭亡了。
综上所述,国家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东西,没什么神秘的。那么当我们已经明白了国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可以此为认知基础分析一下革命,特别是分析一下为什么人类历史上发动的一切革命总是失败的或复辟的。
先让我们把革命的动机与革命的结果放在一起来看。
革命如果要发动,就要有一个足够强烈的诉求来驱使。这些诉求往往包括---因为面临死亡的威胁而谋求生存、因为饥饿快饿死了要填饱肚子、因为工作的压迫导致过劳死的绝望感而寻求安逸、因为特权恶霸欺人太甚导致的民怨沸腾......在诸如此类对于大多数人的生存压力下,革命会自然地发生,会自然地产生出一个领导者。对于这类情形下的革命来说,如果想把当前的权威给替换掉,让革命者的领导者成为新的权威,那么决定成败的是革命领导者的素质。让陈胜、吴广来领导革命,和让刘邦、项羽去领导革命,那结果是不一样的。也正如让陈独秀、李德、王明、博古领导革命,和让毛泽东领导革命的区别!
我们可以看到,历史上有许许多多革命,极少有成功替换当前权威的,而少数的成功就会导致改朝换代,但无论什么样的革命,这些革命都是被迫发动的,是一种求生式的革命,其成功的最好结果,也不过是因为领导者非常优秀,成功替换了当前权威,然后又开始重复“历史周期律”罢了。革命就算能夺得政权,也不过是又一场复辟的开始。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这是求生式的革命!既然参加革命的人成功夺权了,那就没有生存压力了,目的达到了,可以享受革命果实了,也就是说......可以复辟了。在这里本人要严肃指出的是,这种求生式的革命,也包括在1949年让新中国得以成立的革命!这并不会因为毛泽东同志的思想、能力、素质、道德而改变这场革命的本质,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历史局限性导致的认知局限性,进而导致的革命局限性。
凡是求生式的革命,共同点就是都没有处理好革命(理想)、权威、国家这三者之间的关系。这在共产主义革命要使人类联合到一起的目的与使得国家强盛而产生的矛盾上表现的尤为突出。可以说,这是导致苏联解体、中国改革开放、共产国际解散.....以及越南和古巴的共产主义政权向帝国主义妥协投降的主要原因。
在近代和现代,那些在共产主义旗号下,靠革命夺权成功---最后走向复辟的人总是没弄明白“国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而被“民主”“自由”“均权”所蛊惑......或者是明白了“国家”是什么东西,但无法处理革命理想与国家现实之间的矛盾。与之相对的是,那些很长时间都没发生过被革命颠覆政权的撒旦崇拜国反倒对此非常清醒,比如英国,它们总是在革命苗头出现的时候,通过掠夺他国财富来贿赂本国无产者,避免了被革命推翻。
可以说,如果革命举起了共产主义的旗号,号称要把全世界无产者都联合起来,那么一切“国家”按照自然逻辑都会成为要去瓦解的敌人,包括自己所在的国家,这就要采取办法措施把革命者和国家加以区分界定......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革命在夺权后走向复辟就是注定的,这是共产主义革命理想与国家主义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所主导的旋律。
有一个困扰很多共产主义革命者的问题----如果其他大多数未进行共产主义革命的地区都是一个个的国家,那么如何让这少数革命夺权的地方就不再是一个国家呢?然后他们就以为“国家”是一种不可避免的事物,是当世界其他地方都被“国家”分割后,自己这剩下的地方是无法避免的被动形成的疆域。然而,这种认识完全解决不了革命理想与国家主义的矛盾,不能解决这个矛盾,就只能靠编造似是而非的概念,通过暂时的信息控制、愚民政策来求得缓和或复辟的软着陆。
一切革命,包括共产主义革命,如果不能突破“国家”的框架限制,那么就会被这个框架安排、分割,最终失去势头.......这恰好是共济会所擅长的领域。而若想突破这个框架,就得明确定义革命者的组织团体和国家是什么区别,先以定义做出概念上的分割,后以有序的组织型态取代国家的无序形态。
在这里要注意的是,人类的一切生产活动是由组织完成的,而“国家“却并非组织的一种形态,实际上,”国家“在组织生产的功能上,起到的一直是一种异化、破坏的作用,这是由国家本身就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实施压制、控制来决定的。也就是说,革命组织在夺取国家政权后,必须以革命组织的集体概念来取代“国家”的概念,用组织所自具的秩序化、和谐化来消灭国家本身所自具的无序化、矛盾化。
那么用什么样的组织形式来取代国家呢?
这就再让我们把历史与现在放到一起来看。
当法国大革命的炮声过后,拿破仑立刻意识到了“国家”的本质,他选择成为皇帝,想用立即复辟的方式把整个国家凝聚起来,但是他失败了,因为他的军队被多国组成的反法同盟军给击败了。
由此可以看出,一个革命的组织在夺权成功后,首先面临的就是如何在周边各个国家林立的环境下生存下去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那么对于革命的组织来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连复辟的然后都没有。不过幸运的是,几乎所有夺权成功的革命组织,在革命之时都是以军队的形式呈现的,而军队本身就意味着“一个权威核心”“内部秩序化、和谐化”。因此,当革命者夺权成功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用革命军队来取代国家,把自己所在的国家---所有在思想上符合其标准的人都吸纳入这个军队,扩编军队,最终组成一个成员可达千万、数亿、十几亿的超级军队,用这个超级军队来取代国家,并用军队组织战斗和生产(建设兵团),这就完成了组织有序化对国家无序化的替换,并在这个过程中让任何外部干涉武装力量望而生畏。
当这个替换完成后,这个革命组织所在的国家也就消失了,转而成为被革命组织所占据的庞大世界革命根据地,可以随时向全世界扩张、出击,并随时吸纳全世界有志于人类革命事业的人加入,当用这个模式把全世界的所有国家都替换一遍,那么反精英主义的共产主义版本的新世界秩序和超人就降临了......
有些革命的冲动,还有点思考啥的
也就在三十八前后,没到五十九{:7_291:}
兄台高论。然自从有了人类,为了对抗大自然,对抗猛兽,对抗不怀好意者,人们就结成了部落,家族,甚至国家。这个人的集合体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合力来求得生存。那联合在一起的人必然要有分工,有为者就自然成了你所谓的权威。但这个权威是靠为这个团体带来利益而获得的,就像教员和邓公。至于东方大国的朝代更替一般是用暴力达成的,因为掌权者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已有的利益。所以教员才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而更有指向性的指标是民意,顺民意就有权威,逆反民意恐怕就难以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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