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人：《曙光》第三十八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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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全身贯注看着播放u盘现场电视屏幕。这时，画面上出现一百多人厮混殴打的场面。突然，莫晓兵发现一张很熟悉的脸孔，一下子想不起来。他一边看一边回忆，大约十多分钟，终于，他想起来了，原来那张熟悉的面孔就是刘曹苞。想到此，他叫周秘书重放打死人那个画面。只见，当刘大地与那位黑社会人员厮打时，从后面窜出一个人，挥着棍向刘大地打下来时，刘大地一闪，躲避过去，这一棍恰巧正打在那位黑社会人员头上，这个打人的人正是刘曹苞。想到此，莫晓兵觉得奇怪，刘曹苞不是在服刑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呢？

（四）

看u盘结束后，莫晓兵把看到画面上的刘曹苞情况，向在场的王之、周秘书、谭孚等人讲述。大家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刘大地刑事案件，是刘大发借刀杀人案件，刘大地是冤枉的，真正杀人凶手是刘曹苞，刘大发是幕后操纵者。

中午饭后，谭孚通知市纪委、市中院、、市公安局负责人来到市委，讨论刘大地案件问题。在会上，先播放刘大发雇用黑社会人员与刘庄村民厮打现场，尤其是对刘曹苞打人致死画面反复放了三、四次，让在场人员看清楚后，莫晓兵发言：“今天，召集纪委、中院、公安三部门负责人开紧急会议，主要讨论刘大地案件的问题。刚才已为大家播放了‘十二、三’案件殴斗现场录像，根据现场录像表明，打死那位黑社会人员的人，不是刘大地，而凶手是刘曹苞。在这里，我特别说明一下，这位刘曹苞，我与王学瑞同志、覃孚同志是认识的。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刘曹苞原是一位建筑工人，由于有诈骗、盗窃行为，被单位开除。后来，他以二十万元买通省乡村局长潘沿美，被聘为省乡村局干部，成为潘沿美打手。在聘用期间，他积极为潘沿美卖命，参与打击迫害反腐败干部，指使黑衣党人员开车撞死人等案件。由于事情暴露，潘沿美将其解聘，流落街头上。不久，他重新参加黑衣党黑社会组织，重操街头诈骗、盗窃、斗殴等活动，被公安抓捕，判刑十五年。可是，刑期不满，他为何参与‘十二、三’案件斗殴？这里面，是否有案中案？现场录像证据表明，刘曹苞就是杀人凶手，原判处刘大地为杀人犯是错案，必须纠正过来。这里面有一个问题牵涉到公安、法院问题，为何公安、法院部门这样草率的把刘大地定为杀人犯，判处死刑？对此，为了挽回影响，一、决定立即办理放人手续，并向最高人民法院上报纠正过来。对受害者赔理道歉，赔偿损失；二、由市纪委成立‘十二、三’专案组，对此案进行调查，先从刘曹苞调查为突破口，法院、公安部门要积极主动配合调查。三、调查情况要保密，谁走漏风声追谁的责任。调查案件情况如何，随时向谭孚同志和我报告。”说到这里，莫晓兵停了停，然后，他接着说：“情况就这样，大家对‘十二、三’案还有什么意见、建议吗？”

（五）

法院院长洪以贵接着说：“对于刘大地案件错判问题，我是有责任的。我一定积极配合纪委专案组，对此案开展调查，不管追查到谁，都不能放过。回去后，按照莫书记指示精神，及时向最高院办纠正案件程序，挽回党与国家的信誉。”

市公安局长单小武表示说：“刘大地案件错判，我也是负有责任的。因为，我局参与制造了这桩冤案。我一定好好配合市纪委专案组，揪出制造冤案的罪魁祸首分子，归还刘大地一片清白。”

市纪委书记王强接着表示：“市纪委坚决执行莫书记指示精神，我决定抽调五位侦查能力最强最善于打速战速决战斗的纪检人员，迅速成立‘十二、三’专案组，马上开展调查工作。”

莫晓兵看到与案件牵连的法院、公安以及市纪委领导人都明确表示了态度，于是，他接着说：“好，大家对案件都做出了明确的表态，我很高兴。希望你们好好互相配合支持专案调查组，对害群之马，我们决不留情，一定要给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看到大家对案件处理没有什么意见，谭孚宣布会议结束。莫晓兵看着公安、法院负责人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疑惑，他们对重新审理刘大地案，不提出任何意见与建议，不像他们的作风，是否因为错抓错判而担心？还是为误抓误判而感到内疚呢？

一个月后，这天下午三点，莫晓兵从东关市检查工作返回省委，刚跨入办公室，他就接到谭孚电话，告知谭孚马上到办公室向其汇报刘大地案件处理情况。

谭孚一跨入莫晓兵办公室，他们就紧紧握手拥抱，这对老战友老同事，仅一个多月不见面，好像几年不见的一样，是那样的亲切。莫晓兵拉着谭孚的手在茶几旁坐下来，周秘书为他们冲上热腾腾的茶。他们一边喝茶一边交谈。谭孚汇报了刘大地案件情况。

“根据您的指示精神，市纪委成立了五人的‘十二、三专案组’由纪委书记牵头，开展案件调查工作。专案组采取突然袭击办法，在刘大发家抓住了刘曹苞。经过审问，他对杀人供认不讳。原来，他坐狱尚未满期，以五十万元买通了监狱长，监狱长以狱外治疗为借口，将其假释。刘曹苞假释后，刘大发登门拜访，以一百万元雇用刘曹苞为其除掉刘大地。十二月三日殴斗时，刘大发故意指使一位体力较弱的黑社会人员与刘大地厮打，转移人的视线，然后，他暗中指挥刘曹苞以借刀杀人的办法，从背后冲上去杀掉刘大地。料不到的是，刘大地计高一筹，当刘曹苞挥棍猛打来时，刘大地一闪，刘曹苞这一棍刚好打中那位黑社会人员头上，这样，刘曹苞不但不打中刘大地，反而把自己人打死了。刘曹苞供认出刘大发后，专案组立即拘捕刘大发。经过一日一夜审讯，刘大发供认不讳。他说，刘大地处处与他作对，是发财道路上最大拦路虎，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将其除掉防后患。为了转祸于刘大地，自己花了两百万元送给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长程远道，办张冠李戴移花接木案。于是，专案组获悉市刑警大队长程远道收钱办冤枉案，马上当天赶到市公安局把程远道抓获。这是一位十分狡诈的刑警大队长，尽管他有丰富的办案经验，有反侦察能力，可是，狡猾的狼也是逃不掉好猎手的，三个回合就把程远道制服了。他供认了收刘大发两百万元办冤枉案的事实。程远道看到自己办假案的事情暴露了，他认为死一起死，便横下心把中院刑事庭长苏军也供出来。他供认，为了将案件办得如意，他从刘大发送的两百万元中，将一百万元送给自己的好友市中院刑事庭长苏军，到时，对刘大地开庭审判时，将其判处死刑。程远道把苏军供出去的消息，马上传到了苏军耳朵里，苏军得知程远道将其抛出去，知道事情败露了，心急如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认识到，自己行为性质相当严重，为了钱，竟把生命当儿戏，比他人亲自拿刀杀死人更为严重，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人民是不会饶恕的。当天下午，他慌了手脚，立即装出外出查案的样子，开车来到火车东站附近，把车停在立交桥下，然后，他一人独自往对面开来的火车奔跑，撞死在火车头上，被火车头碾压得血流成河。此次办案，该专案组共抓获腐败分子十人，他们分别是：刘庄村先富户新地主刘大发；黑衣党头目刘曹苞；北关市监狱长胡才发、狱警胡小弟；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长程远道、副大队长林建华、副局长江大桥；市中院刑事庭法官谢光忠、副院长林中泽以及刑事庭长苏军畏罪自杀身亡。目前，这些与案件牵连的腐败分子，正在一一审查之中，不久，将按法律程序，交司法机关审理……”

（六）

莫晓兵听到这里，心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一个刘大发就撩倒十个干部，这些干部思想防线为什么这样软弱？为何那么容易被拉下水？他想起毛泽东时代，干部不想贪，不敢贪，敢贪敢杀；现在干部为何想贪，敢贪，而且是千方百计贪？问题并不是在于生活贫困，而是忽视了干部思想道德教育。例如，雷锋是中国人民的骄傲，中国用几十年时间培育了一个雷锋，雷锋精神己变成了全国人民主动做好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光辉典范。现在，把学习雷锋精神变相为志愿者，世人不明白，雷锋为人民群众做好事有什么不好？为何抛弃他呢？志愿者行为实际是割肉补疮。过去，一位干部在道德上有问题，这个人会遭遇到世上人的白眼，羞得低头出入，政治上永世不得翻身，如今，有道德问题的干部，不仅不低头出入，反而昂首挺胸，显示自己有本事，把羞辱当光荣。为什么造成了这种变态世道呢？关键问题是各级领导抛弃了毛主席那一套政治思想工作本领，忽视了人的世界观改造，尤其是改革开放鼓吹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走私有制道路，一切向钱看的谬论后，人们的世界观道德修养渐渐转变衰落，同时，鼓吹学习西方，从而放松或者减轻对道德修养的教育治理，形成了今天这种难堪的局面。上世纪五十年代，贪污受贿一千元，枪下不留情，有男女关系问题，开除出革命队伍，如今，像江苏一位干部，有一百三十个情妇，还官升至厅长。想到这里，莫晓兵悄悄叹了一声：“悲哀，悲哀，整整害了一代人。真是惨痛教训啊！”说后，他面对这样的难置局面暗示自己，在莫晓兵管治范围内，按照毛主席治理方式，对这些违反规律行为，拨乱反正，绝不姑息，坚决处理，决不留情，将广南建成欣欣向荣的社会主义乐园。

莫晓兵听谭孚汇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此刻，他高兴地说：“办案快、干脆利落，干得好，干得好，祝贺你们。你们不仅以正义感为广南人民演绎了一场办案典范，捍卫了我国法律庄严，以实际行动体现了新一届党中央依法治国的良好开端。通过刘大地案件，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启示：走资派还在走；同时，刘大地案件进一步提醒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啊！”

谭孚看到莫晓兵这样高兴，自己也随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