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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桐:春节的柿饼情怀
节前去超市采购,在装了柿饼的柜台前驻步,引得同来的老伴叨叨:又想你的那柿饼了?
说起柿饼,我是快近四十了,才从内心里真正把它和柿子以及普通的食品划在一起,在此前,我总觉得那是很神奇、很稀有的东西。
从记事起就忆得每每过年,父亲总会在老家隔壁的供销社,称几斤柿饼的,个大,上面沾满白面灰,比现在吃得要干、韧许多,那是过年除了点心渣子之外,我的又一最爱了。同时伴着小伙伴的,便是一百响或二百响的鞭炮,一个个取下来,拿柱香,走着点燃引线,快速地扔掉,更或将稍大些的鞭炮放进酒瓶,点着了远远地跑开。
彼时有大一点的青年,从矿上弄来电雷管和线雷管,隔着一堵土墙引过去,响声大的吓人,最让人难忘的是村里最调皮的几个大龄青年,硬生生在王妈家地里埋了个炸药包,响声传了好几公里,害得第二年那块地就没怎么长庄稼。
后来,自个上了中专,同班有舟曲的同学,每年寒假后回校,总是大包小包地背上许多特产,里面就有我最爱吃的柿饼。同时,得享的口福还有永靖的大枣、临洮的大饼、静宁的烧鸡等,让人觉出咱甘肃真的很大。现在每隔两年,舟曲的学友都会顺带两箱我的最爱来,虽然生活条件好多了,可对那份柿饼的情怀,却依旧深刻。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除夕从父母那边回来,拿了一串不知多少响的鞭炮在阳台上点燃,炮声连成一片,没有小时候那样零星的响一两声的感觉,桌子上,从超市买回的柿饼安静地躺着,也许这就是成长的快乐,抑或成长的烦恼吧。
好在次日,电话里舟曲老友一家在经历了泥石流大难后,还都活得很好,并且说了节后再捎两箱那边的柿饼过来。
这小小的柿饼,我过年的感觉,淡淡地绵长…….
萧桐 2012.01.31 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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