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一切都像他想象的那样。“不。只说我的名字。再说一遍。让我听听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他用手捧着他的脸。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一滴水银。她颤悠悠地呼吸着,微微颤抖的红唇间,吐出那两个字:“塞姆……”
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的嘴唇,接过那两个字。他犹豫着,探询着,屏着呼吸,尽管欲望之火在他的血管里燃烧。
她慢慢地抬起一双手,放到他的胳膊上,不是要把他推开,而是更紧地抱住他。嘴唇在他的嘴巴下面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需要。接受。渴望。舌头缠绕着他的舌头。
他们亲吻着,时间仿佛凝固成一个永恒。他让嘴唇稍稍离开,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搂着她,就像她是玻璃做的。他抬起头,看着她的一双眼睛。她说:
“往下吧。”
除了心在激烈地跳动,科瓦克的一切都停止了运动。“真的?”
她仰起头,嘴唇又贴在他的唇上。“往下吧……塞姆……求求你……”
他没有在说什么。也许她的生活像他一样空虚。也许他们同病相怜。也许她只是想被人搂着,而他需要搂什么人,需要爱抚什么人。也许根本就没有必要问为什么。
她把他领到楼上的卧室。屋子里,床单上都散发出她身上那股香味儿。梳妆台上乱扔着她的那些小玩意儿:耳环,手表,一条黑天鹅绒发带。床头柜上的台灯射出柔和的、琥珀色的光。她脱衣服的时候,那光沐浴着她的肌肤。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身体,从来没有被女人的馈赠如此感动。
她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避孕套给他。他撕开包装纸,又塞到他手里。他们没有说话。轻轻的抚摩,会意的眼神,急促的呼吸,颤抖的叹息,胜过千言万语。她引领者他,他进入了她。那一刹,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他们一起动作,好像合力敲一面鼓。
渴望。热烈。热情。专注。温柔。急迫。一个融入另一个,然后又分开。皮肤的咸味儿,舌尖的咖啡味儿。温暖和湿润、坚硬和柔软的感觉。她急促地喘息着攀上爱的巅峰,因渴望而拼命叫喊,伴随着一阵阵语意不清的呻吟。他心底的岩浆猛烈迸发的时候,就像霹雳闪电。身体震颤着,扭动着,觉得自己在叫喊,但又没有把握是不是真的在叫喊。
他一直在亲吻她,甚至做完之后,甚至她躺在他怀里睡着之后。他的唇在她的嘴唇上、面颊上、头发上轻轻滑动。他害怕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今夜一定要享受个够。最后,疲倦像一条毯子,严严实实地包裹了他,闭上眼睛,终于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