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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http://www.laowai-talk.com/24836.html
作者:斯坦•克莱因(Stan Klein)
许多退休的人去旅行,但很少有人真的会把房子卖掉,永久地成为世界观光旅行家。这一对夫妇,他们就是这么做的,一路走一路帮助他人。
我妻子,玛西娅,不喜欢人家问她我们住哪儿。你可能认为这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但事实上,这相当复杂。我们实际上不住在任何地方,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们住在所有地方。当我们在1997年退休时,我们60岁,卖了在康涅狄格州郊区的房子,处理了几乎所有的财产,自那之后,我们就在全球旅行。我们的生活费用极少,但我们的经历却是无价的,因为我们把大量的时间用在做志愿工作和邂逅我们游览的国家里的人。
实际上我们是从55岁时开始的。我在房地产业工作,主要是城区重建,而玛西娅是社工,我们婚后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做这个。当我的业务趋向平稳,我们决定用剩余的积蓄做我们一直梦想要做的事——环球旅行。我们的女儿已长大成人,一个住在北卡罗莱纳州,一个在新墨西哥州。我们觉得我们已经尽了“诚实的公民”(即负责任地生活的人)应尽的责任,现在是时候去发现我们生命的下一个阶段了。
如果我们在预算紧张的情况下以背包客的方式去旅行,我们的钱希望足够维持约一年的开销。把房子租了出去,拿着两张到日本的单程机票,我们开始了最终结果是两年的历程,因为我们的钱比原来预想的要耐用得多。(我们第一年只花了约12,000美元,包括交通费用。)我们的旅程越过日本向西到东南亚、印度、尼泊尔、中国、非洲,以及最后到墨西哥,在那里我们代别人看管了4个月的房子。一路走来,我们不仅和当地家庭住在一起,还住过青年旅社和经济型旅馆,以适合我们的步调做二等旅行,没有提前预订或严格的计划。在度过一个与职业和养育孩子联系在一起的美好的中产阶级生活后,当然还有抵押贷款和汽车款,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新的自由的感觉。
在这次旅行中我们学了很多,关于我们自己和我们居住的世界。我们这些年来积累的所有财产突然间好像没这么贵重了。舒适安逸不再排在优先地位,由此交换而得来的收获比我们原先期待的还要大。在这次旅行之前,我们也曾经住过有着豪华大堂的高级宾馆,在那里客人之间相互保持一定的距离,只管自己的事情(并且在那里如果我的枕头不够软,我还得打电话到前台)。但现在,住在简单的青年旅社,我们加入到和我们一样的背包客之中——他们中的很多人年龄只有我们的一半——没完没了地谈论到哪里去和去看什么,以及如何找到便宜的交通和合理的膳宿。这常常引出思想和人生梦想的交流,和其他有意思的谈话。我和玛西娅很高兴地发现我们非常受欢迎,对其中一些远离家庭的年轻人来说几乎就像父母一样。他们对我们做出这样的选择(即我们正在做的事)感到惊讶,我们经常听到,“哇! 我真希望我的家人也会做这样的事。”
我们在这两年里遇到的新的、不同的人和得到的新的体验比我们人生中其他任何时候都多。参观泰姬陵是一场视觉盛宴,但与其它有相同想法的旅行者建立起的联系使这种经历更加值得纪念。可能更特别的是我们通过国际共济会(People to People International)和塞尔瓦斯国际(Servas International)的安排在当地居民家居住的时期,这使得我们能够一瞥我们所游览国家的真实生活。这为接下来的行动打好了基础。
这次为期两年的旅行结束时,我和玛西娅都知道了我们想要做什么:退休和过更简单的生活,这包括更多的旅行和更多的机会沉浸在其他文化中。我们一起商量了一下,拟出一个计划。我们需要存钱,因此我们没有搬回有沉重的抵押贷款的家,而是继续把它出租,并寻找代人看管房子的机会。我们在当地报纸的分类广告中搜索,发现有几个人在找可靠的长期房屋看管人,凭着我们的银发、可靠的履历和多年作房主的经验,我们发现自己很受欢迎。这相当令人惊异:别人住在我们的房子里给我们付钱,而我们在沿着这条路10英里远的地方免费住着其他人的房子。我们两个人都回去工作,开始尽我们所能地攒钱。
对我们来说节俭成了一项重要的兴趣。我们省下的每一毛钱都使我们离梦想更近。我们惊讶于少用这么多东西我们也可以生活,我们过去常买的这么多东西都不是必需的。比如,我们不再在普通餐馆里花钱吃饭,而是坚持吃基本必需品。我们原先以为过更加精打细算的生活是我们不得不做的一种牺牲,但结果它反而是一种好处。当我们不再花钱,我们实际上幸福多了。这意味着我们将更快地脱离束缚。
三年后,我们准备好了进行我们计划的下一阶段:处理掉大部分的财产以及卖掉房子。到这时,我们觉得不仅在经济上也在心理上准备好了开始我们的退休旅程,我们已经用了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基本的问题:如何适应我们新的生活方式?我们会不会感到与我们的女儿、外孙和其他爱的人太疏远?背包生活会不会幸福?有太多的未知,但我们已经品尝了路上生活的滋味,对自己的决定很兴奋。
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仔细检查了我们的财产——家具、艺术品、书籍、衣服、电器等等。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净化。我们认真地给每件物品定价以使我们巨大的车库旧物甩卖能够成功。从最初的绝望发展到后来我们禁不住大笑。当初花费不菲买的那把极好的埃姆斯椅(译注:一种模制的胶合板或塑料椅子)现在仍然很漂亮,但可以肯定它已经30岁了。我喜欢的皮夹克远非我原来想的那么新,那张我们花了六个月时间挑选出来的缟玛瑙咖啡桌最终也不怎么漂亮。用现实的眼光看看我们所有的“财宝”,真是大开眼界。
我们两个人都有不愿放弃的东西。对我来说,是我的摩托车和机械工具。对玛西娅,是所有的纪念品——她为女儿缝制裙子剩下的碎布头、孩子们小时候画的画和她们给我们做的所有卡片、我们的相册——大部分这些东西我们都储存在一个朋友的阁楼上。
在开始卖东西前,我们先请我们的孩子、侄甥女和侄子外甥把他们想要的拿去。然后有几件特殊物品交由经销商处理。我们的周末车库甩卖处理大部分其他物品。这是个奇妙的过程。
几天后,我们完成了房子的出售。我们离开律师事务所,拿着一张大额支票和两个背包——一个“他的”,一个“她的”。开着我们的两辆汽车,分别各自去一个女儿家。我们把车送到,说声再见,然后去机场开始了首次飞往非洲的航程以及我们新生活的第一段旅程。
我们认识到尽管我们的第一次旅行很愉快,但我们基本上是游客,看看风景,品尝食物,很少与当地人有所联系,除了我们在当地居住过的几个家庭外。所以这次,我们联系了一家非政府机构,美国犹太人世界服务(American Jewish World Service)简称AJWS,他们会把我们安排到不同的地方去做志愿者,我们计划待在更多的寄宿家庭里。
我们的第一站是津巴布韦,到后不久我们与一个叫做乡村联合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of Rural Associations for Progress )简称ORAP的草根机构开始了一项为期三个月的由AJWS分配的任务。突然地,我们就在布拉瓦约(注:津巴布韦西南部城市)了,在当地人中间,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我们完全沉浸在我们的工作中。玛西娅开始是编写基金申请书,后来扩展成教授怎样编写基金申请书,她在从事小额信贷融资的部门工作,并且重新组织ORAP的图书馆。我的任务是帮助人们开办小企业,但我很快看出该机构最大的需求是什么,然后开始管理和重组它的建设部门。我帮它重新建立起来,培养了一个年轻人在我离开后接手作部门领导,在三个月内我们看到它转亏为盈。最初还怀疑作为志愿者我能做些什么,我很惊讶地发现运用从职业生涯中得来的很多技能我能帮到这么多。这是具有挑战性的、非常值得的——而这才仅仅是开始。
我们两个都满意我们退休后形成的这种生活方式。我们成了世界公民,而且还与我们爱的人保持亲密联系,在某种程度上要感谢电子邮件的广泛应用。一种适合我们的模式已经成型了。我们每年在美国度过一些时间,拜访亲友——到我们外孙的学校去作他的“展示和讨论”作业的主题,以及处理纳税申报单和做健康检查。我们一年中有5、6个月在墨西哥的圣米格尔德阿连德(San Miguel de Allende)代人看管房子,上课、做志愿工作、联络旧友。我们余下的时间就专用于旅行和志愿活动。我们在AJWS的安排下已经在南非、西非、印度和南美工作过,我们期待着下一个,不管是在哪里。在美国和国外,我们也曾经在很多极好的寄宿家庭住过。
目前这是一种平稳的有意义的生活。但谁知道呢?对我们来说,任何事都是容易发生变化的,我们可以在收到通知后立即去任何地方。只要我们继续摆脱牵绊,就有这么多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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