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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文弄墨] 念人:《曙光》第四十一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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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29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五一’国际劳动节来了。
昨天晚上,刘大地由于上街大游行事情挂在心上,一夜都处于欲睡欲醒状态。这天一早,他就起了床,刷牙漱口后,抓紧喝了一杯水,当他精神抖擞走出家门口时,此刻,他看到东方己升起了一轮红日,射出万道光芒,天气格外晴朗,他大踏步来到村委会时,看到村特工队一百多人,个个身着刘庄村保安蓝色统一服装,腰间插着一支警棍,精神振奋,生龙活虎。这些队员除队长刘大龙年龄在五十多岁外,其他队员都是在二十至三十多岁之间,年富力强。此刻,他们在村委会办公室门口前广场上列成两排整齐威武队伍,刘大龙正在向队员们大声发话。
这时,刘大龙看到刘村长走过来,就停止了发话,他跑步走过去说:“报告村长,特工队员全部到齐,请您发话!”刘大地看到特工队员着装整齐、精神焕发,斗志昂扬,心里很高兴。于是,他走上前去对特工队员大喊一声:“同志们,你们好!”全体队员齐声回话:“村长好!”接着,刘大地发言说:“同志们,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我们九个村庄农民乡亲集合在一起到茂源市游行。这次,我们游行的主要口号是:反对资本主义无罪,强烈要求无罪释放刘大男、刘大深;打倒地主恶霸分子,坚决走社会主义共同富裕道路。在这次上街游行中,你们担负着重要任务,任重道远,希望大家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连续作战精神,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做出应有的贡献。”
九点钟,近万名的王庄村男女群众,他们手里拿着标语、横幅,在村长王雄带领下,他们意气风发来到了总指挥部刘庄村广场。紧接着,李庄村、吴庄村、周庄村、陈庄村、林庄村、黄家村、洪庄村、万家村等村群众,手里同样拿着标语,举着毛主席像,在村长、分部指挥官率领下,先后到达总指挥部刘庄村广场。
阔大的刘庄村乡村广场,此时,人山人海,处处都是参加集会游行的群众。大约九点半钟,刘大地看到九个村群众都来了,于是,他与副总指挥王雄交换了意见,然后,他拿起手提麦克风,走到广场舞台上,对着广场群众大声说:“乡亲们,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也是我们的节日。今天,我们九村八万多乡亲们联合起来,到茂源市举行盛大游行。这次游行,是茂源市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最大的一次农民大游行,我们农民游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我们厌烦了搞单干承包制,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我们要走社会主义康庄大道,无罪释放刘庄村乡亲刘大男、刘大深。乡亲们,我们反对资本主义是无罪的,我们向往社会主义是光荣的,我们的事业是伟大的。希望大家紧紧团结一心,为了我们幸福的明天,与修正主义分子斗,与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斗,达不到我们的目标,决不罢休。”说到这里,刘大地转身与站在自己身边的王雄交换了几句话,然后,他重新转过身来,再次举起麦克风大声对着广场群众大声下达命令:“乡亲们,出发!”
(二)
刘大地一声令下,八万多名农民游行队伍,犹如一条弯弯的长龙,浩浩荡荡向着茂源市进发。队伍前面举着毛主席像,接着是两位年青人举着一幅红色横额,上面写着:反对资本主义无罪,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在队伍中,有些群众举着小红旗;有些群众举着‘无罪释放刘大男、刘大深’的标语;有些群众举着‘打倒地主恶霸分子’等标语。人们随着麦克风里传来的广播口号,一边走,一边振臂高呼。
仅半个小时,农民游行队伍进入了茂源市区改革开放大街,他们随着这条市区主要街道,从西向东游行。在大街道上,人们看到游行队伍中举着‘反对资本主义无罪,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横额,就知道游行的目的了。于是,随着一阵阵翻江倒海的口号声,把街道两旁观望的人惊醒了,一些厌恶资本主义的群众,他们自己也主动加入到游行队伍中来;一些下岗失业人员,看到是反对资本主义,他们也纷纷参加到农民游行队伍中游行。这样,由于众多下岗工人失业人员参与,工农联盟形成了规模更大游行队伍,人数超过了十万人。下岗工人的参与,更加鼓舞了农民的志气,工农联盟的怒吼声,声声响彻云霄,势如破竹。
当他们游行到市中心人民广场时,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声刺耳的广播声:“农民朋友们,按照市委副书记、市政法委员会书记周永福指示精神,你们不经过批准,擅自集会游行,属于非法行为,望你们必须立即解散,否则后果严重。”广播声从远到近,转眼间,由一辆装甲车引领,二十多辆站满特警的大卡车,杀气腾腾朝着农民游行队伍冲过来。
走在游行队伍前面的刘大地看到这场景,知道到特警来镇压了。于是,他悄声地对刘大龙说:“据不明电话报告,市委副书记周永福坐镇市公安局大楼指挥。如果特警开枪屠杀群众,枪声一响,你马上带领特工队人员,冲进市公安局大楼局长办公室绑架周永福,押送回刘庄村村委会。这里,我来对付。”说完,刘大龙带领特工队人员,悄不言声地往市公安局大楼奔去。
(三)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特警人员,刘大地面不改色心不跳,率领着游行队伍一边呼喊口号一边继续向前走。这时,二十多辆大卡车开到了人民广场,车上跳下来几百名荷枪实弹的特警官兵,阻挡了游行队伍进发。有一位从装甲车跳下来挺着大肚腩的特警军官,腰间带着手枪,大摇大摆走过来,凶狠狠地对刘大地大吼说:“游行是违法行为,立刻解散。不然的话,我们就抓人。”刘大地见这位特警军官不讲理,以武力威胁,就毫不畏缩地说:“反对资本主义有何罪?走社会主义道路有何罪?特警要抓人,你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吗?”特警军官拍了拍腰间手枪套回答说:“我们不管什么子弟兵不子弟兵,如果不走,我们只奉周书记命令抓人。”刘大地见这位大肚腩军官不讲理动不动就要抓人,便气愤地说:“你敢?”大肚腩军官见刘大地这么一说,更激起熊熊的火气,大声吼叫:“你看我敢不敢?”说着,他转身向后一招手,几百名特警一齐冲上来……说时迟那时快,刘大地也马上转身,向游行队伍群众一招,几万名群众也一齐朝着特警奔去……
这时,在市公安局办公大楼局长办公室里,周永福正在向省委副书记兼省政法委书记朱大光汇报农民游行进展情况。在电话中,省委副书记朱大光指示:“如果游行群众不立即解散,我们就动手抓人。对抗就开枪。”周永福放下电话后,马上向市委书记谭孚打电话汇报农民游行情况,谭孚指示说:“你们要耐心做群众思想工作,认真倾听群众的需求,对于群众所提的问题,市委会认真考虑的。你们要耐心动员群众解散返回。不开枪,不抓人。”对于谭孚的处理意见,周永福不屑一顾,又再次拿起电话打给在游行现场的大肚腩军官说:“老潘,现场情况如何?”大肚腩军官回答说:“农民表示,无罪释放刘大男、刘大深,不答复就不撤离。”周永福听到大肚腩军官这么说,气急败坏地下命令说:“真是民匪,马上抓人。”
大肚腩军官一放下电话,马上命令:“抓人,先把前面那几位抓起来,反抗就开枪。”
刘大地看到特警冲上来,他马上号召群众进行抵抗。这样,两军混打在一起。大肚腩军官看到冲上来的群众越来越多,恐怕顶不住,于是,他急急命令发射催泪弹、烟幕弹,并拔出手枪朝天连续开了四枪,特警战士见大肚腩军官开枪了,也接着对群众开枪。有些特警战士朝天鸣枪,有些特警战士却对群众连续扫射,当场有几十位群众中枪倒地,血流成河。游行群众看到自己的同胞倒在血泊之中,激起成千上万群众的愤怒,他们不顾生命危险,冒着催泪弹、烟幕弹,奋不顾身冲上前去,与特警厮打,抓住了十多名特警战士。
大肚腩军官看到成千上万愤怒群众包围过来,急命令特警抓走三十多名群众押上大卡车,然后,慌慌张张地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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