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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 (世界体系之二)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交换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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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6 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世界体系之二)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交换模式】
查尔斯@蒂利《强制、资本与欧洲国家》
    在大部分历史中,资本家确实主要作为商人、企业家和金融家而不是作为生产的直接组织者出现的。在资本的历史中,资本主义制度本身出现很晚。在欧洲它是在1500年后才成长起来。它在175年后达到了自身的顶点——根据你的视角,或者说最低点。在此前1000年里,资本家迅速崛起并没有太多地干预生产。
弗朗索瓦@吉普鲁《亚洲的地中海》:
16世纪,在4个大陆由稳定的定期海上路线连通之后,能够解释全球市场的创立的,正是白银市场。16世纪末,中国是这种金属的主要买家,而通过西班牙语的美洲以及德川幕府时代是日本,则是主要的供应地。通货膨胀或者更确切地说16世纪的价格革命,并不是一种欧洲的现象,而是触及了整个地球。
早在15世纪中叶,11世纪以来便在中国流通的货币实际上失去了所有价值。它最终被优于铜的白银所代替。中国这种以白银为货币的转变始于16世纪末。一种新的税收制度(一条鞭制)加速了这种进程。这种制度将多种税收整合为单一税,可用白银支付。朝贡制度也用白银进行交易。
在此期间,中国就是一个深渊,一个名副其实的“吸入泵”,从多个国家吸入银锭。这种吸引力的原因很简单:与其他地方,尤其与欧洲相比,白银在中国的价值翻了一番。1592年至17世纪初,广州的金银之比为1:5.5至1:7,而在西班牙则为1:12至1:14之间。金子和白银被运到亚洲,以弥补贸易逆差(从亚洲购买丝绸、瓷器和香料),而亚洲人对欧洲产品几无兴趣。
1、物物交换时代
佩里·安德森《绝对主义国家的谱系·亚细亚生产方式》:“那些不存在土地私有制的帝国——土耳其、波斯和印度,从来就没有任何重大的公共灌溉工程,而拥有大型灌溉系统的帝国——中国,反而存在着土地私有制”。宋明理学的时代性贡献在于乡村建设(族田、义庄)的历史策略,在当时保存了女真(满)蒙古反动(领主制、工奴制)之下的文明火种,在未来则是亚细亚生产方式“跨越卡夫丁峡谷”的内在根源。
与西方的领主经济相比,中国的地主本人没有足够飞专横手段可以施诸佃农,这同法律依附关系的缺乏有关。马克思在谈到西方历史时说:“在封建时代,战争中和法庭裁判中的最高权力是地产的属性。”这种领主在领地内有“特恩权”,成了毫无限制的统治者。(国内法与国际法)中国封建社会的土地可以买卖和转手,又没有形成严格的等级制,地主的经济身份无法永久固定在个人身上,因而行政权、审判权、军事权也就不能交给某个地主永久掌握。……通常情况下,地主无法在行政上、法律上亲自直接强制佃农,所以超经济强制和人身依附关系自然就显得比较缓和。(胡如雷《中国封建社会形态研究》)
宋代的技术革命(以四大发明为代表)、人口爆炸(稻作是农副产品和手工业发展的基础)使得人地关系及城乡关系发生转型,形成了商业形态、货币体系和都市化的进程。但是以自然经济为基础的原始工业化仍受到自然环境的巨大影响,通常所说的“小冰期”影响了宋明时代的工业化进程。契丹、西夏、女真(金至清)、蒙古(元至明)与宋明中原王朝因为气候扰动,扩大了在农牧交界带的冲突,使得自然分工向社会分工的转化不能可持续的进行。而西欧方面,则一方面因为蒙古草原帝国的主力牵制于东方而得到了喘息之机,另一方面也由于中间地带的穆斯林世界的冲击转而向大西洋沿岸的“新航线”开辟(类似于张骞通西域的“凿空”之旅,是一种汉武帝式的战略迂回)。
在每一个拥有领土的社会里,事物总会根据自然进程,遵循着这样的顺序:资本首先投入农业,然后是制造业,最后才是对外贸易。与农业自然先于制造业的理由一样,在利润相等或接近的条件下,资本投入制造业也自然先于对外贸易。(《国富论》三)与之类似,乔万尼·阿瑞吉在《漫长的20世纪》中提到国家与资本、资本主义与地主阶级、市场与计划的辩证关系。
纵观当时(后罗马时代)的欧洲,没有一个君主有能力保护他们部分弱小的臣民不受大领主的压迫。为了得到保护,这些臣民要么成为某个大领主的奴隶或农奴,要么成立互相包围的同盟,彼此共同保护。领主们鄙视市民,他们嫉妒市民的财富,在任何时候都会予以掠夺,这种攻守同盟的建立,可使单个的城市居民能够进行不容忽视的抵抗,国王也憎恨和畏惧领主。共同的利益促使国王与市民同盟,共同反对领主。因此,尽其权力之所及尽可能保护城市居民的安全和独立是符合国王利益的。如果没有这种强迫居民按某种计划或制度行使权力的正规政府,任何攻守联盟都不会获得永久的安全,也不能给国王更大的帮助。
因此当时的法律偏袒城市居民,并削弱领主对乡村居民的权力,如果一年内,他们不被领主找到,那么他们会获得永久自由。因此,城市成了乡村勤劳居民手中积累的资产的唯一避难所。位于海滨或通航河道两岸的城市居民比内陆居民的活动领域要宽广得多,他们可以通过加工产品或者从事国家间的贸易,获得生活资料以及劳动所需的全部原料和工具,而并不仅局限于从邻近的乡村获得。这样的城市发展和繁荣更加迅速。单独某个国家或许只能提供有限的生活资料和就业机会,但综合起来就会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国富论》三)
  “深究之,西方民主主义源于法学世界现,即将国家与法规视为社会的主导力量和决定因素,这和它从封建社会产生的条件有关。”(王沪宁《转变中的中国政治文化结构》)这恰好跟毛泽东在《中国 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里的分析形成映照。
顾准《资本的原始积累和资本主义发展》:
在英国产生出资本主义来,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单独一个因素都不能达到这种结果。商业本位国家,荷兰有过,产业革命未发生于荷兰。文艺复兴以来的各种科学技术成就,是许多欧洲国家的共同遗产,而产业革命只发生于英国一国。强大的王权,法国和英国一样早,产业革命却未发生于法国(固然,法国大革命是一个因素,不过,路易十四时代的科尔贝主义,即国家出资办国营手工工场,也是发展不出产业革命来的)。航海、商业、殖民的扩大所造成的市场扩大,是欧洲诸国的共同利益,唯有英国才促成了产业革命。
西方文明的真正优势在商业,商业使专业化成为可能。没有大规模的远程贸易体系,是不可能致力于制造特定商品或生产特定初级产品的劳动力的集中。在18世纪和19世纪,经济自由主义的气候、及国家促进商业的保证,西欧和北美有银行和今天称之为金融服务的出色环境。在这方面欧洲并非独一无二。资本主义和和商业企业在亚洲的许多社区和统治精英中也很根深蒂固,然而,在中国商业并不享受国家同等支持,而且中国在19世纪改变这种态度是迟缓的。(《世界:一部历史》23章《代替体力:能量革命》:问为什么是西方?)
2、货币资本时代
单是由于后来的每一代人所得到的生产力都是前一代人已经取得而被他们当做原料来为新生产服务这一事实,就形成人们的历史中的联系,就形成了人类的历史。……难道十四世纪和十五世纪的分工,即在还没有殖民地、美洲对欧洲说来还不存在以及同东亚细亚来往只有通过君士坦丁堡的那个时代的分工,不是一定同已经存在有充分发展的殖民地的十七世纪时的分工有根本的不同吗?但是还不止于此。难道各族人民的整个内部组织、他们的一切国际关系不都是某种分工的表现吗?……奴隶制使殖民地具有了价值,殖民地造成了世界贸易,而世界贸易则是大机器工业的必不可少的条件。在买卖黑奴以前,殖民地给予旧大陆的产品很少,没有显著地改变世界的面貌。没有奴隶制,北美最进步的国家就会变成宗法式的国家。只要从世界地图上抹去北美,结果就会出现紊乱状态,就会出现贸易和现代文明的彻底衰落。(马克思《致安年柯夫》)
西方势力在远东的裂隙中出现(阿瑞吉等《现代世界体系的混沌与治理》):
    在对东西关系的这一早期的判断中,有两个方面非常突出。第一,相对于东西方之间的贸易,亚洲内部贸易无论其规模还是重要性,都是前者无可比拟的。从当时(1688)到之后至少一个世纪,欧洲世界经济迅速扩张,但其规模和密度仍是在“追赶”布罗代尔所说的远东“超级世界经济” :
如果把远东作为一个整体,它包括三个巨大的世界经济:伊斯兰,俯瞰从红海到波斯湾的印度洋,控制着从阿拉伯到中国贯通亚洲的沙漠的不间断的链条;印度,它的影响贯穿整个印度洋,包括东西科摩罗角;中国,疆域辽阔,其海上力量也很强大,它已深入中亚腹地,控制着与太平洋接壤的国家和海洋。而且,这些情况都已存在数百年。但是在15到18世纪,也许我们可以说存在一个囊括这三者的单一世界经济。
这个超级世界经济“巨大、易碎而且有间歇性”。之所以具有间歇性,是“因为这些广袤地区之间的关系,是或大或小的势力进行一系列钟摆运动的结果,钟摆的中心是印度次大陆”。这些运动潮起潮落,重新分配着职责、权力和财富,“依次有利于西方一边,即伊斯兰;东方一边,即中国。不过,有时“钟摆功能会失调,或是根本停止运动:此时亚洲的外围地区要比平时更倾向于分裂为自治的区域”。这种间歇的构成也是脆弱的,因为它的“结构相对易于被渗透,而不足于自我保护”。在某种意义上说,它“在要求被侵入”。因此它不断遭受来自北边和西边的入侵。欧洲人“只不过重蹈了其他入侵者的覆辙而已”。和亚洲进行贸易对欧洲列强的内部斗争至关重要,这曾是伊比利亚人发现美洲、发现经由好望角达到东印度的海上航线背后的驱动力。这样一来,在争相分享与东方贸易的好处之时,美洲白银就增加了欧洲国家相互斗争可能的手段。不过在初期,欧洲越来越多地参与亚洲贸易,却对亚洲超级经济的完整性毫无影响。
(“战争是对人的狩猎”,一种原始经济形态(海盗业)在无政府的国际空间发展,这就是资本的原始积累:把人变成商品,把军队变成雇佣军)
不过欧洲入侵者与前人不同,他们并不设法与亚洲超级世界经济的结构结合在一起。相反,他们通过利用更具毁灭性的战争技术,试图把这些结构中支离破碎的因素结合到以欧洲为中心的经济中来。这就带来柴尔德爵士所判断的东西关系的第二个方面:通过战争,西方国家轻易就可破坏东方的贸易,借此积累自己的力量。英国有能力发动这些战争,同时还能削减国内的军事开支和军事人员,因为它掌握着全亚洲最大的一支欧式军队,士兵几乎都是印度人,而费用完全由印度承担。到1880年,印度的纳税人要养活130000名印度士兵和66000名英国士兵。正如索尔兹伯里勋爵所说,“印度是英国在东方海域的兵营,我们随心所欲地从那里抽调兵力,却不花一文钱。”这支军队的作用不仅在于征服和控制印度、在西线抵御俄国向中亚的推进;它还可以在全球推广英国的利益。
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现代殖民理论》中所说:“资本不是一种物,而是一种以物为媒介的人和人之间的社会关系。”经济体系是嵌入在社会关系之中的,物质货品的分配是通过非经济动机来保证的。除非消灭社会中的人和自然物质,否则自我调节的市场就不能存在于任何时期,它会摧毁人类并将其环境变为一片荒野。(布兰尼《大转型》)
彭慕兰在《大分流》中就指出,西欧能够从原始工业(相对于东亚手工业)转入现代工业,关键是新大陆的开发(奴隶种植)解决了它们的初级产品问题。这一点陈其人在《世界体系论的肯定与否定》中也有所提及:“自由人手”的数目,要由农业劳动者在他们本人消费额以上能够生产的农产品的总量决定,“一定高度的农业劳动生产率,就是剩余价值生产的自然基础”。这个我们可以概括为“农转非”的一般规律。直到19世纪中期美国南北战争的时候,英国棉花进口的80%仍然来自美国南部各州,基于奴隶制运作的种植园经济是美国制造业的“一个最重要的推动力”,“也是当时世界的主要推动力之一”。殖民地剥削对于头三百年阶段世界资本积累进程的贡献集中在欧洲宗主国,曼德尔在《第三世界的原始积累与工业化》中做了估价:
这笔偷盗来的资本对于商业资本和货币资本积累的贡献是决定性的。这项积累在1500-1750年间创造了对工业革命的有利条件。……总额超过10亿英镑,或者说大于1800年左右欧洲所有以蒸汽机运转的工业企业的资本。……在1760-1780年期间,仅仅从印度和西印度群岛获得的利润,就比(英国)新兴工业所需的积累货币多一倍以上。
陈其人在《东西方经济发展比较研究》中提到,15、16世纪美洲白银(矿石)流入欧洲(成为货币),引起物价在70~80年内持续上涨了3~4倍,使得租地农场主大发其财。从“价格革命”中得益的当然也包括企业主和商人,但是对于“契约规定的货币地租额几十年不动”的封建领主却造成一个反向的推动,即东欧的“农奴制再版”。农奴制再版的过程略如:
这些地方的领主和贵族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重新剥夺了农民的土地所有权,在此基础上建立起大规模的庄园,并用无地农民的徭役劳动来耕种。然而它们生产的目的又主要是为世界市场的,即他们生产的主要不是使用价值而是交换价值……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外放分工制度。(何顺果)
这个过程与奴隶制在美洲的移植是前后相继的过程,是殖民的内化。从法国大革命到拿破仑战争,可以说是欧陆外向殖民受挫后的第一轮大规模内应力;到19世纪中叶,包括德、意资产阶级革命,美国、日本、中国的“南北战争”,几乎同时爆发,造成一个全球性的回响。如果说苏联是世界性殖民战争(对人的狩猎)的第一大反殖民成果的话,这也是此后制衡德、意、日法西斯(殖民主义的内化)的关键陆心(社会有机体)力量。
二战以后,南北问题是这一以殖民体系为基础的欧美资本主义矛盾的延续,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及第三世界国家的民族独立运动则是世界殖民体系全面崩解的标志。拉美之于美国,非洲之于欧洲,一方面固然反映出殖民国家内斗后的衰落及被殖民国家主权自立对殖民体系的震撼,另一方面南方国家的发展也不可能离开“世界市场”而单独发展、正如北方国家一样。于是一种世界范围内的经济民主,在政治民主独立运动之后更加凸显出来,我们在金砖国家、G20峰会等组织中看到了对G7等老牌殖民宗主国的经济革命。
目前尽管亚洲“包含了世界最大的能源生产国和发展最快的能源消耗国”,可它仍要“依靠外来的机构、贸易体系和武装力量,才能同它自己进行交易”,这种状况是西方帝国扩张时期的遗留物,目的是削弱亚洲。……自二战以来(战争渔利的既得者)美国决策者们就一直满腹担忧欧亚可能会逐步摆脱自己的影响,到如今随着三足鼎立的格局不断形成,随着新的南南对话的开展(奥巴马上台的国内-国际力量)还随着欧盟与中国的关系快速发展,这种忧虑与日俱增。(乔姆斯基《失败的国家:国力的滥用和对民主的侵害》)
《东亚的复兴》一书则从国际体系的东亚转型方面指出,先是朝鲜战争使得美国走上了东亚贸易体系的老路——“帝国与臣属国之间建立的‘进贡’和贸易关系”;此后的越南战争则迫使其“重新接受”大中华贸易圈的正常商业外交往来(1972),“并对美国主导的布雷顿森林货币体系的崩溃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美日之间于是产生的一种新的劳动分工:“即美国专注于追求霸权而日本追求利润”。先是日本企业、而后是中国企业取代美国政府成为东亚经济体系的核心,于是“本土模式”重新复兴了。而就世界范围的人口比例而言(全球民主),只有中国、印度等国也实现他们自己的现代化的时候,“全球化”才能显示出它本身所具有的整体性意义。
陈其人《<资本论>中的政治学原理》: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大批民族独立国家脱颖而出,改变了新世界市场原先的结构。由于主权的作用,宗主国对殖民地的劫夺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殖民地独立后,原宗主国对其政治上的控制松弛了,原宗主国的垄断资本在很大程度上得靠自己的实力在新独立国家站稳脚跟。……从这一点说,各国垄断资本都处于平等竞争的地位。……在这一活跃的、又是机会均等的新世界市场面前,垄断资本之间的矛盾是不必诉诸武力的。”
王亚南曾提出一个命题:“社会越发展受自然的影响就越小,共同性就越大,差异性就越小”。民族学者张海洋认为:“国家的单数历史文化大传统次生于复数的民族民间和地方文化小传统”。横向(民族)分类及和而不同是人类史的一般过程(费孝通所谓“大杂居、小聚居”),社会纵向(阶级)分层则是私有制时代的产物,“纵向分层属于是社会公平问题,应该缩小和消除;但横向分类却是社会开放和政治文明的标志,应该给予承认、保护。”“横向分层”在国际社会中最为著名的就是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具有历时性与地域性的特征;“纵向分层”为国人所熟悉的就是“阶级斗争理论”以及种种“社会各阶层分析”,具有共时性和全球性的特征。或者套用王沪宁《转变中的中国政治文化结构》里的话说:纵向分层的每一部分都有横向分层,沉积的横向分层也都会表现为纵向分层;横向分层最终会加入纵向分层,构成其分子。
民族问题固然与宗教、文化问题息息相关,但是在一个全球化的世界里,决定“文明冲突”的究其根源还是经济问题。经济作为社会发展的物质手段,不但决定政治文化,也影响生态环境,是一个基础性问题。各民族、宗教的差异,就其社会经济形态而言,是由地理条件及其比较优势决定的;而全球经济殖民体系下的超民族(阶级)剥削是造成冲突激化的国际环境,不但各民族、国家互受其害,最后也会通过弱势民族及自然环境的薄弱环节,影响到人类的整体生态。欧美等国近年频繁发生的恐怖事件,在其国内是殖民时代奴隶贸易和民族剥削的后遗症,在国际上则是仍然存在的经济殖民体系所造成的不合理分工和定价权(包括暴力/利)垄断的反作用。 张海洋在《多元文化与“发展的悖论》中谈到:
发展的悖论”警示我们,在试图把发展作为解决所有社会问题,特别是横向分类和谐问题的杠杆时,我们必须确立“以人为本,综合平衡”的理念,必须通过制度创新来保证文化弱势群体以主体身份来参与发展并分享成果。如果说文化相对单一的中国东部在过去20多年创造了成功的经济模式,那么民族文化多元的西部地区则有可能创建政治文明建设的成功模式。

 楼主| 发表于 2014-5-9 09:01 | 显示全部楼层
《环球时报》5月8日发表题为“中非迎来深度融合的历史拐点”的评论文章,作者:刘鸿武 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院长。文章如下:

李克强总理今天继续在非洲访问,这是继去年习近平主席提出建构“中非命运共同体”之后,中国政府首脑对非的又一次重要访问。此访将“命运共同体”的构想以系统性、长期化的战略举措落到实处,呈现出中国对非战略合作的内在联系性和与时俱进、不断向前推衍的中国特色。

中国是一个东方国家,处在百年复兴的历史进程中,是目前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因此,中国对非洲发展问题的理解,以及对非洲在全球历史地位和作用的理解,都与发达国家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而正是因为这种独特的“非洲观”,中国才能持续、充满信心地推动中非合作。

当代中国的对非合作既根植于中国古老的文化传统与民族精神,又紧紧服务于当代中国追求民族国家复兴强盛的时代要求与战略目标。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秉持“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宽广情怀,努力将“自强自立”与“兼济天下”两者做有机之结合,探寻中华民族复兴的同时,推动世界之进步发展。

当前中非的合作发展结构处在深度融合的历史拐点,正驶向提速增质的“高铁”时代。南方的新兴经济体是中非双方发展持续推进的一个重要动力源。在这样一个大的框架下,我们双方的深度融合将体现在投资、贸易、制造业等方面。这包括李克强总理希望将中国装备如高铁和飞机等进入非洲,也包括中国将自身中低端工业生产能力转移到非洲,实现中国向高端产业转移的同时让非洲补位,让非洲的工业化发展到新高度。这样一个中非发展的梯度结构将支持双方的可持续发展和繁荣。

可以说,中非不仅是习近平主席所提的“命运共同体”,同时也是一个“机遇共同体”。对中国而言,作为全球新经济增长点的非洲大陆无疑是机遇之地。未来一段时期,非洲将在跨国、跨区域的一体化方面有所进展,其中蕴藏着大量基础设施建设的投资机遇,中国在其中大有可为。对非洲而言,双方全面而深入的合作也愈加成为推动非洲整体发展的重要外部资金、技术支撑。

今后中非不仅会加强“硬”领域的合作,也会进一步推进“软”领域的合作,如中非文明的对话、知识的重建、思想的提升等。中非之间这种通过高层往来推动的深度交融,对彼此文明乃至全球多元化文明的丰富都有增益作用。

除中非双边合作本身推动非洲发展外,中非合作引起全球大国和新兴国家对非洲的重新认知,以致各方重返非洲,加强与非洲的合作。全球对非合作相互竞争的态势,总体上提升了非洲在全球发展中的地位,使非洲由从过去的边缘逐渐向全球政治经济发展的中心靠拢。

在全球化的今天,中国不可能独善其身。中国必须为全球发展问题,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发展问题的解决做出贡献。只有这样,中国的发展问题才能真正得到解决。而中国与非洲进行互利共赢的合作,并在非洲承担更多的责任,将提供一个实实在在的例子,让外界看到,中国的发展是机会,而不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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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1 0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我决定不会在社区回任何帖子了,但是看了你的帖子,我告诉自己这个帖子是一定要回的!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贴啊!苍天有眼啊,让我在优生之年得以观得如此精彩绝伦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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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2 09:5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转型》:社会与经济制度
劳动分工,作为一种与社会本身同样古老的现象,源自性别、地理位置以及个人天赋等等事实中固有的差异;……原则上,人类的经济是浸没在他的社会关系之中的。

潘维:当前“国家治理”的核心任务
思维方式
——国家治理在永恒的矛盾中进步,这是积极的辩证法
“国家治理”并不能简单地从价值判断上分成“传统”和“现代”两类。各国各地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不同,“国家治理”的方法也应因地制宜,也必然多姿多彩。治理方法的标准不是价值判断,而是治理的效果:人民安居乐业代表善治,鸡犬不宁甚至天下大乱代表恶治。
按照流行的说法,区分“现代”与“传统”政府的要素有两对:民主与专制,法治与人治。信这种所谓“学问”的人认为全世界所有国家的病症都一样,并给所有病症开同一个药方,即竞选和法治。
撰写“现代”法规易如反掌,但若硬要“闯关”就会搞得鸡犬不宁甚至天下大乱,由此产生负面的治理效果。仅靠两三个书本概念治国是要遭天谴的,如王莽。
唯物史观认为,上层建筑(法律规定和政府机构设置)的差异来自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差异。而唯心史观认为,上层建筑来自少数精英的“顶层设计”,而且这些“设计”塑造了生产和生活方式差异。因此,唯心史观否定上层建筑来自人们多姿多彩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如王莽那样信奉“制度决定论”,热衷“改制”。
治国靠的不是消极的“改制”,如同拆了克里姆林宫不等于建了白宫。治国靠的是积极的大政方针、政治路线、思想路线、组织路线。制度是社会存在的结果。政府不是空中楼阁,有什么样的社会就有什么样的政府。社会在变化,制度也在变化。没有不变的社会,也没有不变的政府制度。给所有政府制度贴“两分”标签是浅薄的。从这个角度看,除了神学,世上不存在一劳永逸的“制度”解决方案。
所以,我们应强调“问题意识”,抓“主要矛盾”,出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出色的大政方针、明确的政治路线、统一的思想路线、严谨的组织路线比制度重要得多,并能促进制度不断进化。
解决主要矛盾的政策必然催生一堆新问题,催生新的主要矛盾。这就要求针对新的主要矛盾提出新政策。由此,国家治理才能在永恒的矛盾中进步。这是积极的辩证法。
因为认识到新政策会导致新问题,甚至担心可能提出错误政策,所以有些中华先贤强调“无为”,强调“顺其自然”。这是消极的辩证法。然而,由于当代的国家生存竞争非常激烈,消极的辩证思维已很少见了。世界各国人民普遍认为政府必须承担决策责任,而且还要承担正确决策的责任,为错误决策付沉重代价。

“大事”与“小事”
——人民成为无组织的个人,办不好小事,缺少日常生活的公正感,已经成为“国家治理”的主要矛盾
在以往三十六年里,我国经济建设大踏步迈进,创造了人类奇迹。这是中华民族崛起于世界的根本原因。邓小平同志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一百年不动摇。”按照他的智慧,从1979年到2079年,我国党和政府的中心工作都应当是经济建设。目标是人均GDP超越西方国家的人均GDP,让我国重新成为世界上最富裕、最强大的国家。这是“大事”。

人民成为无组织的个人,办不好小事,缺少日常生活的公正感,已经成为“国家治理”的主要矛盾。
然而,除非居庙堂之高,而今处江湖之远的亿万城乡家庭每天都生活在种种不满甚至愤怒中。那些愤怒缘于“鸡毛蒜皮”的小事。小事解决不了拖成大事,大事拖到爆炸。这些事细如牛毛,五花八门,笔者尚无力分类概述。但笔者确切地知道,人们在这些日常生活的小事中丧失了对社会公正的信念,日渐感到绝望。这是我国社会不稳乃至势若干柴烈火的根本原因,也是政府花大气力“维稳”的主要原因。这些都是“小事”。
为什么中华遍地都出令人愤怒的“小事”?而今,人民自己的“自然社区组织”没了,只剩下办大事的“行政社区”和行政官僚。自然社区是由熟人构成的、最基层的城乡居住社区和工作单位。一夜间,人民没有了自己的组织,没了公共生活,丧失了对直接涉及自己利益之事的发言权,成了“屌丝”。人人被迫自保,人人就不得不自私自利。一夜间,“以民为本”变成了“以人为本”,个人拥有了侵犯他人和公共利益的“个人权利”。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如私家小汽车获得了占用公共道路和社区公共空间的停放权利,剥夺了行人和老人小孩的权利。人人彼此占“小便宜”,人人就都愤怒不满。公德消失了,我国社会重新退化成难以治理的“一盘散沙”。
小事办不成,大事也就逐渐办不到了。今天的人民不满、愤怒,对办大事日渐冷漠,支持度不断降低。普通人生活中的公正梦破碎,中国梦就成了庙堂梦。日常生活环境里的种种不公正使很多人不再认同和信任党和政府,任由浅薄的“公知”忽悠“改制”,忽悠拆故宫建白宫。政府被迫提出各种具体或空洞的目标取悦民心,主导国家发展日程的能力严重下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正在被其他目标模糊、覆盖。
办不成大事又能怎样?首先,没有高速经济发展就难以迅速出现产业升级和环境上的美丽中国,难以在2049年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梦想。其次,每日面对无数自私自利“耍无赖”的个人,政府行为也必然变得“无赖”,官员自私自利就有了理由和空间。再次,组织起来的政府面对分散无组织的个人,非但“治理”日渐艰难,把官权“关进笼子”也成为不可能。
人民成为无组织的个人,办不好小事,缺少日常生活的公正感,已经成为“国家治理”的主要矛盾。
在我国大肆宣扬个人权利显然是食洋不化。西方讲个人权利,因为那里过去和现在的公共或集团极为强大。西方到处是市民社会,社会按阶级分层严密组织起来。若不讲个人权利,西方社会就没有自由。但在我国,公共意识自古以来就薄弱,个人权利意识是独立小农的本性,无需培育讲授。张家的猪吃了李家田里的谷就可能出人命,开车加塞儿和上公交车蜂拥抢座更是“理所当然”。我国私权意识和化公为私的欲望天然强烈,集体和公共意识则是教育出来的,甚至知书达理者的公共意识也薄弱到令洋人拍案惊奇的地步。
“新中国”与“旧中国”的根本区别就在于原本自私自利、一盘散沙的人民依托“自然社区”组织起来了。组织起来的社区人民依照天理人情和道义,自己解决彼此矛盾,自己调节利益,自己搞卫生清理“龙须沟”,自己集资办基础教育,扶危救困、守望相助、维护治安。这就是“人民当家作主”。人民当家作主不是当国防外交、三峡高铁的主,而是在涉及自己直接利益的事情上有发言权和集体决策权。
人人参与社区公共生活,当家作主,五花八门的小事就能迅速得到解决,人们就能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公正。对日常生活的公正和伦理道德有信心,人们心情愉快,就会支持国法,支持政府办大事。
政府支持并尊重自然社区自治的集体权力,便能免除“小事”之扰,保持人员精干,减轻人民负担,集中财力和精力“办大事”。当人民退化成自私自利、一盘散沙的个人,政府也必然腐败软弱。这是古今中外皆然的社会规律。
所以,人民认同政府的根基是自然社区认同,人民热爱祖国的根基是热爱自己生活的自然社区。有了组织起来的人民,新中国就坚不可摧。

“科层体系”与“扁平组织”
——“科层体系”是办大事的机构,办不了小事;“扁平组织”才能办小事
政府在报纸新闻上天天说自己在管亿万家庭的小事,而事实上根本管不了,就更增加了民众的不信任。当今的决策者急需认识到科层体系的能力限度。为什么政府管不了?
首先,这些“小事”中的每一件都跨法规、跨部门。政府要是能管,就不叫科层系统了。科层系统分门别类,依法办事。而社区内形形色色和千奇百怪的小事每件都跨法规、跨部门。哪个公务员去管,责任和风险自负。若相关的公务员头脑清楚,就必定“踢皮球”。这是执法机构依法治国的理性本能。而且,公正处理小事靠的是“天理人情”而非“法治”。触犯国法的事是大事。小事都发生在没有法律和法律模糊的地带,无从执法。何况,到处发生轻微违法的小事就只能法不责众,以免激起民变。
其次,全世界没有任何政府能付得起管“小事”的高昂成本。若北京城拿公务员福利待遇的官员都去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内政国防外交的大事就办不成了。科层系统本质上是办大事的机构,升迁就意味着不再管小事,专管小事的官员几乎没有升迁希望。而今政府雇佣了大量“城管”和“协警”去管人民的小事。连满地满墙乱贴小广告的“游击队”都制止不住,管理成本却直线上升。而且,他们同工不同酬,没有升迁希望,还要背负所有的“违法”指责,早晚会成为“维权”力量,变成影响社会稳定的定时炸弹。
世上没有任何官僚体系专管小事,人民中五花八门的矛盾需要人民组织起来自己解决。“科层体系”是办大事的机构,办不了小事;“扁平组织”才能办小事。
而今,人民自己的自然社区的扁平组织没有了。自然村变成了管着万人以上的行政村,居委会更成为科层体系的一部分。从此,“乡绅”成了科层体系的下属,拿政府工钱,为科层体系办大事。
没有了自己的社区扁平组织,没有了自己的“乡绅”,人民丧失了公共生活,就变成了自私自利、一盘散沙的个人。社区里发生各种污泥浊水的事而没人管,人们就对正义逐渐丧失了信心。日常生活里缺乏公正,中华民族的公共伦理道德就丧失了基础。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时期曾经是扁平组织,所以极为亲民,专为百姓办小事。干部战士要保证“缸满院净”,还要“为家家户户排忧解难”。这是党和人民血肉联系的来源。但搞革命任务简单,执政搞建设任务复杂。时代不同了,因为要办经济建设的大事,扁平的党政机构不断增加科室和层级,就变质为科层体系。高官可以“亲民”随便去百姓家探望,但百姓不可以“亲官”随便去高官家探望。在科层体系内升迁得越高,离普通百姓的生活就越远,离小事就越远。
承认科层体系办不了小事是非常重要的认识。办好小事,解决社区生活中缺乏公正的问题,不是靠严格法治、推行选举、逼官员下沉、实行彻底市场化,而是靠组织人民,靠自然社区的扁平组织,靠人民的自组织。“全覆盖”成本高昂,不可持续,也是基本做不到的,还有可能把我国变成脆弱的“警察国家”。以人民的“参与”取代政府的“覆盖”方为人民民主的正道。
我国经济建设的进步同公众与政府的离心离德倾向一道发展。“转型期”、“深水区”、“利益多元化”、“制度落后”之类的解释,既抽象、空洞,又无助于认识和解决问题。人民自己的事要人民自己来办。人民组织起来就能自己办好自己的“小事”。组织起来,“个人”就变成了“人民”,就会有“人民的权力”和“人民的权利”,就能制衡政府官员胡作非为,把官权“关进笼子”。这个道理古今中外都一样。

重建自然社区自治
——需要明确的政治路线,重新把人民组织起来
当代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无组织,无法解决日常生活中的公正问题。亿万自私、分散的个人(找科层体系)寻求公正而不可得,就不满、愤怒,社会就变得难以治理。
因此,国家治理的目标是恢复自然社区组织,重新把人民组织起来,让人民参与,当家作主,在社区公共生活中解决自己遇到的形形色色的小事,恢复人民对公正和伦理道德的信心。
中国历朝历代实行村民自治,才有了“以孝治天下”的治理传统,有了“乡绅中国”(费孝通先生提出的概念)的长治久安,主要朝代均寿三百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基本制度之一是“基层自治”,也是这个道理。扁平组织办小事,科层体系办大事,阴阳平衡。
而今情形已成《易经》里的“否”卦之势。阳上阴下,乾阳之气上升,坤阴之气下降,双方背道而驰,故“天地不交而万物不通也,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也。”而“泰”卦则是阴上阳下。乾阳之气上升,坤阴之气下降,自然上下相通,互补互强,使“天地交而万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这是“自然社区至上”的道理,也是当代“人民民主”的道理。如何方能“否极泰来”?
与西方社会不同,我国社会不是依靠阶级和利益集团组织的,而是按自然社区组织起来的。我国自然社区有强烈的血缘和虚拟血缘性质,由血缘称呼覆盖,是熟人构成的“大家庭”,其道德不是宗教神祇赋予的,而是天然的伦理道德。我国当代的基本乡村社区和基本的工作单位社区都是熟人社区。现代移动通讯和社交网络技术也能让城市最基本的居住社区成为熟人社区。而今的居住社区变成陌生人社区并不是居民们的普遍意愿,只是表明了人们分散无组织的现状。家有小孩和老人的居民更盼望自己居住的社区变为守望相助的熟人社区。
中国与西方的科层体系性质相同,都是办大事的组织。但孤立的科层体系都无法有效治国,中外皆然。西方科层体系之外有政党竞争型选举,而且人民由形形色色的市民社会和社区团体组织起来,既制衡科层体统,又解决小事。中国的自然社区组织在功能上等同于西方的多党竞选制加市民社会。当前我国的主要矛盾源于科层体系治国。恢复人民的自然社区组织有没有可能?当然有可能,那是我党的看家本领。把世界上最难组织的人民组织起来了,所以强大。
第一,需要明确的政治路线——重新把人民组织起来。应当认识到:组织人民参与,恢复自然社区人民的自组织,是办大事的保障,也是人民共和国长治久安的保障。一旦确定了变“覆盖”为“参与”的政治路线,组织路线也就会随之跟上,各级干部就会努力组织人民参与社区公共生活,让“屌丝”变成当家作主的主人。
第二,需要发现和培育自然社区的积极分子——新乡绅。我党在革命时期深深植根于基层,靠的是本地的“积极分子”,类似于传统中国的“乡绅”。他们是人民自组织的头领,也是创新实践的沃土。共产党积极支持和帮助“新乡绅”组织自然社区,并高度尊重自然社区组织的权力,就能实现人民民主,实现人民当家作主。
第三,需要民间社会组织的帮助——新统战。基层的权力真空总会有人去填补。无数友好、中立、敌对的民间组织在而今一盘散沙的社会中看到了实现自己理念的机会。这些组织大多是扁平的,以组织人民为本业,非常贴近民众。科层体系的官员或许能学得组织人民的技术,却早晚会升迁或调离社区。因此,在把人民重新组织起来的过程中,我们应当争取这些组织的帮助,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这是我党“统一战线”的新内涵。
第四,需要重建社区经济基础——让自然社区可持续。没有集体经济就难以支撑集体。没了集体,集体主义也就丧失了载体。宋代张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以恢复“井田制”之名创立“祠堂田”,支撑村规民约和扶危救困,遏制了商业资本主义带来的土地集中和流民。毛泽东时代的人民公社是“三级所有,队为基础”,队是自然村。而今的单位社区可以轻易获得经济基础,城市居民楼的地下停车场和各种广告设施本应是社区自组织的经济基础,为基层的自然社区自治找到经济基础并不困难。
一旦人民重新组织起来当家作主,感受到了日常生活的公正,公德就能迅速恢复。公正的社会是美好的社会,是人民心情舒畅的社会,是团结的社会。小事办好了,大事也就好办了。美好公正的社会能保障政府廉洁有效地办大事。
(本文原刊《人民论坛》5月上 总第44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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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24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5月22日,新疆乌鲁木齐发生严重暴力恐怖袭击,造成31死94伤。恐怖分子的恶劣行径,遭到中国政府和国际社会的一致谴责,然而美国大使馆再次把乌市暴恐案形容成“暴力袭击”,避称“暴恐”。一直以来,从华盛顿特区到布鲁塞尔,中国宗教极端分子和暴力分离主义者却屡屡受到低调处理。当今世界,恐怖主义是全球性威胁。非赢即输的游戏——“你的恐怖分子就是我的自由战士”——只会伤及更多无辜平民。观察者网朱新伟译,英文原文由《Shanghai Daily》独家供稿。】

据新疆当地部门,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简称“东伊运”)已被定性为乌鲁木齐“4·30”暴恐案的凶手。东伊运成员伊斯玛依力·玉素普在中国境外策划了此次事件,并由10名同伙实施。

新疆及其他地方发生了类似事件,中国大城市纷纷升级反恐安全措施。

2001年,来自中东和欧洲的恐怖分子赴纽约发动“9·11”事件,作为亲历者,我对曼哈顿和上海出现特警队毫不意外。

生活会带来不便,但这是必须的。对恐怖主义——任何形式的恐怖主义——都必须采取“零容忍”政策。

据首部中国国家安全蓝皮书,2013年恐怖主义活动范围扩大和次数上升的原因是宗教极端势力。

不过,从华盛顿特区到布鲁塞尔,中国宗教极端分子和暴力分离主义者却屡屡受到低调处理。



5月22日,新疆乌鲁木齐早市爆炸现场

从历史上看,这些极端主义运动首先在1960年代从冷战中受益,苏联煽动了新疆边境的“东突”分离运动(1962年春夏,正值中苏关系紧张之际,苏联通过煽惑、裹胁等手段,制造了大规模边民逃往苏联的所谓伊塔事件。6万多中国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直属县市及所属塔城地区的边境居民拖儿带女,成群结队,并携带大量牲畜、农具和车辆,非法越过边境前往苏联。在此期间,5月29日,煽惑、裹胁边民出走的少数坏人还煽动群众,在自治州政府所在地伊宁市冲击州人民委员会,围攻伊犁区党委,进行打、砸、抢活动。——观察者网注)。

1980年代又迎来一波,苏联入侵阿富汗之际,里根政府利用伊斯兰极端分子充当“自由战士”。

新疆1990年代末发生数次恐怖事件后,东伊运总部搬至喀布尔,接受塔利班庇护。为协调行动,东伊运头目还和基地组织头目本·拉登、乌兹别克斯坦的极端分子会面。

当时,东伊运还不知名,但不至于默默无闻。西方、俄罗斯和中国媒体都知道。

不过,作为恐怖势力的东伊运直到2002年秋天还没进入大众视野。美国入侵阿富汗、轰炸基地组织,引发东伊运袭击美军。结果,布什政府将其定性为恐怖组织,联合国、欧盟和中亚数国也随后效仿。

其后,美国称东伊运没有实施袭击行动的能力,将其移出恐怖组织名单。但还有一个问题。

据报道,东伊运与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密切相关。中国指责该组织幕后主使2009年的乌鲁木齐骚乱(七五事件)。世维会接受了美国民主基金会(NED)的资助。后者是美国的一家非营利组织,始建于1983年,其宗旨是推动民主。

美国民主基金会的资金来源是美国国会,其渠道是美国国际开发署,其工作与美国国务院关系密切。美国民主基金会资助了东欧(乌克兰、格鲁吉亚)、伊朗和拉丁美洲(厄瓜多尔、委内瑞拉)等地的非政府组织。在亚洲,受其资助的非政府组织的工作重心大多围绕中国。

据皮尤公司2013年的民调,仅18%的美国人认为“推动民主”应成为美国外交政策的首要目标。有些人更加干脆。10年前,来自得州的老政客罗恩·保罗(Ron Paul)在国会山批评美国民主基金会“和民主没有半点关系。这个组织实际上花美国纳税人的钱颠覆民主”。

如今到了奥巴马时代,华府与中国的反恐合作受到限制,停留在口头层面,缺少实际行动。但现在出现了加强合作的可喜迹象。

数天前,中美军方领导人宣布,双方在发展中美新型军事关系方面达成一致。如果反恐也是两军关系的方面之一,那将是个好消息。

当今世界,恐怖主义是全球性威胁。非赢即输的游戏——“你的恐怖分子就是我的自由战士”——只会伤及更多无辜平民。

我们需要的是多极世界反恐合作,由美国和中国分别领衔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共同打击恐怖势力。

(观察者网朱新伟/译,英文原文发表于5月23日《Shanghai Daily》,请点击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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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3 10:26 | 显示全部楼层
钟雪萍:美国奴隶制历史缘何要重提
字号:小中大2014-06-01 08:3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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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 >> 种族种族主义民权运动赔偿种族歧视种族隔离制度性种族歧视黑人奴隶奴隶制美国一梦
美国《大西洋月刊》杂志5月21号一期,刊登了该社记者Ta-Nehisi Coates的一篇长文,题为“The Case for Reparations”(关于赔偿)。
“Reparations”一词,一般表示(战败国)向(战争)受害者支付赔偿。Coates讨论的则是美国本国奴隶制历史及其继续发酵的后果给美籍非洲族裔带来的经济不平等,以及为什么需要提出“赔偿”要求。
作者认为,对于美国黑人来说,从1619年贩卖进北美大陆的第一批黑奴开始,直至395年后的今天,他们继续面对的不平等,只有从“要求赔偿”这个角度来讨论,才能真正认清其中的政治经济与(白人至上的) 种族歧视互相缠绕在一起的逻辑;才能真正分析,为什么南北战争和“解放黑奴”以后,美国仍公然持续了一百年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政策,为什么1960年代的民权运动以后,尽管名义上种族平等了,但在最关键的经济层面上,大多数非洲族裔人群继续处在美国社会的最底层。

1964年8月12日,美国新泽西州,白人警察手拿警棍,驱赶参加民权运动的黑人。
由此,作者提出,白人和黑人之间的财富不均,是美国种族主义历史和制度造成的,黑人是这一过程的直接受害者,因此,有权利有理由要求赔偿。
作者举例讨论,从公认的数据出发,指出黑人奴隶的劳动是美国资本主义积累的主要来源之一。但是,从残酷的奴隶制之下的强制性劳动,到被迫种族隔离之下的经济剥夺,以及几百年积累起来的“白人至上”(white supremacy)的种族歧视,使得即使在民权运动之后那些进入“中产”阶层的非裔人群,仍然无法与白人中产阶层在财富的积累方面相提并论。
更为糟糕的是,如今,非裔人群在很多方面由于遗留下来的各种隐性的“制度性种族歧视”(institutional racism) 而继续在社会上处于劣势,同时,又因为总是处于劣势,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为各类不良生意的诱惑和欺骗对象。芝加哥黑人在住房问题上长期受歧视,黑人年收入达到10万美金的家庭只能在人均年收入3万的白人居住区买到房子,以及以黑人聚居为特征的“廉租房”如何产生,等等,这些案例令人影响深刻,但也只是现实中的点点滴滴。
作者尖锐地指出,尽管如今美国人更愿意相信自己国家道德高尚,但这种信念改变不了残酷的种族主义历史及其“活着的”后果继续发酵这个事实。在“多元文化”的美丽面具背后,一方面,制度层面上的种族歧视与文化心理上的种族歧视继续相辅相成;另一方面,大多数主流人群不愿意正视历史,尤其是美国开国的种族压迫和种族歧视之原罪,以及美国作为资本主义国家的建国过程中,其资本积累与黑人奴隶劳动之间的直接关系。他写道:
在美国,有一种奇怪而又强势的观念:如果扎了一个黑人10刀,只要凶手把刀扔在地上,血就立刻止住,伤口也马上开始愈合。人们往往以为白人当道只是来自过去的惯性,是拖欠已久但只要我们不看就会消失的债务。
事实当然是,美国黑人面临的不平等,不会因为人们不想看就自行消失。
正因如此,作者延续前人,在二十一世纪仍然毫不含糊地再提“要求赔偿”,并进一步指出,他所讨论的并不是简单的钱财赔偿问题:
我说“要求赔偿”的意思,是要我们全面接受[美国]作为整体的自身历史及其后果;这是为认清自我必须付出的代价……它意在召唤我们拒绝陶醉在自我傲慢中,并同时认清真正的美国只不过是难免有错之人的作品。
不过,尽管作者言之有理,但要实现他的这个想法,估计和美国非裔族群能真正拿到赔款一样艰难。
单从网络上的很多回应就能看出一二。光是英国广播公司(BBC) 网站上对此文的评述,就引来很多人的不满,有人叫BBC少管闲事;有人说奴隶主早已死光,过去的就过去了,别老纠缠没完;有人说这不等于说了什么,任何人都可以“秋后算账”,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反应恰恰证明了作者的分析:正是因为“白人至上”的继续当道,使得让奴隶制和种族历史的受益者面对自己确实很难。
当然,这种“只要我们不看,就不存在”的逻辑,并不是个体层面上的问题,而是集体的、宣传教育所致的有意识和无意识。例子很多,在此另举一个简单明了的。
离我所在学校不远的地铁站里的一个方形柱子上,印有简要的关于美国/麻省、车站所在城区,以及车站本身的“历史”时间线路。有意思的是最上面的两行:
第一行:13500BC Glacier formed “esker” hills(公元前13500,冰川形成“蛇形丘”地貌)
第二行:1620 Pilgrims landed at Plymouth(1620年,英国清教徒抵达普利茅斯)
该车站建于1980年代初。三十多年来,多少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此站来来往往,不知是否有人对此“历史”提出过疑问:在公元前13500年到公元1620年之间,难道此地不曾居住过其他人群?为什么把他们曾经的存在抹得一干二净?
如此堂而皇之打扮历史,当然不只美国一家。问题是,这一家总有人喜欢说自己多么优秀,多么高尚,多么应该是别人仿效的楷模,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坚信不疑;于是再说予别人听,让其中有些人也坚信不疑,甚至还积极为其丑陋的一面辩护。
还是再听听Coates怎么说:
通过建立一个奴隶制社会,美国为其伟大的民主试验创造了经济基础……同时,[对这一经济基础来说]不可缺少的劳工阶级,则作为[奴隶主们的]私人财产而远离政治领域存在着;正是他们这样的存在才让美国白人得以自由自在地鼓吹他们对自由和民主的热爱。
对于很多美国精英和民众来说,要认清和直面这一历史关系及其延续至今的现实后果,恐怕是最难的。
相对而言,很多当代中国人则比较习惯“自我批评”,批了“传统”批革命,只要是“中国的”,基本一无是处。而且,越看别人打扮出来的“历史小姑娘”,就越觉得自己丑,全然不觉为什么有人老让你照这面镜子,成了以“精神失败法”为特征的二十一世纪阿Q,还以为“赵太爷”真能让自己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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