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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的话 - 与非初学者们谈藏传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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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9 00: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孜心 于 2009-9-29 00:46 编辑

不久前在一个法国博客网上读到一篇讲藏传佛教的文章,作者看起来曾经是个皈依过藏传佛教的信徒。对我来说,这篇文章的有意义之处是能够帮助我们了解一些藏传佛教在欧洲-尤其是法国的发展历史以及他们的运作方式,当然也可以了解到其中一些西方佛教徒的心路历程。

文章很长,也比较难译,我先开一楼把开头部分贴上来,算是吊一吊大家的胃口,也给自己加一点压力。
原文请见:http://fauxdebutant.blogspot.com/

LA VOIX DU DISCIPLE
Bouddhisme tibétain pour faux débutants
信徒的话
与非初学者们谈藏传佛教

Par Pierre Sogol
皮埃尔。索戈尔(Pierre Sogol)著,20058

« S’il suffisait, dit-on, de s’asseoir les jambes repliées
pour connaître l’éveil, toutes les grenouilles depuis le fond
des âges seraient Buddha. »
Claude Grégory,
Dictionnaire du Bouddhisme,
Encyclopaedia Universalis,
Ed. Albin Michel, 1999.

引言

“如果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只要盘腿打坐就可以达到顿悟,那末自古以来所有的青蛙都可以成佛。”-- 引自《百科全书 - 佛教词典》,克劳德。格雷高里著,法国阿尔班。米歇尔出版社(Albin Michel),199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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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9 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续)

要是我的记忆还不错的话,1983年首映的阿兰 * 雷斯奈的电影《生活是一部小说》开头是这样的:在二十世纪初的意大利,一个百万富翁和一些朋友在一片幽静的林间空地上聚会。他计划在这片空地上建造一座巴洛克式的城堡。“现实中,谁可以自称他的生活是百分之百的幸福呢?然而,至上完美的幸福生活,难道不是我们每个人都追求的目标吗?”。他向在座的人透露,他已经拥有了达到这种生活的手段,将把未来的城堡建成这样一座乐园,并邀请在座人中的有意者来这里和他共享这种体验。他的讲话使几位在座的人感到害怕,但是其他的一些人被这个计划吸引,其中包括影片的男女主角、由绝美的芬妮 * 阿赫丹和英俊潇洒的安德烈 * 杜索利埃扮演的一对年轻恋人。


不幸的是,不久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经过战争洗劫,百万富翁失掉了一部分家产。但城堡的原规划经过缩减,好歹建了起来。战争夺走了一部分原先有意来这里尝试乐园生活的人的生命。幸存下来的人们走入城堡,安德烈*杜索利埃扮演的角色所穿的军装隐隐唤起他们的苦难记忆,更使他们坚定了开始一种全新的幸福生活的决心。


当城堡的门徐徐关闭,他们各自在舒适的扶手椅坐定后,仪式开始。这些自愿的受害人被邀请每人喝下一杯“遗忘药”,沉入睡乡。只有漂亮的芬妮*阿赫丹出于谨慎,偷偷地把杯中物倒在一个花盆里,然后佯装和众人一样睡去。


仪式继续进行着,影片的长镜头摇向挂着深红色帐幔的走廊 ,一些亚洲面孔的助手从那里走过,在走廊的拐角处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佛像。影片的导演似乎在向观众反复暗示着来自东方的宗教。


在最初的洗脑完成之后,仪式的第二部分是有条不紊地唤醒在座人的感官意识。观众们看到在冒着蒸汽的浴池边,装着芬芳奇妙的香水的瓶子在这些还半昏半醒的人面前摇来摇去,他们的头上戴着银灰色的布帽,眼睛被垂下的轻纱罩住,使观众分不请他们的容貌。室内四重奏弦乐队在奏着晨曲。。。


在雷斯奈的电影里,故事情节并不全是这样平铺直叙的,在此之外还穿插着另外两个情节:一件发生在当代,城堡正在举行一个有关教育学的现代讨论会。另一件是一群儿童在城堡周围的小树林里嬉闹玩耍。昂基。比拉尔为此画了一系列非常漂亮的中世纪风格的连环画,在影片中随着儿童嬉戏的情节展开,画中人物在林间小道边出其不意地出现,使观众耳目一新。这些故事发生的同一地点 — 城堡,保证了影片各部分的衔接。


最后影片回到这些参加仪式的人们中间。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个大厅里,面对面站着,人人脸上都挂着同样的恬静快乐的笑容,目光呆滞,证明了他们确实达到了城堡主人事先向他们允诺的完美幸福。芬妮。阿赫丹的谨慎措施使她逃过了这种切掉了感情的去脑术,并且影片以她的胜利作为结局:她以无比的激情向城堡的意大利主人宣布:她宁愿选择燃烧的感情,以及与此相伴的过度迷恋和痛苦,而不是这种心灵如死水般波澜不惊的植物生活。也就是说,她要使自己的生活成为一部小说,而不是一页接一页的白纸。她唾弃这种“涅磐”,在她看来,眼前这些确实已达到此境界的人不过是些丧失了个性的背景演员,一些点缀。她的反抗由于仪式里的“遗忘药”使她失去了恋人而变得更加强烈。


在米歇尔。威勒贝克的一本诗集《追求幸福》里,作者表达了类似的想法。他写道:“西方化、感情化、野性的我,总也难以涌起对佛教的好感。。。换一种话说,我脱不掉浪漫的本性,总是被飞翔的念头吸引。。。我尊敬节欲,尊敬圣洁,尊敬天真,我不怀疑泪水和心灵的祈祷。佛教更智慧、更有效。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使自己信仰它。”


彼埃尔。格里巴里在《虚无福音书》里面也写道:“因此在‘弃世’这个态度里,无论它是多么真诚,总有那末一点不正常的东西,一点与人的真实本性不相符的东西。而正是这一点,才是唯一可行的衡量标准。不合身的衣服,无论它是多么漂亮,都是无用的。。。所以,真正的问题,不是一个道德问题,而是一个心理学问题:智慧使人‘幸福’,那是很可能的,但是我们想要的确实是这个幸福吗?我们的本性,即使是以幸福为交换,是否能够使我们满足于一种乏味的生活,一种迟钝的感性,一种谈泊的情感,一种无为的人生?无怨无悔、不再回头的‘放弃一切’,所谓的内在独立,对‘自我’完全的满足,等等,做到这些的人的确存在,但是只存在于吸毒者身上,只存在于自闭症和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身上。疯人院里住满了大彻大悟的智者。。。”


1967年,欧洲第一个藏传佛教中心在苏格兰成立。十年后,在法国的多尔多涅省成立了第二个藏传佛教中心。在当时,新信徒们对他们刚皈依的宗教或许还没有足够的了解,无法准确地判断出问题所在。而今天,达赖喇嘛以及他的个人翻译马蒂厄。里卡尔的众多著作的袖珍简装本摆满了超级市场的书籍架和火车站的连锁书报亭,向每个路过的人许诺着幸福和人生智慧。200310月的一期女性时尚杂志《她》在一篇副标题为“人人都是佛教徒?”的文章里,甚至用了“达赖崇拜热”这个词来形容最近一次达赖喇嘛访问巴黎时掀起的大众迷恋。


实际上,产生这种误会的一部分原因来自五十年代出版的、英国人西里尔。亨利。霍普金斯以洛桑伦巴为笔名写的、前后多达十八本的一系列畅销书。在1957年,也就是说,在丹增嘉措由于中国军队进入西藏而逃亡印度,离开他行使宗教和世俗权威的西藏两年之前,阿尔班。米歇尔出版社出版了《第三只眼》的法文译本。


后来,这本书被编入普及版〈我读过。。。〉的一套配以红底金棕色图案的封面的〈神秘冒险〉丛书里面传播开来。这本伪造的一个西藏喇嘛的“自传”以及它的几个续集,大大加深了笼罩在“雪域之国”之上的神秘色彩,而此前由于它在政治上和地理上几乎与世隔绝的状态,西藏已经被披上了这层光晕,正如《丁丁历险记:丁丁在西藏》里的那个有着升空异像的喇嘛所代表的那样。即便达赖喇嘛本人,在确认那个所谓的西藏喇嘛罗桑伦巴的书里的内容是些无稽之谈的同时,也承认该作者在激起西方人对西藏神秘的狂热兴趣方面所作的贡献。


在美国,在詹姆斯。希尔顿的畅销小说《失落的地平线》出版后仅四年,即1937年,佛兰克。卡普拉就将其搬上银幕,为西藏神话的生长准备了土壤。这本书也是在1939年,最早印成袖珍普及版的小说。书中的世外桃源“蓝月谷”里的人们长生不老、和谐相处的故事,揭开了“香格里拉”神秘的一角,使它的神话自此广为流传。


在这部电影问世六十年之后,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藏区已经充斥了荧屏:贝多律西在1993年拍摄了《小活佛》,让。雅克。阿诺在1997年拍摄了《西藏七年》,还有马丁。史克西斯的《昆敦》(达赖喇嘛的藏语称呼,意为“尊前”,即最受尊敬的大喇嘛出现在眼前),这三部影片展现的是近代史,也表现出制片者的意识形态背景。还有一些耗资没有这样铺张的片子,逐一囊括了喜马拉雅山脉南麓从西到东的所有藏区:有印度导演潘。纳林拍摄的描写拉达克的《轮回》,2001年上映时的副标题是:“了却千般心愿,或驾驭唯一梦想”。


有法国导演埃里克。瓦雷的《一个首领的童年》(又译《喜马拉雅》)(1999),叙说尼泊尔藏人的故事。还有不丹导演钦哲。诺布1999年拍摄的《高山上的世界杯》,片中顺便讽刺了寺院机构,以及同一导演2004年的另一部片子《旅行者与魔术师》(也有译成《离家千万里》)。同类题材电影的相继问世,使得奥东。瓦莱在199711月的《世界报》上写道:“高不可及的山峰,洁白的雪域,西藏代表了我们想象中最后的精神归宿。。。它是人类最新的神圣高地。。。因为,有着鲜艳的色彩、丰富的音乐、长长的祭拜仪式的藏传佛教是各派佛教形式里面最适合拍电影的一种,在这点上它也最接近从前有着辉煌壮丽的礼拜仪式的天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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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9 00:51 | 显示全部楼层
西方寻找精神家园应运而生的产物。谢谢楼主,辛苦了,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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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30 07: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孜心 于 2009-9-30 07:39 编辑

(续二)
问题是,这种炒作出来的的神秘和魔力的名声继续笼罩着来到西方传教的喇嘛们,有关他们预知未来、升空、通灵术、心灵感应。。。等等特异功能的传说仍然在流传。而事实上,这些东西只是东方语言中特有的想象和象征说法,尤其是在我们所归结为宗教的领域。请牢记这一点 – 重复使用充满了图画想象的语言,不断借用的夸张手法 – 最漂亮、最完美、使梦想成真的宝石。。。以及神话 – 其中首先是关于佛祖的传说 – 只不过是一些为了激励读者们(或者更多的是听众们)的想象,使之在记忆深处留下深刻印象的技术手段。因此对这些表达方式不应该从字面意思去理解,它们的作用是更贴切地描述一种心理状态、一种意识阶段。我们可以在专门介绍亚历山德拉。大卫。尼尔夫人的网站上读到:“对于任何有着强烈求知欲的人来说,宗教仪式、象征符号以及谜语般的宣言都是一层不难掀开的轻纱。西藏的高僧大德们从来没有刻意隐讳过这一点,他们总是教导他们的弟子们透过谜语般的、仪式化的想象语言去理解所读教义的真实含义”。

然而,被青藏高原上随处可见的神秘气氛所感染,这位《随风而行》的女性也曾在她的游记中记述过,遇到过一位“神行太保”、有如在新近上映的一部电影《无敌浩克》中的神奇绿巨人一般蹦跳前行的传令僧人。她还描述曾经被一位由她本人“发出”的小僧人护送过几个星期。自我心理暗示还是顶峰的迷醉?同样,思维习惯的历史告诉我们,我们的祖先们也确实认为看到过森林里的仙女和小河里的水妖。在中世纪,也有不少人在路上碰到过魔鬼和巫婆。按照爱默森的话法,就是“精神的快乐是其活力的体现”。

不幸的是,有时候命运的嘲弄是残酷的。当红军士兵(译者注:原文如此,疑为“红卫兵”之误)像《高卢英雄大战维京海盗》里那些相信恐惧能使人生出翅膀的维京人和诺曼人那样,出于嘲讽而要求喇嘛们从悬崖上跳下去时,这一“摔机着陆”试验的结果却无法证明他们的超人法术。

让我们来看一个实例里的细节。有一个藏传佛教里的解说图《奢摩他之路》,上面画着一个僧人通过打坐静默而寻求精神的宁静淡泊之路。画里的僧人正在追逐着一头大象和一只猴子。按照一种大家公认的传统认识,大象代表着精神,猴子代表着令他分心的事,而在前方的路上又有一只代表昏沉睡意的兔子与它们会合。在这条弯弯曲曲的道路的尽头,画着僧人紧抓着僧袍浮在半空,飘飘欲仙。这只是表示他达到了一种舒适快乐的状态,而并不是指他获得了什么神奇的法力。尤其是,他不能把这种状态显示给公众:凡是吸过大麻的人都体会过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不过也要承认,要是在一个高僧身边呆一段时间的话,人也会很快被感染上像让。克劳德。卡利埃尔在他的《达赖喇嘛访谈录》出版时所说的、他在某个佛教中心逗留期间感到的那种平静超脱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样明显,以至于当他的朋友们见到他时,不禁好奇地询问他如此去哪里度假了,是什么秘密使他如此心旷神怡。而我的一个朋友,则开玩笑地自问“他们”在饭里拌了什么**。我的这个朋友 — 为了不透露他的姓名,姑且就叫他“让先生”吧 – 还说过,对那些经由加德满都的道路而转入佛教信仰的背包族来说,这些在70年代末在欧洲各地逐渐开花的藏传佛教中心就是一些使他们暂时逃避现实的减压舱。对于他们中的一些人来说,如果在尼泊尔之行的回程里,他们的背包里没有带回佛法的话,那末他们的旅程终点将是疯人院。

在藏传佛教最初在欧洲落脚的那个年代里,一些信徒们像毒瘾发作的吸毒者那样(其中有的人的确是瘾君子)接连不断地赶场参加那些大喇嘛们的灌顶法会,因为那“太刺激了” – 也就是说,这些仪式激发大脑中最初级的感应层,产生了可以称为幻觉的副作用。据前面提到的那个“让先生”所说,那时每次刚做完半个小时的坐禅后,只要是遇到哪怕是一丁点儿敌意的眼光,都会使他感到像是猛然被枪击中了一样。这些读着塞吉欧。马瑟多的奇异连环画(Sergio Mecedo,1951- ,画家、电影剧本作家,出生于巴西)和卡洛斯。卡斯塔尼达的印地安部落神秘通灵记(Carlos Castaneda,1925-1998,美国人类学家,出生于秘鲁)、听着平克。佛洛伊德乐队(Pink Floyd)的迷幻音乐、看着科幻电影长大的整整一代人,给佛教传入西方打开了大门。这群喜欢鲜艳色彩的人被喇嘛教的华丽排场所征服,对画着密宗里数不胜数的各种菩萨佛像的色彩绚丽的唐卡着了迷,对藏传佛教里长长的诵经仪式(并且还是原文版!)听得入神入魔。这些仪式间杂着有节奏的锣声、鼓声等音响效果,大厅里香烟缭绕,而主持仪式的喇嘛们还不时地在空中画着各种表示教义的手势,或摇晃着铃铛、手鼓。他们被一节又一节的诵经、谜一样的梵文咒语催眠,迷失在满庭满眼复杂的光影和色彩交织的、半明半暗的空间里,沉醉在熏香的味道里,被滔滔不绝的最高级形容词和祝福所淹没。再加上一些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奇形怪状的祭品(例如那种画着火焰图案的锥形糕点tormas)的点缀,到了最后神经元疲劳,想象力短路,失去了坐标而漂浮在那种令人错愕的真空世界里。

这种效应由于这些藏传佛教中心所处的地理环境而更加强烈。这些寺院大都坐落在远离都市尘嚣的大自然中,建筑物或是古老的城堡农庄,或是改作他途的从前的宗教场所,像一个个宁静的避风港为前来这里的人提供了回归本源 – 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 – 的场所。一般来到这里的人,都不难找到位置安顿下来,加上大家都大致遵守佛教的五条基本戒律 – 不杀生,不偷盗,不妄语,不淫欲,不吸毒,保证了社团生活整体上的和谐,减轻或防止了与集体生活自然相伴而来的冲突的发生。而这类冲突使同一时代的其他自由主义思潮的社团都最终作鸟兽散。

由于不杀生的戒律,这些中心的蹩脚厨师现学现卖、就地取材烹制全素菜肴。一位志愿人员还说,因为来短期修行的人回去以后不可能严格遵守这一条,伙食费应当收得更高些。这种严格的素食食谱也使这些中心省下不少钱,加上住宿费的收入,以及多多益善的捐赠,这些藏传佛教中心的条件年复一年改善:管道系统、卫生间、取暖设备等等。。。都重新做过。被接纳为“常驻人员”是个令其他社团成员羡慕的待遇,他们免费住宿,但同时作为交换,为中心提供了每日数小时的无偿劳动。这种运作方式持续了很多年,直到不久前引起了社会保险费收缴联合会的注意。现在他们的称呼变成了“志愿者”,人数受到限制,需要申报。从那时起,接纳条件变得很高,有专长的人员被优先考虑,不再是从前那样的轻松的业余气氛。例如,一些脱离了原先工作的企事业管理班子的信徒接手了行政和财政工作,使这些按照1901年通过的有关非营利目的协会的法律条款运行的中心达到了令人生畏的高效管理。建筑物的修复改建工作交给一些年轻的建筑手工业行会会员,或有专业技术文凭的木匠、屋面工信徒。艺术画家、油漆工负责“庙堂”的装饰。还有出身建筑师的信徒义务为中心画出附属建筑改扩建的技术图纸。

用高级铜版纸制作、印有精美彩色图片的的杂志和活动预告单取代了昔日的油印活动简报。计算机技术更加快了这种现代化的进程。每当有一位大喇嘛来给公众讲经时(通常用他的母语),他的讲解被当场逐句翻译给在场的听众。随后,根据会场录音把翻译稿整理成文字,由所在的藏传佛教中心汇集发表,并摆放到中心附属的小卖部的书架上,加入到其他有关佛法、修行术等等印刷出版物的行列。附带说明一点:在这些中心的预算帐目上,这个小卖部的商业活动占了“收入”一栏的主要部分。里面卖的东西有:与佛教有关的书籍,明信片,上面印着各种菩萨像或曼陀罗的招贴画,达赖喇嘛以及其他藏传佛教高僧的照片,小佛像,各种法器,念珠,转经筒,必不可少的佛香,各式各样的藏式手工艺品,等等。藏族是个手艺灵巧并富有商业才能的民族。雅克。朗兹曼在他的《白鲸》一书中,对他们这一点赞叹不已。在这本糅进了不少作者本人在尼泊尔多次高山野足的见闻的1982年出版的小说里,他为流亡藏人是如何在东方信仰这个市场领域里轻而易举地击败此前一直领先的印度人而惊叹。在西方,这表现在与西藏和佛教有关的书籍在出版界的振兴。在大城市中心的商业街上的书店里,被不太确切地称为“ 神修神学”的专柜兴旺起来,也免不了一些顺风扯旗的事情。例如,在《佛教徒和哲学家》(注:达赖喇嘛的个人翻译马蒂厄。里卡尔与他父亲合著的一本父子对话的书)之后,紧跟而来的是标题更加不加掩饰的《修道士和喇嘛》。再如,百合花连环画出版社出版了一本《图解佛法》,书里竟还有让。彼埃尔。施奈兹莱尔所作的序(注:Jean-Pierre Schnetzler 是法国佛教界比较有名的一个人物,他主持着法国中部伊泽尔省的一个噶举派藏传佛教中心Karma Migyu Ling,)。广告业也很早就抓住这个潮流,把一个“禅”字变成了“从容”的一个带有玄学意味的同义词。更有传言说,达赖喇嘛还曾经给IBM公司做过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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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30 13:5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约还是精神缺失吧,所以才会有中毒的感觉,神秘好奇间或有之。有信仰并不是坏事,只要不借宗教的名义行干预政治有害百姓的事情就可以。

孜心辛苦了,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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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 03:11 | 显示全部楼层
辛苦了, 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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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 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愿佛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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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3 03:46 | 显示全部楼层
(续三)
简言之,在“爱与和平”的时代过去以后,接下来的是一个讲求世俗实惠的“新时代”。借用一个普遍流行的说法:昔日的嬉皮士们成功转型,变为精明老练的生意人。各个藏传佛教中心也都顺应了这一潮流,很多中心常见的一种运作方式是定期把场地租给各种以“修身养性”为招牌的短训班,尤其是在夏季休假期间。其中有:各种类型的哈达瑜伽术,包括其最意想不到的变种(瑜伽与非二元性,瑜伽与按摩),身体语言表达艺术(歌、舞、哑剧、话剧等),心理辅导(counseling [1],根据其宣传手册上的说法,是“帮助度过心里危机的语言和身体接触艺术”),手相学,Eutonie (我们只知道这个词来自希腊文,是eu -“适当,恰好”和tonos – “活力,张力”两者的结合。这门学科的教学只有瑞士一家学校里有),精神和谐学(sopholigie,源自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说法,sos – 和谐,phren – 精神,logos – 学问,理论),放松疗法,临终关怀和失亲陪伴,等等。而起源于远东的代表内容有:风水,日本按摩,太极拳,气功,以及各种武打术。最后加上必不可少的藏医和绘画 – 即唐卡, 被夸张地冠以“喜马拉雅的神圣艺术”这一称号 -- 这些画着各式佛像的布幔在原先不仅仅是装饰品,它们还起着静默修行时意念观想的载体作用。在德国作家桃丽斯。多利(Doris Dörrie)的小说《菩萨公司》(德文原版书名为Was Machen wir jetzt ?)里,有一段对这类特殊的度假中心里所弥漫的气氛的非常精彩而中肯的描写,场面的原型看起来像是索甲仁波切[2]在法国西南部贝若哈克市附近的梅村 – 越南高僧一行禅师(Thich Nhat Hanh)的禅修中心的一次讲经弘法。书中故事的叙述者对在多尔多涅省内这个著名的甜白葡萄酒产地听到用藏语念出的喃喃经文咒语而感到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而试着想象如果在喜马拉雅山麓听到罗马教堂的圣歌回响时的那种错位的场景。我们还可以例举阿赫诺。德雅尔丹(Arnaud Desjardins)打造出来的一个和蔼可亲的形象:在1977年的一期《寻找自我》杂志封面上,这位在法国中央高原澳佛涅地区创建法国第一个学佛园(ashram)的开拓者身裹棕色僧袍,俨然一副上师的派头,像是英国作家吉卜林(Joseph Rudyard Kipling,1865-1936)[3] 所宣称过不可能实现的集东方与西方于一身的活生生的象征。而他的学佛园现已成为噶举派喇嘛传统的三年隐修的首选之地。西方人对东方哲学的向往,使藏传佛教中心得以通过举办佛学讨论会或静修方法介绍的形式维持和更新它们的听众群,更不用说那些颇具吸引力的、定期举行的喇嘛教高僧们的讲经弘法。只要密宗灌顶仪式的预告打出来,就几乎可以肯定现场将座无虚席,似乎这两个词本身就带有一种神秘的影响,一种巨大的磁力。每到这种时候,客房部和饮餐部以最高收益的效率运行,有时还不得不扎起帐篷、添加碗筷以接待所有五花八门的好奇看客。所以,这些藏传佛教中心习惯于像旅游接待中心一样运作,依靠一些定期举办的大型活动来做到自筹资金,并在各地建立新的子中心。而到了后来,这些中心的风格和内容都比较雷同,差别很少。

取得这种成功的关键是保住藏传佛教寺院的代表们头上笼罩的神秘光环。而与此同时,在他们难得一见的公共场合露面的时候,严格遵守一套已经程式化的隆重仪式。信徒若是有幸遇到一位高僧从面前走过,得体的表现应当是双手合十,上身微倾,面带笑容。当高僧们走进寺庙大厅里给盘腿而坐的信徒们讲经时,信徒们先要俯伏在地顶礼膜拜,他们的任何一点儿笑声都被看作是一种吉祥的祝福。在这种场合里,最靠前的坐位当然是最抢手的,更便于感受大师发出的能量和快乐。希望释疑解惑的人排成长队,单独会见的安排要等很长时间才能够得到。而据翻译们透露,会谈时请教的大多数问题与个人感情生活或职业前程有关,只有一小部分是有关教义上的理解研究。为了更好地推销藏传佛教 – 因为实质上确是如此 -- ,很多人直觉地认识到不能杀鸡取卵:对异国情调的迷恋就是那只下金蛋的母鸡。因此,几乎在所有的藏传佛教中心里,都极力保持着一种陈旧不变的形式:尽管大部分的仪轨经文都已被译成西方语言,但所有的拜祭诵经仪式都仍是用藏语进行。如果在诵读佛经时所坚持的是梵文的话,那还好理解一些:不是有说用梵文原文读的佛经,能够表达和传递出一种神秘的魔力吗?而藏语,尽管是一种带着低沉喉音的好听的语言,却从来都不是一种佛经的神圣语言。藏传佛教中心解释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保持传统”,但是众所周知,佛祖本人从来没有使用过藏语,那末所谓的“传统”是哪一种呢?从传说里的莲花生大师开始,自七世纪始的藏传佛教的奠基人的大部分贡献在于把印度佛教大师的佛法经典翻译成藏文,而十世纪时,经由那诺巴和弥哲吧,传承了帝洛巴所创的噶举宗派并把它引入西藏的玛尔巴(他是著名的诗人瑜伽士密勒日巴的上师),就有着“译师”的尊称。所以说,我们不应该比喇嘛们还更喇嘛:撇开翻译字幕,用法语诵经才是正道[4]。


注1:在西方,临床心理学医生必须有医学院博士学位和严格控制的从业执照。而经由普通大学的心理分析学专业出来的人开设心里咨询所,则不受这个限制,有一些泛滥的倾向,所以有由来已久的临床心理学家和心理分析家之争。为了避开临床心理学家的反对 – 尤其是要求建立对“心理诊治”的临床结果的统一验证考查制度,美国心理分析学家Carl Rogers(1902-1987)发明了个性化的counseling这个词,后来被挂牌营业的心理分析家广泛使用。

注2:索甲仁波切(Sogyal Rimpoché)是把《西藏生死书》介绍给西方的作者。

注3:我今天以前还不知道这个英国作家。在网上查询时,找到他的一首诗,觉得非常好,贴在这里与大家共勉。

假如——   Joseph Rudyard Kipling 著
  假如你能——在别人不知所措却对你横加指责的时候,保持清醒的头脑;
  假如你能——在所有人都怀疑你的时候仍然相信自己,并能体谅别人对你的怀疑;
  假如你能等待且又充满耐心,
  或者,从不用谎言去应付谎言,也不用仇恨去回击仇恨,
  既不故作正经也不夸夸其谈。
  假如你充满梦想——但绝不做梦想的奴仆;
  假如你勤于思考——却不把思想当作目标;
  假如你能——在遇到胜利和困难时态度同样平静;
  假如你能容忍你所说的真理,被无赖用作捕捉愚人的陷阱,
  或看着你所献身的事业轰然倒塌,你能屈身拾起残破的工具把它们重建。
  假如你能——把所有赢来的筹码
  都押在一把赌注上,
  输光后仍能重新再来,
  且对输赢只字不提。
  假如你能——在运气不佳身心俱疲之时,
  仍能全力以赴抓住机遇,
  在一无所有只剩意志支撑的时刻,
  咬牙坚持到底。
  假如你能——与三教九流为伍而独善其身,
  与王公贵族同行而不忘本色;
  假如无论是敌是友不能伤害到你;
  假如所有的人对你来说用等重要;
  假如你能把每一分宝贵的光阴
  化作六十秒的奋斗——
  你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最重要的是——你就成了一个真正的人,我的孩子!

注4:自上世纪六十年代起,法语取代了持续了近两千年的拉丁语而成为法国天主教堂里做弥撒时的通用语,所以我们不难理解作者会有此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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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3 04:1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诗很赞~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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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5 06:49 | 显示全部楼层
额...
没兴趣看
我不信教
万一哪天信了
大概会信道教(当然喝符水这种事情免谈)
很小可能性会信基督教
绝对不可能信佛(不管哪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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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8 1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孜心 于 2009-10-8 19:02 编辑

(续四)
此外,比较奇怪的是,佛教到了欧洲,似乎便失去了它适应当地风俗习惯的能力,而这一点正是它原先的渗透力和潜在的魅力所在。它在从前所经之地与当地文化糅合的那种现象并没有在欧洲发生。与此相反,藏传佛教在传入欧洲之后很快就凝固成一种另类的文化,而从根本上来说,正如一些高僧们喜欢告诫信徒的那样,它只是一种适合藏人的佛教。尤其是密宗,这著名的“金刚乘”,不过是在早期的藏区土著信仰 -- 苯教的影响下,生成的一种适合藏区牧民心理、使佛教易于被他们接受的中和产物[5]。说到这一点,佛朗索瓦。雅克玛尔(François Jacquemart,又名多吉桑给Tcheuky Sénguè)编撰了一本《藏传佛教里的崇拜神灵和象征物小百科辞典》,由光明出版社(Edition Claire Lumière)于2002年春出版。但愿这本书能够使密宗信徒们感到幸福 – 有了这本小辞典,他们就可以开垦他们所践行的密宗里一望无际的“象征的森林”[6]。这也许会使《西藏生死书》-- 也就是那本著名的Bardo Thödol – 失去它的神秘性,但是只有把喇嘛教众神庙里密密麻麻的偶像和象征 – 包括其中如人腿骨做的笛子、人头碗之类的各种法器 -- 所含的寓意翻译成我们“已经不再纯净的欧洲人大脑可以理解的语言”(安东南。阿赫道Antonin Artaud在他的《致达赖喇嘛》一书中用语),才有可能被我们真正接受。尽管有时候,西方人埋藏在潜意识深处的对魔力的向往还会使他们被一些耀眼悦耳的东西所吸引,但是在最初诗意般的感动过去之后,接下来的应该是对观念的理解,正如:“在诗歌和音乐里,并通过诗歌和音乐,让灵魂窥探到坟墓后面的光辉”(再次引用波特莱尔)。

然而,在法国的藏传佛教这个小圈子里,一种相当流行的极端逆向思维是把青藏高原上的居民当成是世界上仅存的、我们的卢梭与其同时代的十八世纪哲学家们所津津乐道的“良好的野蛮人”的化身之一,是在“环保”这个词还没出现之前的“环保派”。老实说,我们看到的是一种对原始精神状态的由衷赞美:从天然简单的生活中汲取快乐,天真地与大自然和宇宙的神秘力量交流,如同《在乌苏里的莽林里》一书中的那个赫哲人德尔苏。乌扎拉[7]那样。而认为我们社会的精致文化使我们失去了自然本能,把我们变成了知识分子 – 这个称呼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指责 – 像黑则明电影里的阿尔谢尼耶夫上校那样,不能直接感受事物,而是要对一切事情都打个问号,翻来覆去地分析。再说,这些除了必需品以外一无所有的人的生活是多么快乐啊!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可以使他们开怀大笑!这样的脸谱化不由使人怀疑持这种观念的人描写的是不是诗人让。塔尔迪厄所写的那个“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 ,“什么也不想” ,因为 --“什么都不存在”-- 的《虚无的孩童》的远亲?而我们其他的人则都是自以为是,固执地坚持我们的原则。。。这种思维逻辑甚至达到了一种颠倒的精英主义,其信条是福音书里的那句著名格言:“头脑简单的人们有福了,因为天堂是属于他们的。”

但是让我们来听听一位上师的教导吧 :1966年在塞纳-马恩省建立了他自己的佛教寺院的帕日纳南达上师(Anagarika Prajñananda,又名René Joly,《般若波羅密多心經》的一个梵文-法文版译者),在1984年发表的《佛经语录点评》(PROPOS BOUDDHIQUES REMARQUABLES:Extraits topiques des canons bouddhiques suivis des Propos de Prajnananda. 法国佛法研究中心出版)里嘲讽地写道:“看看这些佛堂供台吧 :在满满当当的供品、形形色色的各种法器的中央,盘坐着一个小小佛像,头顶上亮着一个环形的霓虹灯做的光环!佛教信仰怎么会走到了这一地步?这倒并不是说,烧香、磕头、献花不会留下‘善迹’或精神的‘熏香’,而是这些做法不应当成为主流。的确,人需要拐杖,但是拄拐杖有两个危险:它会就地生根,长出藤蔓来把人束缚住。它有时也会折断,那时人就会摔个大跟斗,说不定摔成骨折。”
这是另一段:“噢,这些疯子!他们刻出雕像,然后给雕像烧香,供献食物,祈求,致谢。。。有时候他们还做出一些可怖的雕像,像吸血鬼般龇牙咧嘴,眼睛瞪得要跳出眼眶,裹着火焰。然后他们看着雕像生出恐惧。形态的世界难道还不够复杂吗?你们说‘那是象征’?那末就扔掉吧!象征会变成锁链。难道我们需要向路标的柱子顶礼膜拜?把指向月亮的手指当成月亮本身?”
还有:“十五年前,我们认识了一个西藏喇嘛,当然了,是个活佛(Tulkou)。我们问他:‘仁波切,您记得前世的事情吗?’– 得到的回答是一阵开怀大笑。尽管他说得一口好法语,但是他不传教。(本文作者原注:这里说的大概是达波活佛。他后来受到一批上流社会的一群主要由年轻妇女组成的粉丝的狂热崇拜,在她们的不断怂恿下,最后也开始了收徒传教。)再问:‘您为什么不传教?’他回答:‘藏传佛教适合于藏区的藏人,那块土地上盛产神仙、鬼怪、巫术。它不适合于法国人’。但是,有些法国人喜欢当藏人!”

确实如此。因此,让我们三呼“西藏万岁”,自由的更好,“藏人万岁”。让我们竖起旗杆,挂上经幡,把刻着“唵嘛呢叭咪吽”的转经筒排列成行(电动的也可以,就像位于多尔多涅省的达波噶举林里面的那样[8]),建起佛骨塔 – 像《丁丁在西藏》里的阿道克船长在寻找张先生时遇到的那个从左边怎么也绕不过去的圆塔那种 。。。总之,“让我们都来西藏化”。在法国东部的布尔格涅地区,有一个千佛寺,据说为了里面的装饰,不远万里专门请来了不丹的艺术家。而与此同时,不断有人组织募捐,为帮助逃离雪域西藏的流亡藏民们筹款。在英国的苏格兰南部,欧洲最早的藏传佛教寺院“桑耶林” – 又一个地理名词方面的年代混淆 – 坐落在一条小河边,主殿建筑及寺里的佛像佛塔引人入胜,蔚为奇观[9]。1998年夏天,我在那里碰巧赶上了该寺创建人之一的阿贡仁波切博士的女儿的婚礼,新郎是当地的一位金发小伙,披着长发。婚礼上,色彩艳丽的锦绣藏袍与苏格兰男式短裙肩带相媲美,藏式长喇叭与风笛欲比高,而在寺院门前,一辆系着丝带的豪华型劳斯莱斯汽车等着新人。文化的强烈反差和冲击达到了极致。格鲁派喇嘛们也毫不逊色:他们在法国航天城图卢兹不远的地方拥有建筑厚实的那兰陀寺,并为他们在印度比哈尔邦的母寺建造一个一百二十米高的弥勒佛像组织募捐,而比哈尔邦是印度最贫穷的地区之一。而格鲁派的叛逆分支新嘎当传统派(New Kadampa Tradition,为维护雄登崇拜而与达赖喇嘛决裂的派别,首领是原色拉寺的杰西活佛)则公开宣称要在世界各地建立尽可能多的“和平殿”,其模型是一个曼陀罗坛城顶着一个非对称的法轮和一个五臂的金刚杵[10]。

所有这些异国民俗风情活动都成为圈内人占据的一个经济活动空间,但同时也是一种思想观念取向的体现。其实,“反思想观念”也许更确切些: 这确实是 -- 回归到“自我”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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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8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注5:例如在下面这个“白马若拙佛教文化传播工作室/显密文库/藏密历史、教派与金刚乘简介”里说,“以各种的善巧方法,快速地达到世俗及解脱的成就,是金刚乘的特色”: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view.asp?newsid=2384

注6:这是法国诗人波特莱尔的著名十四行诗《感应》里的一个比喻,收录在《恶之花》集子里。
    自然是一座神殿,那里有活的柱子,
    不时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语音;
    行人经过该处,穿过象征的森林,
    森林露出亲切的眼光对人注视。
    仿佛远远传来一些悠长的回音,
    互相混成幽昧而深邃的统一体,
    像黑夜又像光明一样茫无边际,
    芳香、色彩、音响全在互相感应。
    有些芳香新鲜得像儿童肌肤一样,
    柔和得像双簧管,绿油油像牧场,
    ——另外一些,腐朽,丰富,得意扬扬
    具有一种无限物的扩展力量,
    仿佛琥珀、麝香、安息香和乳香,
    在歌唱着精神和感官的热狂

注7:作者 弗•克•阿尔谢尼耶夫。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出版了中文译本 。1975年,该书的故事被日本著名导演黑泽明搬上银幕。

注8:Dhagpo Kagyu Ling。这个寺庙坐落在法国著名的史前壁画岩洞拉斯科附近(旧石器时代)。

注9:在网上搜到几幅位于苏格兰南部的桑耶林的照片:




[img]http://lh6.ggpht.com/_h9eVfqVXHUY/SlK7boK1LBI/AAAAAAAAK_0/-feOOjaCEZ4/Samye%20Ling.jpg
[/img]

注10:新嘎当传统派的“和平殿”,照片来源:NKT的官方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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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0 02:16 | 显示全部楼层
哇,又更新了,还有精美的图片。孜心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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