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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观茶馆] 法西斯是殖民体系的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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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8 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法西斯是殖民体系的癌变
老马在《致安年柯夫》中提到作为经济范畴的“奴隶制”。在殖民体系里,殖民民族是奴隶主阶级,被殖民民族是奴隶阶级;到法西斯阶段,则殖民民族之间及殖民民族内部也互为奴隶,即“普遍的奴隶制”。
殖民主义是世界范围的民族侵略的开始,这种殖民体系的奴隶制,把人变为纯粹的劳动力,从而把社会关系改造成机械关系。民族关系成为国家机器的部件,人成为工业体系的螺丝钉。
K@K《失控:人类的最终命运和结局》《生物逻辑的胜利》:
钟表般的精确逻辑——也即机械的逻辑——只能用来建造简单的装置。真正复杂的系统,比如细胞、草原、经济体或者大脑(不管是自然的还是人工的)都需要一种地道的非技术的逻辑。我们现在意识到,除了生物逻辑之外,没有任何一种逻辑能够让我们组装出一台能够思想的设备,甚至不可能组装出一套可运行的大型系统。    生物工程的源动因,就是希望充分控制有机体,以便对其进行改进。驯化的动植物,正是将技术逻辑应用于生命的范例。野生胡萝卜芳香的根,经由草本植物采集者一代代的精心选培,才最终成为菜园里甜美的胡萝卜;野生牛的乳房也是通过"非自然"的方式进行了选择性增大,以满足人类而不是小牛的需求。所以说,奶牛与胡萝卜跟蒸汽机与火药一样,都是人类的发明。只不过,奶牛和胡萝卜更能代表人类在未来所要发明的东西——生长出来而不是制造出来的产物。

在这个过程中,货币统一是全球化的标志,而促成金银成为货币的社会经济基础是“一条鞭法”的普及,这使得欧洲的海盗贸易在亚非拉三角贸易取得了制币权。而奴隶制不但为货币化业务的普及提供了劳动力(矿工),而且为提供了强制发行的劳动力(雇佣兵)。
陈其人在《东西方经济发展比较研究》中提到,15、16世纪美洲白银(矿石)流入欧洲(成为货币),引起物价在70~80年内持续上涨了3~4倍,使得租地农场主大发其财。从“价格革命”中得益的当然也包括企业主和商人,但是对于“契约规定的货币地租额几十年不动”的封建领主却造成一个反向的推动,即东欧的“农奴制再版”。农奴制再版的过程略如:
这些地方的领主和贵族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重新剥夺了农民的土地所有权,在此基础上建立起大规模的庄园,并用无地农民的徭役劳动来耕种。然而它们生产的目的又主要是为世界市场的,即他们生产的主要不是使用价值而是交换价值……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外放分工制度。(何顺果)
这个过程与奴隶制在美洲的移植是前后相继的过程,是殖民的内化。从法国大革命到拿破仑战争,可以说是欧陆外向殖民受挫后的第一轮大规模内应力;到19世纪中叶,包括德、意资产阶级革命,美国、日本、中国的“南北战争”,几乎同时爆发,造成一个全球性的回响。如果说苏联是世界性殖民战争(对人的狩猎)的第一大反殖民成果的话,这也是此后制衡德、意、日法西斯(殖民主义的内化)的关键陆心(社会有机体)力量。
大卫·哈维:有了皮克提,我们仍需要马克思
但就在《资本论》第二卷中(皮克提甚至在从未看过的情况下,满不在乎地无视了它),马克思指出资本倾向于压低工资,这会使商品销售市场在某一时刻出现萎缩。亨利·福特也早就承认了这种两难局面,并通过对雇佣工人实行日薪5美元的8小时工作日制度,按照他的说法,来刺激消费需求。许多人认为有效需求不足是导致30年代出现大萧条的基础。这在二战后启发了凯恩斯主义的扩张性政策,也在一定程度上缩小了收入的不平等(虽说财富的不平等并没有改变多少),并带动了需求的强劲增长。但这种解决方案依赖于对劳方权力的相对强化,并借助累进税制提供的资金,支持“社会国家”(socialstate,皮克提的术语)的建设。“总的来看,”皮克提写道,“1932~1980年这近半个世纪内,美国联邦所得税的最高税率平均为81%。”而这并没有抑制经济增长(作为皮克提驳斥右翼信条的另一项证据)。
以奴隶制为基础的殖民体系也导致了殖民宗主国的内部癌变,这集中的体现在法西斯主义的兴起。法西斯说到底是殖民体系内部,作为奴隶主和奴隶之间的流氓无产者的暴动。最后平衡它的力量来自于作为联合无产者的社会主义力量,包括实行了凯恩斯社会主义政策的美国。
历史上“倒掉牛奶”以提高利润的方法,现在转变为直接通过印刷纸币来提供利润。通货膨胀因为增发货币的不平等分配,成为对劳动阶层的直接掠夺。房地产领域的“倒牛奶”最为集中的反应了资本主义的生态边界,它实际上是“水泥吃人”、“水泥吃生态”。大量土地被圈占,人和自然的生态互动被大范围割裂,大量人口不但因为货币掠夺失去家园、甚至也失去了家庭权力,成为无性人或没有繁殖能力的人(因为失去了组建家庭的条件和意愿)。而没有土地和居住地的大量人口,也使土地本身成为一种非人的存在:一方面一个个鲁宾孙占领了新大陆;另一方面更大量的鲁兵孙五家可归,成为凉山好汉。
所谓马歇尔计划实际是罗斯福国际政策的衍化。这就全球化而言,始于美苏联合的反法西斯主义,除他们彼此之间的合作外,还包括对中英法等处于法西斯殖民之下的半殖民国家的援助与联合;是世界上第一次全球范围的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联合专政。
提出“第三条道路”的吉登斯《资本主义与现代社会理论》:
   “无产阶级专政”构成了这一过渡阶段,它代表政治权力的集中——这在资本主义社会只是以一种更为松散的方式存在。政治权力的集中使得实行生产和分配的中央计划成为可能。只有当这一阶段结束以后,“政治”权力才会最终消失。它是通过使国家从属于社会,并通过作为总体的社会组织来实现对公共事务的管理,才能完成国家的辩证性转化。
马克思找到了这一规划的架构:
    公社是由普选所产生的代表组成,它“是一个实干的而不是议会式的机构,它既是行政机关,同时也是立法机关”,警察、司法人员以及其他官员同样也是被选出来的,是“承担责任的,随时可以罢免的”。这样使一种社会组织形式将使国家失去其阶级特征,这反过来又使作为与市民社会相分离的国家自身的消失成为可能。
《最后的能源危机@简约的生活方式》
大多数基本生活必需品应该在我们的居住地附近生产,日益减少的能源供应会降低现有的产品包装水平和商品运输能力,从而使经济去中心化成为社会的主要诉求。我们需要将社区、郊区和城镇改造成充满活力的小型地域经济体,他们能够最大限度利用当地资源为人们提供大部分必需的产品和服务。
在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中,日常生活所需的大部分生活资料可在居住地周围几公里范围内生产,事实上许多需求可以通过社区生产得以满足。
诸如收音机和火炉等商品可在10至20公里范围内的工厂生产,一个小城市可能需要一个冰箱制造厂和维修中心。只有个别特殊商品需要从几百公里以外的大厂运来,极少数商品需要从其他国家进口——例如,高科技医疗器械。各地出口产品的生产企业选址需要通过理性的社会决策,这样所有城镇和郊区都可以获得少量但够用的出口收入,用于支付为数不多的进口费用。
资本主义的耻辱与民主政治的中国坐标
19142008

 楼主| 发表于 2014-6-19 08:59 | 显示全部楼层
陈其人《<资本论>中的政治学原理》: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大批民族独立国家脱颖而出,改变了新世界市场原先的结构。由于主权的作用,宗主国对殖民地的劫夺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殖民地独立后,原宗主国对其政治上的控制松弛了,原宗主国的垄断资本在很大程度上得靠自己的实力在新独立国家站稳脚跟。……从这一点说,各国垄断资本都处于平等竞争的地位。……在这一活跃的、又是机会均等的新世界市场面前,垄断资本之间的矛盾是不必诉诸武力的。”

阎学通《历史的惯性》的全球衍化
“三生万物”
三角稳定性:不结盟运功
“由于未来十年世界格局向两极化方向发展,因此发展中国家将重新重视不结盟战略,这将是一个影响中国外交政策调整的重要因素。在冷战两极格局中,南斯拉夫、埃及、印度、印度尼西亚和阿富汗五国于1961年倡议发起了不结盟运动。参加不结盟大会的国家中很多都是苏联和美国的正式军事盟友,例如发起国之一的埃及是美国的盟友,该组织成员古巴和越南都是苏联的盟友。在两极格局中,中小国家采取不结盟政策有多种好处。一是可以为自己不履行同盟义务创造合法性,即当盟主卷入战争时,它们可以不结盟为理由不遵守同盟条约中与第三方交战有关的条款。二是可以加强与美苏讨价还价的筹码,以不结盟身份提高对美苏的要求,迫使两个超级大国用更多的援助换取这些小国的支持。三是当两个超级大国在某一具体全球事务上形成寡头垄断时,它们可以利用不结盟的集体力量与两个超级大国抗衡。不结盟策略是以两极格局为前提的,在单极格局下,它是无效的。这就是为什么当冷战结束美国单超独霸的单极格局形成后,不结盟运动就销声匿迹了。2010年中国GDP成为世界第二之后,国际格局两极化的趋势不断增强,于是发展中国家开始重新重视不结盟运动。2012年8月,虽然美国强烈反对在伊朗举行不结盟运动峰会,但还是有120个国家的领导人前去参加。参加会议的成员国数量仅次于联合国的成员国数量。”
   全球化模型:INTERNET
“市场全球化为科技领先者创造了获取自然资源和商品出口的便利条件,因此贸易取代战争成为获取海外利益的最佳方式。学界有人认为,法德两国经济的高度依附关系未能防止欧洲发生“一战”,这说明大国在进行战略竞争时并不担心战争对经济利益的伤害,因此冷战后因全球化而加深的经济依附并不能防止崛起国与霸权国之间的战争。这种认识忽视了市场全球化与两国相互依附的区别。市场全球化具有双边经济相互依附所不具备的功能,即为强国创造了在全球范围内获取海外市场和自然资源的便利条件。然而,两国之间的相互依附并不能成为它们获取其他国家市场和自然资源的便利条件。苏联解体后,全球化和市场化从两方面打通了全球市场。第一,“经互会”的解体使东西方两个国际市场融为一体;第二,市场化打开了许多国家封闭着的国内市场大门。除了朝鲜、古巴这样极少数的国家,全世界已经连接成一个相通的市场。对外贸易和海外投资正在成为中美获取海外市场和自然资源的最有效的两个手段。两者都比战争更为有效。

斯蒂格利茨《让全球化可持续》:
       当前的世界似乎正在陷入一场浩大的实验,看看当人们向大气层排放越来越多的二氧化碳和其他有害气体后,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如果我们拥有上千个地球,那么我们用其中一个来进行这样的实验还算合理,一旦情况不妙,我们也可以移居到另一个星球上去。然而我们没有这样的选择,不存在可供我们移居的另一个星球,我们只能守望着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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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24 09:40 | 显示全部楼层
爱因斯坦:为什么要社会主义?
一个既不是专门研究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的人,却要对社会主义这个题目发表意见,这是否适当呢?从一些理由来看,我相信是适当的。
首先让我们从科学知识的观点来考查这个问题。天文学同经济学好象并没有什么根本的方法论上的差别:这两个领域里的科学家都企图发现对一类范围有限的现象普遍适用的规律,尽可能地弄清楚这些现象的相互关系。但实际上,这种方法论上的差别还是存在的。在经济领域里,由于所观察到的经济现象时常要受到许多很难分别开来估计的因素的影响,使得要发现普遍规律就很困难了。此外,从人类历史上所谓文明时期开始以来所积累下来的经验—正如大家都知道的—在很大程度上决不是完全由经济性质的原因所影响和制约的。比如,历史上多数大国都靠征服别的国家而得以存在。征服的民族在法律上和经济上自封为被征服国家的特权阶级。他们夺取土地所有权的垄断,并且从自己的队伍里派出教士。教士控制了教育,使社会的阶级分化成为永久的制度,并且创立一套社会伦理准则(a system of values),从此以后人民在他们的社会行为中就在很大程度上不自觉地遵守着这套准则。
但是历史的传统可以说是昨天的事;无论在哪里,我们实在都还没有克服索尔斯坦·月,布伦(Thorstein Veblen)2所说的人类发展的“掠夺阶段"(the predatory,phase)。可观察到的经济事实都属于这个阶段,甚至我们能从这些事实推导出来的规律,也不能用到别的阶段上去。既然社会主义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克服并且超过人类发展的掠夺阶段,所以处于目前状况下的经济科学就不能说明未来的社会主义社会。
其次,指引社会主义方向的是一个社会-伦理目的。可是,科学不能创造目的,更不用说把目的灌输给人们;科学至多只能为达到某些目的提供手段。但目的本身却是由那些具有崇高伦理理想的人构想出来的,只要这些目的不是死胎,而是有生命的,并且是生命力充沛的,它们就会被许多人所采纳并且向前发展,这些人半不自觉地决定着社会缓慢的进化。
由于这些理由,在涉及人类的问题时,我们就应当注意不要过高地估计科学和科学方法;我们也不应当认为只有专家才有权利对影响社会组织问题发表意见。
前些时候以来,曾有过无数这样的论调,说人类社会正经历着一种危机,它的稳定性已遭到严重的损害。这种情况的特征是:个人对于他所属的集体,不论大小,都漠不关心,甚至有敌对情绪。为了说明我所讲的意思,让我在此讲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不久以前,我同一位有才智的并且是好脾气的人讨论下一次战争的威胁,我认为下次战争会严重危害人类的生存,我说,只有超国家的组织才能防止那种危险,我那位客人却无动于衷,而且冷言冷语地对我说:“您为什么要那样强烈地反对人类的绝灭呢?”
我深信,在短短一个世纪以前,还不会有人那么轻率地讲出这样的话。说这话的人,他曾努力想达到自己内心的平衡,但无结果,并且多少已失去了成功的希望。这表示了在这些日子里多少人所遭受到的痛苦的寂寞和孤独。它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难道真没有出路吗?
提出这样一些问题是容易的,但却难以给它们作出有任何把握的回答。不过我还是要尽力去试试看,尽管我非常明白,我们的感情和努力时常是有矛盾的,模糊不清的,不能用简易的公式把它们表述出来。
人既是孤独的人,同时却又是社会的人。作为孤独的人,他企图保卫自己的生存和那些同他最亲近的人的生存,企图满足他个人的欲望,并且发展他天赋的才能。作为社会的人,他企图得到他的同胞的赏识和好感,同他们共享欢乐,在他们悲痛时给以安慰,并且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只是因为存在着这些多种多样的、时常相互冲突的努力,才能说明一个人所独有的性格,而且这些努力的特殊结合就决定了个人所能达到的内心平衡的程度,以及他对社会福利所能作出贡献的程度。这两种倾向的相对强度很可能主要取决于遗传。但他最后表现出来的个性,它的形成主要取决于人在发展中所处的环境,取决于他所成长于其中的社会的结构,取决于那个社会的传统,也取决于社会对各种特殊行为的评价。对于个人来说,“社会"这个抽象概念意味着他对同时代人以及以前所有各代人的直接关系和间接关系的总和。个人是能够自己进行思考、感觉、奋斗和工作的;但在他的肉体、理智和感情的生活中,他是那样地依靠着社会,以至在社会组织以外,就不可能想起他,也不可能理解他。是“社会”供给人以粮食、衣服、住宅、劳动工具、语言、思想形式和大部分的思想内容;通过过去和现在亿万人的劳动和成就,他的生活才有可能,而这亿万人全都隐藏在“社会"这两个小小字眼的背后。
因此,个人对社会的依赖,显然是自然界的一个不能抹煞的事实—蚂蚁和蜜蜂也正是那样。可是,蚂蚁和蜜蜂的整个生活过程,甚至在最微小的细节上也都是由遗传下来的不变的本能所决定着的,而人类的社会型式和相互关系却是非常不固定的,容易改变的。记忆力、重新组合的能力、口头交谈的才能,已在人类中间造成了一种不听命于生物学上的必然性的可能发展。这种发展表现在传统、制度和组织中;表现在文学中;表现在科学和工程成就中;表现在艺术作品中。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某种意义上说来人能够通过自己的行动来影响生活,为什么自觉的思考和愿望能够在这种过程中起着作用。
人在出生时,通过遗传已得到了一种生物学上的素质,我们应当把它看作是固定的和不变的,这种素质包括那些作为人类特征的自然冲动。此外,在他的一生中,他也得到一种文化上的素质,这是他从社会中通过交往以及其他许多类型的影响而取得的。这种文化上的素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起变化,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个人同社会之间的关系。近代人类学通过所谓原始文化的比较研究告诉我们:随着主要的文化型式和社会中占优势的组织类型的不同,人类的社会行为可以相差很大。那些企图改善人类命运的人就可以以此为根据,建立起他们的希望:人类不是由于他们的生物学的素质而注定要互相毁灭的,或者要听任那残酷的、自作自受的命运来摆布的。
如果我们问自己,社会结构和人的文化面貌应当怎样改变才能尽量使人类生活感到满意,那末,我们应当经常意识到,有些条件我们是无法改变的。如前面所提到的,人的生物学本性实际上是不会变化的。此外,最近几个世纪来技术和人口的发展所创造的一些条件,也已扎下根来。在定居人口比较密集的地区,要为他们继续生存生产必需的物品,极细的分工和高度集中的生产设备都是绝对必要的。个人或者相当小的集团完全自给自足的时代—回顾起来,它似乎多么地有田园风味呀—己一去不复返了。只要稍微夸张一点,不妨说:人类甚至在目前就已经组成了一个生产和消费的行星公社。
现在可以扼要地说明我们时代的危机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在我看来,这个问题牵涉到个人对社会的关系。现在的个人比以往都更加意识到他对社会的依赖性。但他并没有体会到这种依赖性是一份可靠的财产,是一条有机的纽带,是一种保护的力量,反而把它看作是对他的天赋权利的一种威胁,甚至是对他的经济生活的一种威胁。而且他在社会里的地位总是这样,以致他性格中的唯我倾向总是在加强,而他本来就比较微弱的社会倾向却逐渐在衰退。所有的人,不论他们的社会地位如何,全都蒙受这种衰退过程。他们不自觉地做了自己的唯我论的俘虏,他们感到忧虑不安、孤单寂寞,并且丧失了天真、单纯和淳朴的生活乐趣。人只有献身于社会,才能找出那实际上是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的意义。
照我的见解,今天存在着的资本主义社会里经济的无政府状态是这种祸害的真正根源。我们看到在我们面前一个庞大的工商业界,它的成员彼此在不断地拚命剥夺他们集体劳动的果实,这种剥夺不是通过暴力,整个来说,而是严格按照法定的条例去进行的。在这方面,重要的在于认识到生产手段—那就是生产消费资料以及附加的生产资料所必需的全部生产能力—可以合法地是,而且大部分已经是个人的私有财产。
为了简便起见,我在下面的讨论中,将把所有那些不占有生产手段的人统统叫做“工人”—虽然这并不完全符合于这名词的习惯用法。生产手段的占有者有条件来购买工人的劳动力。工人使用生产手段生产新商品,而这些商品就成为资本家的财产。这个过程的关键是在工人所生产的东西同他所得的报酬(两者都用实际的价值来计量)之间的关系。在劳动合同是“自由刀的情况下,决定工人的收入的,不是他所生产的商品的实际价值,而是他生活的最低需要,以及资本家对劳动力的需求同就业竞争的工人数目的关系。甚至在理论上,工人的报酬也不是由他的产品的价值来决定的;了解到这一点,是很关紧要的。
私人资本趋向于集中到少数人的手里,这部分是由于资本家之间的竞争,部分是由于技术上的发展和不断增长的分工促使更大生产单位的形成,从而牺牲了较小的生产单位。这些发展的结果造成私人资本的寡头政治,它的巨大权力甚至连民主组织起来的国家也无法有效地加以控制。事实的确如此,因为立法机关的成员是由政党选出来的,而这些政党要不是大部分经费是由私人资本家提供的,也是在其他方面受他们影响的,他们实际上把选民同立法机关隔离开来了。结果是,人民的代表事实上不充分保护人民中无特权的那一部分人的利益。此外,在目前的条件下,私人资本家还必然直接或间接地控制情报和知识的主要来源(报纸、广播电台、教育)。因此,一个公民要达到客观的结论,并且理智地运用他的政治权利,那是极其困难的,在多数场合下实在也完全不可能。
因此在以资本的私人所有制为基础的经济中,最常见的情况是以两条主要原则作为其特征:第一,生产手段(资本)是私人所有的,所有者以他们认为是最恰当的方式来处置它们;第二,劳动合同是自由的。当然在这个意义上的纯粹的资本主义社会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尤其应当注意到,通过长期艰苦的政治斗争,对于某些行业的工人来说,他们已取得了形式上多少有点改善的“自由劳动合同”。但从整个看来,今天的经济同“纯粹的”资本主义并没有多大差别。
经营生产是为了利润,而不是为了使用。并没有这样的规定:凡是有能力并且愿意工作的人总有就业机会。“失业大军”几乎一直存在着。工人经常受到失业的威胁。既然失业的和报酬微薄的工人提供不出有利可图的市场,消费品的生产就受到限制,结果造成巨大的经济困难。技术的进步经常产生的是更多的失业,而不是使劳动负担普遍有所减轻。追逐利润,加上资本家之间的竞争,使资本的积累和利用不稳定,从而导致日益严重的不景气。无限制的竞争导致劳动力的莫大浪费,也导致个人社会意识的消沉;这我在前面已提到过了。
这种对个人的摧残,我认为是资本主义的最大祸害。我们整个教育制度都蒙受其害。人们还把夸张的竞争姿态教给学生,训练他们对好胜喜功的崇拜,以作为他们未来生涯的一种准备。
我深信,要消灭这些严重祸害,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建立社会主义经济,同时配上一套以社会目标为方向的教育制度。在这样一种经济制度里,生产手段归社会本身所有,并且有计划地加以利用。计划经济按社会的需要而调节生产,它应当把工作分配给一切能工作的人,并且应当保障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幼,都能生活。对个人的教育,除了要发挥他本人天赋的才能,还应当努力发展他对整个人类的责任感,以代替我们目前这个社会中对权力和名利的赞扬。
然而应当记住,计划经济还不就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本身还可能伴随着对个人的完全奴役。社会主义的建成,需要解决这样一些极端困难的社会—政治问题:鉴于政治权力和经济权力的高度集中,怎样才有可能防止行政人员变成权力无限和傲慢自负呢?怎样能够使个人的权利得到保障,同时对于行政权力能够确保有一种民主的平衡力量呢?
  
*本文选自许良英等编译:《爱因斯坦文集》第3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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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24 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日@琉——朝、韩——(耶路撒冷)钓鱼岛(克里米亚)——台-新——菲、越

汤因比《历史研究》 :
     势力均衡法则的特征之一就是在众多政权的中心压力最为强大,在边缘地带最为弱小。
  在中心地带,任何政权试图扩张它的势力立刻就会招致周围政权的猜忌和迅速回击,为了方圆不过几里的领土主权拼个你死我活。相比之下,在边缘地带,竞争就不会那样激烈,较小的努力就会确保有较大的效果。美国能够毫不费力地把它的势力从大西洋扩张到太平洋,俄国能够从波罗的海扩张到太平洋,然而法国和德国竭尽全力也不能完全占有阿尔萨斯和波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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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24 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日@琉——朝、韩——(耶路撒冷)钓鱼岛(克里米亚)——台-新——菲、越

汤因比《历史研究》 :
     势力均衡法则的特征之一就是在众多政权的中心压力最为强大,在边缘地带最为弱小。
  在中心地带,任何政权试图扩张它的势力立刻就会招致周围政权的猜忌和迅速回击,为了方圆不过几里的领土主权拼个你死我活。相比之下,在边缘地带,竞争就不会那样激烈,较小的努力就会确保有较大的效果。美国能够毫不费力地把它的势力从大西洋扩张到太平洋,俄国能够从波罗的海扩张到太平洋,然而法国和德国竭尽全力也不能完全占有阿尔萨斯和波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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