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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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和母亲

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农民，两个人同寿，今年迈入了古稀之年。在他们的这一辈子里，基本上就是呆在农村，很少出门，更别说远行了。就是难得来趟县城，也不过就是在我的家里住上那么几天。才那么几天，两个人就闹着要回去。父亲眷恋着乡下的那块菜地和他的那帮老弟兄们，而且他总有怎也应付不完的社会性义务活动：可能比国务院总理还忙；母亲则抱怨她的那只象贴身丫环一样的黄猫没地方拉屎，原来猫有把自己拉的屎藏起来的习惯，不得已只能每天下楼遛猫；更为严重的是在猫的饮食方面出了问题：我屋里只能提供鱼和肉，就是没有老鼠。偏偏这只猫不爱鱼肉爱老鼠，产生了严重的水土不服，就象我每次到西餐厅吃牛排后都要闹肚子一样，猫拉稀拉得萎靡不振，母亲瞧了心疼不已。另外二老还嫌城里车水马龙的，太嘈杂，一点也不如乡下太平安顿；再加上我住的那幢楼里没有电梯，母亲的一条腿不大利索，每天上下楼梯对她来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而老呆在家里又没趣味。再说在我们上班之后二老也缺个人聊聊天，不象乡下一天到晚人来人往不断，所以每次来都呆不长。没奈何，我只得再把他们送回乡下。

      很少出门并不是说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父亲每当谈起他当年的北京之行都要激动不已。我们做子女的只能静静地听，不可随便插嘴，即使偶尔插嘴也只能羡慕地发出几句赞叹之声。从小到大，到我们结婚成家，也不知道听过多少回，耳朵里老茧都长出来了。父亲后来也看出我们只是在故作虔诚地敷衍着听，也逐渐失去了兴趣，目标转向孙辈们。孩子们难得听一两遍还可以，听多了毕竟不如大人有涵养，闹着要父亲讲奥特曼的故事。父亲哪里讲得出来？孩子们一看父亲讲不出来就象麻雀一样一哄而散。看着父亲一脸讪讪的样子，我们就走上前去替父亲解围，斥责孩子们几句。父亲这时候就自嘲地说：“哎，年纪大了，落后了！落后了！”后来孩子们也大了，自去年三弟儿子上初中之后家里就再没有人听了。这件事连母亲都不知说过他多少回了。久而久之，除非有人专门问起父亲便不大再讲了。

      其实，父亲的那次北京之行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年风华正茂的父亲作为农村青年的杰出代表出席了一个会议，原定议程三天。在那次会议上大会主席团宣读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一封对大会胜利召开的贺信。到了最后一天父亲正在驻地宾馆房内打点行装准备回家的时候，会务组通知说毛主席非常重视这次会议，对你们青年人寄予了厚望，因此很想亲自接见代表们；只是主席国务繁忙，不定哪天有空，凡愿意等的留下来，农村中确有要务的可以回去，等候期间会务组视情况可以安排代表们参观游览北京的名胜古迹。代表们听说毛主席要来，高兴得一个也不愿走了。谁还肯走呢？结果一等就是好几天。等着等着，父亲盘算着乡下快要开始农忙生产了，萌生了回去的念头。正收拾的时候，会务组突然通知说主席刚刚回京，一小时之后接见代表们。主席来了之后首先对大家表示了歉意，让各位代表们等了这么长时间，然后勉励青年代表们要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中发挥带头作用，为新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多作贡献。最后主席和大家一起合影留念。由于父亲太激动了，光顾得上盯着主席看和听主席讲话了，不小心一脚踏空，从合影排位的第三排凳子边上跌下来。主席正要坐下听见声音回过头，站起身来询问了一下工作人员，又对父亲关切地寒喧了几句。父亲想反正已经跌到地上了，就大着胆子走过来，跟他老人家握了一把手。带着一双尚存主席余温的手，兴奋的父亲在大队里开了一整天的会议。再后来父亲和那张照片被一起请到了县里，向全县三级干部们传达了当前中央对农村工作的最新指示。这张照片是父亲的宝贝更是父亲的荣耀，原先一直被镶嵌在玻璃镜框里，悬在老家正堂。

      我家有一些古籍善本，有的还是比较稀有的珍本，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红卫兵听说后想来抄。有个好心人冒着风险抄近路跑来告诉父亲。父亲尽管文化水平不高，但对保护历史文化遗产意识还是蛮强的，譬如县博物馆里的好多精美的砖雕石刻就是他当年用在其表面抹石灰再刷上红语录等瞒天过海的办法保留下来的。父亲的哲学道理很简单，他认为尽管这些书是我家的私有财产，但也是历史文化遗产之一。他曾说过：“一个国家没有书，不知道历史；一个民族没有书，没有将来；一个人不看书，三天就赶不上刘少奇。”父亲一方面对红卫兵们的年轻无知和败家子行为感到很气愤，另一方面也很无奈，因为不光我村全国上下都在破“四旧”。他不能直截了当反对他们，更不可能进而反对这场被称为“触及到人灵魂的运动”。来不及转移那些书了。正当父亲在急思苦想的时候，无意间抬起头来正好对着那张照片，凑巧一只蜘蛛掉到父亲的脸庞上，顿时父亲有了主意：为什么不来学学诸葛亮唱一出空城计呢？于是动手搞起了大扫除。

      不一会红卫兵们列着队手拿红宝书唱着语录歌来了。看他们快到门口了，父亲把照片镜框取下后坐下来一本正经地擦上面的灰尘。红卫兵进门后，领头一个年龄稍大的说：“哟，陈书记，搞卫生呢！”父亲抬起头来看着他们：“哎，家里太不象样了。这不，我刚把这张照片请下来，上面都一层灰了。”在那个年头，为了表示对某一样事物的尊重，得讲个“请”字。譬如到新华书店去买毛主席像，你说“买”营业员是不会卖给你的，得说“请”一张主席像。小头头一听“请”字，来了点兴趣，问：“是什么照片，让我瞧瞧。”父亲正中下怀，就把照片镜框递给他。小头头看着看着表情立马变了，变得羡慕不已，连忙问起来历。父亲就把当年的情景说了一遍，顺便来点加油添酱，听得红卫兵们一个个眼睛都发亮了。小半晌，小头头才想起来今天来干什么：“还抄不抄？抄不到怎么办？这个老滑头，说不定听见什么风声早就把东西藏起来了，这么镇定自若？”这是这位当年的小头头后来回乡办厂时见到我父亲谈起往事时很不好意思地说的。于是他想了想对我父亲说：“老书记啊，我们今天来就是听说您家有一张您与伟大领袖毛主席合影的照片，终于如愿以偿了。我们革命小将向您致敬！”最后一个个与父亲握手，列队唱着歌跑了。就这样这张照片成了块挡箭牌，直到文革结束再也没有人上门来抄什么东西。现在这张照片已经有点泛黄了，前年经父亲同意，我拿到县里设备技术最好的照相馆用电脑技术翻拍了一张，还悬挂在老屋正堂里。老照片就被父亲珍藏起来了，除非家里来了重要客人或在父亲认为的重要节日，不再轻易拿出来示人。


      父亲他这一辈子在农村摸爬滚打，对农村怀有极大的感情，现在的年轻人已很难理解他那种感情了，或者说根本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因为啊父亲把他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时光都献给了党，留在了农村，永远地烙在了那个火热的年代。尤其是父亲他当年年轻的时候，带领大伙在极为恶劣的自然环境中战天斗地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那段经历，只要一提起他就要热泪盈眶。不仅仅是因为有过那段经历，在与自然战斗的时候，倒下了一个又一个同志，都是与父亲极为要好的儿时伙伴，那是多么棒的青壮小伙子！      

     与父亲相比，母亲就秀气多了，她出身于书香门第，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是当时公认的“美人胚子”。我外公是个旧知识分子，受外公熏陶，母亲自幼极喜欢看书，尤好古文书。只是外公子女众多，受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影响，再加上经济条件的制约，没把母亲送进新式学堂，她的文化都是外公自己在家教的。母亲年轻时左脚患过疾病，因为穷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有点瘸；那时的象母亲那样的女孩子就兴学个针线女红，也没听说学农的，所以与父亲结婚后家里的家务体力活和下地的事就全是父亲的份了，她就当了个内当家的。父亲年轻时壮得象头牛，干得一手好农活，人品又好，正是凭着这几点，外公把号称“十里八乡一朵花”的母亲许给了父亲。带过来的嫁妆也是别具特色，有只箱子里装满了书，如今我家的古籍善本就是母亲当年的嫁妆。父亲优点很多，但也有缺点，之一就是文化水平不高，当年他的文化盲还是母亲给扫的。我们兄妹四人打小就喜欢母亲讲故事，特别是历史故事我们最爱听了；不象父亲除了一身力气就象一块石头，不是给我们讲他的照片故事，就是给我们讲他的战天斗地的故事，有时还会给我们讲讲当前形势。这些故事内容不是说不好，也不是一点也不能讲，而是故事再好听一多讲就听的人就腻了。他的思想观念比较保守，不太善于接受新事物，常常闹些笑话。当我们嘲笑父亲的时候，母亲总是小声但很严厉地训斥我们。维护父道尊严这是外公家的家规，母亲嫁过来后就演变成了陈家的家规了。另外父亲有点要面子，性子倔强，但也有机智灵活的一面，有时候甚至还有点圆滑，要不然当年的红卫兵小头头怎么会说父亲是“老滑头”呢？当然父亲最大的优点是一生为人正直，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作风正派，常常为人所称道。他也最喜欢别人说他这一优点。

      前些年，老家乡里考虑村支书年龄普遍偏大，思想保守，工作缺乏活力，想提拔一些年轻人开拓一些新局面，让他们挑挑担子，同时也蕴含有培养选拔第二梯队人才的意思。乡党委组织科长亲自找父亲谈话，没想到父亲死活不让，说：“这些小后生能挑得起这付担子吗？万一把工作搞砸了怎么办？我们对得起党吗？”了解我父亲的人都知道，他绝不是那种贪恋官位的人，而是年纪大了趋于保守，过分相信自己而太不放心年轻人了，老说年轻人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组织科长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你不也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村支部书记吗？”当年我父亲当大队书记才二十岁出头，是全公社最年轻的干部。但组织科长终究没有说出来。由于父亲是乡里年龄最大，资格最老的支书，父亲不下来其他村一看都采取了观望态度，这项支书换届工作因此就暂时搁浅下来了。一看这情况，乡党委书记专门召开了个会议。在会上乡党委书记讲了一通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和客观事物的运动规律，指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他说我们的这个组织假如长期缺乏新鲜血液，就会失去活力，进而失去其先进性。书记在会上还特地客观评价了父亲的过去，称赞父亲是一头老黄牛，是老黄忠，但也委婉地指出廉颇要服老。党委书记还告诫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年纪轻、文化水平高，要学会尊老、敬老，要记住有今天正是因为在昨天有了他们，是他们在昨天打下了扎实的基础，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一番话对父亲既表扬又批评，两方面都恰到好处，既不致于父亲下不来台，又把父亲的毛捋顺了。把父亲讲得是心悦诚服，思想疙瘩全解开了，跑到台上去用双手紧紧握住党委书记的手：“我今天向组织表个态：坚决服从组织安排，今天下午回去就办工作移交。”党委书记说：“不愧是老劳模，老先进，觉悟就是高。我代表乡党委向你这种高姿态表示敬意，你带了个好头啊！”其他村一看，望风披靡，纷纷表态要尽快办好工作移交，请乡党委只管放心就是了。很快这项工作短短几天就完成了，快得连乡党委书记也连说“好”。父亲在乡里可谓德高望重，历届公社、乡党委班子对父亲都是敬三分；父亲对党从来是忠心耿耿、对工作兢兢业业，他的工作很少要有人去操心，也从来不倚老卖老对组织提过分要求；虽然有点保守，但历来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所以抓住我父亲就是抓住了要害，乡党委书记真是英明。现在父亲虽然退了下来，但一个做惯的人闲不住，一天到晚老想着余热发电，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要让我这块煤矸石点着后给人家烧烧茶”。现在父亲身兼数职，如：乡关心下一代小组成员、乡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义务宣传队副队长、乡象棋协会会长兼乡中心小学中国象棋队教练，他还是村里的老年协会会长。大概父亲年纪大了，睡不着觉，每天天还没亮三点多钟就起来了，到村老年活动室烧开水，好让他的一帮老弟兄们一早来就能喝上水、泡上茶，风雨无阻。

      眼看着父母亲一年年岁数上升了，我们四兄妹商量着趁二老在身板还算是硬朗的时候让他们出去走走，长长见识、开开眼界，领略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大都被勤俭节约惯的父亲婉言谢绝了。前年二老去北京还是我们说请父亲去天安门广场看升国旗和瞻仰毛主席纪念堂才去的。三弟留过学，回来后办了个公司，生意不错；因为业务主要面向欧美，所以常常往来于欧美。今年我们四个人商量着干脆让二老开次洋荤，出趟国，就用欺骗手段替他们办了个出国护照。等到我们告诉他们真相的时候，已经是木以成舟，自然少不了一顿责怪。还能不让他们说？让他们说去吧！母亲腿脚不太好，正好这次三弟媳也去，就让她陪着母亲。出去后第三天半夜里，我被床头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我拿起话筒一听，原来是父母亲在纽约曼哈顿用三弟的手机打来的。我估计父母亲已完全适应了中美之间的时差，因为那边正好是中午时分。父亲先讲，主要意思有二点；第一，由于走得匆忙，忘记了一件事，原来这个月该他出村老年协会的茶水钱。要我帮他垫交二百元钱，并且一定要向他的一帮老弟兄们打好招呼；第二，他种的一块菜畦可以出菜了，不及时吃掉等到老掉、烂掉就可惜了。要不你到乡下去拔点菜，你拿去送人也可以，自由处置吧，只要不浪费就行。别忘了叫三叔给菜畦浇浇水。母亲讲话也是二点。第一，走的时候寄养在我三叔家里的那只大黄猫要我送到二妹家。二妹家离县城西去三十公里，而老家则离县城东二十公里。我反应过来了，二妹家摆了老鼠宴等着它去赴呢。在飞机场送父母亲的时候，二妹说了一句，这几天家里老鼠闹得厉害，把家具衣服都咬坏了。母亲的这个想法真是英明，一举两得，既解决了鼠患问题，又解决了猫的饮食问题，高！好在这只猫有个优点，在自家人家里呆得住。第二件事么你这个长兄还要多多关心一下幺妹。在这顺便说一句，我那老幺妹今年三十多了，在婚姻问题上一直挑三捡四，自恃学历高、长得漂亮就有些清高，落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母亲继续说，上回你说的你单位里的一个大学生再去问问，如果人品还行就由你这个大哥作主安排两个人见个面。你不关心谁关心？俗话说“长兄为父”（高帽子！）吗！要抓紧，不然一晃又要一年年纪过去了。总不能把个妹子养在家里吧，我可不想，养老了就象菜老一样没人要了。二老轮番讲话，足足讲了有二十多分钟，一定是把国际长途漫游电话当成了家里的市内电话了。这些电话费都够买几百斤蔬菜和几十只猫了，平时一贯节约的父母亲怎么就不会算算这笔帐了呢？我猜想三弟一定在旁偷着笑。这样一个电话把我弄得眼目清亮，再睡又如何睡得着，干脆起来看书，一直看到天亮。

gudao

中国人的父母，一个是工人，一个是农民。他们很累很苦啊。

wlym3060

承蒙版主以及楼上两位的厚爱，赞誉之词，实在惭愧！惭愧！

关于本篇写的时候是这样考虑的，几年前，原本我真想写我的父母亲。我的父母为我们子女操劳一辈子，我想写点东西，作为一种文字形式，以后也好“见字如面”般纪念纪念他们（我父母目前健在）。但写了几个稿子，都不满意，主要是自己不善于写这种体裁的文章，犹如老虎啃刺猬，无处下手。

这时候我买了一本书：《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始末》（即俗称的三面红旗运动），作者宋连生，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书号ISBN 7-222-03290-8/D.304。作者客观全面地讲述了当年的这段历史，我读后受益匪浅。作为一个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了解自己国家的历史对丰富自己的知识是有好处的。我后来受此启发：我不一定非要写自己的父母亲，可以杜撰一个呀，就当自己练练笔。

我的父亲还真当过大队书记，不过不是五十年代，而是七十年代，而且自然条件也没有文章里说的那么艰苦。自然而然的所谓“毛主席接见”也是杜撰的情节。这个情节的设置，就是为了使文章里的环境气氛更加符合当年的时代特征。我为此很是花了点心思，要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

造“假”也要造得象真的一样，我就是这么写的。当然，我不是凭空捏造，象如今流行的穿越文章一样胡说八道，我不是这样写的。我很反感写文章胡说八道。当然我不是说我写文章有多少文采，没有这个意思，大家莫误会哦！

文章里的“我”和现实中的我本人，在年龄上是有差距的。本文大概写于03或者04年，算起来文章里的“我”应该年龄比现实中的我大八到十岁。人物的设置我是花了点心思的，描写重点是“我的父母亲”，其他人物主要是辅助描写。

至于文章中的一些其他情节顺便做个解释。文章里的黄猫，我其实是在写我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猫，不过是花斑猫；因为抓老鼠厉害，常常有人来借猫去抓老鼠的事情发生。不过这只猫在我十岁那年不小心吃了只被鼠药毒死的老鼠而中毒而死，我为此很伤心了一阵。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媒，约的是咖啡店见面。我第一次吃了一块七分熟的牛排，回来拉了三天稀。所以我就描写了“我”每次到西餐厅吃牛排后都要闹肚子的情节，其实也算是写自己吧。

我的父亲不光做过大队书记，后来也曾做过公社书记、镇长，镇党委书记，所以对一些情节的描写，我是有所了解，也算是有点生活吧！

其他的一些情节，如“我的父亲”是“乡象棋协会会长兼乡中心小学中国象棋队教练”，其实那时候我的儿子正在学象棋，算是有所启发。至于“我的父亲”是“村里的老年协会会长”，一早就要去烧茶的情节，是受我老家的大队老书记一早就去村老年协会烧水的真实故事启发的。作为老年人，早睡早起，是生活习惯。我单位里的一位老人，三点就起床了，干嘛呢？洗漱之后到公园去，会他的那帮一样睡不着觉的老弟兄们。

本文确为我原创，但在这里不是首发。当我在其他论坛发表的时候，我因故没有及时登录论坛，后来一登陆，发现好多人都上我的当了，把这当成是真的了。所以我在一开始我就先说了惭愧，惭愧！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wlym3060恭祝各位网友生活工作愉快！

wlym3060

03年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写得很苦。为什么？我既不会打字，也没有电脑。我完全是靠一支笔、一张纸写出来的。总共修改了十几稿，是我改写次数最多的一篇文章。到了后来，大概是05年的时候，我用单位里的电脑，再用一张磁盘存储，拷贝到我自己的电脑里。05年，我以为要弄文凭，需要在网络学院做作业答题，我拥有一台老式的电脑。后来我就买了一个U盘了。

xiao_7

典型的模范父母啊  

pigpig

楼主的爸爸很聪明啊
一个很温馨的家庭。。。。

wlym3060

xiao_7 发表于 2012-3-27 10:12
典型的模范父母啊

是啊，老一代的人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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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新浪博客的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0a63820100fgl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