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ACerun: yes">  花帅不失田横志

 

对南昌暴动起直接推动作用的是花帅叶沧海，他是红旗军十大元帅里最酷的帅哥，生于广东梅县小商之家。其祖父青年时期，在下虎形村附近的横山镇以屠宰为业，借屋娶妻，生有5子。叶父与4位兄长同继父业，经营小本生意。后来兄长们相继出走南洋，唯独他留在家乡。叶父自幼跟随仲兄练习武艺，并考中过武秀才。尽管他练得一身武功，但无用武之地，只好继续留在横山做酿酒、磨豆腐一类的小本营生。每逢圩日就到松口镇去摆摊叫卖。此外，常常帮助穷苦人杀猪、打鱼，有时还兼做‘冰客”，往返于南洋和雁洋堡之间，热情地为华侨和侨眷捎物送钱，传递信息。他心地善良，耿直厚道，办事稳妥，颇为乡亲们所称道。叶父19 岁那年，与松口镇梅教乡田背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的姑娘结为夫妇。她自幼没有读过书，但聪明贤慧，勤劳能干，对客家妇女的“四头四尾”的妇工，即“家头教尾”（教育子女）、“田头地尾”（种田耕稼）、“针头线尾！”（缝补衣裳）和“灶头锅尾”（家务劳动）样样在行。她敬重公婆，体贴丈夫，勤俭持家，睦族和邻。平时操持繁重的家务，还常帮人打点短工，补贴家用，是一位贤妻良母。沧海的父母先后生下8 个孩子，因为贫病交加，无力抚养，有4个孩子未及成年就夭折了。7岁那年，父母送他到私塾读书，所学功课，无非是“诗云子日”一套。

贫家出俊才，叶沧海读书很用功，在学堂上课时，他聚精会神地听讲，放学回来，一边参加家务劳动，一边坚持复习功课。书本成了他的新伙伴。每天晚饭后，他和弟妹们帮助妈妈收拾完碗筷，用抹布把小方桌擦得光光亮亮，就摊开书本，做起功课来。家里买不起油灯，他就在大人的帮助下，从山上砍来一种野生的细竹，经过加工，做成“竹精子”，点燃照明。“竹精子”燃烧时爆裂的火星，有时烧焦了他的头发，母亲见了十分心疼，而他自己却仍在埋头读书，毫不在乎。这段灯下苦读的岁月在叶沧海童年的记忆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八十三年一瞬驰，木窗灯盏忆儿痴。人生百岁半九十，万丈霞光值暮时。”这首诗讲的就是他儿时学生时代的回顾。

少年的叶沧海活泼好动，不但书读得好，而且喜欢体育活动，是个踢足球、踢毽子的能手。他热爱劳动，经常利用课余时间，与小同学们结伴上山打柴。除了打柴之外，叶沧海还时常在横西村头那棵大榕树下，帮助父母喂猪，卖“仙人粄”，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在那棵大榕树下，叶沧海还常常听来往的大人们谈今论古。他在这里听过“三国”、“西游记”、“封神榜”、“岳母刺字”、“八仙过海”等故事，也听过“长毛造反”的民间传说和孙一仙革命的消息。

18岁他中学毕业时，写下“成则为周武三千，败则为田横五百，可常可变，可生可死”的壮语，既透露出岂甘人下的不凡之志，又表达了进退两可的人生智慧。他的政治智慧在十大元帅里是冠绝群雄的，在个人感情问题上，也是多而不乱，目送飞鸿，手挥五弦的。一生中有过九个伴侣，江湖人送外号称花帅。    

共和6年夏天，叶沧海冒着酷暑，与同时考取云南讲武堂的伙伴们先坐船从马来亚西部回到香港，后经安南国海防、河内，取道滇越路前往云南。共和8年12月，叶沧海以最优秀的成绩从云南讲武学校毕业。共和11年10 月叶沧海任粤军参军幕僚。共和13年初，叶沧海在广州结婚。那时候叶沧海追随孙一仙，任孙大帅的侍前带刀护卫，与安徽合肥籍的抗倭名将卫军如是同事，他之后还在蓝旗会和南方国子监担任要职，当过南府军副将及总兵幕僚长。曾经只有叶沧海一个人，可以佩剑进入常凯申的办公室，二人关系相当铁。但发觉老常依靠大款仇视工农的真面目后，叶沧海毅然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人生也经历了极其重大的转折。

共和16年，在周翔云的影响下30岁的叶沧海加入了红旗会，参与策划了南昌暴动，年底南昌暴动失败后他又领导发动了广州暴动。就在这一年，他娶了不到18岁的女战士武汉国子监女学员曾宪芝，这是她的第三位妻子。常凯申很赏识叶沧海，他不单单看重叶年轻有为，才华出众，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个出生在广东的“儒将”，曾经追随和保卫过孙一仙，在广东地区和粤军中很有些影响。他想把叶沧海拉过来，利用其威望和才干，笼络人心，控制南粤。这就是常凯申为什么几次给叶沧海封官晋爵，甚至允许他佩剑直入其私邸的缘由。  

 南昌暴动后，张逸兵在九江召集黄与行、叶沧海等高级军官开会，商讨对策。会上他经过思考，决定利用张逸兵一直想重新回到广东立足的企图，劝诱他放弃追击起义军的打算，以便保存起义军的实力。于是，他从容不迫地分析战局，侃侃而谈：叶、贺已撤离南昌，南下广东。广东李齐琛必不相容而派兵出击，广州城防随之空虚，这正是我们南下广东的大好时机。如果我军打起“援师讨逆”的旗号，直趋广州，比跟着叶、贺屁股打、两败俱伤要好多了。

就在南昌起义军南下之际，盘踞在广州的军阀李齐琛同张逸兵拉开了争夺战的序幕。他为应付南昌起义军进粤，急急忙忙调兵遣将去潮汕增援，广州几乎成为一座没有防守力量的“空城”。此时，早已觊觎广东的张逸兵，一看时机已到，便让第四军总兵黄与行打起“援李讨逆”的旗号，率领第四军从江西直驱粤北，转向广州，在李齐琛的“礼遇”下，浩浩荡荡开进了五羊城。共和16年9月底，叶沧海也回到了广州。

9 月底，南昌起义军在国民党军的重兵围攻下，被迫撤出了汕头。10月上旬，周翔云、贺常文、叶西伊、聂福并等相继转往香港。这时，叶沧海秘密前往香港，会见了他们并交换列情况，进一步商讨了广州起义的问题。叶沧海在广州立稳脚跟后，昼夜思虑着如何把他苦心培育的教导团调进广州。全团1300名学员和教官中，有200 多名红旗会员和革命积极分子。12月11日上午，广州临时工农红旗军总指挥部告成立。叶西伊任工农红旗军总指挥，叶沧海任副总指挥，原来欲图保存实力、按兵不动的李灯同部，向江北市区发起进攻。起义军在叶西伊、叶沧海、聂福并等分头指挥下，在长堤一带四次击退了强行渡江的敌军。12日中午，敌军攻占了广州制高点观音山的一些山头，叶西伊和叶沧海命令教导团夺回了被敌军占领的一部分观音山阵地。不久敌人后续部队上来，又重新向观音山阵地反扑，观音山再度告急！这时，叶沧海立即派红旗军指挥部副指挥陈书康，率领部队前去增援。适逢徐自敬率工人赤卫队亦奉命去增援，起义军经过猛烈冲杀，粉碎了敌人多次反扑，守住了观音山阵地，但形势越来越严重。傍晚，起义总指挥部决定撤出广州，并分头向起义队伍下达了撤退命令。当时仍在阵地上指挥战斗的叶沧海，未接到这一命令。黄昏后，他几经周折，找到司机，要他们开汽车去东江联络彭雨农的农军前来广州增援，司机驾车冲出市区后，因在途中病倒，没有达到目的。

这一天夜里，起义军主力从市区撤出，在黄花岗集中后，经太和圩向花县撤退。敌军以比起义军多十数倍的兵力向广州围攻。13日上午，来不及撤退的部分起义队伍和工人赤卫队，坚守街垒，与敌人展开肉搏战。由于敌我力量悬殊，敌军陆续抢占了市内主要据点。13日下午，广州全城被敌军占领。

如果广州起义不留恋城市，在起义之后自觉地、主动地迅速向农村发展，与当时正蓬勃发展着的海陆丰农民起义相配合，建立农村根据地，开展游击战争，那么，起义将会取得更大的胜利。广州起义的火种并没有熄灭，参加起义的队伍大部分转移到花县，后又到达海陆丰，与彭雨农领导的农军汇合。起义的另一部分队伍到达北江，在韶关附近，参加了朱玉杰、陈中宏率领的南昌起义部队，经过辗转斗争，上了井冈山。还有一部分人到广西，后来参加了邓文武领导的百色起义和龙州起义。

共和17年秋，红旗会决定派叶沧海去金国学习。共和19年夏秋之交，叶沧海林祖涵等20多人一起，从莫斯科乘火车到达海参崴。然后从那里越过国境，经哈尔滨、大连、青岛到达上海。

 

第十三回 狮帅勇猛冠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