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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xjmbke258

[焦点关注] 如果不是美国 谁结束萨达姆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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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3 13:11 | 显示全部楼层
又开始主子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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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3 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可口不可乐
但是你的美国主子不一样啊,你们不早就提出人权高于主权么,90年你们打了沙达姆,怎么95年的卢旺达大屠杀反而把这个理由忘记了。难道是有石油的国家人权高于主权,啥都没有的国家,就主权高于人权了。qinxiu89121 发表于 2010-8-3 12:41

90年打你萨达姆主子,是联合国行动,阻止伊拉克侵略邻国,联合国授权各国解放被侵略的科威特。

95年卢旺达有侵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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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3 16: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跟SBs一般见识,跟他们多说句话都是浪费卡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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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3 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只有制造矛盾,挑起冲突,美国才有理由介入其中攫取利益。谁让它石油多呢?

PS:真佩服这些人,千方百计地找理由找借口来说服自己相信,美国是为了正义才出兵伊拉克的。有趣的是,美国人自己都承认,打伊拉克是为了控制那里的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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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3 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无可就要 于 2010-8-3 17:21 编辑

当年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最高兴的是就属美国了,可以说傻大木是在美国的怂恿和默许下打的科威特。只有这样,美国才可以打着联合国和国际社会的旗帜介入其中了

至于索马里海盗,当中就有美国人参与其中,或许是幕后指挥,他们很少劫持美国船只,仅有的两次也是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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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3 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2# 可口不可乐


    对不起,沙达姆是个SB,如果还想抬杠,你也可以这样说美国么。
    反驳你的理由,下面兄弟已回答了,我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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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3 18: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6# qinxiu89121

可以呀,美国打了这个SB。
美国攻打伊拉克,最高兴的是就属萨达姆了,可以说美国在萨达姆的怂恿和引诱下打的伊拉克。只有这样,伊拉克才可以打着主权和反侵略的旗帜骗取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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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被屏蔽
发表于 2010-8-3 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严重建议某些人聊伊拉克问题之前上维基百科查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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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3 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唉, 又见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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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4 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丫天字第一号笨蛋!
萨达姆又不是神仙!--------能长生不老?
李逍遥 发表于 2010-8-3 13:00



    还是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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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4 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经鉴定为NC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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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4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说人家 萨达姆是他主子
人家回你 萨达姆是SB
人家说 美国是你主子
你还是回萨达姆是SB

这很说明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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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4 20:14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要说的是,这个问题问得很低级、也很无聊。因为大概没有伊拉克人上AC,你应该去问伊拉克人;其次,结束了萨达姆统治的的确是美国,但美国是为了自身的国家利益,你在这大发道德感概估计美国人听了都不好意思,格利斯潘说得很清楚:美国出兵是为石油;再说一次,任何国家的重大行为,尤其是军事行动,其目的指向肯定是自身的“国家利益”,在国际政治中讲“道德”本身就是很愚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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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5 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要说的是,这个问题问得很低级、也很无聊。因为大概没有伊拉克人上AC,你应该去问伊拉克人;其次,结束 ...
bigbus168 发表于 2010-8-4 20:14



    大家也别辩论、也别说服。
还是归结为“国家利益”。谁看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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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5 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入侵科威特也是美国挑唆的,用毒气灭族库尔德人也是美国挑唆的,暴君就是暴君。 ...
xjmbke258 发表于 2010-8-3 05:00

科威特可是萨达姆跟你爸爸打过报告的
知道你自己的下场了吗?
萨达姆就是你们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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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5 1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认真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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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5 17:34 | 显示全部楼层
米国人宰了某人的爹(傻大木)  某人很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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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7 0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不是美国,谁给萨达姆提供化学武器?伊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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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7 01: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右粪比左粪还可恨?



人这一辈子,别说命运不能靠自己掌握,连思想也很难靠自己掌握。

  18年前,我是个激进的民主派,主张全盘西化,和左派势不两立。 20岁左右,开始对传统文化有好感。进入30岁,我拼命攻击起全盘西化派来,但依旧打击左派,豪不妥协。3年前我来到凯迪,竟然逐渐停止对左派的进攻,骂起民族虚无主义(右粪)了。
  
  按照一般人的原则,左派中无头脑的暴民应称之为左粪,右派中相应的人则是右粪。然而我不骂左粪,而是让他称之为左棍,右派中的民族虚无败类则仍旧呼之为右粪。其原因大概有以下几点:
  
  首先,在文化上左棍仅仅是一群暴民,但思维不算混乱。他们挖祖坟,破四旧,认定“中国落后是儒家文化劣根性导致的”。但他们不搞双重标准,在破四旧运动中,他们同样砸教堂,毁寺庙。因为按照他们的逻辑:“西方中世纪为什么落后?基督教文化劣根性造成的。”“阿拉伯世界为什么落后?某宗教劣根性造成的。”鲁迅是红卫兵的偶像,我对这个人是厌恶的,但他也不搞双重标准。在批判儒家的同时,他也嘲骂基督教。我家乡有一座著名的教堂,里面的主持神甫就曾被判无期徒刑。教堂是顶子是重修的,里面的花玻璃被红小将全部捣毁。
  
  右粪不但是暴民,而且思维混乱,他们对基督教,儒家采取双重标准。黎鸣,刘晓波,余杰都如此。你问他中国为什么落后,他会回答你“中国落后是儒家文化劣根性导致的”,你问他西方中世纪为什么也落后?他或者吱吱呜呜,或者说“那是人们没有领悟上帝的真意”。使我感到最恶心的一次对话是:我问一个女人:“你说儒家应该打倒,为什么你对基督教那么亲切?”她回答:“人家反思了啊!”基督教反思了就不该被打倒,儒家经康有为,张君励,三民主义到亚洲价值观的出现却非要致之死地而后快,这就是右粪的揍性。
  
  其次,左棍仅仅是一群暴民,但人格不算卑污。他们是亲苏联的,但他们忠于的是理念而不是其国家。到了利益冲突的时候,他们不但敢于和苏联刀兵相见,而且还大喊:“反帝反修。”他们指责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并嘲骂“古巴牛”,把喀斯特罗画成大蛤蟆。右粪则毫无心肝,他们不是忠于民主的理念,而是忠于美国这个国家。。。的钱(钱还没邮来呢)。刚还号叫自己爱民主,转身就为皮诺切特辩护,甚至为沙特和佛朗哥辩护。美国入侵黎巴嫩,干涉尼加拉瓜,对抗委内瑞拉,他们都叫好。他们要是移民到美国成了势力,美国干脆走向帝制了。为什么?因为美国干啥他们都支持,美国根本不需要民主反对派了,大家恢复罗马帝国祖制,找皇帝省事。 在中国,谁反伊拉克战争他们就扣大左帽子,这要是在美国,克里早进监狱了,罪名是“朝鲜分子”,那小布不称皇帝还等什么?连老布都能混个“文成武就大德太上恺撒”,劳拉就是东宫,住在白宫不走啦。
  
  第三,左棍虽然是暴民,但还读点西方的书。他们的柜厨里总有点西方的著作。他们有能力写大字报,将一套套西洋理论写出来。他们能搞大辩论,不断套用西方思想家的话。右粪则高度弱智。他们纵然集结百万,也不能说出民主,自由,法治,平等的概念。在这个论坛上,反是我这个有封建,极左,大民族主义嫌疑的人给他们扫盲,而我对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的理解,都是那些新儒家亲口告诉我的。他们给我讲 “民族主义在中国没有具体政治目标”,“自由主义追求的是个体自由”,右粪有这个能力吗?我说怎么大哲学家都是儒家的梁,熊,牟,徐呢,原来人家有读书的传统,他们就知道放空炮。和右粪谈论西学最为吃力,他们对西方文化八个字就可以概括:“五体投地,啥也不懂”。我个人多次体会到:他们至今连罗马是个朝代还是个国家都弄不清,还冲我号叫:“罗马好!没有朝代”呢,罗马没朝代,中国就没炸酱面了,哈哈~~~
  
  第四,左棍虽然是暴民,但还知道臭味。斯大林强迫国民政府分出蒙古,给中国人的心理造成很大的伤害。左棍知道这件事很丑恶,就干脆不提了帐。右粪则把擦PG纸当奖状。义和团运动连赫德那样的人都肯定其“阻止了帝国主义对中国的瓜分”,连剑桥历史都承认其爱国性,揭露割地狂潮和不良教民,他们非要把八国联军入侵中国的事情抖落出来加以美化。剑桥历史上写“辛丑条约严重侵犯了中国主权”,他们却写“美国对中国的恩赐。”这就好比左棍看到一堆大便,赶紧藏在床底下,说:“这屋里不臭,你闻错味了吧”右粪则把大粪做成蛋糕状,并举起高呼:“真香啊,我可爱吃啦。你也来吃吧!”苏联在东北强暴妇女,左棍觉得不对劲,就藏着掖着哼哈不提。美国殴打赵燕,明明是昭显恶法,他们别吭声不就完了吗?不介,他们还傻了吧唧的喊呐:”打赃官打的好!向美国警察致敬。”我打他一个嘴巴子,碰巧他脸上有个苍蝇,他会感谢我吗?动机不对吗。郭德纲说相声“训徒”才感谢打他脸的人呢。再说,我家乡五条大路都住着高层,至今也没看右粪来打。有本事你们来打啊。左棍当年来过,你们敢吗?
  
  总之,左棍还知道大粪臭,右粪则认定:“我是堂堂正正的大粪。”他们不粪谁粪呢?
  
  第五,左棍虽然是一群暴民,但他们还属于低级混蛋,是恨什么破坏什么。比如他们憎恨传统道德,就把礼仪廉耻都毁掉了。他们憎恨传统文化,把庙宇字画破坏焚烧了。他们憎恨和而不同,师道尊严,父慈子孝,就批判孔子,让儿子斗争爸爸,学生殴打老师。总之恨什么毁什么。右粪则是高度混蛋,中国搞文革他们洒血喷泪的骂街,肺都喷出来了。可中国的龙图腾,中医,饮食,长城,艺术,服装他们也咒骂。比如柏杨老先生,先咒骂文革把中国人变成禽兽,说中国人窝里斗,仁政烧暴政,脏乱吵,然后用类似文革的语言辱骂孔子,要灭中文,全面否定儒家。我对照过他和文革的言论,几乎一模一样。还有刘晓波,咒骂“文革仇恨传统”是他亲口说的,要“让传统文化后继无人”也是他亲口说的。刘亚洲认为文革破坏了传统道德,再咒骂孔子是伪道德家。。。他们是“只要中国的我就反对”,悍然将民主运动演变成“放屁看别人运动”。本来吗,造成中国人那些缺点的不就是他们吗?
  
  对了,右粪也偶尔呼吁保护中国文化,但有一个发语词 “外国人”,“人家外~~~~~~艾艾国人保护古城,中国人就知道破坏,这是中国人的劣根性。。。”他们是在骂自己呢。
  
  
  第六,左棍虽然是一群暴民,但还有记忆力和起码的视觉。先说记忆力,左派除了死硬派以外,基本开始肯定传统文化的合理性。我曾经接触过一些左棍,虽然感到他们可恨,但他们对佛教还是尊重的,并大力搪塞文革灭佛的事,说那是坏人干的,什么是坏人,他们也说不清楚,但好歹是看出改正的苗头。一个左派(这个人不是棍)亲口告诉我“儒家文化是伟大的文化,只是被利用了”。因此,很多左棍逐渐成了左派,这就好办了。
  
  再说视觉问题。当年斯大林大拆教堂,红色高棉大灭佛教,左棍四周看看,觉得自己灭传统文化也有道理,如今那些人完蛋了,他们也把铁锨洋火扔河里了,并狠狠抽了自己俩嘴巴子,心想 “我怎么让人家抓住把柄了呢?我多混蛋呐。。。”右粪则没有记忆力和起码的视觉,他们实际上把左棍当爹,把人家扔掉的小辫当法器,戴在顶门上,大骂传统文化,白白给人小辫抓。文革捣毁龙图腾,苏小康就咒骂龙,文革拆毁长城120华里,远志明就骂长城,他们拿人家丢掉的盲肠当神鞭挥舞,这种大笨蛋绝对前无古人。再说,他们也没视力,民主国家都保存传统文化,用基督教,天主教,印度教,佛教来感化人,他们还要灭儒,这不是有病吗?恐怕是乱造反,什么都反已经习惯啦!
  
  第七,左棍确实是一群暴民,但他们有点理想,不为钱说话。苏联,南斯拉夫比中国富裕,他们说人家修正主义,破口大骂,宁可穷也光荣。阿尔巴尼亚和他们对路,他们就吹捧它是明灯,当然这很恶心人。右粪则见钱说话,恶心的让人狂吐。我一直纳闷,右粪怎么会为日本右翼辩护?为什么还为参拜神社说话?日本右翼分明是被美国打趴下的 。后来我明白过来了,日本,美国都有钱呐,他们哪管民主自由,有钱就是爹,不信你问问他们,他们在沙特,阿联酋,新加坡,摩纳哥,以及印度,蒙古,巴基斯坦,孟加拉国之间选择去哪个国家,后四个民主国家多近呐,他们去吗?去个老老。
  
  我感觉中国的民主自由派应该联合起来,狠狠打击右粪。识别他们很容易,就是民族虚无。民主的含义是主权归民,民族虚无主义对中国人民有个肾用。咱们右派就是穷的和埃塞俄比亚那样也需要民主,因为民主是公义而不是金钱——这是我的心里话。可如今右派的代表人物是刘晓波,余杰这些右粪,就好比儒家被秦桧,袁世凯带领,基督教被越翰十二,希特勒带领一样,万分危急。
  
  但我们不怕他们,孙中山总理在三民主义里提出以下几点:尊崇儒家道德,争取民主权利,维护民族利益,在否定左派妨害生产力的同时,肯定其社会保障。孙总理是个成功的人,他能采纳百家的长处,新儒家,民主派,左派都喜欢他。如今右粪吃着新威权主义的饽饽,却和左派,新儒家,民族主义完全对抗,到处乱啃,吃柿子捏软的,和狂犬派一样,把很多为中国说话的右派都咬跑了。这还没看见美圆呢,他们就通过“我有美国撑腰”的幻觉牛叉烘烘。他们要掌权,大家活的了?连我这个追随民主18年的老右都要枪毙。
  
  “逢美就舔”的绝非民主志士,而是亲美的毒瓦利哀,索魔茶,屁挪切腿,他们是完全服从美国的大独夫。瞧咱们论坛上这些右粪横了吧唧的模样,纯粹一帮80年代的亲美萨达姆。 我们右派要清醒,不要放着孙总理的河水不洗船,跟刘晓波,远志明那些民族虚无右粪混下去了,否则全完了。现在民主精英已经快成汉奸的带名词了,这是我们内部有坏蛋啊。我们总呼吁中华民族要反思自己的不足,我们先反思反思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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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7 01:56 | 显示全部楼层
聂鲁达之死

                        作者:赵振江 滕 威                       
                                                                                                  
  
  诺贝尔文学奖
  
  1971年10月21日,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这一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智利诗人巴勃罗·聂鲁达。从1962年起,每年到九、十月份都有传媒开始炒作聂鲁达,预言他极有可能获奖。宣布结果那天,聂鲁达家就会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朋友们准备好美酒佳肴等待一醉方休。但是年年被提名,年年落得一场空。聂鲁达总是在最后一刻被评审委员会抛弃了。据说,评审委员会中有一位委员一直与聂鲁达作梗。认为他与托洛茨基遇刺案有关。1968年,他的瑞典文译者、密友阿图尔·伦德克维斯特被选为科学院院士,并进入评审委员会。聂鲁达最终获奖,他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聂鲁达本人对诺贝尔奖的感情是矛盾的,一方面,正如他所说:“名叫地球的这个行星上的作家,实际上人人都希望有朝一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不管他们是不是说出或承认这一渴望;另一方面,近十年被提名,每次都空欢喜,弄得他实在有些麻木和厌倦,甚至有些恼怒,他觉得自己的名字像匹跑马那样出现在每年的比赛名单上。尽管如此,聂鲁达还是会带着希望——虽然越来越少——忐忑不安地进入十月。1971年10月21 日前一两天的晚上,阿图尔来看他,聂鲁达知道他是评委,也知道评委的纪律是绝对不提前公开最终结果。但又一次外界呼声很高的诗人,这次实在忍不住。他偷偷问阿图尔,能不能把最终结果告诉他。但是无论聂鲁达说出多么动人的理由,严肃谨慎的瑞典人阿图尔只是对他说:“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谜底终于在10月21日上午揭晓,刚刚动完手术、身体虚弱的聂鲁达和在巴黎的所有朋友庆祝了这一终生难忘的时刻,90岁的毕加索高兴得像小孩子一样。
  聂鲁达成为第三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拉美人,第二个智利人;他再次为祖国智利争得了荣誉。阿连德总统在得知这一喜讯后发表讲话,称这一胜利不仅属于智利、属于人民,还属于整个拉丁美洲。智利全国上下都沉浸在欢呼和喜庆之中。
  但是,聂鲁达去斯德哥尔摩领奖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令瑞典警方高度警备的事情。聂鲁达两次接到一个自称是“荷属圭亚那乔治敦反殖民运动代表”的“黑人”的恐吓信。第一封大意是“我曾经要求一张参加将在斯德哥尔摩举行授予您诺贝尔文学奖仪式的请柬。在瑞典大使馆,有人通知我要准备一件燕尾服——这种场合绝对要穿的礼服。我没钱买燕尾服,也决不穿租来的礼服,因为穿旧衣服会使一位自由的美洲人丢脸。所以我通知您,我将用凑到的一点点钱到斯德哥尔摩去举行记者招待会,在会上揭露那个授奖仪式的帝国主义和反人民的性质,以此对全世界最具反帝精神和最富人民性的诗人表示敬意。”第二封则宣称,他已经到达斯德哥尔摩了,但是记者招待会没有开成。不过,他警告聂鲁达,他不要穿燕尾服去接受诺贝尔文学奖,否则他将用他特意购买的巨型修枝剪,公开剪掉聂鲁达“燕尾服的后襟和任何别的垂下来的东西”。聂鲁达将信转交给瑞典外交部后,全斯德哥尔摩的警察都行动起来,高度戒备,以保证颁奖顺利进行。一次午饭,聂鲁达随口跟陪同他到瑞典领奖的老友委内瑞拉著名左翼作家奥特罗·席尔瓦说起这封可笑的信在瑞典警方中造成的紧张,席尔瓦突然猛拍自己额头一巴掌,嚷嚷道:“巴勃罗,那信是我写的,就是想吓唬你一下。”聂鲁达只好对瑞典外交部说明,这是个恶作剧,肇事者是他的朋友,正跟他一起吃饭。但是已经晚了,警察已经跑遍斯德哥尔摩所有角落,寻找一个并不存在的黑人闹事者。
  
  9·11——毁灭之日
  
  光环之下的聂鲁达,其实已经病入膏肓,诺贝尔奖也许是他人生最后的灿烂时刻。聂鲁达已经被确诊为前列腺癌;更糟糕的是,虽然动了手术,但仍然无法控制癌细胞扩散。人们向聂鲁达隐瞒了病情。医生认为如果不出不幸的意外的话,最多也只能维持几年。1972年11月,聂鲁达同意回国度假休息,但是他要求党对外界保守秘密,不要透露他生病的事情,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尽管没有事先公布,可还是有很多人到机场迎接他,毕竟这是接受诺贝尔奖之后诗人第一次回到祖国。但是与以往不同,没有盛大的欢迎仪式,没有狂欢的人群,没有鲜花的海洋,诗人也没有做激情澎湃的演讲。他乘车由机场直接回黑岛。所有人都感到从未有过的萧瑟和凄清,虽然人们极力掩饰,但担心难过还是溢于言表。
  当时,智利国内的局势异常严峻。阿连德执政第一年,智利经济繁荣、社会稳定,但是随着改革的深入推进,不仅大资产阶级和大庄园主的利益被剥夺,中小资产阶级也开始人心惶惶。他们携带巨额股票、珠宝、现金、金币纷纷外逃。大量资金被抽走或者外流,严重影响了生产。到 1972年,只持续了一年的经济增长势头停止,而且开始滑坡,外汇储备急剧下降,政府财政赤字却急剧上升,通涨率高达508%。美国不仅对智利实行经济封锁,还不准受其控制的世界银行等国际金融机构贷款给智利政府。而此时反阿连德政府的右翼已经在暗中集结武装力量,频繁制造恐怖事端。
  1973年的春天,虽然阳光依然明媚,圣地亚哥依然是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然而大街小巷的墙上贴满反阿连德、反zf、反共、反古巴、反苏的大字报,充满恐吓与谎言,它们妖言惑众,说大屠杀就要来临。聂鲁达从国内形势中看出某种似曾相识,似乎希特勒上台前欧洲的情境正在上演它的智利版。从1971年至1973 年,圣地亚哥罢工不断。1971年11月底,数千名妇女敲锅敲盆在圣地亚哥示威游行,抗议通涨和食品短缺。1972年10月,由卡车司机掀起,波及公共汽车司机、航空公司飞行员、医生、银行职员等各行业的全国性大罢工,抗议运输业国有化,造成了全国经济瘫痪。1973年3月、7月、8月,罢工再次扩大,各行各业全员参与,最后已经有一些部队也发动了叛乱。右派利用群众不满情绪,将智利的问题全部归结于左翼执政和社会主义实践的过错,试图将阿连德和人民团结一致阵线颠覆下台。
  当聂鲁达参加欢迎他的群众大会时,听众明显减少,而且气氛根本无法同从前的热烈相比。这是诗人获得诺贝尔奖凯旋归国后第一次公开露面和演讲,却是在巡逻的警犬和全副武装的警察方阵的监视下进行的。智利的局势已经紧急到一触即发,聂鲁达根本没有时间考虑个人安危,他必须为祖国人民敲响警钟,绝不能让他曾经亲眼目睹的西班牙悲剧在智利重演,绝不能让自己同胞的生命、自由、尊严被践踏,人民要团结起来坚持抵制法西斯的复苏。但是他的慷慨陈词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掀起掌声和激情。
  聂鲁达不甘心,他不能坐视祖国被敌人推向深渊。他写下了近几年创作中已经罕见的言辞激烈的长诗《鼓动刺杀尼克松并赞美智利革命》,字字句句喷射着对美帝国主义的愤怒的火焰,同时饱含着对智利命运和革命前途的忧心忡忡。人们被面前这个拖着虚弱身躯然而昂着不屈的头,宣称要向帝国主义、向反动派开枪射击的老战士深深打动。谁能想像一个癌症晚期、年近古稀的老人还如此坚强、如此勇敢地战斗着!
  1973年5月20日,聂鲁达亲笔写的《致全体艺术家和知识界人士》呼吁书在圣地亚哥全城张贴,醒目的大红字标题触目惊心。智利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他号召全体智利人行动起来,团结一致阻止敌人的阴谋,救亡图存。他利用一切机会发言,他从未向现在这样主动频繁接受记者采访,他再不谈论文学、诗歌、诺贝尔,他要谈的只有一个主题:祖国的现在和未来。

1973年9月11月,黑岛像以往一样,在大海的波涛声中宁静而安详。凉爽晴朗的早晨,聂鲁达像以往一样,起床,吃早餐,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待会儿还要来几个朋友看望他。他像以往一样,打开收音机收听新闻。但是,他非常吃惊,除了麦哲伦省台,所有的台都没有信号。而麦哲伦省台传出的是炸弹呼啸和爆炸的巨响。聂鲁达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心提到了喉咙。突然,他听到枪弹声中断断续续传来阿连德的声音:“这肯定是我最后一次向你们讲话,在这样的现实面前,我只能对劳动者们说‘我不辞职’!(处在历史转折的时刻),我将以生命回报人民的忠诚。我要告诉你们,我坚信,我们在智利人民心中播下的种子值得成千上万智利人自豪,它绝不会死灭。(他们现在有力量,他们会压倒我们,但是)罪行和武力都无法阻止社会的进程。历史是我们的,创造历史的是人民……”这是阿连德留给智利人民、留在智利大地上的最后的话语。聂鲁达拼命扭电台的旋钮,怎样都再也找不到一个有声音的电台,怎么都再也听不到阿连德的声音。
  其实叛乱从昨天夜里,整个国家都熟睡的时候就已发生。这是三军司令和警察首脑共同密谋的。叛乱部队于9月10日夜里就已经开始向圣地亚哥集结,9月11日清晨,智利第二大城市瓦尔帕莱索被占领,接着控制了圣地亚哥全城,并包围了总统府,皮诺切特成为军政委员会首脑。他们命令阿连德立即辞职,并答应提供飞机送他和家人离开智利避难。阿连德断然拒绝了敌人给他指出的这条活路,对全国人民发誓将战斗到底,绝不投降。他把家人和工作人员都疏散出去后,自己头戴钢盔,手握冲锋枪,率领忠于自己的总统卫队顽强抵抗了数小时。之后,由飞机、坦克支持下的叛军攻占了总统府,阿连德在枪战中壮烈牺牲。
  事后,叛军却诬蔑说阿连德是自杀的。
  
  “我只愿意死在那里”
  
  聂鲁达是从外国电台中听到了阿连德遇难于拉莫内达宫的消息,虽然他对国内局势一直不抱乐观,对军事政变的可能性也早有预料,但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事情如此突如其来。他们40年的鞠躬尽瘁、卧薪尝胆,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左翼政权在美帝国主义支持下的军事力量面前竟然在一瞬间就轰然坍塌了。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知道这已经是结局,左派已经无力回天。他毕生的心血、事业、希望全都随着阿连德的死一起被埋葬了。他再也不会活着看到社会主义在智利的实现,再也不会看到智利有人民民主、自由、和平、富强的希望了。他绝望地对玛蒂尔德说:“一切都结束了。”玛蒂尔德为了安慰他:“也许没那么严重。”聂鲁达毫不迟疑地回答:“不,非常严重,这是法西斯主义。”
  下午,聂鲁达开始发烧,病情开始恶化。医生坚决要求玛蒂尔德关掉收音机,关掉电视机;不能再让聂鲁达受刺激了。但是,聂鲁达谁的话也不肯听,他执拗地寸步不离收音机,并且看了六次拉莫内达宫被攻占的电视画面。他要立刻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的一切,那些罪恶、劫掠、杀戮。
  9月19日,生命垂危的聂鲁达被急救车送往圣地亚哥医院,一路上两次被勒令停车搜查。这时,玛蒂尔德第一次看见聂鲁达哭了。躺在担架上的诗人,泪流满面,他对玛蒂尔德说:“巴多哈,帮我擦擦脸吧。”
  墨西哥总统路易斯·埃切维里亚指示墨西哥驻智利大使想尽一切办法要把聂鲁达接到墨西哥来,他们要保护诗人的安全。埃切维里亚还特意派一架专机给聂鲁达。大使、玛蒂尔德和朋友们全都力劝聂鲁达马上离开,但是他坚决不同意,他要像战友阿连德那样,死也不离开智利,因为这是他的祖国。
  虽然妻子玛蒂尔德一直向他隐瞒时局的真相,但此时通过和朋友们聊天,他全都知道了。大屠杀已经开始;连智利最著名的民间抗议歌手维克多·哈拉都惨死于屠刀之下。阿连德死了,维克多·哈拉也死了,但他们都死在了祖国的土地上,都死在了自己的岗位上。他,聂鲁达,绝不能逃跑。夜里,诗人无法熟睡,他几次被恶梦惊醒,大喊“他们在杀人,他们在开枪”。聂鲁达住在医院的四层,他清晰地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他清楚外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从9月11日至9月23日之间,皮诺切特部队已经杀害了成千上万智利人。聂鲁达感到自己仿佛已经死过成千上万次了。
  1973年9月23日22点30分,巴勃罗·聂鲁达带着满心伤痛与绝望,离开了他未能改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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