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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首相麻生太郎即将访华,将人们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中日关系的未来发展上。当前,无论从经济模式,还是在国家发展道路上,中日两国都开始有了独立发展的强劲势头。中国在发展模式上,正在逐渐摆脱美国理念的束缚,尤其是金融危机以后,中国“脱美国化”的想法和行动更加强烈。日本也是这样,前段时间,美国一家杂志认为,日本终将抛弃美国,转而与中国等东亚各国走近,美国不应该鼓励日本发展军力,否则,美国实际上是自掘坟墓。
这些都在表明,中日要独立发展,最大的外部影响因素来自于美国。而中日关系最终能够走上成熟的大国关系,最需要迈过的外部因素,也是美国。一直以来,在东亚战略上,美国对中日两国都有着强烈的“分而治之”的均衡政策。美国政治家早就说过:美国在亚洲的最大成功,就在于美国与任何国家的距离,都近于这个地区各国之间的距离。有不少美国战略人士都承认,美国当好东亚的“离岸平衡手”最能捍卫美国利益。
在历史的战争中,美国是中国的盟友、日本的敌人;到了冷战时期,美国是日本的盟友、中国的敌人。两个月前,美国国务卿希拉里首访亚洲,在日程安排上,对华、对日语径上大动心思,引起中日美及国际社会议论纷纷,这也是“平衡术”的明证。百年前,英国曾对正在崛起且相互捐弃前嫌的法德两国,极尽挑拨之能事。现在,美国基本沿袭了这种路数。对此,中日双方就应该有“摆脱美国影响”的潜在意识,避免两国关系的正常发展受美国干扰过大。
要跨越美国,笔者认为,首先应该重新解读中日关系的全球意义。过去,我们都一直有“轻中日(日中)关系,重中美(日美)关系”的传统思维,并没有把两国关系放在一个最重要的大国关系之中。这里的本质原因在于,中日两国都认为,与美国的互动将有全球意义,而中日之间的互动影响力只在亚洲。其实不然,从政治和军事意义上看,无论是19世纪末,还是20世纪30、40年代,历史上中日的不和都会牵扯到世界各个列强。从经济意义上看,我们同样需要认清中日关系在全球的领衔作用。中日两国是美国最大的两个债权国,占据美国所有外债的1/3左右。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中日两国的GDP总和早已超过美国、欧盟及世界上任何一对地区大国的组合。中日领衔的东亚经济带已经是全世界最有经济潜力和活力的地区。从全球的角度看,中日关系的重要性会更突显。
其次,中日关系应该试着从全球合作中寻找双边关系的突破口。长久以来,中日关系的高层互访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各自国内问题对对方的冲击上,比如,中国一直都视历史问题为极度敏感的禁区;而日本也死咬中国食品安全、军事透明问题不放。这些年来,这些问题虽然有一些好转,但没有本质的突破。古人言,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如果中日双方将视野放眼于全球,致力于全球范围内的合作,比如,非洲扶贫事业、索马里海盗治理、国际反恐合作等,暂时搁浅就双边问题无休止的争议,或许反过来更有助于两国双边关系的解决。
第三,中日两国可以对全球未来发展问题上多出智慧。随着金融危机造成的西方发展模式的危机,全球都陷入了思想混合期。中日两国都是“特色”极强的国家。双方都具有自己的“亚洲特色”,一方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一方是有“日本特色”的资本主义。这说明中日都是从学习和借鉴西方模式出发,推动自身现代化发展。早在中日刚刚走上近代化道路时,两国的先贤们都曾面对西方列强瓜分,就“亚洲主义”和世界未来做出过不少精辟的阐述。当我们再次困惑中日关系的未来发展之路时,我们理应重温这些先贤的话语。历史在进步,中日关系同样需要更高的发展。要使中日关系更进一步,摆脱美国的过度影响,从全球视野来看中日合作,将是促使中日关系成熟化的可行之路。▲(作者是日本JCC新日本研究所副所长。)
http://intl.ce.cn/zgysj/200904/29/t20090429_18942350.s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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