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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便赶到达官营的报刊亭买报纸。这几天除了国旗店,北京的报刊亭生意应该是最好的。所有的报纸都飘红,庆祝祖国60岁生日,很多市民赶早几份几份地买进报纸,为了这个弥足珍贵的纪念。《新京报》、《京华时报》在这个报刊亭快脱销,我拿到的是最后几份,连一向销量落后的《国际先驱导报》也卖完了。数了数,我买的报纸除了以上两份,还有《参考消息》《环球时报》《作家文摘》《南方周末》《时代周报》《读者》《三联生活周刊》,总共花了25.9块钱,还有些我熟悉的报刊卖完了。
这些报纸都挺有纪念价值,传达的是一种朴素的爱国热情,不过我想说说《南方周末》,我对《南方周末》60年国庆的社论是不太认同的,这家报纸依然是老调重弹“人权”话题,并把前后三十年的中国历程打包归于“集体人权”和“个人人权”,如社论所言:“当年以忽视个人人权的手段超英赶美,落得一场空,差距反倒越拉越大;如今以重视人权的方式摸石头过河,反倒不经意间中国GDP超了英。”南方周末的评论员惯用普世价值的营销方式包装自己的观点已形成一种套路,这次也一样。我认为这种模式化的探讨对解决中国实际问题无益,真实情况是这样吗?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一穷二白,工业基础为零,世界环境险恶,毛泽东时代,统购统销牺牲农业、举全国之力发展工业、制造两弹一星、抗美援朝以赢得苏联的信任并获得专家支持等等,这些在当时也引起同僚和知识分子的反对,梁溯溟就是其一,但之后梁也对此作过反省,而南周这类的评论基本是重弹那些调调,没什么新意。特殊时代有特殊时代的环境,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宿命,在我看来,父辈当年的牺牲精神更是一种悲壮。《财经》的特刊对当时的中国经济走的歪路作了深入的分析,至少比打包贩卖一种观点功利性要好些吧。另外,《南周》特刊的名字也是有待商榷,“可以回顾,不能回头”,印象中这份报纸前不久刚刚做过一个封面报道“央企凶猛”,中国国企改革从私有化再到国企重组,该组报道中的专家有这样一句话,大概意思是“中国私企在国际上无法面对国际企业巨头的竞争,只能走国企道路以应对。”这算不算是经济领域改革的回头?按照南方周末的说法,如果改革开放有错,过去有些好的经验值得借鉴,难道就不能回头找来用用,还要摸着石头过河一直摸下去。
不评特刊了,阅兵式马上就开始了,心情开始由激动变为平静。记得10年前,我上高一,家里还没有彩电,特意跑到表哥家看阅兵式,那时的激动心情现在还记忆犹新。一晃十年了,在父母和社会的培育下,我对中国社会和阅兵武器的了解也从零慢慢到一定程度。曾经,在江西这个中部省份上大学,报刊被南派报纸覆盖,整个大学在右派思想的洗礼中成长,但毕业后,不再那么迷信一家之说,渐渐有了自己的思考。在看阅兵式时,一屋的几个人就发生争论,归结起来一方说阅兵展示了国威军威、一方说这是极权主义国家,士兵是极权下的机器。这种争论并不新鲜,诸如西方的老调“阅兵是极权国家的偏好,中国的国庆大阅兵是在炫耀武力。”偏右的评论也常常如此,大多引用奥威尔的极权主义理论来批评中国的极权统治。我以前也这样认为,但自从接触些国际报道,不说极权国家,那些民主国家法国、印度阅兵更是常态,我们十年才一次,他们每年阅一次兵,美国更是天天在搞阅兵,不仅阅兵,还实战。这些事实,至少可以成为反思的源点吧。
看完阅兵式的导弹方阵后,隐隐听到有隆隆的机器声,我以为是电视里的声音,但又不像,开窗发现电视里的飞机竟出现在眼前,这一刻,我们都欢呼了,飞行梯队像是从电视直播现场里走到眼前,终于做到一个同步。拍着眼着掠过的飞机,我觉得特别可爱,那些个头大的轰油机后面跟着歼击机就像是母亲带着孩子,让我想起龙猫手下的两个小跟班。
记得直播时,白长老说了一句话,这个阅兵式耽误了很多中国人的午餐时间。群租的邻居在看完一遍后又看一回重播,完全像是处于亢奋中,忘了吃饭。后来,我一个人做了三个人的饭,饭我是从来不耽误的,现在做饭水平也慢慢提高了,值得高兴一下。下午睡了一个觉,洗衣服,再看了些关于60年的东西,不觉天已黑。
晚上七点,开始和小赖往天安门附近走,想近距离看看晚会的焰火。在菜市口就开始封路了,我们幸运地跨过了第一道警察的封锁线,算是溜进了宣武门。这时,宣武门路口已经挤满了人,不少警力维持秩序。第一轮焰火后,人群已经挤到路中间,整个路口人山人海,交通中断。这里只能看到焰火、隐隐听到晚会的声音,幸好有有个哥们手上小型直播电视,我们可以看到少数民族的舞蹈和歌曲。焰火表演中,最震撼的莫过于奥运时的大脚印焰火从长安街东一直走到长安街西,离我们头顶不远处。大部分人手里都有手机、相机不停地拍摄,记得在798看过一个画展,背景是央视大楼,主景是一些人手里的相机,挺有意思。我不太懂艺术,这大概也传达了社会进步的蕴意吧。小赖在不停地发微博,而我则不断切换,手机WAP网页的同步文字直播也很快,我们使用的这些网络技术,在10年前我做梦可能都没想到,真不知10年后会是什么样的方式。
焰火结束时,大家鼓起了掌,有人喊出“中国万岁”,但没有多少人呼应,各自回家,但每个人都会有份自己的感受吧。说实话,小赖用相机对着我,让我说几句祝福的话,说了几句“我爱我的中国”之类的话,还是有些腼腆,大概继承了中国人谦虚内敛的传统。
回到家,看到QQ群上,依然有人在表达自己的亢奋心情。现在耳边一直听成龙和刘媛媛的《国家》,这个庆典,欣喜的是看到越来越多的传统中国的回归,这首歌词就是对中国传统的“家国观念”最好的注解。中国人的爱国热情,经常被贴上各种标签,尤其是西方的宪政民主引进后,对比中让人觉得某种失望,特别是有知识的精英阶层,但普通民众的爱国热情却在高涨,谁被洗脑了?
普通人的感情是朴素的,这些是土生土长发自内心的东西,无论这个国家如何被定义,如何被妖魔化,我相信中国传统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依然起主导作用。
这就是我国庆60年这一天的经历和所想到的问题,就当写给十年后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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