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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讲古] 中国民间哲学高峰论坛(娄底2016)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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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1 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国民间哲学高峰论坛(娄底2016)纪实

                                                                 贺君山、甘向阳

2016年8月5、6、7三天,中国民间哲学高峰论坛(娄底2016)在娄底市文正湖度假村顺利召开并胜利闭幕。好像是老天助兴,三天会议居然三天暴雨,成就了一次里程碑式的中国民哲盛会。
这次会议就“21世纪哲学:解构与重建”哲学主题进行广泛而深入的讨论,并就中国民间哲学论文集第一集的论文进行了友好而严厉的评议。会议还就中国民间哲学发展平台的问题进行了富有建设性的讨论,达成了微信平台、教育学院、智库建设、论文评奖四个基本共识,并就中国民间哲学第三届高峰论坛征求了各方面意见,提出了重庆市举办、武汉市举办等八个方案。这是中国民间哲学的一次里程碑式的会议,有哲友甚至评价为“中国民学史的遵义会议”,中国民间哲学筹备委员会沈德兵先生对此深表认同。在娄底举办方和全国哲友们的共同努力下,这次会议开展得非常圆满,形成了皆大欢喜的局面,江西省社会科学院退休研究员陈建国先生甚至感动得流泪。
会议结束以后,中国民间哲学出现了空前团结、空前繁荣的大好局面。沈德兵先生联络的中国美术学院民间哲学传播工程快速推进;蔺宝群先生确认中国民间哲学第三届高峰论坛在重庆市举办;甘向阳先生关于组建中国民间哲学巡迴报告团的建议获得热烈响应并具体实施;贺君山和赵永昌二先生负责的中国民间哲学论文集第一集编辑出版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邱成江和邓翀二先生卓有成效进行哲学圣坛和论坛的管理和建设;袁宏建和高旷二先生对中国民间哲学高峰论坛(娄底2016)进行了及时充分的宣传报道;梁冲奇先生在会议录像的后期制作方面下功夫,并加大在民间哲学参与的力度;贺君山先生提出的“民间哲学学人推介过程”也获得热烈响应,等等。
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2017年,中国民哲将与官哲院哲形成三足鼎立之势;2018年,中国民哲将在世界哲学大会占有一席之地;2019年,中国民哲将耸立于世界哲学之林。
娄底会议举办方成员贺君山先生名如其人。他是一个才华横溢、情趣优雅而性格豪爽、品德高尚的正人君子。他和夫人在会前会后都做了大量工作,如今又在百忙之中主动写作这次民间哲学高峰论坛的长篇纪实文章,实在是难能可贵。
写成纪实以后,君山征求我的意见并请我补充材料。我对纪实表示认同,并补充了部分材料。

以上为甘向阳按。


                                                                     哲学结缘

                                                                           贺君山

我与中国民间哲学协会的诸多朋友结缘很晚。因为我在网络其实一直谈不上活跃——限于知识与阅读面,那些年我在网上潜水较多,很少露面。
2011年创作了一些文字,以“人类文明之考察”为名,发在网络,并开始与网上朋友交流。因为这些交流,认识了智者说,我们在很多观点上有共识,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这时候他告诉我,由他首倡的中国民间哲人与学院派哲人的交流活动即将在北京举行,他邀请我作为民哲成员参加——参与交流的学院派哲学学者是我熟悉的北师大陈嘉映教授与社科院的赵汀阳研究员。而民间哲人已报名决定参加的有三十多人,大家相当积极……但是因为获得消息的时间太晚,我已来不及准备,只好遗憾地失之交臂。
但由此知道了这么一个活跃于网络的群体,并在智兄的介绍下,我来到了这个活跃群体里平时主要交流的网站中国思维网,并在这里结识了语境之外、逍遥子、邱成章等诸多民哲朋友。语境之外是思维网哲学板块的板主,蒙他错爱,将我首发的文章《探索人类思想与行为的轨迹》很快置顶,并且我也发现了语境之外不仅文字表达典雅,而且思想深邃,擅于宏大叙事,而逍遥子则有创造一个庞大哲学体系的宏愿,尤其使我惊讶的是,邱成章先生不良于行、亦不良于言,在这样极端的身体状况下,汲汲于哲学探索并且造诣颇深……
我与民哲朋友建立的结缘大部分是在中国思维论坛。在那里,我与活跃于思维网的几乎大部分网友都展开了学术的交流与探索。在这些交流过程中,我惊叹于民哲群体的思维敏捷、观点新颖、表达尖锐、勇于批判的精神,也在这样的不停的观点交锋中,我也锤炼了自己的观点,并且和诸多的民间哲人建立了个人友谊……
民哲与学院派的交流一共有三天,在相当圆满的情形下,大家依然感到某种微微的缺憾——即似乎整个交流活动里,民哲的话语权都受制于院哲表达的强势。这当然与民哲参会人员过多,但院哲却只有陈赵二位老师有关。不过逍遥子却产生了一个希望组织一次纯粹民哲学术交流对话机制的想法,但因为民哲本身分散于各地,每个人独立性又相对较强,所以这种完全的民哲对话从缘起到成为现实,整整经历了三年时间。
2015年3月,由逍遥子先生首倡的中国民间哲学首届高峰论坛终于在浙江义乌举行。我有幸与家乡的二位民哲朋友甘向阳兄、梁冲奇兄参与了此次盛会,并体验了民间自发学术交流的那种热情、激烈、不拘一格、对理想的向往、对真理的执着追求的那种久违的真正探索精神……我与参会的诸多朋友(其实曾经在网上有过很多交流与争执)都进行了观点的面对面的对话与交锋,在这些睿智的对话中,受益匪浅。同时也深感民哲这样充分而无拘束的对话交流机制的缺乏而深感遗憾——在一次与逍遥子的晚间交流中,我偶尔提及了明年民哲高峰论坛在娄底举办的可能性,得到了逍遥子的大力支持,我接下来与甘向阳兄、梁冲奇兄交流,他们也深受这次会议气氛的感染,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下来……
在义乌中国民间哲学学会首次高峰论坛还在热烈进行的时候,第二届中国民哲学术论坛的举办地址就在这种激情的催促下产生了,并且我们与逍遥子也事实上达成共识:将努力争取使中国民间哲学协会的这种学术交流与对话的机制长期延续下去,并争取成为业余学术的盛会……
二、会议筹备
从义乌回来后,我们就一直在考虑娄底会议的事情。
前期组织以及与筹委会协调的工作主要由甘向阳兄着手进行。二月份,我和甘兄曾讨论了娄底会议问题,提议在十月份举行娄底会议,并且在中国民间哲学学会筹备委员会QQ群提出和讨论了这个建议方案。
2016年3月10日下午,我们三位就娄底会议的有关事情在我家举行第一次会议,会议初步确定召开这次论坛的具体事宜。晚上,在中国民间哲学学会筹备委员会QQ群提出和讨论了这个初步方案。在中国民间哲学学会筹备委员会主席沈德兵先生(网名逍遥子)以及其他委员的讨论指导以后,我们正式对外发布了公告。
公告发布以后,引起了中国民间哲学界甚至整个哲学界的积极响应,网络上不断有哲友询问娄底会议有关事宜,希望参加娄底会议。
有关娄底会议的工作在不断地进行中。2016年4月10日,中国民间哲学学会筹备委员会QQ群讨论成立学术委员会事宜,确定甘向阳和沈德兵作为中国民间哲学学术委员会二主席。然后,邱成江先生在哲学圣坛上开辟了参会论文和参选论文集的专栏。很快,闫伟东先生给甘兄的邮箱发过第一篇论文,然后,甘兄立即将论文发表在哲学圣坛的专栏上。以后,发表的论文越来越多。
2016年5月10日,在中国民间哲学学会筹备委员会QQ群讨论通过了我、俞明三、袁宏建三人为学术委员会成员。以后,学术委员会就加紧进行论文的阅读、评论工作。
会期日渐临近,我们对市区一些宾馆和适宜开会的地址进行了多次考察,但并不如意——主要是环境的嘈杂让我们感觉会对我们这样一场纯粹的学术盛会构成不必要的干扰。最后我们的目光转向休闲度假村,连续走访了娄底周边已有的几个度假村,主要考察其接待能力、硬件设施、周边环境、城区距离、饮食口味、会议室是否符合要求、住房条件……这些周密而细致的工作主要由甘向阳兄和梁冲奇兄完成,然后我们有二次会在一起交流,但总体感觉场地并不理想,一度考虑是否在城区某一个相对安静的宾馆举行……在我们曾经了解的几家宾馆里,甘兄与二家宾馆进行了实质性接洽,主要是关于会议室设备与接待工作中特殊的饮食要求问题进行沟通——考虑到参会朋友来自于全国各地,而大部分民哲朋友不能适应湖南的辣味菜肴,而在整个娄底要找出一个没有辣味菜肴的餐馆真的十分困难。而一些符合要求的大型宾馆,由于现实的价位问题,也无法考虑——廉价同时也是必须考虑的一个因素。在这诸多的因素之下,我们发现城区宾馆几乎无法满足我们这次会议的要求……地址的困扰其实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因为我们一直在等待另一位朋友给我们的承诺——即在他即将营业的山庄来接待我们这届民哲盛会。他本来计划在五月可以竣工的,但由于多方的原因,施工进展并不顺,到六月底,依然没有达到可以满足我们开会标准的基础要求。这时候,确定场地几乎就成为当务之急了。而以前考察过的场地,我们必须在其中选择一个作为会址——正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的一位朋友赵国梁从长沙回来并到梁兄处闲聊,由他向我们提供了一个信息——他的朋友李享所经营的一个水域超过六百亩的休闲度假山庄已于五月一日试营业,他曾经到那里去过几次,各种条件都符合我们的要求,可以去看一看……
我们立即决定于第二天前往考察。甘兄的朋友孙建文总经理开车送我与甘兄、梁兄和赵兄前往山庄,从娄底高铁站继续前行,当到高速公路收费站时左拐往茶元方向二百米,再右拐往双峰方向,在一条宽约三米的乡间水泥路上行使约六公里,我们看到了“文正湖休闲度假村”的硕大的竖幅广告牌,沿着广告牌所指示的方向右拐进一条更窄的乡间小道,钻过一个桥洞,前行约三百米,一片宽大的水域就突兀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而正前方一幢五层的新楼房也映入我们的眼帘,楼房正上方“文正湖度假村”六个漂亮的红色行书大字分外醒目……
那天是周六,正是度假村生意最好的时间,但度假村经理李享依然放下手头繁忙的工作,陪同我们一起察看了房间、会议室和厨房,也对周边环境进行了考察,我们三人都十分满意,正如古语所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甘兄、梁兄和我很快达成共识:2016年中国民间哲学学会娄底高峰论坛的会址,就确定在文正湖度假村!
接下来在李享先生办公室,我们就这次会议的相关工作:房间数量、会议室使用、伙食标准、相应菜色、饮食注意事项(特别提及减少辣色菜肴)、参会人员接送、特殊情况应急措施等进行了商议并达成一致。作为娄底文化名人的李享先生,特意主动提出向每个参会人员赠送一副他个人收藏的牛德全书画作品,以表示他对我们民间哲人的敬意,我们也向他表达了谢意……
我们很兴奋,在赵国梁兄的陪同下,一起游览了文正湖。通过李享先生的介绍,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个湖的名字是马鞍湖——因为其形如马鞍而得名,但要看清整个水库的形状,需要爬上湖对面的高峰俯瞰才能做到。但度假村在一次性取得马鞍湖四十年经营权后,由于李享先生服膺家乡名人曾国藩先生,就以曾死后的谥号“文正”作为湖名——这就是文正湖的由来。我们沿着湖边散步,兴致很好地赏玩水域,在水库的浮桥上看到很多人在垂钓,我们沿着湖边走了很远,即使天气十分炎热也阻挡不了我们的兴致。到下午五点才从度假村返回,又到梁冲奇兄处确定会议的诸多细节:横幅、参会人员姓名牌、会务用具、会议用车、摄像事宜、报到截止日、会议论文阅读……其中五日为接待,确定在火车站、南站设立二个接待点,同时在文正湖设立专门接待人员以安排会员入住……五日晚上,举行开幕式,由大家相互作简单的自我介绍。六日上午、下午和晚上、七日上午都是论文讨论时间,由于提交论文数量多、文章长、质量高,所以对论文的交流将成为这次论坛的重点,我们着重考虑了每位论文作者可以讨论的时间,最终确定为二十五分钟。原则上由作者作简单观点介绍,然后由民哲成员和学术委员会成员对其观点提出探讨和商榷的观点,再由论文作者答疑……大会所讨论的论文优先安排已在论坛发表之论文,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适当讨论没有在论坛发表但作者自己亲自带来的论文……我们讨论时,甘兄一如既往地用笔将讨论事项一一记录,然后将确定的程序与相应的解决办法也记录下来,作为我们娄底筹委会同仁向民哲筹委会汇报的会议纪要,然后再将所有事项逐一复原,就可能的问题再讨论,直至我们三人完全达成共识,才作为娄底筹委会的会议纪要而定稿……当我们从梁兄处告辞出来,已经是子夜时分……
我们三位就娄底会议的有关事情形成了娄底会议的决案。决案有四个方面的变化,一是,确定梁冲奇先生担任娄底会议筹备委员会主席;二是,确定甘向阳先生作娄底会议的主题报告;三是,会议地点在娄底市文正湖度假村举行;四是,参会报名的截止日期也定在七月二十五日。
2016年3月10日晚上,我们将娄底会议的决案提交中国民哲筹委会QQ群讨论,最终,决案在中国民哲筹委会微调的基础上得到通过。
所有的筹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其中甘兄的朋友孙总不仅多次接送我们前往各地考察会址,也免费承担了会牌、横幅制作。
三、会议接待
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就到了八月三号,我在高铁站迎来了本次会议的第一位嘉宾、也是娄底筹委会成员袁宏建兄。袁兄研究系统论,有很多论文发表于全国知名的系统论学报,在目前新兴未艾的系统学派里知名度很高,与全国很多系统论专家频繁探讨系统论的发展方向,我是去年在义乌论坛时有幸与他结识,从此就成为密友,而前不久,袁兄爱妻不幸罹患癌症去世,这给袁兄以极大打击——我曾看到袁兄发于博客的悼念亡妻的摄影配诗作品,十分感人,可见二人夫妻情深。当我在高铁站接到他时,穿着简易、戴着太阳帽、拖着硕大行李箱的袁兄微有疲态,我本来地接过他的行李箱,箱子十分沉重,里面是一套高档的摄影器材,袁兄不仅是系统论专家,还是一个摄影爱好者,其摄影作品出现在中央电视台,所以这次会议,我们特意请他来专门负责摄影。看着风尘仆仆的袁兄,我真诚希望这次论坛能够成为袁兄丧妻之疼后全新生活的起点……
四号我与甘兄陪同袁兄到了文正湖,梁兄因临时有事,不能前往。在袁兄的建议下,我们就接待和准备工作又做了一些调整,并且决定由袁兄在文正湖负责接待和客房安排,我、甘兄、梁兄在高铁和老火车站接站。这次我老婆和甘兄夫人都来了,一起参与了与度假村工作人员就明天会议安排具体事项的最后确定。甘兄夫人长期在企业担任领导职务,气质高雅,以前一直无缘得见,这次民哲会议让我首次见识了嫂夫人的风采……
将所有事项都定下来后,我们松了一口气,兴致勃勃地划起船来,我们将脚踏船划过了几乎整个湖面,湖水清凉,微波荡漾,不时见到飞鸟掠过湖面,而在二边青山怀抱之中,我们尽情地赏玩这一片蔚蓝色的湖面,想起先哲所言:仁者爱山,智者乐水——而水,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正是智慧的象征,而这次民间哲学大会不正是一次云集各地民间智者的华山论剑么?而这样的智慧交锋恰在这一片宁静而蔚蓝的水域边展开,我相信所有与会者必定会留下深刻印象……
袁兄就暂时在文正湖安顿下来,我与甘兄返回梁兄处,梁兄已从长沙回来了,时间已是四日晚上七点,我们开始确定各个参会人员的到达车次、时间、所在站点。确定在明天早上八点统一到火车站来接送首批参会人员。而最早到来的言论(闫伟东)将在晚上十一点后到达娄底,接下来是王习军(几何园丁)、郭亚荣、王英豪(紫薇圣人),他们将在明天早上八点以前到达——但因为我们无法起得太早,只能让梁兄安排最早到来的闫伟东先生暂住在火车站旁边的一家宾馆。然后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我们到火车站来迎接最早到来的客人并统一送到文正湖。
当把所有有意参会并与娄底组委会联系的朋友们到来的时间都明确确定后,时间接近了十一点,我们本来计划等到第一位客人闫伟东并安排他入住之后才离开,但刚好他乘坐的火车晚点,考虑到第二天早上需要早起,我们就让梁兄在那里等待安排,而我与甘兄就暂时打的回家……
第二天早上,甘夫人亲自开车到我们小区接了我,然后再接了梁兄,我们一起到火车站。由于堵车的缘故,我们到车站时已经差不多八点四十了。我们接到了王英豪、郭亚荣,先到酒店大厅里等待。王英豪说他的文章还有几个字需要修改,这是他在火车上重新阅读时发现的问题,于是我陪他去找打印店,火车站的打印店收费都比较贵,我们就转到不远处靠近石马公园的一家打字店,虽然修改的文字只有几个字,但由于需要将他复印的三十六份文章里重新装订,我们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然后匆匆直到酒店,在房间里,我见到了王习军(几何园丁)先生,郭亚荣先生、闫伟东先生。
然后甘兄陪他们先去文正湖酒店,开始布置会场和安排住宿。我与梁兄则留在火车站等待其他哲友的到来。
到十一点左右,俞明山先生、杜胜利先生等先后到达。刚好陈定学(黑光)先生和后明清先生(大山渣)也到了高铁站,于是我就和俞、邓二人一起打的到高铁站,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到高铁站了,娄底高铁站是在边建设边启用的,当我到高铁站通常的路口等待时,才发现高铁站的正门已开通,而不熟悉情况的陈、后二人却径直往正门出来,但我们的位置其实是侧门,中间隔着一幢在建的楼房。我没有让他们从正门右拐到十字路口,再右拐前进二十米就是我们等待的地方——因为当时正在下雨,我对高铁站的整个情况并不熟,如果他们走错,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但如果我们的车绕道去他们等候的地方,就要前行相当的距离,再往后,然后绕道过去——所以我只好让他们返回高铁站出站口,我到那里去接他们。而俞明山先生想抽这个宝贵的空当到韶山去一趟,于是他前往高铁站买往韶山的票,而我在站门口分别接到了后、陈二位先生,把他们送到的士车上,给的士司机指明了前往文正湖的方向,然后我留下来待即将到达的逍遥子和黄涛伟……
我觉得有点饿,就在高铁站前一家小店里吃了一碗粉,同时借小店的插座给手机充了一会电。粉还没有吃完,梁兄的短信来了,说钱老到了。钱伦容教授已八十高龄,我去年在义乌时和他见过面,所以认识。我赶紧往高铁站跑,但没有看到钱老,又往前面的广场方向找去,依然没有找到。于是打电话给梁兄确认,结果钱老到的是老火车站。于是我继续在火车站等到了邹学林(心灵海洋)、黄涛伟和沈德兵(逍遥子)先生,于是一起打车到文正湖。
那天的文正湖热闹非凡。袁兄和甘兄以及众多的哲友一起收拾会场,我上去时,大小会议室都已布置好,横幅也挂了起来。当大会场布置妥当之后,大家就自动地聚在一起,开始热烈的交流。这时我的电话响起,邱成江先生家乡的亲人打电话给我,已将他送到文正湖。我立即下楼去接他。我和邱兄其实神交已久,但一直无缘见面,2012年那次,他到北京的视频令我印象深刻,从此心中就抹不去我对他的那种深深的敬意和之情。我下去的时候,与邱兄的族兄邓总握手问候,然后与邱兄拥抱,慢慢地搀扶他走向四楼——当我扶着邱兄进入大会议室时,所有的民间哲人全部站了起来,一齐说,欢迎谱哥。邱兄在大家的掌声中慢慢地走向他的位置——右边最靠前之处。坐他身边的赵韧先生立即将水送上,并从邱兄族兄那里接过他的包裹,给他妥妥地安置好。邱兄到来的动人场面令我感动……
热烈的交流在继续。我静静地坐在邱兄身边,听着大家兴奋而迫不及待地提出自己的观点,很多观点新颖而独特,令人印象深刻,而质疑与批评的声音同样强烈与直率……这场即将到来的学术交流的盛宴,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弥漫着某种火药味了——绝不象官方学术会议那样温情脉脉、彼此捧场……我兴味盎然地聆听着,但电话响起,又有参会哲友到了……
我邀请一位娄底朋友陪我去接新来的客人。当我们刚刚下楼时,雨就哗哗地淋了下来。当我到火车站时,雨滴变得差不多有黄豆那样大。因为并没有可避雨的停车场,只好让车停在停车场对面的桥洞里,我打电话给俞明山先生,请他在车站耐心等候一会,待雨停后再去接他。然后与后明清先生通话,他已到出站口,告诉他我已到火车站。再和陈定学先生联系。也只能让他耐心等候——我站在桥洞边,伸出后去,雨滴砸在手上,有点隐隐作疼——我想这样大的雨,应该很快会过去,老子不就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昼么?但是越盼雨停,这雨偏偏就急骤地下个不停——后来雨似乎稍微小了一点,我再次和后先生联系,因为他刚才说打了一把伞,我告诉他我的位置,请他打伞到我等雨的桥洞边。过了五分钟,他到了。我们非常高兴地握手,来不及闲暄,我就将他带到等候的车边,他其实被雨淋湿了——雨其实一点也没有小。但我似乎等不及了,我拿他的伞直接到车站去,先接了俞先生,又返回去接陈先生。将他们全送到车上之后,我让朋友将他们送回文正湖。我把伞留下了,继续等即将到来的赵永昌老师和他的朋友。好在我的另一位朋友刘志军先生到了,他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古文字研究专家,有非常深的古文字造诣,听说娄底有这样的一次哲学论坛,他冒着大雨就赶来参加了,我请他稍候一会。不到五分钟,赵老师就到了,志军车上有伞,我就带过去,和赵老师来的还有他的一位朋友王老师。我先后将赵、王老师接到志军的车上,吁了一口气,虽然全身都被淋透了,但是,终于接到了最后二位参会的老师……
与此同时,甘兄组织了已经到来的民哲朋友举行了预备会议,讨论了中国民间哲学第二届高峰论坛(老师2016)议程的新建议。一是,评议分为两个会场,一个是主会场,一个是分会场。二是,增加关于民间哲学如何做大做强的问题。另外,强调会议只是学术探讨,不要涉及敏感的政治和宗教问题。

 楼主| 发表于 2016-9-21 07:35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会议开幕
晚上的开幕式如约开始。我荣幸地担任主持人。由梁冲奇兄向大会致欢迎辞,民间哲学学会主席沈德兵先生致会议报告。甘向阳兄作本次论坛的主题学术报告。
梁兄充满激情,逍遥兄依然是一惯的谦和,而甘兄的学术报告则充满原汁原味的民哲风味,然后是所有参会哲友的即席自我介绍。其实整个过程中基本上不需要我这个主持人参与,大家都以非常高的热情将所有的哲友介绍自己——来自哪里,参会论文、研究方向以及简短的个人学术史。由于邱成江先生的特殊情况,我特意请熟悉他的逍遥子介绍了邱兄的个人经历、学术过程和本次参会的学术论文。逍遥子着重提及了邱成江先生对中国民间哲学学会日常管理工作的大量参与,正是他的这种献身精神,才有了民哲这个群体的凝聚力,他也在民哲学术大会群和筹委会群里被大家亲切地称为谱哥!
其实我与这次民哲参会人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熟悉的,很多是网络上有个多次交流,因而印象深刻,有些在去年义乌会议上见过面,但依然有一部分无缘交流与相见,但通过这样简短的自我介绍,我对原来不熟悉的哲友,有了印象。对不熟悉的观点,也有了了解。最后轮到我发言,我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而着重就哲友黄涛伟的观点阐发了一些自己的个人看法,黄涛伟有一个观点就是历史事实塌陷论,历史塌陷论:对历史,从细节入手认识的话,会发现历史的细节是转瞬即逝的,比如个体生活的细节,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转瞬即逝,没有留下任何细节。甚至个体生活,随着时间的流逝,可能在家谱上留一个名字,而家谱作为一种载体,其存在的年限也是有数的,最终有可能什么也留不下,这是大多数人的必然命运。即,历史上曾经生活过若干人,发生过若干事,其细节都即时发生,即时塌陷了。塌陷的结果,就呈现为作为精神存在的历史文献,和塌陷残余物的文物,以及今天生活的种种。——我在黄涛伟历史塌陷论的基础作了一些即兴的发言,认为这里的思考非常有深度,涉及人类思维的地层,并且举出人类目前在制度层面的二种重要实践:契约和程序就是因应这种人类实践事实即时消逝的困境的……我并没有做更深的发挥,而只是将我的观点点到即止……
接下来大家讨论哲友越韧先生提出的建议:因为以前的会议议程是参会人员都在一个大会场讨论交流,但由于本次会议参会人员众多,达到三十多人,而赵韧先生根据以往他个人的参会经验,如果一个会议人数超过二十人,讨论就很难充分,而很容易让个人见解湮没于大众的声音之中。有好几个参会经验丰富的朋友也同意这个观点,所以大会临时决定,大家来讨论明天是否分二个会场,二个主题来讨论。所有的哲友轮流发言,有人愿意分组讨论,但也有哲友认为,大会集体讨论是早就定下的议程,现在临时起意改变未必明智,很多哲友之所以到来,是希望让他的观点让大家来充分讨论的,如果会组就可能会导致有一半的哲友无法对他的文章发表观点……但立即有人表示反对,认为即使有更多的人愿意表达观点,但时间有限,每个人的文章讨论时间只有二十五分钟,根本不可能照顾到很多人发言,不如分组,大家讨论的时间更多,能够哲友的文章进行更充分的讨论。这个观点渐渐地得到大家的共识,当轮到我发言时,我阐述了个人的观点,觉得一个早就定下的会议议程,在会议即将开始的时候,临时改变,可能会让整个会议走向某种不可控。当观点全部阐述完毕之后,大会采用了最民主的方式,愿意分组讨论和不愿意分组讨论的举手表决——最终分组提议得到顺利通过。但如何分组,因为事起仓促,无法再从容讨论决定,只好由大家自愿,即会议原则上分成二个组:认识论一个组,本体论一个组。大家可根据自己论文和愿意参与讨论的组别,自由决定。首先表决的是认识论,我考虑到自己的文章是《人类行为的微观分析技术》——无疑是属于认识论的,就举了手。陆陆续续有几个朋友举手表示愿意参加认识论的讨论,但显然远远不过半数。于是决定认识论组在下面小会议室讨论,而本体论组则在大会议室里举行……
散会后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大家兴致不减,纷纷组成一个个小团伙,到房间里去进行继续讨论——大家的精力似乎是不竭的,而会议短暂的三天,不足以将大家平时思考的全部精华倾倒完毕。我本想与邓先生和涛伟一起讨论一会,但因为下午淋了一场透雨,衣服全部湿透,感觉有点不舒服,只好和甘兄一起回家……
五、分会场讨论
第二天早上,甘兄和夫人很早就起来了。我又坐甘夫人的便车到文正湖,到时他们已吃完早餐了,而我其实平时很难这么早起——通常九点还在香甜的梦乡中,但这几天却不得不将闹钟调到六点二十。还来不及洗刷,甘兄的电话就到了,于是匆匆忙忙地下楼,但因为早上塞车的缘故,我们到文正湖依然过了八点。
今天的讨论很热烈。我们下面的认识论小组只有几个人:钱伦容教授、蔺保群教授、黄涛伟先生、邓翀先生、张进华先生、梁冲奇先
生和我。后来我一位朋友自由作家马萧先生和赵国良先生也加入了讨论。这里需要特别提及国良,他与梁兄相识多年,我因此与他相知。这次我们之所以能够在文正湖参会,就是由于度假村老总李享与国良是好友。而马萧是我在一个微信辩论群里的好友,这次听说我们有这次论坛,他特意从涟源起来参加,结果碰到了国良——而国良与他是相交超过十年的好友,看来这个世界真的不大……
我们小组第一个发言的是钱教授,他虽然年过八十,但他的执着与对哲学的痴情,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一种特别的敬意——钱老一如既往地阐述他的复体论,他健劲的谈锋与敏锐的观点表达,一点也无法让人和他的实际年龄挂钩。本来讨论开始时,我们商定的每人表达的时间是三十分钟,但钱老话锋一展开就有滔滔不绝之势,一口气就到了二十五分钟,作为主持人,我不得不提醒钱老控制时间。钱老提出再谈二分钟,但这二分钟实际上长达十分钟,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宽容了钱老在时间上的违规,而蔺教授、邓先生和我都从不同角度上就钱老的复体论提出了一些商榷意见,均得到钱老非常完美的解答。
当钱老结束他个人的表演之后,我看了看时间,大约有五十分钟,超过约定半小时的三分之二。作为主持人,我不得不在蔺老师表达观点之前重新提醒他注意,考虑到时间有限,我们还是需要严格控制每位参会者的个人讨论时间,即时间原则上规定为三十分钟,如果哲友个人观点阐述时间长,则讨论时间就缩短,如果阐述观点时间短一点,则可以有更多的交流,但总时间控制在三十分钟。大家都表示同意,然后蔺老师迫不及待地开始他激情四溢的演讲……
蔺老师是一个天然的高音喇叭。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声音的强度,但当他的演讲渐入角色时,他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就提出了好几度,有时甚至我都觉得耳膜里有一种微微的轰鸣声,难怪昨晚的即席自我介绍,他主动放下话筒而站起来向大家讲话,那时他声音的强度就令大家诧异,这是一个天然的大会主讲人。而蔺老师浑没觉得他的声音有点高,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点也不在意时间的流逝,我才发现民哲的表达欲望是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他们的生活中,长期一个人就那些与生活无关的形而上的问题进行冥思苦想,但基本上不能得到大家的认同,也很少有人有耐心来倾听他的思考与表达,而民哲论坛这样的方式,让大家的表达欲望得到了一个充分发泄的机会——而所有的倾听者,都是对思想有充分理解的人,也能够理解他思考的独特价值与相关的困境所在,所以这样的表达者与倾听者的相会,能够让思想的交流碰撞出难以想象的火花,也能让思想者获得难以想象的理解与支持!我想这样的学术交流会真的太少了,我们这样一年一次的聚会的频率真是太稀了……
我不得不关注时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二十五分钟,但蔺老师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我不得不提醒蔺老师注意时间。蔺老师注意到我的提醒,他说,我再说几分钟——于是他开始进入总结陈词,他的总结陈词也很有特色,看得出是有意推敲和修饰的,句式是严谨的排比句,琅琅上口,通过蔺老师抑扬顿挫的表达,更显得通俗易懂、流畅自如……在蔺老师这样激情四溢的阐述中,我们也大体上了解了他的《大三元理论》里的哲学基本观点,但可惜的是,由于他刚好用完了全部的表达时间,我们就没有进一步进行交流了,而是对蔺老师的观点报以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是黄涛伟先生,他是本次参会民哲里最年轻的会员,来自上海,本来没有计划参加的,但我个人十分欣赏他的历史塌陷论的观点,也对他关于自由的诸多阐述备感兴趣——因为他对自由量化的思考,我一直无法找到人类具体可行的实践技术,希望能够有机会当面更方便地与他讨论他的思考。结果是五号晚上我们才电话联系,六号大清早就得到他已购买到前往娄底的高铁票,而下午二点,我即在高铁站的出站口见到了风度翩翩的涛伟……现代交通的便捷和通畅由此可见一斑。
黄涛传先生并没有着重阐述历史塌陷论的观点,而只是开始的时候略有提及。然后他开始主要阐述他关于自由量化的观点,着眼点在气候变化等环境问题上,看能否从自由主义的角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更进一步,能否给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可能的方案来。他并没有象前二位主讲嘉宾一样,在观点阐述中完全将时间占用,而是留出了较大的空档用来讨论他的思考,一旦进入讨论环节,大家就很热烈,邓、梁、张、陈都对他的观点非常感兴趣,提出了非常有建设性的商榷观点,涛伟一一的从容作答,可见他对自己思考的问题充满自信,也对问题可能面临的不同观点早有思考。我依然就他的历史塌陷论进行了某种与现实的对接,但更深入地阐述了契约与程序实践与历史塌陷的那种对接,同时也曲折地表达了人类历史上因为事实消逝而复原事实的困境,在涛伟那里,我的观点也得到了非常好的回应……
涛伟之后是邓翀。他对康德这样晦涩的哲学大师深有研究,他的表达也是主要介绍康德开始的人类哲学认识论的转向,他将这个转向的重要性与哥白尼的科学带给人类认识的转向相提并论,我想这是一点也没有溢美的——康德对于人类的思考确定非常重要,他象一座山峰一样昂然而立,所有进入现代西方哲学门坎的人,都不得不跨越这座山峰。如果你不能真正透彻地理解康德,那你的一切哲学思考可能就是无用的,这就是康德在西方哲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对于康德,我其实似懂非懂,以前通过文本的阅读,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真正懂得了康德,后来看了一些邓晓芒关于康德的讲座,我似乎有一点点开窍了,但邓翀对康德的那种独特的阐述,使我对康德的理解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也许,对于我个人而言,邓翀对于康德的那种流畅的表达,让我多年来对康德的似懂非懂间,找到了一个理解康德的门径……
我并不想在这里对邓翀关于康德哲学的抽象进行再抽象。但接下来黄涛伟、张进华、陈定学对他所阐述的康德进行了热烈的探讨,但钱伦容和蔺保华老师显然对这个没有太大的参与热情,而我几乎没有办法参与到他们你来我往的激烈争论和探讨中去,主持人的角色也名不符实了。但在时间到了三十分钟的时候,为了公平,我中止了他们意犹未心的讨论。
接下来本来应该是梁冲奇兄阐述的时间,但陈定学主动要求接续邓翀的话题而展开他的认知约定论的探讨——因为这二者在思维路径上具备某种延续性,这样就可以让探讨变得更有效率,也更能深入。梁兄同意了这个要求,但表示他只阐述五分钟,以便让他的观点得到一个简明的阐述,而不再进行额外的讨论。
梁兄习惯于他天马行空的阐述,而他的核心观点是影象学——这是一门似乎有点晦涩的学问,但他的宏大构想是希望终结西方传统的那种文本传统,而以新生的影象学取而代之。他的思考里认为西方文化经历了一个分形、破象和化意的过程,而现在,一种新的影视技术的产生,将使得这种传统的文本技术面临新的挑战,是时候结束文本一家独大的历史,取而代之以更加鲜活的影象时代——我不敢说这里的概括准确地描摹了梁兄的思维脉络,但他的那种晦涩与高度的抽象确实让我一直对他的理论探索处于一种似懂非懂之中……
陈定学的认为,人类文明的大厦少不了某种认知约定的机制,从信号灯的确定,标准的建立,到法律道德意识在人类大脑里的契约统一,从手势信息到符号文字信息意义的对应指称——都是人类的认知约定机制与过程。因而他给约定作了一个奇怪的定义:约定,可直观地解释为约定发起者与约定接受者之间的”协同一致”。但这个定义明显会招致非常多的争议,毕竟现实的社会演变过程里,我们不曾看到这样一个明确的约定诞生的社会过程。他的阐述与相应的讨论其实已不明确,而是在邓翀、黄涛伟的反复质询中不断的彼此对答和交流中进行的。我其实在他的文章中就这种约定的社会过程提出了质疑,也对他的这种理论源头庞加徕本人对这种约定的主客观界线的淆乱表达了商榷,但在整个探讨过程中,由于他们过份的热烈,我一直无缘置喙……
张进华兄网名南阳老农,这让我想起诸葛亮隐居的那个草庐。而张兄也恰恰是河南人。去年的义乌会议,我即与他结识,并且有过相当深入的交流。他是一个知名的中医专家,对传统文化造诣不凡。他并没有对自己的论文进行阐述,而是从另一个层面展开了他对现实中我们过度西化的某种忧虑——即他从黄涛伟、邓翀和陈定学的观点阐述与更多哲学西化的现实层面上立论,认为我们传统更多的有价值的内核被人们忽略或遗忘了,这是让他深觉遗憾之处。作为一个对传统深有研究的思考者,他更着眼于个性的解放,对社会外在的加诸个体身上的那些非文化的约束,他不以为然,也对个人对这些外在物欲的追逐啧有烦言。他尤其反感思想界对中医的批判,认为这些批判更多的是对中医的误读或不了解。老农兄对黄帝内经里那些充满玄妙哲理的表达信手拈来,也对中医养生的传统信奉并践履。不过我只能听懂老农兄大约百分之六十的表达,因为他那浓浓的口音和激动时过快的语速妨碍了我对他观点的真正理解。后来在下午,我们在湖边的一间小木屋里,几个人又展开了进一步的交流,我才对他的观点有了约略的理解……
时间过得很快,午饭时间到了,因为下午还有更紧迫的交流,所以我们不能耽搁,大家停止交流,一齐到餐厅用餐。
午饭时我才知道上面的会场,上午的探讨同样激烈,即使在吃饭时间,很多人依然在争论中——但这是一种观点清晰表达的争论,双方都含着善意和友善的微笑聆听对方的表达,但一旦发现对方观点的某些不足,立即迫不及待地提出自己的异议——然后对方解释或反驳,这样的辩证反进行,不觉疲倦……但午餐时间毕竟很短,紧凑的时间安排不容许有午休,一点开始,二个会场的讨论又同时展开了……
下午认识论小会场里围绕着陈定学的约定论展开了。主角是陈、黄和邓,老农兄也参与其中,但聆听多于表达。我与另一位朋友马萧交流,他不是这次民哲大会的正式参会者,而是我的个人朋友,我和他相识于一个微信辩论群,那也是一个辩论气氛热烈的地方,每天都有新鲜的观点在群里展开探讨,而他是群里一个活跃的辩友。一来二去,我们熟悉起来,加了好友。但彼此几乎没有私聊——我不习惯于那种私聊,虽然在大部分人看来,私聊是增加信任和减少距离感的最好方法,但这些年来一直习惯于形而上的思考,以至于对生活里那些微妙地拉近双方距离的日常交际技能,几乎接近于零。我与我的微信或QQ朋友圈里几乎所有的朋友,大都没有私聊,而只有在公开的论坛或微信群里,直接的观点交锋——也许这是我渐渐地走向孤独的原因吧……
马萧是一个自由作家,目前在美国一家颇具名气的报纸开设个人专栏。因而自然地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不过因为观点的原因,他所接触的圈子自然也与中国主流意识形态产生距离,无法在国内主要的报刊发表作品,这使他的生活压力大增,这也是一个真正思想者的困境。但我们可能并不过度涉及这些私人的问题,而自然地进入观点交流的领域,他显然发现,在这次民哲学术论坛上,真正的自由主义理念者并不多,而很多人的观点可能与我有着实质性的冲突,他很奇怪我如何能在这样的氛围中保持那种从容和平静?其实我已习惯于在各种充满异见的观点中保持自己的独特存在,也不会觉得某种主流观点与自己所持的主张歧异,就会感到失落与窘迫——这是中国社会一种无奈的现实,我的生活需要继续,思想需要继续,除了这些,也许任何其他的干扰对我而言,都可以无可无不可……
马萧在上午也阐述了个人观点,主要是与邓和黄二位交流,他们进行了愉快的互动,但当初我恰好因为其他事情的干扰,并没有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这是感到遗憾的地方。因为时间关系,他要赶回涟源去,我送他下楼,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水库下面的堤上,我们继续着自由主义的话题,以及今日中国公民运动的某些困境,但这些问题所面临的现实状况让我和他都有一种悲观的情绪,但有一点,我们对709事件中,中国律师群体所表现出来的勇气表示钦佩,同时也对中国寻求在现有制度所赋予个体反抗以推进社会进步这条路径的越来越艰难上,感到气馁和沮丧——毕竟在任何社会,这都是一条最低成本促进社会进步的路径,而这条低成本促进进步的路径眼见越来越狭窄,甚至看不到希望,我们都感到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悲观……
但接下来一场透雨突兀而至,使我们的对话被打断。我们匆匆分手,在我往回走的时候,雨越来越大,不到二分钟,我就全身湿透了。只好躲到袁兄的房间里去晾干衣服。看来这次大会,我是与雨结下缘份了,二天时间,三次被雨淋透,好在正是夏天,即使全身都打湿也没有事,过不了十分钟,身上就自然干了……
我没有再参与下面的讨论,而是到楼上的大会场观摩那热烈的气氛。我悄悄地坐在会场的一角,聆听他们激烈的观点对恃。其实民哲们在阐述观点时,从来只从观点本身的合理性与否出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观点的提出者,是不是自己多年的好友,或者是一个资深的学者而略有保留,当然观点的持有者也自然地全力捍卫自己的主张,结果批判与反批判的氛围一直弥漫着整个会场,火药味很浓,即使旁观者,也不自禁地为这样的激烈的学术辩驳而发出会心的微笑,而每到精彩处,大家都情不自禁地热烈鼓掌……
晚饭后大家略有休闲时光。我先与黄涛伟、邓翀、袁宏建、陈定学、张进华围坐在一个小木屋里继续讨论。黄、邓、陈依然探讨他们的认知约定问题的细节,而我与老农兄则继续他下午的东西方文化冲突的问题。老农认为一切的制度对人的约束都是限制人性的完美发展和个性的充分展现的,但我试图让老农兄理解,在我对文明的解读里,为什么规则和制度对人的限制是必要的,因为存在一个社会的刚性约束框架,将人的自由界定在一个给定的范围内,就象自然也会有一个约束框架是人类的活动不能突破的,因为一旦突破,人类就可能坠入一个无法自我修复的不可逆的毁灭的单行道……
讨论没有结束,我被电话唤走,原来前台有些事商量。匆匆结束前台事项,回来时,碰到邱兄独自站在一边,他无法与大家交流,所以我就走到他身边,和他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安静地站了一会,我们就一起往湖边走,沿着那一排木屋慢慢地走着,旁边是一只只船只安静地系在栏杆上……当走到木屋尽头时,有一座浮桥,一直伸到湖的中央,这是用来垂钓的,但现在已近黄昏,显然没有钓翁。我想扶着邱兄到浮桥上走走,但邱兄不肯,说,你独自走走吧,我在这里等你。但一个人走有什么意味呢?我们就慢慢地回来,其实这一排木屋距离很短,但我们却不想那么快地走完,虽然几乎有语言的交集,但我们依然会感到二个瘦小的男人那种隐隐的思想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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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21 07:35 | 显示全部楼层
六、主会场讨论(甘向阳撰)
首场主会场讨论由沈德兵先生主持。一开始,袁宏建先生建议在哲学圣坛的专栏上发表论文的哲友优先评议,获得通过。评议坚持一个原则,认同的、赞成的观点不说,只说反对的、质疑的观点。所以,评议虽然是善意的,但火药味是很浓的。
最先发言的哲友是俞明三先生。俞明三先生创立的函哲学(函家哲学,简称函学),在2007年以前是“第三点论”,并出版了《三点论》著作。很快,“第三点论”升级为“函哲学”。2009年,俞先生明确提出“函学”概念,并出版了《和谐哲源新说》专著。函哲学使用时间解读变化,认为一切都是变化过程、一切都是时间函数。函哲学将“过程集合”的伟大哲理变成了“时间函数”的最高抽象,形成了以时间为最高统一的一元论思想逻辑体系。函学之函是以上五函融和之函。数学之函是基础,它表示了函学之函的解析性,它用一定形式的解析式中的时间自变量揭示函学之函中深刻的数学意义。太极之函则以图形显示函学之函的图腾化意义,一目了然地告诉人们世界的本质哲理。时间之函则是函学之函的动态化表征,世界的一切都在变化,只有时间的绵延才能对应这种变化。时间函数正是这种“生成性”特征的最好描述。显示了函学之函的动态化趋势。空间之函实质上是时间之函的空间化,静态化,是时间空间化的结果。因此空间之函是函学之函的静态化趋势,显示了人类在变化中掌握规律,掌握近似不变的的可能性。哲学之函是函学之函的汉语理论化综合,以时空参变、一切都是时间函数的思想完成了函学之函之大成。函家哲学具有重大的理论学术价值和实践应用价值,已经在国内广泛传播并在国外引起反响。在这里,俞明三先生介绍了他的函哲学。哲友们对俞明三先生的函哲学进行了热烈的评议。有哲友质疑“一切都是时间函数”是不是能够成立,也有哲友质疑“一切都是时间函数”是不是有点空洞。俞明三先生对此作了回复。评议的焦点是俞明三先生关于“运动变化是绝对的,不动不变是运动变化的局域和定格”观点。其中以甘向阳先生的评议最为典型。甘向阳先生认为,函哲学在甘氏八大哲学框架中属于最高级的哲学形态——图像哲学、哲学QQ。因为图像哲学、哲学QQ的根本原来是人择原理,所以说“变化是绝对的,不变是变化的局域和定格”是可以的。但是,这只是一个取向、而不是一个独断。因为运动变化既是绝对的、也是相对的。譬如说,运动员在射击场打静靶,裁判员、运动员、观众、记者都认同靶子没有动,因为靶子是相当于特定的参照系没有动。但是,人们不能说:“错了,怎么没有动?!靶子下面的地球在动!靶子内部的电子在动!这话虽然没有错,但正如赵永昌老师说的,这是正确的废话。”函哲学的内含很多很大很深,讨论的空间很大。因为时间关系,讨论点到为止。但是,在会后,哲友们还与俞先生继续讨论。
第二个发言的是卢其旺先生。卢其旺先生是一个坚定而又开放的唯物主义者,他的核心方法论是“三点论”。所谓“三点论”,就是在正反二元论的基础上加上第三点(中介的点,合并的点,独立的点,等等),进行辩证分析与综合的方法论。卢其旺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比较唯物主义研究》,强调唯物主义的不断发展、不断完善。由于其他的学术委员会成员没有阅读他的论文,所以,就由学术委员会主任甘向阳先生一个人进行评议。甘氏八大哲学框架中,唯物主义属于原子论哲学1,所谓唯一就是这个意思。甘向阳先生对卢其旺先生的比较唯物主义提出了几个意见。例如,比较唯物主义,按学术规范,是不同唯物主义的比较,这个“比较”是动词,不是副词、形容词。同时,唯物主义也有不同的程度,有所谓的“强唯物主义”,也有所谓的“弱唯物主义”,一个区别一下。卢其旺先生对于甘向阳先生的基本意见表示接受。
第三个发言的是高旷先生。高旷先生对于佛教有深入研究,特别在本体论和认识论领域,尤其是佛教与现代科学、社会生活的关系问题有独到见解。高旷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一处不立 处处能立》。其基本观点是:一处不立 处处能立;亦即任何角度与立场都不立,任何角度与立场都能立;以不变应万变,什么山上唱什么戏;随缘应物,靡不周全;能善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不动。这既是矛盾对立统一的另一种极致表达,这更是佛教智慧在语言文字上的哲学表述。哲友们对高旷先生的论文进行了评议,主要是就佛教与现代科学的关系进行评议。甘向阳先生认为,在甘氏八大哲学框架中,佛教属于最原始的哲学形态——偶像论、哲学00,因为偶像论、哲学00的根本原来是神择原理,与基督教类似,但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佛教其实属于零点论、哲学0的范围,它的色空概念与道教的虚无概念有类似的地方,都可以在空无中生万有,而道教属于零点论、哲学0的范围。甘向阳先生认为,现在哲学界有一种倾向,认为佛教、道教比现代科学还高明,说科学家辛辛苦苦爬到山顶,发现佛祖早就在那里等他。他不完全认同这个观点,他认为,传统文化要好好研究学习,但我们的重点是学习现代科学和哲学,并致力于科学和哲学的创新,还要以科学和哲学的创新来解读传统文化。
第四个发言的是袁宏建先生。袁宏建先生主要是研究系统论,重点是系统交换理论,尤其是交换链理论,并且在专业核心期刊上发表了很多论文。他的系统论与一般的系统论不同,内含“物质、能量、信息、时间、空间、精神”六个基本交换要素。他认为,系统一般与外界有多条交换链,其中至少有一条是系统某一时空的主交换链,这条主交换链制约、影响到其它交换链。没有交换链,或没有主交换链,系统就不成为系统,或不能成为独立的稳定的系统。然后,他进行了推论:系统概念推论1(原始交换):系统在与外界交换的过程中,始终存在一种原始的做大、做强趋势,一有做大、做强机会,系统或系统间就将发生分解、兼并、合并等行为。系统概念推论2(比较交换):系统不论大小,不分类别,欲要描述系统的发达程度,均可用系统与外界的交换程度(信息、物质、能量、思想等方面的强度、频度、广度和深度)来比较和描述。系统概念推论3(封闭交换):系统的主交换链是封闭的。哲友们他的系统理论进行了评议,主要是就六个基本交换要素进行评议。甘向阳先生认为,在甘氏八大哲学框架中,系统论属于哲学3,因为系统论的规范是三分法的:物质、能量、信息三个系列,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次,长度、宽度、高度三个空间维,前馈、后馈、镇馈三个时间维,等等。他认为,袁宏建先生的系统六个基本交换要素理论不是很规范,一方面,信息与精神重复了,一般系统论是信息包括精神,精神包括信息也可以、甚至更好,但二者并列就成问题了。他建议袁先生将精神包括信息;另一方面,如何实体,包括原子论哲学1实体、矛盾论哲学2实体,都配套或者预设了时间和空间,而且时间、空间与物质、能量、信息、精神不是同一个层次的范畴。虽然时间和空间的的确确参与了交换,但将时间和空间也作为系统的六个基本交换要素也是成问题的,他建议袁先生维持三个系列规范,将时间和空间的作用放到另一个层次考虑。另外,甘先生指出,交换链概念的本质是“相干”,而“相干”与是“相关”是不同的,“相干”是系统协同的前提,他建议袁先生将“相干”概念与“交换链”概念关联起来。
第五个发言的是甘向阳先生。甘向阳先生出版了《中论》、《总体论》、《大生活论》、《广义马克思主义》等专著。其中,《总体论》被中共湖南省委宣传部评为2000年度湖南省优秀哲学社会科学著作,获得了研究资助并出版资助。甘向阳还有《哲学王侃大智慧》、《新新中国十大纲领》两部专著等待出版。甘向阳先生的基本思想是广义辩证法,而其核心思想是总体辩证法。所谓总体辩证法,就是让各种哲学各得其所又合并集成的哲学大法;所谓广义辩证法;就是让各种哲学互相联系又恰到好处的哲学大法。甘向阳介绍了总体辩证法和广义辩证法的成果。从总螺旋的角度看,哲学可以划分为7个形态:偶像论,哲学00;零点论,哲学0;原子论,哲学1;矛盾论,哲学2;系统论,哲学3;超点论,哲学Q;图像论,哲学QQ;形成00、0、1、2、3、Q、QQ的总和哲学格局。7个哲学的总合就是总体论、哲学4,并形成00、0、1、2、3、4、Q、QQ的总体哲学格局。其中,总体论哲学4是主干即大总体哲学,其他哲学是分支即小总体哲学。因为,7个哲学分支既有区别也有联系,每一个哲学分支都要注意自己的合理性和局限性,都要将自己的观点视为一个取向而不是一个独断。例如,一分为二是矛盾论哲学2的取向,但如果认为一分为二是唯一正确的方法那就是独断。甘向阳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大总体哲学简论》和《小总体哲学简论》。大致说来,大总体哲学有四大贡献:一是,划分和区分了“贡、负” 关系与“正、反” 关系,并将二者关联起来;二是,在“无穷小ε、无穷大∞”的概念上,提出了“亚零(0)、超零(Q)”概念,并与“无穷小ε、无穷大∞”关联起来;三是,揭示了“大总统定律”:如果各体系都全面并自洽,那它们就可以互换且全等,不管它们多么不同甚至相反,简言之,总而言之≡统而言之,或者,All in All ≡ All on All,简称AA定律;四是,建立了协同公式Z = a x a x /(a+b)x (a-b) x 。哲友们对甘向阳先生的总体哲学进行了热烈的评议,评议的焦点是“甘氏八大哲学框架”是否成立的问题。有哲友认为,“甘氏八大哲学框架”不全面,但没有具体说哪里不全面。有哲友质疑“甘氏八大哲学框架”的划分根据是什么、有什么意义。甘向阳先生回答说,“首先,八大哲学早就存在,只是没有规范、明确。我不仅规范明确了八大哲学,而且进行了创新。例如,将矛盾论哲学2的三大规律修改为对立叉立规律、量变质变规律、丕定否定规律,将系统论哲学3的三大规律修改为均衡破缺演进律、导量快增态变律、因果累积螺旋律。其次,八大哲学划分是基于哲学的内在逻辑的。例如,量子论关于无中生有的逻辑就是从零点论哲学0到原子论哲学1的逻辑,毛泽东的一分为二逻辑就是从原子论哲学1到矛盾论哲学2的逻辑。当然,最大的创新是创立了大总体哲学、也就是总体论哲学4。”至于八大哲学划分的意义,甘向阳先生回答说,“八大哲学划分的意义,首先是规范的意义。因为规范,我们才能讲清楚一个事情、一个思想、一个观点。很多人在讨论争论问题的时候,牛头不对马嘴,争论不休却一无所获,就是因为他们的所谓不规范。其次,八大哲学划分的意义是创新。八大哲学划分本来就是一个创新。同时,因为划分了八大哲学,就可以有针对性地创新,也更容易创新。例如,重演论在生物学领域被认为是不成立的,因为生物的运动变化是非常复杂的、不可逆转的,但重演律恰好可以作为原子论哲学1的规律,因为原子论哲学1是很简单的、很线性的。因此,最后,八大哲学划分具有很大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例如,基于总体哲学(00,0,1,2,3,4,Q,QQ)八大形态,提出了逻辑学八大形态(梦然逻辑,零然逻辑,必然逻辑,或然逻辑,偶然逻辑,总然逻辑,超然逻辑,仿然逻辑)。再如,基于总体哲学非常(2×3)模式,可以建立总体经济模式{贡熵≈【大生活+大生产+大生态】≈负熵},并因此解决生活、生产、生态之间的恶性循环,实现自然、经济、社会之间的良性循环。”
上半场评议到此为止,下半场评议由甘向阳先生主持。
第一个发言的是沈德兵先生。沈德兵先生虽然很年轻,但中国民间哲学的元老和旗帜,不仅具有很深的理论功底和创新能力,而且勇于奉献、敢于担当,正是以他为主的民哲朋友的无私奉献和大力推动,中国民间哲学才有今天的辉煌。沈德兵先生主要是研究逻辑学和认识论。他的逻辑总模式是三个层次(理性逻辑、非理性逻辑、超级大系统论逻辑)、七个环节(素朴逻辑、一元线性逻辑、二元辩证逻辑、三元逻辑、多元逻辑、系统逻辑、大系统逻辑)。他最近的主攻方向是哲学的科学化,尝试建立哲学的“原理系统,逻辑系统,方法论系统”,“解题系统”,即构建哲学的“原理系统与解题系统”总体图式。沈德兵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我对哲学科学化的一点努力》,其中的核心思想是将哲学公理化,最突出的理论是“参照系公理”。他的参照系公理指出:参照标加被参照标的等于参照系,一切命题结论必然都是在一定的参照系当中而成立的。参照系公理基本上解释清楚了古往今来的所有各家各派哲学学说本身,相互之间“陷于没有统一标准与基本共识,喋喋不休互相争论”。这种现象本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即,每一家哲学学说,实际上,都是站在自己某种参照系角度上(哲学洞穴)所形成的参照系性学说而已,每一家学说都只是在自己的参照系当中才是为真的,每一家参照系看其它参照系都是为非真的。过去,事实上有很多人,都也已经看到了这个哲学领域的重大现象与事实,但问题是大家都没有能够从这个重大现象与事实当中总结出参照系公理,然后用这个原理工具去沟通天下各家。哲友们对沈德兵先生先生的逻辑哲学进行了热烈的评议,评议的焦点是“参照系公理”是不是成立的问题。例如,陈建国先生认为,真理关键是要讲事实、讲条件;赵永昌先生认为,“参照系公理”存在过分相对主义的问题,可能出现没有真理和正义可言的问题。甘向阳先生认为,哲学科学化的思想是很好的,但其确切的意思应该是精确化、规范化,例如思维的“哲学数学化”。因为精确化、规范化、数学化是一个学科成熟的标志,例如总体哲学就有很多符号、公式、原理、规律。“参照系公理”的意思还是可以的,前人也有类似的表述,但问题是不一定以公理的形式存在,因为人们说一件事总是预设了参照系,同时,参照系可能与实体系是相干的,二者的关系不一定是一一对应关系。关于大系统论或超级大系统论,本质上应该不再是系统论哲学3、而应该是总体论哲学4,其性质和规律与系统论哲学3是根本不同的。例如,矛盾的本质关系是“贡负”关系,而系统的关系是“亲和”关系,总体是“正反”关系,既包括了“贡负”关系和“亲和”关系,有超越了“贡负”关系和“亲和”关系。但是,我们没有看到关于大系统论或超级大系统论的新本质和新规律的表述,这是需要进一步研究的。
第二个发言的是邓学林先生。邓学林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如何通过逻辑认识人性,谈谈我的方法论》。他认为,形式逻辑是科学认识物质构成生命的唯一根本方法,离开了形式逻辑去认识人性,就会产生臆想上帝等等一切脱离人性的一切幻想。通过逻辑方法科学的对欲望、感觉与意识是什么和它们的运行规律作出科学的定义是我们认识自已、了解自已至人性唯一的方法。他划分了人的7种需求(一食物需求,二安全需求,三性欲需求,四快乐需求,五自尊需求,六平等需求,七美感需求),并揭示了需求运动变化的4个规律。只有甘向阳先生对邓学林先生进行了评议。甘向阳先生的主要评议观点是:形式逻辑所以原子论哲学1的必然逻辑,一个前提只有一个结论。文章认为形式逻辑是唯一正确是逻辑,有点狭义;而7种需求、四个规律却属于系统论哲学3,前前后后不一致。
第三个发言的是王英豪先生。王英豪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公共道同一哲学(简称道同哲学)与公道源头创新文教(古称弥勒元头教)是新文明至臻大化的逻辑理论奠基石》。王英豪先生的哲学中内含很多玄之又玄的内容,也包括我们民哲朋友们的成功,例如三点论、函哲学,再如解构、重建。哲友们对王英豪先生的哲学没有进行热烈的评议。甘向阳先生的主要建议是,不要将七七八八的东西拼凑在一起,不要牵强附会,不要空洞口号,要有逻辑性,要有精确度。
第四个发言的是王习军先生。王习军先生的方法论是“三点论”,参加评议的理论是“显示主义”历史理论。他基本上以原始共产主义社会为前提,按封建主义体系、资本主义体系、共产主义体系三分法进行编年。哲友们对王习军先生的历史哲学进行了热烈的评议,例如,高旷提出个人信仰与共产主义的关系问题。甘向阳先生的主要评议是,这种三分法编年与历史事实不完全一致,关键的问题是划分标准不一致。例如,以物易物是原始社会末期就产生了,但文章说是资本主义社会才开始的。
第五个发言的是闫伟东先生。闫伟东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中华文化发展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指向了同一目标》。基于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建设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他运用辩证发展原理考察了中华文化进程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发现二者指向了同一目标,即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其基本原理是发展的正反合原理。哲友们对闫伟东先生的哲学进行了热烈的评议。高旷认为,权力不能私有,财产不能公有,是历史的经验教训,因此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有问题的。赵韧先生认为,从东西方社会主义的情况看,马克思主义也没有过时有时一个问题。会议基本上形成了明显的左右对阵的局面,双方一来一往、有来有往,好不热闹,但很理性!最后,甘向阳先生对于左右对阵的的观点进行了分析总结。他认为,首先要区别和定义马克思主义的概念和理念。我们一般说的马克思主义,其实是广义马克思主义,一切正确的理论都属于她。其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提法是通俗的提法,理论上并不是很精确。因为马克思主义是普世理论,在哪里都适应。我们总不能说牛顿理论中国化或爱因斯坦理论中国化吧。再其次,中华文化发展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都指向了同一目标、也就是合题,这个问题基本上是理论界的共识,关键的问题是:怎么合?合是不是创新?合题的具体内容是什么?甘向阳先生曾经电话闫伟东先生,建议他增加“怎么合?合是不是创新?合题的具体内容是什么?”的内容,但闫伟东先生没有时间作这个工作,他希望闫伟东先生和其他朋友在这个问题上有创造性贡献。
第六个发言的是邹乐祥先生。邹乐祥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心灵哲学宣言》。他认为,心灵,实为形成了每个人特有的学习思考及待人处世习惯、人生信念(含价值观)、知识经验等“程序、信息”的大脑。大脑的“程序、信息”一旦养成则很难改变,却是人的智能、好恶趋避(情趣)及人生走向的主导(基础);集中观察与分析大脑的这些“程序、信息”怎样养成、怎样主导人的智能、好恶趋避(情趣)及人生走向等问题,将让世界上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等焕然一新!哲友们对邹乐祥先生的哲学进行了热烈的评议。例如,梁冲奇先生质疑其快乐教育与德育的关系。对于为什么中国出不来大师的问题,赵永昌老师说,其中原因之一是崇洋媚外思想。在他的心目中,甘向阳先生就是大师级的哲学家,很有创造性。所以,我们一定自信,发挥我们自己的思想文化优势。
第七个发言的是郭亚荣先生。郭亚荣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大中华意识形态:彻底唯物主义的方法——社会的诉说》。他认为,唯物主义是社会发展的意识动力,彻底唯物主义把社会这一物质作为一个物质来看待,就像世界上的其他物质一样。物质,这个物质的意识、运动、规律(运动规律),造就了这个物质的客观性和运动性。正像人的物质性决定了人的自私的本质的一面和人的社会性决定了人的互爱性的本性的另一面一样,社会这一物质也有两个方面:这就是社会的物质性的自私的一面和社会的意识性的社会的互爱性的另一面。中华的社会组织和世界上的其他社会组织同样具有追求幸福生活与健康发展的道路及条件的权利和自由。要建立一个拥有这种权利和自由的社会,就必须从建立一个社会掌控和社会主导的新生的秩序开始。这种新的社会秩序就是社会主义的社会秩序。它是社会所有成员共同意志的体现,它是社会所有成员自由和共同发展的条件,它不是共产主义的社会,它是人类社会达到共产主义社会的一个台阶。人类必须通过这个台阶才有可能达到他们共产主义社会的目的,任何谋求一步走向共产主义的企图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的核心观点是意识就是物质对物质的反应。譬如说,感觉到自己能够感觉和认识这个物质,所以说有意识。哲友们对郭亚荣先生的哲学进行了热烈的评议。例如,卢其旺先生质疑这种唯物主义关于物质与意识的关系,质疑无生命物质具有意识。甘向阳先生总结了评议,认为郭亚荣先生的唯物主义有独到的道理,虽然思想是古老的,也就是万物有灵论,但内容是创新的。郭亚荣先生与卢其旺先生并不矛盾,只是对于物质和意识的定义不同。
第八个发言的是后明清先生。后明清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人生观》。他认为,学习研究哲学的目的就是让人们成为人,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才能成人。哲友们对后明清先生的哲学没有异议。
第九个发言的是梁冲奇先生。梁冲奇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我们时代的哲学使命:三大背景、三大主题、三大破解》。他利用自己的语言学和视像学成果分析探讨马克思主义理论以及东西方文化的创新与发展问题。哲友们对梁冲奇先生的哲学进行了热烈的评议。例如,吴辉先生将语言和视像的浓缩问题与梁冲奇先生进行了互动。赵永昌先生认为,梁冲奇先生的哲学,根据甘老师的八大哲学框架,属于图像哲学、哲学QQ,是一个很好的哲学理论,要深入研究下去。
第十个发言的是赵永昌先生。赵永昌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实体与空间》。赵永昌先生是一个彻底而开放的唯物主义者,是度论哲学的大师。他认为,物质与空间是同维词,都是实体,只是角度不同。他的度论哲学认为,物质与空间都是形而下,也就是存在;形而上就是不存在,例如虚空就不存在。他用度论哲学解读佛教“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认为色就是物质、空就是空间,二者都是实体。哲友们对赵永昌先生的哲学进行了热烈的评议。例如,钱伦容先生认为,唯物论、唯心论的提法应该改进,修改为物论、心论比较好。高旷先生认为,我们应该注意,空不是“没有”,没有的空就是“恶空”。
下午的评议到此结束,晚上继续评议,会议仍然由甘向阳先生主持。
第一个发言的是赵韧先生。赵韧先生在自然科学方面很有高低,对于管理科学尤其在行,对于哲学当然是驾轻就熟了。他提出大科学、大哲学问题,从热力学出发讨论概率论在哲学中的地位。他认为,概率论可以将一切哲学甚至科学推导出来。赵韧先生的哲学观点引发了哲友们的热烈评议。吴辉就熵和可逆问题与赵韧先生进行了长时间的交流活动,还在会下交流了一个多小时,特别有收获。邓翀先生与赵韧先生就概率分布的几种模式和概率论的意义与赵韧先生进行了长时间的交流活动。其他,贺君山、赵永昌、等等哲友也参与了热烈评议。甘向阳先生对评议进行了总结归纳。甘先生说,大科学、大哲学是现代的发展趋势,阿波罗登月工程就是大科学的成果,未来最发达的哲学是一切学问的总集成。关于正能量、负能量的说法,并不是中国人的胡说八道,而是西方科学家的科学发现。狄拉克建立的狄拉克方程就提出了正能量和负能量的问题,并因此而预言和发现了反物质。关于概率论和统计方法的问题,本质上是系统论哲学3的方法。矛盾论哲学2是一分为二的,概率原则上是0.5,所以概率论和统计方法在这里没意义。原子论哲学1的概率是1,所以概率论和统计方法在这里更没意义。零点论、哲学零的概率当然就是是零了。因为系统论哲学3有三个结果,所以就采用概率论和统计方法。其中一个原理就是大数定理,就是说事物在中数周围的概率比较大。关于熵与热寂问题,是一个很古老而很现实的问题。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就讨论了这个问题,说宇宙死亡以后一定有一种机制让它复活。至于复活的具体的机制,恩格斯没有解决,但是现代科学解决了。例如,信息论就是一种解决理论,因为信息论的熵是负熵,而热力学的熵是正熵。当代科学正在探讨用信息方法消除废能、制造效能。
第二个发言的陈建国先生。陈建国先生是江西省社会科学院的资深研究员,他原来是学理工的老牌大学生,后来在种种机遇中转变为哲学社会科学的研究员。他创立了条件哲学,并将条件哲学广泛地应用于工程建设和企业管理,成绩斐然,在国内外有很高的知名度。他发表了很多论文,还出版了《条件哲学与互补原理》等专著。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条件哲学与互补原理》,其基本观点是,辩证法的核心是互补原理,条件也是互补的;条件决定结果,条件决定规律。论文中有很多高深精密而简单实用的公式和方法,但陈建国先生主要是介绍理论的具体应用和成功案例。哲友们对陈建国先生的哲学进行了热烈的评议。赵韧先生从统计学和概率论角度与陈建国先生进行了探讨。赵永昌先生从度论哲学的角度与陈建国先生进行了探讨。俞明三先生从函哲学的角度与陈建国先生进行了探讨。沈德兵先生从参照系公理的角度与陈建国先生进行了几个回合的探讨,例如,条件与结果的关系是不是只是一一对应的关系,参照系与主体系是不是发生互相影响,等等。甘向阳先生对评议进行了总结归纳。关于条件与结果的关系,不同的哲学形态有不同的结论。原子论哲学1认为,条件与结果的关系是不是只是一一对应的关系,这是一种必然逻辑机制。但是,矛盾论哲学2认为,同样的条件可以产生二个截然相反的结果,这是一种或然逻辑机制。系统论哲学3认为,事物的运动变化具有偶然性,同样的条件可以产生三个全然不同的结果。各种观点都是合理的,只是角度不同,关键是情境对应。关于前因与后果,不一定是原因在前、结果在后。前因与后果是一种原子论哲学1的前馈机制,但世界上还处在后馈机制以及整馈机制等等,我们的思维不要太简单。
第三个发言的是赵登亮先生。赵登亮先生的哲学是圆融哲学,并有“诗哲同源”的高论。赵登亮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孤独难相依,依函易圆融》。他认为,大道相依,相依相生,相克是另一种相生,如此生生不息。哲友们对赵登亮先生的哲学只有认同,没有异议。
第四个发言的是邱成江先生。邱成江先生是中国民间哲学的一个奇迹。他眼能看而不远,耳能听而不清,口能言而不明,手能写而不正,足能行而不稳的那么一个残疾之人。不但如此不堪,而且还既得恶症于前,又失慈母于后,成长全靠姑姑,成才依赖政府,初中毕业,自修文学,政府救济金报名,姑姑打工钱生存。但是,他还能以律师写作为业,并且,在文学之外博览群书,于百科之中独钟哲学。他研究的哲学主要是认识论,尤其是感觉论。邱成江先生参加评议的论文是《感觉论》。为了解决哲学界自古以来就存在的问题“什么是意识”而写作的论文,他从意识的基本功能“感觉”入手,通过对“感觉”描述和对“感觉”的分类来分析了“感觉”这一大脑神经系统硬件设施功能的作用和性质,最终得出了“所谓的意识就是人类全部感觉结果立体全面完整综合的思维状态”。同时,我们通过对“感觉”意义的有限拓展而比较圆满地描述了概念在神经系统内运行的基本过程和基本路径。这样的描述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尚属首次,如果这一描述能够获得大家的认可与完善,那么这一描述的意义将是人类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上的重大成果。在会议上,甘向阳先生简单地介绍了他的成果,认为他的感觉论属于认识科学,也就是生理心理学,非常专业。但是,自然科学的门槛很高,对于民间哲学家来说是不利的。因此,他建议邱先生在他熟悉的法律方面多多开拓,也就是加强法哲学的研究。沈德兵先生代替邱先生介绍文章内容。例如,大脑内部的神经系统生物电(包括伴随而生的神经递质化学运动)运动过程必然要伴随着相应信息的感觉细胞之组织构建过程。这就是我们大脑中神经末梢生成的感受器,它有接受生物电的感受器,也有接受神经递质的感受器。再如,空间感觉细胞和方位感觉细胞,被英美科学家发现。今年(2014)诺贝尔生理学奖或医学奖共由三位三位教授获得,拥有美国和英国国籍的科学家约翰•奥基夫以及两位挪威科学家梅-布里特•莫泽和爱德华•莫泽因为发现特定的神经定位细胞——大脑GPS细胞而获得这项殊荣。
主会场的评议到此为止。因为还有时间,甘向阳先生采用了贺君山先生的建议,让在分会场评议的朋友们在主会场介绍他们的研究成果。邓翀先生就他的康德自由论研究、钱伦容先生就他的复体论和发展论研究、蔺保群先生就他的世界大同研究、张进华先生关于创新问题、陈定学先生就他的知识约定论研究、黄涛伟先生就他的人权研究、贺君山先生就他的知识理性研究先后进行了介绍。最后,甘向阳先生介绍了吴辉先生,请吴辉先生就他的能源问题的研究发表了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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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21 07: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七、会议闭幕
昨天晚上,因为开会结束得很晚,我和甘向阳先生回家很晚。原来我们说不回家的,他夫人就将家门反锁了,偏偏将手机关闭了。主持一整天会议的甘先生怎么也进不了门,就在小区散步一个晚上。早晨一大早他就与我联系,一起去拉娄底的生态有机酒提供午宴用,并继续主持娄底会议。
第二天早上八点,大家集中在湖边摄影。自然由袁宏建兄拍摄。大家站成二排,当袁兄调整好焦距,提醒大家注意,他按下镜头,然后飞快地来到队伍中,拍下了我们这次大会的全部参会人员的合照。袁兄给大家一共拍摄了二张,这是一种按下拍摄键后还延时九秒才拍下镜头的相机,所以每次袁兄能够在调整好镜头后,按下快门后再从容回到队伍中,以让镜头能够将每一个参会者的影象留下……
上午,首先几位未发言的哲友作了发言,然后开始讨论梁冲奇兄提出的如何打造一个传播和推广民哲思想平台的问题。尤其是怎样利用现在便捷的微信和语音平台将大家的思想更广泛地推广出去,并希望能够获得相应的回报,虽然大家都涌跃发言表达对传播的热情支持,但由于大家技术和经验方面的不足,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可执行方案能够让大家都一致的同意。也许这进入了我们这些执着于思想探索的民哲群体真正的弱项和短板,即使大家有着充分的热情,但面对现实,我们并没有清晰可行的策略可以让这种传播立竿见影……
然后大家也探讨了关于本次参会论文的结集出版的问题,由于对出版的相关情况与费用的模糊,最终也没有达成一致的结果,留待以后的筹委会继续讨论。
这二件事虽然由于各种原因没有达成共识,但接下来是令所有人感动的环节。各位参会哲友都表达了对本次大会的体会,对这样热烈的讨论气氛和真正的学术探索精神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一致期待将来的年度论坛会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有吸引力。当然大家也对这次会议的组织工作表达了满意之情——作为组委会成员之一,对所有参会民哲朋友的这些真诚的表白,我也觉得感动。也许我们做出的很少很少,并且由于天气和经验的原因,我们有诸多的不足之处,但这些都没有成为大家对这次会议埋怨的理由,反而对我们所做的微不足道的工作作出了充分的肯定,我看到甘兄、梁兄和我一样激动和充满感激之情。而会上还有一个好消息是蔺保群老师带给大家的,由于明年五月是马克思诞辰二百周年,重庆会有一个规模宏大、超过二百人的纪念大会,而蔺老师刚好是大会秘书长,也和组委会主席关系密切,他当场就拍板决定,2017年中国民间哲学协会高峰论坛将在重庆举行,大家都报以热烈的掌声……最后在民哲主席逍遥子的热情邀请之下,我的爱人和甘兄夫人也在会场上作了简单的发言,尤其是甘夫人,本来一直担任领导,但这次民哲会议,她一直默默地担任后勤,会议所有的水果、饮用水、纸、笔都是在她陪我爱人一起采购的。而食堂每餐的菜单确定、就餐时间安排、会议室后勤工作,都是她默默地完成的——这也感动了大家……
最后的环节是将文正湖总经理李享先生的书画送给大家。我从房间里拿出来,一一向大家分发。这些书画都是李享先生的个人收藏,其中画作主要是马,有好几张八骏图,都是画家牛德先生的作品,还有一些书法作品。李享先生是我们家乡文化名人,做过多年新闻工作,与书画界交往密切,个人收藏颇丰,对哲学也很喜好。当我们提出在这里举办论坛时,他一口答应,并且在他职权范围内给了我们最大的优惠,而这些书画作品,更是他个人的慷慨赠送……
八、会议送行
时间过得真快,三天的时间仿佛一霎那间……大家都依依不舍,好在还有一些人的火车时间较晚,我们决定暂时在我家附近的地方开二间房,让还需要等车的朋友可以在等待中继续探讨。而我们租的中巴也在一点半准时到达,大家在汽车里也有依依惜别之感。中巴到高铁站后,逍遥子、赵老师等十多人下了车,大家挥手告别,相约明年再会。然后汽车到了火车站,俞明三、钱伦容老师等几人相继到火车站等车。我们剩下的三辆车则直甘玫瑰园酒店,十楼开了二个房间……
我先陪邹乐祥老师去买回荆州的火车票,但因为没有直达,只能在武汉转,而前往武汉的车,又因为时间关系总是不凑巧,最后邹老师只好买了凌晨四点的车票。邹老师早就决定参加这次哲学大会,但也是因为乘车不方便,到来参会时,没有买到五号白天到达娄底的车票,正点是凌晨十二点。本来我计划五号晚上大会开幕式结束后,回家时刚好到火车站,时间上正好衔接,就可以接他送到文正湖。但晚上的时候,接到邹老师的电话,他的火车晚点,要明天才能到了。现在回家同样要凌晨四点前赶到火车站,我只好安慰邹老师,让他到房间里早点休息。
安排各位老师到房间后,我就和甘兄一样,暂时回家了,确实感觉有一点疲劳。到家洗了澡,美美地睡了一会,就快五点了。赶紧下楼。因为赵韧是晚上七点半左右的火车,要早点吃晚饭。晚饭就在玫瑰范围酒店旁边的金山角酒家,是我爱人的一个同学开的。我们把酒店里没有辣椒的菜全部点完了,又点了二个辣椒菜,特意叮嘱要少放辣椒——在娄底,要在餐厅里吃到没有辣椒的菜肴,好象也不是一件易事……
大家边吃饭边聊天,开了一瓶酒,酒是装在精美的绿色竹筒里的,高旷兄十分喜爱,提出要把这个作为纪念品带回。其实这个酒也是偶然让我们碰到的,因为我们平时并不喝酒,袁兄来的那天,刚好一个朋友小酒店开张,于是一起过去聚聚,甘兄一眼就看中朋友招待我们所喝酒的那个绿色竹筒包装,提出就用这个酒作为我们大会最后聚餐用酒,袁兄和我都表示同意,问我朋友这酒怎么进,她那里刚好有现成的,就直接定了……而高旷兄看到这种竹筒洒瓶也十分喜欢,可见大家的审美情趣,也不知不觉地一致了。
送走了路漫漫君——其实我与他相识于义乌,当时住在一间房里,他的哲学观点是偏于科学哲学的,从他的表达里,他的科学素养非常高。而这次探讨里,他提出的一些观点也新颖和独特,比如从概率里推出温度等,我对这个就提出了一些异议,因为我并不清楚目前的科学究竟是如何从概率去推出温度的,而我们当地一个朋友,环保学者吴辉当即就向他提出了一个观点,说假设将一个瓶子从桌子上扔到地下,那么这个瓶子从地下回到桌上的概率是多少呢?这其实是一个不可逆的变化,瓶子从地下回到桌上的概率理论上为零,除非给瓶子以能量,才能使瓶子从地上到桌子上的变化发生。但赵回复的内容我恰好接听电话错过了。路漫漫先生曾经担任过企业高管,收入非常不错,但一场车祸使他的人生迹遇发生了改变,现在他选择一种独特的生活方式,同时哲学作为他这种生活方式里最重要的生命目标,也成了支持其生命意义的作用……我们和他握手道别,看着的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大家都希望到我家里去看看,就一起散步往我不远的家。我的住处在七楼,我担心邱兄不易上去,但他好象很轻松地就上去了。我们在客厅里聊天,我给大家倒水,邓翀和黄涛伟继续他们的争论,邹乐祥老师则与陈建国教授谈他的心灵哲学。不一会,大家都提出要到我的书房去看,我在书房里和各位老师轮流合影留念。然后再回到宾馆房间里,继续刚才的探讨话题。
我和涛伟则与陈建国老师探讨他的条件哲学,陈老师的条件哲学有非常大的实用价值,对于条件的筛选,他有一套简单易行的办法,可以快速地确定不同条件适用与非适用之处,从而很快地找到某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或者确定一个解决方案的条件适用域——他利用这些哲学思考,解决了很多现实生活里的具体问题,成效显著。而他本人是一个水利专家,也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相当深刻的理解,科学素养不是我们这些民哲所能比拟的,作为江西社科院的研究员,他却以民哲成员的身份参加,并且在论文阐述环节,也不提出优先要求,而是充分遵守大会规则,差不多到最后才表达他的观点,同时由于会议条件有限,无法现场将他准备好的资料通过适当的视频播放方式向大家显示,结果他的很多精妙的条件与结果的分析框架,大家不能理解,在对话的环节,无法有效提出问题,使得陈老师的观点并没有得到非常好的展示与表达,但他一点也不觉得遗憾,平时与大家的交流过程中,因为民哲的表达欲望十分强烈,他都是谦和地聆听,并且率性地表达他的观点,赢得大家对他的好评。而陈老师在展示其条件哲学时,我刚好在大会场,虽然感觉到他观点在实用层面与理性层面都有合理性,但由于对他所举出的分析事例,无法看到,所以也并没有十分在意。不过当我们在宾馆里看到他那些具体一分析事例,以及陈老师所展现出的分析框架的实用性,我对他的条件哲学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甚至大家对陈老师事例里面一个十分体现智慧的事例,进行了现场解答,结果邓翀以及逻辑严密的分析能力,第一个得到了答案。但我因为自觉反应已越来越迟钝的缘故,就没有参加这个智力竞赛……
十点半左右,邱兄要走了,邓翀刚好与他同时,所以由他护送邱兄到火车站。邱兄的状况确实不容易出远门,但他依然来了,所以这令我很感动。我们原计划需要就他的到来安排专人进行接送,但邱兄却执意不肯,他在娄底有亲人,就是那天送他来的邓总,但邓总和邱兄并非亲密的关系,而只是同宗同族而已。那天我接到邱兄时,邓总告诉我,他的五代先人与邱兄的十代先人是同辈。邱兄早年过哺给他姑妈,所以现在改姓邱。当时我和邓总开玩笑,说他的辈份好高。邓总留给了我电话,并且说,什么时候会议结束,请我打电话给他,由他来接。我说,你们买好了票没有?邓总说,买好了七号下午的票,我说,那不用担心,反正在火车到站前的时间里,我们一定会把邱兄送到火车站,邓总只需要在那里接就可以了。当然我和邓总的这些约定,邱兄并不知情,后来邱兄在时间到了后,内心可能有某些隐隐的不安,因为邓总并没有来接,但他其实连续打了二个电话,因为火车时间晚了点,他表示会议结束后,他先来接邱兄,免得麻烦我们。我说,请他放心,邱兄没有任何麻烦我们的地方,我们都在一起非常愉快的交流,如果火车时间是十一点的话,请他到时在火车站等就行,我们一定负责安排把邱兄交到他的手上。其实我知道他也是十分担心邱兄的情况的,怕出现任何意外,他说,家里人把接送邱兄的任务交给他,他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
我是在快送邱兄走时才发现邱兄的这种担心的,他说要早点走,因为还要买火车票,我说,要买什么火车票呢?你的亲戚早给你买好了。邱兄说,他们不是没有来吗?我明白了,因为那天邓总来时当着邱兄和我的面说好了,七号下午二点左右会来接他,但没有来。我向邱兄解释,他们早安排好了,也买好了票,是晚上十一点的,是我不让他们过来,否则他们早就接你来了。邱兄这时才开心地笑了。这是我做得不周到的地方,即我没有就这些变化的情况及时向邱兄告知,结果令他白白地担心。我们默默地送走邱兄和邓翀,因为很晚了,他们就回宾馆休息,而我则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早上,我陪陈老师他们一起吃早餐。邹老师在凌晨四点已回武汉了,他临上车前给我发了微信。我早上看到才回,祝他一路顺风。早饭后叫了一辆的士,送高旷和陈定学上车。然后陪陈老师和涛伟在砥星公园散步。当天气渐渐热起来的时候,就到我家里去继续交流。甘兄来了,还特意带来了他自己种的菜蔬。中午就在家里便饭,甘兄亲自下厨,但由于陈老师一点也不能吃辣,结果那些菜都不合他的胃口,遗憾……
下午,二点四十左右,陈老师和涛伟也要走了,我们送他们到小区门口,依依惜别——看着车子转过拐角,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一种淡淡的惆怅涌上心头,这一次民哲交流论坛的亲密结束,终于划上了一个句号——四十分钟后,我接到涛伟的微信:他已顺利搭上了开往上海的高铁……
九、哲学回声(甘向阳撰)
会议结束以后,中国民间哲学出现了空前团结、空前繁荣的大好局面。
沈德兵先生联络的中国美术学院民间哲学传播工程快速推进;
蔺宝群先生确认中国民间哲学第三届高峰论坛在重庆市举办;
甘向阳先生关于组建中国民间哲学巡迴报告团的建议获得热烈响应并具体实施;
贺君山和赵永昌二先生负责的中国民间哲学论文集第一集编辑出版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邱成江和邓翀二先生卓有成效进行哲学圣坛和论坛的管理和建设;
袁宏建和高旷二先生对中国民间哲学高峰论坛(娄底2016)进行了及时充分的宣传报道;
梁冲奇先生在会议录像的后期制作方面下功夫,并加大在民间哲学参与的力度;
贺君山先生提出的“民间哲学学人推介过程”也获得热烈响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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