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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http://www.thedrum.co.uk/news/20 ... out-world-cup-ball/
【译者】rhapsody
【译文】
作者克雷格·约翰斯顿(上图)曾效力于利物浦俱乐部,挂靴后曾在阿迪达斯担任研发顾问。
不幸的是,球员们并不知缘由,不知道是什么导致“普天同庆”的运动如此不规则。
对于此事缘由本人确实略知一二,这也是现在给阁下(布拉特)写信解释新球为何表现如此的原因。
首先,本人是如何知晓这些信息的?
本人知悉这些是因为上世纪90年代初,本人在德国赫尔佐格瑙拉赫市为阿迪达斯设计、建造和创立了最先的测试实验室。
本人担任首席研发顾问期间,创制了“猎鹰”系列足球鞋、“奇钉”鞋底技术,也测试了一个会飞得更远的球的些许原型样本——这个球就是1994年美国世界杯的用球“探索之星”。
同样是在这个实验室里,本人和牛津科学影业[注:英国一家纪录片厂商]一起开创了超慢速影像的应用,并和弗劳恩霍夫学院一道开创了数字技术的使用。
这些技术是专门用来研究和了解球鞋和球接触的瞬间,以及其后足球飞行的空气动力学性质。
虽然这些是在科学可控的参数下进行的,但本人是以一个足球运动员固有的触球感、敏感性,以及可靠的观察和感觉来进行试验并得出最终的结果。
但首先,得说一点背景知识,以便从科学角度来说明球的运动。
每次踢球都可以量化为一个数学方程,对此方程有重要影响的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因素:速度、路径、升力、阻力、内外气压,当然还有重力。
上述方程右端第一项为重力作用,第二项为阻力作用,第三项为升力作用,第四项即为马格努斯效应
我和你,贝利和贝肯鲍尔,还有这个星球上的其他每一个足球运动员,都是踢着手工缝制的、布氏构造的足球长大的。这种球共有32块皮——其中20块是六边形,另外12块是五边形(也就是黑色的小块)。[注:布克明斯特·富勒是一名建筑师,他曾在1967年蒙特利尔展览会上为美国纽约州设计过一座圆顶建筑物,是用六角形和五角形拼成的圆顶,因而这种结构也以他的名字命名]
我们都熟知布氏球的设计和形状——布氏球并不是球体,而是被称为截角二十面体[注:数学上的说法]。它也不是圆的——直到给球充气,内部的球胆鼓胀起来才让它变成了球的形状。
这种足球各块皮之间共有180道边暴露在外,比起理想的球体而言远说不上圆,也说不上完美——但正是这些看似不完美的地方给了足球运动员独一无二的可复制感。这些不完美的地方有助于制造出理想的飞行路线——运动员们在每一次踢球或接球的时候都可以倚靠这些路线,甚至是在1970年墨西哥世界杯用球电视之星诞生之前。
这种球是有灵魂的,是可预判的,可靠的,也是美丽的。
用技术性的语言来说,这种常见的球暴露在外边的一道道边和缝合线的构造,使其有了较高的升力和阻力系数,而这进而又促使球有了高速的饶轴旋转速率。
而当球受到向前的推力时,这种旋转会促成阻力和升力现象——就像神奇地把球悬停在空中一样。
这叫做马格努斯效应——这种效应以多种不同的方式影响着许多种踢球技法。
长传
马格努斯效应发生在理想速度下,此时绕着球的旋转轴以及垂直于轴的气流形成不同的压力,球就开始在空中发生明显的漂移。
而这通常发生在球减速和离目标更近的时候。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转向球或弧线球——也就是说球的飞行轨迹相对于其原先设定的旋转方向确实发生了曲折。
我们都曾顶着强风踢球,并见识了额外的升力和阻力作用在一般的足球(抑或是曲棍球、高尔夫球……)上会产生多么剧烈的转向现象。
这种现象使得运动员可以用下旋、上旋、侧旋,或是结合这些旋转的技法来勾勒每次传球或射门的路线,踢出种种弧线球。
我和你,以及其他的每一个足球运动员,都是带着这样的技法而长大的。而这,也是足球运动员的终极技艺。
不幸的是“普天同庆”的设计者完全没搞明白这种技艺的重要性,因为他们的球走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个球的感觉和(飞行)路线都不真实,而球员用在球上的技艺也仅有两成能表现出来。
这也就等同于说,七成以上的传中和任意球都是在打高射炮。
这届世界杯的传球已是史上最差。
不幸的是,本届世界杯用球的问题还不止是在传球方面。
大力直射
一个不太为人所知的事实是:一旦球被踢出去,它总是在减速的……
对准球大力直射,亦即不带旋转的踢法,此时在一般构造的球上,两边的阻力和升力大致上是相当的。
因而球向前的移动也就是稳定、可预判,亦可复制的。这就是为什么高尔夫球表面会有些浅凹痕。
而“普天同庆”这种球的飞行路线则是不稳定、不规则,也不可预判。
这届世界杯上的远射同样是史上最差。
射门精准度
对大力射门而言,球的阻力对于维持其平稳且直的飞行路线非常重要。
在这种情形下,球员的终极目标就是,将其踢球脚的击球点正对准球的中心。
对于传统的足球而言,踢球脚深陷入那些皮块里边,使球充分地变形,因而脚与球表面的接触时间也更久。
这种额外的(接触)时间,即使是以毫秒计,也使得球员对射门的掌控可以精准得多。
而这点额外的时间同样使得脚上的二次动作成为可能,球员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给球加上旋转或移动来勾画射门(路线)——正如上边在传球那一小节里边说到的一样。
而“普天同庆”的情况是,这个球似乎在达到充分变形之前——因而也就是在踢球者充分发力之前,就会迫不及待地从脚上蹦出去。结果这导致了无数射门高过门楣,或者完全偏出两端门柱的灾难性表现。
发力不足的问题,加上飞行路线不稳的问题,也可以解释迄今为止比赛中许多头球和凌空打门都存在时机把握不当的现象。
射门和头球的精准度在历届世界杯中也是最差——没有“之一”。
门将和射手的接球
不止是守门员在抱怨球的不稳定和不规则路线。
许多射手也在埋怨当他们想要接应传中或者定位球顶头球或者凌空射门的时候,球却在最后一刻溜走了。
裁判误判
本人认为“普天同庆”不规则又不可预判的飞行路线是许多奇异误判的原因所在,也是一些争议进球和点球判罚的源头。
这届世界杯上比赛本身的节奏变得更快更急,特别是由于“普天同庆”对于接触过度敏感。这个球控起来神经紧张而又飘忽不定,而在球员脚上感觉既不真实又蹦蹦跳跳的。
球员们都在犯些低级的错误,而裁判又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克雷格·约翰斯顿
2010年7月 |
世界杯, 技术性, 普天同庆, 红军, 世界杯, 技术性, 普天同庆, 红军, 世界杯, 技术性, 普天同庆, 红军, 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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