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勒斯坦在《否思社会科学》中提到: “在民族主义的基础上,经验主义者作为新‘科学’的推动力而成为对社会变革进行研究的一种限制,而这种研究对国家政治最有价值也最有建设性,至少对国家新的现实破坏性最小。……但是就如同世界观现在变成了意识形态,社会思考变成了社会科学,叛乱和敌对也就成了反体系的社会运动。” 爱因斯坦:为什么要社会主义? 前些时候以来,曾有过无数这样的论调,说人类社会正经历着一种危机,它的稳定性已遭到严重的损害。这种情况的特征是:个人对于他所属的集体,不论大小,都漠不关心,甚至有敌对情绪。为了说明我所讲的意思,让我在此讲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不久以前,我同一位有才智的并且是好脾气的人讨论下一次战争的威胁,我认为下次战争会严重危害人类的生存,我说,只有超国家的组织才能防止那种危险,我那位客人却无动于衷,而且冷言冷语地对我说:“您为什么要那样强烈地反对人类的绝灭呢?”
我深信,在短短一个世纪以前,还不会有人那么轻率地讲出这样的话。说这话的人,他曾努力想达到自己内心的平衡,但无结果,并且多少已失去了成功的希望。这表示了在这些日子里多少人所遭受到的痛苦的寂寞和孤独。它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难道真没有出路吗? 带着沃勒斯坦的“否思”和爱因斯坦的“?”再来读张文木的《国家战略能力与大国博弈》里对阿诺德@汤因比的评价,我们应当对“批判”和“武器”,“物质”和“力量”有更加历史的辩证的思考。 汤因比的历史研究正如沃勒斯坦的总结,是一个从“民族主义”(与丘吉尔的呼应)到“行星公社”(爱因斯坦语)的历史过程,特别是与池田大作的对话以及《再造中国》结语中提到的1974年汤因比(1889-1974)对中国的期望。 正如张文木提到汤因比以意大利来解说“势力均衡法则”是对英国外交政策的春秋笔法一样,同样的汤因比也在与池田的《展望21世纪》中对张文木所提到的“印第安人问题”做过一段春秋笔法的批判: (一种生态观:智能是疫苗)
池田:万一能进行这种交流,人类应该抱怎样的态度呢?
汤因比:开始接触时,我们不能像近代欧洲人发现南北美洲大陆和对其实行殖民地化以后那样,人们彼此之间采取非人的态度。对别的行星上的智能生物,一定要以谦虚关怀融洽的态度对待他们。但是,在充分了解对方之前,也一定要注意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对方也可能有很高的智能,把我们人类看成有害的动物。像欧洲人对待印第安人那样,全部杀光。或者像我们驱逐疟蚊那样驱逐我们。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把人类灭绝而不受任何良心谴责的。他们还可能像地球上的人类饲养珍奇生物一样,出于科学上的好奇心,保留一点人类。
当然也有对方在智能上低下的可能。智力水平也可能跟绝迹的原始类人猿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他们要采取比人类在地球上争夺统治权而对其他类人动物所采取的态度更为慈爱的方法。 老子: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孔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仁者,忠恕而已! 康德《永久和评论》: 这种权利是属于人人都有的,即由于共同占有地球表面的权利而可以参加社会,地球表面作为一个球面是不可能无限地驱散他们的,而是终于必须使他们彼此互相容忍;而且本来就没有任何人比别人有更多的权利可以在地球上的一块地方生存。 费孝通: “今天的人类将面临着一个选择。人是可以自我发展的动物,也是一种能自杀的动物。人类是选择自我发展,不断完善,还是选择自我毁灭,这需要全人类来作出回答.” 诺姆·乔姆斯基《世界秩序——勾勒持续与变化》: 现代生物学的巨擘厄恩斯特·迈尔:“平均一个种族的生命周期约为10万年”——— 与现代人类在这地球上存在的时间已经差不多相当。
我们正生活在检验迈尔的理论是否正确的时刻,事实上,如英国皇家学会主席、著名人类学家马丁·里斯所言,是人类历史上的“决定性一刻”。他提醒我们说这是这颗行星历史上第一次“一个种群———即我们——— 将地球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不仅攸关人类存亡,也攸关生命所包含的无尽潜能”,“也因此宇宙中的这个淡蓝色的小点成为特别的存在”,他总结说,“在它存亡绝续的时代,我们恰是它的管家”。
一个悲观的现实主义者也许会说前景不祥。而关注人类生存和世界命运者,将继续努力以证明这些预言的虚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