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十年美国更安全?代价多高?
游客云集曼哈顿时代广场或出入百老汇剧场,或观光。他们同时也看到另一景象:带着头盔的警察拿着机枪巡逻,查看地铁站是否有炸弹客或枪手。 时代广场一名警察在指挥交通。(路透社资料图) 据路透社报道,2001年911恐怖袭击事件已经过去十年,美国已经改变了自由和安全的天平,将一个开放和随意的社会转变成一个永远高度警惕的社会。
其结果不容否认。美国没有再次遭受攻击,尽管去年时代广场未遂炸弹案也让人震惊:一名巴基斯坦裔美国人自制的爆炸装置无法引爆。
但美国在自由和金钱方面的代价有多大?公民自由人士担心监视和谨慎可能永远持续下去。根据布朗大学华盛国际研究所(Wat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Studies)的研究成果,美国为加强安全额外投入4000亿美元,又为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开支1.3万亿美元,当然还不包括为战争开支发债的利息和退役军人的医疗开支。
总统和警方都有了更大权力,能够窥视公民私生活,却受到法庭监督较少。机场安全措施更为周全。
911之后不久,美国政府就对来自海外的威胁采取两项引起争议的做法:将在国外抓获的嫌犯非法转移到第三国拘留和审讯,将在国外俘虏的好战分子嫌疑送到古巴关塔纳摩美军基地监禁。
美国公民自由联盟主席赫曼(Susan Herman)说,“十年之后,我们仍然处于这种紧急状况心态……这是一种新正常。”她说,如果不扭转这种过程,到了某个时候就将进入严格控制失去人性的社会(Orwellian state)。
对于很多记住10年前造成大量生命丧失悲剧人来说,“新正常”对美国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国会众议院国土安全委员会主席、纽约州共和党籍众议员彼得·金(Peter King)说,“对我来说,毫无疑问值得那么做。”
“爱国者法、机场检查、港口安全等做法--所有那些当然比人们活活烧死或者被抛出106层高楼要好得多,”他说。2001年10月通过的爱国者法扩大了美国执法机构的监视权力。
对911事件的反应也创造了一个蓬勃发展的安全行业,制造机场扫描机器的OSI系统公司等受益非浅。OSI的年度收入从1.11亿美元上升到2008年的6.23亿美元。分析家预计该公司2012年收入为7亿美元上下。
纽约世贸中心大楼2001年911遭袭击惨景。(CNN资料图)
包括L-3通讯(L-3 Communications Holdings)、维瑞特系统(Verint Systems Inc)FLIR系统(FLIR Systems Inc)和美国科学及工程(American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Inc )等公司也收入大增,但现在必须适应国土安全部预算削减的新形势。
该行业感受到公众反对机场介入性扫描,但看到货物集装箱和大卡车扫描机器有更多增长空间。
机场检查得到容忍。彼得·金说,“如果我在脱掉鞋子和飞机被炸的风险之间有选择,我宁愿脱掉鞋子。”
但干涉隐私更为令人不安,尤其是穆斯林和中东后裔,他们面临歧视并因为安全网而受限制。美国伊斯兰关系理事会密歇根分会主管瓦里德(Dawud Walid)说,“现在情况比2002年9月11日还要差。我看今后5年到7年也不会有大改变。”
一名公民自由权益人士批评奥巴马扩大行政权力。乔治华盛顿大学法学院教授特雷(Jonathan Turley)称奥巴马在竞选中反对布什的做法,随后背叛了公民自由派。
特雷说,“要放弃公民自由很容易,要重新得到它们却很难。”对于公民自由人士来说,奥巴马就是个“梦魇”。他在过去批驳布什的所有做法,但在某些情况下却走得更远。奥巴马在反恐领域几乎不担心公民自由问题。
彼得·金认为这些担心不对,对于警察错抓无辜者能得到法庭保护有信心。彼得·金说,“我没有看到任何极端。我的担心是政府人员不够认真,试图保持政治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