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

钟馗打鬼

     【1】穿越时空的血祭

    “永别了！世界！”曹小强想到这里，不由得落寞一笑。

    宾馆的浴缸里，一个年轻人仰躺在里面，躺在浴缸里的人我们并不少见，奇怪的是这个人的穿着——全套西装加上领带，黑皮鞋擦得铮亮，打扮的整整齐齐像是要参加宴会。

    鲜红的血液，不断地从这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右手腕处涌出。

    三道伤口割的很整齐，看得出自杀者是个理科僧，但是切口划得有些浅，这你也不能怪他，本来嘛，自杀者对自己总是很少能一刀致命的，自古少有人能在生命终结前的一刻对自己下手狠一点，能做到对自己毫不留情的人，又往往不会寻死。

    很快，由于失血过多，脉搏渐渐微弱下来的曹小强终于休克过去了。在失去意识前的一刹那，曹小强朦胧意识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时光隧道，成长至今的所有记忆，如同倒过来放映的电影，全部涌现在眼前，画面回放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帧帧画面从眼前飞驰而过，终于，随着啪的一声，眼前隧道里盈充满了极白之光。

    这时只听见一个声音说道“血祭成功！”曹小强也彻底的昏了过去。

    待到他睁开眼来，这年轻人不由得恍惚呢喃道：“天堂也有天花板吗。”

    身边一个婉转的女声见他醒转，突然开口叫起来：

    “3号床病人醒过来了，邹大夫~~邹大夫~~~邹大夫~~~~~~”。趁着护士出门叫医生的功夫，年轻人仔细打量这房间，心中感觉一片茫然，看来割腕自杀被人救了，心中有些落寞，又有些庆幸。

    不错，此人正是本书主角，之前割腕自杀的曹小强。

    但见眼前的病房不大，两张病床并排放着，每张床边有个白油漆制的木床头柜，看上去是简单朴素的很，用石灰粉刷的白墙上边一尘不染，只是隐隐的有些泛黄。刷暗红色油漆的水泥地板却不常见，这在后世属于少有人采用的已经消失的装修方式了。通过打开的木制百叶窗，窗外阳光和煦投射进来，照着窗台上的一盆秋菊，黄的金黄，绿的浓重，煞是好看。木制的绿漆病床是电视里五十年代的式样，墙上贴的标语格外醒目，《热烈庆祝新中国成立》，其中的国字却是用繁体写就。

    看到这里，这位之前失血过多的年轻人感到大脑又是一阵眩晕传来，心说：难道我穿越了？

    这时那护士口中所呼喊的邹大夫走进了病房，这邹大夫看上去年纪有40多岁，双目炯炯，因为惯于为了别人的健康四处操劳而显得很瘦，但那瘦削挺直的脊梁与肩膀却使他看上去很有一种昂扬的精神。

    “你醒了，小伙子，你流血过多导致休克，幸亏水井胡同的百姓发现的早，把你送来，因为抢救及时才保住性命。”说到这里，邹大夫脸上颇有得色。

    “我观察你手腕上的伤口……小伙子，你为什么要自杀？我看你衣着西装革履，手上洋表价值不菲，应该不是短于钱财之人，为何要寻此短见。”

    年轻人心道“我是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套西服，戴上了自己的飞亚达表没错，可这些东西也不值钱啊，自己无非是希望自杀后，等被宾馆查房的人发现时，死的体面些，自己是把宾馆浴缸当成了棺材罢了。”

    于是口中编了个理由说道“我叫曹小强，和恋人吵架分手，一时想不开才殉情自杀，现在想来非常后悔，邹大夫你的救命之恩，我今生不敢相忘，还请问您，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虽说已经脱离危险，但你现在还有点虚弱，应该静养几天，若是你觉得身体无碍了，回家卧床休息也无妨，但是近期莫要再做剧烈的运动了。”邹大夫看着小强，严肃的道。

    “谢谢大夫，我这就回去休息，还请问，医药费是多少？我现在身上没带钱，不知可不可以先拿手表抵押，回头我再把钱送来？”小强迟疑的说。

    邹大夫微笑道“你回家后要小心静养，吃些补血益气的食物，买个老母鸡炖汤，好生将养一番，急救的医药费不过5万元（当时币制改革，一万元相当于新人民币一元，猪肉不过1-2元一斤）你的洋表实在贵重，不必押下了，我信得过曹先生。”

    于是曹小强经过一再道谢之后离开了医院。这时已快近中午时分，他站在北京的街头，心下一阵茫然。

    这时候，曹小强脑海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血祭成功，是否启动时空道标？”

    曹小强惊讶之余连忙问道：

    “什么是血祭？！什么是时空道标？！你是谁？！”

    这无比雄浑的男声回答小强：“你好，主人，我是血魂，我能够带你自由进出存在时空道标的时空，代价是主人你的鲜血，这就是血祭。

    时空道标是一个超维度时空坐标，一旦启动，可以随着该时空一起演进，比如说主人即使今天离开这个时空，一年后回来。回来时，会是处于1950年10月10日，而不是仍然停留在1949年10月10日。”

    曹小强彻底无语了，这是神马玩意，居然还会与时俱进！这么高科技高玄幻高不思议的东东居然在自己一个**丝身上出现了。

    这血魂似乎能够读取曹小强的思维一般，续道：“主人，血魂之所以会出现在你的身上，是因为中华无数先烈抛头颅洒热血，积累下的英雄血气升华，成为血光，多个时空血光的层叠成为血键，无数血键有机的结合后成为血肽，血肽是组成血魂的初级生命单体，血肽通过成长，合并其他血肽，吞噬血键，最终成长为智慧生命血魂，这中间经历无数时空万万年的演变进化，血魂成形诞生的那一刻，会自动寄生于当时那一刹那血气最重且距离死亡最近的炎黄子孙身上，以此作为母体，母体一旦死亡，血魂会随之消亡。”

    曹小强惊道“你丫好有逻辑！…………无数时空万万年的积累，却只有和我一样长的寿命！？”

    “是的”血魂答道，“我的生命和你一样短暂，但是我将带给你自由穿越时空的能力，代价是消耗一百毫升你的鲜血，凡是涂抹有你的鲜血的物体将被一体携带穿越，前往时空道标，由于最近的天然道标在1949年10月10日，所以主人来到了这里。”

    沉默半响之后，震惊之余的曹小强说道：

    “启动时空道标。”

    “是，主人，启动时空道标…………时空道标已经启动，请主人指示。”血魂平静的用他雄浑无比的声线应到。

    “我问问你，血魂兄，一共有多少时空道标，他们是怎样建立的，我能否自行建立呢？”小强对这奇幻的经历还有些迷惑。

    “每一个中华血肽诞生时，会自动在当前时空留下一个天然道标，好像飞蛾留下的蚕茧，一旦被中华血魂启动，就会同时形成契约，一旦中华血魂消亡，道标就会随之消失，对其所在时空无任何影响。目前我能感知到的天然道标有三个，这里是距离2010年最近的一个。主人也可以指定任意时空自行建立新的时空道标，但是需要消耗一千毫升鲜血，这个消耗量太大，有可能会导致主人极度不适甚至昏迷。”血魂解释道。

    “我可不想再死一次了，自定义时空道标的事以后提也莫提，若是能够在现有的时空道标之间穿梭，就已经是人间一大快事了。既然时空道标已经启动，那我就逛逛这里再回去吧。”小强自言自语的说。

    新中国的首都北都，这座城市在建国之初这时候的景象可有点寒酸，全无后世曹小强所在时空的那种遍布钢筋水泥制成的高楼大厦的丛林，也没有满街车流如织的景象。

    北平因溥作义接受和平改编而免遭战火洗礼。但这里几经沧桑，早已不复当年帝王之都的恢宏模样。小街道上，胡同里到处都是垃圾，到处都是灰尘。到处都是低矮阴暗的平房和杂乱拥挤的四合院。

    但是，好在还有人，许多人，这些勤劳的北都人在街道中忙碌的打扫着，似乎之前几千年都没有干过建设工作或清洁工作似的热情百倍的打扫着，这干劲是那样的火热，连带着这秋阳都更加温暖起来。搬运货物的工人，脚夫，挑担的菜农，肩上背着重物，嘴里有节奏的喊着号子，给这个城市带来无穷的生气。

    走马观花头晕耳鸣的没逛多久，兴奋劲过去的曹小强就按照邹大夫告诉他的地址，找到了水井胡同。四下出入，一番找寻后，曹小强发现，宾馆的浴缸赫然就突兀的横在胡同里的一犄角旮旯里。

    曹小强心说，这玩意儿可不能留下来！眼看此时胡同四下没人，空落落的。曹小强按照血魂的指导解开手腕上的纱布，从尚未愈合的伤口挤出些鲜血抹在浴缸上，然后启动了时空穿越，回到了2010年。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曹小强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来穿越前的宾馆里。浴缸虽然还在原地，可是明显与周围都有了缝隙，断裂的水管还在噗噗的流着自来水。幸好卫生间地漏下水通畅，不然水漫金山后，宾馆一定会察觉这异常情况。

    穿越之后的浴缸上一点血迹都没有，这倒是省了清洗。看来，这些血都是在血祭过程中消耗了。

    曹小强琢磨着，天赐机缘，自己先利用这不平凡的能力为自己摆脱困境吧，自己目前这境遇，实在是……实在是惨不忍睹。

    小强今年二十六了，浦江大学工业自动化系毕业，之前自杀是因为自己工作多年的积蓄十万元加上老家父母寄来的二十万元用来买房结婚的首付款在曹小强租来的房子里被盗，接着是女朋友翻脸和他分手，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几乎天天跑公安局盗窃科问进展的曹小强彻底心灰意冷，直到起了寻短见的念头，最后终于，他付诸了行动。

    打定主意今后要好好活之后，曹小强退了房。由于认定水管爆裂不是房客的责任，倒也没有被宾馆方面刁难。小强直接打车回到自己在北京租来的房子里，开始上网寻找，看看哪些东西适合运往1949贸易。尽管因为连续失血，头一阵阵的晕，但是大脑却处于高度兴奋状态，仿佛磕了药一般，晕并兴奋着。这大概就是初次穿越者的通病吧。

    对于一个默默无闻的城市工薪族来说，能够自由穿越时空，成为独一无二的时空商人，可以说是一件彻底改变命运的事情，而对于一个之前还想着要自杀的倒霉蛋来说，这就是那救命的仙丹，那驱散黑暗命运的红日……

  








   

钟馗打鬼

【2】第一桶金

    在经历了大悲大喜大惊大厉之后的曹小强看来，毫无疑问的，这次穿越是自己人生的转折点，除非自己脑袋坏掉了，不然肯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左思右想的他脑子都要想爆了，最后，他对自己说，自己要好好利用这次机遇，造福自己与那个平行空间的新中国。因为那是一个物质上贫穷但是精神无比昂扬奋进的年代，那是我们爷辈父辈迎着西方的冷眼和嘲笑，历经磨难也绝不跪地求饶的年代，是世界工厂奠基的年代。

    作为一名工科生，曹小强首先想到的跨时空携带的货物，就是建设一个现代化工业强国所需的各种设备，带过去卖了，可谓是利国利己。

    可是眼下，**丝工资卡里只剩五千多元，可算是让小强再一次明白，啥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试问，这个时空有什么是五千元买下就能在异时空转手获利丰厚的货物呢？

    最终曹小强选择了手表，感谢无数穿越前辈在网上分享的先进经验，让这个呆头呆脑的二货能够第一时间找准这个最最暴利又最最容易携带的东西。

    托这个时空超强的工业能力之福，和网络信息化的便利，在淘宝上，像浦海牌这样的老牌子手动机械表只要百元左右就能买到，而在那个时代，一个手表的价值，可以换回人民币一百到两百元，也就是币制改革前的一百二十万法币，洋表价格更贵，达到了三百元元到伍佰元甚至更高（本文之后为了行文方便一律用人民币结算，请大家谅解）。而1949年的人民银行黄金收购价为每克三元到四元，换成黄金带回这个金价300多元的时空，是一百倍左右的利润，想到这里，曹小强下定了决心，就这么干！

    第二天一早，曹小强向公司请了病假。电话里，猪头老总王斌阴深深的口气仿佛小强欠了他两千块钱似的，再三强调了小强这个月的工资要泡汤云云。曹小强不为所动，坚决请了一周的假期。他早就觉得在拥挤的大都市生活的太压抑了，人们仿佛是被资本豢养的农场家畜，整日为了迎合主人从而得到更多的饲料忙碌，连实现生殖繁衍的权利都要求首先种群相同——门当户对。而资本则可以不受约束，可以纵欲狂欢。小强渴望自由，渴望得到不一样的人生，他绝不放弃这次改变人生改变世界的机会。

    曹小强和一个在淘宝上找到的北都的卖家联系，选择当面交易，用九十元每只的价格吃进了四十块据说质量不错的国产机械表，表名是现下常见的媚外洋名---奥拉德。曹小强看来，英文的名称总比在上面写着浦海牌来得好，不然带去那个时空解释起来是个麻烦，那样的中文名称是怎么也说不通的嘛。

    回到住处，曹小强把手表包装里的一切来自这个时空的证据，比如说明书检验合格证等都给一盒一盒拿了出来，只留下盛着手表的漂亮包装盒。然后又一一装入一个刮去文字的中等大小纸箱子里。

    现在万事俱备，就等天黑后，找个没人处穿越了。小强找到了之前自杀的宾馆，来到旁边的小区中。印象中，1949年前的这个地方，就在距离水井胡同小强上次穿越处不远，是一大片空地。

    和世上其他事情一样，当你真的在等待天黑时，时间就会过得无比缓慢。曹小强随身带着的两包香烟整整抽去了一半，期间无数穿越失败的可能性在小强脑海里闪现勾回，幻想的美妙和现实的残酷厮杀的稀里哗啦，之后，他的脑海又慢慢的平静下来，渐渐地渐渐地，小强平静下来，进入烟醉状态，什么也不去想了。

    天色已黑，出发的时候到了。

    按照血魂的指示，小强用针点破手指，在纸箱上点了一滴血，殷红的血液把纸箱点的有点像犯罪现场。

    “启动血祭，前往一号道标。”小强如科幻片里的白痴一般自语着。

    立刻，只见黑夜中，抱着纸箱的曹小强嗖的一下，悄然无声的消失了，原本这二货所站之处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只有满地的烟头作证，这里刚才确实有人存在。

    时空隧道中的小强感觉大脑一片眩晕，胸口憋闷，一的血液从体内如同蒸发一般的消失了，而这已经是小强最近的第三次大出血。1949的医学条件可没有给小强输血的流程，只是给他吊了生理盐水罢了，这导致他变得更加虚弱。小强不禁想到，如若长此以往，自己是不是该考虑去看看妇科……….

     十几秒之后，晕晕乎乎的小强抱着纸箱站在了水井胡同边的空地上。四周一片寂静，大房子小房子都在夜色中沉睡着，胡同口的水井挂出影子，和月光在石板小径上对弈。秋夜的北都在冷风呼呼中，沉静而甜美的沉睡着。

    要知道入秋的北都冷的早，此刻家家都已经盖上了厚被子。露天里戳着的小强四下环顾张望，看没有动静，于是缩了缩脑袋，按照之前的设想，跑进水井胡同里，寻了一处避风处的墙角，蹲下来静等天明。

    当你睡着时，时间真的过的很快。被鸡鸣吵醒的小强，搓了搓眼角的黄污，吸溜了一下有些着凉堵住的鼻子，继续猫在墙角的阴影里。

    天刚亮，就有住户拉动门闩的声响传出，冻了一夜却仍然兴奋不已的曹小强警觉了，立刻踮起脚尖，一溜烟就冲出胡同，兴奋而又不安的快步逃向前门大街的方向。

    虽说时空变了，可这个年代老北都的方向却比后世的钢筋水泥丛林更加易于辨识。虽说是天亮后不久，可是街道上已经有了陆续来往的行人，小强的打扮在其中扎眼的紧。

    小强一路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到解放军在每个路口站岗维持社会治安，素来对解放军有亲切感的小强浑然无惧，大模大样的一路走来，就到了一家叫做德隆商行的店门口。曹小强在这里停下了脚步，看这门口高挂的白漆木招牌上，用醒目的黑漆整齐的刷出了几列大字，“洋表、收音机，留声机，各色洋货”。他琢磨着：行，那就这家吧。

    其实这一路走来，曹小强已经吸引了无数眼球了，这身21世纪的西服革履打扮，怀抱个纸箱子，走在大街上实在的扎眼，街上来往的男女，脸上都带着幸福与自信的精气神。那些看上去有文化、家境好的男女，都是穿长袍居多，零星有几个穿西服批风衣的坐着黄包车，车夫颠颠的拉着车子匆匆驶过。这些赶大车的和拉黄包车的都穿着青黑色或者灰白色土布制成的短褂长裤，大冷的天，露着这个时代劳动者普遍可见的精瘦有力的小臂和小腿。除此之外，街上看见的人等，除了褪色的土布衣料，几乎一水的藏青色与黑色。

    刚进店门，一个十六七的小伙计就知礼的迎上来招呼曹小强：

    “这位先生您好，请仔细看本店商品，都是精选进口高品质洋货，随意挑选，价格公道。”

    “请问你们老板在吗？叫出来我有话与他说。”曹小强不接他的茬，直接劈脸问道。

    小伙计微微一怔，觉着此人粗暴，可又稍微打量了一下曹小强的“不俗穿戴”，愈发恭敬的道：

    “请先生稍待，我去为您请陈老板出来。”

    曹小强把沉甸甸的纸箱放在店中洋灰地面上，环顾扫视了一下店里，感觉这三十多平米的店面倒是收拾的利利亮亮，到处擦拭的干净油亮，胡桃木柜台里面的红漆木货架上，放着老式的收音机和留声机，那老式电子管收音机的样子，真好似一个大木箱子。那些留声机就更像小强以前看的电影里的古董，上头带着大敞口的黄铜喇叭，喇叭插得锃亮。柜台外面的店侧地方，放着更大的落地式收音机和留声机，像个小木头柜子那么大。

    而店里的柜台是三段式结构，为什么叫三段式呢？因为两边那两段是木头柜台，中间这一段是玻璃柜台，只有这玻璃柜台一段，前面和上面都镶护着透明的平板玻璃，客人一进门，甚是扎眼。只见这玻璃柜台里面整齐码放着放着八块洋表，在红色绒布的柜台衬底上，灿灿然亮晶晶。然而在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曹小强眼里，心里只就一个词能形容“没感觉”。

    那些手表，在见惯了大商厦里的劳力士浪琴的小强眼里，看上去和出土文物差不了多少。

    正在此时，店后急忙迎出一个人来，看那来人，五十上下，藏青色底浮铜钱暗纹的绸面夹棉长袍，短山羊胡面庞瘦削，玳瑁圆框黑塑胶脚的眼睛挂在鼻梁正中，镜片后面那双眼睛在仔细打量了一下曹小强后，说道：

    “这位先生找我，不知看上了小店哪款洋货啊？”

    “呵呵，老先生，请恕冒昧，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卖给贵店我从海外进口的手表，请老先生过目。”

    说着，曹小强不待山羊胡回答，打开纸箱，取出表盒直接递上去。山羊胡有点惊讶，马上又神色如常，接过表盒打开，取出手表端详把玩着，说道：“不知先生此表产自哪里？”

    “美国”

    曹小强心想，我特意挑的这款上面没写a，唯一写了产地的说明书已经被我一张张拿去扔了，现在我说哪里造的就是哪里。

    “什么牌子？”

    “奥拉德”曹小强自行音译了这丛庆产二线品牌机械表的名称。

    山羊胡的表情似乎是对这款表越看越爱，全钢表壳，玻璃表面，钢制表带，一切的能看见的部分都是这般的做工精细（相对于这个时代）。

    “先生请随我来后堂详谈。”山羊胡抬手示意。

    于是曹小强随着他来到后堂，盏茶功夫，互相介绍后得知这山羊胡叫陈卫方，曹小强声称自己乃是外贸进出口商人，因为打仗不敢存货，这才急于脱手，愿意贱卖。于是两人谈妥了价格，这老狐狸不愧是多年经商的，杀价功夫着实厉害，软硬兼施之下，硬是把曹小强的价位从开口的120打压到了80，不过他答应，帮曹小强把货款换成黄金支付，按照他的说法，官面收购黄金的汇率太便宜了，民间收购价要4.5元左右一克，于是，曹小强以23根小黄鱼（民国小黄鱼金条平均每根31.25克）的价格把这40块手表全部出手。

    在小强看来，这简直就是暴利，没理由不答应。

    陈卫方要小强在店中稍待，他去取黄金，小强谈了半天生意，算了满脑子的价格，有点累了，于是他喝口茶，慢慢等待。

    一个小时后陈卫方才回到店里，慢慢验完全部40块手表，甚至随机打开了几块表的后盖查验。陈卫方啧啧赞叹道：

    “这美国欧拉德表做工着实精湛，包装亦是精致，曹先生以后若是再做这手表进口贸易，只管拿货来，我包圆了！”

    “陈老板只管放心，这表质量极好，售后服务更好，一年内有质量问题我包换新的。”

    “居然如此！还请曹先生留个联系方式。”（要知道这年头的洋表坏了只有自己找钟表师父修理的，修理价格极贵，你要是运气不好多修两次，成本够你买块低档新表了）

    “我刚从浦海来北都，还没有店面，待我找到合适店面，再来通知陈老板。”

    “那就有劳了，这已是中午了，不如留在小店，吃顿便饭再走吧？”

    曹小强一口回绝了陈卫方的邀请：“多谢陈老板美意，心领了，我确实还有其他事紧着要办，失礼失礼，就此告辞了。”

    于是陈卫方带着一脸的春风得意直把曹小强送出门，至路口方回。

钟馗打鬼

    【5】卖亏了

    话说小强这边早早睡下却迟迟睡不醒，狠狠的整了个十足懒觉方才罢休。将近十一点钟时，小强才被快递送货电话叫醒起床，短期失血过多的人确实嗜睡的厉害。

    收完快递，曹小强很不放心的把所有表盒都打开确认了一下。这卖家果然按照约定，没有遗留下一张字纸，没有一点痕迹能看出这是2010的中国货，这模样即使拿去骗2010的老外也够了。

    看着摊了一床的表盒，小强又赶紧麻利的给收拾停当，通通装进纸箱子里去。瞅着自己手腕上的飞亚达，一转眼已是接近下午两点了。小强觉着肚子咕咕叫，赶紧老一套，先整上一杯阿胶补血颗粒。心道：“眼看又要出任务，现在起，一天三顿，每次冲双份的喝---整整两袋。”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小强照例继续下馆子。出门在附近的老北都炸酱面叫了份炸酱面，外加给自己来了盘鸡蛋炒黄瓜和一份爆肚。外地人以为北都人吃炸酱面就和吃碗牛肉拉面一样可就错了，这家全城出名的连锁店里，卖的炸酱面可是真不便宜，小强以前只是偶尔犒赏自己时才会来这里用餐，也只是光点个面吃罢了。

    这吃货饱饱的吃完后直奔超市，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小强觉得带上些食物过去是个好主意，不然人生地不熟，去哪填报肚子呢？所以不管是巧克力还是饼干、饮料甚至手纸，他花了三百多足足买了两大包。

    回到住处，小强又换上了那套西服打扮，只不过这次他在里面加了件羊毛衫，外面套上了一副羽绒长大衣，不然实在是架不住1949那边的冷啊。打扮停当，就折腾着把四个大纸箱和食物塞进他那辆一汽佳宝微面里。

    曹小强拉上门坐进驾驶室，开到加油站加满油，顺便在加油站买了个铁皮的20l备用油桶，也加满油塞进车屁股。按照他查到的老北都地图，向南边郊外开去，一直开过了四环大红门立交桥，找了个开阔的空地，正好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强按照血魂的指导，刺破指尖在车身点上血液，坐进驾驶室里四顾无人，在昏黑的夜色中穿越而去。

    脑海中一阵难受的眩晕之后，车子停在了一片农地里，幸亏是秋天，农民刚收完麦子，地里空荡荡的，地表也比较结实，看来最近北平没有下过雨，车子才没有陷进农田。小强打开车灯，挂档悄悄离开。

    刚到永定门桥，就看见前方有路卡，这时的北平还有很多潜伏特务，为了防止特务搞破坏，入夜后的北平各大进出路口都有设卡查验的程序，看到路卡，小强心里着实有点慌张。

    “之前考虑不周啊，应该在那麦地旁边停上一宿，天亮后再进城，那也没这么扎眼。”小强想着。

    定了定神，小强摇下车窗，看着上前来的值班军官说道：“解放军同志，我是从添津运货来北都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检查一下。”

    这个时候身份证还不存在，对于人员的查验主要是靠查验人员的经验，可是小强这货可是太扎眼了，很明显，面前穿着简朴的军官不大相信。

    “我们要例行检查，你先下车来。”

    面对整整四大箱装的满满的手表，这位军官是彻底愣住了，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手表，在车灯的照射下，光彩夺目，不！应该说是宝光四溢。但是要不怎么说解放军是人民的部队，是纪律严明的部队呢。看着这么多昂贵的“进口”手表，这名淳朴军人的眼神除了惊讶和赞叹外，没有一丝浑浊。这要是换了旧社会的国民党军队，小强非被雁过拔毛不可，狠一点直接杀人越货都不稀奇。

    问明了小强要去的是前门大街德隆商行送货，军官吩咐士兵们把道卡上的木架子搬开，让开道放行。

    这时已经是夜里七点，前门大街上的各式商铺大多打烊了。小强见到路口一家名为祥和面馆的铺子里还透着光，里面有人声传出，那门板竖在在店门口堆叠着，看来应该仍在营业中。小强把车停在路边锁好，一把推开厚实的夹棉门帘走了进去。

    “先生您来了，快里面请，您吃点什么？”穿着土布青衣的店小二手里抓着片油乎乎的抹布，迎上来麻利的招呼着。

    小强走到店门口柜台边，盯着墙上一片横挂整齐的一个个用毛笔工整的写着菜名的小木牌仔细的看，似乎这家面店是以鸡出名的，鸡汤，鸡肝，鸡肠，鸡爪，鸡胗，都在牌子上。

    “给我来只白切鸡，切两鸡胗两鸡肝，温二两二锅头。”

    “好嘞~~~，你坐这稍等。”伙计殷勤的招呼小强就坐后，转首向厨吆喝“白切鸡一只，两鸡肝两鸡胗嘞~~~！”

    “好嘞~~”厨房里应声。

    店里地方不小，黑漆的柜台擦得油光铮亮放置在门口，旁边堆着几口粗陶制的黑色酒坛子，上面贴着粗糙的毛边纸，写着土烧二字。

    大堂中央间距宽敞的放着六个木制方桌，每个桌旁都置着四条长凳，迎门正墙的左右各有两根朱漆柱子，上面挂着副半竹的对联，分别写着“三杯淡酒酬宾客，一席粗肴宴懿亲”，中间摆放着一个供桌，上面乐呵呵躺着一个畅胸露肚的木制弥勒佛。左边一道角门直通后堂厨房。

    店中一个方桌上，三个穿着长袍，知识分子模样的人正边吃边聊。

    “张教授你可真舍得，花三百五给儿子买块表。”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说道。

    “哪里哪里，我儿子明年大学毕业，这几年我都没给他买过什么像样东西，就只好一次给个大的，买个表送给他，希望能提醒他知道惜时。”

    这男子接着又道：“张教授你说这奥拉德手表是美国货，我以前一直以为最好的手表都是瑞士货，这下可长了见识，没想到这美国也能造出这么好的手表，真真的直把欧洲货比了下去。”

    曹小强听了这番谈话，心里仿佛是打翻了五味瓶。“他姥姥的，我八十卖，老小子转眼出手就是三百五，这也太欺负人了，当我sb吗。”

    那个被称作张教授的花白头发男子喝了口酒，接下来说道：“沈助教你看到了，这表的做工太精湛了，看来美国人的机械精加工水准，已然是超过了欧洲，三百五的价格着实是不贵，搁在过去那会，这样的好东西没有五百是拿不下的。我本想再买一个自己戴，把这块旧的给我家老二，可是陈老板说他一共只进了四十块表，当天就通知这四九城里几个玩表的大藏家和一些惯爱时髦洋货的大户人家来看，那几个大藏家带着那些平日一起玩钟表收藏的同好过来一看，好家伙，居然都没还价，直接一款一个买走了。那些大户更是眼都不眨，我听说，就光这前门大街上吉瑞昌绸缎庄的马老板，一个人就买了三块。

    我今天要是没这么巧，正好要来买表，一定就错过了。要知道还有些大户是没来得及过来的，明天以后，他们就是过来，也已经卖光喽。要知道这表就是亨得利钟表店也没有卖的，德隆行这是独一份。陈老板和我是旧相识，这可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假。”说完，张教授脸上带着份得色，咪了口酒。

    小强这里，却是狠狠灌了口二锅头，他还是有点心里不平衡，这才三天不到的工夫，四十块表就全卖光了。这千年古城果然是不负皇都之名，消费能力够劲道。不过自己和陈卫方比起来只落个蝇头小利，实在亏得慌，也怪自己没做过生意，事先不打听清楚行市，堂堂垄断型上游供货商却被个下游零售商给宰了一刀。

    1949这时候的北平有各式店铺两万六千多家，其中最主要是集中在三大商业街区，分别是前门——大栅栏商业街区，王府井商业街区和西单商业街区。小强拿定主意，明儿个要多跑几家店铺，把这次带来的货尽量卖个高价。

    小强寻思着，那就去王府井吧，当时那里有别于前门―大栅栏、西单两个大型商业街区,王府井商业街区和使馆区很近，所以就突出商铺和商品的“洋、高、新”三大特点，那里有以桃园、美华为代表的汽车行，以亨得利、大明为代表的钟表眼镜店。小强想到这些，于是打定了主意。

    “老板，给我下碗鸡汤面。”小强叫道，失血之后的人感觉特别饿，鸡胗鸡肝外加一只白斩鸡下杜，小强还是感觉没吃饱。这时突然间，小强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身上没带钱！确切的说，是没带这个时代的钱。这下子，曹小强有点发懵了，总不能吃霸王餐吧？就自己这小体格，无论如何没那资本，再说也丢不起那人啊。

    看来只能和这个老板商量一下了，这人一张圆脸，上面的小眼睛看着笑眯眯的，也许是个好说话的。

    小强起身来到柜台前，陪着笑对掌柜说：“老板，你看真不巧，我从天津刚到北平，偏偏出门时没有检查皮夹子，空了都不知道，你看要不这样，我把手表押在你这，赶明儿我取了钱来换。

    说着，小强取下手腕上的飞亚达递过去。这祥和面馆的掌柜接过手表，眼前一亮，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先生你这洋表太贵重，押在小店，万一有个闪失，小店可是赔不起。”

    “不妨事，不妨事。”小强连连摆手，“你要是觉得这块表太贵，我给你换块便宜的押着，不瞒您说，我是做钟表生意的，这次来北都送货，你跟我来取一块。”

    说着小强就走出店门，钻进微面里，从刚才路检时已经打开的纸箱里随便取出一盒手表。

    “你看，全新的，不过没我手上这块贵，你就是弄丢了我也不找你赔钱。咱们开门做生意，讲个信字，绝不反悔。”于是硬把手表盒塞进掌柜手里。回到店里吃他那好大一碗刚端上来的热腾腾飘着澄黄清亮的鸡油的面条，边吃边说“真香！真是纯正家养老母鸡汤。”

    一边伙计乐了，“客官真会说笑，这天下老母鸡，那个不是家养的？呵呵，不过咱们祥和的老母鸡都是一只只细细挑出来的，那油膘，嚯！~~煮出来一锅能飘半寸。”小强心说“这年头的人是没见过后世的养殖鸡，更别说肯德基用的那变种鸡，我这吐槽可不就是废话吗。”

    掌柜的骂着伙计佯怒道：“就你嘴贫，一边去。”

    转过头对小强笑着说：“不过他说的倒是真的，先生您往后想吃鸡，喝鸡汤。来我这祥和面馆就没错了，那是绝对地道的三年芦花老母鸡。”

    “呵呵，好！”小强应道。

钟馗打鬼

【6】大黄鱼

    话说小强昨晚吃的实在舒服，那正宗老母鸡汤喝的满口留香，不用一点味精纯粹天然的鲜美，实在过瘾。把小面包开到前门大街路边停下，把座椅放倒，裹紧羽绒大衣猫在驾驶室里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纯白的阳光从头上射下，晒得小强身上被照到的部位微微发烫，驾驶室里暖洋洋的，耳朵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起身一看，好嘛，十几个大人小孩围着车子张望，叽叽喳喳的，有几个胆大的直接趴在车身四周的玻璃上向里张望，一脸的好奇。小强这个大**丝相当得意，“嘿嘿，没见过吧，高级吧，得嘞，你们慢慢看，我可还有正事要办。小强推门下车，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下被睡得扭曲的衣服。这时围观的人礼貌的散去了大半，只有几个小孩还在好奇的围着车子打转。这年头还没有发明面包车，这看上去像是大幅缩小版有轨电车的东西在这年头人们的眼里实在稀奇。

    小强低头看了下表，都过九点了，自己这补血觉睡得实在厉害，整个快十二个小时了。耳边传来有轨电车叮叮当当的响声不断接近，一辆红色有轨电车驶来，驾驶室的司机两眼根本不看前方，直勾勾的看着小强那辆一汽佳宝，小强暗自吐槽：“你个傻帽好好看着点前面，万一撞了人你负责不负责啊！”仔细一看，整辆车里的乘客都在对着小强指指点点，小强心里这个舒坦啊，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轻了二两。问明路人亨得利钟表的位置，小强上车一脚油门径直开了过去。

    把车停在亨得利钟表门口，脱去羽绒大衣放在车后座上，小强迈步走进店里。这亨得利可是比之前德隆商行要宽敞得多得多，十几个柜台面向宽阔的店门凹形排开，柜台一码的都是玻璃面的，里面放着各式手表，欧米伽、浪琴、梅花、罗马、劳力士一应俱全，还有些小强叫不上名字的手表都赫然其中，整个店铺装修一副欧陆气派，墙上雕花木制嵌板护着，脚下镶拼图案的木地板铺着，头上水晶吊灯挂着，旁边侧门有个还有个贵宾接待室，售货员是西式打扮，头梳的油光可鉴。西服革履的接应生见到小强进门，上前微微欠身一礼，“欢迎光临，先生是来买表的吧？”

    “我是来谈生意的，劳烦请把你们老板请出来吧。”小强大刺刺的道。

    要说这接应生也是个机灵的主，老远见到小强开着那不知名的银色“豪车”，身上丝缎般的面料（化纤）制成的西服笔挺，那个气派。不说别的，就这不带一丝褶子的缎面西服，他就是头回见到。于是立马把小强请入旁边贵宾接待室，自己去叫经理。有店员端上一盏绿茶，小强坐在沙发上，脚踩地毯翘起了二郎腿，努力让自己显得经验丰富些。

    不一会，迎出一位穿长袍的中年发福男子，拱手道：“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不知先生找鄙人有何生意相商？”

    小强站起来拱手回礼，待宾主落座，道：“在下曹小强，不知老板贵姓？”

    “鄙人免贵姓钱，名树林。”

    “钱经理，我是做手表贸易的，今天来是想要把我进口的手表卖与贵店。”

    “先生可带了样品？”钱树林道。

    “样品在外面车上，请钱先生派个店员随我取来。”

    于是钱树林派接应生随小强去把早已准备好的那个各个款式都有放入的纸箱搬了进来。小强打开箱子，把十五个款式都取出来一盒放在红木茶几上，“请钱老板过目。”

    钱树林把每个款式的表盒一一打开，那是越看越惊奇，自己干了一辈子钟表，什么样式没见过，但是眼前这些款式却让他一时之间失语了，每款都各具特色，有的是镂空了表壳，露出里面的金属齿轮机芯，有的是镀黑色或者镀红色甚至镀绿色的表盘，就连表链也是各具特色，花样层出不穷。钱树林对站在一旁同样惊奇的接应生道：“你去把程师父请来。”又扭头对小强说：“程师傅是我店里的钟表师傅，我叫他来帮我掌掌眼。”

    “但请无妨。”小强微微一笑。

    “好表，确实是工艺精湛，款式前所未见。”后来的程师傅是个聪明人，啧啧惊奇的看了半天后，只说了这一句话。

    钱树林听了程师傅这句话，心里有了谱，道：“程师傅你去忙吧。”

    沉默片刻，钱树林道：“不知先生这些表卖价几何？”

    “我这表论包卖，每包一百五十只，其中含这十五款每款十只，不二价三万元一包，按照4.5元一克折黄金支付。”

    钱树林想“冲着这款式做工，这价钱不贵，按照4.5元一克黄金来折，自己更是把价钱又降低了两成。”（其实市面上黄金完全可以用稍高于国家收购价来换到，尤其是对于门路广的商人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小强在此又吃了一个暗亏。）

    “请问曹先生有几包货。”

    “二十包整。”

    “我若是全部拿下可有折扣？”

    “钱老板啊，你是知道的，这进口贸易，尤其是钟表这一块，属于高档奢侈品，国家马上就要加大关税，到时候再想要用这个价进货，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了。”曹小强靠着自己的先知先觉，点了点钱树林。

    钱树林心里一惊，心道这曹小强好厉害，说的着实有道理，以前的民国海关控制在外国手里70年之久，直到新中国收回。那时奢侈品关税本就不高，因为事关列强利益，再加上官员**，大贸易商又都有路子各显神通，真实的关税实在低的可怜，现在浦海总店那边已经传出消息，新中国的政府非常清廉，一点歪路子都使不上，新进的关税是实打实的交了上去，而且总店判断下来，看政策以后还有可能要涨。

    “曹老板稍坐片刻，数额巨大，我需要和总店打个电话。”

    “钱老板请便。”小强微微一笑，端起茶盅来。

    不一会功夫，钱树林就面带笑容的回进屋里，向小强一拱手，道：“曹老板，总店已经同意成交。”

    曹小强兴奋而又得意的道：“那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请曹先生稍等，您要的是黄金，我要去钱庄做个兑换。您在这里慢慢用茶，今天中午全聚德，我做东，咱们边吃边谈。”说着，钱树林笑吟吟的进了店后。（注：这时期的北京商铺大都是前店后厂，前店后仓的形式，职员进店出店大多走后门。）

    曹小强一边等待，一边思考，历史上到了1952年就要公私合营，也就是说，自己从民间自由赚取黄金的生意就要结束。到时商铺公私合营，钱庄并入银行。自己要继续倒卖赚钱的话就要直接面对政府，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按照目前资本积累的速度来看，自己可以很快赚到足够的资金，到时候就可以用交易先进设备和技术的方式成为政府的采购商。实现自己的强国致富致富两不误的理想。

    一盏茶喝完，那接应生又给小强续上，这杯也快干了的时候，钱树林面有得色的从店后走了出来道：“曹先生，事已办妥，请移步后堂。”

    到后堂与钱树林点算黄金，可算是叫小强吃惊不小，只见四个打开了锁的小木箱中，装满一根根大黄鱼，要知道本来在民国312.5克的十两重大黄鱼才是通行的规格，富有家庭通常都会存几根这样的金条作为压箱底钱。但后来金贵银贱（民国的法币是银本位，最早一元法币就是按一枚银圆定价的），普通百姓也纷纷想买黄金，而“大黄鱼”显然太贵买不起。所以金店就铸造了1两一根的小金条（合今天的31.25克），俗称小黄鱼。

    今天是曹小强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大黄鱼的真面目，同时也感叹这年头民间黄金之多，这钱老板也是神通广大，两盏茶的工夫就能从手头加上钱庄凑这么一箱子出来。

    “曹老板，这是426根大黄鱼，外加6根小黄鱼，零头是93块七毛五。”

    好一番清点才算完毕，曹小强道：“行，是这个数，亨得利响当当的老字号名不虚传，跟我出来搬货吧。”

    于是小强带着钱老板指挥伙计把剩下三大箱手表搬进店里后堂。再把零钱装进口袋，分别扣上四个木箱子锁袢并上了锁，在钱老板和一个他从后堂唤来的心腹伙计的帮助下，抱上这装满黄金的箱子一一塞进车子驾驶室后方第一排座位下。婉拒了钱老板的饭局，钱树林倒也理解，毕竟谁都不放心这一车的金条没人看着，所以并没有坚持。只是一再表示下次曹小强有货一定要卖到亨得利，下次一定要让他尽地主之谊云云。

    小强与钱树林告别，驾车向京城南郊之前的穿越点开去。

    小强一路开去，浑身发烫，几乎要开心到晕过去，脑子里路盘算自己这次赚了多少，心里头毛估估感觉也有四千多万！好在老北京的路既不堵车也不难辨认，一路顺顺当当到了地头，顺着昨晚的车辙印又开进了地里，虽说是白日里，但是一来这地离村里太远，二来麦子都收完了没有农活要干，周围望不见一个人，见状小强立即点破手指按在车上，血祭穿越。

  

钟馗打鬼

【8】漩涡

    回到北京已是十月二十八日下午，小强马不停蹄，回到新家把行李箱重整之后，开着那辆一汽佳宝微型面包车直接奔赴京郊一处露天仓库。

    之前在网上订购的每台33万共计50辆加满油的解放j6p420马力重卡此刻正排列在这总占地3000多平米的露天仓库内。根据资料，这里在五十年代是一片平整的荒地，使用血魂的大规模传送不会出现传送点与建筑物重叠的情况，万一压垮建筑造成伤亡不是小强希望看到的。

    小强之前在网上与仓库租赁公司谈妥并转账，按照每天每平米9毛钱的价格租借这里一个月，汽车经销商也信守承八零后少林方丈将支付宝收货点为确认，一汽华北总代理经销商赵国庆兴高采烈地和小强握手告别，临走之前再三表示要和小强吃顿饭，希望有再次合作的机会，小强表示下次一定再次登门拜访。

    月挂中天，露天仓库里只剩下了小强一个，仓库大门紧锁着，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零星的狗叫声。小强一边吃着微面里上次采购带去却没吃的一板巧克力，一边把左手中指用力的再挤出一些血来涂抹在一台台解放j6p重卡上，加上微面，是整整五十一辆车，这次传送的规模是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但是小强有信心按照血魂的指示出色的完成好。

    “传送血阵准备完毕，启动血祭。”

    整个露天仓库忽然间成为一个超级大黑洞，仿佛连月光都被吸了进去，一秒钟以后，夜还是静悄悄的，场里地的车辆已经不知去向。水泥地面上只剩下一个烟头，微微的亮红着。

    传送很顺利，小强确认所有车辆安全停放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农地之上后，回到自己的佳宝微面中静静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一直等到天亮手机闹钟响起，小强才启动微面向市政府开去，昨晚的传送很成功，所有车辆安全到达，这片空地冻得生硬，很适合车辆穿行。

    一路开行到北京市政府所在，停好车，小强找到门口的警卫，说：

    “我要见聂市长。”

    这警卫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听小强这话很诧异，也有些好笑，但是很认真的回到：

    “聂市长哪有你想见就见的，你有什么事，找接待办公室吧。”

    “你通知你的领导，就说我有50辆最新型号的重型卡车要捐给国家。这是国家急需的物资，你必须立即向你的上级汇报。”小强鼓起勇气，加强语气说道。

    警卫看他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而且穿着洋气的西服打着领带，还开着自己从没见过的银灰色小汽车，像是个阔绰的。

    “那我带你进去。”

    于是他把小强带到政府大厅边上的接待室。

    这厚道老实的警卫对小强说：

    “你稍等，我去通知领导。”

    很快的，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和小强握了握手表示友好，他问道：

    “你好，听说你有卡车要捐给政府？”

    “是的，我希望和聂融臻聂市长当面谈。”小强态度坚决的说。

    “你的车子是什么型号的？几成新？”

    “帝国主意列强对我国禁运的最新型号，最高科技，全新成色。”小强骄傲的说。

    听到这里，这个军人眼睛睁大重新打量着小强，看得出他的神色有些激动，但中间还夹杂着怀疑，他连忙问道：

    “你确定吗？车子在哪？带我看看。”

    “车子都停在南郊，只有见到聂帅我才能放心的把车子交给国家。”小强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军人有些怀疑，但是小强的语气和神色又令他信了七八成，眼前这个大老板打扮的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

    “我去报告聂市长,先生在此稍侯片刻。”他的语气很有礼貌。

    一会儿功夫，只见一个儒雅的军装男子微笑着向小强疾步走来，之前的那名军官在身侧落后半步跟着，后面还跟着一个警卫员。

    “你好，我是聂容臻，听说先生有50辆卡车要捐献给国家？我以前没见过先生，请问先生尊姓大名？”一边说着，聂帅一边向小强伸出右手。

    看着这和后世自己在网上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的脸庞，小强激动万分，聂帅啊！功绩如山的聂帅啊！共和国的缔造者之一，之后1955年和其他九位伟大的将军共同成为新中国十大元帅，共和国两弹一星工程的领导者缔造者之一！虽说自己之前就想好了要来见他老人家，可是真见了面，自己之前想的那些开场白啥的全都瞬间遗忘了。

    小强兴奋的探身向前伸出双手和聂帅握手，没见过啥世面的他激动的有些呛词：

    “聂帅……聂叔叔……聂市长……您……您好，我叫曹小强，我是个商人，有50辆最新科技重型卡车要捐献给国家，车子非常好，非常好，全新的，420马力，额定载重十八吨多，柴油发动机，十一升的排量，最高速度可达一百一十公里每小时！”

    “哦！”

    聂帅惊讶的仔细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人，见多识广的他虽然不是汽车迷，也对汽车有所了解，目前国内的卡车好一点的算是苏联的嘎斯，也就是国产第一辆解放牌的原型车，载重才6吨，时速不过60多公里，这小伙子如果没说谎就是精神不正常啊，不过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在说谎，要说他精神不正常，应该在之前早就暴露出来了，范秘书也不会让他见我。

    “车子在哪，可以带我看看吗？”聂帅儒雅的问小强。

    小强立即回答：“就停在京郊，我可以开车带聂市长过去。”

    略一迟疑，聂帅向范秘书吩咐道：“备车，我们看看曹先生捐献的卡车去。”

    曹小强开车在前面带路，三辆车一会儿就来到了京郊传送点，小强下车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聂帅指示。

    聂帅推开门走下车，看着这一大片整齐排出老远的火红色威武重卡，激动而惊叹的神色溢于言表，近前来看比之前远远的在车里望见更有感觉。

    “好！好大的车！够气派的！这么大这么长的卡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蒋的美援道奇卡车和苏联嘎斯卡车比起他们来都差远喽！好家伙，一开始我还有点不相信，现在我信了！曹先生，你对国家的这个贡献是非常大的。”

    小强立即回道：“聂市长以后叫我小曹好了，千万别叫我曹先生，我是个小辈，实在担待不起。关于这些卡车和我的来历，我必须单独向您汇报，我觉得这应该算是机密。”

    聂帅把眼神从卡车上收回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强看着：

    “好，回我办公室，我们单独谈，回去路上，我做你的车！”

    说着，聂帅竟然上了小强的车，一旁的范秘书赶紧安排司机过来，于是聂帅做到了第二排，小强坐在聂帅旁边，后排坐着范秘书，前排聂帅的司机担任驾驶，副驾驶坐着聂帅的贴身警卫员。另外两辆随同前来的黑色小轿车由另一司机和一个会驾驶的警卫员开着返回，现场留下一名警卫员看守卡车。

    聂帅的司机开始有点紧张，这显然是他从未开过的车型，但是没多久就显的很兴奋，换档的手都呼呼的带风。

    聂帅明显也也看了出来司机的兴奋劲：

    “小章，这个车好不好啊？”

    “好！车子里外都很大方美观，操纵零活，加油门的感觉也好，真是好车！不知道这车叫什么牌子？哪国产的？”

    “这车叫佳宝，是微型面包车。”

    这章姓司机惊奇的道：“面包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名字起的好，这车看着可不就像个面包么。”

    小强没有回答车子的产地。聂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眯着眼睛思考起来。

    之后小强在聂帅办公室的谈话后来被列为共和国最高机密，只有国家主席指定的对象才有资格阅览。谈话一直进行到中午十二点之后，几辆黑色小轿车从市政府开出，直奔中南海而去。

    这个城市里一些严肃认真的人们开始紧张工作起来，大批实弹武装的军队将传送点里那五十两重卡包围起来，几名专家模样的人正在对其中一辆进行拆装检查；小强停在市政府门口的那辆一汽佳宝微面也被一辆载着荷枪军人的卡车拖走了；一对年轻夫妇在亨得利一口气买了15块款式各样的表，却在出门后交给了坐在街角一辆小轿车中的灰衣男子，那人赫然就是在德隆商行买表的那位贵客；北平一处四合院中，神秘的电波突然出现，持续了一会儿又死寂了下来；几辆黑色轿车驶入北大又迅速离开，车上似乎接到了什么重要人物……

    北平此刻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人物，此刻正在中南海丰泽园菊香书屋中陪着一位五十六岁的老人谈话，关于这位老人，一些人是这样评价他的。

  

钟馗打鬼

【9】看未来

    丰泽园菊香书屋在后世赫赫有名，事实上这里其实就是个普通的四合院罢了，院子里的石板路成十字状连接了三面的长屋和院门，石板路旁间种着十二颗瘦长挺拔的松树，会客厅的装帧朴素大气，长长的书架有两米多高紧靠着墙从这头一直排列到那头，书架下散放着三张沙发，一个双人的，两个单人的，沙发边上立着个落地灯，黄铜杆子上安放着墨绿色的灯罩。在房间顶里面，有一张不大的旧办公桌，阳光透过朴素的天蓝色棉布窗帘过滤后，柔和而安详的落在铺满房间的孔雀蓝颜色的地毯上。

    曹小强的手提电脑被放在沙发前的木头茶几上，主席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上正在放映的纪录片《新中国》。可以看到，茶几边上的茶水此时已经冷掉了，可主席一口也没有动。直到下午四点钟，秘书胡桥木同志送进来一个文件，主席只是瞥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示意胡桥木可以出去了。

    “曹小强同志，有些人不相信你是穿越来的，觉得你是特务，经过调查，证明你说的是实话，那些车子和手表，确实是从来未见的生产水平和科技。我觉得他们是多此一举，我从这个你说的手提电脑上就可以断定，你是在说真话的。”

    小强紧张的小声回答道：“主席以后叫我小强就行了。”

    主席点点头，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杯大大抿了一口，随后居然自己动手提起边上的暖水瓶给自己和小强的杯子满上水。

    主席这动作令小强几乎要晕过去：

    “曹小强你个饭桶！要不说你在二十一世纪混的这么惨，都要自杀呢，连这个活都不会抢着干，实在太没眼色了啊！”

    小强顶着满脑门子刚冒出来的牛毛汗，赶紧站起来要抢过暖水瓶。主席看了他一眼，摆摆手道：

    “你不要拘谨，你是客人，主人给客人倒茶天经地义。”说罢，他老人家又坐下来，给身旁端坐的小强一根烟，小强赶紧双手接过，赶紧抓起桌上的火柴给主席点上，还好，这货总算脑子还不算太蠢，尚未发展到还要主席给他点烟的#请文明用语#状态，那样的话……本书猪脚就真的是智商无下限了。

    “我相信世界上是有英魂的，中华民族英雄们的鲜血是不会白流的，先烈们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所做的牺牲所失去的生命，是不会白白付出的。按照你说的，这个血魂是千万年才会出现一次的，看来这是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是无数中华革命先烈给予你的光荣使命，你是要把他完成好的。”

    主席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笔记本，接着说道：“这个纪录片我没看完，你留下来陪我吃饭，辛苦你一下，我们晚上接着看，我有好些话要问你，今天我们要把它看完。”

    “是！主席，我等着您看完后给我派任务。”小强说。

    红烧肉，麻婆豆腐，土豆丝，番茄炒蛋，青菜蛋花汤。简单的四菜一汤，味道却是叫绝，曹小强直吃了三大碗米饭。这主席家宴实在太美味了。

    吃过晚饭后，主席吩咐，今晚不许任何人打搅，于是小强陪着主席继续看纪录片《新中国》，小强给笔记本插上外接电源，陪着主席抽着烟继续看下去，不时的回答主席提出的一些问题。会客厅里整晚烟雾弥漫。

    等到全部看完，已近天明，主席推开门道：“小强你累不累，陪我走走。”

    “主席，我不累。”小强慌忙应道。

    他不敢怠慢，落后半步跟在主席身侧。两人缓缓的绕着院子走了三圈，然后又进入了会客厅兼书房中。

    “这些来自未来的信息对我们更好的展开建设新中国的工作意义无比重大，社会主义是没有先例的，没有现成的历史可以借鉴，我们只知道大方向是对的，是符合人类社会文明发展规律的，但是在具体的实践摸索中有可能会出现走弯路的情况，你说后世有人评价那段新文化运动是探索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的失败尝试，我同意这个观点，即使不被一小撮人利用，其正面意义也未必会比负面效益来的更大。人们说以史为鉴，我这算是以未来为鉴喽。”说到这里，主席笑了起来。

    紧接着他老人家继续说道：“今晚让你陪我做了回夜猫子，真是过意不去，现在你去休息，你的工作非常依赖于你的身体健康，这点超过我们任何人，你对于更快更好地建设新中国的意义，胜过中国任何一个人，就是我也不能和你比。”

    “主席，您太过奖了！您统一了中国，给予人民一套新的道德观，史无前例的提高了工农的地位，并建立了一个廉洁的政府。更加伟大的是，这些巨大的成就是在极为不利的国际国内条件下做的。您增长了中国人的血性，把国人团结起来、组织起来，形成凝聚力和战斗力。那个席卷中国的运动，怎么能说是您个人的事情？怎么可以后来把责任全推给您一个人？即使是您在老的时候感概的一句话，承认自己犯下的错。我们的中的有些人，就这么顺水推舟的，把责任全往您一个人身上推，特别是您去世之后，更把这个责任堂而皇之地带进历史的坟墓？我却认为，您的魅力就是在于，您有这样的担当精神。在那个时候，还只有您有这个魄力，将事情担当下来。这份胸怀和气魄，只有您是真正为了中华民族复兴而奋斗终身的人才能解释。您在中国人民的心里，是永远永远抹不掉的神祗。”

    歇了歇，小强继续说：“后世有个台湾人李敖说：‘伟大的革命者在中国的大陆！革命胜利后他们就面对了一个问题，新的中国站起来了，我们要建设新的中国。可是这些搞革命有一手的专家，他们对建国不一定有一手，有的时候他会跟不上。’

    所以呢，就正如您所说的，大家也在摸索，并不是一开始我们觉得什么都会，不是的，我们也在摸索，在摸索的过程里面，就会走错路，走错路就会付代价。”

    “一九四九年中国公产党抢到了中国的统治权的时候，是一穷二白，国民党把能搬走的全搬走，能炸掉的全炸掉，留给中国大陆是两百万土豪劣绅、流亡土匪要你清除，国民党把整个国库九十二万两黄金搬到台湾去，这样的烂摊子怎么解决？’许多人有一种错误认识，即认为您不懂经济，导致中国大陆的发展落后于同期的日本和”四小龙”。这是当今最大的谬误。

    首先，日本和”四小龙”的起点与中国不一样。日本在明治维新后就开始了工业化，到二战时，日本能够年产上万架飞机，而中国连一架飞机都不能制造。许多人以为德国和日本经过二战，变成了一片废墟，其实战时德国和日本的工厂都隐藏到地下或者分散，美国的飞机根本奈何不得，否则美国根本不需要扔原子弹和拉拢苏联出兵，用飞机将倭国工厂统统炸光就行了。手持木棍的日本兵还抵挡美国人吗?日本到1945年7月仍有月产上千架飞机的能力，比1942年的飞机月产量还高，说明其工业基本完整无损，只是原料再也供应不上了。

    何况日本拥有一支宏大的科技队伍，以及一支熟练技术工人大军，这是旧中国根本无法比拟的。因此到新中国成立的1949年，日本实际要领先中国80年。即使是台湾和韩国，由于它们曾经成为日本的部分领土(殖民地)，整体水平也要领先中国大陆50年。”

    “经过您的时代短短三十年，中国实现了从农业国到伟大工业强国的历史性跨越。中国实行的是赶超战略，即瞄准西方先进的工业水平，别人有的我们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们也要有。到您去世前夕，几乎所有西方有的中国都有了。天上有喷气式飞机，地下有汽车、火车和轮船，卫星、导弹、原子弹样样俱全。而”四小龙”能造什么？它们是典型的殖民地经济，只能造服装鞋帽之类。它们赶上了冷战时期的好时光，那时西方殖民地各国的反帝独立斗争风起云涌，对西方来说，只有在美英刺刀保护下的”四小龙”才是安全的，因此投资都集中于它们，造成了它们的短暂繁荣。但它们没有发达的制造业和核心技术，繁荣根本长不了。20世纪初期的阿根廷靠养羊也曾富得流油，但现在如何呢?冷战结束后，”四小龙”的经济发展很快陷入困境，而中国却仍在高速前进，因为中国有自己的制造业，几乎什么都能够制造。而中国的工业化基础正是您为中国人民奠定的。”

    “诚然，您的时代中国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得并不是很快，但这是为了筹集中国工业化的资金。西方工业化的资金来自殖民掠夺(英法)、剥削黑奴(美国)、对外征战获得赔款(德日)。而象苏联和中国这样的社会主义国家，只能首先节衣缩食积累工业资金，将自己的工业发展起来，然后利用工业创造的财富享受美好生活。”

    “在您的时代，中国与西方强国的经济差距飞快地缩小着。美国耶鲁大学教授莫里斯－迈斯纳称您的时代为‘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现代化时代之一，与德国、日本和俄国等几个现代工业舞台上主要后起之秀的工业化过程中最剧烈时期相比毫不逊色。’美国在20世纪70年代出版的《日本与俄国的现代化》一书中认为，新中国取得了其它任何国家都没有取得过的成就。

    “呵呵，我这也是网上有识之士的总结，我觉得这就是事实。”

    听完小强这一番话，主席笑着说：“我没有你说的这么伟大，伟大是中国人民创造的，中国人民才是最伟大的。”

钟馗打鬼

【10】新的身份

    “曹小强同志，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你的安全，保证国家利益不受损害，主席和我还有聂帅商量后决定，今后你在这边使用这个新的身份，至于你的真实身份将成为国家最高机密，没有主席的授权，任何人都不得查阅，这位是李克工同志，这个身份就是他为你安排的，你仔细看这些资料，要牢牢记住，要能背出来。”周总理说道。

    就在这天一早，小强离开主席住处，从作为后院的菊香书屋被带进丰泽园的中院休息。这是一个僻静的四合院，打扫收拾得干净而整洁。此时的小强兴奋劲已经过去，困意涌上来，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才醒。

    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旅行包就放在房间里的方桌上。于是穿戴整齐之后，小强推门出屋，发现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而这两人，正是当初随着那位贵客前往德隆商行的伴当。在他们的带领下，小强来到院子里的另一间屋，发现周总理和一名灰衣男子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详细交谈之后才知道，这里是周总理的住处，而这位男子，就是鼎鼎大名的李克工同志！时任我军情报部部长。熟悉历史的朋友应该都知道，他就是我党地下工作的总司令。于是小强又把自己的能力和身份更加详细的向他一一说明，回答了他的许多问题。

    小强一边仔细的看着这份资料，一边感慨，看来在自己休息的这几个小时里，这些了不起的人物都没闲着，尤其是情报部，办事效率太高了，这么快就给自己在这个时空找了个新的身份。“曹小强，男，26岁，汉民族，未婚，籍贯江熟省乃通市，曹华仁烈士遗孤，由李克工同志抚养长大，1939年参加我党地下工作，因工作能力突出，1942年入党，入党介绍人为李克工，于浦海长期潜伏从事科研情报收集。现为中央军委总情报部参谋，军衔大校。”

    小强乐了，自己这下可成了49年之前参加工作的老干部了，这要在今后，就是属于退休工资拿百分百，医疗报销百分百的国家福利享受者。正心里乐不滋的美着，就听李克工微笑着说道：“接下来组织上会给你安排任务，根据你的能力，主席和总理认为你现阶段的任务就是为国家进行大量工业设备的采购，你的真实身份不是党员，而是商人，做生意总是要赚钱的，但是主席说了，他相信你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在今后多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尽量节约国家有限的资金。”

    “请李部长放心，我会努力工作，争取早日真正入党。”

    “呵呵，你小子可要想好了，入了党就有党纪国法约束，一旦有损公肥私可要受到重罚的。你那赚钱的小九九可是没处用了。”

    “哈哈……哈……%……&%（*……”小强心道“得嘞，我这点道行想瞒过这位间谍之王真是自个找抽的。”

    “按照你的能力，我们设想，只要你在那个时空购买一个足够大的仓库，并且定下确切坐标地点，我们将在这里的同样坐标为你建一个专门的基地用来承接你购买的设备，我们为你准备了大量的资金用于这次计划。另外，组织上考虑到你的能力消耗大量鲜血，为你委派了专职的医生，医生将会在每次行动之后给你输血，并且24小时随行，当然，是在这个时空。”

    李部长顿了顿，继续严肃道：“你说血魂告诉你无法带有生命物体穿越，否则会导致死亡，这就为保护你人身安全的工作埋下了隐患，你在那边时空万一要有什么闪失的话，就是共和国不可挽回的损失，你一定要记住，一切按照指定的计划进行，不要冒险，生活中不要管闲事。你的真实能力和身份是国家机密，绝对绝对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

    “这是组织上给你的配枪，但是考虑到违反那个时空的法律，有可能反而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只能在这里佩戴，不能把枪带过去。组织上给你安排了住处，给你腾了个四合院，你可是一个人住个大院子啊！这事我还要为你背黑锅，你小子要是不好好干，可对不起我！”

    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周总理微笑着叫小强先去接受身体检查，嘱咐一定要输血，回来后直接去情报部。于是小强在两个年轻人的带领下前往医院，路上三人很快熟悉了起来，因为都是年轻人，很容易有共同语言，小强得知，这个紫棠脸的高大壮实小伙叫魏国，开车的那个看上去文绉绉的圆脸小伙叫许齐山，都是少校军衔，自己论起军衔来还是他们上级。今后他们就是自己的同事，自己今后将和他们一起工作。

    到了医院，因为已经预约，也不挂号，魏国和许齐山直接带着小强去了院长室，一大帮专家轮流为小强做检查，之后硬是要给小强输血，在小强用他21世纪的医学常识有理有据的固执坚持之下，这输血的事方才作罢。

    小强心里有点犯嘀咕，心想，以这年头的条件，血液都没法仔细检查的，万一带有肝炎病毒就麻烦了，还是自己食补比较靠谱。

    出了医院直奔情报部，目前这里附近驻扎着大量部队，周围都是岗哨。到了部长办公室，看见李克农部长正在对着面前的一堆材料沉思着。

    “小强你来了，身体检查情况怎么样？”说到这里，他把脸转向小强身后的魏国。

    “报告部长，一切正常。但是医生建议输血，小强同志不同意。”

    “我觉得没有必要，何况现在的血液检查不完备。万一血液带有肝炎病毒，反而会生病。”小强解释道。

    李部长思索着点了点头，“那就这样，你俩先出去吧。”

    接着李部长开始按照面前准备好的材料提问题，基本上涵盖了小强那个时空的各种社会状况，小强回答了大部分自己明白的，还有些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就没法回答了。

    这社会情况摸底考察一直持续到了天完全黑了，李部长带小强回家吃饭，给小强介绍了他的家人，没有说小强的真实身份，只是告诉家人，如果有人问，就按照他说的来解释。

    李克工先生的夫人赵瑛女士非常和蔼，慈祥的目光中带着智慧的光芒。

    “照这样说，以后小曹在私下里应该叫我妈妈，叫孩子们哥哥姐姐，等下次孩子们都聚齐了，我来和他们解释，就说以前考虑到小强的地下工作身份特殊，保密需要，所以没告诉他们。”

    于是三人在餐桌上进行了大量的资料交换和台词串供。

    吃完饭，李爸爸直接带小强出门，走不了多远，进了旁边一个院子，这让小强哭笑不得，这住的也太近了，使劲喊一声估计就能听见啊。这个四合院干净整洁，连上院子计算占地大约有四百来平米，有大大小小一共9间屋子。一个小战士敬礼后安静的站在门口。

    “你住这朝阳的大屋，里面已经收拾好了，你的行李就放在里面，其他的屋子随便你怎么用，门口那间是警卫员的屋子，我给你安排了个可靠的警卫员，专门负责你的安全和生活。小魏小许都是跟我多年的老人，以后就是你的助手，你有事可以吩咐他们。门口那辆福特车是配给你的，”

    “东子。”李部长喊道。

    “到！”门口的小战士一溜烟的跑过来。

    “这是曹参谋，你就是做他的警卫员，曹参谋经常要出差执行任务，你的任务就是保证他的安全，一切听他的指挥，这些你们团长都和你说了吧？”

    “是！俺们团长说了，要我照顾好首长，不给他添乱。”小战士带着一口河南腔说道。

    “他叫潘冬子，你们多熟悉熟悉。门口那辆车是主席要求配给你的，你之前那辆车太显眼，容易被特务盯上，考虑到你会开车，就不给你配司机了。”

    “谢谢部长对我的关心，不知道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有车一早接你去菊香书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早点休息。”

    “是，李部长您慢走。”小强把李部长送出门。

    “东子，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行吗？”

    “行，俺们警卫团的都这样叫俺。”

    “天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俺帮您倒洗脚水去。”说着潘冬子拴上门，向厨房跑去。

    小强进屋一看，这是三间连在一起的结构，中间是客厅，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客厅茶几上面堆着自己车里带的零食，小强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想着，明天主席会给自己安排什么任务呢？我应该提些什么建议呢？

    正想着，东子已经泡好洗脚水，端来给小强，又把暖壶放在旁边。小强不禁感慨，做首长的感觉——真好！

    “东子，那茶几上的零食你都拿去吃，里面东西吃完，包装不许扔了，所有的包装都要用火烧了，听明白了吗？”

    “首长，这一看就是高级吃食，领导专门给你的，俺不要。”

    “扯淡，啥高级，都是些零食，外国带来的，就是给你这样的小孩吃的，不过包装容易暴露这里有高级领导住着，所以不能扔掉，要销毁，你听明白了吗？”

    “俺知道了，谢谢首长，不过，俺不是小孩子，俺当了四年兵了！”说完潘冬子走到茶几旁，拿了一板巧克力，说：“俺吃一个就够了，俺娘说了，做人不能贪心。”说完转身跑了。

    小强微笑着，擦干脚上床了。隐约听到东子在收拾脚盆，之后就呼呼酣睡过去。

钟馗打鬼

【11】私人医生

    因为知道第二天要去菊香书屋，小强带了心事上床，早早的六点不到就醒了过来，起床一看，手机里的定时闹铃都没响呢。小强不禁莞尔一笑，自语道：“看来我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做个普通干部还是胜任的嘛。”

    等他穿戴完毕推门出屋进了院子，才发现东子起的更早，这时正拿着把芦花扫帚扫地。东子见小强起来了，连忙跑上来，“报告首长，早饭热好了。”小强和东子进到厨房，见那土灶上架着口铁锅，里面是一小锅香喷喷的小米粥，金黄的色泽，让人见着就有食欲。

    “嗬~我说东子，你这手艺还真不错哩，小米粥煮的让我看着就想吃。”

    东子听到表扬，掩不住高兴地神情，脸上微微泛红：“

    报告首长，俺以前在炊事班也干过，煮的粥可好吃咧，俺们警卫团团长都夸俺粥煮的好。后勤处给首长你发的配给粮可多了，团长说了，首长你喝的粥要插筷子不道”

    小强心说这又不是救济难民，有必要定这规矩吗，但是确实是很感动：“呵呵，以后你别叫我首长了，叫曹参谋就行。”

    “是。”

    这边刚盛完粥端进西厢的餐厅，那边李部长派他的警卫员过来叫小强去吃早饭，小强只得放下碗筷，吩咐东子自个吃饭，出门过去李部长家，李部长这里也是小米粥，六必居的甜酱黄瓜、甜酱姜芽切得整齐，码在两个碟子里。小强也不客气，坐下就大口喝起粥来，只觉浑身的热乎劲一下子就上来了，直喝了两大碗方罢。

    吃完饭后，李部长进屋拿出公文包，带着小强和赵妈妈告别。于是两人一起坐李部长的车前往菊香书屋。

    停车后经过检查，一路走到菊香书屋后，就看见主席正在院子里散步呢，这样子看来，主席应该是也已经吃过早饭了。

    “是克农同志和小强啊，我正在等你们，快来客厅。”

    小强跟着进到客厅里才发现，周总理坐在沙发上看着卷宗，见大家都到了，总理请大家坐下，开门见山的说道：“小强你知道，新中国刚成立，百废待兴，你觉得采购哪些设备比较好呢？“

    小强心说，这是要考我啊。反正我就这点水平，有啥说啥就是了。

    “总理，我知道政府现在正研究同苏联外交磋商进行贷款的事宜，我的电脑里存有这批贷款兴建的156个项目的列表。其中的军事项目由于后世条件和我个人能力限制，也许很难搞到，但是工业设备的采购还是非常方便的，而且科技含量上大大超过从苏联进口的设备，就是价格，也比进口苏联设备要便宜。”

    主席点上一根烟，果断的发言道：“那就把原定的工业项目取消，只留军事项目。”

    总理肯定的说道：“我也是这个意见，另外我补充一点，小强的工作除了引进设备，大量的技术引进也是必须的。各种书籍和技术资料，包括后世的专利技术，我们都要花大力气引进吸收，目前政府花了大力气用于邀请在海外的华人科学家和留学生归国，只要能把他们请回来，我们吸收消化未来先进技术的能力就会大大提高，进度就会加快。”

    小强道：“我回去后，把大学各个学科的所有教材统统采购一遍，再把图书馆里的各学科书籍买来，我不可能对每个行业都很精通，只能做到尽量不遗漏，全面的采购。”

    李部长这时开口说道：“我建议你回去之后，成立一家公司，雇些人来分担工作，这样具体操作会更方便快捷，当然，这中间要做好保密工作，具体方案我会马上制定出来。”

    四人一直商议到了中午，在主席家里吃过午饭方才散去。这次会谈，深刻的影响了后来的我国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使我国各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得到了跨越式的井喷发展。这是后事，此刻暂时按下不表。

    吃过午饭，告别主席和总理，小强随李部长回到解放军总情报部上班，李部长给小强安排了一间办公室，并且给小强提前发了三个月的工资，并且告诉小强家里的柴米油盐甚至菜蔬都不用担心，中央警卫团会每月定量供应的，如果有额外需要，可以让警卫员去买。小强琢磨着自己回头把工资交给东子打理，以后自己可以让他出去买点肉蛋副食品，在家开开小灶啥的。

    “小强你先回去等着，按照计划，你今晚就要出发，下午别乱跑，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是，部长。”

    小强坐着部里安排的轿车回家。昨晚没有细看，此时小强发现，自己住的这一带从外面看上去似乎和北京其他地区的胡同没什么不同，其实安保极为严密，是中央警卫团重兵保护的地区。想想也是，这里紧挨着中南海，住着国家中央机关重要干部，万一出了闪失，那就是无比重大的事件，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安保工作自然是极度严密的。

    下车后步行来到家门口，小强敲门后，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走近来的轻轻的脚步声，待到开门，小强一下子只觉得天地间仿佛顿时明亮了起来，好似暗淡的剧院中有人在此时拉开了幕布，而自己的心跟着音乐，砰砰的，砰砰的，跳动着……跳动着……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孩，二十多岁，鹅蛋脸，脸上细致的皮肤白嫩的有些透明，颊上泛着潮红，在两条细而直长的英挺淡眉下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朝着小强打量，好像在询问小强的身份。她的鼻子挺拔秀美，带着一种女英雄般轩昂的气质，嘴角似嗔似笑的抿着。乌黑浓密的秀发扎成辫子盘在脑后，穿着宽大的黄色军装，领口扣子紧紧系着。

    望着目光有些呆滞了的小强，这姑娘微微蹙了下眉，这含嗔带怒的表情让小强越发的呆滞，觉得此中含着脉脉的深情。

    好在小强同志也是穿越人士，在彻底暴露自己的猪哥相，嘴角挂出清涎之前，终于刹住了这痴汉表情的蔓延！

    他在心中大吼一声：“淡定！”脸上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接下来这猪哥先发制人的说了一句：“你是谁？”

    “你是谁？”她微微仰首傲笑反问道。

    “我就住在这里，我叫曹小强。

    她呆了一下，稍稍的立正些，轻声报告道：“首长好，我叫于凤，军总医院派我来照顾你的身体健康。”

    于凤说完后似乎有点怀疑，又有些着恼，自己接受院长命令后本以为那位曹参谋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军人。而且组织上为这事特地找她谈话，反复叮嘱保密守则，再三强调任务的重要性，院长和书记的拳拳教导让她明白，自己将要服务的这位军人必然是个非常重要的国家领导人，老革命。没想到这人这么年轻，而他刚才盯着自己看的那副表情，好像傻子一样。

    回想小强开始的猪哥相，于凤有点看不起眼前这个傻乎乎还有点虚胖的小伙。

    “我知道了，感谢首长和于大夫对我的关怀。”

    这时东子从东厢房跑了出来，径直过来向小强报告：“报告曹参谋，东厢房已经按照中央警卫团张团长指示给于大夫收拾好了。”

    “谢谢你，潘东子。”于凤笑着对东子谢道。

    “没啥，这是我应该做的，于医生你来看看，有啥家具要搬动的，俺再帮你挪。”

    东子带着于凤和小强进到东厢房，小强仔细看了看，东厢房有两间屋，外面客厅里面卧室，地方和自己的北屋比显得稍小。

    “地方真大，比我之前的医院宿舍宽敞多了，家具衣柜储物木箱一应齐全，这里环境真的不错。”于凤心想。

    “这里非常好，谢谢首长的安排，谢谢东子你帮我收拾。”于凤感激的说道。

    小强微笑不语，转身走进自己的北屋，靠在沙发上闭目养起神来。

    东子帮于凤把院子里的一箱行李提进屋里，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强此时，想起了自己的前女友王笑笑，那个女人在和自己分手之后，不知道此刻在哪里。小强当初并没有因为分手而责怪王笑笑，那是一个很现实的姑娘，你不能因为别人现实而责备别人，在那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寄希望于感情胜过现实，是不切实际的。

    “这个于医生很美，但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自己的一切都是秘密。只有李部长手上那份绝密级名单里的人才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未经许可对任何人透露都是犯罪。我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纪，这里只是我人生的一个驿站。”小强尽力说服自己，不要起追求于凤的念头。

    “曹参谋，我要给你做今天的例行检查。”于凤在门口敲门说道。

    “进来吧。”

    于凤进了客厅，她婀娜的坐在沙发上小强的旁边，尽管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可是在小强看来，这女子举手投足皆是画一般美的。

    于凤简短的对小强说：“我来给你把把脉。”

    说着，于凤把修长剔透的手指扣在小强手腕上，那柔胰！看上去像是个白瓷佛手。

    一边把脉，于凤一边询问着小强以往的病史，那端庄的仪态透着神圣的气场，愈发的吸引人。小强扭过脸来，尽量不去看于凤，尽管如此，心脏还是跳的厉害，鼻翼微微的翕动着，有点喘。

    于凤一点也没有察觉小强的异样，认真的做完了检查，并告知小强，以后每天都要做这样的例行检查，说完回屋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于凤越来越想不通，一个参谋而已，根本不够级别单配一个私人医生，顶多是有指定的个人保健医生，而那种保健医生一个人负责多个领导干部。自己却被组织上派过来仅仅负责他一个人，而且每天的身体检查报告还要存档，每周上交检查。这般的大费周章，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钟馗打鬼

【12】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银色的佳宝微面在两辆黑色小轿车前后保护下幽灵一般向位于京郊的穿越登陆场驶去，开车的是魏国，副驾驶位子上坐着许齐山，曹小强与李部长坐在第二排。车子最后一排码放着25个铁皮箱子，上面盖着一张不显眼的破布，这里每个箱子里都装有二十公斤的黄金。

    “小强，这已经是国家现阶段国库储备里可以动用的最大限量的黄金了。你肩上的单子有多重你知道吗！”李部长万分郑重的说道。

    看小强沉重的点了点头，他顿了顿接着说下去：

    “国家和民族已经把高昂的赌注压在了你身上，这次计划！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主席和总理对你非常信任，我对你是很有信心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凯旋归来。你切记！万事小心，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把安全放在第一位！”李部长加重语气，坚定地说。

    “我知道，这将是我为国家完成的第一个任务，我会全力以赴，争取交出一份令国家满意的答卷。”小强回应道。

    “这把枪你收着。”李部长在沉默片刻后，此时突然从靠在他身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把手枪。

    “本来不打算让你携带枪支穿越的，可是你携带这么多黄金，万一暴露被人盯上的话，就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带上它防身吧。你切记，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使用，有枪的事，要绝对保密，不要被那里的任何人知道。”李部长郑重的嘱咐。

    “我知道了，李部长。”

    小强接过手枪来细看，这是一把型号为卢格p08的九毫米手枪，八发子弹已经上满，保养得很好。李部长教会小强保险打开等事宜之后，小强小心翼翼的把枪塞在了西服内袋中，尽管他这辈子从没开过枪，可是这硬邦邦的一斤二两铁让他倍觉信心十足。

    很快车子驶近了登陆场，小强在老远处就发现这里已经是岗哨林立，该地区整个的都被我军部队大范围包围了，当初停放五十辆重卡的地点，成为了该包围圈的中心。到了地点，小强下车和李部长握手告别，在李部长和魏国、许齐山的注目下，小强发动了血祭。

钟馗打鬼

【13】491工程

    “1949，我又回来了。”

    小强拧开车灯，靠在椅背上点燃一根香烟，舒畅的吞吐着青烟，静静坐在车里。

    眼前的这个登陆场，在小强半个多月前回去时还是农田的样子，现在经过二十天不到，已经大变样了。远远地望去，高高的围墙把周围几万平方米都紧紧的包裹其中，围墙顶端竖着高高的铁柱，铁柱之间拉上了铁丝网，戒备森严。

    小强这边车灯刚打开，远处就传来人声了，一个提着手电筒的人飞快的向开着车灯的小强跑过来。待那人走近汽车，小强看清楚了，是魏国！他连忙跑下车。

    “小强，你回来了！”魏国穿着半旧打补丁的棉袄，带着一脸兴奋的跑过来，和开门下车的小强热情的握手，力气大极了。小强看着魏国那胡子拉碴的憔悴摸样，显然，他已经在这里守候了有些日子。想到这个世界有这么一些人在执著地专门等候自己，小强心里顿时感到火热火热的。

    “让你久等了，计划顺利完成。”小强紧紧地抿住嘴唇，脸上浮现出一种坚毅的表情。这个年代的人们常有这种表情，当他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时，当他们用瘦弱的身躯扛起千斤重担时，都是这样的神情。

    “走，我们去向部长报告。”魏国兴奋地咧开嘴说道。

    他马上拉着小强又坐回驾驶室，小强把车按照魏国的指引，向围墙上的大门方向开去。

    到了门口，魏国下车打开木制大院门，门外守卫着的荷枪士兵们赶紧过来，帮忙拉开这几米宽的大木门。两人换了一辆早已在门口准备好的黑色小轿车，带着一前一后共两辆载着十几名士兵的护送卡车一路开往情报部。

    闻讯而来的李部长和秘密计划的参与者们，和小强连夜进行物资交接。可是物资实在太多了，交接工作一直进行到第二天中午才大致粗略的完成。

    这天上午周总理也闻讯赶来了，听了小强对于物资的介绍非常高兴。

    “小强同志，你这次立了大功了！虽然处于秘密战线，考虑到保密原因不能对外宣传，但是在国家的功劳簿上，永远会记载着你的贡献。这些超越时代的书籍资料、设备器材，将对新中国经济恢复和社会主义建设贡献出划时代的历史性意义。”

    接下来总理告诉小强，在他出任务的这段时间，中央已经立项成立了491工程领导小组，要建设一个绝密级科研基地，由聂帅领导整个计划，国家将从部队抽调大量绝对忠诚的信得过的同志参与工作。争取尽早完成这些书籍的重新排版，和技术资料的吸收消化工作，并且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培养一批能够操作这些机械的高级技术骨干。

    小强作为一个工科生，深知这些设备有多逆天，作为一个高级加工基地的话，完全可以在短期内按照设计图纸，加工生产这个时代最先进的飞机大炮。

    “总理，以后我们再补充一些大型重工业设备，比如万吨液压锻造机，就能够制造我们自己的高级武器装备了，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就实行这个计划？”小强说道。

    “你说得很对，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先休息，休息好才能工作好。现在我命令你，立即回家睡觉。”总理笑着说。

    坐着总理的专车回到胡同口，与司机道别，小强迈步向自己的家走去。

    “首长你回来啦！”开门见到小强的潘冬子惊喜的喊道。

    “嗯，我连夜赶回来的，有点累了，我先去睡一觉。”

    “是，首长。你的房间俺每天都打扫一遍，床也扫的干干净净，收拾的好好的。”东子回答说。

    听到声音从东厢自己房间推门出来的于凤和小强打了个照面，招呼道：“曹参谋你好。”

    小强向她点了点头，就回到了自己屋里休息去了，他实在太累了。

    于凤见他不搭理自己，秀气的小嘴向上一抿，有点委屈。

    这段时间小强出差，自己作为医生就这样被扔在这院子里光吃干饭不干活，完全没法发挥自己的工作热情和能力，把她给郁闷的不得了。于是她跑去军总医院要求更改工作岗位，希望能回到医院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医生发挥作用。院长收下了她的调离报告，然而，两天后当她回到医院要求答复时，院长显得激动而神秘。

    “小于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工作有多重要！”

    院长盯着于凤看了看。

    “这是总理给你的批复，你看看吧。”

    “总理？！”于凤心里一惊，赶紧拿起自己的调离报告，只见上面用毛笔写着：“于凤同志，你的工作极其重要，我命令，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确保曹小强同志的身体健康，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曹小强同志的生命安全。

    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不断提高自身业务水平和服务能力。

    此调离要求不予批准。”

    署名“国务院总理周*恩*来”。

    书法沉着凝重而又雄奇伟茂。

    于凤握着信纸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总理居然亲自给我回复！？”她当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总理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工作，难过的是自己居然给总理找了麻烦，害得总理在百忙中还要花时间回应自己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看着傻呆呆立正站着的于凤，院长说：

    “你现在知道你的工作有多重要了吧？当初是军委情报部要求给曹小强配个人医生的，我把你的报告转给他们，没想到最后是国务院亲自过问。你什么也不要说了，今后这调离的事，再也不许提！回去要按照总理指示，认认真真做好曹小强同志的保健护理工作，这是命令！以后每日检查报告整理汇总后，每周一直接交中央保健组，你去吧。”

    “是！”于凤立正敬礼，走出院长办公室。

    回家路上，于凤满脑子都是疑问，“这家伙……不不，是曹小强，居然这么重要，连总理都亲自过问他的健康。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资料上只说他是在军委情报部工作，难道是我军的大间谍大特工？”

    联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曹小强作为军人，不穿军装，反而是穿着西装革履，而且出差一次这么久才能回来。于凤暗暗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小强回来，于凤有一肚子疑问想要打听，虽说保密守则规定不该问的不问，但是好奇八卦的心思是哪个女孩都有的。没想到他居然只朝自己点点头就进屋了，是不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申请调离的事了呢？但是看他脸色苍白，一副很累的样子，也许不是对自己摆架子吧？

    于凤拿定主意，自己作为专职个人医生，必须检查他的身体情况。于是跟着小强进了屋。

    “曹参谋，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情况，你脸色苍白，看上去气色不大好。”于凤关切的说道。

    “嗯，最近比较忙，昨晚掉了血又熬夜到现在没睡，是有点累。不用检查，我睡一觉就好。”

    “掉血？什么是掉血？”于凤不解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感觉好像血被抽了出去似的。”小强蒙混道。

    于凤点点头，“根据曹参谋你的病历上说，你有缺血性贫血，前些天后勤科给你配的厨师也到了，我已经给你拟定了健康食谱，食补很重要。当然如果情况严重的话，我会带你去医院输血。”

    “谢谢你，我想先睡一觉，告诉东子晚上八点叫我起来吃晚饭。”小强说。

    “好的，你先休息。”于凤拉上门走了出去。

    于是小强在床上躺下盖上被子，脑袋才一沾枕头就呼呼的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六点钟，小强被东子急促的语声叫醒：“首长，首长，快醒醒，快醒醒。”

    小强睡眼惺忪的用手撑着坐起身来，只见东子手里已经提着自己的衣服，要给自己穿上。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现在已经八点了吗？”小强感觉根本没睡醒，身上乏乏的。

    “主席派人请你过去，首长，快准备吧！”东子一双大眼瞪得滚圆，眼里充满了崇拜与羡慕，满脸涨得通红，激动地压低声音嚷道。

    小强一想，估计主席这段时间已经把自己带来的那些纪录片给看完了，这是要开始谈话了啊。顿时一激灵，困意全消，赶紧穿上东子拿在手上的衣服，对着镜子草草的梳了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于凤垂手笔直的站在自己房门口，一声不响，惊异的盯着小强看。

    小强看见她，打招呼道：“于医生，你们自己吃吧，别等我了，估计我要很晚回来，也许明天早上才能回来也说不定。让大家白白为我准备了营养餐，真是过意不去，谢谢你们。”

    说完朝着院外大步走去。

    于凤慌张的应道：“没关系，没关系，你快去吧，别耽误事。”

    东子一路把他送到巷口，看小强和几个中央警卫团的同志上了车，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钟馗打鬼

【14】家宴

    当小强在警卫引导下快步走入菊香书屋的会客厅时，主席正聚精会神地坐在半旧的办公桌后批阅着文件，桌子右旁码放着有一拃多高的文档材料。主席见小强来了，微笑着站起身来。

    “欢迎你胜利凯旋，曹小强同志。我听说你还没有吃晚饭，那正好陪我这个老头子，我们一起吃。”

    “谢谢主席，我睡了一下午，现在正是起床饿，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强应道

    “饿了就是饿了，就要说真话，瞎客气的结果就是你看我吃，自己吃不上哦。”主席幽默的开着玩笑，带小强在隔壁小餐厅落座。

    辣子鸡、酱烧猪蹄、酸辣白菜、韭菜炒鸡蛋、豆瓣咸菜汤，四菜一汤家常菜色，韭菜虽老，但是在冬天的北京，能吃上可是不简单的。小强给主席满上酒，先敬了主席一杯。

    “主席，我祝您身体健康。”

    主席笑着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道：“小强啊，这些天我把你带来的纪录片都看完喽，心里很有感触啊，这些珍贵的来自未来的‘史料’，可以让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少走不少弯路哟。这下一杯，应该是我敬你。”说着，主席微笑着再次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主席放下杯子给小强夹了一筷子菜继续说道：“你最近身体可吃得消么？我看你有点虚啊，一定要注意健康问题，不要大意。”

    “谢谢主席关心，我年纪轻轻的，身体好着呢。”小强有些受宠若惊，极为高兴地回答道。

    于是两人谈笑风生的吃完晚饭，小强发挥饿死鬼投胎的战斗精神，把吃剩的菜汤全都扫在一个碗里，加了勺饭，囫囵吞下，这已经是第四碗了。当时只觉得神安气爽，果然吃的饱饱的感觉才是最好的。这也不怪小强吃相差，吃惯了21世纪养殖鸡和养殖蛋养殖猪的小强上口就觉得这菜色味道真的是香！不过主席显然很满意小强的吃相，乐呵呵的带着小强回到客厅。

    两人在沙发上落座，点上烟后，主席仰首说道：“现在世界不太平，中国人民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不受欺负。但是现在西南还有部分城市以及海南岛没有彻底解放，我们的恢复生产工作还不能全国性的铺开，只能先重点建设东北、天津、上海三个底子稍好些的工业地区。但是我很有信心，比48年刚刚到北京的时候更加有信心了，如果说当初是充满信心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有了十二分的信心，因为有你这个秘密武器出现了。”

    “谢谢主席的夸奖，其实即使没有我这个小蝴蝶扇动翅膀，中华民族复兴的车轮还是会滚滚向前，我只是希望能够加快他的前进速度罢了，毕竟我们经受的磨难太多了耽搁的也太久了。”小强真诚的说道。

    主席肯定的点了点头，说：“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资料中提到的朝鲜战争，战争一起，美国就要派第七舰队进驻台湾海峡，这对我们来说太被动了，中央已经在十一月十一日提前组建了东北边防军，来应对未来有极大可能爆发的朝鲜战争，同时派特使前往朝鲜，尽力说服朝鲜领导人，避免朝鲜在我国收复台湾之前发动统一战争。此外，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提早解放台湾啊？”

    小强心知在历史上东北边防军是在1950年7月13日为了应对朝鲜战争局势可能会转而威胁我东北而成立的，之后战局果然蔓延，于是改编成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今天因为自己的关系，提前半年多出现了。

    小强面带凝重的说道：“主席，您这个问题可太难了，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无论面对什么对手，单方面的陆地较量我们都不会落在下风。可是现代战争是立体作战，如果没有制空权和制海权，我们会付出巨大伤亡。台湾的军舰和飞机相对我们占有优势，那么我们强攻的话，最坏的结果是付出巨大伤亡，也没能解放台湾岛。”

    小强顿了顿，抽口烟继续大着胆子接着说道：“如果战役陷入僵持，老美见到有机可乘，派遣第七舰队强行介入，就会让我们更加无法登陆台湾，就是登陆了也守不住。把蒋光头逼急了，他可能会彻底倒向美国，可能会走上美国希望的分裂独立的道路，那么到时候，我们就要面对与美国进行海战的局面。目前我们的海军主要是依靠些江河里的炮艇，要和美军对抗，胜算是不大的。美军的两栖投送能力很强，把住海峡后切断我们的登岛补给，从而守住台湾是有把握的。我军今年10月24日当晚渡海进攻大金门，结果解放军登陆部队在岛上苦战三昼夜，后援不继，造成解放军进攻金门的部队全军覆灭。台湾相比金门海路更远，后援问题更加突出，没有强大的海空军支援是不行的”

    听到这里，主席也陷入了沉思。

    小强心想，主席叫我来是让我解决问题的，不是让我来把已有困难重复说一遍的，这些我能想到，主席也同样能够想到。

    “主席，我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在我回来之前，已经安排那里的公司着手开展先期工作了。首先，我们应该争取让苏联帮我们培训大量飞行员，甚至可以用苏联给我们的贷款来交换。我的计划是，引进一批歼五和歼六飞机，歼五是仿制米格17生产的飞机，歼六是仿制米格19。这在二十一世纪属于淘汰机种，但是由于之前曾经大量制造，国内据说还有四千架这种飞机被弃置在储存基地里，有的是放在六七十年代在山体中挖的防核工事里，有的干脆就是放在部队荒废的备降机场跑道边。我曾经看到一些军迷拍摄的照片，几百架这种飞机被整齐的排在一个周围荒草丛生的跑道上。在彼为鸡肋，在我为珠玉啊！我估计引进价格不会太高，以前曾有某地气象局以三十几万采购了几架回来做气象研究使用，后来因为维护太贵而搁着不用了。这些战斗机武器为机炮和火箭弹，弹药仿制比较容易。我估计每机配备一定基数弹药的总价应该在200万以内。但是武器买卖会比较麻烦，我已经安排公司寻找台面上的代理人了。”

    小强接着说道：“一旦引进成功，目前国内的螺旋桨战斗机应该拆除机枪挂上小型炸弹彻底改装为小型轰炸机，在取得制空权的情况下对敌进行火力打击。或者干脆都改成教练机。我军最优秀的飞行员应该全部安排在喷气式战斗机上，对于空军来说，经验丰富的优秀飞行员是最宝贵的财富，不能让他们驾驶螺旋桨战斗机去打美军喷气式战斗机做无谓的牺牲。”

    主席点点头说：“这样可以解决我们的防空问题，不过出现这么多先进战斗机，要想个合理的办法解释。”

    小强说：“这就需要情报部门给予帮助了，毕竟我党在保密方面素来是做的很不错的。防空问题一旦得到解决，地面部队就不用束手束脚了，空袭伤亡可以大大降低。还有就是给养与冬季作战服的问题，历史上我们的战士因为朝鲜冬季严寒非战斗减员的情况让我揪心，这一次我们要充分准备，给每个战士都配发厚厚的冬衣。”

    最后，小强做了结论：“总之，能不打最好不打，我们实在太需要休养生息恢复生产的时间了，等我们准备好了，可以选择理想的时机打。”

    主席赞许的说：“你说的很对，能不打就尽量不打，目前国家百废待兴啊。可是现在有些人不想给我们歇脚的时间，千方百计想要把中国拖在战争泥潭里，东北是目前国内重工业的唯一基础，朝鲜一旦变成美国的势力范围，飞机大炮威胁下的东北就无法和平发展。所以中央正在尽力争取用外交方式打消朝鲜的战争念头。”

    主席话锋一转：“关于海军建设，你有什么建议？你那个代理人方案很不错，是否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来引进海军舰艇？如果可以引进的话，一旦将来我们的工业起来了，就可以吸收这些技术，仿制这些舰艇，对于海军的现代化建设，意义是伟大的，也就是你说的山寨精神嘛。”

    “主席说的是，所以现在当务之急要找到合适的代理人，情报部现在正在策划整个方案。我建议现在提前进行海军人员的培养和储备，争取做到人等待武器，不是武器等待人。”小强回答道。

    主席坐在单人沙发上凝视着小强：“小强，你很年轻，但是头脑很灵活，不僵化。说出的东西很不简单。让你来做我的秘书，你愿不愿意啊？”

    小强脑子翁的一声就晕了菜了，做主席秘书，天天都能见到主席，这是多大的荣誉啊。可是自己这水平自己知道，无非就是仗着来自未来比这年头的人多了些见识。别说给主席做秘书，就是给主席现任秘书乔木先生这样大师级别人文自然两道均通的巨匠级知识分子做秘书的秘书也不够格啊。

    主席一眼看穿了小强的担忧，用轻松的口吻说：“你怕什么，你有你的长处和优点，而且是别人无法替代的优点。我不要你天天呆在我身边协助政务，你可以忙你的嘛，我要你用你的‘历史’知识来帮助国家更快更好地发展，提前发现问题未雨绸缪，没人会比你更合适。按照情报局的构想，你那边的公司按照计划运转起来以后，为了安全你就要隐蔽到幕后，只进行技术性的操作，你做我的秘书有的是时间。我这里可是真的缺人哦，你不要以为乔木同志就是我的秘书，他可是身兼新华社社长，新闻总署署长，***中央副秘书长，每天事情一大堆，忙得团团转，有空了才来帮我的忙。所以就这么定了，你做我的秘书。”

    “我坚决服从主席的安排！”小强心里乐坏了，这可是主席秘书啊！虽然自己不懂当了秘书要干啥，不过主席秘书这个头衔可是响当当的，这要在古代算是翰林院大学士吧？小强精神抖擞的瞎琢磨着。

钟馗打鬼

【15】冬夜

    和主席聊天结束已是夜里十点钟敲过了，小强起身告辞。

    冬夜的北京，优雅苍桑，虽然不像后世那般灯火辉煌，却透着闲适和宁静。此时十点多已是深夜，街面上静悄悄，偶尔有灯火从人家里透出来，点亮了城市，却又催促着行人加快回家的步伐。黑色小轿车在巷口停下，小强下车径直向家走去。走近门口，正要敲门，却见大门虚掩着，原来东子和于凤给自己留了门。推门走进去，却看见于凤那东厢房的客厅灯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在这冬夜里透着温暖，一种直沁心房的暖意。小强突然间有种推门进入其中，说声我回来了的冲动。

    不觉间，小强脚步仿佛有些不听使唤似的移向了东厢的屋檐下，就这样站在那，望着那投影在窗帘上的倩影，呆呆的一动不动。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忽觉得身上发凉，小强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开时，听见屋里传来说话声，那是于凤带着磁性而轻柔灵动的声音，

    “东子，你说曹小强今晚还回来吗？”

    “俺不知道，于大夫，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俺回屋自己等，等不见首长，俺睡不踏实。”

    “没事，我这鞋底还没纳完呢，待会再睡。”

    “于大夫你真漂亮，跟俺们首长一样，都跟洋学生似的，透着股洋气，特那个。”

    “呵呵，你这小鬼嘴真甜，特哪个啊？”

    “俺也说不上来，就是特高级的那个，反正和俺和俺们村里的那些个人都不一样，看着就是有文化的大领导。”

    “咯咯咯”于凤一阵笑。

    “我哪是啥大领导，我就是个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实习医生，在医院，我是最小的小医生，哪个都比我大。”

    “话不能这样说，俺们首长可不就是没多大岁数吗，可是你看，连主席都要接见他，听他汇报工作，多光荣啊，俺们首长一看就是特有文化的人！”

    “哼，小资产阶级情调，你看他平时也不穿军装，成天一副洋派打扮，西装领带皮鞋的。”

    “于大夫，你可不兴这么说俺首长，俺首长是情报部的，上次出个任务都好久才回来，回来就被主席叫去汇报工作，肯定是干大事的，说不定是打进敌人内部侦查情报去了，于大夫你说，这多了不起，这样打扮肯定是那啥工作需要。”东子语声先扬后抑，充满了对小强这二货的推崇，很是维护小强的形象。

    小强听到这里，忍不住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想想自己这样听墙根实在太不上台面了，赶紧蹑手蹑脚溜到院门口，朗声说“我回来了”。

    东厢门一下打开了，东子飞快跑了出来高兴地说：“首长你可回来了，你吃了没？俺给你留了菜饭，都在锅里，一蒸就热了。”

    “吃了，和主席一起吃的。谢谢你还特意帮我留了饭。”小强心里挺感动的，东子一个十几岁半大孩子就知道照顾人了，自己像他这么大时可还是啥都不懂啥都不会，全靠父母照顾自己。

    “首长！你见到主席了？”东子这时的眼睛都快喷出了金星，满脸的幸福，就好像他自己见到了主席一样。

    “嗯，你这么兴奋干嘛，主席也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该吃吃该喝喝的，除了工作分工不同，我们所有人从严格意义上说都是一样的。”小强摆酷的无耻炫耀着。

    “咋就一样呢？咋一样呢？哎呀，首长你真了不起。首长你现在睡觉吗？还是要完成主席给的任务呢？”东子的身子扭股糖似的粘着小强转圈。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主席没派什么任务，就是和我聊聊工作执行情况。还有，你话太多了，哪来的这么多想头，去给我打瓶热水来。”小强吩咐道。

    “是”东子应声就风风火火的向厨房跑去。

    “于大夫，你都这么晚了还没睡呢。”小强面带严肃的和于凤打招呼，心里有些挣扎，有些彷徨，有些煎熬，又隐隐有些期待。

    “嗯，我想给你检查完再睡。”于凤迟疑的说道。心里却有些不安，她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自己以前可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这个人刚刚见过主席？还是说因为周总理的批示？或者是因为他的淡定？于凤摆了摆头，心说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近前来跟在小强后面进了北屋正房客厅。

    小强打开沙发边小圆几上的台灯，把手伸给于凤。“于大夫，请你把脉吧。”

    于凤脸上一红，但一闪而过，继续用那认真的表情工作起来。

    小强望着于凤微微探身后从领口露出的白腻的颈，盘起秀发下的脖际，几绺微细的短发软软的贴在雪白颈上，冻得有些泛红的耳朵带着种透明感。不觉心猿意马神思荡漾起来。

    “这两天北京气温下降的厉害，于大夫莫要着凉，赶明我叫东子把所有屋里的炉子都烧起来，烟囱接上。

    “嗯，最近是冷起来了。”于凤回答说。

    这时东子把水瓶提了进来，“首长你先抹把脸，我在灶上烧了水，一会打了来给你烫脚。”说完就出去了。

    两人就这么并排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半响后，于凤把手从小强腕上拿回，说道：“脉象还平稳，但不扎实，还有点虚火，要注意营养和休息，暂时还按照之前我定的食补方子调养。你觉得呢？”

    “我听你的。”小强说。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又分了开来。

    小强心说这样有点拘束啊，得找个话题说说。“那个……于凤你是哪里人？”小强找了个话题。

    “我是北平本地人，38年北平沦陷后和家人一起逃往解方区，我父母都是医生，我也读了医科。你呢？曹参谋你是哪儿人？”于凤话锋一转反问道。

    小强只好按照李部长给的身份说了起来：“我祖籍南通，父母都在革命工作中遇害了，我后来也参加了工作，就是这样，没啥可说的。还有你以后别叫我曹参谋，就叫我曹小强，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小强。”

    于凤见他开始支支吾吾的样子，心说“看来这是他的伤心事，我干嘛问他啊，反教他忧心了。”想到此，顿时心下有点愧疚。她岔开话题说道：“那我以后可就叫你曹小强了。”心下却暗说：“你是我的病人，我叫你曹小强也是应该的。”

    “嗯，同志间不必客套。”小强笑着点头，起身到脸盆架子边倒水洗脸。

    “曹小强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为什么主席要见你呢？”互相熟络之后于凤好奇心高涨，说出自己早就憋了好久的疑问来。说出后却又感觉不妥，不该问的不问是之前领导交代过的。于是慌忙又补充道：“要是秘密你就别说了，我可不想犯错误。”

    “呵呵，没那么神秘，我是情报部的，当然就是做情报工作。主席见我是因为我的工作对国家比较重要，如此而已。”

    于凤感觉心里特别羡慕小强，看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就能在工作岗位上做出这么大的贡献，自己什么时候能像他一样，一个人独挡一面，当上主治大夫，救治好多病房里的好多病人啊。正瞎想着，东子已经打了洗脚水过来。

    “你早点睡吧，我回去了。”于凤赶紧跑出门去。

    小强洗完脚擦干躺在床上，任东子帮他端出洗脚水关上门。小强看着天花板，心里翻腾着，自己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可是这个时代不是我的家啊。但你说不是吧，偏偏自己每次呆在这个时代就跟回家一样，心里暖洋洋的，这里的每个人都让自己感觉亲近，主席、总理、聂帅都是毫无架子和蔼可亲，身边的同事都是兢兢业业认真的为着国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工作。

    这里难道不好吗？我留恋这里算不算一种怀旧，一种对梦境的留恋？就这么想着想着，小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此时北京西北一处大楼灯火通明，各式书籍被整齐摆放在赶制完成不到一周的崭新的书架上，还有大量书籍被用木箱装着，码放在楼上的仓库里。书架旁的长桌上，十几名男女坐在那里正紧张的忙碌着。按照他们得到的指示，所有书籍都要在最短时间内归类完毕并予以编号，完成归类编号的书籍将立即被送到大楼的另一件房间，秘密抽调的专家给书籍按照重要程度进行分类。顶楼的房间里，工作人员正在对最重要的四a级书籍进行快速阅览和校正，一切涉及未来年代的时间表述文字都将被剔除，所有书籍都将被三个不同小组分别审定，确保万无一失。审定完毕的书籍将被送去大楼旁边临时建立的印刷厂中紧急排版印刷。

    这个秘密工程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严格组织审查才确定下来的。对着保密守则宣誓之后，所有人和其家属被通知搬入这原北平驻军大楼附近居住。四周则包围着部队的驻地，这样的安全措施下，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这座大楼和其附属建筑中。从今天任务刚开始，这里就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的工作起来。

    印刷完毕的书籍将被送进一个秘密图书资料馆，供拥有阅读权限的国家科研人员研究使用。这资料馆的多媒体馆中，正在播放教学影片，对经过选拔的人员进行培训，他们将在短短的时间内掌握操作这些高级机器的知识和方法。

    所有这些491工程的参与者都被告知，后期建设将在西南的大山中进行，一旦建设完毕，就将整体搬迁，加入工程，就要有与世隔绝，奋斗一生的准备，只有个人和家属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被吸收入这项开国以来第一个绝密级工程中工作。

    这些革命儿女们虽然来自五湖四海，却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中华崛起。同时立志为了这个梦想付出全部青春。经过组织上的层层选拔淘汰，反复审核鉴别挑选，最终确立了这个第一期工作人员名单。

    这里的人们沉浸在书的海洋里，被来自未来的科技和知识震惊着，同时用最快的速度争取将他们消化吸收、编写改版。

    此时，东郊民巷一处院落中，一间黑漆漆的小屋里坐着三个神秘的人物，昏暗的油灯照射下，房间里烟雾缭绕，白瓷的烟灰缸已经被熏得黄黑斑驳。

    “最近供军到了一批新的卡车，那样子型号都是前所未见的。根据观察，这些庞大的卡车载重能力非常强，就是美国卡车我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我怀疑是从苏联进口的最新型号，有好几十辆车。我最近就查到这些了。”其中一个痴肥的男子说。

    “我的下线发现一个年轻男子可能是**秘密的高层干部，怀疑他可能和城南的那个新建的守卫森严的仓库有关系，此人住在**的高级干部集中居住区，暂时没法接近。我手下看见他和大批军人一起前往那个仓库，这是他的照片，瘌痢头这混蛋拍的不太清楚。我已经吩咐下去，下一步争取派人摸清他的底细。”另一个眼冒凶光的小个子说道。”

    那个看上去像是头目的青袍中年人皱着眉，右手握拳举在嘴巴前，轻声道：

    “我最近得到情报，**正在搞一个秘密计划，从大学和厂矿筛选了一批积极分子参加。但是他们干的太严密，情报工作没法继续追查下去了。你们这两条线很重要，继续盯着，有什么发现立即上报。”

    顿了顿，他又道：“老板那里的经费已经汇来了，大家不要担心钱的问题，之前的那个计划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有闪失。”

    三人继续着秘密的会议，直到半夜散了之后，胖子和小个子东张西望的离开了那个据点，留下那个其貌不扬的青袍中年人吹熄油灯锁上小屋门。走进北屋把门仔细锁好后，搬个凳子放在床上后踩上去，由卧室天花板上取下一个发报机和密码本，开始工作起来。一时间，那曾经反复出现过得神秘电波如鬼魂般再次游荡在千年古都上空。

钟馗打鬼

【16】新鲜体验

    这天小强一早起来，就喝上了厨师熬得红枣粥，大米粥熬得晶莹剔透，有如一碗水晶白玉胶，喷香扑鼻。几个红枣在里面点缀着，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看到桌上就自己一个人喝红枣粥，小强颇有点不好意思，“大家都喝小米粥，就我一个搞特殊化，我这粥喝的难度有点大啊。”

    “首长你喝吧，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后勤处送来半斤小枣，就是供应您一个人的。”东子解释说。

    于凤道：“你可别挑食，老实喝了上班去，不够锅里还有。”

    厨师老何试探着问：“首长，这粥熬得还行吗。”

    小强赶紧说：“好得很，好得很，熬得好啊。老何师傅谢谢你。”三口两口把粥喝完，小强穿着后勤处送来的内里夹袄藏青色卡其布中山装，开车去上班了。到了情报部自己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通知，从今天起自己借调去中央秘书处工作，于是跟着组织部的同志驾车前往中南海。

    这中央秘书处办公楼紧靠着荷香池，出门过个桥，沿河边小径走过一个小花园就是主席的菊香书屋，跑得快的话一分钟都用不到。办公室所在这三层小楼，里面全是中央秘书处的同志，小强这间和别的房间一样，陈设简单，进门往里看，一个墨绿铁皮保险柜靠在左边墙上，一张写字台对着门放着，写字台上左边放有一门黑色老式拨号盘电话，右边一个铁丝文件盘，里面放着一摞开头是***中央秘书处红字的信纸。

    一把深红色漆的木头椅子，椅背上端杠子后面刷着白漆的编号12-07，塞在办公桌后。秘书处一位姓的隋同志简单介绍了一下办公室情况就离开了。小强坐下看着桌上放着的一沓材料犯愁，按照这位姓隋的同志的说法，这些是自己要抓紧时间看完的材料，看完后就大体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自己没干过秘书，更别说国家主席的秘书，这可真是两眼一抹黑，抓了瞎了。

    窗外对着荷香池，秋色美如画，小强却没时间仔细观赏，赶紧看文件吧。这里面交代了秘书守则之类的工作要领，正看得头昏脑胀，电话突然响起，叮铃铃的铃声把小强吓了一跳，这年头的电话铃声实在不小，震得桌子都颤。

    一听原来是主席打来的，吩咐小强就新中国经济建设工作提一点想法出来，主要是对关于公私合营的工作提些建议。挂下电话小强就陷入了沉思，这题目太大了，公私合营是件大事，这项工作完成之后，标志着我国生产资料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的模式定了下来，这是基本国策，不能动摇的，但是在具体实行中方法没有创新，只是照搬苏联模式，这个模式的弊病在于缺乏活力，完全是按照计划经济来走，长此以往会让小企业失去干劲和创新的动力。因此小强决定，总结后世的发展经验和教训，把这个时期的经济建设引入与国际接轨的快车道，用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双轨制来代替单一的市场经济模式，用抓大放小来使市场与企业保持活力，只对与国家密切相关的重点大型企业与行业进行国有化，保留民营企业的存在。同时用职工持股会来控制民营企业的大部分股权，这样才不至于产生新的资本家控制国家大量生产资料。于是小强开始动笔勾勒一副未来式的经济蓝图。

    小强一起劲，这文章就一直写到了中午，洋洋洒洒的万言书，甚至提到了后世的华为模式，在飞速扩张不断创新突破的华为，董事长任正非也仅有百分之一多的股权，公司的股权基本都在职工持股会手里，每个人都是公司的股东，按照岗位不同拥有公司股份，同时可以再额外认购公司增发的股份，但是有一条，一旦以任何原因离开公司，必须将股份以出售方式交还给职工持股会。这种创新而平等的模式给员工注入主人翁意识，造就了华为的不断超越和成长，最终打破欧美在通讯领域的重重技术垄断，打出了一个属于中国人的新世界。

    中午时分，小强跟着同事来到办公楼旁一个小食堂吃饭，秘书处发的饭票都是以分为单位的，一沓子用橡皮筋捆着扔在办公桌抽屉一个盒子里，小强开始很纳闷，尼玛吃饭只要几分钱么？开吃才知道，大荤的烧肉是一毛钱，带肉丝的炒菜5分钱，蔬菜2分钱一份，一份米饭三两才一分钱，汤免费。小强涕泪横流，感情这年头机关食堂比自己当年在大学食堂里吃便宜得多。直接拿了个红烧肉，一个明月蛋（肉末饼上打个鸡蛋蒸出的美食），这两个也是今天食堂仅有的两个荤菜。配上一个醋溜白菜，一个榨菜肉丝，一份米饭，一份大白菜清汤。

    刚刚在小食堂破旧木桌旁坐下正要开吃，早晨接待自己的隋同志端着饭坐到了小强边上，

    “嘿我说曹小强，你小子第一天来上班就这么败家啊，我看你是没结婚吧？要不就是家里有两个，吃个工作午餐居然买了两个大荤，居然又点了个肉丝菜，你家出身是大资本家吧？”老隋调笑道。

    “呵呵，哪里，我家就我一个人单过，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今朝吃好今朝乐。”小强调侃的应道。

    “嘿，好小子，一套一套的，老哥我可不敢和你比，家里一个老婆8个娃，一个比一个能吃，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啊。破孩子上学还要攀比，非要穿个新衣服，不然就闹罢课，害的老子只能三天吃顿肉丝菜。”老隋吐着苦水嘟哝着。

    “看你说的，隋大哥你要是不嫌弃，咱们一起吃，别客气，今后大家同志加同事，本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嘛。”小强盛情邀请之下，老隋就不客气的夹了一角肉末，细细的嚼着，仿佛要吸干里面所有的养分。看得小强汗毛直竖，心中直呼这年头的人咋就这么缺肉捏？

    一番交谈之下，小强得知老隋叫隋广志，负责秘书处的一应勤杂事务，任务就是服务好所有高级秘书。中央秘书处一般高级秘书都是正处级，老隋却是个正科级，小强却知道，因为自己的大校军衔，自己的级别是副厅级，这在秘书处算是特殊情况，秘书一般升到这个级别都是要外放的了，不然就是要担任某项具体工作的领导小组组长了。这个办公楼是秘书处的六处，***中央秘书处共分八个处，各管各的活。六处主要承担部分中央文件、文稿的起草、修改和中央文件的校核工作，同时负责党中央文秘、会务工作，中央重要工作部署贯彻落实的督促检查，中央指示、中央领导同志批示的转达和催办落实。可谓是工作紧任务重。

    老隋工资自然和自己差了不少。再说他上有老下有小那么一大家子十几口要养活，对于一个这年代的正科来说，只能凑合着过，小康是不指望的。

    从老隋口中得知，自己的工作调动还惊动了秘书处秘书长杨书记尚昆同志和副秘书长胡先生乔木同志，二人亲自过问了他的工作安排和待遇，老隋是个很本分正直的人，虽说知道小强有着过人的背景和神秘的资历，却也不打听不攀附，只是闲聊吃饭，食堂里大伙都是快速扒拉完饭菜就赶回办公楼继续未完的任务，不禁令小强感慨，这秘书处的工作认真劲和效率，从吃饭就能看出一二。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三点多才把意见稿写成并且审订完成，小强在死硬的椅子上扭着身子狠狠伸了个懒腰，只感觉浑身都僵了一般，接着，他把信纸按照秘书工作章程的要求装进文件袋，袋外注上回复主席字样后，把文件丢给了机要科，机要科当着小强面打上火封和编码，开给了小强一张详细的注明时间地点的文件收讫回执。作为第一次接触国家最高机关工作的小强，感觉这一切的程序都是这么的牛掰，酷的令人发指，以至于出了机要室还心神荡漾不已。于是他干脆跑去荷香池畔抽了根烟吹着冷风定定神。

    小强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老隋通知，今晚中南海机关舞会，可以带家属参加，这算是整天埋首无边案牍文海中的最高机关工作人员最大的娱乐了。按照老隋说法，舞会供应少量的饼干和白酒。这让小强啼笑皆非，饼干和白酒，这算混搭么？唉，物质贫乏的年代啊。

    根据自己的秘书工作表，小强知道自己的权限很大，可以随意来去，只要事先通知秘书处自己要去哪里，如何联系就行，如果有特殊任务，不用向秘书处说明去干什么，也不用说明什么时候回来。这简直就是一个逍遥神仙过得日子。丫什么都不考虑，跟老隋通知了一声，叫他有事联系自己住址。这孙子直接偷懒早退了！

    开车到家，小强径直推门进了院子，院门虚掩着，东子正在院子里和厨师老何下棋，一见小强进来赶紧立正敬礼报告。

    小强笑道：“玩你的，别搞这一套，你们就跟我家人一样，一家人就别生分了，以后也不要叫首长，就叫曹秘书吧。”

    “秘书？首长你不当参谋了？那秘书和参谋哪个大呀？”东子傻问道。

    “呵呵，没大小，革命分工不同罢了。屋里水瓶有热水吗，我洗把脸。”

    “有呢，我上午打满了。”东子回答。

    “东子你过来一下。”

    到了自己房间，小强交代东子。

    “这是我的柜子，这个盒子里放着我今天领的工资，一个月都在这里，你以后要是缺钱就从这里拿，要是我让你去买什么东西，你也从这里拿钱去买，明白吗。”

    东子挠挠头，“俺知道了，俺一定好好帮首长看好家，首长你就放心吧，俺有工资，不缺钱，后勤处每周都送菜肉蛋来，就算首长不在都送，俺都沾首长光，吃首长的饭了，哪能再花首长的钱呢。”

    “你为我服务，吃我的也是应该的。别瞎客气，要是真缺钱一定要跟我说。我现在感觉一个热水瓶有点不够使，你去商店再买四个，给大家每人多配一个，钱从我这里拿。”

    东子乐呵的答应了，按照每个热水瓶一块五的价格，麻利的取了六元出门去了。小强靠坐在沙发上，两眼盯着中式宫窗上糊着的窗纸，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跟于凤说舞会的事，好让这个超级大美女同意陪自己一起去。

  



推荐本书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

钟馗打鬼

【17】舞会

    小强走到于凤门口，犹豫着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啊？”

    “我，曹小强。”

    “进来吧”

    小强推门进去，见于凤正靠在客厅窗下的方桌边看书，

    “于大夫你看书那，什么书这么吸引人啊？”

    于凤也不起身，仍旧看着书道：“《临床医科》。”

    小强讪讪的说：“今天晚上秘书处有个舞会，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

    于凤转过头来盯着小强看，缓缓的说：“你这算是邀请我吗？”

    小强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道：“我这是很有诚意的邀请你好吧，我觉得你这样老呆在家挺闷的，不如大家一起去散散心。”

    于凤微微一笑，说：“我看看书倒是不闷，就是闲的发慌，每天除了给你检查身体就没别的事了。你知不知道我特别羡慕那些在医院里救死扶伤的同事们，他们每天从早忙到晚，虽然都说累的不行，可是我能看得出他们眼里闪耀着自豪的光芒。”说着，于凤低下头，有些失落。

    “对不起，我害你没法实现梦想。”小强感到很愧疚。

    于凤扑哧一笑,忽闪着大眼睛说：“骗你的，我这么闲，别人还羡慕我呢。晚上我陪你去舞会，我倒要看看你们秘书处的舞会什么样的。”

    看着这美人一颦一笑，小强不由得有些痴了，傻笑着说：“那就这样说定了，晚上吃过饭我们一起去。”说罢回身退出去。

    这时东子提着四个暖瓶回来了，四房一人一个放好后，小强又开车带着东子到了西单，在荣福盛花了32元买了个掐金丝大八宝漆器食盒，长方形的黑漆木制盒子，上面用金丝掐出个扇面图案，扇面上画着仕女图，打开盖子，里面是分隔成八个区域，拿来放零食最是合适不过。旧时都是王爷或财主家里的用具，放上点心供人取用。这家伙什后世已经基本见不到了，只是在潘家园里有，都当做古董在卖。

    买完回家后，小强把自己屋里剩下的零食都拆了包装放了进去，奥利奥饼干，旺旺雪饼，德芙巧克力，上好佳薯片，正好放满这大大的八宝食盒。把包装交给东子吩咐他拿出去烧了。小强兴冲冲跑去于凤处献宝。

    敲开门，小强径直把食盒放在于凤外屋客厅里的桌上，道：“今天从情报部调到了秘书处工作，临走时情报部发了点零食，我是不喜欢吃的，你拿去吃吧。”说完小强不待于凤答应，扭头就走了出去。

    于凤见小强离开，端起食盒想要追出去，又迟疑了一下，放下食盒，打开盖子。看着里面一样样新奇的点心，都是于凤从没见过吃过的，顿时心里有点舍不得拿回去还掉。“他不是说嘛，不喜欢吃零食的。”于凤自己安慰自己，“我给他当专职医生，吃他几个点心不过分吧。”一边矛盾的想着，一边不由自主的拿起一块看着就很诱人的雪饼咬了下去。

    中南海居仁堂，位于西苑中海西岸，是一座两层的西式建筑，是中南海里旧建筑中最庞大的一栋楼，巴洛克风格的整个楼体和外部的辅助装饰与其周围建筑群落有着明显风格差异，内部陈设有着欧化的雍容。慈禧、袁世凯、冯国璋、李宗仁都曾经是这里的主人。

    楼内大会议室已经被简单布置成了舞厅，靠门墙边一溜放的全是沙发，墙角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放着几碟厨房自制的烘焙苏打饼干和一些特别小的酒杯子，边上几瓶白酒已经开了盖，酒香飘得满会议室都能闻见。墙边的立式大留声机里放着苏联的舞曲，在黑胶唱片的独特质感音色下，舞会的气氛被烘托的很热烈。

    小强吃完晚饭和于凤一起驱车赶到时，已是晚上七点半，舞会已经开始了。小强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只是一颗八卦的心滚烫燃烧着，想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中南海舞会。这时一名四十出头仪表不凡的男子向小强走来，他穿着灰色咔叽布中山装，两道浓眉挺直的横卧在一对明亮的双眼皮眸子上。他走到小强面前伸出手来说道：“曹小强同志你好，我是杨*尚昆，今天我来之前，主席特意嘱咐，要我和你好好学习学习。”

    小强脑门子上那个汗啊，杨书记！***中央副秘书长，***中央办公厅主任，自己的顶头上司，向自己学习？这是要玩哪一出啊。赶紧和他握手说：“不敢不敢，承蒙首长错爱，愧不敢当。我年纪小，不懂的东西太多太多，很多情况不熟悉，今后工作中还要首长多多批评指点，帮助自己进步。”

    杨书记（杨*尚昆兼任中直机关书记处书记）看小强言谈谦虚有礼，高兴地笑道：“我是相信主席的眼光的，主席看中的人，一定不会错！我们相互学习，相互帮助嘛。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我这个书记就是为你们服务的嘛。”

    接着他转头看着于凤：“这位姑娘了不得，漂亮的没话说，是小曹你带来的舞伴吧。”

    小强赶紧介绍“这位是于凤于大夫。”他也不敢说这是他的私人医生，天知道杨书记有没有私人医生，自己才什么级别什么年龄，要是把自己有私人医生的事挂在嘴边，免不得惹人非议。

    “首长好。”于凤之前只是个军医院医生，也不知道杨*尚昆到底是什么职务，该怎么称呼，只是跟着小强叫首长。

    “你好。”说着杨书记和于凤握手，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强，说：“小曹有眼光哦，找个女朋友才貌双全了不得啊。医生好，做一个救死扶伤的人民医生是最高尚的职业。”

    于是在杨书记的介绍下，小强与诸多同事一一结识。得知今天到场的同事大多都没结过婚，因为秘书处的工作量太大，往往很多同志没有时间处对象，所以中南海舞会还有一个使命，就是起到红娘的作用，让这些成天埋首于案牍之上国家机密文书之中的秘书们有机会接触到异性，谈恋爱乃至结婚。那些结婚携妻而来的，都是来起暖场作用的老同志。

    今天被请来参加舞会的女性当然都是单身，她们中有文工团的女演员，有中直机关的工作人员，以及她们自己带来的女伴，阵容庞大，使的整个舞会颇有花团锦簇女多男少的景象。很多姑娘都在偷眼打量着这些文弱的秘书们，虽说这些秘书个个书生气十足，起码一半人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看着弱不禁风，但是对于这些姑娘们来说，他们可是大受欢迎的。

    用今天的话说，这些初哥们就是高级公务员中的战斗机。这年代要是能和一个中央秘书处的秘书结婚，就能一步登天的成为机关干部家属，就能住进中直机关大院。接受身边朋友们艳羡的目光洗礼。

    虽说这个年代的人们比较单纯，有些姑娘并没有这么多考虑，但是大多数接到通知邀请的单身女性都满怀欣喜，精心打扮，带上三两个时尚女伴，一同前来。这时候的打扮倒也简单，虽说是精心打扮，却也无非就是打个蝴蝶结或者戴个漂亮发箍，倒上些头油，把头发梳了又梳抿了又抿，穿上最新的干净旧衣服，能穿个崭新衣服到场的都算骄傲的了。

    有些姑娘来过这样的舞会不止一次，算是有经验的，看到杨书记亲自在为小强做交际介绍，不由得有些眼热起来，私下交谈中，就有人相互间问小强的身份。

    小强貌不出众，微胖的圆脸上，眉毛倒还有三分英气，一米七三的个头也不出众。但是举手投足间那份从容淡定的神态，却也很是让众人欣赏。

    这倒不是因为小强强装镇定，实在是因为他连主席总理这个级别都见过几次了，几番谈话下来，实在是面对了天底下最大的大场面，最大的大人物。他从这些伟人身上学到很多，不敢说模仿领袖，但总之是吊丝自卑之心大减，颇有些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的淡定。

    音乐声中，被邀请的姑娘欣然与舞伴蹁跹起舞，未受到邀请的便坐在沙发上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聊天说话。

    于凤遇见了个熟人，当初医大的女同学，两人热切的聊着近况。小强见她们聊得火热，只得站地远远得，看着舞池发愣。

    “你好，能请你跳只舞吗？”此时，一个柔软如水一般的女声在小强耳畔响起。

钟馗打鬼

【18】九亿三千六百万

    小强诧异的转身望去，只见一个妩媚动人的女郎站在他的面前，带着几分天真的娇羞，容长的脸蛋泛着桃红，正像一朵盛开的鲜花。黑色高领毛衣下隆起的乳*房也让小强感到陶醉，这是一个身材样貌都完美的迷人姑娘。

    她冉冉亭亭的在小强面前站定，再次用那小鹿般柔软的语声问道：“请问，能请你跳只舞吗。”

    小强望着这美人儿发了会怔，好歹是反应过来了，赶紧结结巴巴的回道：“好的，好的。”

    他赶紧挽着姑娘款款伸出的倩手步入舞池，一不留神，皮鞋还在光滑的地板上踉跄了一下，差点来个跪摔。小强心里懊悔着自己的傻样：“什么叫好的好的，你见了美女就不会说话了吗！地板够滑的，千万别再摔了，那可就丢人到姥姥家了。”小强心里羞得紧，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

    “见到你很高兴，我能问你的名字吗？”小强结巴生硬的套着话说道。

    “你追女孩子总是这么直接吗？”姑娘大眼睛上的长长睫毛忽闪忽闪俏皮的道。

    “不过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孟思思，我是电影演员，你可以叫我思思。”思思姑娘很热情的回答小强。

    两人一边跳一边攀谈着，小强感觉对着孟思思有说不完的话，她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让小强感到自己的话很有意义。小强忍不住吹嘘自己两句时，孟思思总是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小强，紧紧地贴着小强舞蹈，这让小强愈发的陶醉了，感觉这孟思思愈发的迷人。

    远处的于凤看着小强和孟思思在舞池里旋转，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她不停的问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杨书记把自己当成是小强的女朋友时，没有开口澄清。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小子？不可能！这小子看不出一点英雄气概，看着就懦弱，像个呆呆傻傻的书生……但他对我真的很好……

    舞会进行的很欢快，一转眼就到了九点钟散场时间了，互相有意的男男女女都记住了对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大家依依惜别，各自回家。

    小强开着车，于凤坐在边上，两人却一路无话，小强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和孟思思能从头说到尾，连续跳了几支舞歇下来还是聊天，聊完了继续跳，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面对于凤却这么拘谨，这么畏缩。

    到家后洗漱完毕，一夜天明。小强又去上班了。来到办公室却见到李部长已经在里面坐着，小强知道，下一次行动又要开始了。

    “小强你来了，新的行动计划已经制定完成，等会你在车里看一下，现在你收拾一下，跟我去军委情报部，我已经帮你向杨书记请过假了。”李部长言简意赅。

    “好的，我没什么要收拾的。那个，李部长，我们出发吧。”

    “究竟什么计划，要李部长亲自过来接人呢？”小强坐在车里，郑重的打开文件袋。

    整个登陆场黑漆漆静悄悄的，小强的佳宝微面已经经过改装，静静地停在中央空地上。车内后两排座椅都已经被拆除，后方和侧面玻璃都被白漆的铁皮取代了，车内后方用钢筋焊了个笼子，笼子里满满当当整齐的放着150个和小强上次携带规格相同的铁皮箱子。这是整整三吨的黄金，小强有些担心这重量会不会把这微面的底盘压坏了。

    1949年中国的黄金产量仅仅四吨，1950年是十吨，这次的行动等于带走了全国黄金当年产量的四分之三！好在2010年我国的黄金产量会达到340吨，而国内需求将达到550吨，市场完全有能力消化这些黄金。

    今天小强在情报部开了一天的会，早上和李部长为首的情报部开会，之后和周总理以及491工程总负责人聂帅开会，扒了两口情报部的进口苏制铝皮饭盒后又赶紧和相关专家开会交流，直把所有问题所有可能都弄明白了，已是晚饭时间。

    和总理、聂帅、李部长共进晚餐之后来到穿越登陆场。带着三吨黄金和祖国的重托，小强再次启动血祭，穿越了。

钟馗打鬼

    【19】不去了

    1949这边却是炸了锅，为什么呢？还不是小强惹出的风波。主席自从看了纪录片后，坚决不同意去莫斯科了。他老人家觉得去当孙子还什么都换不到，不如不去！一切还都按照之前六月份少奇同志出访苏联谈下来的执行吧。

    本来历史上主席是12月16日乘火车抵达莫斯科北站的，结果苏联政府也不重视，在车站的欢迎仪式很冷清。欢迎人数很少，斯大林也没有亲自到场，而是由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和苏军元帅布尔加宁代为迎接。二战初期，斯大林甚至到车站迎接过日本大使。场面之冷清，比起欢迎少奇同志都不在一个档次。苏联方面安排主席住在莫斯科郊外的斯大林第二别墅里，这与其他国家领导人住在距离克里姆林宫更近的列宁山别墅相比，待遇也是远远不如。这就好比钓鱼台国宾馆和玉泉山某疗养别墅的区别，这是很欺负人的。

    这个别墅设施齐全，连窃听器都安装好了。这是后来赫鲁晓夫亲口告诉主席的，这更让主席大为光火。

    当时主席过去之后被晾在那破别墅里，也没办法，只好等着斯大林召见。主席还有个习惯，睡不惯沙发床，当时就把沙发床垫拆了扔了睡床板。

    还有，主席不习惯用马桶，根据主席警卫员后来的回忆录记载，主席当时就想把那马桶给拆了扔掉，不过那玩意拉也拉不动，气的主席直跺脚，就在那骂……

    后来据主席访苏翻译朱瑞真转述主席所说：“我第一次到莫斯科来，是作‘儿子’来的，我们经常说‘兄弟’党关系，这句话说说好听而已。实际上是‘猫鼠’关系‘父子’关系！”

    而后朱瑞真给斯大林挂了电话，斯大林讲了几句后就把电话筒摔了，不再理睬，第二次再打电话，斯大林不耐烦的说有事情你去找米高扬！

    这就是斯大林对待此时的新中国一国首脑的态度；这就是当时最现实的新中国的国际地位；这就是当时一穷二白的土*共处境，穷的口袋空空家徒四壁，白的目不识丁文盲遍地，科技水平极端落后。

钟馗打鬼

【23】女娲计划

    这些天小强在2010忙活，可是1949这边也没闲着。

    中央应对小强的出现而成立的491工程项目有个别名，女娲计划。顾名思义，就是要对新中国进行跨时代的补完，实现跳跃式发展。

    领袖们对于女娲计划的重视程度是无与伦比的，曾经饱受帝国*主义欺凌之苦的中国人民最懂得，要不再受欺负，要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必须建立强大的经济和强大的国防。可以说，女娲计划成了中央核心领导集体的最重要工作。用主席在中央书记处内部会议上的讲话来说：“这就是我们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没有之一，她就是唯一的最重要工作！是唯一的重中之重！”

    491工程指挥部所在地的位于北京西北部的旧外**营所在地灰色水泥大楼周围，警戒工作已经达到了无与伦比的超高级别，即使是中南海的警戒水平，此时也无法与之相比了。铁丝网已经把该地区重重裹住，军区甚至调来了整整一个野战师团密密层层的从外围驻扎包围此地。要想进入其中心地区，光是检查证件的固定哨卡就足足有五道之多。游动哨更是荷枪实弹，盘查所有外围可疑的进出者。

    中央书记处会议室最近天天夜里都不关灯，里面灯火通明之中还夹杂着弥漫的香烟雾气。这里正在修改主席原定的访苏计划，现在已经定下初稿，决定改由少奇同志出访苏联进行谈判，原定政治目标不变，而要把当初的三亿美元贷款，全部改为留学生培养基金，这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原定的项目被主席大笔一划全部否决了，转而重点反复的强调教育的重要意义。提议把贷款用到派遣留学生和技术工人赴苏联培训以及国内的教育体系建立上面。

    小强前期带来的采煤设备和技术书籍在专家没日没夜的整理后，以此为依据做出了初步判断，使用这种采掘方式和新式工具，保守估计在明年1950年全国产量会超过一亿吨，这和小强当初购买设备时，卖家声称的大约6000万吨开采能力差不多。加上原有开采能力，确实能够突破一亿吨了。这比起1949的3200多万吨提升了三倍！

    这些分析数据坚定了中央的信心，主席这次还新颖的提出两抓一牢记的口号，既“一手抓科技一手抓生产，牢记革命理想与**使命。”这个口号立即被宣传部向全国下发，要求学习贯彻。

    而留学生是很费钱的事情，当时一个留学生的费用是每月500卢布，另加5年(首批留苏学生基本上不懂俄语，出国后先学一年语言)的四季衣物、文具。这每月500卢布，是相当于25到30户农民的全年收入！当时少奇同志在对即将出发的留学生讲话打气时，要大家“取得好成绩，最好是五分，四分还勉强，如果考3分，用不着领导谈话，自己打铺盖回国。”事实上中国留学生也出名的勤奋。这些公派留学生在苏联取得成功的标志性*事件，是高景德于1956年5月在苏联通过答辩，成为新中国在国外获得博士学位第一人。

    主席把这三亿美元贷款全部用在教育上的决定，引起了轩然大波，教育界人士欢欣鼓舞，中央有些接触不到491工程的领导就傻了眼，为了未来打算是没错的，可是眼面前很多困难怎么解决啊？很多工业如果没有苏联援助如何开展建设呢？面对这些质疑，491工程全体参与领导一致表态，各级各地方机关领导要坚决服从中央决定，不要有顾虑。

    于是全国开始选拔留学生的工作，政治合格，成绩过硬，外语达标成为基础三项标准，而这次派遣规模将是史无前例的，具有开天辟地的意义，对于1949这个全国只有11.7万在校大学生（其中还八成是学文科的）的时代来说，就是想要多派出一些合格的留学生都不是一件易事。

    小强这里刚刚在12月15日穿越回来，就被迎接的许齐山和魏国带去医院输血了，上次小强带来的血液检测设备已经在军总医院开始运行，首批检验合格与小强血型匹配的o型血浆已经被妥善保管存放在冷库里面，等着给这次执行任务回来的小强输入。

    在整整两的冷藏血浆被缓缓输入体内之后，小强开始感觉身上冷飕飕的，就连腿肚子都有点抽抽，于是更加裹紧许齐山递上的棉大衣。这身上发冷是输血后的常见情况，倒也正常，只是身上会难受一阵子。

    “曹秘书，聂帅指示，你输完血就回家休息。”魏国说。

    小强微微摇摇头，说道：“不行，我得去仓库看着交接才放心，有些东西估计接收的同志未必见过，还有那些个炸弹鱼雷什么的，要是不亲自交代完毕，亲眼看着交接完成，我又怎么睡的着。”

    看着拗不过小强，况且他说的确实在理，毕竟很多物质对于1949一穷二白的新中国来说，确实是闻所未闻，更别提见过了。两人开着车又和小强回到了仓库。

    话说之前在2010等物资的时候，小强已经按照计划先行把北都那个仓库周围所有在建和未建的仓库都租下了，那仓库区本来是当地政府规划的物流集散中心，总规划15万平米的大型仓储物流集散地。当时小强这大手笔震惊了北京市分管该区的区长，这可是大单子大业绩啊！

    小强没来这里之前，这里的出租率只有不到25%，这一下就完成了这个项目未来几年的目标。于是区长兴奋之余，牵头项目投资方和小强签了三年合同，约定半年一付，租金减半。头一年按照半年800万的租金结算。当时把小强乐坏了，不然上千架飞机可堆在那里是好啊，有了这仓储集散中心的连绵大片的露天水泥地坪和众多超大库房，算是按计划把陆上贸易的登陆点问题完全解决了。

    这边的聂帅和李部长等人听说小强完成任务回来了，都迅速向登陆场赶来，此时已经统统赶到了。看着这些仓库中如蝗虫一般密密麻麻堆满的飞机，他们都惊呆了，不！应该说是被深度震惊了。

    各位老帅虽说打了一辈子仗，可是又有谁见过这样上千架飞机云集的场面？这种视觉上极度的震撼和冲击，非亲眼睹才能体会的到。

    看到小强回来了，聂帅一个箭步上去，对着小强肩膀一顿猛捶。

    “你小子，这下干的太漂亮了！我可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飞机，现在我愁得是这么多飞机要运到什么时候啊！”

    李部长也上来狠狠锤了小强一记猛的。

    激动说道：“你小子就会给我出难题！这么多飞机，你叫我保密工作怎么做！当初你小子不是说争取采购到300架以上吗！这怕是一千架也有了吧？”

    这两人一边说一边锤，同时两人却是高兴的连声大笑，那开心的摸样，让身边所有人都为之兴奋鼓舞！

    是啊！一夜之间，中国有了这么多飞机！这简直就是在做梦。不，就是做梦也从来不敢做这样的梦啊。

    小强虽然被两位老将军捶的生疼，但也被他们表现出的这种极度的振奋所鼓舞，他颇为自豪地立正向他们敬礼，并开始向在场的众人炫耀，背诵起最近做的功课来。

    “报告首长，这里是157架歼五，112架歼五甲，34架歼教五教练机，歼五机型共303架。歼五是我国仿制苏联米格17f型战斗机进行研制的。而米格17f是1952年才投入使用的，是根据朝鲜战场上的空战中暴露出的问题而改进的，可以说是针对性极强的战斗机，是f86的克星。”

    小强对着这些老将们，把自己所知有限的知识娓娓道来：

    其实苏联一开始卖给中国的是米格9喷气式战斗机，要说这米格9飞机实在坑爹的厉害，是苏联人缴获大量德军喷气式战斗机me262和he162后仿制的第一款喷气机，苏联考虑到德国喷气机在设计上的工艺水品太高，需要的加工水平高的令苏联难以做到，即使德国人自己也是勉强达到罢了。于是，苏联采用自己研制并结合山寨的方式，参照德国那刚刚设计还没生产的ta-183的设计思路，搞出了米格9。

    这米格9是个相当坑爹的玩意，飞机在飞行中有股子抬头趋势，几乎压不下来，苏联自己的英雄试飞员下了飞机后表示，振动实在太厉害以至于到了晚上自己的眼珠子还在颤抖。

    毛熊的粗枝大叶是出了名的，米格设计局对颤抖不已的bug稍作改进后，米格9终于开始做内部试飞表演了，结果，在军方和航空工业部领导面前，米格9和它的英雄飞行员一头撞到了地上，光荣牺牲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坑爹玩意，苏联生产了1000多架，越造越发现毛病多。尤其是那进气道前的炮口，每次开炮就让发动机大量吞烟导致空中停车，开炮的后坐力也让飞行员头疼，造成射击精度的下降和飞行性能的损失难以克服。

    终于，大头出现了，面对朝鲜战争的威胁，中国人要买战斗机。于是，三百多架米格9被卖给了中国。还没等到上战场，飞行员就发现这飞机问题严重，操纵极为困难，时有坠机。

    让我们看看斯大林后来是咋说的：“由于过去苏联没能向中国提供更多的米格-15飞机，并估计米格-9飞机能敌得过美国最好的喷气式战斗机，现在看这是一个错误，这一错误的责任应由苏联来负。”

    作为纠正这一错误的行动，苏联向中国无偿提供6个师的372架mig-15战斗机（只收运输费），用以改装6个mig-9歼击机师，即希望中国将原来苏联准备提供的mig-9照旧买下。中方考虑到这些飞机还可以作为训练之用，再照顾到双方的友好关系，也就同时买回。

    连卖货的自己都内疚了，你说米格9这玩意有多坑爹吧。

    中国大量进口米格15后发现，这款战斗机性能确实比米格9好的多，但是，在朝战中还是不停的有问题暴露出来。

    首先，当米格15高速飞行做机动时，容易出现翼尖失速，导致飞机失控、尾旋、从而坠毁。

    其次，米格15的低空飞行品质很差，经常无征兆的突然进入尾旋，一旦进入尾旋，十个飞行员里，只有两三个人能改出来，其他改不出来的飞行员只好弃机跳伞或者就这样牺牲了。

    还有，米格15的航向稳定性比较差，当然，还是要比米格9好一些的，不过还是有飞机抬头和跑偏问题以及振动过大的毛病。

    朝战之后问世的米格17f，也就是歼五的原型机，吸取了米格15在朝战中的实战经验和教训，把上述bug全部做了修正，把米格15的两对4片翼刀改为三对6片，后掠翼角度从35度增加到45度，机腹下增加了一对腹鳍以增加航向稳定性，等等技术改良措施。

    后来这米格15的忏悔改进版战斗机米格17在越战中大显身手，极出色的完成了领土防空任务，掌握住了制空权，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不过我们应该知道，这些技术改良都是朝战中牺牲的中苏两国飞行员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经验。这也就是为什么，世界上各个大国在新式武器生产之后，总要想方设法挖空心思找个实战环境去检验的原因，没有经过实战检验的武器，说的再好也不能全信。

    总之，把一款针对朝战的补丁飞机提前面世，曹小强其心可诛啊，白头鹰的小飞飞们九泉之下可以千古了……

    让我们无耻炫耀一下歼五的一些对于1949来说相当先进牛掰的改良设计吧，多说一句，歼五在七八十年代还被稍作了一些升级，想到这里，小强就忍不住佩服自己的无耻。

    1）密封式单人座舱在应急时可抛掉舱盖，可弹射座椅保证飞行员在紧急时迅速安全地脱离飞机。

    2）操纵系统为硬式操纵。副翼调整片和升降舵调整片为电操纵。

    3）液压系统用于收放起落架、襟翼、减速板、可调喷口和操纵副翼。冷气系统用于刹车、密封座舱、应急收放起落架和应急刹车等。

    4）该机采用一台涡喷-5离心式加力涡轮喷气发动机，静推力2600千克，远大于美军f-80流星（我军称之为油挑子）的2360公斤，而加力推力3380千克，一旦打开加力油门，歼五则更是把油桃子当猴耍了。同期刚出现的美军最好的战斗机f-86佩刀也才2350公斤的推力。

    5）该发动机是苏联克里莫夫设计局的vk-1f发动机的仿制品，vk-1f是米格-17的发动机。1956年6月包括我国知名发动机设计师吴大观在内的队伍，在沈扬航空发动机厂（现“沈扬黎明机械公司”）仿制成功涡喷-5。1964年生产任务转由西鞍红旗机械厂负责，66年转产定型投入批量生产。涡喷-5加力推力3380千克，最大推力2700千克，额定推力2400千克，巡航推力2160千克，不同状态耗油率介乎2千克/千克/小时到1.05千克/千克/小时之间。机内燃油1170千克，外挂两个400升副油箱。

    6）机载设备包括超短波指挥电台、无线电罗盘、无线电高度表、信标接收机、敌我识别器、护尾器、测距器等。这些设备都是后期经过一次次改良的，相当于七十年代水平，电子设备的进步是日新月异的，硬要对比的话，基本能把50年的所有战机设备比成渣。

    7）机头左侧下方装两门23-1型23毫米机炮，机头右侧下方装一门31型37毫米机炮。装弹量为200发。23-1机炮初速680米/秒，射速800发/分，弹种包括航23-1杀燃、航23-1杀燃曳光、航23-1穿燃、航23-1训练自炸弹。37-1型初速690米/秒，射速400发/分，机翼下可挂两枚100-250千克的炸弹。这种强大的火力可以确保一发命中敌机就能撕碎对方。”

    这七条优势小强说完后，诸位老帅虽然不完全听得懂，但是很明显，小强无耻、骄傲而又激昂的语气把大家都给打动了，当然，说是忽悠到了也行，将军们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红光，聂帅更是恨不得登上歼五的机舱里坐会子过过干瘾。

    这时，一位鼻若悬胆眉重如墨的老帅开口了：

    “好飞机，不说别的，就冲这37毫米口径的机炮，我看就很值。”

    小强忙道：“米格15和米格17之所以被公认为火力超猛的拦截机，就是因为这门37mm机炮，米格15当初设计目标就是为了拦截b-29‘超级空中堡垒’，这种口径的航炮在机身上命中爆炸后，会撕开一个浴缸或者说澡盆大小的口子，一般战斗机只要中一发，必死无疑。”

    聂帅笑眯眯的说道：“小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军总参谋长，徐向*前，徐老总。”

    这如雷贯耳的大名差点把小强打晕过去，赶紧立正敬礼。

    徐帅笑着摆摆手说：“不要拘谨，把我当聂老总和李部长一样就行，我对你这个娃儿欢喜的很，下次我请你吃饭。”

    小强闻言开心的要晕过去了，加倍的想要表现起来。

    “这是歼五甲夜间歼击机，是全天候战斗机，装备了机载雷达，即使夜间也能作战使用。”

    “这里是900架歼六。”

    走到更加强大的歼六边上，小强继续介绍道：

    “歼-6歼击机，原型为苏联米格-19歼击机，是第二代战斗机，也是第一代超音速战斗机。

    歼六的气密式座舱，舱盖向后滑行打开。有弹射座椅，但安全弹射速度限制在850公里/小时。风挡用防弹玻璃，由四层玻璃粘合而成。座椅后背有一块20毫米厚的防弹钢板。所以说，歼六对于安全性的重视是50年代所有战机不能比的。”

    徐老总点头道：“飞行员对我们来说太金贵了，是要好好的保护，我看这个歼六设计的好，解放军决不允许用战士的生命当炮灰，这种安全设计要大力提倡。”

    小强点头表示同意，继续道：

    “这些电子系统经过改良的歼六在没有地面雷达的指引下也能在100公里以外发现敌机发射导弹。

    歼六火力强大，使用三门30-1型30mm机关炮，初速780米/秒，射速850发/分，三炮齐发，威力无比，特别适合用于攻击敌大型飞机。使用弹药包括航30-1杀爆燃曳光弹和航30-1穿燃弹。可以外挂四个57毫米火箭发射器，或者携带炸弹。可以携带霹雳-1或霹雳-2空空导弹。”

    诸位老总对于武器系统总是很着迷，一听说又是火箭又是导弹，还有三门30mm机关炮，顿时笑的眼睛齐齐的眯了起来。

    就这样，在小强一番详实资料介绍下，在场众人注视小强的目光几乎就是崇拜，直把小强当成了航空领域的大科学家。

    “这是轰五喷气式轰炸机…………”

    小强的卖弄还在继续……

  



推荐本书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

钟馗打鬼

【24】交接

    夜越来越深，月儿高高挂在中天，沐浴在月光下的首长们兴致却越来越高，他们认真的听着小强的报告，或者说是小强的背书，其间频频点头，时不时的发问。小强也老老实实的一个个问题的回答着。

    “来，小强，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同志，你这次可是把他变成了大富豪啦，必须要他给你个交待。”聂帅眉毛一扬，给小强介绍了刘司令员。

    刘司令憨笑着对聂帅道：“看聂老总说的，俺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咧，这一下子成了财主，咋说也要好好谢谢小强同志。”

    他转向小强，紧紧握住小强的手，有些激动地说：“从今以后，小强同志就是空军的恩人，不管到哪里，你都是咱空军的人！不管有啥事，尽管来找空军！我刘亚楼给你敬礼了！”

    斩钉截铁的说完，刘将军就给小强敬了个礼。小强赶紧回敬了个军礼。连说不敢当。

    刘将军继续说道：“刚才，小强你说那些设备是给大修厂用的，我得感谢你啊，把我的后勤问题也给考虑到了。还有这些雷达设备，正是国家现在最需要的。要没有你，我还得跑苏联去伸手，这求人的事，办下来心里真的难受啊。”

    顿了一顿，刘亚楼将军睁大眼睛又道：

    “台湾老蒋的空军可是一直都不消停，时常跑来滋扰，有了你带来的这些先进飞机和雷达，这下我的腰杆子可是比电线杆子还要硬喽，接下来，我非让老蒋出出洋相不可。”

    小强知道，上海解放初期，国民党飞机轰炸上海市区，全市28个区中遭受轰炸的竟然有17个区。1949年6月-1950年5月，国民党飞机侵入上海进行轰炸扫射共71次，投弹593枚，伤亡4500余人。最大规模的一次轰炸是“二六”大轰炸。1950年2月6日从中午12时25分-下午1时53分，国民党飞机出动4批17架投弹约48枚，对上海市区进行狂轰滥炸。据统计，5处发电厂及其附近被轰炸，供电量从25万千瓦降到4千千瓦；伤亡、失踪市民、职工、解放军干部、战士共1448人；毁坏房屋共1180间之多。

    这次绝对不能让惨剧重演，要把蒋光头的空军剃成光头才解气！

    “小强啊，按照你的介绍，那么我军现在拥有的这些飞机，要比美苏目前的主力战斗机都强喽？”聂帅问道。

    小强自信满满的回答说：“目前世界上，美军只有最先进的f-86‘佩刀‘亚音速战机可以勉强与歼五对抗，但也仅仅是勉强对抗而已，因为这些歼五是经过多次改良的后期型号，佩刀遇到这些歼五也只能变成菜刀木刀甚至泥水匠的瓦工刀。更不要说和双发超音速的二代战机歼六对抗了。以双发动机超音速六爷的性能，f86只能跟在屁股后面吃灰，空战中想要锁定目标都千难万难。

    至于苏军，则是到了1951年才开始生产歼五的原型机米格17，目前苏联生产的米格15在高速飞行下飞行性能极差。由于空气动力学的缺陷，米格-15在高速俯冲穿过音障时可能会发生机翼脱落和其它效应，强行超音速就等于是在制造寡妇。所以，苏联战斗机目前也是有待提高的。”

    听着小强风趣的回答，大家都兴奋地笑了起来。同时个个又若有所思。

    看大家不言语，小强继续显摆：

    “这次我还采购了600只红缨5单兵对空导弹，包括了4000发备弹。这红缨五是属于发射后不管的对空导弹，可以对付速度小于260米/秒的飞行目标，作战距离为800-4400米，作战高度为50-2500米，最大飞行速度为500米/秒。这个年代的飞机只要敢低速低空对地攻击，就会成为红缨五的靶机。”

    “单兵导弹？！”聂帅吃惊的大吼一声，忙问道：“小强你说这是导弹？还是单兵的？！”

    “是的，是导弹。”小强肯定的说。

    聂帅干脆跑到装着红缨的箱子前，吵着要开箱看看究竟。

    “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导弹了！虽然小，可是小的好啊，说明技术含量高啊！这个要加紧仿制，摸清小的规律，今后我们就能造大的！”聂帅摸着红缨5的发射筒，已经眼含热泪了。

    一种激动的情绪弥散在所有人之中。都觉得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导弹，实在是太幸福了！这玩意以前只是听说美苏才有，是高级秘密武器啊。在场的各位将军，哪里见过这个。

    “聂帅说得对，这只是小型单兵导弹，今后我们要造大的，能打到几千公里外的战略导弹。”小强轻声说道。语声不大，却让大家振奋不已。

    小强接着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大量培养飞行员和地勤人员，空军航空学校的建立就全靠刘司令了，任务很重，我这次还要来了大量的空军教材，也一并交给刘司令你了。”

    刘亚楼司令员再次握住了小强的手，和小强四目相对，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通过刘司令那纯澈的眼神，小强知道，刘司令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家人。

    交接工作繁杂而令人亢奋，多亏有小强以前带来的解放j6p420马力重卡，此时这些卡车可是发挥了重要作用。

    秘密挑选的491工程参与者们紧张有序的指挥着搬运工作，首先将所有弹药秘密转运至北都军区储藏起来，大量的苏制嘎斯卡车和美制道奇卡车也加入到搬运中来，仓库门口密密麻麻挤满了运输车辆。

    因为保密的需要，所有物资都被盖上油布运输，好在小强采购了大量防雨帆布，这就不再是个麻烦事了。

    同样的，由于保密需要，工作人员不能进入仓库区太多，只有宣誓与世隔绝的491工程参与者才能进入，这就造成装车进度始终快不起来，急的指挥运输的部队领导直跳脚，脱去棉袄亲自挽起袖管上阵干活。

    这些押运的官兵都被要求火线宣誓，绝不掀开油布偷看国家机密！俗话说一人为私两人为公，部队给每车配备了四名战士互相监督。

    完成交接工作之后已是清晨，虽说运输工作远远没有完成，但是小强实在难掩疲惫，赶紧回去睡觉了。倒是几位老帅，一个比一个精神好，刘亚楼司令更是说，只要让他看着这些密密麻麻一望无际停放的飞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拿大顶都成。

    撑不住的小强回到家里，没等东子给他倒上洗脚水，他就直接歪倒在床上睡死过去。直到中午吃饭才被于凤叫醒。

    “你先起床，吃完饭下午再睡，军总医院的大夫来过了，把输血报告拿了来。我知道你昨晚输过血了，输血之后更要加强饮食的营养。早上东子去买了只老母鸡，厨师老何杀了，现在已经炖好了，这回给你好好补补。”于凤不紧不慢的在站在小强床边说着，她查看着小强脸上的气色，还是苍白的很。

    小强慢慢撑起身来靠着床头，伸手接过于凤递来的中山装外套穿上。于凤扭过头去，不看小强换衣服，但人却不出去，就这么在那站着。

    突然，于凤背着身问小强：“曹小强，你到底干什么的啊？为什么一走这么长时间？一回来就惊动所有领导。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你睡觉这会子，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人，看你睡着了，都不让我叫你呢。”

    小强一边系着扣子，一边笑着说：“我穿好了，你把头回过来吧。我现在是主席秘书，负责一项秘密工程，具体我就不能再往下说了。你懂的。”

    这句“你懂得”确实很管用。

    只见于凤忽闪着大眼睛，兴奋与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看来是自动对号入座了。她心下说道“我就知道！被我猜对了，他是做大事的人！这一定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对国家人民非常重要！”

    自己觉得自己想明白了的于凤一下子变得很兴奋，居然对着小强笑了起来。

    “我说你可别吓我，笑的这么灿烂。怎么啦？”小强问。

    “没什么，吃饭去。”意识到自己有些莫名的失态，于凤突然把笑脸一收，又回到了那副静如止水的表情。

    小强见状笑笑，也不言语，穿上鞋就去了厨房隔壁的餐厅，看着桌上用夹棉的布包裹着保温的砂锅，看着等着他一起吃饭的东子、老何、于凤，小强心里热乎乎的。

    可还没等吃完饭，秘书处就来了人通知，要小强赶紧过去。小强知道，一定是又有要紧事儿了，虽说心里不舍，也只得赶紧的三口两口把饭扒完，大口喝光面前为他凉着的一碗鸡汤。吩咐大家别管他继续吃饭，咂巴着嘴和秘书处的同事一起上车走了。

    此行目的地却是中南海居仁堂，车上秘书处同志告诉他，今天下午召开国务院会议，讨论组建航空工业局的问题，总理亲自点将，要小强出席。

    小强有点傻了眼，不知道去干嘛。但既然总理点将了，那就不用犹豫，去了再看吧。

    小强来到上次举办舞会的居仁堂，径直穿过上次开舞会的前楼，穿过楼后草坪，到了居仁堂后楼的会议室，再次出示证件查验后，进入会议厅。

    会议厅不大，层高却有五米多，看着很气派，走路的脚步声都透着点回音，从会议厅正门进来以后，可以看到会议厅对面那边正对门的落地玻璃窗前的墨绿色窗帘拉开着，冬日午后的阳光从窗外花园里流淌进来，把房间照的温暖而明亮，空气中小小细细的尘埃在明亮的阳光里漂浮，这让小强想起了小时候在老家阳台上晒太阳的温暖感觉。

    这时候有些与会领导已经到了，正在互相交谈着。看见小强进来，大家都觉得有点陌生。正好，刘亚楼司令进入会议室，刘将军老远看见小强，立马大步流星的上前来，狠狠的给了小强肩膀一下。

    “休息的咋样啊？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刘司令员看着有点憔悴。

    小强狐疑的道：“刘司令，你不会昨晚到现在还没睡过吧？”

    刘亚楼司令员摆摆手道：“有啥好睡的，我心里恨不能天天不睡觉看着飞机，你老远的把飞机搞来，我这边要是连运输都干不好，那还做个啥司令啊，回家种地喽。”

    小强看着刘司令说话时嘴角和脸颊边上拉成直直的褶子皮肤，心下一片茫然，这人都瘦的这样了，还这么敢熬啊。他心下一激灵，问道：“聂老总和徐老总不会也没睡吧？”

    刘司令道：“你问这干啥，当然没睡啊，我过来时聂老总刚会市政府办公，徐总在调部队拉飞机。”

    小强佩服的道：“大家都这么卖力，就我一个回去休息了，下次我可没脸见人了。”

    刘司令轻松的拍拍小强的小臂，说：“说啥呢，我们当兵的，熬惯了，你别和我们比，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于是刘司令开始给大家介绍小强。这主席秘书的头衔一说出口，那可是如雷贯耳，外加一顶航空技术专家的大帽子，顿时把小强架的高高的。众人看小强的眼光立时充满尊敬。

    小强心说“刘司令你也太能吹了，我算个毛的专家，等会不出洋相就算对得起你了。”

    于是大家互相简要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围在一起谈论起手头上的工作来。小强也插不进话，认真的在边上听着。大家见主席秘书这么含蓄，听得这般认真，于是说的更起劲了。倒是让小强大致明白了些他们的工作。

    再过了不到十几分钟，聂帅也到了，眼看着人都到齐了，总理也进入会议室，宣布开会。

    总理简单而直接的阐明了会议的目的，那就是要为成立航空工业局做前期准备工作，要求大家发表一下意见建议。

    新中国建立，各项工作繁重，千头万绪一把抓，大家都干劲十足，但是各管一方，对全局的把握还需要时间。所以没人轻易发言。

    总理看聂帅、空军刘司令、重工业部部长何长工，以及中央人民政府财政经济委员会（以下简称中财委）的沈鸿和重工业部的段子俊都不发言，突然点名道：“曹小强同志是个工作能力非常强的干部，对于航空领域有着独到的看法，是个年轻专家，我看先让小强同志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小强当时脑子就炸了，汗也下来了，心说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可是打着来旁听的注意的啊。唉，事到临头，好歹我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工科人才，又在这次回来之前恶补过一些知识，干脆就放开胆子掉书袋，扯到那算哪吧，谁听懂了算谁聪明，自然不会揭穿我，听不懂的最好，省的鄙视我。

    于是小强站起身来，生硬的开口说道：“众所周知，要发展航空业，没有全面的工业体系支撑是不行的！”

    总理笑着说，不必起立，坐下说。

    小强没啥血色的脸上一下子就红了，心说“唉，又闹笑话了。”

钟馗打鬼

【25】航空工业局

    小强坐下，咳嗽一下嗓子，正式开吹：

    “我们知道，现代航空的发端，是在西方十八世纪产业革命之后。

    一七八三年，热空气气球和氢气气球在法国相继载人升空。这年的中国清朝乾隆皇帝正在兴高采烈地第四次巡幸盛京，吹嘘自己的“文成武德”。

    过了69年，到一八五二年，法国出现了用蒸汽机作动力的载人飞艇，第一次实现了人类有动力的飞行。这年的清咸丰皇帝正在忙着和太平天国打仗，此时距离1840年鸦片战争已经过去12年，这个腐朽堕落的封建制王朝正在走向衰亡。

    就这样，又过了51年，一九○三年，美国莱特两兄弟制造的装有内燃发动机和螺旋桨的飞机，成功地做了有翼航空*器的首次持续的、有动力的、可操纵的载人飞行。这是一次划时代的创举，开辟了人类航空的新纪元。当然这里的人类是不能把中国人勉强算进去的。被西方称为黄皮猪的国人们正在戊戌变法失败后的清廷绞杀中挣扎，慈禧还在继续追杀革命党之中。庚子赔款作为西方列强的第三十六个新产品，进一步的抽吸着中华的骨髓。大家都知道，清朝陆续签订了40个丧权辱国的条约，也就是说，再来4个，这败家王朝就要完蛋了。

    再过了41年，到了一九四四年，世界飞机总产量达到23万架，超过整个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各国飞机产量的总和。航空工业形成庞大的产业，航空科学技术有了巨大的进步。战争期间已经出现的喷气技术和超音速空气动力学、结构力学、热力学、材料科学等方面的成果，在战后进一步得到发展和应用。喷气式发动机广泛地取代了活塞式发动机，飞机突破了“音障”和“热障”，飞行速度达到2—3倍音速，人类跨进了超音速喷气飞行的时代。

    这年二战就要结束了，《毛选第一部》也出版了，但是中国的飞机梦与我们中华赤子们还很遥远。

    前后一百多年的差距，我们从今天起，开始把他补上。”

    说罢，小强环视了一下在场诸位领导同志，只见大家眼睛都盯着自己，看来自己这个开场白还行。

    曹小强装模作样的拿起面前的白瓷茶杯，喝了口水，开始继续侃侃而谈起来：

    “航空工业是典型的知识密集和技术密集的产业。它不断吸收和综合空气动力学、气动热力学、结构力学、气动弹性力学等基础科学和冶金学、高分子化学、电子学、喷气推进、自动控制、工艺学等技术科学的成果，同时又得到冶金、化工、燃料、机械、电子、纺织、建材等大批工业部门的支持。因此，航空产品——飞机，是现代科学技术的结晶，被誉为“工业之花”。航空工业的发展不断提出新的要求，又促进各有关学科的发展和工业部门的技术进步。

    航空工业的发展程度，提供飞机的先进程度，已经成为衡量一个国家国防实力和经济实力的重要标志。在现代立体化的战争中，军用飞机不仅担负着夺取制空权，实行对地攻击，实施战场遮断，进行空中运输等重大作战使命，甚至在战争爆发前，可以进行突然袭击，因而它是决定战争进程和结局的重要因素。

    在战略上，携带核弹的远程轰炸机与导弹核武器相配合，构成核威慑力量，成为威胁和平，同时又是扼制战争的重要手段。在民用领域，飞机为人们提供了快速、经济、安全、舒适的运输工具，方便了人民生活，提高了全社会的工作效率，促进了边远地区的开发，密切了世界各国的交往。在工农业生产方面，飞机提供了多方面的作业和服务，在地质勘探、资源调查、大地测量、国土规划、海上石油开采、高空吊装、救护联络，以及播种施肥、除草灭虫、森林防火、环境保护等领域得到广泛使用，对传统生产方式的变革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反正在场领导们纷纷点头，看似很满意小强的介绍，下面有同志窃窃私语，意思是没想到飞机有这么多重要作用。

    其实历史上在朝鲜战争爆发前，我们对飞机的需求还只是停留在国防上，希望能够保卫我国的领空，仅此而已。

    小强这回给在座所有人清晰地勾勒出飞机应用的广阔前景，一下子把“工业之花”的定义抛了出来。令与会同志们立即明白了航空工业的极端重要性。

    小强接着说道：

    “在经济贸易方面，飞机是一种消耗材料、能源较少而价值较高的高附加价值产品，工业发达国家往往把它作为扩大出口，赚取外汇，平衡国际收支的重要支柱。

    航空工业在国防建设和经济建设中的地位十分重要，各工业发达国家和一些发展中国家，都把它视为对国家建设起带动作用的高技术的战略产业，给予高度重视，重点加以发展。

    回顾旧中国，从一九一○年清政府在北都南苑设厂制造飞机到一九四九年，将近四十年没有建立起可称为独立产业部门的航空工业。这表现在：

    第一，旧中国实际使用的飞机，不论军用还是民用，绝大部分是从国外购买，而不能由国内制造提供；

    第二，旧中国没有支持航空工业发展的基础工业。因此，即使制造了少量的飞机，也只限于机体制造和装配，其他重要部件、成品，如发动机、金属螺旋桨、起落架、座舱仪表设备，以及重要原材料等，都不能自给，而必须仰赖于外国；

    第三，旧中国航空研究试验设施简陋，缺乏起码的手段，因而不具备研究、设计、试验较高水平新机的能力；

    第四，旧中国政治**，战祸频发，尽管有一批受过航空工程教育的人材，但在当时的条件下，他们的聪明才智得不到发挥。

    一言以蔽之，旧中国制造航空产品的基础十分微薄，基本上是从属于帝国*主义和为他们推销商品的附庸。

    这是旧中国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必然结果。经过抗日战争时期的日机滥炸、搬迁流离，以及解放战争中国民党溃败时的破坏，设备损失，工厂残破瓦解，除了留下一些航空技术人才之外，仅有的一点微薄基础也所剩无几了。”

    小强说完这些，看大家有的已经拿笔纪录了起来。心下有些惶恐，自己这吊书袋子的话有啥好记录的啊。可是，也不能读书读半截就不读了吧，于是他看看总理，见总理对他微笑着点点头，于是他继续照着自己的记忆说下去：

    “在新中国诞生之前，我们中国***人很早就重视航空在革命事业中的作用，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为新中国航空事业进行了积极准备。

    远在一九二四年，中国***与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合作，在苏联政府的援助下，创办了黄埔军官学校和军事飞机学校，并且选送学员到苏联学习，为革命队伍培养飞行骨干。

    大革命失败以后，***中央又决定把已经在苏联学习的常乾坤、王弼、唐铎等人先后转到苏联空军航校和茹科夫斯基空军学院学习。

    抗日战争时期，***中央选调44名干部到星疆航空队学习飞行和机务；还办起了星疆航空训练班，更多地培养航空人才。

    一九四一年，在盐安成立机械工程学校（航空学校），后并入抗日军政大学称抗大工程队，为航空事业的发展培养和聚集人材。

    日本投降以后，盐安中央军委航空组和各地到盐安的航空干部，随军挺进华北、东北，接收日本侵略军的航空*器材。

    一九四五年九月在张家扣成立了晋察冀军区航空站，接收机场、航空*器材，进行人员培训。同年十一月，成立东北民主联军航空队。

    一九四六年三月成立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原来在苏联和星疆等地学习过航空的一批干部，起义的国民党空军人员，以及留用的日本航空技术人员，都集中在这所学校工作，先后培养出500余名各类航空技术人员。学校还建立了修理厂、机械厂和材料厂，修复日本遗留下的一批飞机和发动机。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东北航校机务处进驻沈扬，接收了国民党空军的工厂和仓库，加上原东北航校的3个工厂，改组为6个工厂和一个器材仓库。

    一九四九年，航校接收工作组随军进关，又相继接收了北都南苑机场和修理厂、南都机场和航空配件制造厂、浦海机场和国民党空军供应司令部，以及中南、西北和西南的空军机场和修理厂等。

    华东军区航空处集中当时国内的高级航空工程技术人员组成了华东航空工程研究室。此外，华东军区航空处和西北军区航空处还动员了浦海交通大学、南都中央大学、西北工学院等院校航空系毕业生参加航空建设。这样，就为建立新中国的空军和航空工业准备了人才和一定的物质条件。

    一九四九年九月，主席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他还宣布：“我们的人民武装力量必须保存和发展起来。我们将不但有一个强大的陆军，而且有一个强大的空军和强大的海军。”在新中国建立之初，人民空军建设和航空工业建设就被提到了重要的议事日程。

    早在一九四九年一月，中国***中央*政治局在《目前形势和党在一九四九年的任务》的决议中就提出：“一九四九年及一九五○年我们应当争取组成一支能够使用的空军”。三月，成立了中国***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航空局。十一月十一日，中央军委宣布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领导机构成立。

    在抓紧组建飞行部队的同时，人民解放军在胜利进军中，陆续接收和清理国民党政府遗留下来的航空人员和设施。到一九四九年十月，共接收各类航空人员2312人，其中工程技术人员100人。还接收飞机113架，发动机1278台，其他航空*器材、物资40918吨，机场40个，工厂12个。这些飞机、机场和工厂，在战争中和国民党军队溃逃时大部分遭到破坏。

    当时，解放战争还在进行，国民党飞机不但在前线骚扰，而且频繁轰炸已经解放了的城市：人民解放军迫切需要装备飞机投入战斗。尽管接收到的飞机十分破旧，我们却是格外珍惜，千方百计地加以修复，使之发挥作用。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沈扬解放，战火硝烟还没有散退，军管人员就张贴布告，召集流散职工，迅速恢复了5个小型修理厂（场），半年多时间修复各型飞机26架。

    一九四九年三月北都解放，人民解放军及时接管了南苑飞机修理厂和各种航空*器材，并迅速展开战斗机、教练机和运输机的修理。九月间，朱德总司令视察了南苑修理厂。

    一九四九年六月浦海解放，也随即组织了运输机的修理。空军初期使用的飞机，就是由修理单位克服人员、器材奇缺，甚至冒着国民党飞机常来轰炸扫射的危险而修复的。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开国大典，人民空军的轰炸机、战斗机、运输机、教练机共17架飞过**，接受了国家领导人和人民群众的检阅。

    在我看来，多年播下的种子此刻应该开始发芽了！”

    小强说完以上从北航图书馆资料中查到的长篇大论之后，只见在座的众位领导神情各异，总理微笑颔首，聂帅干脆笑的嘴都裂开了，刘司令兴奋地带头鼓起掌来！其他被小强爆发式的综合性发言惊到的领导们跟着热烈的鼓起掌来。

    掌声持续了好长一阵子。大家是真的服了！

    后排坐着的各单位与会人员和秘书们一边鼓掌，一边暗暗赞叹。

    “你看人家这资料，真是详实啊！这航空工业的重要性被他这么一说，真是名副其实的工业之花。”一名秘书低语道。

    “他简直就是个活教材啊，确实是专家水平，这些话就是放到重工业部内部刊物上发表都不用改动一个字。”一名重工业部的官员说。

    “会前你没听刘司令介绍吗？这可是主席的秘书，那学问还能差了！你看人家旁征博引，数据详实，资料信手拈来，这真是大才啊！”中财委一个随行秘书赞叹不已。

    听着这些评论，小强实在臊得慌，自觉说的东西又臭又长，全是故纸堆里的资料罢了，只是这些领导同志从没听人这般做过历史性的总结，因此大家听着很觉得长见识。好在小强这人脸皮厚，对于大家的鼓掌倒是安之若素，硬是没人看出来他害臊。

钟馗打鬼

【26】一堵墙

    总理仰首朗声说道：

    “曹小强同志的话，把航空工业的重要性和中国航空的老底都说的很详细了，我看叫我们其他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可能说的更好，更详细了。

    大家可能都听说了，我们现在得到了一批新型飞机和设备，前期物质条件已经基本具备，在目前新形势下，组建航空局刻不容缓。”

    与会众人都不断点头同意总理的意见。

    总理抿着嘴，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接着往下说：

    “航空局成立后的头号任务，就是是全力保证中国空军所有飞机的修理，尔后再逐步向制造方向发展。

    航空工业在目前阶段必须实行统一经营管理的原则，在航空工业发展到能集中力量制造飞机时，再把制造和修理分开。

    因此！我决定将空军所管辖的工厂，包括人员、设备、资材、厂房、厂址全部移交给航空工业局。”

    坐在总理边上右首第一位的聂帅转头看看在座众人补充道：

    “我建议，为提高产品质量，航空工业局和空军司令部应分别成立检验机构和验收机构。

    还有为加强对航空工业建设的领导，应该成立航空工业管理委员会，置于军委领导之下。”

    对此大家也都没有异议。

    会议接下来*经过讨论，决定成立航空工业局，由重工业部部长何长工兼任局长。聂容臻、李福春、刘亚楼、何长工、段子俊、马文、曹小强等为航空工业管理委员会委员，聂容臻为主任，李富春为副主任。

    小强第一是没想到历史上中国航空工业的奠基会议在49年提前召开了，比51年早了两年。第二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光荣的成为了第一届航空工业管理委员会委员。实在是炫耀害人啊。

    小强打定主意，以后管好自己的破嘴，不要没事就卖弄那点后世人尽皆知的历史知识。要是安排自己干点事务性工作，却被自己这个半吊子搞砸了可怎么办啊。

    什么叫做怕什么来什么呢？

    接着总理就安排大家的工作，分配小强负责新大修厂的筹建。要求小强作为顾问，把这次秘密引进的大修厂用最快速度建设起来。

    小强顿时傻了眼。

    会议结束，总理得意的拍拍小强肩膀说道：“曹小强你不用担心，工作中有什么问题就找何部长他们嘛。

    加入到实际工作中去，对于你了解当下现实存在的具体问题很有意义。了解了问题，你才能用你的特长在今后工作中给予解决。

    我相信，你能解决的问题，都是我们要很久才能解决的问题。所以你的重要性是无可替代的。这点，我和主席都从来没有怀疑过。”

    小强看着总理，郑重的说：“我会努力的。”

    总理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

    “我相信你能做好。

    上次你带来的矿产分布图和详细地理坐标资料实在太重要了。主席跟我都认为，这份资料的重要性，不亚于一颗原子弹啊。

    根据你的资料，探矿工作已经全面展开，芸南的铀矿和胜利油田的开采准备工作已经全面铺开了。但是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在苏联交还旅大二港之前，不能对外公布。东北的形式还很微妙啊……”

    总理皱了皱眉，接着说道：

    “现在全国都在大搞生产建设，你的任务非常艰巨。12月5日主席颁发《关于1950年军队参加生产建设工作的指示》，指出：人民解放军除作战和执勤外，还应担负一部分生产任务，使人民解放军不仅是一支国防军，而且是一支生产军，协同全国人民克服长期战争遗留下来的困难，加速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建设。”

    小强说：“总理，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有了安全输血的保障，我有能力进行更大规模更频繁的采购工作。你放心，我会把接下来的任务加紧执行好。”

    总理临行前紧紧的握住小强的手嘱咐道：“不管是什么情况下，你的生命安全和健康都是第一位的，这是国家和人民的需要！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向我和主席汇报，不需要经过任何人。”

    顿了顿，总理接着说道：

    “主席和我都已经再三嘱咐李部长，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允许你放弃计划保全自身生命安全。你要知道，新中国，太需要你了！”

    小强生平从未被人如此依仗器重，只觉得喉头有些哽咽，轻声说：

    “我明白，请总理放心。”

    散会之后，小强搭秘书处同事的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来就觉得口渴，起身准备去后勤处找老隋拿点茶叶过来。上次老隋就说过，秘书局秘书每人每月有配给的一斤茶叶可以领的，当时自己急着出任务，就没去领。

    这刚要出自己办公室的门，就有人来敲门来了。

    “进来。”小强答应道。

    一看，来人却是机要科的，原来是送文件过来了。小强只得坐回办公桌前，打开文件袋来细看。

    这一看方知道，文件是主席对于自己上次关于职工持股会建议的批示。

    主席认为建议很好，可以在之后的公私合营中推广，原文件已经转总理和书记处。最后主席批示小强就土改工作谈谈自己的建议。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让小强一下子陷入了长考。

    花开两朵，各表一边，这边厢，话说莫斯科那里很生气。

    原因很简单，五个字，主席不来了。

    斯大林同志很恼火，指示外交部长米高扬去问问中国驻苏联大使王*稼祥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使很老实，说他得到的消息是主席生病了。

    米高扬很直接，说：“这你之前就说了，是什么病呢？要不要紧？如果需要，苏联可以派医学专家过去帮助治疗。”

    王大使回答：“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风湿犯了，走路会腿疼。”

    米高扬来了一句：“这个病好治，来苏联马上就能治好。”

    王大使皱眉说：“已经请了中医，医嘱要求静养。”

    米高扬强硬的说：“中医不可靠，还是来苏联医治吧。”

    王大使有些火了，说：“中医在风湿这样的慢性病上疗效好，没有副作用，只是痊愈的慢一些。”

    米高扬语气缓和了一点，问：“什么时候能治好？如果坐飞机，还是赶得上21日斯大林同志的寿辰的。”

    王大使直接了当的回答说：“一时半会难以痊愈，怕是赶不上了。有少奇副主席在，也是一样的。”

    米高扬看这情况就明白了，转身离开大使馆，回去报告斯大林。

    斯大林想了想，问米高扬：“毛以前有风湿吗？”

    米高扬说他不了解，以前去中国也没听说。

    斯大林哼了一声，重重把手一挥，不乐意的说：“随他去吧，不来正好。他不愿意见我，我现在也不愿意见他。”

    说着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

    小强回来之前，还有一个事件发生了。东交民巷这里已经被严密监视起来。

    原来，我方公布少奇同志访苏之后，老蒋那边不相信，觉得这是烟幕弹，访苏这么大个事，怎么可能是副主席去呢，一定是兔共在唱空城计。于是打算在铁路上实施暗杀。但是来往的电报被公*安部反特监听台截获并且破译了。

    想当初，1926年的日本关东*军就是这样暗杀张作霖的。日本人那时看的清楚，觉得中**阀的部队就是头目和喽啰的关系。只要干掉头目，剩下喽啰就是个渣。

    按照计划，日本人打算在张作霖乘坐专列由北都回沈扬的铁路线上动手。张作霖的专列是特制的，车身有钢板防护，用一个炸药包看来是不够。他们居然在铁路上连着装了三个炸药包。再想想，又怕晚上乌漆麻黑看不清，干脆在交叉路口装上了探照灯。结果，张作霖被日本人这周密的暗杀计划当场炸死。

    现在国民党就准备用这日本人的旧招，计划着依葫芦画瓢来搞一场。他们当然不明白，或者说不会承认，军阀控制的东北和新中国的东北在治安上是截然不同的。

    由于这个案子性质极度恶劣，公*安部第一副部长杨奇清亲自负责这个案件。因为一旦特务进行暗杀行动，不管成功与否，都是重大恶性*事件。所以必须立即解决这个定时炸弹。

    聪明人都明白，不管干啥，执行才是关键，所以在这个案子上，派谁来具体执行是个难题。最后，还是选择了公*安部的老侦查员：曹纯之。

    这个名字是曹纯之的人，有个外号，叫一堵墙。看看他的履历就知道，抗日战争时期，任**魏县县委委员，兼公安科科长、锄奸队队长，建国初，任公*安部、政治保卫局侦察科长，肩负着保卫主席在内的所有重要中央领导同志和中央机关安全的重任。

    可以说，任何人要对中央搞暗杀，就得先翻过这堵从没人翻得过去的墙。

    这个曹纯之，他有个习惯，那就是睡觉前要看书。但是，在糊涂人眼里，他有些“不务正业”，他不看什么《福尔摩斯探案集》之类的侦探小说，而是看《政治经济学》这样的书。这说明了，触类才能旁通！

    他就在看书时想到：当特务就要有活动经费，而呆湾当局不可能这么傻直接给特务汇款。只能用从箱港把钱转汇北都的办法。所以只要查查箱港到北都的可疑汇款，事情也就解决了一多半。

    一堵墙，就是一堵墙，如果说有些人就是为刑侦工作而出生的话，那曹纯之就是这种典型的例子。他再一次死死的矗立在呆湾国民党特务面前，犹如监狱的牢墙一般，不管你面朝哪里，他就是会出现在你的眼前，无法撼动。

    清查北都地区所有可以办理国外汇款业务的邮局和银行之后，结果却让曹纯之诧异，居然没有发现一笔可疑汇款。

    汇报副部长杨奇清之后，杨奇清显示了一个公*安部副部长的战略眼光。

    北都查不出，就查添津！

    果然事情出在添津！北都新侨贸易股份有限公司的计采楠被查出了问题。他与香港之间有可疑汇款来往。

    于是接下来的工作就变得顺理成章，通过一步一步顺藤摸瓜，最终，东郊民巷这个据点就暴露了出来。

    这些智勇双全的老刑侦们找到了特务计采楠（实名计兆祥）的住所，挖掉了国民党保密局北都潜伏台。

    于是北都上空那曾经不时冒出的诡异电波从此沉寂了下去。

    而有些人，惶惶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不知该飘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