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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与中医药的是非之辨 昨天晚上（2006/10/28）在凤凰台的节目中又看到了方舟子的“尊容”。此次的辩论会主题是“中南大学某教授呼吁将中医驱逐出国家医疗体系管理的是与非”。 当然，稍微熟悉一点方舟子其人的读者不难想象到他的态度会是：“绝对反对中医药”（因为他就曾说过动员他的亲属绝对不吃中药和看中医）。 方某人为了诋毁中医药，甚至否认在给刘海若治病时中医提供的安宫牛黄丸起到了治疗作用；并且认为人们将西医无法治愈的病人让中医治疗等于是求巫医或迷信。 当天晚上（其实是29日的早上）的辩论会，其实两造至多打了一个平手，即多数听众和主持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应该如何看待一个具有某种疗效，但是其原理很难说清，或者说只有中医自己能够自圆其说的治疗方法的问题，而不是所谓的“中医药科学不科学”或“将中医药科学化”的问题。或者说这其实是个经验科学（潜科学）与现代科学如何互相包容的问题。 人体是个复杂的宏观系统（这其实是中医的说法，与“天地生”大系统论有关）。现代科学能够说明人体运行复杂性的所谓“科学性”结论或认识仅仅不到专家估计的1%。那么在这种前提下，西医凭什么就认为自己的治疗方法就是科学的，而中医药的治疗就是不科学的？其原因在于，现代科学（医学）认为自己能够理性地（逻辑化）说明各种病的因果关系，因此视自己为正统，而中医药为异端。 不可否认，现代科学技术为西医诊断病因提供了强大的手段，并且单刀直入和药到病除式的治疗方法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由于人体本身是个复杂的系统，西医过分对病灶动刀（如为了治疗手指的神经痛一致切手指、切手腕、切胳膊、到切除整只手臂）仍然无法解除病人的痛苦（其实是脑部疾病）也为中医通过系统疗法无意间或有意间缓解了病人的病情提供了治疗机会。 中医说到底，是一种主要以调动人体自身生理防卫系统（调节免疫系统）治疗病症的传统方法。其局限性无意是存在的，这就是有时其治疗效果是间接的和无法从理论上完全解释清楚的。甚至治好了也不知道究竟其真实的有机生理化学过程。 但是站在另一个角度上看，对于人类自身这种自维持、自均衡和自洽的系统（耗散结构）来说，无论是西医这种直接干预式的治疗，或者是中医这种给人的印象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治疗方法，都不能真正说明其运行的全部规律。即使是从治标的效果来看西医更快，而从治本的角度来看中医更能除去“病根”。人们一日不能从内分泌、神经生理和意识活动等角度说明生命系统运行的整体性和复杂性，则一日人们无法摆脱各类治疗方法的“盲目性”。 中医说到底是将人体视为一个能量系统来对待（这在本人的专著《边缘化生存导论》http://blog.163.com/lxjzong335/blog中曾经提及），它追求的是让这个能量系统重新回归能量自我良性循环（即自洽状态）。至于如何让不同的人，即不同的人体能量系统（一种耗散结构系统）实现这一点，则是因人而异的。一剂猛药，有的病人吃会痊愈，而有的人服后则可能一命呜呼。这种追求自洽效果的治疗方法，其实是“自我证明”的，而不是在他人的身上来证明的。 中医这种注重整体疗法，以及针对病人个体性的对“证”（症）治疗在西医来看无疑于异端邪说，因此才会出现方舟子等人这种将中华民族数前年来的维生手段（如果不称为医学）或养生之道称为巫医或迷信的事情，并最终演变为唯科学主义（在哲学上则叫做唯理性主义）的又一场拙劣表演——取消中医药。 现在有必要澄清一个概念，即什么叫做“科学地对待中医”或“中医的科学化”？是简单的将中医方改成西医方，还是中医用现代科学的术语来说明阴阳五行论？或者反过来说，中医的现代化是否意味着放弃中医的理论体系？两者之间究竟是否真正存在互补关系，还是根本无法沟通和互相说明（佐证）？有没有必要这样做（即搞什么中医的“现代化”？对此我开始产生了怀疑。 必须承认，目前世界上仍然存在许多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物或现象，但无法解释并非不能存在。就像不同的语言都能够表达人类社会的情感和行为目的，并且许多语言中的科学术语都是从英语派生转译过来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其它的语言不“科学”、不合法，因此应该统一到英语中一样。这可以视为是对黑格尔名言“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另类解释。 回到中医药的话题，如果一种治疗理念被证明是有效的（中华民族几千年文明就是证明），且能够自圆其说，它有什么必要非得到现代科学的批准才能证明其合法性。难道就因为现代气象科学出现了，因此古人关于农业生产的气象谚语就都成为了“谎言”吗？ 人类对小概率事件的认识仍然停留在初级阶段。这就是模糊理论和混沌学想要解决的问题。当人们试图从结果推导出所有的原因时，其实是无疑于痴心妄想。因此人们如果苛求试图通过中医的整体疗法（通常表现为中医药方是几十种草药配伍和一人一方）来解决人体的各个器官的不适之症时，必须将清楚所有的因果关系，就有点苛求了。或者说是“不科学”和不够客观了。 如果人们不承认自己的无知，非要让所有的行为都能证明其因果关系的必然性，否则将连生存的权利都取消，或者对其加以抵制（如果不是诋毁的话），那么将是人类人类认识世界的理性的倒退。否则，人们也可以用“共产主义社会制度的必然性还没有得到证明”为理由而不信仰它，并为之奋斗。 方舟子（包括那位中南大学教授）对待中医的态度是现代唯科学主义的典型例子。他们缺乏换位思考和探求未知事物的基本客观态度。座谈会上的外宾说他们“偏激”其实并没有错。虽然方舟子其人在科学打假与反对伪科学方面颇有建树，但是我对他在此事上以及其它辩论会上的嚣张和自以为是的态度仍然很反感。 相信历经数千年实践，养育了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的中医药在方舟子百年之后仍然会存在和繁荣下去，不会因少数“科学卫士”们的反对而退出历史舞台。因为人们毕竟不会因为只是由于原理说不清楚，就将确实有效的“养生之道”（姑且我们这样来称呼中医药）拒之门外。 说到底，无论人们承不承认中医药的“科学性”，中药的灭菌功能和健身滋补作用是不可否认的。否则人们不会傻到用买人参的钱去买胡萝卜。即使国家禁止中医药，但中医药仍然会成为国人生活中的一个因素。只要人们相信“食疗”，中医药就会大行其道。 中医药的极端反对派之所以有是显得十分武断和霸道是因为，现代科学试图说明一切事物，包括人类行为的“合理性”，即逻辑性。然而现代哲学已经指出（见《边缘化生存导论》中“社会制度原理”章节中的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人类行为或事物的发展不完全是理性的，而是偶然性的或“感性的”，更通俗的说是“艺术性”的。科学无法说明艺术，艺术也不需要科学来说明。这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人类实践领域。正如科学或逻辑不能说明情感变化一样。如果硬要将科学的尺度衡量一切，就如同“削足适履”般可笑。 这场现代科学对待中医药的是是非非，与国外科学界对待心理学的态度一样，但是试图将偶然性（艺术性）和现代科学无法自圆其说的研究领域都排挤出“科学”的领域（科学界对社会科学的态度也是这样），甚至想取消别人的研究权。http://lxjzong335.blog.163.com/blog/static/22348672006111454177/ 正确的思维方式应该是，当科学不能说明所有的自然和社会现象，包括人类行为模式的时候，科学应该自动闭嘴，让事物“艺术”地或“感性”地得到解决。这既是人类追求完美与和谐的本能，也是中医治疗方法的核心理念。 面对中医的“现代化（科学化）”困境，人们的正确态度应该是“让火继续成为火，让水继续成为水”。既然两者水火不容，那么就各行其道。没有必要非要水按照火的运行规律运动。火也不可能消灭水。就让模糊化和“艺术化”的中医继续存在下去，在他们自己的理论体系中去完善，并造福人类。就像艺术家的作品一样，中医的病人也是一个个不可复制的“作品”。“千人千方”。难以比较。也没有必要比较。就像非要将西洋歌剧于中国京剧比较一样，没有必要，也不可能真正统一到一个表演标准中去。 我很佩服方舟子对自己不懂的事物大放厥词时的坦然、勇气和执著。尽管人们承认自己有不懂的事物是需要勇气的，并且是认识世界的最基本态度。但他这样做实在看不出来能够对解决问题有何帮助，最多是将水搅混。褒义的说法是他“好心作了坏事”，贬义的说法则是有“科学把头的作派”。 这也许是人类局限性的一次充分表演，也许当事人自己不自觉地扮演着全能“先知”的角色。 但愿人们，特别是非哲学家的群体，不要将“不科学”当成“不合理”的代名词。冷静地分析各种自然和社会现象，探讨事物本身的合理性和“科学性”。艺术性享受生活。多活几年！ | 
狗仔卡
发表于 2014-2-11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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