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人：《曙光》第四十三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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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多，莫晓兵一行，在吴厂长引领下，深入工厂第一线了解情况。在厂区小道上，莫晓兵一边走一边看，当远处传来一声声锤击声，一阵阵机器声，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是的，短短几个月，广南机械厂起死回生，回归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不仅救活了一间广南机械厂，而且救活了全省所有企业，这就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资本主义是无法比拟的。他们一行来到第一车间，一跨入车间大门口，莫晓兵便看到二十多位工人，正在埋头修理机器恢复生产。他就快步走过去，向工人们打招呼。

“工人师傅们，你们辛苦啊！”莫晓兵说。

“不辛苦……”说着，工人们看到是省委莫书记来了，于是一边回答一边向着莫书记围拢过来。

这时，在围拢过来的工人中，有白发苍苍的看上去年过六十老人，也有不少朝气蓬勃年轻人。于是，莫晓兵饶有兴趣走上前去，与他们搭话。

“老师傅，还没有退休吗？”莫晓兵亲切地问。

“退了，己经退了！”老师傅回答。

“退了，应在家里好好休息，为何来上班？”莫晓兵接着问。

“咱知道工厂回归社会主义，心里很高兴。社会主义不是讲贡献吗？咱是来多做贡献的，不领钱。”老师傅兴奋地回答说。

“工作辛苦，要领工资！”莫晓兵笑着说。

“怎样辛苦，也比不上下岗的日子艰苦！我是广南厂四十多年的老工人。办得好好的工厂，搞改革开放，一夜转制，卖给私人。厂里每人发五千元，将二万多名老工人打发回家，主人变成了奴隶。下岗期间，咱到处求工作，人家都不收。下岗艰苦啊……”老师傅愤愤不平地说。

“走社会主义集体化道路，不下岗了。”莫晓兵郑重地说。

“毛主席说：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我们工人才真正当家作主人，不下岗失业！”老师傅充满信心地说。

“是的，老师傅说得对，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办国营企业，工人才是国家真正的主人。”莫晓兵鼓励的说。

“今后，拼上老命，也要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力量。”老师傅表示说。

莫晓兵听老工人这么一说，激动之情油然而生，他握住老工人的手说：“欢迎您归来，为老工人这样的思想境界而高兴。感谢你们为社会主义建设呐喊助阵。”

站在一旁的吴厂长赞赏说：“老工人还有当年那股老黄牛精神。至于工资问题，社会主义分配原则，按劳取酬，多劳多得，工厂发给你。”

莫晓兵转身来到年轻人面前，与一位小伙子聊起来。

“今年多大了？”莫晓兵微笑地问。

“二十一岁！”青年人回答说。

“为何来到这个厂工作？”莫晓兵故意问。

“据老工人说，这里回归社会主义，不炒鱿鱼。所以，我就来了。”青年人高兴地回答。

“不仅仅是不炒鱿鱼，回归社会主义道路后，住房、医疗、退休，国家全包了。”老师傅接着说。

“老师傅说得对，回归社会主义道路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莫晓兵接着说。

说到这里，为了不影响工人们工作，莫晓兵一行离开了车间。从车间走出来后，看了一些机械设备，听取了吴厂长整改工作汇报后，起身走出厂办公室门口，这时，王学瑞靠近莫晓兵身边，向莫书记汇报。

“刚刚接到刘秘书电话汇报，到目前为止，全省两百多家省一级重点原国营企业改制成的股份制企业中，除一百八十多家董事长、总经理（老板）愿意放弃股份，把工厂企业返还国家外，今天，有九家股份制企业董事长（老板）逃跑了，带走十多亿资金；另外，有十六家股份制企业老板不愿意放弃股份返还工厂企业。”王学瑞放低声音地说。

莫晓兵听汇报后，立即对王学瑞说：“通知车站、港口、边防站，飞机场对逃跑人员进行封锁，决不让其逃往境外。”

“我已告诉刘秘书，马上对所有车站、港口、边防站、飞机场进行封锁，并派出人员抓捕。”王学瑞回答说。

“对那些不愿意返还工厂企业老板，全部集中省委党校办学习班，讲明政策，讲明原因，弄通思想，返还工厂。”莫晓兵说。

“好！我已有这样的思想准备。马上就办。”王学瑞表示说。

说完后，，莫晓兵在王学瑞陪同下，前往广南东方红大学调研。

在东方红大学，莫晓兵召集了有学生代表、老师代表、员工代表、校领导参加的座谈会，倾听对整改工作意见。

（六）

座谈会上，有位学生代表看到是省委书记莫晓兵倾听意见，于是，他第一个起来发言。他说：“对办社会主义大学，毕业生自谋出路改为国家统一分配，我们表示热烈欢迎。自谋出路，使我们吃尽了苦头，遭受到没法说出的耻辱。目前，许多大学生，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他们流失在街头。试问，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没有机会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展现自己的才干，上大学还有啥用吗？所以，国家实行统一分配政策，我们大学生一千个赞成一万个拥护。我们大学生早就盼望着有这么一天了。”

接着，一位教师说：“学校推行教育产业化，实质上把学校推进了死胡同。目前，学校中招生腐败、学术腐败、教学腐败等，归根到底都是推行教育产业化所结出的恶果。要阻塞教育腐败现象，提高办学质量，必须办社会主义大学，走社会主义办学道路，培养社会主义建设人才，这是大势所趋。”

校领导冯副校长接着说：“学校中出现这么多的腐败现象，没有产生世界级科技人才，主要原因是学校办学方向变了，推行教育产业化，只看钱不看路，忽视了德育、智育的教育，忽视教育所带来的不良后果。办社会主义大学，改自谋出路为国家统一分配，对刹住腐败行为，提高办学质量，把大学教育推上一个新台阶有好处。我们支持办社会主义大学。”

座谈会后，莫晓兵、王学瑞一行在冯副校长引领下，看了一些学校体育设施、图书馆、实验室，然后，他与师生告别，返回省委。

（七）

在返回途中，莫晓兵接到郭东的电话。他听完电话后，随即转头对坐在身边的王学瑞说：“学瑞同志，你拟出方案，在常委会上讨论通过后，先免掉李宏伟校长职务，重新任命校长，新组建一个坚决贯彻执行党的社会主义教育路线，按照毛主席提出的德、智、体全面发展教育方针，按照习总书记教育指导思想，能够带领广大师生，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东方红大学新领导班子。”

随着一条条喜讯不断传来，夺取第二战役胜利，己成定局。此时，在莫晓兵心里感到格外的安慰，几个月来，他没有休息过一天，风里来雨里去，时刻关心着第二战役进展情况。他原考虑到，第二战役涉及面广，人员复杂，思想偏激，整改难度大，对此，特挑选王学瑞担任前线指挥。可是，他万万料想不到的是，对于资本主义，人们早已厌恶，人心所向，向往社会主义。在这基础上，再加上有王学瑞这位久经沙场老将，坐镇现场第一线指挥，促使整改运动乘风破浪前进，战斗进展出人意料的顺利，广南人民实现社会主义集体共同富裕梦想，胜利在望，美梦成真。想到此，莫晓兵脸上露出了满意的一笑。

引领广南人民走社会主义集体共同富裕道路，从试点到全省铺开，莫晓兵用了两年多时间，他在省委一号大院里，熬了近一千个日日夜夜，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此刻，中午已近，他走出办公室，一个人来到江岸边，看看南江景色。是的，他很久没有这种心情了，因为，重返广南任职第一天起，他就全力以赴投入到回归社会主义集体共同富裕道路战役中去。经过两年多的战斗，在广南大地上，城乡呈现出一片社会主义建设蒸蒸日上景象。

（八）

在农村，沉默了三十多年的有线高音喇叭，重新响起来，大家十分熟悉的歌曲《社会主义好》、《大海航行靠舵手》、《歌唱祖国》，响彻云霄；大榕树下，消失多年的男女老少团聚在一起，一边乘凉一边关心国家大事风气，又兴起来了；断绝了三十多年社员群众大会，又恢复了。如今，大家团聚在生产队办公室里，兴致勃勃讨论分工、评工，一片和谐气氛；当年，各村建立的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又重新恢复活动。当夜幕降临时，村年轻人就涌向村文化室，兴致勃勃排练文艺节目；从此，乡村再不是分田单干各顾各人的死气沉沉局面，歌声、笑声、锣鼓声汇成一片，响彻云霄，热闹非凡……

在城市，工厂机器隆隆响，厂区广播不断播送着《我们工人阶级有力量》、《我们是国家的主人》革命歌曲与劳动生产竞赛喜讯；工人们重新穿着国家发给的统一工作服，正在掀起新一轮的社会主义劳动竞赛活动，人人争为社会主义建设多做贡献捷报频传。如今，工人阶级推翻了新生资本家剥削统治，重新当家作主人，再也不担心下岗失业了；工厂建起职工宿舍楼，免费分给职工居住，再也不愁没有房子住了；厂里恢复起职工医疗所，免费为职工看病治疗，再也不愁看病难了；厂里恢复了职工子弟学校、幼儿园，免费提供职工子弟读书上幼儿园，再也不愁上学难，上幼儿园难了……

在校园，扭转了教育产业化导向，考上大学费用恢复国家全包，工农兵子女再也不愁考上大学读不起大学了；大学毕业生自谋出路就业恢复国家统一分配工作，再也不为毕业就失业担忧了。校园里，沉默三十多年的朗朗读书声，又重新响彻校园上空；一轮又一轮为社会主义建设多做贡献学习热潮，在校园里轰轰烈烈掀起；当年，中华儿女志在四方，听党的话，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地方去的豪言壮语，如今，又重新在大学师生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