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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2008，将永远定格于那个激情燃烧的春天！ 在那个为我们今天所不断回溯、不断给于我们新的启示与力量的春天，我有幸和成千上万的同龄人一起，共同参与和见证了一场捍卫“精神中国”的伟大爱国主义运动！这场运动，因为其广阔的背景和深远的意义，必将载入中华民族崛起的光辉史册；在这场运动之中所凝聚和锻炼出来的这代青年，被人们亲切而光荣地称为“四月青年”！作为“四月青年”的一员，当我今天在此纪念和反思这场运动时，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的激动，千言万语难以述尽。
普遍的焦虑，空前的紧张
应该说，早在2007年秋，一种普遍的焦虑感便已在我和我的朋友们之间扩散开来。当时股市牛劲正足，全民炒股方酣；房价节节攀升，投机炒作严重；通货膨胀也开始影响人们生活，“CPI”逐渐成为人们流行的日常用语。那种近似疯狂的经济过热状况，可以用几个当时对我印象深刻的例子来映证：其一，我去医院看病时，时常见到护士们竟在照顾病人的间隙阅读炒股指导手册，更不用提当时银行与交易所里面整日排队的壮观景象；其二，在某生产酱醋的企业工作的朋友告诉我，他们企业已经把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投入了房市，因为那里利润率高得惊人，并且像这样的从实体经济向虚拟经济转移投资的现象非常普遍。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慢慢滋生，而在金融行业、政府部门和媒体工作的一些同学和朋友以及网络上的一些学者，也在不断地提示着某些关于世界和国内宏观经济状况的严重问题，例如美国的次贷问题、外资控股中国金融和产业部门的问题、境内外热钱炒作房市与股市的问题等等，眼看着一场世界范围的经济危机就要到来，而经济持续过热的中国很有可能会在这一波冲击中跌得很惨！
相信很多敏锐的朋友那时都会有同样的关于经济形势的焦虑，尽管主流媒体依旧一片歌舞升平。尤其是，联想到2008是奥运之年，各种政治势力早就铆足了劲要借机滋事、博取利益。例如民进党执政的台湾当局一直在鼓吹2008年是推动台独的最后一搏，加紧炒作台独议题，推动和3月份“大选”捆帮在一起的“入联公投”，两岸形势崩得很紧。而不少西方政要也早已放出风来，扬言抵制奥运，针对中国提出种种无理要求。显然奥运会正如之前早有学者指出的那样，必将成为许多政治势力要胁、“绑架”中国的契机。加之国内经济社会发展中积累的矛盾依然层出不穷，“群体性事件”时有发生，倘若在经济衰退的冲击下，再加上这种种政治危机的总爆发，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这就是在2008开年之前，我和我的朋友们已经具有的心境，它基于在共同的交流学习中对国内外政治经济形势的某种朴素洞察，隐约地预感到了2008年必定是个艰难而不平凡的多事之秋！相信很多朋友也有类似的心理准备与预期，可是那时谁也没有想到，2008的一系列事件竟是如此的波澜壮阔、跌宕起伏；谁也没有想到，因缘时势会将“四月青年”这个活跃的群体作为整体推上了中华民族21世纪的历史舞台！
果然，全国大范围的冰雪灾害刚刚落幕，一系列政治闹剧便紧锣密鼓地登场。本来大家紧盯台湾选举情势，看着东南小朝廷还会制造什么事端，却冷不防先是“疆独”制造空难未遂，既而“两会”期间拉萨骚乱（3·14）硝烟顿起，他们看起来一东一西这么紧凑地一呼应，整体的整治形势一下子紧张起来，让人来不急喘息，顿时意识到事态之严重。此时，国内主流媒体对拉萨骚乱还是遮遮掩掩，但各大网络论坛已开始转贴各处消息，尤其是各高校的BBS，汇聚了越来越多海外留学生转载的西方主流媒体针对拉萨事件的不实报道，这些报道往往张冠李戴、错误百出，却充斥着国人难以接受的污蔑和强词夺理，并且同时似乎为了有意配合，它们极力渲染着奥运火炬境外传递过程中受到的冲击滋扰，将中国抹黑、推搡到国际舆论愤怒与道德谴责的中心，一次次地刺激着大家的神经、挑战着大家的中国认同。这一系列事件的密集上演，“你方唱罢我登台”，在时间节点的安排与配合响应上可谓巧妙有序，加上联想到藏独、台独等背后有某大国一以贯之、长年累月的支持，联想到拉美国家、日本、东南亚等国在其经济高涨期，也是由于某国利用其金融霸权一手策划的经济危机而一蹶不振，联想到向来以所谓自由、客观自居的西方主流媒体竟然为了污蔑中国而大面积造假、“统一口径”，那么也就不能不让人联想到这种种事件的背后可能有某个一致的“阴谋”，而且根据既有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下大国博弈的现实，以及过往的历史经验和已掌握的诸多信息，这样一种“阴谋论”并非没有道理。
总之，密集的打压、层层的围追堵截，所共同罗织出的空前紧张的政治形势，使得任何关心时事与中国命运的青年朋友再也按捺不住，正忙于撰写博士论文的我也没法平静地安逸于一方书桌，因为它直接唤醒了我们心中关于百年来中国受到西方列强蹂躏和侵略而分裂战乱、积贫积弱的集体记忆，也就再次激起并强化了作为整体的民族自我意识：中华民族再次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起来！向世界发出我们的声音！”
于是，就我自己而言，便有了“2008，中国站起来！”这个视频。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2008 China stand up!”这首先是一个祈使句，其落脚点在于警醒更多的同胞我们所面临的内忧外患的紧迫形势，在于呼唤更多的国人站起来勇敢地向世界发出我们的声音！
当然最先毅然扛起反抗大旗的是北京的饶谨，他从3月18日起所建立的“Anti-CNN”网站，从一开始作为揭露与反击西方媒体造假的证据与信息集散中心，在短短的几天内很快就发展成了青年们组织联系各种游行活动、信息分享和表达独立于国内外主流媒体之声音的联络平台，并且迅速集结了海内外一批优秀的青年朋友作为网站骨干和志愿者，也就逐步成为了“四月青年”们与众多国内外媒体关注的中心。而那时的我，也和大家一样沉浸于“Anti-Cnn”的信息，在那里我为西方主流媒体造假与污蔑的众口一辞而义愤填膺，为海外华人与留学生迎接奥运火炬、和藏独对峙、自发捍卫中国利益时所涌现出来的种种事迹而感动，同时也在网上自觉或不自觉地搜集和保存了一些富有感染力的图片资料。当我看到身在加拿大的“情缘黄金少”所制作的“西藏过去现在和将来永远都是中国的一部分”这个视频时，心潮澎湃，便去Google、Youtube等网站想要搜索更多类似的视频，可惜收获寥寥，拥有一定图片和视频编辑基础的我马上意识到：也许当此内外焦急的时刻我也可以做点什么！
于是，以上所述及的种种思考、焦虑以及满腔的悲愤和强烈的危机感，便在电脑键盘上急切地诉诸画面和音乐的集中表达，在范吉利斯（Vangelis）《征服天堂》的悲壮乐曲中，我一步步交待了我们当下所面临的种种困境与危机：雪灾、股灾、通货膨胀，权贵贪腐卖国、环境污染，台独、疆独、藏独，奥运火炬传递重重受阻以及当时最直接令人气愤的西方媒体的集体造假与污蔑。重重危机，种种委曲，无论哪个中国人，只要他还有丁点儿对民族苦难史的记忆，此刻必然会被重新唤醒，那么，“起来！向世界发出我们的声音！”便成了此刻我们所有人心底自然的集体呼应！正如当年的先贤英烈们奔走呼告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在这种对时局的集体回应中，毛主席的形象自然而然地凸显出来，他所象征的独立自主、不畏强权，他所代表的几代中国人反抗列强、寻求解放的历史，此时此刻给予了我们莫大的正气与底气。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在视频的这种表达与呼喊中，我几处加上了毛主席的形象。那一句“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一语道破当下形势，如此贴切、如此富有感召力，以至后来成为各大网络论坛的流行语！是的，“终于，我们又想起了毛主席的话”！我们80后90后一代又想起了毛主席的话！“感谢BBC、CNN等一系列造假的西方媒体，他们的所作所为教育了整整一代年轻的中国人！”——当青年偶像刘翔站在天安门毛主席像的背景下，昂首高举奥运火炬时，它所象征的勿宁说就是青年一代的这样一种自信而庄严的宣告！而当毛主席手一挥，“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遒然跃出时，成千上万网友的泪水喷涌而出！是的，所有这一切回应与思考，就是历史与形势带给我们的必然教育和启迪，不以任何别有用心者的抹黑和曲解为转移！是客观的形势让我们深有感触地重新认同了过往的历史！
而它上传之后立即受到了巨大的欢迎和认可：新浪当时把它推上首页时加的标题是“网络疯传视频”或“震撼爱国视频”：“2008年中国人一起加油！”。其传播速度之快、范围之广都是出乎我的意料的。其实至今根本没法统计它的点击次数，因为我在第一时间就开放了原视频下载链接，鼓励自由转载、自由传播。仅在新浪的我的播客上，它的点击率后来就超过了两百多万，其它地方我就不知如何统计了，或许谷歌搜索引擎的上千万条相关搜索结果可以引为说明。我自己则直接收到了几万条评论、几百封私人留言与信件。在那些评论、留言与信件中，除了索要原版视频、询问配乐或画面的相关信息之外，绝大多数的是网友们表达他们的感谢、强烈的观感与发奋图强的心志，还有对我加入各种各样青年组织和活动的邀请，以及少量不同形式的批评性意见。尤其许多高校和中学的老师提到他们在课堂上放映这个视频给学生们看，学生们常常热泪盈眶、群情激愤，有的中学甚至全校政治课都组织学生观看、评论。而后来更多的网友则以不同途径反馈给我说，他们正是看了这个视频才勇敢地站了出来，走上了街头，或者加入了“Anti-cnn”的青年联系网络，开始酝酿和参加更广泛的斗争和行动。
应该说，的确很偶然地，我恰好幸运地找到这样一种受到广泛认可的形式，以隐忍沉重的音乐、画面和文字叙述，唤起了大家心中的共鸣。但是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它的受欢迎，似乎又是必然的，因为它恰好说出了当时很多人心中共同的一种或许尚未明确的看法，一种已经隐含在大家心中的对于时局的理解，对国家的认同与维护，对世界政治格局与现状的思考与担忧。它来自于我对现实的把握，也来自于我对大家、对所有的青年朋友们当时在海内外的表现的观感，在当时几乎是一气呵成做就的。这样一个作品，在特定的历史时刻，是因为这样的国内外情势的机缘而承载了其特定的意义，才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共鸣与影响，获得大家的认可。如此之后，这个作品就不再是我自己个人的东西了，而是我们共同精神的承载。所以我自己也会反复地受它感染，做好之后我自己看了无数遍，每看一遍我自己也都会热血沸腾，在2008年4、5月份的那些日子里，在参与那些随后的更波澜壮阔的事件时，这个视频的整个基调陪伴着我和我周围的朋友们，相信也陪伴着许许多多认可它的人们。
接下来，国内外的青年朋友们各种形式的斗争与行动更加风起云涌：继续反藏独、护圣火，更广泛的网络联合反击西方媒体，制作与传递更多爱国视频，更多形式的游行示威，以及抵制“家乐福”运动，“红心爱国”运动……从Anti-cnn开始所渐次吹起的集结号，召唤了成千上万的青年挺身而出，一度促成了4月19日遍及欧美的爱国大游行，将这场新爱国主义运动推向了高潮，五星红旗历史上从来没有像这个四月一样飘扬世界各地。在此，如果说在那一系列围堵中国的事件背后有什么阴谋的话，那么阴谋的策划者们一定没想到，在东西方意识形态的这场较量中会横空冲出这样一支青年生力军！他们以坚定的爱国热情、优秀的信息获取与操控能力、灵活的斗争技巧向全世界展示了新世纪中国青年的优秀品质及其所代表的坚强的中国认同和中国民意！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更应该会让中央情报局和一切反华势力大跌眼镜，措手不及！从而一举粉碎了各种政治势力试图借奥运给中国制造麻烦、甚至瓦解分裂中国的图谋，让他们望而却步！
于是，在4月底，鉴于这场运动已经胜利地告一段落，及其已经显现出来的伟大意义，鉴于“五·四”运动纪念日即将到来，抚今追昔之际，我又制作了《我们的青春，我们的中国》这个视频。在其中我归纳整理了当时各地所涌现出来的典型爱国运动，适时地对这场运动作了初步的思考总结。借助这个视频，我试图做出某些反思与主张。所谓反思，即追溯这场运动之所以兴起的更深刻的历史与文化或精神的机制，而不仅仅是归因于当下的表面政治现实的刺激。因为一个引人注意的现象在于，在那些各地传回来的生动的各种斗争与行动场景中，青年朋友们往往满脸是悲愤与委曲的泪水，这与西方国家那些“嘉年华”式的民主游行活动中人们标新立异、欢欢喜喜的场景迥然不同。“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于是成为这一反思的起点。显然，既有的一套统一的历史叙事所构筑起来的中华民族的集体人格，有助于对这一普遍现象的解释：五千年灿烂文化之邦，以“礼乐”、“大同”为理想，然而近代西方列强纷至沓来的入侵强行将中国拉入了由资本扩张所引起的世界历史进程，为了民族解放与国家的现代化，一代代中国人前赴后继、寻求理想，尤其“五·四”运动及其精神的继承者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了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与社会主义建设，其间历尽曲折终至今朝，然而列强今天卷土重来，借奥运对中国围追堵截，怎能不激起我们的强烈悲愤与泪水？
所谓主张，即是视频里面强调的：如果说“五·四”运动奠定了20世纪的中国历史与风貌，那么2008年这场正在展开的新爱国主义运动也奠定了21世纪的中国！这一主张就是首先将这场运动果断地与“五·四”运动联系在一起，也就与整个的上述既有历史叙事联系在了一起，从而为观照这场运动本身的意义获得了广阔的历史背景与深远的未来维度。实际上，无论是反思还是主张，我都是建立在这套历史叙事之上的，没有这套统一的历史叙事，中国人民不会在经历近代的“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之后还有今天的集体自我认同及其相伴而来的种种“救亡图存”壮举，因为这套历史叙事，既诉说了我们的民族自豪，也诉说了我们的民族屈辱，同时更对“自强不息”的爱国主义民族精神给予了高度肯定。而我制作这个视频时借助于这一历史叙事进行反思与主张，其实也更是希望激励观众以这场爱国主义运动为契机，能够将这一统一的历史叙事深入、完善和坚定下去。因为，在经历几次近代的社会与思想巨变之后，当代中国人的自我认同要完成，就必须以一套连贯的叙事来整合以儒家为代表的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毛主席所领导的中国革命与建设的历史与文化，以及改革开放以来的历史与观念，任何片面而偏执地否定或肯定这三者之一从而割裂它们互相传承转化之事实的历史观，都将导致中国人集体精神人格的分裂，极易形成自暴自弃、自卑自贱，以及一盘散沙的局面！而我真诚地觉得，这场新爱国主义运动的确已经提供了这样一个整合的契机，因为它最直接地体现了，熟悉自身历史同时了解西方文化的“新”青年们重新认同了中国，这是这场运动作为“新”爱国主义运动的重点所在！所以，当“中国，加油！”的声音响彻大街小巷的时候，我便在视频里庄严地宣告：听，这是中国崛起的声音！
深远回响中的精神中国
因为一个国家的崛起必然首先伴随着其民族自我认同的确立与完成。嘲笑民族传统文化、否定中国革命史、“非毛化”等等极端的“精英”主张，都非常有害于中华民族认同的完成与坚持。然而遗憾的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主流精英话语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将这些偏执主张形诸舆论，为汉奸翻案、给英雄抹黑，否定中国传统文化，否定社会主义革命的合法性，为无耻辩护、给腐朽招魂的现象层出不穷，不仅污辱民众智商、挑战公众道德底线，而且也就不断潜在地瓦解着上述统一的历史叙事和在此之上的民族认同。与此同时，主流意识形态不断欢呼着“全球化”、赞扬“与国际接轨”的种种好处，沉浸在关于“进步”和融入世界的巨大想象与满足中，造成了人们对于全球政治经济格局下民族国家之间的利益与意识形态斗争的普遍淡漠，也造成了对于中国革命史越来越严重的鄙视与不屑。
但是08年内忧外患的种种现实警醒了我们，国际间的基本政治经济格局根本没有改变，中国的发展依然要面对国际强势资本集团的围追堵截，依然要面对形形色色的经济殖民主义尤其是以货币为手段的金融帝国主义的威胁。生动的一课，激发了这些政治意识的觉醒，在08年一系列防御性的自发的民间爱国主义运动中，那些久已沉寂的概念与革命话语重新在青年人中复活并得到了广泛理解：帝国主义，资本，阶级斗争，国家安全……从而一举将当下的生活状况与过往的历史遭遇相贯通起来，获得了对于近代以来中国人民前赴后继的革命斗争史更深刻的“同情之理解”。这就首先展示了克服“毛时代”与“邓时代”思想领域巨大历史落差的可能性；而对中国革命史的这种理解，也就容易继续顺理成章地引发着对更久远的中国历史与文化的追溯、思考，以及在古今中西的纵横对比中最后达成的回归和热爱。
这一切，都发生在这一称作“四月青年”的群体身上。长久以来沉溺于个人生活与一己之私的青年们，以极大的爱国热情维护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将个体的生命重新投入一种宏大的历史叙事中，将个人与民族的命运相关联，从而绽放出巨大的活力与人生价值，一举扫除了资本主义生活方式所带来的种种萎糜和信念迷失，让理想主义重新复活在日常的琐碎行为中，使得一切都不再平凡。例如在接下来各种场合（奥运场馆、地震灾区和火炬传递沿线）所涌现的形形色色的“志愿者”们就以他们的无私奉献赢得了国人的普遍尊敬。而以“Anti-cnn”为代表的广泛联系的青年网络群体，在以后的斗争发展中，开始自觉维护中国价值、传播中华文化，以自己跨越中西的视野和网络时代的种种知识技能，向世界展示中国，也同时建构着自己的中国理解。在此，一种“新人”正在成长，一种统一的历史叙事中的稳固的中国认同正在培育！古典中国的优秀传统、革命时代的理想情怀和新时代的自信观念结合在一起，塑造着一种崛起中的大国所应该有的国民理想人格，必将而且正在发挥着深远的影响： 没有四月青年如火如荼的爱国行动，某些窝囊的当政者面对国际舆论借助奥运的无端指责会如何地进退失据？没有四月青年的爱国行动，诸多傲慢的西方媒体后来又如何会放下姿态，重新审视与聆听来自中国特别是来自中国青年一代的声音？而且，当汶川特大地震发生之后，成千上万青年志愿者以极大的无私奉献精神千里奔赴灾区，谁又能否认，这是因为有四月一系列爱国行动所在先历炼出的爱国精神的巨大影响？当奥运火炬传递在6、7月份回到国内，所过之处，万人空巷，谁又能否认，这是因为有四月一系列爱国行动所在先历炼出的爱国精神的巨大影响？
而当6月“瓮安事件”，7月“杨佳袭警”，9月“三鹿奶粉”、“襄汾溃坝”事发，每每举国哗然，中外震惊！让我们在4、5月间的爱国激情之余，开始了更多深刻关注！联想到其时全国城管打人、恶吏欺压百姓时有发生，联想到各地安全事故依然不断，死伤动辄数以十、百计，联想到现实中国种种不合理的现象……那时，我们一直在思考，我们一直在辩论，我们一直在捍卫！痛定思痛，中国向何处去，中国该怎样发展？成为历史对“四月青年”提出的严肃问题！那时，以“Anti-cnn”为代表的广泛联系的青年网络，成了这一切大辩论、大思考的中心，也逐渐成了新的民族精神的熔炉！
而“精神中国”，这或许就是我们在经历2008年那些悲欢离合、波澜壮阔的事件时，所潜在地共同维护着的东西。它应该是我们“四月青年”的每个个体毫不计较个人得失、积极参与这场爱国主义运动的深层原因。如果说通过民族融合与政治统治所历史地建构起来的中华民族及其版图，是对“什么是中国”这一追问的最基本回答，那么“精神中国”则指称在这一基本回答中所未能道尽的以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为表征的文化传统，它强烈地表明：我们是谁？每个人都把奥运火炬传递当作了自己的节日，每个人都把维护国家主权与领土完整当作了自己的事情，因为“中国”和“中国人”这是两个必然联系的概念。任何对“中国”这一概念内涵的改变也就意味着“中国人”的自我理解的改变，任何对“精神中国”的褒贬，也就意味着对我们自己人格的褒贬。所以，反对分裂、捍卫民族荣誉就不仅仅是个利益问题，而是全球化时代的身份认同问题。
对“精神中国”的理解必然要表现为对我们自身历史与文化的核心叙述，但是近现代中国的遭遇及其连索效应造成了这种叙述的无力和分裂，也就造成了国人长期的纷争与苦痛。而现在，一种囊括三种传统的统一叙事出现了整合的契机，也预示着精神中国在近代遭遇西方文明冲击之后的自我转型与完善濒临完成。这样的叙事、这样的契机并不是哪派理论、哪个人的主观愿望促成的，而是整个中国历史的发展轨迹，尤其是20世纪中国革命与建设的历史所奠定的，现在又由于2008年这样一场新爱国主义运动重新得到了年轻人的肯定。在2008的这整整一年，我们青年一代适时地抓住了叙事的主动权，以我们的视角，向世人发出我们自己的独特声音，同时也让我们多维度地重新理解了中国，重新确立起自我！如果说，2008年对于中国人来说，有什么久远的历史影响的话，我想，最重要的，就是历炼出了这样一群有眼光、有智慧、有抱负的“四月青年”，因为它昭示着，即将来到的精神中国的崛起！
（按：旧文一篇，载于2009《天涯》第5期，与祝君共勉！）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8f80820100hflv.html | 
狗仔卡
发表于 2010-3-23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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