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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区] 北大教授当年在批斗中受的污辱:墨汁浇头,公厕的便纸篓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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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0 01: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摘要:6月18日,西语系一帮人在38楼楼前把系副主任严宝瑜、团总支书记赵云阁(女)等人揪上台阶,给他们扣上纸糊的大白高帽子,当众羞辱、殴打,有人将厕所里盛便纸的纸篓扣在他们的头上,从头上往下浇墨汁,还把严宝瑜从六七层高的台阶上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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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最初刊载于山东画报出版社出版的,著名的“读图”类、杂志式丛书《老照片》的第41辑,直接拷贝  我则是从《老照片》的官网中如下这个地址的网页上拷贝来的:
http://www.lzp1996.com/wqyd/20091102/84.html。该文原标题为《北大“文 革”二三事》,作者为郑克中

   看到小报上有一篇《文 革一号“造 反 派”聂元梓今昔》的文章,不禁勾起了我对三十多年前往事的回忆。我和聂元梓并没有直接交往过,原因一是地位不同,她那时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而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二是当时我不是一个活跃分子。但我们确实有过交道,要不是因为她,我的人生轨迹可能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我是1964年考入北大俄语系的,只读了两年书就开始了文化 大 革命。1966年5月25日,当聂元梓等七人贴出大字报之时,我和我们班的几个同学基本上是持反对态度的。我们不了解大字报的背景和内幕,仅从内容判断,其主要矛头是指向当时的北大校长陆平的。我们认为这是将工作中的人事关系矛盾扩大化、政治化,以求将对方打倒,这是那个年代的人们常用的手段。斗争哲学嘛,就是斗,你不斗别人,别人也要斗你,要不怎能升迁和出人头地呢?但对聂等人采取的扩大事态、上纲上线的做法,我们难以理解。因此对他们的人品有些怀疑,甚至是反感。
  聂元梓等人的大字报一贴出,反击的大字报立即贴满了校园,人们的判断是:反对陆平就是反北大校党委,反北大校党委就是反党,反党就是右派。接着有传言说,他们贴大字报的地方是1957年右派分子向党进攻贴出第一张大字报的地方。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们几个人决定也写一张,并于26日晚贴到了学三食堂里的墙上,题目是“质问聂元梓们:想干什么?”没想到6月1日晚,风云突变,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聂元梓等人的大字报,将其称为“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几乎所有的人都懵了,不知如何是好,看来聂元梓的来头一定不小。回过神之后,我们忽然想到学三食堂还贴有我们“围攻”聂元梓的大字报,于是赶紧去撕。没想到看守大字报的校友高低不让我们撕,好说歹说,在确信是我们几个人所写之后,他才勉强答应了。到了第二天,整个校园几乎就没有了反对聂元梓的大字报了。我们这些“保皇派”(保陆平)一夜之间变成了“造 反 派”(拥聂)。后来武斗、打派仗时,许多人津津乐道自己不是“保皇派”而是“造 反 派”,甚为幼稚可笑。其实,当时有几个人知道聂元梓是何许人也?即使知道,也不过是一场赌博罢了。过了一段时间,七位在“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上签名的人互争“贡献”大小,又传出大字报不是聂元梓写的,是别人写完后,她在大字报最后面添了两句口号。因为她官最大——哲学系党总支书记,所以署名排在了最前面。
  北大乱了套,课也不能上了,接下来就是揪斗陆平和各系主任、书记、“反动学术权威”等,开始了打人、戴高帽游街、抄家。6月18日,西语系一帮人在38楼楼前把系副主任严宝瑜、团总支书记赵云阁(女)等人揪上台阶,给他们扣上纸糊的大白高帽子,当众羞辱、殴打(“西语系”就是“西方语言文学系”——楼主附注),有人将厕所里盛便纸的纸篓扣在他们的头上,从头上往下浇墨汁,还把严宝瑜从六七层高的台阶上踢下去……严宝瑜毕业于清华大学英语系,精通英、德、法多种语言,当过云南王龙云的翻译。平时气质儒雅,衣冠楚楚,突然间竟遭此奇耻大辱。我不忍再看下去了,匆匆回到宿舍,恶心得晚饭都难以下咽。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从此以后,我对所谓的运动再也提不起精神来了。(北大网站的这个网页 上说严宝瑜教授是“德国文学”专家、音乐教育家、北大“艺术教育”重建人http://people.pku.edu.cn/yanbaoyu/index.html。——楼主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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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9月2日北大党委书记朱善璐亲至严宝瑜教授家中看望严老

  当年9月9日成立了北京大学文化 革命委员会,11日选举校文 革常委和正副主任,聂元梓取代了陆平。接着各系也纷纷成立了系文 革,取代了原系领导。10月的一天,我收到了父亲的一封来信。信中说,这是他寄给我的最后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他已被打倒,全家和他一起已被遣送回农村老家接受改造,信是在路途中发的。他告诉我,如果能在北大呆下去就呆下去,如果不能就自己另想生存的办法吧。这消息真如五雷轰顶,我一下子就被击得浑身瘫软,站不起来了。我呆呆地望着宿舍的墙壁,泪水涌上眼眶,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据北大的现状,我能猜出父亲的遭遇。但不管怎么样,还得把家里的事向组织汇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好朋友岑万洪,他是俄语系文革会成员,这完全是因为他出身好,而他本人是一个善良得要命的人。他安慰我别着急,说他向系里汇报后就去找聂元梓。果然,大约只过了几天的样子,岑就告诉我,聂元梓已经批了,每月给我十七块五的助学金,并转告我要与家庭划清界限,积极参加文化 大 革命。当时北大助学金的最高标准是十九块五,只有真正来自农村、出身贫下中农的学生才能享受,我能领到十七块五的助学金,是做梦也不敢想的。这事发生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历史时刻。我想聂元梓可能早已忘记了。但她作出的这样一个小小的决定,却决定了我的命运。
  就凭着这每月十七块五毛钱,我在北大坚持了整整四年。每月除去十五块五的伙食费,还剩两块钱零用。后来学校规定,节余的饭票可以换钱,这样我有时就不吃早饭或晚饭,每月还可再省出四五元钱买点生活必需品。
  父亲后来告诉我,他的罪名是“走资派”和“混进革命队伍中的阶级异己分子”。他被押送回乡之后,乡里曾派人到北大找到聂元梓,要求把我也弄回去接受贫下中农的改造,说我是富农家的狗崽子,这样的人怎能在北大读书?他们的要求被聂元梓拒绝了。聂说,家庭和本人是两回事,只要和家庭划清了界限 ,就是革命同志。那几年,我都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里 ,没敢回一次家。我知道,回去就可能回不来了。
  故乡对我是一个遥远的梦,我爱她的青山绿水,那是我的祖先耕耘和安息的地方。我在那里度过了童年。要是没有人不断地输送仇恨和争斗,而是输送文明和科学,那里该是像奥地利、瑞士一样美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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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10月,四同学在北大毛泽东塑像前合影

  1966年8月17日,毛泽东为北大校刊题词“新北大”。8月19日聂元梓召集成立了北京大学红卫兵组织。后来有一些人反对聂元梓,北大红卫兵出现分裂,形成了“新北大公社”和“井冈山”两个组织。这样北大就出现了两派,开始了武斗,开了全国武斗之先河。
  1966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校园里的大喇叭忽然传出聂元梓的命令,说从清华大学附中过来了一批红卫兵,要来北大“破四旧”,喇叭里号召北大红卫兵紧急奔赴校西门,去保卫西门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和院里的一对华表。我们紧急出动,手拉手把华表围了起来,在那里整整坚守了一下午。后来听说,那批红卫兵见北大人多势众,没有敢来砸。北大西门院里的那对华表与天 安 门前的那对华表是一样的,是北京仅有的两对华表,无比珍贵。清华大学门前的石牌坊和狮子就是在那时被砸毁的,北京其他地方的古迹文物那时罕有能逃过这一劫的。记得我曾到颐和园去过,在排云殿东侧,看到被砸毁的铜像,一片狼藉,目不忍睹。“文 革”中红卫兵挺身护“四旧”,这大概是绝无仅有的一例
  打人、拘禁人的事不断发生。许多人被隔离审查,不堪忍受屈辱而自杀的人多了起来。俄语系朱耆泉老师就被关在我们住的那一层楼,一天清晨就听到窗外“咚”地一声闷响,然后就有人喊:“有人跳楼了!”,我打开窗户向下一看,只见楼底下蜷缩着一个人,腿还在抽搐着,鼻孔和嘴流出了血。朱老师是南方人,却长得十分高大,白白胖胖的,他教公共外语,在没关到我们楼之前我不认识他。后来知道除了(家庭)出身是资本家,他其实没有什么问题。
  俄语系遭遇最惨的是田宝琪教授,他当过民国政府驻阿富汗使馆文化参赞,1949年拒绝去台湾,绕道香港回到了大陆。“文 革”开始没多久他就被隔离了,一天早晨他被专案组叫醒:他的爱人、弟弟、弟媳都死了。爱人是上吊,弟弟是割 喉,弟媳是投水……田先生呆站在那里,嗫嚅着:“他们自杀是……自绝于党和人民……我,我一定和……他们划清界限……”(自己被隔离审查、非法 拘禁和审讯,三个至亲又因为受不了污辱、虐待、批斗而一下子都自杀,离他而去了!而他还要被迫污辱自己的这三个已经死了的家人,说他们自杀的行为属于“自绝于人民”!——楼主点评)
  大约是1968年8月中旬,听说邓朴方也遭遇了不幸。他是从42号楼五楼跳下去的,这座楼在我们住的40号楼的右边。我想他走这一步,肯定是出于无奈。十多天后的一天晚上,岑万洪对我说:“邓朴方摔伤躺在医院里没人管,校革委会让各系轮流去照看,每个系两天,咱们系没有人愿意去,要不明天咱们两个人去吧。”第二天一早,我们两人来到北医三院,在三层楼走廊的一个拐角处看到了他。因为医院不肯收留他,所以把他搁到了走廊里。虽然同在一个学校,我对他也只是闻其名未见其人。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是一位很英俊的小伙子,尽管脸色苍白,连鬓胡子长得挺长,但浓眉大眼,透露出一股英气。他的眼睛中似乎有些无奈与茫然。大部分时间,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和墙壁,不说一句话。从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大夫和护士,没有人愿意看他一眼,好像他是一位传染病患者,避之惟恐不及。一位护士交代我们,每隔两个小时给他翻一次身,怕生褥疮,然后就是接一接大小便。我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和邓朴方说话,出乎意料,他没有拒绝。谈话中我们得知,医院没给他做手术,也没进行任何治疗,能收留他就已经是发扬了“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了;问他为什么要走这一步,他说班里同学全都不搭理他,没人去看他,被关起来之后,有的只是不停地让他交代和揭发他父亲……我完全理解,人一旦陷入绝境,要是有人对他说几句安慰开导的话,哪怕是几句,也会唤起他的生的希望,然而却没有!问他今后打算怎么办,他说医院撵他出去,过几天他妹妹来接他。听得出,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后悔。多年后我才从报刊杂志上知道,他从医院出来先被接回北大校医院,后来被送到清河福利院,吃了许多许多苦。
  1968年8月19日,首都工人、解放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进驻北大。清理阶级队伍时,俄语系还有一位被称之为“台柱子”的龚维泰先生自杀了。他的自杀叫许多人背地里唏嘘了好一阵子。他曾在苏联留学八年,学过许多不同专业,业务水平很高,但个人生活能力又非常之差。高年级的一位同学向我讲过龚先生的一件逸事。说有一年夏天,烈日当空,气温非常高,龚先生给学生上课却穿了一件大雨衣,真的是挥汗如雨。一些女生心细,课后尾随其至住所,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龚先生穿衣常用“比较法”,衣服穿过往床底一塞,经常忘记洗,需要时再拿出来比较一下,哪一件稍干净就继续穿。那天比来比去,实在没有可穿的了,只好赤身穿上雨衣去上课。此后同学们就经常去给他洗洗衣服。凡听过龚先生课的同学都知道,听龚先生的课不仅是学知识,更是一种语言文学美的享受。他爱摆弄收音机,和一些朋友聚会常唱苏联歌曲,因此被怀疑在搞裴多菲俱乐部,是苏修特务。隔离审查时,他躺在教学一楼水泥地的草垫子上,晚上用夹在《毛选》里的刮胡刀片割断了颈动脉。看管他的人背对着他打盹,等发现脚下出现一滩血迹时,龚先生已经断气了。龚先生四十多岁才结婚,结婚不到三年就死了,据说妻子已怀孕七八个月了。(他在被非法关押、审讯、遭批斗期间因受不了污辱、虐待而被  迫害得刎颈自杀!他本来差一、两个月就能见到自己新出生的孩子却因此而从未见过自己的孩子一眼,而他的孩子还在娘胎里时就与自己的父亲“阴阳两隔”了,以后出生后则是“终生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楼主点评)
  “文 革”已经过去了近30年,今天的中年人,对那个时代所发生的事已经淡漠,更不用说青年人了。但对我而言,回忆仍然是痛苦的。现在看来,聂元梓不过是那场悲剧中的一个角色。假如没有聂元梓,还会不会出来什么张元梓、李元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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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说明:1967年2月,聂元梓(左一)在北大俄语系欢送到北大搞军训的63军某部离校

发表于 2015-10-20 0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又一个历史虚无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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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0 06:28 | 显示全部楼层
       萝卜青菜都爱,你的主帖说:“我是1964年考入北大俄语系的,只读了两年书就开始了文化 大 革命。1966年5月25日,当聂元梓等七人贴出大字报之时,我和我们班的几个同学基本上是持反对态度的。我们不了解大字报的背景和内幕,仅从内容判断,其主要矛头是指向当时的北大校长陆平的。我们认为这是将工作中的人事关系矛盾扩大化、政治化,以求将对方打倒,这是那个年代的人们常用的手段。斗争哲学嘛,就是斗,你不斗别人,别人也要斗你,要不怎能升迁和出人头地呢?但对聂等人采取的扩大事态、上纲上线的做法,我们难以理解。因此对他们的人品有些怀疑,甚至是反感。”
      即然“不了解大字报的背景和内幕”怎么能“认为这是将工作中的人事关系矛盾扩大化、政治化,以求将对方打倒”呢?
萝卜青菜都爱,你的主帖一开始就自打耳光,是为卖笑?还是为造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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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0 06:3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说一说,为什么这些打人的红卫兵最后与被打的教授,一起颠覆了文革?这个恐怕只有用阶级分析才能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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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2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批斗应该的,至少方法有错,谁让他发表反动言论的,就现在也要关进黑监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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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5 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萝卜青菜都爱,出来走两步。



     你的主帖说:“我是1964年考入北大俄语系的,只读了两年书就开始了文化 大 革命。1966年5月25日,当聂元梓等七人贴出大字报之时,我和我们班的几个同学基本上是持反对态度的。我们不了解大字报的背景和内幕,仅从内容判断,其主要矛头是指向当时的北大校长陆平的。我们认为这是将工作中的人事关系矛盾扩大化、政治化,以求将对方打倒,这是那个年代的人们常用的手段。斗争哲学嘛,就是斗,你不斗别人,别人也要斗你,要不怎能升迁和出人头地呢?但对聂等人采取的扩大事态、上纲上线的做法,我们难以理解。因此对他们的人品有些怀疑,甚至是反感。”
      即然“不了解大字报的背景和内幕”怎么能“认为这是将工作中的人事关系矛盾扩大化、政治化,以求将对方打倒”呢?
     萝卜青菜都爱,你的主帖一开始就自打耳光,是为卖笑?还是为造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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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5 13: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萝卜青菜都爱 于 2015-10-25 14:00 编辑
识丁老头甲 发表于 2015-10-20 06:28
萝卜青菜都爱,你的主帖说:“我是1964年考入北大俄语系的,只读了两年书就开始了文化 大 革命。1966 ...
这里所说的“大字报的内幕”是指当时作者不知道聂的那张大字报是康生夫妇通过张恩慈指使聂写的!作者原文中也说了他和他们班的几个同学仅从内容判断,其主要矛头是指向当时的北大校长陆平的。我们认为这是将工作中的人事关系矛盾扩大化、政治化,以求将对方打倒,这是那个年代的人们常用的手段”。下面这篇文章就很详细地讲了康生夫妇通过张恩慈指使聂氏写那张大字报的事:

第一张大字报与康生、曹轶欧的关系
作者:李海文(中央党史研究室研究员,党史类学术期刊《中共党史资料》的主编、《中共党史研究》的副主编,1963年-1968年恰好就读于北大的国际政治系)
《燕园风云录——北大文革回忆资料汇编》与《炎黄春秋》杂志09年的第3期都登了该文:http://history.people.com.cn/GB/198305/198865/14059662.html

    1966年5月25日,北京大学聂元梓等7人贴出第一张大字报,当时北大师生都很清楚这是康生、曹轶欧指使炮制的。1967年1月22日康生讲话时说:“聂元梓同志的大字报就是在我爱人他们的促动下写的。 但是30多年后,人们的认识发生变化,除聂元梓外,其他6位署名者都说,大字报是他们自己发起的,没有人指使。他们都不知道聂元梓在酝酿写大字报期间见过曹轶欧。自己受了5月政治局会议的影响,在《五一六通知》精神影响下写的。5月政治局会议的消息是张恩慈透露的,与康生、曹轶欧无关。他们的说法蒙蔽了一些不了解情况的年青人。
  从他们的回忆中,张恩慈是关键人物。张恩慈的“透露”是个人行为,还是奉令而行?他是奉令行事。他奉的谁的令?是奉康生、曹轶欧之令。
  张恩慈早与康生、曹轶欧有联系
   张恩慈原是北大哲学系年轻有为,才华出众,受学生欢迎的讲师。(2006年9月采访石仲泉)  60年代初,他到北京门头沟下乡一年,错过了难得的评副教授的机会,(2001年秋采访陆平)  另外他有心脏病,门头沟是山区,生活艰苦,没有条件照顾病 号。(2006年9月采访石仲泉)他心生怨气。1964年7月中宣部派工作组到北大社教,揭发、批判校、系领导,张恩慈是积极分子。哲学系有一批左派。1965年1月贯彻23条,彭真、邓小平批评了北大社教运动,撤换了工作队队长,召开国际饭店会议,批评了社教中的左派。1966年1月会议才结束,许多坚定的左派被派到农村四清。
  其实,校领导是重视、培养张恩慈的,派他参与康生领导的中央理论小组反修文章的写作。能够参与中央交办的任务,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康生领导的班子住在钓鱼台,他们是外围,为钓鱼台的班子准备资料,住在民族饭店。(90年代采访钱抵千。钱抵千大校是军队派到钓鱼台参加写作班子的成员)  因而同康生、曹轶欧有联系。曹轶欧是康生的妻子、中央理论小组办公室主任、康生办公室主任。住在民族饭店的还有红旗杂志哲学组 组长关锋、学部(今社会科学院的前身)哲学所的吴传启等,不仅为钓鱼台准备材料,还一起批判杨献珍的合二而一。(2006年9月14日采访杨德)
   1964年马列主义研究院成立,红旗杂志社的总编辑陈伯达兼任院长。因和关锋等人合作愉快,受到赏识,1965年7月张恩慈调到马列主义研究院工作。大家都知道后来康生是中央小组顾问,陈伯达是中央文革小组组长,关锋是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吴传启是造反派的头头,十分活跃。
  康生与张恩慈一拍即合
   1966年4月中旬,毛泽东召开第二次杭州会议,批评彭真。同时为5月政治局会议准备文件,成立了文件起草小组,即后来于5月16日通过的《五一六通知》。4月24日,杭州会议原则通过《中央委员会通知》草稿,但是散会时,周恩来叮嘱:因为很快要开政治局会议,大家没有传达的任务。中央书记处书记、华北局第一书记李雪峰回到北京,政治局候补委员薄一波、中央组织部部长安子文登门打听消息。李雪峰得知薄一波、安子文在北京看了杭州会议的 7个文件,独独没有看到《中央委员会通知》草稿,不敢透露半点。薄一波、安子文很生气,薄一波一拍屁股说:“不说拉倒。”(90年代采访李雪峰。李雪峰:《我所知道的“文革”发动内情》,《百年潮》,1998年第10期)  薄一波、安子文是李雪峰多年老战友,李雪峰是中央书记处书记也不敢造次。可见当时纪律之严明。
  这个草稿只有参加会议的人才能看到,康生是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参加了这个会议,并被任命为中央文革小组顾问,当然清楚。5月3日,在北京召开政治局会议,首先召开座谈会,由康生、陈伯达、张春桥介绍情况。虽然会议是刘少奇主持,但是由康生向远在杭州的毛泽东汇报、请示。(90年代采访李雪峰。李雪峰:《我所知道的“文革”发动内情》)  这与1975年毛泽东任命毛远新为联络员如出一辙。康生起到特殊的作用。
   这时,康生正到处收罗彭真的“错误”材料。而张恩慈对于在国际饭店受批评一事耿耿于怀,一拍即合,5月5日写完《我对北大“四清”运动的意见》一文(《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2辑,57页)。文章很快送到毛泽东的手上。5月11日,毛泽东将此文题目改为《张恩慈对北大“四清”运动的意见》,并批示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印发。这天,政治局扩大会议召开第一次全体大会。
  毛泽东的批示可能康生当天就从电话中知道了,但是文件要由机要交通送到北京最快也要第二天了,因为当时的飞机一天只有一班,火车要走一天一夜。文件到了北京,由中办印厂印刷,再发到与会者手上最快也是13日了。北大社教是邓小平出面批评了左派,保了校长陆平。虽然毛泽东对张恩慈的报告有批示,康生还要看刘少奇、邓小平的态度才敢动作。此时,康生只能伺机而动,在他领导的中央理论小组下面成立调查小组。调查组的任务灵活,可大可小,不引人注意,名正言顺,可进可退。因为事关机密,组长就是曹轶欧。还是家人最可靠,真可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张恩慈是调查组成员之一,负责跑外勤,在曹轶欧直接领导下工作。这个小组对第一张大字报的出台起了重要作用。
   
康生、曹轶欧通过张恩慈授意写大字报
   11日,政治局第一次大会之后,中央让谢富治通知彭真不要再出席会议。13日或14日,毛泽东的批示及张恩慈的报告印发大会,在北大四清问题上邓小平只能按毛泽东的批示办,不能再坚持原有的看法。康生有了尚方宝剑,开始行动。调查组的任务,1967年1月 22日康生讲得很清楚:“目的是调查彭真在学校搞了哪些阴谋和发动左派写文章。”
  14日中午,曹轶欧带着张恩慈到北大找陆平谈话。曹轶欧由幕后走到前台。康生很谨慎,一直到17日,《五一六通知》通过的第二天,才由中央理论小组正式发函:介绍曹轶欧、张恩慈等7人来校调查文化大革命的情况。(《北京大学纪事》第642页)
   曹轶欧带张恩慈到北大,原因有:一,他的报告已经得到毛泽东批准,重用他别人无话可说;二,张恩慈多年在北大工作,和北大左派人头熟,关系多。他一回到学校,哲学系的人纷纷找他,一时他成为“哲学系左派联系中心”。哲学系左派很想从他那里听到中央动向,政治局会议情况,当时,《五一六通知》还没有通过,张恩慈不可能预卜先知,向他们介绍“五一六通知”的精神。按常理推测,介绍内容主要是他的报告、毛泽东的批示及在政治局会议上印发的情况。这从以下两个事实得到映证:杨克明表示打算写一份关于北大社教的申诉材料。在研究大字报内容时,聂元梓提议以写北大社教为主。
  估计张恩慈还要左派注 意5月8日《解放军报》署名高炬的文章《向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开火》,同日《光明日报》署名何明的文章《擦亮眼睛,辨别真假》。告诉左派“高炬”文章是 江青组织人写的,何明是关锋的笔名。这两篇文章已有不少五一六通知的信息。这些内容很快在北大传开了,我们在农村四清都知道了,当时传为“高炬就是江 青”。这些消息就够振奋人心的了。左派终于盼到出头之日,个个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年青人思想解放,他们不仅想写文章,还要贴大字报。
  5月16日之后,张恩慈与他们的谈话内容才会涉及《五一六通知》的精神。《五一六通知》规定传达到县团级。在此之前,康生、曹轶欧不会泄露机密,因为泄密,轻者遭到训斥,重者受处分,甚至开除党籍。
  张恩慈在曹轶欧授意下,告诉宋一秀、高云鹏:要串连左派。可以写大字报。告诉杨克明,彭真确实已经垮台。(印红标:《“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出笼记》)
  “串连左派”可以理解为在党内搞小组织活动,搞派别活动,如果毛泽东没有批准大字报,如果没有发生文化大革命,这些话都是要杀头的。别说张恩慈,就是康生也不敢大胆妄为。5月25日聂元梓等7人贴出大字报后,引起师生激烈地辩论,甚至发生肢体冲突。北大有众多外国留学生,这些情况很快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康生见事情闹大了,十分恐慌,和陈伯达一起匡骗李雪峰到北大讲话。(90年代采访李雪峰。李雪峰:《我所知道的“文革”发动内情》) 安抚、平息事态,以免进一步恶化,引火烧身,后果不堪设想。同时从张恩慈手中要来大字报底稿,火速送到杭州。6月1日中午,毛泽东打电话给康生、陈伯达,要在电台广播,康生才松了一口气,感到解放了。为什么康生会如此紧张?
  因为早在1954年2月反对高岗饶漱石集团时,七届四中全会根据毛泽东同志的建议通过了《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决议开宗明义第一句话就是:“党的团结,是革命胜利的基本保证。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最基本的原理之一。”为了增强党的团结,中央做出几项规定,明确指出:“全党高级干部的重要政治活动和政治意见应经常向所属的党组织报告和反映,其关系特别重大者应直接向党中央的政治局、书记处或中央主席报告和反映;如果避开党的组织和避开中央来散布个人或小集团的政治意见,这在党内就是一种非法活动,就是违反党的纪律、破坏党的团结的活动,就必须加以反对和禁止。”此后,高岗饶漱石成为反党集团,高岗自杀,饶漱石被监禁。
  高岗是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政治局委员,落得如此下场,康生会怎样呢?后来,康生连升三级,当选为政治局委员、常委、副主席,但是,他死后也没有逃过惩罚。粉碎“四人帮”后,许多被打倒的干部官复原职,开始清算文化大革命的错误,追根溯源,人们纷纷要求追究康生的责任。1980年10月16日中共中央决定开除康生的党籍,撤销悼词,并把他的反革命罪行向全党公布。康生已去世四五年,骨灰移出八宝山革命公墓。高岗死后,周恩来亲自到现场,宣布厚葬。至今高岗安睡在万安公墓。相比之下,康生死后仍不得安宁。
  哲学系总支副书记高云鹏问:“是否可以写大字报、小字报之类的东西? 张恩慈说:“你们如果写,也只能贴到党委办公室的门口。”他没有做正面回答有两个原因:其一康生、曹轶欧布置是写文章。其二,1957年夏,因为贴大字报,串连,不少人被打成右派,送去劳改,有的瘐死狱中。但是,张恩慈也没有断然反对,左派受到鼓舞。这种话说到三分就可以了。双方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在张恩慈在哲学系做工作的同时,曹轶欧在校、系领导中活动,她首先动员法律系主任陈守一。陈守一是5级干部,资格老,影响大。陈守一认为这是1957年右派的作法,断然拒绝。曹轶欧碰了钉子,才转而支持聂元梓。这与哲学系左派的思想基础有关,也与张恩慈的工作成效密不可分。
  有人说:你所举纪律严明的例子都是文化大革命前的,文革爆发后,情况大变,无秘密可言。非也。1966年8月召开的八届十一中全会,吸收了不少群众代表参加,8月 7日毛泽东写的《我的一张大字报》在会上印发。会议12日结束,18日毛泽东在天安门接见红卫兵,第二天报纸公开了中央领导人新的排序,19日在清华出现贴刘少奇大字报。红卫兵出学校冲到社会,全国开始大串连。直到21日深夜(或叫 22日凌晨)有人将毛泽东的《我的一张大字报》贴在北大大饭厅东墙上。观者如潮。当时北大是一个中心,串连的学生蜂拥而至。半个小时,这个消息传到上海等全国各地,惊动了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陈伯达亲自到北大,叫人覆盖大字报,批评这种无组织、无纪律做法,重申:中央只授权新华社公布毛泽东的讲话、言论。
  私自公布《我的一张大字报》,在会议结束后的八九天才敢这样做,还要乘夜色,偷偷摸摸地做,不敢留下姓名。说不定这是中央文革演的双簧戏。

   另外,1969年召开九大,有不少造反派当选为九大代表。代表们到北京住了一个多月才开会。当时规定不准写信、打电话,不准外出,在宾馆里不准拉开窗帘。代表断绝与外界一切联系。会议从4月1日开幕到24日结束,曾开过3次全体大会,数千人出动,两辆车一批,分批进入人大会堂的西门。到处打听消息的外国记者硬是没有发觉。保密工作做得好,毛泽东很满意。
  文革后,什么会不能保密呢?1966年10月在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口号下,打倒各级领导,各级机构瘫痪。1967年一月夺权后,为解决各省市、各地区、各单位的问题,中央分期分批召集各省市、各地区、各单位的军队干部、造反派的各派头头、老干部代表来北京开会。这些造反派在中央文革的支持下,不守纪律,随时将会议情况通报给自己(那)一派(的)群众,会内外响应,制造事端,向中央施加压力。
  1966年5月,张恩慈向哲学系左派“透露”时,那时组织严密,纪律严格,和后来的情况完全不同。张恩慈如不是奉令,绝不敢如此行事。
   聂元梓的回忆录是佐证
  年青学者印红标的文章写道:“六人都十分肯定地对笔者说:大字报是他们自己发起的,没有人指使。他们当时都不知道聂元梓在酝酿写大字报期间见过曹轶欧。”这是 大字报署名者6个人一致的说法,但是一面之词,我们应听听聂元梓是怎样说的。2005年聂元梓出了一本回忆录,第116-117页写道:“我们要写大字报,因为是党员,又是给自己的党委书记兼校长陆平写大字报,从组织观念上说,我们就想到要请示有关领导。杨克明说,那就找张恩慈,通过他问问曹轶欧吧。于是我给张恩慈打了电话,说明我们想给陆平贴大字报,不知道行不行,想请示曹轶欧这样,记不清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曹轶欧就通过张恩慈通知说,要接见我和杨克明。”在西颐宾馆接见了我和杨克明,在座的有张恩慈。我们汇报后,“曹轶欧说,根据《五一六通知》精神,贴一张大字报,怎样不行呢?
“这样,宋一秀、我就和赵正义、高云鹏等人说明,已请示了曹轶欧,同意我们给陆平写大字报。他们听了很高兴,从组织原则上说,大家就放心了。”
  聂元梓回忆,曹轶欧没有问大字报的内容,“因为她在北大蹲点已经有些日子,北大的情况,她已经掌握了。调查组里的张恩慈,本来就是北大哲学系的人,自然会向她提供基本情况。”这是一个原因,我个人认为还有一个原因:曹轶欧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此事不成功,一旦追究起来,她可以说自己并不知道大字报的内容,只有失察之责,来逃避、减轻惩罚。她的一举一动关系到康生的政治生命、荣辱、升迁,她不能贸然行事。
  5月23日,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对彭、罗、陆、杨的处理决定,进行专案审查。文件下发到县团级。当然聂元梓很快就知道了。第二天24日,大字报已改出第二稿,第三天聂元梓等7人贴出大字报,这绝不是巧合。没有可靠的内线,没有康生这样大人物强有力的支持,这7个人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公开贴出大字报。
  1967年1月22日康生讲话,说:“聂元梓同志的大字报就是在我爱人他们的促动下写的。”这个“他们”包括张恩慈在内。康生没有把功劳算在自己头上。
    聂元梓的大字报并不是第一张
   后来,我才知道聂元梓的大字报并不是第一张。当时,中央文革到处找人写大字报。学部(今社会科学院的前身)哲学所的吴传启写的大字报才是第一张,比聂元梓的大字报贴得早。但是,吴传启只点了哲学所的负责人杨述的名字,而没有上联北京市委、中宣部。杨述1961年1月离开北京市委调到学部。吴传启是解放前参加革命的老干部,虽然受到鼓动,听到会议的情况,但是胆子没有那么大。聂元梓的大字报不仅点了北大校长陆平,还联系到北京市委大学科学工作部副部长宋硕。所以比较了几张大字报后,毛泽东决定发表聂元梓的大字报。(采访吴传启)  从此,聂元梓一夜闻名天下,她的名字成为一种符号、一种象征。
  张恩慈毫不隐讳,大字报是康生、曹轶欧通过他授意写的
   1966年6月9日,北大全校师生听张恩慈和哲学系老师孔繁的报告。主持人特别介绍张恩慈原是北大哲学系的,现在中央某机关工作,是个重要人物,工作很忙,能请到他不容易,十分荣幸。充满感激、敬佩之情。当时我在北大读书,我们系在大饭厅听报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俩的名字。
  张恩慈、孔繁系统地介绍了北大的阶级斗争,所谓阶级斗争就是北大社教情况和第一张大字报产生过程。张恩慈的报告比较长,特别介绍聂元梓等7人大字报产生经过,说大字报是在康生、曹轶欧的支持下写出来的,他以自己所起过的穿针引线作用而自诩。如能找到这份报告记录,是最好的物证。
  为什么40年来我一直记得这场报告?因为报告解开了我心中的谜团。5月25日,我们正在北京朝阳区四清,突然听说北大哲学系的总支书记聂元梓等7人在大饭厅东墙上贴出大字报,引起全校师生激烈争论,大饭厅前的辩论甚至有人动手,互相间有肢体冲突。后来,听说国务院外办主任张彦、中央书记处书记、华北局第一书记李雪峰连夜到学校讲话,平息了这场风波。当时大家普遍认为张彦代表周总理,李雪峰代表党中央。聂元梓也害怕了,向陆平说明这张大字报是康生、曹轶欧让她写的。谁也没有想到,过了几天,6月1日晚8时,中央广播电台新闻广播的黄金时间,突然播放聂元梓大字报的全文。大家无不震惊,我们虽然不知晓这是毛泽东的决定,但是人人明白形势突然发生180度的变化,决不是一般人能决定的。听说当天晚上中央派来工作组。同学们坐不住了,有的连夜赶回学校。这张大字报的命运戏剧性地变化,人人关注这张大字报是如何产生的?是谁让写的?张恩慈的报告揭开谜底,所以印象深刻。
  大字报是康生、曹轶欧通过张恩慈授意写的,这点在北大是公开的,人人皆知的事实。党委副书记王效挺和黄文一合写的《康生、曹轶欧与“第一张大字报”》一文有理有据,讲得很清楚。我在编《中共重大历史事件亲历记》一书时,特地收入了这篇文章。
   另外,张恩慈对聂元梓有意见,说他要在场,就不会让聂元梓签第一名。他曾向康生反映过聂元梓的问题,但是康生说:“她是王八蛋,我也要支持她。”这句名言在北大也是众所周知。写大字报的7个人很快分裂,学校始终存在反聂元梓的一派,与康生的这句话有关,也与张恩慈的态度有关。
  张恩慈为此付出了代价。马列主义研究院解散后,张恩慈分配到山西工作。(2006年9月6日采访石仲泉)  他一直想回北京,中央党校等好几个单位想要他,但都因第一张大字报的事作罢。当时正在批判四人帮,清算文化大革命的错误。
   当烧起文化大革命第一把火时,张恩慈曾起过承上启下的作用。当然,他没有想到这张大字报会引起全国大乱,绝没有想这场火会烧10年之久,更没有想到会引火烧身。时间是矛盾最好的消融剂,但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能不能等到这一天呢?当这天到来时,还能不能做事,还能做什么呢?
   
(作者后记:本文写作时得到王效挺、王海光、韩钢大力支持,表示感谢。)
 2006年9月12日第一稿,
 2006年9月13日第二稿,
 2006年9月19日第三稿,
 2006年10月11日第四稿,
 2006年12月22日第五稿(根据王效挺老师的意见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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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5 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萝卜青菜都爱 发表于 2015-10-25 13:51
这里所说的“大字报的内幕”是指当时作者不知道聂的那张大字报是康生夫妇通过张恩慈指使聂写的!作者原文中 ...

     萝卜青菜都爱,你造谣。
        萝卜青菜都爱, 你的主帖说:“1966年5月25日,当聂元梓等七人贴出大字报之时,我和我们班的几个同学基本上是持反对态度的。我们不了解大字报的背景和内幕,仅从内容判断,其主要矛头是指向当时的北大校长陆平的。”


      萝卜青菜都爱, 你的7楼说:“1966年5月25日,北京大学聂元梓等7人贴出第一张大字报当时北大师生都很清楚这是康生、曹轶欧指使炮制的。

       主帖说:“我们不了解”,7楼说:“北大师生都很清楚”。这是他麻什么病神经?!


    萝卜青菜都爱,你造谣造成这个样子可算世之一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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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6 00: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萝卜青菜都爱 于 2015-10-26 00:23 编辑
识丁老头甲 发表于 2015-10-25 20:52
萝卜青菜都爱,你造谣。
        萝卜青菜都爱, 你的主帖说:“1966年5月25日,当聂元梓等七人贴出大字 ...
    郑克中写的那篇文章(主贴)中说:“我们几个人决定也写一张,并于26日晚贴到了学三食堂里的墙上,题目是‘质问聂元梓们:想干什么?’没想到6月1日晚,风云突变,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聂元梓等人的大字报,将其称为‘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几乎所有的人都懵了,不知如何是好,看来聂元梓的来头一定不小”。聂是25号写的那“文革第一张大字报”,作者郑克中和他的几个同班同学是26日晚把他们自己写的那张反驳聂的大字报贴出来的。郑克中所说的“我们不了解大字报的背景和内幕”是指5月25日到26日那一天的时间内,或者是5月25日到6月1日之间的那6天,总之是聂贴出那张大字报后的初期,郑克中和他的几个同班同学不了解聂氏那张大字报的内幕和背景。可是自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聂的大字报,并予以高度评价,称那是“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后,也就“纸包不住火”,我在第7楼里转载的那篇文章的作者李海文(当时她就读于北大国际政治系)和其他广大的北大师生,就都知道聂是受中央高层人士康生的妻子指使写出那张大字报的了。7楼李海文的文章是这样说的:
    1966年5月25日,北京大学聂元梓等7人贴出第一张大字报,当时北大师生都很清楚这是康生、曹轶欧指使炮制的。1967年1月22日康生讲话时说:“聂元梓同志的大字报就是在我爱人他们的促动下写的。” 但是30多年后,人们的认识发生变化,除聂元梓外,其他6位署名者都说,大字报是他们自己发起的,没有人指使。他们都不知道聂元梓在酝酿写大字报期间见过曹轶欧。(是)自己受了5月政治局会议的影响,在《五一六通知》精神影响下写的。5月政治局会议的消息是张恩慈透露的,与康生、曹轶欧无关。他们的说法蒙蔽了一些不了解情况的年青人
    上面这段原文中的“当时”,是相对于“30多年后”另外6位(那张大字报)的署名者、作者说他们当年不是受什么人指使才写那张大字报时而言的。也就是说这个“当时”还有“当年”的意思,而不只是“当天”的意思,这个“当时”不是只指1966年5月25日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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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6 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萝卜青菜都爱 发表于 2015-10-26 00:21
郑克中写的那篇文章(主贴)中说:“我们几个人决定也写一张,并于26日晚贴到了学三食堂里的墙上,题目是 ...

      萝卜青菜都爱,你造谣的材料选错了。
     李海文自己坦白了,是造谣。
     李海文说:“1966年5月25日,北京大学聂元梓等7人贴出第一张大字报,当时北大师生都很清楚这是康生、曹轶欧指使炮制的。1967年1月22日康生讲话时说:‘聂元梓同志的大字报就是在我爱人他们的促动下写的。' 但是30多年后,人们的认识发生变化,除聂元梓外,其他6位署名者都说,大字报是他们自己发起的,没有人指使。”
     李海文的结论:“第一张大字报”“是康生、曹轶欧指使炮制”。
     李海文的否定:“大字报是他们自己发起的,没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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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6 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萝卜青菜都爱 于 2015-10-26 12:21 编辑
识丁老头甲 发表于 2015-10-26 08:20
萝卜青菜都爱,你造谣的材料选错了。
     李海文自己坦白了,是造谣。
     李海文说:“1966年5月25 ...

你得白内瘴了?看清楚:是除聂元梓外,其他6位署名者都说,大字报是他们自己发起的,没有人指使”!其他6位署名者要跟聂氏争功劳,说那张大字报主要是他们写的,而不是聂氏写的。但广大的其他北大师生都认为那张大字报主要是聂氏写的,而聂氏是康生夫妇通过张恩慈指使她去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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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6 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萝卜青菜都爱 发表于 2015-10-26 12:13
你得白内瘴了?看清楚:是“除聂元梓外,其他6位署名者都说,大字报是他们自己发起的,没有人指使”!其他 ...

萝卜青菜都爱,你得白内瘴了。
萝卜青菜都爱,你造谣的材料真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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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7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萝卜青菜都爱 于 2015-10-27 15:50 编辑
识丁老头甲 发表于 2015-10-26 20:05
萝卜青菜都爱,你得白内瘴了。
萝卜青菜都爱,你造谣的材料真选错了。
《聂元梓回忆录》被人指出多处存在抵赖、撒谎的情况,详情见《百年潮》杂志分两期刊登的文章《<聂元梓回忆录>指误》(该文的前后两期、两部分的内容分别见这两个网页:http://doc.qkzz.net/article/f3b107fb-3f78-429c-801f-fab52ad91820.htmhttp://doc.qkzz.net/article/a26e8a35-9922-4d66-8e6a-a6ff294a2829.htm),但聂氏在自己的回忆录里也承认了她在请示康生的老婆曹氏时,说了她将要写的是一张批判陆平的大字报,只是没跟曹讲大字报的具体内容(也就是,没讲将批判陆平等人的哪些行为,将怎么定性,给陆平等人定什么性质,将上纲上线到什么程度)。第7楼我所转载的那篇文章就说了,张恩慈在1966年6月9日给北大全校的师生作报告时就承认了那张“大字报是在康生、曹轶欧的支持下写出来的,他以自己所起过的穿针引线作用而自诩”。康生的老婆在“杨克明、聂氏等7人写那张大字报”这件事中所起的作用,下面这篇文章讲的更详细:

康生、曹轶欧与“第一张大字报”
作者:北大党史校史研究室党史组,原载于《百年潮》杂志01年的第9期:http://www.niubb.net/article/404056-1/1/

    1966年5月25日,在北京大学贴出了聂元梓牵头的“第一张大字报”,题目是:《宋硕、陆平、彭佩云在文化革命中究竟干些什么?》。这张大字报是怎样炮制的?粉碎“四人帮”后,北大党委作了调查,把康生插手北大的几件大事(包括他插手这张大字报的事),向中央政治局常委写了报告,要求在北大揭批康生的罪行(当时康生的反革命面貌还未公开)。经中央政治局常委批准,党委书记周林于1978年12月9日召开全校师生员工大会,传达党中央指示,揭露康生、曹轶欧的罪行。1980年10月16日中央批转中纪委关于康生问题的审查报告中作出了明确的结论:康生政治品质恶劣,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直接参与林彪、江青等人篡党夺权的反革命阴谋活动,犯下严重罪行。中共中央决定开除康生的党籍,撤销对康生的《悼词》,并向全党公布康生的反革命罪行。康生的反革命罪行之一就是在他的幕后策划下、在他和其妻曹轶欧的指使下炮制了“第一张大字报”。
    印红标先生在《百年潮》1999年第7期上发表文章《“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出笼记》和穆欣先生在2000年9月出版的《中共党史资料》总第75辑上发表的文章《“全国第一张大字报”出笼经过》,提出了新的说法。印红标先生说:“大字报是他们自己发起的,没有人指使。”穆欣先生说:“康生事先没有插手这张大字报”,“过去有些著作和文章中讲是在康生和曹轶欧指使下炮制出来的,笔者也曾根据当时的传闻,在所写的文章中说过类似的话。然而这不符合实际情况。”那么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呢?许多知道实际情况的老校友、老同志和教师们,认为该两文违背事实、混淆是非,应该据实予以澄清。
    一、“第一张大字报”是在康生、曹轶欧策划、授意下炮制的
    1966年5月4日至2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北京举行。毛泽东在外地未出席会议。会上,首先由康生传达毛泽东关于批判彭真和陆定一、要解散中央宣传部和北京市委的一系列意见,介绍中共中央通知的起草情况。16日,通过了发动“文化大革命”的“纲领性”文件《中共中央通知》即《五·一六通知》。这次会议及其通过的《五·一六通知》,标志着“左”倾指导方针在党中央占据了统治地位。林彪、康生、张春桥之流的阴谋家,成了中国政坛上最活跃的人物。
    康生派曹轶欧率调查组到北大,要“从搞北大开始”“往上揭”
    还在《五·一六通知》通过的前几天,担任中央理论小组组长的康生就急急忙忙地组织了一个调查组,由其妻子曹轶欧(理论小组办公室主任,即康办主任)为组长,高教部副部长刘仰峤为副组长或“负责人之一”,还有马列主义研究院的张恩慈,红旗杂志社二人,中科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哲学研究所一人,光明日报社一人。这个调查组的任务是什么?在调查组人员基本到齐后,康生召集他们到钓鱼台开会,向他们透露了《中共中央通知》内容,让他们“在调查中分辨真批判或假批判”,说“按《二月提纲》批判就是假批判”。据刘仰峤1978年11月回忆:“康生讲了北大问题,北京市委大学部宋硕的问题,北京市委的问题。”另一次在康生家中,曹轶欧向刘仰峤讲:“调查组是在康生直接领导下进行工作的”。这次调查“重点是北京大学”,“这和北大党委及市委大学部的指导思想有关”,要“从搞北大开始”“往上揭”,“揭发陆平、宋硕、市委”。1967年1月22日,康生在一次讲话中曾明确说:派这个调查组的目的是“调查彭真在学校搞了哪些阴谋……”
    调查小组于5月14日到北大,当天中午曹轶欧由张恩慈陪同接见北大党委书记、校长陆平。曹称到北大是了解学术批判情况的,伪称只作调查,不干预北大党委的工作。陆平提出校党委向他们作一次汇报,她拒绝了。学校为调查组准备了住处,曹等未住,却住在西颐宾馆(马列主义研究院所在地),背着北大党委,大搞反对陆平、反对北大党委和北京市委的秘密活动。
    据调查组一些成员谈,他们大体是这样分工的:曹轶欧“指挥”全组,“独来独往”于西颐宾馆与钓鱼台(康生办公处)之间,她主要找北大干部到西颐宾馆个别谈话。刘仰峤“不常去,也很少说话”,有时陪曹轶欧听听北大干部汇报。一人搞内勤,分管内部文件资料,张恩慈等4人跑外勤。一开始“曹轶欧几次问到彭佩云在不在北大,在干什么?”当时听说彭在北大十三陵分校历史系蹲点,于是马上派张恩慈“率领”两个组员到分校。但彭云不在那里。他们作了些“调查”,写了调查材料(主要谈“彭癿云在北大与陆平、宋硕、北京市委等上下联系的情况”)汇报给曹轶欧并转康生。几天后,除张恩慈外,其他二三人每天到市委大楼摘抄内部大字报,“回来后抄清楚交曹轶欧,曹说是为了给康生看的”。康生很重视每天摘抄的大字报,曾说:“你们到北京市委抄的大字报很有用处,帮助中央,很有好处”。“张恩慈是曹轶欧的助手,负责对外的联系”。因为他原是北大哲学系的,北大的主要活动都由他联络。这就是说,调查组“从搞北大开始”“往上揭”的任务中,被称为“哲学系左派联系的中心”的张恩慈,扮演了重要角色。(张恩慈原是北大哲学系讲师,是社教前期的“左派”即积极分子,并被吸收为工作队员。1965年7月调到马列主义研究院工作,后又回校参加北大党员干部整风学习会,即国际饭店会议——笔者注)。
    曹轶欧要陈守一“领头和聂元梓等共同来搞”,被陈严词拒绝
    据1978年11月刘仰峤讲:曹轶欧找过聂元梓等人到西颐宾馆个别谈话,“动员他们往上揭,明确要他们揭发陆平、宋硕、市委”。据崔××(北大党委常委)讲:曹轶欧找他谈:“要揭陆平的盖子”,“要连锅端”。在这里我们举出曹轶欧两次找陈守一谈话的情况,可以看出她谈话的目的和她的手段之恶劣。第一次是曹轶欧直接和陈相约,由张恩慈陪曹登门拜访。据陈讲:曹说:“北大学术批判方向错了,是宋硕、陆平、彭佩云他们搞的,需要揭发”。陈说“如有问题,陆平虽有责任,但我是直接负责”,“北大的学术批判党委常委分工由我管”。曹说:“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应该勇于出来揭发陆平和市委领导”,“只要揭发,你什么责任也没有的”。陈说:我不能这样看问题。她让我想想,下次再谈。过了三、四天,也就是5月15日左右,曹轶欧又来电话,约陈到西颐宾馆谈话,刘仰峤副部长在场。曹问陈考虑得怎么样了。陈请她指出北大错在什么地方,她说:“学术批判不得力,你不负责,如果你能出来揭发,你更是什么责任都没有的。”接着,她问陈:“聂元梓怎么样?你(对聂)印象如何?”陈讲了看法后,曹轶欧说:“你们应该揭发陆平、宋硕。最好你领头,你可以和聂元梓等人共同来搞。”陈说:“学术批判如有错误,首先应是我负责,我不能诿之别人,如果我揭发陆平,我算啥?!”曹说:“你没有责任,是陆平搞的鬼。”我说:“我怎能这样看问题与处理问题呢?”见我始终没有同意,她表示算了。但又很神秘地告诉我:“这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应该绝对保密。”(见陈守一签字的1978年7月的谈话记录、10月写的揭发材料及陈发表的一篇文章《历史是公正的》)
    大字报主谋是康生、曹轶欧,是曹轶欧授意张恩慈串联人写的
    据1979年7月16日刘仰峤讲:“一次张恩慈同志提到宋硕同志在北大谈有关开展大批判的精神(即5月14日陆平传达宋硕讲话——笔者注),就认为抓到东西了。她(曹轶欧)说这就是要捂盖子。要从学校往上搞。从此开始,一直到聂元梓等第一张大字报贴出,都围绕宋的讲话进行调查。”“大字报出来后,张恩慈同志告诉我:大字报是在曹轶欧授意下由他出面和杨克明商量后杨克明写的。”“调查组的工作是按曹讲的方针干的,都是由曹具体指使下进行的。”刘的结论是:“大字报主谋是康生、曹轶欧,串连是张恩慈,执笔是杨克明,聂元梓搞成第一名是因为聂是总支书记。”
    再看一下北大人事处白××副处长1979年7月16日写给党委的材料:“(1966年)5月20日,张恩慈打电话要我去西颐宾馆汇报情况,听我汇报的有曹轶欧、刘仰峤、张恩慈,汇报内容主要是社教之后北大的干部情况以及学校的政治情况”。“汇报整整一天。”“第二天我到西颐宾馆找张恩慈,张恩慈告诉我:他正在组织人写大字报,贴出来之后,要我从一总支角度上支持一下(人事处党支部当时属机关一总支——笔者注)。这时我才知道他正在组织写这张大字报。”
    曹轶欧指示张恩慈:暗里支持,有所回避
    张恩慈曾和杨克明及大字报的另三位作者分别谈话,要他们“串联左派”,但文科教师都在农村参加“四清”,因此,他们提出要张恩慈调一些“左派”回来。据张恩慈讲:“调查组进入北大后,曹轶欧很明显支持在国际饭店会议受压的人,当时有些人在乡下。调查组提出要调回一些人,我提供名单,曹轶欧同意后交给校党委。”下面是张恩慈代表调查组向党委提出调回名单中的一个党员1980年2月11日写的材料:“1966年5月31日,我由农村参加四清回到北大,第二天广播了聂元梓等七人大字报。大字报由聂元梓签第一名,因聂的名声不好,大字报广播后便听到一些非议。当时张恩慈表示对聂元梓签第一名有些懊悔。他告诉我,曹轶欧曾嘱咐他:支持哲学系一些活动时,注意不要太明显了,有些场合要有所回避,因为他们是调查组的名义,宣称只作调查,不干预北大党委的工作。因此和一些人接触,如果不注意,被陆平觉察会造成被动。张恩慈听了曹轶欧的话,在七人大字报抄写张贴时便回避了。张恩慈说,当时他如果在场,便不会叫聂元梓签第一名”。“我又听杨克明说,他们开始时打算写材料通过曹轶欧向上面反映北大问题,因为形势发展很快,张恩慈对他们说,你们为什么不写大字报,于是他们便改为写大字报。”
    杨克明在1978年12月写的情况是这样:“我听到《五·一六通知》传达后,回到北大与赵××、高××交谈。由于我们都是所谓社教积极分子,对国际饭店会议当时心里有气。……他们告诉我聂元梓想写材料上告。后来我到马列研究院找张恩慈说:我们也要向中央反映才好。张说:现在中央通知已下达,向上反映情况的材料还少得了,上面哪里看得过来那么多。他又说:现在北京市委机关里已经有人贴了大字报了,还是这样来得快。我当时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就要求他和我们几个人一起来搞。他说他已被抽调参加到北大的一个调查组,参加北大的事不方便,你们几个人搞就行了。”“回到北大,我找了赵××、高××,谈了张恩慈的想法,他们也表示赞同,并说宋××在,可找他一起搞。宋来后也赞成写大字报,我们就商量怎么写。赵××拿出了他的记录(宋硕讲话传达记录——笔者注)给我们看,我们都认为就从这个问题着手写大字报很好。”杨克明在1978年6月写的材料中还讲:“张恩慈的话对我确实起了启发作用,又可说是暗示作用。我和赵××、高××都认为张的话有道理,写上告材料不如干脆写大字报,从现实问题抓起。”赵××1978年后写的两次材料讲:“关于串联写大字报,由于社教时的串联恶习,这次是串联起来了。”“串联开会写大字报的是杨克明。”“我是杨克明串联的,我又约了宋××,晚上到杨克明宿舍,参加的还有高××、夏××,聂元梓是后来的。大家商量文化大革命怎么搞。有的提出应开会声讨‘三家村’,有的说可串联、写大字报,有人说:张恩慈说可以写大字报,后来就决定写大字报。”1978年12月,张恩慈讲:在他(杨克明)说写完大字报后,要我给看一看,我怕担嫌疑,我说我不看了。张恩慈还讲:“我们进入北大之后,在校的哲学系一些同志(有杨克明等)向我打听情况,我曾向他们说:彭真有了问题,这回可以翻过来了。”
    穆欣先生文章中断言“张恩慈事先不知道他们写、贴大字报的举动”,显然是不符合事实的。
    聂元梓说:“大字报并不是我们自己要搞的,是曹轶欧叫我们搞的”
    至于聂元梓,她和曹轶欧密谈不只一次。聂说:“‘五·一六’通知发出前,我和曹谈学校问题。”“我只想再给毛(泽东)、刘(少奇)写个报告。”后来“曹轶欧说可以写大字报”。“我们回到学校就吹风,酝酿写大字报。”大字报贴出的当天夜里,华北局来人找她谈话,她直截了当地说:“大字报并不是我们自己(要)搞的,是曹轶欧叫我们搞的。”当时的北大党委第一副书记(也是社教中的积极分子)很不满地说:聂元梓“这是泄密行为,是出卖了曹轶欧同志。”
    印红标先生引了聂元梓回忆中说的一句话:大字报“是曹轶欧让我贴的”,然后就在“让”字上推敲,认为“让”是“允许”,不是“指使”。那么对上面聂元梓的话,又该怎样理解呢?
    穆欣先生的文章说:聂元梓“根本没有参与大字报的酝酿和起草,只是在最后定稿时碰上了”。实际并非如此。聂元梓说:“大字报的讨论,从始至终我都参加了”。参加酝酿的另外三人都说:三次酝酿讨论的会,聂元梓都参加了,就是第一次会“刚讨论不久,聂元梓也进来了”,以后都参加了讨论。其中一人还说:25日上午的讨论“由聂元梓执笔,边念边改。”
    “文革”初期大字报主要作者给戚本禹、江青写信称:大字报是康生、曹轶欧通过张恩慈指示我们写的
    我们还可看看“文革”初期,1967年7月,大字报主要作者写给戚本禹和江青的信,其中有《北京大学的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的产生经过》的专题报告,报告称:“哲学系左派联系的中心是张恩慈,在他那里,保存了一些必要的资料,随时准备斗争。××等同志有时回城,到张恩慈处谈过。在二月—五月整个时期内,杨克明和张恩慈保持了经常的联系,留校的同志也和张恩慈有过联系。”“张恩慈首先杀了出来,他在五·二五前,向中央系统地报告了北大的问题,主席看到了这个材料,并批发到政治局会议。”“就在这个时侯,中央文革的曹轶欧同志(中央文革是1966年5月28日成立,曹软欧这时只是康生办公室主任,调查组组长,文革成立后作了中央文革办公室副主任。——笔者注)带领调查组来到北大!张恩慈也跟着曹大姐来了,这对我们是特大喜讯。”“就在这关键时刻,康生同志、曹轶欧同志通过张恩慈指示我们:可以写大字报,这样作影响大,作用大,能解决问题。”请注意:这里用的不是什么“暗示”、“启发”、“鼓舞”之类的遮掩词,而是比“指使”、“授意”更明确的“指示”。
    康生自白:大字报是在我爱人他们促动下写的,聂元梓“是混蛋王八蛋也要支持”
    1966年8月4日,康生在北大全校万人大会上作了这样的自白:“6月1日下午4点,我接到通知(指要广播大字报的通知),我感到聂元梓同志解放了,我与曹轶欧、张恩慈、杨克明也感到解放了,因为我们当时也支持这张大字报,我们也受到压力。”(康生所讲的“压力”,使我们想起中央批转国务院外办的文件,特别是5月25日夜张彦在北大党员干部会上传达的周总理补充指示,批评聂元梓大字报违反党和国家纪律。在另一次会上,康生当着周总理、江青、陈伯达及红卫兵的面说:“如何对待这张大字报,当时我在北京中央是孤立的。”康生这些话的矛头不是明显地对着周总理吗?!)
    1967年1月22日和29日,康生在两个场合作了进一步的自白。他说,1966年5月他派了一个调查组到北大,“聂元梓同志的大字报就是在我爱人他们的促动下写的”。“这张大字报的矛头是针对彭真和北京市委的”。
    还要说一点:张恩慈讲:聂元梓上台后专横跋扈,胡作非为,我曾为此向曹轶欧反映过聂元梓作的坏事。康生知道后,有一次当着我们的面说:“聂元梓这个人不太好,在延安时我就知道。可是现在,就是混蛋王八蛋,也要支持。”另据××讲:1966年7月份,我到中央文革调查组。有关聂元梓名声不好的舆论,继续反映到中央文革。有一次康生听了发火说:“我开始就说过:聂元梓是个混账王八蛋,我也支持她。”
    二、5月25日大字报出笼后,康生、曹轶欧继续活动
    5月25日,大字报贴出后,受到许多师生的批评。杨克明在1978年12月写的材料中说:“这时,我打电话给张恩慈,说我们已经贴出了大字报,现在争论很激烈,你是否来看看。张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去,你把大字报底稿拿来给我看看。”可是“不一会张恩慈就和另一位同志来到杨克明处(据同来的这位同志讲是曹轶欧让他们来的——笔者注)。简单谈后,张就去找崔××(党委常委),让他在党委常委会上明确表态,支持我们,然后又来杨处。这时赵××、高××、聂元梓等也都来到。张恩慈说:大家要继续出大字报,不管是怎样围攻都要顶住,不能作检讨。这实际上是传达了康生、曹轶欧的指示。”这时,杨把大字报底稿交给了张恩慈。关于这一情节张恩慈在1978年12月写的材料是这样说的:“第一张大字报贴出后,遭到一些人反对,……杨克明打电话给我,并且很急,说他们被围攻怎么办,你们调查组管不管?!我说你怕什么?有《五·一六通知》怕什么?并说上边领导是支持这张大字报的。我说的上边领导,就是康生、曹轶欧。”
    在“第一张大字报”贴出的前一天,即5月24日,党委召开干部会,传达了中央批转国务院外办关于文化革命对外宣传的五条意见,其中第五条关于大字报明确规定:涉及到机关、学校、企业内部的政治运动或超出现在公开批判范围以外的大字报,应该选择适当地点张贴,对外保密。要注意内外有别。聂元梓等是听了传达的。“第一张大字报”贴出后,当晚,华北局书记(同时也是北京市委负责人)李雪峰、国务院外办负责人张彦及高教部等领导来到北大,先开了常委会了解情况,当夜12时召开党员干部会。当李雪峰说到:是党中央让我们来的,是总理让我们来的,全场热烈地长时间地鼓掌。他委婉地但是明确地批评大字报“内容有点泄露党的机密”。他说:大字报中央只要求一条:党有党纪、国有国法。总理代表国家,总理公布的,我们不听,那也不太好呀!张彦重新传达了中央批转国务院外办的文件,又传达了总理交待他补充的4点通知,并说“总理特别强调:作为党和国家的纪律,就是要严格执行内外有别。”此后,大字报都移到了指定的食堂。
    5月26日晚,曹轶欧将调查小组成员带到钓鱼台康生住处。康生充分肯定了聂元梓等人的大字报,放肆攻击彭真、宋硕和北大党委。说北大这个形势是最好的形势,(围攻大字报)是他们给自己准备垮台条件,是对抗中央。他说:是作保皇党呢?还是做革命派?是作黑帮的喽罗呢?还是跟中央走?是红帮还是黑帮?这是北大党委面临的问题。
    接着,曹轶欧在西颐宾馆接见了大字报作者聂元梓、杨克明和赵××,“热情地肯定了这张大字报。”
    康生背着当时在中央一线主持工作的刘少奇、周恩来和邓小平,把大字报稿报给正在外地的毛泽东。
    6月1日晚饭后,康生把调查组成员找去,告诉他们晚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要广播这张大字报,要他们到北大收集反映。张恩慈也告诉了大字报的作者们。
    当晚8时30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了这张大字报后,北大即广播紧急通知,要党委委员马上到临湖轩集合。到会的有华北局的负责人和曹轶欧。华北局负责人当场宣布从现在起,北大党委停止工作,派工作组进驻北大,领导北大工作。曹轶欧对党委、特别冲着陆平、彭癿云大肆攻击。
    大字报广播后,许多师生不理解甚至气愤。到当晚23时45分止,仅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部就接到询问和质问的电话59次。广播事业局总编室连夜给穆欣(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写了个简报。康生在上面批示:“这就是北京市委、大学部宋硕、陆平、彭佩云、北大党委长期欺骗学生群众的反映。当前最主要的是揭破黑帮(宋、陆、彭等等)的阴谋欺骗,使广大群众在长期被蒙蔽被欺骗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同样是当天夜里,王力、关锋、曹轶欧三人为配合这张大字报的发表,赶写了一篇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欢呼北大的一张大字报》。据王力讲:“材料来自曹轶欧,反映了康生的观点,最后是由陈伯达定稿签发的。”这篇文章说:“你们的‘党’不是真共产党,而是假共产党,是修正主义的‘党’。你们的组织就是反党集团。”这和北大社教中聂元梓等人的话,何其相似!人民日报头版通栏大标题上把宋硕、陆平、彭佩云戴上了“黑帮分子”的帽子,把传达华北局指示污蔑为“三家村黑帮的一个大阴谋”。真是贼喊捉贼!到底谁在搞阴谋?!反革命阴谋家康生一伙早已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三、“三部曲”和“自发论”是站不住脚的,许多著作对“第一张大字报”的提法是尊重事实的
    穆欣先生说:“七人大字报是他们自发的举动。”印红标先生说的出笼“三部曲”的第一部是:“大字报是他们(六人)自己发起的、没有人指使。”从上面披露的大量事实,可以看出这种说法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这两位先生都引了康生自白的那一段话(“大字报是在我爱人他们促动下写的”),可是都没有去深究曹轶欧等人是怎样促动这张大字报的。印先生也讲了“张恩慈透露的信息使这些教员得到鼓舞”,但却没有去深究这种鼓舞后面还有什么背景。他也提到了张恩慈是曹轶欧调查组的成员,但却强调张与哲学系的教师是“同事和朋友”的关系。他们说:“六位署名者”“当时都不知道聂元梓酝酿写大字报期间见过曹轶欧,”并把这作为“自发论”和“三部曲”中第一部的重要依据,这就掩盖了张恩慈的恶劣作用。
    印先生所谓“三部曲”的第二部,是“哲学系少数教师发起”后,“康生和曹轶欧给予了推动和支持”,这同样是不符合事实的。
    印先生把大字报的广播作为“三部曲”中的第三部,这是把大字报的出笼和出笼后发生的事情混为一谈。似乎5月25日大字报贴出来引起了全校的辩论,大字报还不算出笼,广播后才算出笼。这是说不通的。
    《百年潮》另一篇署名文章,对印红标先生的文章大加称赞,对一些著作有关“大字报”的符合实际情况的提法多有指责。我们粗略地翻阅了过去出版物中有关此问题的提法,现引出几个:1985年9月《北京大学整党文件选编》中讲:“第一张大字报”是“康生派他的妻子曹轶欧来北大点火,在曹轶欧授意下,聂元梓、杨克明等人写的”。这是一张“攻击、诬陷北大党委和北京市委的大字报”。1987年4月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共党史大事年表》中讲:“康生授意北京大学聂元梓等人写的诬陷、攻击北京大学党委和北京市委的一张大字报”。1989年8月马齐斌等人编著、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共产党执政四十年》中讲:“这张大字报是在康生策划下,由当时在北大的‘中央理论调查组’负责人曹轶欧(康生之妻)怂恿和支持写的。”1996年7月,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席宣、金春明著的《“文化大革命”简史》中讲:这张诬陷、攻击北京大学党委和北京市委的大字报“是由康生派人授意写成的”。2000年6月,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毛毛著的《邓小平‘文革’岁月》中讲:“北京大学聂元梓等七人在康生的授意和策划下,贴出一张大字报,攻击北大党委和北京市委。这就是那张臭名昭著的‘文化大革命’的‘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以上这些关于康生与“第一张大字报”关系的提法,都是根据中央关于康生罪证材料中的提法的精神,作了大同小异的表述,决不是“道听途说”的“传闻”。而中央的结论是以大量事实为依据的,决不是“主观臆测下定论”的。印红标、穆欣两先生的新说法不能说是“尊重事实”、“实事求是”的,更说不上是“还历史以本来面目”。
    这里需要对“宋硕讲话”作一说明。
    1966年5月11日中央决定派华北局第一书记李雪峰为进驻北京市委的工作组长、代理市委第一书记(6月3日正式兼任市委第一书记)。北京市各部门的工作都已在华北局的领导之下。宋硕在5月14日召开各校党委书记紧急会议上的讲话,正是传达华北局的指示。宋硕在讲话中已说明此点,陆平在北大党委扩大会上传达宋硕讲话时,也明确讲了是华北局的指示,党委的记录也是这样明确记载的。聂元梓听陆平传达的笔记本上,也是这样记录的。华北局这个指示已传达到北大全体党员。可是聂元梓及某些人完全不顾事实,根本不提华北局指示,硬说这是宋硕、陆平、彭佩云的“阴谋诡计”。这是一种欺骗舆论、欺骗群众、欺骗中央的恶劣做法。
    大字报集中攻击的是“宋硕讲话”中的“加强领导,坚守岗位”,而且三番五次地批这句话。这句话的原话是:“华北局要求学校党组织加强领导,坚守岗位。”大字报去掉了“华北局”三字,直接攻击宋硕、陆平、彭佩云。怎么攻击呢?大字报蛮横无理地说:“你们坚守的是什么‘岗位’,为谁坚守‘岗位’,”“你们还要负隅顽抗”,“你们还想‘坚守岗位’来破坏文化革命。”对讲话其他内容的攻击也同样是这种腔调:什么“想把革命的群众运动纳入你们的修正主义轨道。”“这是十足的反对党中央反对毛泽东思想的修正主义路线”等等。聂元梓还在大字报最后一段中加上了:“打破修正主义的种种控制和一切阴谋诡计,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牛鬼蛇神,一切赫鲁晓夫式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大字报明明是在逐段地攻击华北局的指示,却把许多大帽子直接扣到宋硕、陆平、彭佩云的头上。真是“张冠李戴”,借题发挥,攻击诬陷北大党委和北京市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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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7 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7楼萝卜青菜都爱说:“1966年5月25日,北京大学聂元梓等7人贴出第一张大字报,当时北大师生都很清楚这是康生、曹轶欧指使炮制的。1967年1月22日康生讲话时说:“聂元梓同志的大字报就是在我爱人他们的促动下写的。” 但是30多年后,人们的认识发生变化,除聂元梓外,其他6位署名者都说,大字报是他们自己发起的,没有人指使。他们都不知道聂元梓在酝酿写大字报期间见过曹轶欧。自己受了5月政治局会议的影响,在《五一六通知》精神影响下写的。”
20151026062224.jpg 20151026062918.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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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8 07:24 | 显示全部楼层
                                    萝卜青菜都爱,造谣的逻辑理论。
       萝卜青菜都爱,你的7楼有一自然段。全段内容如下:
       “5月23日,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对彭、罗、陆、杨的处理决定,进行专案审查。文件下发到县团级。当然聂元梓很快就知道了。第二天24日,大字报已改出第二稿,第三天聂元梓等7人贴出大字报,这绝不是巧合。没有可靠的内线,没有康生这样大人物强有力的支持,这7个人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公开贴出大字报。”
      套用萝卜青菜都爱,这个造谣的理论,有如下文字:
      1979年2月5日,从美国回家。1979年2月17日, 对南邻居打架。“这绝不是巧合。没有可靠的内线,”没有高鼻子“这样大人物强有力的支持”,这个人“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公开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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