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必须肃清满清文化 提要: 1、满清文化是中华文化遭受历史性的毁灭的产物,本质上是满酋文化与汉奸文化的结合物; 2、满清文化以其野蛮的专制与晚明散乱的党争互为阴阳,中国的崛起只能在思想上走出这一个阴阳之局; 3、党国政治是晚明党争意识与满清部落文化互为的产儿,党争意识证明了专制的必要,部落文化促使专制达于极端。党国政治后退一步就是悬崖绝壁。 4、扬州七日、嘉定三屠与南京大屠杀是中、近代中国的创伤,前者是后者的示范,要避免中华民族再次遭到大屠杀,只有依靠民族的反思。这个创伤不是外在的医疗,更重要的是内在的自省,也就是文化上的检讨。 本文是壶公评论文章【仕文化的沉沦】的一个释证,从陈寅恪的一首诗说起,讨论梁启超叛出师门成为反满斗士的原因,论证我们为什么反对满清的理由,推证“不灭滿奴文化 何论大国崛起”的主题。 一、从陈寅恪的一首诗说起
《乙未迎春后一日作》:(陈寅恪写于1956年2月)
乍暖还寒几换衣,今年节候与春违。黄莺惊梦啼空苦,白雁随阳倦未归。 披史独悲朱墨乱,看花谁送紫红飞。东坡文字为身累,莫更寻诗累去非。 壶公评论析: 春风之中听黄莺、看白雁,诗人感慨史论的混乱,自问,谁又能返历史于真实呢?诗人感觉到了苏东坡的担当,有了陈去非“亭角寻诗满袖风”的情怀与“更拟东坡岭外文”的自励。 无论钱谦益、陈寅恪,于史学都有啼血心怀,一个在“亡天下”之前,处心积虑企图为中华保全历史以激励后人;一个在“亡天下”之后,处心积虑企图为中华澄清历史以为中华复兴奠定文化基础。 所谓“亡天下”,即满清统治的恶果,这一点史学上尤其明显。王彬先生主编的《清代禁书总述》收录3236种被满酋禁毁的书籍,现在这些书籍只能看到书名,内容不得而知。满酋乾隆编纂四库全书时销毁了对满清不利的书籍总数为一万三千六百卷,焚书总数15万册,销毁版片总数170 馀种、8万馀。 满酋还系统地销毁明代档案,目前明代档案仅三千余件,主要是天启、崇祯朝兵部档案,也有少量洪武、永乐、宣德、成化、正德、嘉靖、隆庆、万历、泰昌朝的官方文书(其中很多已经被满清修改过),估计不少于1000万份明代档案已经全部被销毁了。 韩音湖等编纂的《明代蒙古汉籍史料汇编》(第一辑)等文章记发,满酋组织文人系统篡改残存的书籍和档案;在文字狱时代,满酋还销毁和篡改有关蒙古、满清的各种记录。 但是在“漏网”的史料中,我们仍然可以窥见满清之罪罄竹难书。在《江变记略》中,叙述了满清八旗在江西杀戮奸淫的暴行,尤其是其中叙述八旗匪徒对妇女通宵达旦的实施强奸;而《扬州十日记》:亲历者叙述满清在扬州十天的大屠杀。 明末诸生,入清不仕的吴嘉纪赋《过兵行》描写了扬州浩劫以后的惨状: 扬州城外遗民哭,遗民一半无手足。贪延残息过十年,蔽寒始有数掾屋。 大兵忽说征南去,万马驰来如急雨。东郊踏死可怜儿,西郊掳去如花女。 女泣母泣难相亲,城里城外皆飞尘。鼓角声闻魂欲死,谁能去见管兵人。 令下养马二十日,官吏出遏寒栗栗。入即沸腾曾几时,十家已烧九家室。 一时草死木皆枯,骨肉与家今又无。白发归来地上坐,夜深同羡有巢鸟。 清末民初的梁启超论及此不无愤慨,他在日本见识了明末理学家朱舜水关于满清亡中华的历史尤其愤怒,他写到: “舜水尤为伉烈。他反抗满洲的精神,至老不衰。他著有《阳九述略》一篇,内分‘致虏之由’、‘虏祸’、‘灭虏之策’等条。末题‘明孤臣朱之瑜泣血稽颡谨述’。”
梁启超写到:
“这类话入到晚清青年眼中,像触着电气一般,震得直跳,对于近二十年的政治变动,影响实在不小。” 梁启超不能不有这样的感慨: “他死后葬在日本,现在东京第一高等学校,便是他生前的住宅,死后的坟园。这回大震灾,侥幸没有毁掉。听说日本人将我们的避难学生就收容在该校。我想,这些可爱的青年们当着患难时候,瞻仰这位二百多年前蒙难坚贞的老先生的遗迹,应该受不少的感化吧!” 是否如此? 近代日本作为中国复兴的根据地是一个事实,而中华文化在这里有一个回归似乎并没有什么人论证。朱舜水的事迹首先触动的是梁启超本人,而秋瑾、邹容、孙中山、鲁迅等等一代今日读之依然令人惊心动魄的先烈及其行迹――他们也都是留日归国者,他们是否也感受到了朱舜水?
可惜的是,壶公评论: 朱舜水拯救不了中国,朱舜水却拯救了日本。但是,这并不是朱舜水个人的问题,问题在于社会本身,在于文化本身。 从历史入手,从文化入手,摆脱满清,拯救中华,这不只是一代君子志士的想法。
二、梁启超为什么叛出师门? 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启超亡命日本,深刻的反思及明治维新之后日本的种种清新的思潮,动摇了梁启超往昔的观念,重塑了彻底推翻滿清猪犬鄙政,再造中华的信念。
与之相对应的是梁启超自己的老师。这时候的康有为仍然无法走出光绪皇恩的束缚,已经从一个充满生气的壮年书生变成一个老气横秋的奴才。他拳拳执着于祀天配孔,硁硁自守于诸经诸义,诚惶诚恐于保皇保教。
梁启超认为:
“孔学之不适于新世界者多矣,而更提倡保之,是南行北辕也。”
1899年夏秋之交,梁启超联合韩文举、欧榘甲、唐才常等人,致书康有为,劝其息影林泉自娱晚景。意在绕开康有为,带领康党同仁及弟子们驱逐滿狗,恢复中华。
以保皇精神领袖自居的康有为一听此言,火冒三丈,取擒贼擒王之策立命梁启超赴美洲办理保皇事宜,以断诸生叛逆之心。梁启超慑于师威,只能赴命而暂避其锋。
其后,反滿之势若燎原,民主共和大势不可阻遏。梁启超不滿康有为的“虚君共和”的谬论,再尽弟子之义劝康有为:
“藉连鸡之势,或享失马之福,则竭才报国,岂患无途”,不如此“趋舍异路,怆悢何言”。终不为康有为所接受。
1917年张勋复辟,康有为沐猴而冠、弹冠相庆,尽逆清孤臣之礼。此时梁启超已经不能不大义灭亲了,他指责康有为“首造逆谋”,乃“大言不惭之书生”。
但是此时的康有为已经丧失人格,于是丧心病狂地指斥梁启超: “鸱枭食母獍食父,刑天舞戚虎守关。逢蒙弯弓专射羿,坐看日落泪潸潸”。
为了把中华民族从滿清奴隶主的奴役下解救出来,梁启超叛出师门,昂然走向共和,成就了一个中华伟人。历史就是如此,泾渭分明也。 三、我们为什么反对满清? 壶公评论在【诗词吾爱】发表文章【钱谦益之七律“旧事有感”诠释】,首句为: “ 在满酋乾隆的意识中,钱谦益是一个不忠诚的弍臣,这一点影响了中国的愚民们,在他们看来钱谦益就是一个汉奸。但是,伟大的历史学家、思想家陈寅恪感受到钱谦益的真情怀,在【柳如是别传—縁起】篇中他记录钱诗…” 有网民三知客: 郑重地告诉你!把乾隆前面的“满酋”二字删掉! 2014-02-22 09:31 壶公评论回复: 2014-02-22 10:15 满狗,蔑视你的疯狂! 三知客 跟评: 2014-02-23 08:12 先生开口骂人,叫我稍感意外,先生那么大的学问,真的有失风雅,叫本人十分遗憾!
然,一句满狗,充分暴漏了先生对满人的无比仇恨。就连讲几天明清历史的阎崇年,都被先生骂为满奴,可见恨之深!恨之切!常言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然而这仇恨现代满人是惹不着先生的,只能是历史的原因。至于明清朝代更迭,那是历史的自然规律。但是,首先是李自成逼死了崇祯帝。先生可能要说,是满清王朝的腐败把中国如何如何,那么,明末的腐败又找谁算账去?历史是没有对错的,只有经验和教训。就算是乾隆得罪了先生的先祖,那也是三百年的事了,就算是慈禧、光绪得罪了先祖,那也是一百多年的事了。这么长的时间再多的冰雪也该融化了吧?当今的中国是56个民族共同的大家庭。维护民族团结是每个文人志士的责任。先生在网上一再诋毁、仇视、谩骂满族人,本人觉得实在是过激。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先生没有理由仇视满族人。先生如果是老师,持有这种狭隘的、固执的偏见是会误人子弟的;先生如果是高官,是会误国误民的。敬请先生三思! 壶公评论 跟评: 2014-02-23 08:52 复“三知”客:
为什么反对满清?
为什么称乾隆为满酋?
为什么称坚持乾隆思维者为满狗,例如阎崇年?
这是写钱谦益等东林党人及于明仕文化所必须面对的问题,也就是当代中国人所应该思考的问题—决定社会进步的是制度,其根子在文化。
当代中国人必须清算满清意识,这不是对满族族人的态度,而是对中华文化变异的反思。中国人已经走出部落政治,中国现在正在经历的是党国政治,中国人如何走进民主政治--也就是马克思语义中的共产主义,文化上思考与批判是必须的。
壶公评论曾经答博友问,谈到【仕文化沉沦】一文的主旨:关于“钱谦益--东林党人--明理学--中国的民主意识”,其文:
在【文化的特性是民族的宿命—读《柳如是别传》】文后有博友写到:
“好想弄懂老师的文章,再来读读。”
壶公评论复:
从诗词中读历史,也就是从历代文人的情感记载中了解真实的中国史,在明代这一部分我注意、也选择了“江左三大家”,其中主要人物就是钱谦益,在这里与陈寅恪不期而遇。
读钱谦益是在读东林党人在民族兴亡关键时期的态度,读钱谦益是在读明代理学观--这一点与我读曾国藩以了解清代理学观是相同的。
明清之际是中国确立民主意识还是沉沦于中世纪意识的分界线,东林党人的顾炎武命题为“亡国”与“亡天下”,东林党党魁钱谦益的政治实践也在论证明清变异的“亡国”进而“亡天下”的性质。“亡国”向“亡天下”的转化,在认证上,东林党人是这一个变化的载体。
应该指出的是,满清于中原,初始表现为朝代更替即亡国,而其结果是“亡天下”即亡文化。“亡天下”表现为,柳宗元语义中的“公天下”在这里堕落为部落政治,宋、明两代仕子对理的追求沦落为对满清酋长的屈服。这一个观点在戊戌六君子之谭嗣同与当代朱熹钱穆的文章中都可以读到。
“亡天下”之恶劣影响及于当代,矢志于美国式民主的孙中山不能不退却于“天下为公”,痴情于民主政体的孙中山不能不选择了党国政治。孙中山是无奈的,他面对的不是某一个个人、或党派、或势力,他面对的是整个社会文化对现代意识的抵制,这个社会拒绝自魏晋、唐、宋以来形成的新道统,也就是说这个社会不讲道理了,却选择了强权。
党国政治脱胎于部落政治,一旦党国政治沦于腐败也就返回部落政治,表现为既得利益集团对社会的专制。这一点却是毛泽东惕惕于心的,也是当代的我们为官僚政客的腐败感到惊心动魄的。
所谓民主意识的辩证,其在政治上的表达即“人治”或“理治”,哲学上的表达即“用”或者“体”,是经验的生活还是存在的本体。主张“绝对律令”的康德的解释具有三个含义:
其一、生活世界的两个层面:人类同时生活在经验的生活世界与本体的生活世界之中;
其二、两个层面的现实含义:人类在感受、认识外部世界时还需要理解自我;
其三、宗教是两个层面的统一:生活世界的本体领域表征着人类关于自我的本质意义和普遍价值,在这里,上帝与人类的生活世界相遇了。
朱熹与康德式的解释之本质是在寻求人类的一次革命性的解放,即否定神化的人――能够无限代表他人的人--在经验的生活世界没有神,神只存在于本体的生活世界。也就否定了外界加于人类自身的桎梏,还人类自由之身。
所谓“体”或者是“本体”的理学解释即“冲漠无朕,万象森然。”--人们只能感知而不能左右,在这一方面欧洲文化略次于我们。欧洲哲学不能够做到“冲漠无朕”,只能寻求“绝对精神”作为立足,于是不得不创造一个上帝,于是上帝有了“专制”与“民主”之别,则在政客的运作之中,这一点上,无论是康德、黑格尔还是牛顿、伏尔泰等等,莫不如此。
在红色年代,陈寅恪反对独崇马克思主义,表现了非凡的勇气,这是他的文化自信—对中华民族文化的自信。于是他与反对满清“亡天下”(亡中国文化)的钱谦益发生了强烈的共鸣。同样的,壶公评论也在这一点上与俩位可尊敬的先哲发生了共鸣。
钱谦益--东林党人--明理学--中国的民主意识。
--这是我写【仕文化的沉沦】一文的主题,目前所做的只是把主题与资料做一个初步的揉合。欢迎你的参与和讨论。
四、不灭滿奴文化 何论大国崛起 中国正在进入一个新的循环。
当孙中山的革命赶走了被称为满清的蛮族政权;当毛泽东唤醒亿万工农,又进入盛大的思想启蒙。中国结束了一种野蛮文化对中国的统治,重新回到一种合乎自然逻辑和自然形态的社会。这个社会的矛盾组合是由三个方面组成的:君权、仕权和民权,在后来演变成执政权、知识分子和工农。
与之相对应的是,在满清部族政权时期,只有族权――满清部落中酋长和他的部众成为中国大地上的统治力量。在这一个以骑射掠夺为能的部落中,君权具有极端专制的奴隶主的性质,和中国传统意义上君临天下的皇帝在本质上是不同的――这一点被现代的满清余孽们称之为勤政;官而不文者不为仕,这确实要以中国的仕文化为标准作一个明确的签定;在这种情况下,民权是不存在的,对于以掠夺为业而生存的八旗部众,当然不能以民论之。
在这一循环中,正义战胜了邪恶。从章太炎、梁起超到孙中山、黄兴,从蒋介石、汪精卫到后来的毛泽东、邓小平,没有人认为满清是一个值得继承的政权,这一点和明末的顾、王、黄,也包括钱、朱、吴辈对于满清的判断基本上是一样的,和满清中期的龚、魏、赵等人的看法也是相同的。于是这个部族政权耗尽了它的体力和精力寿终正寝了。
必须承认的是,满清政权唤起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为冷酷的那一层面,这就是韩非的思想。满清政权得以在中国存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它有多么强大,有多么智慧,仅仅只是它得到了中国社会最为阴损的这一个派系的支持,而这一个派系除了利益上的驱动之外,更主要的是以"天下一统"这样一些近乎于宗教信条的方式欺骗了大量企图维持最低生存状态的人们――西方中世纪的状态也是以类似的方法维持的。
中国社会无法避免否定之否定的规律,对于有267年存在的满清文化,已经在中国身上打下了深刻的奴才的烙印。先前,许多人仅仅只是使用革命的外衣把自己掩盖起来而已。当革命的外衣象道袍一样被扔进包袱巻里的时候,人们身上的烙印比原来拖在脑后的辫子更加灿烂。阎崇年有之;陈希同有之,成克杰有之,陈良宇亦有之。其实这只是一些公开跳出来的小丑,很多道貌岸然的家伙身上的烙印同样耀眼,这就是现代中国满清奴化思想泛滥的原因。
不能不用泛滥一词来形容这种态势,因为毛泽东被否定了――也就是从李自成、太平天国到中国工农革命的全过程被否定了;同样的是孙中山被否定了,被否定的理由据说是其在革命时勾结日本人,算是汉奸了――由大清子民来确定汉奸固然很可笑,当然鲁迅也要被否定的,最后那些曾经在法国和俄罗斯呆过的人也是要被否定的。只有那些从东北某一个山沟里钻出来的那些爱新氏的子孙才是真正的爱国者,中国非他们莫属。
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思维模式,现代中国两条道路之争不也泾渭分明?
不灭滿奴文化,何论大国崛起;不立中华传统,何来中国“天下”?
壶公评论2014/2/28写于东岩山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