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汇率乱战中国不要WAR而要GAME

张捷

                        全球汇率乱战中国不要WAR而要GAME
——美国反汇率操纵立法之我见
美国对于中国的汇率是不断的进行攻击，并且成为了他们政客博弈的武器，美国最近将汇率操纵列入了立法的进程，众议院筹款委员继九月中旬举行两次听证会后，于当地时间九月24号投票通过了一项旨在对所谓低估本币汇率的国家征收特别关税的法案。美国国会众议院9月29日投票通过了《汇率改革促进公平贸易法案》，规定如果一个国家的货币币值被认定为低估，美国政府有权对来自该国的商品征收惩罚性关税。该法案要最终生效还需参议院通过，并送交美国总统奥巴马签署，但是美国在这样的立法进程上已经走出了开始的两步了。  
对于这样的法案，本人认为博弈的味道和过程是比结果要重要的，就世界和美国目前的情况而言，美国在危机下的低通胀是依靠中国进口的廉价商品来实现的，如果给中国的进口商品骤然加上这样的税收，中国的商品基本上是利润微薄到没有降价的空间，其结果一定是美国的售价要涨价，这个税收是让美国消费者买单的，也就是征收了一个美国的消费税而已，会直接造成美国通货膨胀的增加的。与此同时我们还要看到的就是美国对于我们输入美国的大量商品是征收了反倾销税和反补贴税的，这些倾销和补贴很多也是因为中国人民币的升值趋势造成了，对于汇率问题的征税的结果是二者重复的，征收重复的款项显然是违背了美国一贯标榜的公平价值观的，如果是因为征收反汇率补贴的税收使得其他美国各种贸易保护税收难以征收的话，对于美国也是不划算的。  
对于这样的法案，本人认为难以实施更进一步的理由就是法案的实施细则是难产的，对于汇率市场的干预，是各国央行的惯例，美联储自己也多次干预汇率市场，什么样的对于汇率市场的干预就变成操纵了？这样的标准是实施细则必须阐释的，而标准怎样定也是一个困难的过程，因为美国的资本家也不愿意就此戴上枷锁，无论底下怎样，美国的面子上还是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如果这样的标准给了中国歧视待遇，这也是违反两国各种条约可以到WTO进行申诉的，WTO的游戏规则是西方所有发达国家维护的和全球资本势力维护的游戏规则，虽然美国有主导权，但是明显的犯规也是不行的，西方其他国家也不会愿意美国过于肆意妄为，美国今天可以对待中国的方式，一旦成为惯例将来也是可以用之于他们的。因此这样的法案怎样执行本身就是一个难题。  
因此这样的法案对于美国的政客也是应当清楚其主要是大棒的恐吓性质而不是真正的搏杀性质，因为进行汇率战、贸易战虽然美国占据上风却对于谁都没有好处，反而便宜了世界其它国家，给其他国家机会，美国和欧盟、日本、俄罗斯等也是一个博弈的关系，与中国的激烈冲突让其他竞争对手得到机会也非美国所愿。但是这个法案是美国政客博弈民选的有力武器，同时对于美国的各种问题推脱到中国的汇率问题本身也是政客逃避责任的手段，面对金融危机的失业和衰退下恐慌的选民，让中国妖魔化，谁对于中国最激进，谁就可能赢得更多的选票，但是政客是明白美国经济问题的真正结症不在这里的，真的施行了还不见好效果导致美国老百姓消费品涨价，让老百姓认清政客的错误这样的傻事是不会干的。因此这样的立法进程更多的就是政客的民选舞台，就如我们很多年以前的最惠国待遇，每一年到时候都会为了这个最惠国待遇吵的不可开交，但是就在中美关系极为紧张的时候美国也没有取消中国的最惠国待遇。依据美国法律，美国财政部必须每6个月向国会提交一份关于国际经济和汇率政策情况报告。在报告中被认定为“操纵汇率”的国家，最终可能受到美国的贸易制裁。综合新华社电
美国财政部长盖特纳15日发表声明称，推迟原定于10月15日公布的主要贸易对象《国际经济和汇率政策报告》，中美之间的“货币战”风险暂缓。这不断推迟推出的报告本身，也是美国博弈的一部分，也说明了美国的真实目的不是立即把大棒打下来。  
但是对于美国这样的立法真正落实到我们头上，成为中美贸易和汇率战的一部分的可能性虽然不大，但是我们却不能忽视它对于我们的影响，对于中国外贸企业而言，随时可能发生的汇率摩擦仍然是头上的“另外一只靴子”。美国对于中国崛起的忌惮和遏制中国的谋划从来都是高水平的。美国这样的立法和挥舞大棒，会对于我们的外商投资和外商长期订单与合作造成巨大的不确定因素，这样的不确定因素就如那一只没有落下的靴子，其影响力反而会比落下来的靴子对于我们的经济伤害还要大，原因就是我们的各种经济行为由于担心美国的汇率战和贸易保护主义而不能放开手脚，相关外商在同等条件下当然会选择没有这样的不确定性的东南亚国家，使得中国机会白白流失而美国没有付出代价，从近期汇率市场的表现来看，人民币在美国的政策威慑下市场出现了有利于美国的变化，人民币这些天来在加速升值的过程中，人民币的汇率不断创造新高，自今年6月19日中国宣布重启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以来，人民币汇率对美元迄今已升值3%。在美国的反汇率操纵立法进程影响下，9月29日、10月4日和10月5日，人民币对美元盘中最高价竟分别较前日收盘价高出0.08%、1.2%和1.17%。这是美国最愿意看到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因此对于美国的反汇率立法我们还是要积极行动的，既然美国可以对于操纵汇率征税，中国也可以对于滥发货币的国家立法征税，让汇率升值外国投资兑换时我们征收特别的资本利得的所得税，这个所得税还可以累进和针对专门币种或者专门的国家，把汇率变动所带来的不合理增值也以税收的方式征收上来，这样首先就压缩了热钱借助汇率变化进行渔利的空间，同时也表明我们也可以和不怕进行汇率博弈的态度，让热钱进来担心他们的得利被我们征税和流出被我们监管和限制，这样的压力下减少中国汇率被攻击的实际风险，也是当年重要的博弈举措，对于当今全球化的博弈，中国也需要各部门全方位的应战的。  
对于这样的汇率收益所得税本身可以是在中国境内全面征收，因此这样的举措是中国的内政和主权，而且我们税收的一项根本意义就是在于调节社会的收入促进社会的公平发展，在汇率剧烈变动的情况下，有些人得到暴利而有些企业面临破产，这样的税收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调节手段，使用这样的特别税收的收入用来补贴因为汇率变动严重受损的企业，可以成为政府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的重要政策，而且这样的政策的执行难度并不大，因为可以海关在进出口报关的时候一并代收或者是在结汇时由外汇监管部门代征，这样的机构和监管体系我们是已经具备不用重新建立的，与此同时我们的这样的政策也可以成为与美国歧视性立法和汇率战争的博弈武器和筹码，这样的征税也是可以对于不同国家和不同货币进行差别待遇的，更可以是对于国民进行优待的，其立法的快慢和征税的税率等等，均可以在国际上进行谈判和外交斡旋的，美国能够对于所谓的汇率操纵征税，我们就可以对于汇率变化的所得征税，二者本身在金融利益和汇率变化得利上也是对冲的，中国需要利用中国的市场地位和世界工厂的优势，首先在自己的国家范围内创造出有利于自己的博弈手段和规则，再让这些规则参与世界博弈，才是真正的出路。  
对于中美的经济金融的激烈竞争，未来在中国崛起的过程中肯定是伴随始终和越来越激烈的，但是竞争不只是对抗，还应当有博弈，我们的很多民间情绪受到了美国的挤压就一副火山爆发的样子，不要说是软钉子，硬钉子都不给而是似乎要拔刀了，但是以中国的整体实力根本不足以与美国对抗，美国的鹰派人物是巴不得引发中国与美国的激烈冲突，取得武力或者经济制裁的理由，以此彻底打败崛起中的中国，遏制中华复兴的历程。中国需要学会的是利用规则的博弈，像日本那样学会将计就计，有关问题可以看本人文章《日本的金融战败是讳胜为败》，因此我们要慎用汇率战争这样的冲突字眼，搞全球的汇率战是美国发挥其金融制空权优势最好的途径，我们应当避免单方面与美国的冲突，我们崛起的对手不仅仅是美国，还有其他各种受到中国崛起压力的国家，我们在国际竞争中需要的是达到世界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而不是在没有达到中等发达的基础之前，就要跳跃着的争当空中楼阁的第一。  
我们与美国进行博弈可以干的事情是很多的，不光是美国立法对于操纵汇率我们可以征收汇率波动所得税，我们也可以在美国提出汇率升值的时候提出我们的条件，比如我们需要更多的外汇保持人民币升值的时候的备付，我们需要减持美国国债，我们可以要求美国对于我们减持美国国债给一个说法，在没有外汇压力下，中国减持美债美国说我们是要挟，但是你要我们升值，在汇率波动我们难以有外汇支付的时候怎么办？总可以讨论一下吧？美国是难以容忍中国减持国债造成美国政府的债务危机的，因为美国政府是依靠不断的发行新债来解决政府赤字和到期国债的还款问题的，如果美联储出面收购国债，这样的结果就是美国再开印钞机，到时候虽然中国的人民币升值了，但是世界其他国家的货币也升至了，这样就把人民币的升值问题变成了美元的单方面的贬值问题。有人认为中国到时候大规模抛售美国国债导致国债贬值也是中国的巨大损失，但是这样的操作美国损失是更大的，更进一步的就是在西方完善的金融衍生品的体制下，中国是可以做套期和对冲的，这样的损失就会被分散到世界的金融资本来承担，国际金融资本也是不会愿意美国的一意孤行的，尤其对于美国这样的不是政客控制，而是资本控制的国家更是如此。  
要知道在全球化的今天博弈者，决不是只有中美两方，而且美国是难以在全球公开市场上的公开政策把目标仅仅锁定为中国，同时美国作为世界的第一大国也要担心在于中国的竞争中让其他国家渔利和给他人做嫁衣，因此美国的担心也是多方面的，对于美国的战略最好的方式并不是执行而是不战屈人之兵，所以美国不断的挥舞大棒并不直接落下来，中国也没有必要直接对抗逼他只有落下来，时间会解决一切的，中国的崛起最需要的东西是时间。再进一步的讲，我们的很多汇率政策也可以下放到企业层面进行操作，因为我们还控制着中国主要的商业银行，这些银行也可以进行外汇买卖不一定必须是央行出面的，这里是可以角色转换的，美国的美联储也是被私人银行所控股的，其股东银行实际上也是美联储的一致行动人，这个世界是有多个博弈舞台的。  
因此对于美国的汇率竞争我们也不是没有出路的，关键是要放开思想不要被吓唬和忽悠，毛主席关于纸老虎的论述，有些场合是有道理的，你将计就计的往下走几步，对方的压力就来了，中国的专家很多人在西方的教育下太拘泥于理论，成为他们的井底之蛙，你拿他们的理论与他们进行博弈，永远没有成功的道理，如果你的思维能够跳出来，就是另外的天地，所以汇率战争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怕了它，而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WAR，而是GAME，这个GAME是全球所有国家一起玩的，而不是美国一家也不是中美两家玩的，美国虽然有制订规则的主导权，但是它变更规则或者违反规则也要面临全球的阻力而不仅仅是中国的抗争，美国希望的是对于某个国家打WAR而对于全球是不受影响的GAME，中国需要的就是避免WAR而让全球都加入GAME，在GAME中大家面对同样的规则和公开的操作杜绝某个大国的阴谋，应当是中国当前最好的战略方向。美国这样的反对汇率操纵的立法，也是全球各国关注的事情，美国如果变成单方面的贬值而世界其他各国货币都与中国一样的升值，则是美国得不偿失的事情，因为美国的实体消费产品大量是要进口的，资源也是要进口的，这样的美元单方面的贬值的结果一定是国内通胀的爆发，会给美国经济更大的威胁，尤其是在失业率高涨的时候再发生通胀，是美国的选民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因此我们要有信息，这个信心不是口号而是看清了博弈的方向和确定了目标。  
   
   
   
附录：日本的金融战败是讳胜为败
在这里我们还要再问一个大家以为早有定论的问题，就是日本在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的金融战争中真的战败了吗？  
主流看法认为《广场协议》是美国冲着日本而来的，美国胁迫日本让日元升值，通过牺牲日本，从而解决美国的双赤问题。《广场协议》之后，日元大幅升值，而日本在此后近20年中，经济一蹶不振，似乎更证明了美国的“阴谋”和日本的“愚蠢”。时至今日，很多学者依然以此作为人民币不能升值的理由。  
但是，我们回顾一下历史，看看《广场协议》前后（1985.1-1987.12）各主要货币对美元的汇率变化：  
美元/日元：255→121（贬52.5%）  
美元/马克：3.16→1.57（贬50.3%）  
美元/瑞郎：2.68→1.27（贬52.6%）  
美元/英镑：0.885→0.530（贬40.1%）

　　从数据看，美元的贬值，并不只针对日元，而是对大多货币都贬值了，而且，贬值幅度相当。所以，让日本为美元贬值单独买单的说法值得商榷。而且，把日本之后20年经济萧条的原因，归咎到日元升值，也过于武断。因为，大幅升值的除了日元，还有马克、瑞郎，为何德国和瑞士在之后的20年，没有出现像日本的经济倒退？或许日本在《广场协议》之后将近20年的经济倒退，其根源并不在《广场协议》本身（或者说日元升值本身），而是另有因由。这里日元没有真正的升值，最多只是没有像当初绑定美元那样，追随美元一同贬值，没有得到美元贬值过程中美国的额外利益，没有在美国的金融泡沫利润中分到一杯羹。  
所以仔细地想一下，发现问题不是我们众所周知的那样简单。我们发现日元升值后，日本大量收购了海外的资源，如果没有日元的升值，日本的资本不会那样充足，而且日本大量在拉美和澳洲收购资源，要知道美国一直把太平洋和拉美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有一句我们熟悉的美国话“美洲是美国人的美洲”，日本在美国人的后院挖掘资源，没有美国的默许是不可能的，这应当就是日元升值的交换。结果就是日本取得了超过3.5万亿美元的海外资产，控制大量的海外资源，使得日本可以在铁矿石和海运费的暴涨中左右逢源，日本取得这些资源是依靠日本央行的货币投放来实现的，日元升值让他们的购买成本极大地降低。与此同时，我们不要仅仅看着日本对于美元的升值或贬值，要对比其他国家的情况，我们一对比，就知道问题的所在了。这期间中国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从1:3到1:5再到1:8，俄罗斯卢布对美元就更是贬值得一塌糊涂，而拉美的金融危机也使各国货币贬值巨大，最后到98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实际上货币博弈发展到后期，日元再度贬回来的时候只是对于美元的贬值，而当时的强势美元也是挤垮俄罗斯的需要，因为俄罗斯要出售资源购买民生必需品维持国家的生存，与现在美国要缩水其超额债务的弱势美元的经济政治环境根本不同。此时的日元贬值对于出口加工与日本竞争的中国和亚洲小龙们，实际上是一个更加难受得过程，这样日本需要进口的资源成本压力并没有因为货币的贬值而受到压力，国内的经济的影响在于投资海外换取资源而资本外流，这是舍弃短线谋求长期发展的举措。在此过程中人民币在对于美元贬值，对于日元就更贬值，当初日本给中国大量的所谓援助无息贷款立即就会因为汇率的问题变成了高利贷，而我们当年的结婚刚需不是房子而是日本的那几大件电器，中国对于的进口需求就如当今中国需要进口资源一样，日元的升值直接导致中国发生了恶性通胀。  
在此过程中到底是胜是败，实际有一个非常容易识别的方法，就是看这一阶段国家的社会经济是在流入资源还是在流出资源，而日本这一个阶段明显是在流入资源，控制了大量海外资产，流出资源的是俄罗斯、拉美和中国。这样的资源流出把俄国从世界一流国家、第二号的强国变成了国际乞丐，而拉美国家几十年的经济发展结果也毁于一旦，中国也是在廉价卖石油、稀土等，按照当时我们与日本稀土的长期协议，价格极其低廉，彻底交出了我们的资源控制权，而我们很多人质疑中国的石油出口比国际油价低廉，也是在那个时候签署的长期协议的结果，中国在大量高价进口石油的同时还不得不执行合同低价的把石油卖给日本。而整个过程中，日本和美国是资源流入的国家，是得利者，但是日本会哭，哭得很好很可怜，避免了世界的抵触情绪，就如一个成功的富豪，反而非常低调地说自己没有多少钱，反倒是暴发户到处炫耀。  
美日所谓的金融战争，就是美国和日本配合默契地演着双簧，最后最大的输家是前苏联，捎带着拉美和亚洲小龙、中国，成功地转移了世界各国的视线，这不是美日之间的一场WAR，而是美日主导的一场影响全球的GAME，对于日本且不说得到了多少海外的资源，就算是搞垮俄国一项，就是利益巨大。对于日本最大的危险是俄国，日本的军事实力不如俄国是大家没有争议的事实，而且俄国占有日本的北方四岛，就如抓住了日本的小辫子，对于日本本土威胁极大。对于日本来说，能够搞垮俄国，经济上付出再多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而后来美元再度升值也是需要第二大经济体日本的帮助，而日本得到的好处就是买入资源，美日是利益分享得非常愉快。所以当时让美元再度暴涨的背后，是挤兑出卖资源谋求维持国家生存的俄罗斯最好的手段，也是挤兑中国经济发展的手段，当时中国外汇黑市对于汇率已经有100%的差距，导致中国被迫廉价出口石油等资源，那时石油售价才十几美元一桶，几乎全部卖给了日本，并且导致中国经济1993～1994年的衰退。在此过程中日本的资本在角逐海外市场，国内市场资本不足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是日本国内利用这样的背景进行调整，已经从劳动密集的出口加工的世界工厂变成了高附加值产品的世界中心，从工业社会到了后工业社会和信息社会，社会产业结构发生了根本改变，这些年日本的社会进步非常大，不要简单地看经济数据，更要看国家竞争力的加强，日本国内的老百姓是受了一些苦日子，但是换来了长久的利益。因此日本在其所谓的金融战败的背后大赚了一笔，在底下偷着乐呢！  
分析这样的问题时，我们一定要站在宏观的角度，看资源的流向，如果过于微观地看每一步的得失，就容易丢失战略全局，日本的所谓金融战败，在微观的尺度上看是吃亏了，但是站到宏观的尺度上看，日本流入了大量资源，对于日本这样资源极度匮乏又经济发达人口密度极大的岛国而言，控制和占有更多的资源是立国之根本，白益民先生在《瞄准日本财团》一书中写道：“日本这几十年凭借财团模式的发展，在海外掌握了大量的矿山资源，包括石油、天然气、铁矿石、铜、镍、有色金属。日本是世界最大的金银铅和铟的资源国，其铜、铂、钽也位居世界前三位，这个数据是对于日本国内积蓄的可回收金属总量计算得出的。”同时与最大的地缘政治竞争老对手俄罗斯相比，国家竞争力和实力在此发生了根本的翻转，这应当是日本国家总体战略的决定性胜利，日本损失国内的经济短期利益，让老百姓忍受暂时的痛苦，换取了国家竞争力的提升和持续发展，是非常有智慧的政治远见，它的得失要很多年后才能够在其后的国家博弈中显现结果，它的作用要今后几十年才能够被一般的老百姓所理解，历史会评价的，但是如果我们几十年后才能够认识清楚整个问题，就永远输在庙算上，永远成为被渔利的对象。根据唐淳风（唐淳风1953年生于湖南浏阳，1999年至2002年任中国驻日本大使馆外交官，现任职于商务部国际经贸研究院，是商务部研究院日本问题专家）的文章：日本在海外的『钱』就达到了41968亿美元+3.5万亿美元=76968亿美元，这还是相对保守的估算。就这保守的海外GDP，依然是日本国内GDP的1.58倍，相当于日本在海外建造了一个比较国内还要强的『资产日本』！唐专家在文章中很认真地中国人算了一笔账。『2004年日本国内的GDP总额是48707亿美元。加上国外收益换成成GDP总额，日本的资产高达125676亿美元，是当年美国117350亿美元的GDP还要多出8326亿美元（8326亿美元是什么概念，到2009年5月为止，中国持有美国国债的总额）。也就是说，到2004年，日本占有全球35万亿美元GDP总额的1/3强！美国并不是实实在在的世界第一经济强国，日本才是！所以日本所谓的金融战败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同样对于我们过度依赖的外贸经济，如果站在沿海和行业的微观尺度看，汇率的变化可能造成的损失很大，但是在国家资源和环境、社会代价均考虑的宏观尺度，吸血式的资源外流经济的存在，从国家整体上的经济考虑一定是吃亏的。所以对于人民币的汇率和最后的升值问题，要有长远的战略眼光，尤其是在全球金融危机下，大局观是至关重要的。美日之间看似的战争实际上是全球的博弈GAME，这样的博弈之中当年不是美日的汇率对抗，而是美日主导的一场全球博弈和资源再分配的过程，这样的过程下美国和日本都是博弈的胜利者，美日之间所谓的金融战也是一个伪命题。因此认识清楚世界博弈的本质，认清日本当年的博弈实质，对于中国将来的政策制定和国家战略大思维是有重大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