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巴黎”华丽建筑下的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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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6日报道，东欧国家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Bucharest）曾被誉为“东方巴黎”，但在其华丽建筑下却有着鲜为人知的地下世界。这个地下世界由庞大下水道网络构成，是流浪者和毒贩们的天堂。几乎所有住户都患有艾滋病，1/4的人患有结核病，他们只能在黑暗中等待死亡。一个新的摄影项目记录了下水道贫民窟的真实一幕。图为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下水道，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从一个肮脏的床垫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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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居民被称为“下水道儿童”，他们多曾是孤儿，前政权解体后再未受过照料。随后，许多人搬入下水道中，其中吸毒现象普遍，而且许多人还已有了孩子。1989年，统治罗马尼亚24年的齐奥赛斯库独裁政权垮台后，该国孤儿院恶劣的卫生条件和拥挤的住宿环境震惊了世界。现在，25年过去了，这些孤儿被发现仍然生活在下水道里。图为下水道贫民窟里，一名抽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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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尼亚社会主义共和国第1任总统的齐奥塞斯库信奉人多力量大，他立法禁止堕胎和节育，要求每个家庭至少生育5个孩子。避孕工具就是反叛国家的罪证，而妇女的月经周期被国家严密监视，这些闯入民众卧室的执法者被鄙夷的称为“月经警察”。图为在被忽视的孤儿院里，罗马尼亚的孤儿排队领取食物，照片摄于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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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齐奥塞斯库和他的“月经警察”的共同努力下，罗马尼亚女人果然生出了超过一倍的新生儿。齐奥塞斯库面对迅猛的婴儿潮也措手不及，因为妇产医院的设备、妇产专家、产科医师、儿科医师以及妇幼保健工作者严重缺乏。仅仅一年中，罗马尼亚的婴儿死亡率就增长了145.6%。图为一个孤儿院里的弱智儿童们，这些孩子们现在住在下水道贫民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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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悲剧令全世界为之哗然，罗马尼亚被人们谴责为“现代社会的滥杀无辜”。齐奥塞斯库随即命令，只有满月的婴儿才可计入统计数字，然后再核发出生证。如此一来，大量初生即夭折或残疾的婴儿就“不存在”了，婴儿死亡率迅速 “下降”，逐渐恢复正常。图为齐奥塞斯库被处决后，西方媒体发现了令人震惊的处于困境的这个国家的孤儿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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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项反人性的繁殖国策制造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人道灾难，罗马尼亚妇女不仅承受着奇耻大辱，而且被迫沦为国家的生殖机器。另一方面，孤儿院和收容所里大量被遗弃的孩子“从来没有合法存在过”，这些身体和精神上承受双重伤害的孤儿成为罗马尼亚社会一个永远的伤痛。更为匪夷所思的是，齐奥塞斯库为了增强新生儿的体质而进行输血，由此导致艾滋病通过血液大量蔓延，这些“艾滋孤儿”成为齐奥塞斯库时代最黑暗的记忆。图为一群婴儿，照片摄于1989年，其中很多都生病或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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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1989年，这项罪恶的人口政策才伴随着齐奥塞斯库一起在罗马尼亚结束。在此期间，大约有50万的罗马尼亚女性因为秘密堕胎的安全性而屈辱地死去。图为衣衫褴褛的孤儿被喂食，照片摄于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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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城的入口位于火车站前交通岛人行道上的一个洞中。每到太阳即将落下时，地下城的居民开始苏醒，就像活死人那样爬上地面。图为一名男子通过一个很小的洞口钻进下水道，当年的很多孤儿就生活在这些下水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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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了解，这个地下罪恶之城的首领名叫布鲁斯·李（Bruce Lee，如图），这个名字从街头混战而来，他是个集父亲、导师与毒贩等角色于一身的传奇人物。他能为地下城的居民带来安全感和数之不尽的强胶（一种可上瘾的黄色粘稠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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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布鲁斯·李的地下王国有许多怪异指令，他试图保护年轻人免受性侵者袭击，他向当地帮派缴纳保护费等。这里的居民多数是孤儿，他试图将他们组织起来，就像一家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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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水道贫民窟里充斥着毒品、疾病，尤其是艾滋病泛滥。图为贫民窟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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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水道贫民窟里充斥着毒品、疾病，尤其是艾滋病泛滥。图为贫民窟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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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瘦弱的男子盯着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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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为一名男子爬过狭窄的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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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为吸毒者准备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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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男子从一个微小的洞口爬出，这个洞口连接着下水道和上面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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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罗马尼亚的一群孩子。许多这样的孩子现在生活在下水道贫民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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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孤儿院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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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两个孤儿一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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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青少年罪犯孤儿院里的光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