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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voyé spécial的观后感:他们对我的采访和播出的
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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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revefrance.com我朋友大学本科时读的是电视编导,后来也在电视台工作过几年,她给我讲过许多电视台采编制作节目的事儿,包括剪切、合成什么的技术问题。在准备接受采访时,我跟她讲了我的很多疑虑,我最担心的就是能否保证我说的一段话的完整。我知道我在成片中的时间只有一分半,我也知道我说的99%的话都会被剪掉,但是我仍然希望能通过这个节目,让法国人听听普通中国留学生的心声;为此,我希望我说的某个段落可以被保持完整。我说如果他们把我的话剪得完全不成样子怎么办呢?我要不要想一点办法?比如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说三点,一二三……,或者在说完一段之后再杀个回马枪,说“刚才我讲到的前两点……”,这样就可以尽量保证意思完整。她说我们去接受采访,说什么是被采访方决定的,可是制作方如何处理,我们完全无能为力;普通人想的办法在专业的媒体工作人员看来都很业余,人家只要剪掉你说一二三的那半秒不就好了么,他们可以使用的方法非常多,比如切换镜头、加背景音乐、提高噪音等等。我问那你可不可以在他们拍摄我的时候同时拍摄他们以及我们全部的对话,这样我们就可以保留原始的带子,一旦他们扭曲我的意思,我可以拿出证据;她说通常媒体或者节目制作公司是不会接受这样做的,不过我们仍然可以问问。我问那我可不可以跟他们索要节目拍摄带子的拷贝;她说按理说也很难,不过还是可以试试。谈到这时,我心里已经很无奈,但是我依然抱有一丝希望。后来第二天拍摄的时候果然如此,我们所有的要求都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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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revefrance.com4月7日那天我说了很多话,很多很多。我现在还有前期准备的提纲,很清晰的几条线,几个关键词。上午在我家时,我说的主要是支持奥运、反藏*独、呼吁媒体多采集并且发布来自各方面的声音。我强调的很多的是,中法两国之间出现了很多误会,这是因为彼此不够了解对方,媒体应该促进双方的对话和交流。我说话的时候很小心,从来没有用“西方媒体”或者“所有媒体”这样的字样,总是用“某些媒体”。我给他们看了我在网上收集的CNN、BBC等媒体歪曲事实的图片。我说我们的国家还远远不是完美的,如果法国人想帮助中国,要看用什么方式、在什么时刻、跟谁在一起。想帮助我们的愿望是好的,我们愿意接收(注意,不是接受)你们的建议,但是不要把你们的模式强加给我们。我当时举的例子是美国和伊拉克。我说美国推翻了萨达姆政权之后,现在的伊拉克变成一个没有稳定和安全的国家。我从来没有认为萨达姆的**是好的,然而美国的方式就是好的么?现在的伊拉克人每天想的问题是面包而不是投票权,每天从家里出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他们想的问题,不是明天能否更好,而是有没有明天。我想他们也许未必喜欢这个例子,我就举了一个生活上的例子,我说我身高1米7,你要是硬让我立刻穿上一条1米8的人穿得很好看的裤子,那就不会有好的效果。裤子是好的,可是要修改,让它适合我。我说法国人为支持西藏*独立而抵制奥运,这要比损害中国人的面子严重得多,这不是美与不美的问题,而是生与死的问题。法国人要影响中国的领土完整么?如果中国人支持科西嘉、巴斯克或者布列塔尼独立,法国人会怎么想?我写的标语不是一个,还有另外一个,RSF,Reporters Sacrés Fabulateurs,也就是“神圣的撒谎者(编造者)”,他们也没有播出。凡是可能伤害到其它媒体或者新闻机构的元素,他们都删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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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revefrance.com中午从Trocadéro广场准备乘车去市政府广场时,我和朋友跟法国记者讨论了很久,主题就是要保证对当天事件如实报道。摄影师的反应激烈一些,他说你们应该相信我们,如果彼此不信任,那么就更谈不上沟通了。我说在没接触到你们之前,我对媒体的确持有怀疑态度,但是通过我们的接触,我愿意信任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失望,我要求的,并不是对我们有多么偏袒,而是如实,只要真实就够了。晚间回来看电视新闻的时候我很愤怒,因为几乎各个电视台的画面上都充斥着藏*独的旗子,我们的红旗几乎看不到。于是,我跟他们讲了很长的一段,记者们说我说得很好。通过音响师和女记者的表情,我知道他俩是支持我们的;摄影师说他现在不能讲他是支持中国,还是支持西藏,因为他对这些问题不了解,但是他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中国人对这些问题的感受,他很感动。我说我没有表演,我就是我,我不会强求你跟我保持意见一致,我希望你有机会去中国,用自己的眼睛看看,用自己的批评精神去分析然后得出自己的结论。你们三个他们走了以后,我朋友说我们也许没有完全说服他们,但是我看得出,他们已经很受感动。我当时特别高兴,我说我知道,我相信在临别握手时他们的眼睛是真诚的。我想,只要你们从我今天说的这些话挑出来三五句,我的使命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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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revefrance.com昨夜回来,看到网上朋友们的支持,很是感动,由此更想看看片子最终成了什么样子。于是:失望,非常失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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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们会剪,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会这样剪,整个片子里几乎没有我任何的观点,只有我的情感。我准备了那么多,讲了那么多,现在什么都没有。让我失望的,不是我在临场表现的有多么差,比如法语讲得有多么不好;而是他们给了我一分半钟,我讲了几个小时,最后他们挑选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分半。而且他们的处理和旁白竟然是那样偏颇。这种偏颇是很有技巧的,或者打擦边球,或者让方向偏离一点点,让当事人不舒服却又无从指控,让法国观众看了觉得这些都是自然的。我写的标语是一起去看奥运吧,我爱你们,我的西藏兄弟,我们都是中国人。无论是中国人还是法国人都看得出,这是一个message de fraternité,而他们的解说中说“对于Han来说,只要都是中国人,一切都好说。”(大意,我没有再听)对于我来说,中国统一的确是压倒一切的第一要素,可是怎么听他的这个解说,味道那么不对呢。我脸上和笔下的友好,通过他们的模糊和加工,变成了一个温和的大国沙文主义者的面具。战斗在法国-华人娱乐互动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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