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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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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21 19: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天人合一2013 于 2015-9-21 20:40 编辑

共和国度,无谈共和,有点怪事;
共和国民,不识共和,是为悲哀;
共产党员,致力共和,正当本分。



人合一  再议共和主义统一中国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08年320前夕,笔者发帖《共和主义统一中国刍议》。
  五年多来,网友议论斧正很多。其中有三类提问:第一,你的共和主义出自何处、有何定义?第二,是美国共和党还是法兰西共和国的共和吗?第三,你是既得利益者吧?
  对第一问,我不是专家学究,写之初只知中华人民共和国即当行共和,还真没想过从其它地方请出何方神圣来助威长脸。古今中外,举旗帜、发口令者,大抵大人先生之属。并且,在中国,有人提了主义,另外人或为思想,其它人怕只能理论、主张、观点乃至梦想了。我,不揣冒昧,竟以“主义”献曝,堪可笑也。
  然而,统一、复兴,人人有责。一个臭皮匠,抵三分之一个诸葛亮。真理何问出处。当今之世谁都不是文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上帝、梦想或愿景,当然也就有说出来的自由和权利。
  因此,管窥蠡测也罢、野人献曝也罢、鸦啼蝉噪也罢,既然“叫”了出来,自然要努力把“筐”编圆。这倒促使我对“共和主义”一思再思、一议再议了。
  是真理,或许不经意就成了一个“主义”。
  不是、或不太是,它也就一条意见、一个观点、一片心意吧!
  可笑吗?有什么关系呢?
  对第二个问题,同样抱歉。我一辈子未出国门,也没想过自己的主张可与外国“月亮”攀附关系。这重要吗?
  中国人曾经有过言必称希腊、言必称马列、言必称计划、市场,现在好象言必称自由、民主、人权、普世价值的时代。但最终还是钻山沟揣三国演义的毛泽东寻到了出路,还是摸着石头过河、不争论、四川话满口的猫论者引导了春天的故事,还是要从黄浦口、井冈山、延水畔寻回复兴的灵感。
  中国人倒有一个怪象:不管什么话题,只要跟洋东西沾边,不洋也要骚了起来;不管什么来头,只要跟某主义相联,没主张也政治了起来。于是一群“凡是”的或“百分之百”的人群前来喝彩、助拳,另一群“凡是”的或“百分之百”人儿赶来鼓噪、谩骂。直到最后你自己究竟是什么颜色都难辨认、都不重要了。
  我本俗人,无缘沾洋骚,不愿趟混水,还是以方块字、泥巴色谈主义吧。
  对第三个问题,
  初听觉得汗颜。
  在下年已知命,党龄、工龄四十年,平生以传统国人、中山信徒、泽东粉丝、改革拥趸、真正共产党人、狂热中华复兴分子、坚定和平统一论者自居、自为、自傲、自乐,无官职、无财富、无长技、不到退休年龄而失业赋闲,确实没能进入“即得利益者”的行列。我只能自我解嘲:不是能力不逮,不是运气太差,只缘人品太好。也许,正是这种曾经理想、见过破灭,根本正统、见过背叛,入过主流、受过淘汰,见过浮华、回归平淡,才能质本洁来还洁去,才能跳出庐山看真容,才能面对历史想点事,才能采纳百家求正解,才能摸着良心说人话。
  次想有些纳闷。
  谈中国统一、中华复兴,非得与个人的社会、政治、经济地位挂钩吗?
  中国人难道没有共同的利益、痛痒、兴奋点?
  正襟危坐的政治人、业余爱好的敏感者、道听途说的发烧友、义正词严的批评家们,难道就不能站在海峡的中点,站在民族千百年复兴的关头,站在客观、真理、人性、良心的角度,超越己见、己利,挣脱党识、派性,来思索一点点儿问题吗?
  有一位伟人发明了“阶级烙印说”,这在急风暴雨、血雨腥风的大动荡、大乱世、大革命时代确实管用。但放之四海、适之四时、临之每个人,又哪能全对。他和他的许多大富大贵战友完全没有兑现这种烙印说,就是明证。而他的崇拜者却将其任意发展、夸大、极端,将人划分为95%以上的“大多数”与相对应、却很含糊的“一小撮”,并坚信这二者泾渭分明、毫无交结、你死我活。文化大革命时,我就曾看见过村上有个倒霉的不过当过几个月青年军(现在想来还打过个日本人)的“一小撮”挂着黑牌、背着荆棘(以备别人对自己“触及灵魂”时“触及皮肤”),一个人走十多里山路到公社接受“专政”。
  这种极端的“两分法”,人群会有公论,社会能有和谐,国家哪会祥瑞!
  深思让人竦然。
  当前中国正处在崛起的快车道,也是事故的高发期。深度、空前的社会腐败、不公,与民众前所未有的自主、变革高期望心理相互交织,正累积、酝酿着可以称之为“危机”的可怕“井压”。不以人民为根基、不是为了人民的“和”,片面的、不公平、不完善的“和”,岂不成了遮掩荣国府“红楼残梦”的风流锦被,成了“狂人日记”人肉宴席的沾血卤汁,最终当然可能成为“冲天香阵透长安”的冷冷菊香!
  共和主义论者,必须是社会矛盾、危机的正视者、警醒者、拆排者。
  不向人民大众说清楚“和”,是在自当箭靶、自讨莫趣。
  总而言之,对共和主义、尤其是中国的共和主义,我要一议再议了。


  提纲:
 


  一,中国需要共和主义

  统一,需要两岸均能仰望的共同旗帜
  复兴,需要求同存异、容异化同、理性、科学、安定的氛围
  崛起,需要信人服众的话语制高点
  核心,需要与时俱进、完善执政理念



  二,共和主义,就在方块字中,能从黄泥地长

  中国没有古希腊城邦
  中国有深绵的公、共、和、天下、民的传统与现实土壤



  三,共和主义,中国政治生活中的“盐”与“镜”

  共和,一种大家和为目的、旗帜,和大家为手段、行动,是否和为价值判断的主意
  共和,或就是不恶争死斗
  共和,也就是善待别人的主意(义)
  共和,不过是调和政治小鲜的盐(浅议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阶级斗争)
  共和,最能是显露政客原型的镜



  四,在共和架构(屋顶)下建构中特主义

  人民至上
  国家崇敬
  政党自律
  仁爱为人
  依法行事
  从严治官
  诚信从政
  中庸谋国
  政治共和

  五,新国民才有真共和

 楼主| 发表于 2015-9-21 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天人合一2013 于 2015-9-21 21:15 编辑

共和国度,无谈共和,有点怪事;
共和国民,不识共和,是为悲哀;
共产党员,致力共和,正当本分。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一,中国需要共和主义
  (一),统一,需要两岸均能仰望旗帜

  台湾海峡,还要让国人痛多久?
  1895年4月17日,甲午战败的清政府在炮口下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 台湾开始了“四百万人同一哭”的黑暗、屈辱岁月。五十年后,中国人以360万军人、3560万平民伤亡、超过六千亿美元的财产以及无数的文物遭到日军的摧毁与劫掠损失的代价,惨烈而光荣的赢得了抗日战争胜利。1945年10月17日,国军第七十军在基隆登陆,台湾光复。
  此时此地,本应该成为中华民族近代百年屈辱历史的终结点。
  然而,主义之争对立两党、国际冷战殃及中国,台湾随即成了外人“不沉的航空母舰”,海峡仍然是紧张对峙的火线;1971年6月17日,美国在签订“归还冲绳协定”时私相授受,把钓鱼岛等岛屿划入“归还区域”,交给日本,成功地在中日间种下一个祸根,让日本人的扩张梦与中国人的屈辱史有效延续;李登辉“钓鱼台就是日本的”表述,蔡英文中华民国是外来政权的狂言,陈水扁要求美国继续承担占领责任的梦呓,美国不良议员保卫台湾的叫嚣,以及最近由霸权者煽风点火刮起来的南海紧逼的风云,无一不发人深思:
  台湾海峡,真要成为中外对决战场、民族更大牺牲、屈辱再起之源头?
  1949年,中国人幸与不幸的日子。
  幸的是,天翻地覆、大规模战争毕竟停了下来。在海峡的天然隔绝下,在相对的战火冷凝期里,两岸进入了各自政治主张、抱负的实践阶段。中国的两个极端政治面在各自控制的老祖宗名下的一亩三分地里,没有了“宁可错杀三千”,没有了“星火燎原”,不需要“抓壮丁”,不需要“过草地”。总算相对安安静静、心平气和地想点问题、干点事情。过去自己一味坚持的,有坚持、有修正、有彻底抛弃;过去对手一味坚持的,有排斥、有借鉴,有干脆“拿来”。极端政治,在成熟、在修正、在趋同,两岸四地的黑猫白猫花猫们各领风骚、均显辉煌,一个中国崛起、中国人世纪的时代强音隐约奏响。
  不幸的是,政治对立依然如故,并且在这对立环境下滋生出要将两岸辉煌毁于一旦、将中华民族引入万劫不复之境的“独”瘤。2008年,贪腐败德失政的陈水扁“正名”、“去中”“ 废统”、“制宪”、“入联”,环环相扣,招招见血,将台独推到了高点,使危机达到了临界,严重摧残两岸人民紧崩的神经。这几年,马英九执政,大陆怀柔让利,两岸关系有大的正向进展。但是,两岸当政者都回避实质问题、都把难题往后推,都在拖、在拖中进行攻防,在攻防中伤害对方,在伤害中酝酿着祸患。
  在台湾,
  “急独”没有收敛,时时、事事没有停下台湾”主权独立国家”的宣示、努力与“非中国化”的步伐。
  “隐独”以中华民国为外衣、作盾牌,以“相互承认对方为‘国’再说”为幌子,以2300万人为借口,在海峡间搞变相两国。
  “不统”无限夸大制度差异,在海峡间掘政治鸿沟,把“不统”无期化。
  “懦统”虽有统心,但对大陆的政治深存偏见,于主义的输赢依然纠结,在将大陆妖魔化的氛围中,不敢把“统”大声说出来。
  总体看,台湾拖中在进攻,这就是,无论明暗、统独,都在意识形态、政治制度取攻势,全盘、全面、整体上否定大陆的“政治”。所谓“搁置争议”者,无论是马英九还是蔡英文,搁置的只是“统一”、“一中”,其从来都没有搁置“非大陆政治”。如此“拖”,两岸政治无交集,结局就是国家不能统一、政治愈加分离、对立。
  在大陆,
  急统没列选项
  武力急统,不忍心殃及池鱼伤同胞、伤害台人就是伤自身;
  政治急统,又担心一招不中逼摊牌、欲速不达误了民族复兴大事业。
  经统难见成效。“先经后政”,只是“引”,人家呑下“大利”不领情,反到身强力壮回头打擂台,独、或“不统”的口号嗓子更大声。
  政统准备不足。对不同政治面究竟应该怎么对待尚未有指导思想上的大突破,对两岸如何结束政治对立的底线判断难下决心,对自身政治上的缺陷存在顾忌。于是,不直面政治,一提政治、意识形态、制度,就脸红,发怵、心虚、低语;对台湾在政治上的“出招”、不能及时回应,反制;在许多时候,在台湾的小花招面前给人以左支右拙、应接不暇、猫被鼠戏的感觉。大陆兄友弟、大让小、强忍弱,多着眼世界大形势,总顾及民族大利益,不愿有三岁秋姑小家子气,“搁置争议”倒是真搁置彻彻底底!
  正是这种大度、仁善、瞻前顾后、投鼠忌器、于心不忍,让台湾的政客们有恃无恐,将统独、和战、一中、复兴的严肃议题操弄成选举把戏。
  人们需要发问,
  争议真在搁置?
  拖能拖出水到渠成?
  台湾主统民调没有随着大陆“让大利”显著上升,先经后政的暖流又将独蛇暖得嗞牙咧嘴就是恰如其分的回答。
  中国人,
  还要等多久?再来一曱子?
  还能等多久?还有个911?
  复兴,不能揣着台独肿瘤前行
  中华民族正处在民族复兴千载难逢的历史关头
  冷战结束,旧的国际政治架构解体,中国一扫孱弱、屈辱之态,充满自主自信走向世界,成为了负责任、讲原则、有声誉、有风范的大国;
  两岸四地经济快速发展及华人经济圈的隐然成形,中国人不再是饥饿、贫穷的代名词,而成为了世界经济起飞的引领者;
  9.11、阿富汗、科索沃、海湾战乱、格俄冲突、俄乌战争、伊朝核危机、美俄再对抗、人体炸弹、世界因恐怖主义、极端主义、分离主义、霸权主义、南北矛盾而不安,以个体为中心、自由、扩张的西式武文明难排解宗教冲突、文明冲突,讲求社会责任、自律、内敛的中华和文明可望给人类带来和谐大同;
  上百年的民族屈辱和抗争、几十年国共内斗、天真的大跃进、狂热的文革、三十年改革开放、台湾的二次政党轮替、两岸四地多样性的政治、经济、法制实践,丰富的经历使我们在勤劳、勇敢、坚强、善良的民族品格上增添了大度、开放、理智、冷静、包容,中国人、中国的政治领袖们可以以不犯错、少犯错、比较成熟的姿态步入世界殿堂。
  台海不统是一大障碍
  第一,长久政治隔绝,阻碍经济、文化、人员交流和华人经济、文化圈的发展兴旺。两会协商愈来愈艰难。随时随地,在不经意处、在无可回避的情况下、在老百姓交流中,因资格、身份、称谓而擦出火花,激发对立。不承认一个中国的独派得势甚至上台,两岸和平发展必然出现逆转与倒退。
  第二,台独阻碍中华政治讲文明发展进程。在台湾,台独把民主搞成了民粹、陈水扁利用台独护卫贪腐、将民主严重污名化。在大陆,因为有国家统一的难题,有国际势力介入台海内部事务,有台海久远分隔的危险,中国人无法完全不受影响、正常地进行内政外交;大陆同胞会义无反顾地、充分授权地支持主张统一的政党、政府和政治领袖;反之,统一,那怕是形式上的统一,都将使国人信心、需求、着力点发生转移,都将把民主、人权、宪政这些人们认识不一、互信不足、次序选择有异的事宜摆上日程、重新审视、推向高潮;实际上,和平统一是两面、两端、相互包容、平等协商、共生共和,其从“天下为公、人民为大”出发,尊重民意、容忍异己、有别于“一党独大”、“一制独优”“一岸为主”,正是民主真谛、当前最大民主;台海分隔实际在滞后中华民主进程。
  第三,台湾问题阻碍中华民族拥抱世界。不管历史成因为何,台湾、港澳以其先行优势本应在东西方文明交融、发展中发挥独特用。但是台海分离使中国的外交不能成为一个整体;台独“以夷制陆”与西方“以台扼中”企图,是大陆和全体中国人挥之不去的梦魇;钓鱼岛争、菲律宾枪杀台湾渔民事件中、南海波谲云诡,两岸不能同仇敌忾,致使日、菲有恃无恐;中国人是一个平和、内敛的民族,台独是中外之间唯一的战争导火管,但遗憾的是有人却正在玩弄或自愿充当之。
  第四,台海不统一阻碍全球华人实现精神寄托。台湾见证了中华几百年的沧桑,郁结了千百万人的离愁;统一验证着四海一家、万民为本、和为贵、大一统的中国观念;宝岛是中国人的心尖肉,分隔使心滴血、国脉伤,分割则国非国、族非族。没有国家的完全统一,几百万内战英灵与冤魂就没法享受到早该享用已经迟到的牺牲,49年翻江倒海上千万离散人儿的痛恨情愁就无法得到根本的慰藉,中华民族近代屈辱的最终洗涤就不算完结,中国人几千年极端政治斗争血火史就难以快意落幕,全球华人的共同期盼依然落空,中华民族复兴就如同带着漏气的动力锅炉远航,崛起就可能是一句空话。
  海峡分隔,源头在那里
  始于二七年、烈于四六年,成于四九年,绵延六十年。然根在数千年。在中国传统的政治斗争规则和文化思维定势
  遥想当年,广州城内、北伐路上、抗日战场,国共党人,意气风发、血性高昂。他们多具同一文化基因,大多数精英的血液里充溢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救民于水火、扶国至上邦的英雄情怀、圣贤情怀、救世情怀,都写下了无尽的风骚,都属一代之豪杰,为民族、国家、世界、历史做出了功绩;他们曾是一条战壕的队友,于中华民族最屈辱、最黑暗的时期爆发的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开始了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历程,国共党人是这伟大历程的引领者,在实现民族独立、自由、富强、复兴上具有相同的抱负和主张;他们进行过两次合作,取得了北伐和抗日的胜利,和则民族利、国家兴。然而,他们却又两次在即将胜利时分手、出手、走上血拼的战场!
  这是为什么?
  有人说缘由阶级。
  但是,当年那些阶级论创立者们出生在什么阶级,又服务于那个阶级?
  在当今,还有没有阶级?
  如果社会经济层级不一样,就是斗的理由的话,国人当今这样平和是不是愚蠢与懦弱?
  有人说因为道路、主义、命运。
  但在30年后,一个坚守了大半辈子的铁杆“主义”者小心翼翼以“不争论”开始将其含糊。60年后,站在历史的关头和巅峰回头看,人们会发现,两岸四地的黑猫白猫花猫们能各领风骚、均显着辉煌两岸在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清廉内政上的口号、腔调、做法、路径日益在趋同;各方曾经自以为是、坚持的“绝对真理”,喋喋不休讲过的“高深政治”,轰轰烈烈干出的“骄傲业绩”,都有那么多的短视、幼稚、微不足道适得其反
  我倒怀疑其更多的是由于旧式恶质政争文化、习惯与思维定势:
  是即全是、非就全非;
  只认自己是、总以别人非;
  党同伐异、不问是非;
  成王败寇、不择手段;
  睚眦必报,不讲宽容;
  斩草除根、不留余地;
  唯我正确、不知反省;
  党利至上、不恤众生;
  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当年同以反对封建专制为根本任务的国共党人,均不自觉践行着旧的潜规则将分歧扩大化、斗争绝对化、自我神圣化、对手妖魔化,都以“东风压倒西风”为能势,以致兄弟成仇、战友反目,走上极端对立的道路也。
  当今,“共和”是对国人几千年恶斗、国共近百年政争、大陆六十年教训、台岛蓝绿死拼等传统痼疾进行沉痛总结与深度反思后的自然结论。它不仅针对两岸之间、亦针对大陆,也包含台湾各自内部。


政治共和(共和政治),是统一的旗帜
统一需要实力。但实力不是旗帜,实力需要旗帜引领。
实力不光指硬实力,实力的重大内容是政治吸引力、民意召唤力。
实力往往发生强大者料不到、想不通的嬗变。国共旧争与势换位移既是例证。
迷信硬实力,动辄打过去,除了对民族最大利、人民最大愿不充分考虑与不负责任外,在政策与策略上是不动脑筋与不尽全力。
当前在台海问题上,大陆缺乏理论建树与议题引领能力
许多时候,许多领域、官方给人被动应付、见招拆招、应接不暇之感。学界常常是众口一词、多年一调、将言嗫嚅、欲说还休。相较于对岸或统或独或保持现状五花八门的热议,大陆倒像局外人,似乎太过冷清。
最好笑、可气的是一碰到、想到、意会到政治、制度、生活方式就脸红心悸降嗓门;
最难忍受的是堂堂正正的“中国”、“统一”等字眼常常要刻意掩藏而只见“和平”、“发展”、经济上“让大利”;
最该反对的是政治上不作为、坐等花儿开,把统一搞得遥遥无期。
统一,需要共同的思想、理论基础,否则,各说各话,反而越来越远。
近几十年,两岸经热政冷,大陆让大利不能唤升主统的民意,不足压缩深绿的铁盘,不能打破政治对话的僵局。经济上利空出尽,政治上左支右绌,甚至时常将统一的大旗收掩,而只说“和平发展”。
  这促使人们深思:

  统一的旗帜,究竟该是什么?
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大陆人觉得陌生。台湾人或觉已老。
  共产主义统一中国?台湾人或感害怕,大陆人难忍不笑。
  爱国主义、民族主义统一中国?新党、国民党、亲民党气得要跳(他们这六十多年就不是爱国者?不是中华民族复兴一分子?)。
  自由主义、民主主义统一中国?大陆人只见民进党胡闹。

  “一国两制”统一中国。“一国两制”从何而生,将向何去?
  “一国两制”是解决台海问题的一种具体方法,但还不能算统一大业的思想、理论原点,且因在“一国”定义上认知差异或故意扯烂筋,目前尚难成为两岸的共同语言。
一国两制”需要深化、发展、细化、清晰化


  为啥要“一国两制”?
  为何能“一国两制”?

  如果简单就是“国家统一”“民族复兴”几字,就太肤浅了。
就可能会将“一国两制”沦为“临时抱佛脚”、“病危乱投医”的无奈选择;
就会坐实台人“哄进来、哐在一国再说”、“统战伎俩”的疑虑;
就会简单我们的心智、使我们忽视台湾问题的复杂性及其与港澳的差异性而犯“一刀切”、“简单化”、“急性病”、甚至“施舍感”等幼稚病;
就会误我们跳不出“阶级斗争”、“恶质政争”的怪圈、失去开万世太平的良机。

   “一国两制”绝非权宜之计。其有更丰富、深远、宏伟的内涵,这就是不同的意识形态、政治力量、生活方式、社会制度在一个国家内可以、而且必须求同存异、政治共和
  共和主义正是一国两制的思想原点与最佳诠释,是两岸均可仰望的旗帜。
一国两制”的必然性与可能性在于:
第一,近代百年,中华民族奋斗复兴期也,两党、两岸同源、目的一致,不同政治信仰的人们在不同境况条件下进行不同探索、形成的不同的模式、经验、制度及血泪教训,是中国人的共同财富共同起点、共同依凭,不应该被轻率否定、破坏;
  第二,海峡两岸四地在一个传承最古老的民族、凝聚力最强久的国度内,存在不同的意识形态、生活方式、社会制度,这或许是上天赐予以“中庸仁和”为中心的中华文明的特殊厚爱与特殊使命,使其能在这冷战、热战不断、天灾人祸时发、人类时临自毁的纷扰世界里,担当和谐、大同的引领。这种“多样化”、“全色彩”、“小世界”,我们应当珍惜、把握、利用、发挥。
  第三,国人百年奋斗所求的,中山先贤终身致力的,大陆国号明定的,就是“共和”。拂去我们过去在“人民”、概念上的的误读,这共和实质就是“不同政治面”共和

  在“共和”的旗帜下:
  “一国”自然是“两岸”同属“的一国;
  “两制”不再是有你无我、不容的水火;
  “两岸”只是政治差异的两个方面;
  “统一”不过是复兴大潮的合流;
  “统一后的中国”是“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自然传承与历史升华,由两岸四地加海外华人五方共建、共和、共荣、共享。
  “国号”、“对错”的争论可以休止;
  “一岸独大”、“一制独存”、“整碗全端”、“翻脸不认账”的担心可以冰释;
  “矮化”、“投降”、“征服”、“併吞”的魔咒会得以破解;
  滯統者、隱獨者將被照現原形、無可推諉;
  真獨者、死独者会被逼成少數、逼進死角;
  國際阻力將降至最低、消于無形;
  政治对话的禁锢将被打破,统一的民意将形成涌天的大潮;
  恶斗几千年的中国旧政局将彻底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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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共和国度,无谈共和,有点怪事;
共和国民,不识共和,是为悲哀;
共产党员,致力共和,正当本分。






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一,中国需要共和主义




  (二),复兴,需要求同存异、容异化同、理性、科学、安定的氛围


  2011年十月,辛亥革命一百周年。全球华人均在纪念。中华复兴、振兴中华,响彻海内外。抚今追昔,不由人不感慨万千。
  辛亥革命、五四运动,中国历史的分水岭。
  “民”或“人民”堂而皇之走上历史舞台,人民至上,人民革命、人民当家,人民立法、人民守法、人民享法,在推翻封建皇权后其必然归宿自然应当是人民共和、社会大同。
  然而,历史的进程不会一帆风顺,一个伟大的时代是要时间、挫折、反复、损伤、甚至血泪、情仇与牺牲去铸就。无论民国还是人民共和国,尽管取的都是共和制,但由于其创始者们大多为专制时代的过来人,或多或少受旧文化浸淫、带旧时代烙印,加上残酷战争环境,其身上多充溢着斗争激情,独缺少共和细胞。因而有了称帝、复辟,有了军阀混战、洒向人间都是怨,有了27年、46年、49年,有了文革、64,有了两岸六十年隔绝。共和曾很遥远、共和尚须努力。
  台岛内部“民主”了,但共和了吗?
  “民主”得如何?我不愿评判或者不愿五十步笑百步,但台湾的“民主”,缺的正是共和。
  蓝绿恶斗跟当年国共党争何异。无所不在、时时刻刻的选战比文革好得了多少。风灾、金融风暴来时,岛内“民主”政体下的朝野有些微和衷共济、稍停过“割喉”、“口水”“茶壶里的风波”?选举过后,议会数年不能成案,这就是选民的托付与期盼?部分极端势力以民主为画皮,撕裂族群、对立社会,鼓捣2300万与13亿对抗,这不危险?
  共和仍是台湾急补的课程。

  大陆的共和就十全十美了?
  当然也不是。
  首先,在对国名中人民的定义上曾有过不够宽泛的解释,将一部分公民排除在外,这成了几十年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宪政源头。
  第二,在皇權被打倒、外侮已消除,民(人民)的國度建立,民(人民)的觀念普及,民(人民)的憲政基本搭建,革命、鬥爭应成為過去式,改革、發展、和諧是為主旋律,共和已然成为旗幟的“新中国”,我们曾长期坚持着“继续革命”,习惯于“急风暴雨”,实施着“永世不得翻身”,离开了经济建设、和平发展、宪政、秩序的轨道,出现了不少原本可以避免或减缓的灾难与折腾。
  第三,共和,是当今大陆从理论到实践亟待构建的课题。
  伴随改革开放惊世成就而来的还有中国社会深刻、巨大的变迁、矛盾与危机。
  发展不平衡拉大了社会阶层的差距,腐败与不公增大了社会的对立,意识形态的不能自圆其说、社会精英言行不一降低了执政党的道德感召与社会凝聚力;贪腐难医与政改迟缓给“民主派”以西方为师提供了借口;损公肥私、为富不仁、金权勾结、社会不公,让“人民派”有了愤怒的理由;而一群异化了的权贵们还正在没心没肝、肆无忌惮地啃蚀、消磨共和国的根基、玷污着老共产党人清廉奉公、与人民群众血肉相连的荣誉,干着在和平大殿里倒油、加柴、布雷、放火的勾当。
  当今中国大陆的内压力远超过文革及其它敏感时期。不同的意见者或都有堂而皇之、可称为真理(哪怕是局部、是一时)的理由,都有着一定规模、深具激情的粉丝,都染着“人民”、“民主”、“变革”、“甚至革命”神圣的色彩。
  中国如何自处:
  不同的的情绪如何渲泄,不同的意见如何表达,不同的利益如何调鼎,不同的政见如何斗争。
  只以已是,唯我独尊;
  两个“两个凡是”、不问是非;
  逆我者亡,不准乱说乱动;
  得理不饶人,有理横三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是最后的斗争,不达目的绝不收兵?

  重蹈过去的老路?
  兑现“七、八年再来一次”的循环?
  这不仅是执政者,也是每一个政治爱好者,每一个中国人应当深入思考与冷静判断的。
  中国需要解决一些问题,需要一些改变,但不应当折腾。
  建塑政治共和的社会思潮,磨合建设环境下的政治斗争游戏规则,把国号中”共和”二字做真夯实,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胡锦涛“和谐观”绝不仅仅只具关心低保户、兑现农民工工资、建立农民医疗保险等等亲民爱民的民生意义,其更深层的意义或许是政治和谐。只是,当政者谈事情,总多禁忌与顾虑,总难跳出既有思维定势与学说体系。要么,已有的学说都是好的,于是有了“两个凡是”,有了什么都要唯书、唯上、唯前人;要么,好的、新的东西都是已有学说包含了的,于是什么都往那个“筐”里装,新脚适旧履,往往不伦不类,新酒装在老瓶里,不定吓跑品酒人。和谐理论没有深入细致放开说下去、谈开来,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跳出既有主义、学说与定见,研讨不同意识形态、观点、主义、制度、生活方式、在一个国号下共生、共存、共和、共荣,这就是共和主义的目标、任务以及其将在中国复苏、兴起、成为社会主潮的原因与理由。
  在中国的彊土内,有治理方式相异的地方如港、澳,有存在民族问题的地方如藏、疆,有尚未统一、名义上还是战争状态的台湾。在经济发展程度上,既有高楼入云、豪强如蚁、或可与华尔街媲美的富裕之点,也有病不及医,学不及教、居无陋室、灾不防饥的极贫之面之人。在官德民风上,既有过张思德、焦裕禄、孔繁森、汶川地震时的举国救援,又出过刘青山、张子善、成克杰、小悦悦被撞十八路人见死不救。看时下一些时政论坛,有的稍异当局的言论即删,有的非骂政府的文章不发,狂热、偏执、仇恨,故作惊世骇俗之态,专挑伤心断骨之语,甚至文化大革命什么都好,甚至毛时期反腐倡廉、风气纯朴也是坏。
  中国人啦,在极端是非、极端好恶、极端对立的思维中还要因循、干耗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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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共和国度,无谈共和,有点怪事;
共和国民,不识共和,是为悲哀;
共产党人,致力共和,正其本分。


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一,中国需要共和主义



  (四), 核心,需要与时俱进、完善执政理念


  中华复兴、和平崛起,中国人的伟大事业。伟大事业需要坚强、睿智、科学、持久不衰的核心。
  所谓核心,不仅仅是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一部分固定的积极分子,不仅仅是在纷纭复杂的政治生态中有一个纪律严明、运转自如的组织,不仅仅是有一个完整如两千年来一样严密的国家官僚体系,不仅仅是权力中心圈子里的几个关键性的人物,而更在于有一个符天道、顺自然、合人心、能够吸引人心、自然而然地让赞成的人越来越多、反对的人越来越少的理念。

  人心是个怪东西,静如和风解衣,潜移默化里却让人安之若旧;动如悬瀑垂下,一旦缺口则莫之能御;
  人心很苛求,对台上的人本就挑三拣四;人心如流水,就算美人依旧也多发生审美疲劳。
  执政者任何时候都需要戒骄戒躁、都应该守慎守惧。
  吃老本,难久长,守摊子、难守住。
  与时俱进、吐故纳新、添薪加炭,才能将火越烧越旺。

  近代中国、风风雨雨,既简单又复杂,说复杂又简单。

  一在政治上行共和:

  打倒公权力私有的皇帝兴民权、建共和,这是辛亥革命;
  打倒富人的政府(蒋集团)、建人民共和,这是四九年“中国人民站起来”;
  打倒富人的代理(走资派实际上搞成了政治对立面)行无产阶级的人民民主,这是文化大革命。

  第一个“打倒”完胜了,民主已为两岸不可逆转的共同实践。

  第二个“打倒”,对了一半赢了一半,错了一半输了一半。
  其错,在当时的党人未能跳出天无二日、成王败寇、东风西风的历史怪圈,国人也没有足够的认识与能力抵制极端的冲突,从而,抗击外侮胜利后的中国未能走上“不同政治面政治共和”的正确道路;
  其对,在蒋介石当年尽失民心,解放战争势成必然,内战摧枯拉朽般完结,人民共和体制建立。

  第三个打倒则基本错误。
  错在输赢已定、站起来的中国革命者没能果敢优雅地转身为建设者、治理者,太长久地沉浸在急风暴雨、对立暴烈的激情之中,忘记或慢转了自己的角色;
  错在在是非不清不明时不能议一议、等一等、看一看、摸着石头再过河,而是简单粗暴地是非颠倒;  错在虽然敏锐地认识到了执政者存在异化的必然,却错选了“非法制”、“乱民主”、“背共和”的防止、解决异化问题的方式与手段。
  遗憾的是,时至今日,台上台下,左右黑红,境内境外,人们似乎只高歌百年来革命者的成功与光荣,并未记取其挫折失误的教训,还有不少人满脑斗争、浑身是劲、不停念叨并随时想实施推翻、打倒、消灭的“革命”。

  二在经济上求富强。

  在一穷二白基础、列强封锁的环境搞经济,有挫折、交学费,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大跃进、胡夸风、当今的面子工程、政绩工程、豆腐渣工程却往往主观人祸大于客观因素。
  最大的问题是,总是在姓资姓社、计划市场、均富、共富、先富、后富、苗苗草草的泥泞中辗转。
  我们现在说得清楚了、人们相信了、不再翻煎饼了么?
  未必。

  三在文化上求复兴。

  实际上,很长时间、不少的人,是没有文化“复兴”这个词语的。这里面或多有爱深责切的赤子、振聋发聩的先醒、猛药疗国的急医,为救亡、为图存,来不及思考、顾不到优劣、分不清缓急,脏水与小孩同泼、锁链与祖屋同砸。当然也不乏家世贫寒恨祖宗、骂父母、砸祖坟的愤青子,不乏学艺未精、把脉难准、稍遇疑难即轻率宣告死亡的庸野医,不乏外国月亮比中国圆,外来和尚好念经的的哈外族。
  于是,传统的、中国的、通通在砸烂之列,阶级的、外来的、才是唯一时尚的、通行的。
  “五四”、“文革”两次社会功效截然不同的文化运动,竟然都共同地对传统文化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与摧残。
  时至今日,
  传统道德早已被判为“人肉宴席”上“吃人的礼教”抛弃了。
  乡风里俗被当作封建主义扫除了。
  “雷锋”、“张思德”、“白求恩”被当作超阶段、傻冒黯然退场了。
  文件、会议、媒体、一切自上而下美妙的言教又大多被自上而下负面的身教抵销了。
  前赴后继、额度比增的贪官、“小悦悦”车祸18路人见死不救的冷漠,礼仪之邦的中国人竟“到了最缺德的时候”!

  中国何处去?
  国人是啥人?
  考验着领路者。

  从特定阶级表述中走出来,成为全民党;
  从极端斗争中消停下来,成为共和党;
  从以破为主调整过来,成为建设党;
  从以革命、突变为手段改变过来,成为渐变改革党;

  以“共和”补正“共同财产”或“共同生产”;
  以中华民族复兴几阶段、几步走的说法,让人类社会发展“五阶段”(原始、封建、资本、社会、共产)理论具体化;
  正视腐败与执政异化问题,将社会中“革命”的热情导向反腐败,而不是反腐败累积成革命;
  正视执政者异化的问题,改善权力构成、结构、制约、监督及实效问题;
  正视全社会日益高长的自主、参与、民主要求,加快党内民主、基层民主、实质民主落实进程,开放权力、开明政治,满足人民群众多层次、不同类型、不同程度、不同合理性的政治生活诉求,避免“对决式”民主与“革命式”社会运动;
  正视社会生活中的矛盾、斗争的普遍性、合理性,必要性,站在全社会、历史、科学、理性的高度,建构不同政治面共生、共存、共竞、共荣、的游戏规则,以不同政治面共和落实人民共和

  如上所述,怕才是当今核心应当与时俱进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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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共和国度,无谈共和,有点怪事;
共和国民,不识共和,是为悲哀;
共产党人,致力共和,正其本分。




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二, 共和主义,就在方块字中,能从黄土地长



  (一) 中国没有古希腊城邦


  中国政治文明曾有悠久、超世的辉煌。
  近代几百年却就像结过了太多果实的熟透的老树,不再显生机、活力与魅力。
  话语权转移是必然的。无可讳言,现时所使用的政治术语,大多为舶来品。
  硬拗东方式、睥睨西方式,是可笑的;
  拒绝人类文明成果、不敢“拿来主义”,是愚笨的。
  同样,只是“依葫芦画水瓢”、刻舟求剑、“唯此不可”、“一点都不能走样”,也不是科学的。
  诚如钱穆先生所言:“政治制度必然得自根自生。纵使有些可以从国外移来,也必然先与其本国传统有一番融合媾通,才能真实发生相当的作用。否则无生命的政治,无配合的制度,决然无法长成”。
  树叶黄了还有再绿,果子落地春来又发。
  林木成荫、桃李满园时,谁在意嫁接还是新树。

  易中天先生《帝国的终结》有一种观点,“共和精神与共和制度只能产生于商业社会”。“农业民族崇尚权力,游牧民族崇尚武力,而帝国(指秦以后至蒋介石之民国或许也暗含今日的大陆)恰恰是一种既崇尚权力又崇尚武力,依靠武力来获得和维系权力的制度”。中国缺失共和的传统,原本就没有可以与“民主、共和、宪政”“融合媾通”的东东。
  易先生提出这种观点,显然不是意在说民主、共和、宪政因中国“传统的阙如”而不适用于今日中国、不该“拿来主义”,而是意在说中国的“传统”一无是处;这种“拿来”不能嫁接、不能间种、不能混栽;旧树要连根拔掉、土壤要彻底换走。
  乖乖!径直飞来个欧罗巴、美利坚得了,最好玩个穿越,情归雅典娜、斯巴达。

  中国近代尤其在五四后,似乎有一种仇祖情结对这些高论我严重置疑焉。


  首先,我置疑商业社会、农耕民族、游牧民族的“简单区分”竟有如此之神奇,一下就把西方“民主”、东方“专制”的前世今生整得个明明白白、说得过滴水不漏。两张羊皮、一壶烧酒、半斗高粱的算计,就能让几千年的诸子百家、子曰诗云顷刻消失?我倒有点天花乱坠了。

  第一,人从猴子站立开始走路起,撵兔子、拾草籽、抓鱼虾,同时或就有了兔换鱼、鱼易米、米抵免。自然条件的差异,近山猎樵,临水渔捕,农者男耕女织,牧者逐水草而居,哪个社会、哪个民族、哪个国家里没有交易、不存在商业、独缺失规则。
  多点商业、少点商业,竟然是为共和、民主、宪政产生之根源,试问,这多与少的频谱上、量到质变的进程中,那一个点是分水岭,谁来划这个鸿沟,易先生还是上帝?

  第二,当年希腊城邦中,经济发展似乎并非单一。沿海工商业相对发达,内陆仍以农业为主,有些地区也经营畜牧业,照(易先生之)说其地既有“尚权”的农业也有“尚武”的牧业,何以不产生出中国“恰恰是一种既崇尚权力又崇尚武力,依靠武力来获得和维系权力”的“帝制”。斯巴达人的“尚武”至今还在影视里让人啧啧咋舌、为世人津津乐道,蒙古人勉强可比,汉族人怕自愧不如的。而且,“古希腊人被世人所铭记,除了主要归功于他们对西方文明所做的贡献,还有其造就了古代世界最怙恶不悛的海盗”,这怕不能说其只会做生意、只懂谈判协商、“只是做生意”吧?简单的商业与农牧业区分难说清东西方制度分野的秘密。
  况且,心里不痛快现今的权力与武力,明着说出、直接批评得了。绕着弯子,连当年英国人自己都讽骂的“鸦片战争”,也要硬解释为“竟不过只是要和我们做生意”;连对割香港、赔巨款、让中国人陷入屈辱、灾难的《南京条约》、《辛丑条约》,也要说成“主要是为了通商贸易”,“英方敲诈勒索”、“清方主动奉送”、“也还两说、应该是兼而有之”,也要找出“不乏要求平等之处”;自然,中国的制度只是权力与武力,古希腊、怕实质是说现代西方制度尽在“让权力”与“非武力”了。这,有点偏叉了吧?

  其次,我置疑希腊城邦的“模式”意义有人为放大之嫌。

  第一,希腊城邦体小量少,于当时代怕亦不算“普世”。
  一个城市或城堡,加上周边的一些村社,自治自给,就是一个邦(国)。林立的两百来个城邦中,最大的斯巴达面积不及海南岛的四分之一,人口约40万,有公民权者最多时有9000人;历史上有名且编为电影的“温泉关战役”,其轰轰烈烈对抗十万波斯大军的仅仅是出了《斯巴达三百勇士》其它均为它邦联军与奴隶。第二大的雅典领土约2550平方千米,不及海南岛十三分之一,人口20到30万,有公民权者最多时有3万多、4万人。更多的是蕞尔小邦,彼奥提亚诸城邦,除提佛而外,平均面积为70平方哩(纵横25华里)。实际上就是一个个《水浒传》中的“祝家庄”。如此小、散、微,与前期的古埃及、同时期的波斯、后时代的罗马以及东方的印度、中国比,其似乎只能算国家正式形成前之小部落。中国三皇五帝时兴“禪让”、“乡约里酒”时期的氏族、部落里,有没有公推、选举类似的东东?怕也未必!

  第二,“民主”在古希腊似乎也非“普希腊”模式。
  古希腊城邦林立,不同的政治制度都获得实践和发展,有些城邦如斯巴达奉行两王制,将统治权集中在国王  手中;有些城邦则如雅典实行民主政治;还有一些城邦则是由贵族统治或由少数人控制的议会进行统治。仅就政体来分古希腊就经历了贵族制、民主制、寡头制和僭主制的演变。尤其是古希腊里两个最大的城邦,雅典和斯巴达。雅典是当时最为民主,最为开放人性的城邦。梭伦的改革,最典型的有陶片放逐法,类似于现在的全民公决罢免驱逐总统或高官。斯巴达则完全相反,双国王,元老院制度,甚至废除货币,禁止商业,人人以简朴为荣,完全压抑人性。后来,野蛮的斯巴达灭了雅典,然而雅典的商业习性很快传染、打开了个人欲望的潘多拉魔盒,斯巴达的钢铁战士在摧毁雅典的同时最终摧毁了自己,被其更后来的马其顿征服。看来,后世管用的,在当世不一定管用。

  第三,希腊城邦的“民主”或同时正是其早夭的病因。
  希腊文明无疑是辉煌的、先进的。
  先进的被后进的“灭了”,人们总是骂后进的野蛮,不会把原因寻找到被称为先进的东东头上。
  殊不知,今之所谓先进者,今人眼中、口中之先进也。
  今人先进的良药未必不是古人要命的砒霜。
  希腊城邦、辉煌数百年,多方建树、遗惠后世,但是,竟没能进入相对统一稳定的民族国家形态,没能保卫自己文明进程不被轻易中断,没有步入世界文明发展主流。
  其原因,简单回答在于“小国寡民”、不敌外侵。
  再问,为何始终“小国寡民”?这就要触及病因了。
  古希腊人也开疆拓土,拓展殖民地,但(其不是或不主要出于国家扩大版土的政治需要,而是土地不够种,就业不如意、生存空间狭窄、政治流亡、民间移民的自主经济行为。结果也并不增加国家的领土与政治权利。就好比,今日的举家外出的打工者、留学生、)“分裂繁殖”的方式,只是克隆出 “自治、自给”,同样持着“城邦神圣不可侵犯”精神、政治上完全独立、经济上平等互利、近乎完似的一大批“小国寡民”的蕞尔“子邦”,而母邦并不增加领土与政治权利。许多时候,倒是增加了竞争者与敌人。因而希腊城邦一直没有长大过。其公民人数甚至常常发生大幅度减少。古希腊人也“合纵”、“连横”。如提洛同盟。但其同盟没有“公天下”的理念、没有民族、统一、国家的信息,敌急抱佛脚,敌缓自家人打起来。城邦间的内战不输于专制社会的惨烈。  古希腊的民主亦从神权、王权时代过度,其之所以选择了民主,怕不因当时人类社会已经理性、人性地认识到这样好、这样该,不是商品交易习惯了大家温文尔雅、你谦我让,而是缘由贵族、氏族领袖争斗累了、斗怕了,歇口气,力量之平衡、折中。其本质上出于少数人野蛮的自利、即所谓“个人主义”和“城邦本位主义”。
  野蛮的自利既不能和内、也不能睦外。其在城邦内,对占人口绝对多数的奴隶与非公民充满了残酷与不民主,居少数的公民独占城邦公民的红利,不开放公民权与民主权,自然有奴隶起义、逃亡、阵前倒戈,自然最后孤家寡人、寡不敌众。其对城邦外,哪怕“子、母邦”,也只有冷冰冰的利益交换与血淋淋的撕杀掠夺。“自立门户”、“自治自给”、“一切城邦都有权自治”的口号下,掩盖着“宁为鸡口不为牛后”的算计,于是,外敌面前一盘散沙,甚至常常出现纳贡称藩、领着侵略者向本民族、向母邦进攻的“带路党”。即便在“提洛同盟”时期,雅典以反波斯的旗帜结集了希腊世界最大部分的力量,最终仍因没有那个城邦愿意向其它城邦的公民慷慨地赋予本邦的公民权,同盟召集者雅典实行“尽可能把盟国降为出钱买得和平,削弱了它的主权,使它的公民不再有尚武精神的那种附庸国家”的“上邦政策”,自己当起了收取保护费的黑老大,根本没想过充当领导统一事业的“核心力量”。“提洛同盟最终也没有向联邦这类统一民族国家形式稍有进步。
  更要命的是,这少数自利的有公民权的人实行的又是“直接民主”。
  少数人的利益与局限、必然导致城邦政治的短视;
  公民素质的差异、自然会让精英困窘(苏格拉底之死就是明证);
  贤愚同票同权,权威容易缺失;
  过频的轮换,不易政治连贯;

  总之,自利、短视、分散,可能是希腊城邦民主之舟上的短板,希腊人始终没有跳出“自我中心”、据城为大的天地,最终没能超越小船孤帆的局限,一直没有产生超越市民集会视野的舵手,始终只有少数、固有的水手划桨弄帆。历史演进狂猛的风吹来了,抱团集势、人欲的浪打来了,短板进水、船沉了!

  希腊城邦分、离、各顾各本性,与人类社会合、统、相帮扶的大潮是背道而驰的。
  夭折是其必然。
  不认真体味其短处,一俊遮百丑,无限夸大,非但没有模式之功,恐怕会有禁锢、误导之效。


  其三,我置疑简单地、从表象上,回春秋寻希腊、照美国画中国,有点刻舟求剑、郑人买履。
  历史不会简单重复,事物没有完全一样,借鉴不应全部照搬。
  西方世界今日之政治、经济、文化,有着古希腊文明闪光的启示,但绝不是简单的重复。其是整个西方乃至东方人类文明共同作用综合的产物。比如“人生而平等”,怕就源自“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这种社会低层身受不平等者的心声,是古希腊视奴隶不如牲畜的“共和贵族”与“民主公民”们讲不出口的。其更是西方现实社会土壤产生、现实社会“力”斗争平衡的产物。离开了对“现在”、“本土”的分析,橘生淮北仍为橘?

  问题还在于,前人、外人发明一个政治术语,界定一定范畴,国人以中文词汇翻译、承接过来了,这中文词汇似乎也就失去了中文本来的功用,中国人要再说此类话题,就只能模型般按外文的意思解读,而且,在一些人的嘴里,这种解读往往离最初的翻译者原意远去不知凡几。比如,民主,就是一人一票、直接选举最高领导;共和,就是共和制、三权鼎立,轮流坐庄等等。

  中国人就不可以、不能够有自己的解读释义、创新、甚至于扩展吗?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必须的。
  回到汉语字词原义解释共和、民主、宪政,无需高精尖深,不是名家大腕,道理会说得清些,歧义反倒少些。
  尤其是,在“是即全是、非就非完”、政治极端化对立的酱缸中,专家学究攀援爬附,先持观点,再找佐料.歪曲、混淆、硬拗是必然的。跳出对立、回归原始、剔出成见,才是探析历史奥秘、寻求中国出路应持的基本态度。
  我心中的共和主义,
  绝不仅是西式的、现成的“共和制”,
  而首先是一种思想、愿望、憧憬、文明、习俗,
  是一种正在进行、面向未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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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共和国度,无谈共和,有点怪事;
共和国民,不识共和,是为悲哀;
共产党人,致力共和,正其本分。




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二, 共和主义,就在方块字中,能从黄土地长


  (二),中国有深绵的公、共、和、公天下、民为本传统与现实土壤

人类有共性、民族有特点、时代有特色。人类的共性、个性,无论源于“人猿相揖别”的时候、还是 “上帝吹口灵气”的动作,人之自然、社会,个体、群体,可知、未知,有限、无限,自利、他利诸方面二重性,如影相随,与人、人类社会始终。性善、性恶,国人争论两千年。其实,善恶本在一体。把握二重性钥匙,虽不至于就有了“古今犹一瞬,芥子纳须弥”之如来佛慧眼,却也或开启偷窥人类社会纷扰复杂的一扇窗口。人性同然,古今一理,什么“五阶段”划分、地域区别、文明冲突、种族差异的说辞,犹处九曲河套中只晓南边有个弯、北边有个滩,不知西水千里来,忘了水性之趋下。

  人作为个体、是活物,即有基本需求,否则,人将不人。人会思想、有欲望,否则就无创新、进步与发展。人又是社会中人,个性集合成共性、促动着共性,共性规范着个性、限制着个性。人与自然(宗教信仰者谓之神)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及其在时空上的坐标,分殊出了古往今来、纭纭众生、大千万象。有神无神区别,其实有神之神,与无神之必然是那么相近相同;利己利他(小我大我)对立,然而否定了对立面另一面也只是一句废话。

  西人重个体,推崇自由,突出自我,强调个性,标新立异、与众不同、看似那么“大”个人、“小”社会、“轻”国家。尤其是911后竟然有西方艺术大家说出这是“人类历史最富想象力的大作”的逆流背时之语,尤其是有古希腊人,城破邦灭种绝好象也没能从小国寡民自我中心中走出、没能团结起来做大做强、成族成国、保种传文。你以为西人真是、只是自我中心、个人第一、最大?那就大错特错。当你去美国看到相当多私宅长年挂国旗、无论何时何地国歌声中美人无不抚心肃立的景象,当你感受美国教堂万人默祷无声之有声,当你观察川流不息路口上美国人静候红绿灯的安然,你会深切体会、强烈感受、真正认识西方人的集体、社会、国家、纪律、习俗、道德,以及自由人的不自由。中国人,只从自己的教科书或好莱坞大片想象西方世界是肤浅的、危险的。

  中国人重整体,推崇公利,突出共性,强调秩序,和光同尘、自律内敛,看似只是大国家、重社会、轻个人。尤其是近百年,战乱频频,左右交错、外患内祸,民生忧苦,尤其是与西方最高领导形成机制有差异,你或得出中国只是专制统治的盛席,完全没有升斗小民呼吸的空间。那你就背离了历史唯物、陷入了历史虚无。当我们静静地翻翻历史典籍对“民”的论述、实践,看看平头老百姓进入或影响(无论造反、还是科举、军功、农事、一技之长)国家、社会公权力的演变与程度,翻翻《旧约》上动辄灭、杀的字眼,比比西方中世纪宗教战争、迫害异端的黑暗、看看直至近代尚盛行的奴隶制的顽固,中国人的“民本”或者说“人文”,无论想或做,并不比西方迟与差。

  再深点想想,西方国兴国灭演进史上多由民族征战杀戮,而鲜有从民间而起之成大事者。似乎依稀可见:公权力在中国,有一条从神权、君权神授、经君相分权、科举向平民大众渡让放权、间以平民革命轮流坐庄的线索;文化观念上则有天心、民意合一,君、民一体,君舟民水,民为邦本,乃至诛“独夫”等等。这或正是公权力从神有、私有到民有的过程。此过程在西方,明显缓于中国。中世纪其尚在神权下的“黑暗时代”,近代资产阶级革命前,西方怕只有或主要是部族、民族争斗,基本没有平民夺权、成功甚至掌权的先例。
  按此思索,民权、民主,并非当下一些专家所论为西方文明之特有。
  至少其不该独占话语权。
  从中国文化、文明自身挖掘、阐释共和(远不止共和制)、民主(民天、民本)、宪政(法制),对建构中国复兴、崛起之旗帜、语境,似乎有大意义。


  共和,缘由自然。
  神造亚当、合以夏娃。赤子坠地、不能独存。嘤其鸣矣、求其友声。亚马孙蝴蝶扇翅膀,或引德克萨斯龙卷风。福岛大地震,温州人的确真抢盐。两百年前西方炭排放,现在马尔代夫要开水下内阁会。沙斯毒不认贫富,原子弹拉近强弱。地球不过一个村,人类真是共同体。造物主把人与人普遍联系在一起。鲁宾逊漂流只是个故事,葛郞台自私子女都会嫌弃,各顾各久了就没得朋友,损人利己、与众为敌、最终自损自毁。
  友人、利众、共和,是一种必然。


  共和,缘自人性。
  圣经说,神按照自己的形象、吹了口生气造人;佛陀说,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穆斯林兄弟对造人的认识与基督徒小异大同;国人说,人之初、性本善,人皆可成尧舜。翻尽古今中外一切宗教信仰、思想政治主张,乡风民俗习惯,几乎没有不劝人趋仁向善者,几乎没有不痛恨自私为恶者、几乎没有不希冀和平共赢者。
  共和,是人间正道。


  共和,见之于典籍。
  史前三皇五帝选贤任能、传贤不传亲的美谈充溢着天下为公的理念,历代圣君豪强访贤于深山,问计于野老,乡约里酒、三顾茅卢的记载,透出权力向民间开放的信息。中国有正规历史记录的共和元年即称为“召周共和”。中国最具活力、最让人荣耀的年代正是君臣和、将相和、朝野和的时候。
  共和,是国人久远的期盼。



  共和,是近代百年革命历史的回声。

百年前,中国很孱弱、很黑暗、很屈辱。于是,需革命、要造反。
  但,
  革命不是目的,造反只能是社会的非常形态。
  革命与造反,其一切理由、凭据、与目的都只能是共和、是建设、是法制、是安定,否则即为丧心病狂。
  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但不是唯一。历史进步的长程动因、动力在改革、在科学、在理性、在社会生产所有因素的综合。
  几十年来。人们对“革命”似乎严重误读。几乎将其作为100%正确、神圣不可亵渎、侵犯的东东。
  其实,
  革命很无奈,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言革命;
  革命很痛快,但革命者转瞬异化,即成被革命;
  革命不能阻止革命,革命酝酿更烈的革命;
  革命应是长程社会态势的突变,革命不是社会的常态;
  将革命时时掛在嘴上,只革别人,不革自己,不过是把革命当成自己出头的捷径。

  其实,
  最大的悲剧是四九年前革命者与革命者的撕拼;
  最大的失误是四九年后胜利的革命者未能及时转身为建设者、改革者、渐进者、守法者、护法者、稳定者;
  最大的危险是时至今日人们仍然将革命当成完全正面、神圣、不可亵渎的语汇与随时可办、轻松惬意的化装舞会。

  其实,
  人类社会普遍、永远存在矛盾、斗争,执政者(党)基本或首要的职责应当是减少、化解矛盾,使其不至于引爆革命;
  执政者把“革命”念念不忘,是革命对象与革命者错了位;
  执政者以“革命”对付不同的政治面,是执法者坏法、宪政守护者毁宪。

  其实,
  革命者被革命,这会是历史的大悲剧!
  革命者终结“革命”,这才是历史的辩证法!
  从斗争、革命党升华为建设、共和党,或许是中国共产党人从八一南昌起义、八一一致抗日宣言、新中国成立宣告、十一届三中全会改革开放决策之后的再一次漂亮而更其伟大的提升。

  其实,
  共和,是历史前进的方向盘、是规避社会颠覆的刹车噐;
  共和主义应当堂而皇之成为共和国最具广泛性的旗帜与最精髓的指导思想。
  共和,或正由近百年人民革命成功的快愉与失误的痛苦凝结与证明。


  共和,是治疗执政团队“方向路线病”的良药。
  笔者幼年及高中前的学生时代,有两个惊心动魄的词汇: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刘文学的故事,个案或实,但放大了的效应却是人们相互间普遍怀疑、侧目而视,有成分包袱、政治瑕疵乃至生活习惯有点异样者,成了被时时提防、敲打、管制,随时拿来“触及灵魂”的阶级另类。十一次路线斗争顺口溜的史实或真,然实际的作用是全党全民把一切鸡毛蒜皮都与道路、命运相连,只能在大是大非中选边,总要在正确错误上表态,总是在变色复辟警讯里惊心。其后果,多色彩的生活成了单一色的政治,人民共和的国度里只剩下人们斗争。
  改革开放以后,平反旧案、取消成分、宣布知识分子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虽然远远不够),再到刻意拉私营业主入共产党、进权力圈(虽然有点怪怪),阶级、阶级斗争问题上的偏差似乎有所改善,社会总体趋向平静祥和(近年贪腐黑恶引发的社会对立危机另论)。但在政治领域也即所谓路线斗争问题上,官们似乎有点讳莫如深、思维定式依旧、潜规则利器不变、台面下暗战依然。
  中国人似乎一直没有处理好不同政治面如何相处的问题。
  皇帝时代,权力姓私,政治自然围绕皇帝、皇族以及由此形成的纲常运作,自然是朝堂、庙堂、密室、肉食者谋、庶民不得与闻的家事私事,自然重顺逆、正反之大防,自然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你死我活。
  现代社会,天下为公。权力天然民有,政治自当开放,争斗本应平和,运作应该规范。
  然而,从蒋时期“一个政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四一二”,到毛时代“舆论一律”、“全面专政”、“不准乱说乱动”。其共同点均为“以极端手段(不是相容、互竞、转化、溶解而是消灭)对待不同政治尤其是对立面”。
  尽管有“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雄文,但是,只是把对立面打成敌人,一切美妙、温柔、温暖的条款即变为冰冷的桎梏;也产生过和谐社会、和谐世界的愿景,然而却吝于或怯于说出“和谐政治”或“政治和谐”;本意或反腐、反贪、改革、改进,却总是心系紫禁城,直瞅中南海,绝食、逼宫、打倒、推翻、革命,最终将事情搞成反面;许多领导“核心”,庇贪、容黑、纵腐、忍让无理上访、跪拜不良媒体,几无执政客起码的作为与威严,只是容不得不同意见,视相异者(许多甚至是潜在的或臆想的)为寇仇,时时提防、千方百计收拾对手;十多年来,权力越来越向“班长”集中,“上面”越来越不容“下面”说话,民主生活完全流于形式,政治协商基本成了废话笑话,各种议会绝少讨论、争论,唯只执行贯彻,执政团队内部的民主生态越来越差;许多地方,党和政府变成了一把手个人,维护核心等同于无条件服从班长;
  许多时候,服从真理让位给服从“老大”;不少市县乡书记(本应是常委会、全委会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记录者)早成了无所不管、无所不能、说一不二的封彊大吏或山高皇帝远的土皇帝;银幕屏幕没完没了演绎着宫廷戏,整个官场充斥着“小顺子”、李莲英式的“喳”声;现代化的社会里竟然重复、渲嚣着“功高震主”、“犯上”、“野心”、“忤逆”之类百年前的词汇。
  最要命的,是“神经过敏”,动辄上纲上线:班子出现纷争往往不讲是非不行辩论,总是护上责下,硬生生地维护一致;几个小年轻稍有创意做点事情,总有人惊风火扯、贯之为“模式”,列其为路线,非得把同宗同师、大同小异搞成水火不相容;人民对现实中的(腐败、黑恶、不公、虚伪)有意见,拿同样是共产党过去好过的东西做比较本也自然,而该对腐败加剧负责任、该有则改之、闻者足戒者,却不寻思这样热、那样热的深层内因,只是简单一句“复辟”文革的指控吓唬老百姓、反制异见者,就像当年骂“清朝余孽”、“蒋匪残余”、“资本主义复辟”一样,斩钉截铁、冰冷森严、让人窒息。
  也好笑的,是自盲、自聋、自闭、自欺症。完全无视“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的至理名言,回避社会矛盾,掩饰官场斗争,营造一团和气;否认“不同政治面”存在的合理合法性,满心思只有“消灭”而没有“相处”可言,根本不思想不同政治面相处及斗争的规则建设,其结果,在清一色、一个调、大吉大顺表象下,怯于公争、勇于私斗;没有明争,只有暗斗;明规则无用、潜规则方行;想的与说的相反,说的与做的迴异,台面与台下背离;入党为私、结党营私、公器私用,组织往往成了个人“进步”的垫脚石与代人受过挨骂的出气筒。民主、现代已经百年,人们仍旧唱着“党同伐异、不问是非,成王败寇、不择手段,你死我活、不讲宽容”的“春秋无义战”式的封建老歌。正确对待不同政治面,正确看待政治斗争,构建现代、科学、理性的政治活动规范、实行、实现不同政治面政治共和,是实行、实现国号中“人民共和”的本质要求与核心、前提性内容,也是执政团队现代、成熟、信心、底气的标志。

  共和,为治腐败、防异化提供动因与保障

  当今,中国执政团队面临最大、最急、最危的形势与考验,
  不是美国重返亚太的咄咄逼人,
  不是日本购买钓鱼岛军国主义复活的嚣张,
  不是菲律宾阿基诺在黄岩岛小丑跳梁,
  不是达赖在世间孤魂野鬼般流窜,
  不是汶川、沙斯天灾,不是金融风暴人祸,
  而是执政团队自身的深度腐败与异化。
  四一二后的共产党人是弱小孤危的,因为理想正义而星火燎原;
  抗战时期的延安是贫瘠荒凉的,因为清新活力而成为国人寻梦的时尚;
  四六年解放军小米加步枪是低劣的,因为蒋团队的腐败不堪而摧枯拉朽;
  三年困难时期大饥饿是难过的,百姓因干部也有“浮肿”而忍耐;
  计划时代的短缺,砸宗祠灵牌的荒唐,下乡下岗失业的无奈,平坟掘墓刮宫引产的背性,运动严打平乱时的严苛,因为情势所然、因为官民同样、因为希望尚存,老百姓不理解也执行、不情愿仍牺牲,心苦痛不怨言;
  即便经历大跃进的大挫折,文化大革命的大反复,国人可能归罪执政团队的个别人、个别阶段,对领导力量整体仍然崇敬爱戴,绝未离弃,对公权力体系信任服从、绝少骂言。
  然而,不幸的是近十多年来,异化,似乎让一切好的东东变了味道,腐败,让“伟大光荣正确”为鼠窃狗偸之徒背尽了骂名。公权的公信度降低得吓人,人们对官们的怀疑、蔑视、对立、愤懑达到了前所未有、惊人的程度,庙堂、坊间甚至出现“不反腐亡国、反腐败亡党”的断言。(关于亡党说我是不苟同的,这或许可以反映出当前腐败的普遍性与深重度,但腐败的只是当今执政团队,岂是党的整体、岂能代表党。反腐,才是、只能是真共产党的回归)
  在反腐上有两个危险极端。
  一是纵容,认为腐败“天然”、“都有”、“无大害”甚至“有功”,反腐恶化环境、影响发展,于是要求人们“容忍适度腐败”。更有甚者,将反腐与发展对立、反腐与改革对立,将社会上因痛恶腐败而出现“忆毛”风潮简单指称为“复辟文革”,胡搅蛮缠式的问“要改革还是要文革”?反腐无方、不力或者根本就无意,反异己(怕还不能算政治异己)、对付不同观点者倒是驾轻就熟、惊风火扯!
  二是激进,认为官们全部败完了,所有衙门腐透了,体制是腐败的根源,因而要推倒重来;认为反腐就是一切,反腐就该不择手段;这种情绪随着“打黒者曝黒”的失望绝望而加剧,会将社会引向逾法、对抗、甚至革命。
  这两个极端都不是中国之福。前者不明白中国是共和国度,少数官员腐败异化、长期侵犯大多数的利益,不是共和是独占,必然引发多数人斗争、乃至掀翻“人吃人”的宴席。后者不明白,任何良善的愿望、任何神圣的事业,不以社会稳定、人们共和为目的、作考虑,行检验,都会事与愿违、适得其反、甚至祸国殃民。
  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对待腐败的“急”与“缓”,或将是中国政治的重头戏,理清共和理念、思路,构建共和政治规则,让“对立”的两造可以坐下来、慢慢说,行文斗、弃武斗、遵守游戏规则玩,是避免这两种极端恶争死斗、再酿闹剧、悲剧、人祸的急要。


  回归 国号中的共和,才是正道

  四九年的先贤们,是诚心诚意搞人民共和的。人民共和是共和国的旗帜,精髓。四九年后,国人最大的历史误区,是从人民共和,搞成了人民专政。一词之差,成为几十年极左政治的源头,至今仍在影响中国政治的进步。专政,尽管以人民的名义,都不及共和(哪怕没以人民做定语)更能表述建国先贤的思路,更能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伟业。任何专政,无论个人、一党、还是所谓人民,都背离了历史的主潮流。
  没有人民共和(政治共和)思想的人民专政,会因对人民定义的偏差走向极端政治、如文革,也会因为掌权者异化而蜕变为少数权贵对大多数人民专政。而后者,正是人民对当今贪腐日盛,公义日削,政誉日差,风气日劣强烈不满、不安、担心、愤懑之所在。
  世人都说宪政好,就是斗争停不了,斗到白刃见红时,谁停谁就死呱了。
  世人都晓宪政好,就是利益忘不了,成则为王败为寇,斗输一切都没了。
  世人都夸宪政好,就是行动忘掉了,真理装在电筒里,临到自己特殊了。
  没有共和的理念(出发点、目的地、硬约束、试金石、检验标准),一心只想中南海、紫禁城,以夺取最高权力为目标,一切漂亮口号都是虚假,都是哄人。其结果还是恶斗。最后,民主、宪政、革命、改革,都可能异化为无良政客的乐园、普罗大众的屠场。
  不同政治观点的人、群,在宪法架构下共和,也即政治共和,才是当今最急最要。
  回到共和国中的共和二字,中国的绝大多数问题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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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共和国度,无谈共和,有点怪事;
共和国民,不识共和,是为悲哀;
共产党人,致力共和,正其本分。




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三, 共和主义,中国政治生活中的“盐”与“镜”
 
  共和,一种大家和为目的、和大家为行为,是否和为价值判断的主义


  何为共和主义?
  互动百科解释:
  共和(republicanism), 也称共和制。泛指国家权力机关和国家元首由选举产生的一种政治制度。与“君主制”相对。
  百度百科解释:
  共和主义(republicanism)指认定政治权威最终来自人民同意的原则,拒绝接受君主和王朝统治原则。
  传统共和主义主张,政体形式:与君主制相对而言的共和制,共和国的国家元首是由宪法确定并定期任命的,而非世袭的;其政府职能是法定的、有限的。自由主义的制度内涵:与混合政体、分权制衡、法治、代议制等宪政原则结合在一起,是对纯粹民主原则的一种节制或限制。
  新共和主义:就是一种强调平等、政治参与和公共精神的政治模式,它区别于以个人取向为特征的自由主义和包含着威权政策的社会主义。
  在人类政治史上,共和作为一种政体,“是与君主制相对而言的”。它的起源不仅来自古希腊的民主理论与实践,而且更多的来自亚里士多德对希腊民主的批判。古典共和政体最显著的特点在于它是由公民美德维系的政体,也就是一种基于道德力量的政体;公民美德是共和国健康的重要标志。
  这些诠释,我都认同,同时以为其当中国化、现时化,与中国悠远绵长的“和”文化文明相连贯,与国人千年百年恶斗劣习相决绝。
  《史记·周本纪》:“召公 、周公 二相行政,号曰‘共和’。说西周从厉王失政,至宣王执政,中间十四年,号共和。共和元年,即公元前841年,是中国历史有确切纪年的开始。
  从其义,我以为:不同的人共一样事,有异的人处同间室,和为贵,和而不同、群而不党、斗而有度,共生、共存、共进、共荣,不恶争死斗,即谓共和。
  国内有学者把共和思想的原则准绳概括为“公”、“共”、“和”:
  一公:共和的根本原则是天下为公。共和政体是公平、公正的政体,能够实现正义的政体。
  二共:国家权力是公有物,国家的治理是所有公民的共同事业 。
  三和:即用和平的方式参与和处理政治事务和政治纠纷。
  这是有道理的,我完全赞同。
  我所探寻、主张的“共和”,不仅仅是“共和制”,不照抄西方的共和主义,不简单等同中山先贤们奋斗的共和,甚至对人民共和时强调“人民”、忽视“共和”、搞成恶斗也要进行反思
  我期待的共和,
  不是恶斗争死斗到精疲力竭时无奈休兵,
  不是两强相争势均力敌的恐怖平衡,
  不是沙场死战心计卷土重来的鸿沟画界。
  而是基于对人性、人类共同利益的根本了解,对个体(小众)缺陷、痼疾的深度透析,对历史命运的达观认识后的一种自觉、自然、超越的行为,一种信仰、憧憬、理念,一种生存处事态度,一种日常行为方式、一种政治存在、斗争规范,一种不断完善进步的过程,一种永远奋斗、升华的理想目标。
  简言之,是一种大家和为目的、旗帜,和大家为手段、行动,是否和为价值判断的主义。
  “共和制”、宫闱事,只是“共和”里一小章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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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23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三, 共和主义,中国政治生活中的“盐”与“镜”


  共和,或就是善待别人的主意(义)

  世界万物是复杂的。人的认识能力是有限的。
  在探求未知中,我宁愿相信,每个人,尤其是各种主义、思想、观点的创立者,无不想寻得真理。
  他们利用可得到的信息,从各自的视角、尽自己的努力、描绘这个世界、画出自己的圆。
  圆内可能是真理,或许有谬误,圆外一定是未知。
  我们不能要求他们是如来佛。
  每一个思想体系都只能反映世间的一个部分,都有着天然的缺陷。
  无限推崇与全盘否定都是片面的。

  不同的人,无论诸葛亮还是臭皮匠,都在划圆。划出的圆可能有交集,可能不相干,可能南其辕北其辙。
  然而,人的思维模式相通、文明基础相近,只要立意为社会、对历史有责任,其差异不会太远,对立绝非天然,山重水复、时过境迁,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说不定那天会又交集、重合了起来。
  回顾近百年道路、路线、阶级、姓资姓社、黑猫白猫的对立、争论、战争。看看当今两岸经济、社会现状及发展方向。我看到的,更多是不同的划圆者描绘同一个世界,再蹩脚的画师相差也不会很远。

  对立,往往是人为夸大的,斗争往往越斗越凶的。
  尊重不同的先知先觉,珍视不同的观点主意。
  站在立论者的角度去解读别人的主义,是即取是、非则弃非,合同存异,求同化异,共和、共进,方是仁者、德者、智者之为!

  遗憾的是,在我,或者说我们,长期接受的关于“政治”的信息,基本上是是非、好坏、黑白、东西、资社、正反、顺逆两分、且一成不变的。
  在我们尚未接触、熟悉、更不要说研究、吃透之前,就已经有了天成的好恶、爱憎、取舍。
  在一些人没能说清甚至没开说之前,即判决错误、定性敌人、宣告永世不得翻身。
  于是,“两个凡是”(凡是敌人、凡是伟人)支配行动;
  于是,或欢呼、跳跃、誓死捍卫,或砸烂、粉碎、批倒批臭。
  多少孟浪之举,几多痛心之事,发生在未深了解却无比“坚信”之时。
  文革后的反思,最大的成就,就是让人从强光眩目下开始了睁眼看世界,使人从单调的喧闹声中得以多角度想问题。
  我们对待异议的方法上存在问题:

  一是“只以自己是,总以别人非”。
  于是,对异议避而不触、视而不见、见而不深,更谈不上钻进去,嚼烂了、走出来。
  于是,我们反对并与之凛然作战的或许只是唐.吉柯德“风车”与欧阳锋式的“影子”。      
  二是“是即全是,非即全非”。
  于是,要么无限推崇,要么全盘否定。

  三是“以阶级划线,非我阶级,其心必异,其出发点必坏,其论必错”。
  不管古往今来、四面八方、说东说西,只要戴上“非我”的帽子,就入另册、永世不得翻身也。         


实际上,
  世间事岂仅有两分,那光是对立。除了阶级性,人类有共性。
  人性本善,只要是正常的人,无不想寻得真理。我们应当善待立论者尤其是不能以今人的眼光苛求故往的立论者。
  人的思维模式相通、文明基础相近,只要立意为社会、对历史有责任,其差异不会太远,对立绝非天然。不应该仅以一事、一时、一方面的的结论甚至表象定是非,、断生死、决未来。光阴与历史才是最好的政治裁判者和协调师。
  人的认识本来就在“是”又“不是”间变化,在继承、扬弃中升华。是与非,对与错哪会一成不变、永远不变。把握大势、与时俱进、融会贯通,或才是正确的态度。

沿着这一认识途径,
  自然是对不同先知先觉的尊敬,对不同的观点主意的珍视,对不同“好东东”的“拿来主义”;
  自然是站在立论者的角度去解读别人的主义,是即取是、非则弃非;
  自然是和同存异、求同化异、共和、共进。

  国共近百年恩怨情仇的历史,两岸四地黑猫白猫花猫各显辉煌的现状,宋楚瑜“最后两岸都走回同样一条路”的论断,邓小平“一国两制”的构想,胡锦涛“一个中国前提下什么都可谈,什么事情都好商量”、“求同存异”的大度与温情,似乎无不印证、揭示这一认识途径的必然性、急要性。

  这,或许正是我主张“构建不同意识形态、不同思想信仰、不同党派团体在一个国家内共存、共和、良性发展的思想理论基础、社会意识氛围、政治游戏规则”的主要认识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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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2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三,共和主义,中国政治生活中的“盐”与“镜”

  共和主义,显露政客原型的镜



  思想家往往是孤寂的,其良善的愿望与实践结果并不总是相符,其原创的主义常常被举旗的人变味。
  行动家们并不一定有思想,大多数行动者并非先有主义然后行动,而是行动时恰逢、或便利选择一种思想解释、装饰、壮胆自己的行动。
  大多数思想者的思想源于探索未知、寻求真理,而大多数行动者的行动则是因于境遇、迫于现时、为了利益。即使同样一种主义,其不同阶段、不同地点、不同境遇、不同的表述者说出来,味道绝非一样,甚至风马牛不相及。
  口号响亮的内心不一定亮丽。
  相同的口号往往说的异样事情。
  况且,人的恶性中有一种大恶,叫伪善,这在中国恶争政治及不良政客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台面上的人物其想的与说的相反,说的与做的迴异,台面与台下背离。说真话成了稀缺、做实事是谓傻冒。平头百姓似乎麻木习惯,逆来顺受。大不了不分青红皂白,笼统斥骂共产党、责备社会主义。其实社会主义哪有这些含义,真共产党人咋会如此言行。冒充黑旋风的李鬼也。
  人与人有不同观点主义信仰很正常,人与人会斗争不奇怪,斗争激烈时难相让也不可怕。
  不正常的是,不信那一主义者偏偏扛着那一主义的旗。
  奇怪的是,政治微风咋个吹、他信什么主义,只要稳坐主席台。
  可怕的是,不论什么主义都不过是其升官发财、沽名钓誉的工具,自己搞赢、装满才是硬道理。
  悲哀的是,也有人热血沸腾、为民服务、为真理而斗争、甚至从容就义、慷慨赴死,而事与愿违、适得其反、甚至祸国殃民。
  百姓相信、期望很阳光的主义,政客信奉、遵从怕曝光的厚黑。
  虚、假、伪,是中国政治的一大特色,也是莫大的悲哀、祸患。
  再加上政治上恶争死斗,党同伐异,自然难讲是非;成王败寇,只得不择手段。硬生生把是非黑白搞得颠三倒四。
  其一例,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草,本来任何情况下都是差的,苗,本来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好的。貼上姓资姓社标签,苗草就完全变了性。问题还在于,孰草、孰苗?单方面说了算,“草们”毫无自清争辩之机会、旁观者也无旁观者清之可能。
  再一例,要文革、还是要改革?人们似乎只能从这二者中选择。文革成了坏的代名词,于是前几十年间好的东东如清廉也是坏的,忆、恋过去的清廉即会“文革复辟”。改革成为好的代名词,自然这几十年坏的东东如几近“亡党亡国”的腐败也是好的(可以容忍、需要人民理解)的。于是,置老百姓对腐败异化强烈不满漠然不顾,对全社会骂官仇腐的咒怨充耳不闻,一句深化改革便得过且过,天下太平。
  当今中国明显有两种极端力量背向而行。
  非毛、非邓,且全非、全是,没有半点交集,不会一丝妥协。
  而其都以人民利益为诉求、以党国正宗为旗号、以党纲文件讲义为语言、以复辟背叛攻击对方。各执一端、各说各话、各人都有一定的道理、依据,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月有阴晴,潮会起落,风要变向,人总是左右脚交替前行。自然如此,社会亦然。
  问题是粗暴的否定、轻率的肯定、简单的重复、不停的翻烧饼、翻江倒海般折腾。
  问题更在于,许多时候,中国的政治、政治家们让人看不清、读不懂。
  共和的主义、也即是否为了大家和,是否以和待大家,是否真正践行和、是否实现大家和,或可成为识别、检验政治主张、人物、让假冒伪劣的六耳猕猴们显形的照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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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合一《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四,  在共和架构(屋顶)下建设中国模式


  前面分析了近代中国时尚过的几种主义,可以看出:
  任何主义,都发现了真理的一些方面、有存在的条件、理由与易于接受的听众,同时也都有各自的特殊假定、语境、局限与被损害其利益的反感者。
  所有主义,进入社会实验场后,都可能发生变形、被解读走样。
  尊重、识透这些主义,实现这些主义共存、相容、勾通、扬弃、升华,是为共和主义。

  中国,无论哪一岸,取的都是共和制。共和,是两岸共同的旗帜。
  比较当代比较热闹的政治术语如、封建、资本、共产、社会、民主、自由、共富、均富、阶级斗争等等,共和,从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着眼,建构社会目标、行为规范与检验标准,显然有着最顶层、最宽泛的语境,其适用于不同社会形态,可以与不同的主义相容,可能在不同架构下实现,可以是不同阶级、阶层的共利,可以避免其它主义因着眼点单一、低层而不可避免的狭隘封闭与排它。
  共和,自当是全中国人、全复兴期,无论那党那派那个主意者们的最大公约数。
  在共和的大架构里,其它主义不是相克的对立物、废弃物,而是相生互补、物尽其用的四梁八柱。


  人民至上
  国家崇敬
  政党自律
  仁爱为人
  依法行事
  从严治官
  诚信从政
  中庸谋国
  政治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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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合一《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四,  在 共和架构(屋顶)下建设中国模式








人民至上



  中国古人信天畏神,说君权神授,然又说“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将“天与之”与“人(民)与之”并列甚至等同。这里,“天意”来自“民意”, “天授”实为“民授”。
  《尚书》记载,三千多年前有人作歌说“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这是民本主义的滥觞。
  孔子重人,倡“仁者爱人”。
  慎子“立天子以为天下,非立天下以为天子”。
  商鞅 “故尧舜之位天下也,非私天下之利也,为天下位天下也”。
  孟子讲王道,实则说待民之道、官民关系。其主张“与民同”。台池鸟兽、园囿大小、古乐今乐、好勇好怒、好货好色、用人杀人、扶弱救危、伐国取地,都该、都要以民(国人)的视角、感受、好恶为价值标准,民乐则行,民恶则止;主张“制民之产”、“无夺其时”、“使民养生丧死无憾”、 “黎民不饥不寒”然后“谨庠序之教,申之以教悌之义”;主张“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认为桀纣贼仁残义,“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需要指出的是,孟子口中的“民”:农夫、征夫、役卒、渔、樵、猎、牧、饿莩、“老弱转乎沟壑,壮者散而之四方者”,自然是与统治者相对应范畴的民、是全民、且全民中较底层者,过去一些将阶级斗争学说庸俗化的人偏要在古先贤中划成分、描颜色的作法其实可笑、可以休矣!
  随着“孔孟之道”在中国的昌盛,这种“贵民”说亦成为历代统治者堂而皇之的说词、成为良心政治家终身踐行的信条,成为平头老百姓心气稍顺的安慰。载舟覆舟的至理,为民请命的壮烈、保境安民的豪迈,忧国忧民的情怀,成为中华文明恒久的正能量。
  近代以来,谭嗣同认为生民之初,本无所谓君臣,则皆民也,民不能相治,亦不暇治,于是共举一民为君。夫曰共举之,则非君择民,而民择君也。君也者,为民办事者,臣也者,助办民事者。事不办而易其人,亦天下之通义。共举之,则且必可共废之。
  孙中山提三民主义,直接将数千年的帝国体制革命掉,建立起“民”的国度。
  毛泽东则以“完全彻底、全心全意”的宗旨说、“历史的根本动力”说、真正的英雄说、土壤种子说、鱼水关系说、以及人民军队、人民政府、人民法院、人民公安、人民革命、人民万岁等等,将“人民”推上了极致与巅峰。作为彻底的人民派,即使其有所失误或遗憾的文革,其初衷也是为了防止执政者脱离人民,其方式甚至不惜向自己亲手缔造的党、军队、政府开炮,与自己亲密的战友决绝,其最大期望与直接依托还是最广大、最基层的人民群众。
  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冒险犯难,引领出春天的故事,其自我定位也是中国人民的儿子。

  总之,几千年政治文明演进,尤其是近代百年的革命厮拼,成百上千万人伤亡,最大的成就,就是公权力神授、私有的终结,公权公有、人民至上从观念到国家形态上的的最终确立。民国至人民共和国,不仅是当代人奋斗牺牲的结果,不仅是外来思潮的撞击,也是、更是中国几千年源远流长的优秀文明的自然结晶。为人民服务,人民为大,以民为本,是中国当代政治的天条、灵魂、常理、也是从事公共事物者入门应当具备、须臾不可忘记、忘记即意味着背叛之ABC。

  让人遗憾的是,民,本来与君(统治者,现代意义或为执政者、领导者、官)对应,许多时候,长期以来,我们要么搞成“民”“君(官)”不分,要么在民中阶级划分出一部分“非民”。
  前者,无限夸大民主革命后官民的一致性,严重忽视任何时候,官民都是对立体的基本实事,其结果,当政者我就是民、民等于我,滥用民权、轻视民意、透支信任的官与事时有发生;尤其是近一、二十年,群众对官员的实际监督度与官员对群众监督的畏惧感,都在恶性下降。
  执政团队就是民、代替民、包干民,何谓民至上?何需民观念?
  后者,除了导致阶级斗争扩大化、使人民政治术语与公民法律术语长久不能合一甚至对立外,则因阶级斗争的特殊性,轻忽了官民矛盾的普遍性,眼里只盯着“前朝余孽”,时刻警惕着“糖衣炮弹”,不时批斗“黑五类”,却不知权力是天然腐蚀剂,自己人会变坏,危害就在自身、就在同志;更不知当官即与民相对,才需谨记、踐行民观念。其结果,民主制度不完善或者受挫于潜规则,听不进不同意见、疑惧反对意见、视异见者如寇仇、防异己胜过防异化防腐败;反对个人等于反对体制,反对官员等同反对党政,实则陷在顺昌逆亡,传统私权政治的旧酱缸,打的是党同伐异、成王败寇、恃强凌弱、旧式春秋的“无义战”。
  抛弃庸俗阶级斗争论者的狭隘片面僵化,认识官民矛盾的普遍性、基本性、长久性,把握反腐败、防异化的永久主题,为政者戒慎戒惧、时刻保持“与民同”,为民者真正当好主人翁、盯紧、管住自己的勤务员,是当今中国政治领域的紧迫事。否则,意识形态当先,有色眼镜看人,党派利益至上、资社死磕、左右互掐、搞得轰轰烈烈、斗得你死我活,贪官污吏却闲在一边偸着乐也!

  值得注意的是,从贵民论发展到当代的人民至上理念,内含了人民当家作主,人民当家作主内含了一人一票,一人一票中又内含一人一票直接选举最高领导人。部分属于整体,部分不是整体,踐行“人民至上”,有许许多多事要做、先做、急做。有的人只看重部分、忽视全部,甚至把“一人一票”直接选举最高领导人选项当成唯一,由此全盘否定大陆近几十年人民当家、民主政治的实践与努力,这是不公道、不实事求是、不理智、不负责任的。
中国当今的问题,不在于认知、宣言、体制、措施等等明道理、明规则,而在于行、在于落实、在于变味、在于潜规则,在于执政团队异化,再好的东西都打折扣。究其原因,一方面,党同伐异、不计是非,成王败寇、不择手段,机谋权变、不守法纪,使权力异化;另一方面,忌讳斗争、不允许批评、不容忍异己,导致权力主体对公仆的监督约束严重缺失。这都是恶争政治的遗害。建构正常政治斗争游戏规则,实行共和政治是当今急要。
  需要警惕的是精英与民众脱离对立。
  精英亦民,民之部分。精英与民同,精英治国与人民当家,没有二致;精英不作多数想,脱离对立多数,自然走向民的反面,甚至成为民贼。
  近几十年来,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似已实现,先富帮后富却很少见,先富者将财富、产业、甚至国籍转移至国外似成常闻,财富、机会、发展程度速度越来越向少数倾斜, 基尼系数远超国际公认的警戒线,暴长狂奔的高房价、高药费、高子女教育成本,让普通民众对改开红利无感甚至痛楚。最可恨的是,先富中不少贪官富、黑恶富,其富,多以损公侵民害国为代价。也可气的是,土豪富,时有暴富者,不修习贵族精神、士绅风度、居士仁慈,百善不为,偏会炫富恼人,在后富的心里加醋。这种全社会各顾各、全官场官自肥,两极恶性分化、车头装着少数狂奔,车身蹒跚甚至扔在站台的故事当然不是改革设计的初衷,更非民众期求与可容忍。
  近十年来,随着腐败的日益猖獗,一股毛热、红风甚至文革再反思从坊间里巷迅展到学术甚至官场。汹汹民意,其来有自,自当引人深思,或反躬自省、或改弦更张、或改良修正、或防患未然、或因势利导,总之当重视舆情、把握民风、善对民意。然而一些占庙堂之高、握发言之权的人们似乎不屑在意,其们不假思索、简单一个“文革余孽”归类之,一个“文革复辟”打吓之。这当然不是好对策。或许,其们并不真信,国家是人民的,天下是大家的,共同发展、皆能过活、才是共和国的精髓、改革开放的目的;或许,其们忘掉了“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古训、载舟覆舟的至理、蒋集团民不聊生为民唾弃一朝崩溃的近鉴;或许,其们与人民、社会、共同,相去已远,其内心、本质,就只有少数、只有优胜劣汰甚至弱肉强食,其们或只有自己、自家、自己的小团队。

  好在十八大,
  共同富裕的旗帜再高扬;
  习、王斗硬打贪腐;调节分配、让全民共享改革开放红利成深化改革主轴;
  群众观点群众路线不再只是口号;
  经过“共富”、“先后富”,两个时代实践,加之以“法富”,国人在发展、富裕观上实现了升华;
  中国号快车将平稳快行,人民经济共和会正常实践。
  这,或才是精英们对人民至上的真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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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合一《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四,在共和架构(屋顶)下建设中国模式


国家崇敬


  国家崇敬始自对社会的依赖。
  人,不是斑马,生下地便能独立觅食。漫长的婴幼儿期决定人不能独存,家庭是其最初的社会。
  地球不为一个人自转,人不可能独处,必然与他人发生联系,于是会有邻里、社区,氏族。
  人与人相处,有意见需要选择、利益需要划分、争执需要裁决,由此出现政治、产生权、权力、权威;这最初的权力、权威,源自强力,智慧、亲情、发现、发明、信赖、习惯,或许也有无意识、无所谓等等,其不论怎样产生,都是历史合理的,人类社会必须的;人,对社会权力权威的敬、畏、服从,是自然的、必须的、应当的。
  人,总是在探寻,不会不发展,走出家门、走出社区、走出部落、走进陌生、走向别人、自然、必然,于是,冲突、斗争、和合、融合,国家生焉。

  国家是什么?
  有人说,国家是人民的事务,是人们在正义的原则和求得共同福利的合作下所结成的集体;
  有人说,国家是一种制度性的权力运作机构,它在实施其规则时垄断着合法的人身强制;
  有人说,国家是对公共事务的主权性管理;
  有人说,国家是当社会发展需要人们共同协作、“以全部共同的力量来保障结合的人身和财富时”,“每个结合者及其自身的一切权利将全部转让给整个集体”的 “社会契约”;
  有人说,国家是人们为了抵御各种外来的风险,自己创造出来的、能让自己有归属感、在保护人的同时,又在吃人的半神半兽品质的“利维坦”;
  有人说,国家是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进行阶级统治的政治权力机构,是暴力机器、是一个阶级用来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形式的暴力。
  这些指认,横看成岭侧成峰,皆有所依,均有所用,却不一定是国家内涵的全部,更不应各执已说,当成排斥它说的唯一。
  几十年来,我们比较熟记“统治工具”、“暴力机器”说。这种学说,在社会对立严峻、公平格局颓丧,革命不可避免的衰世乱世,是受压迫者行动的依凭、进击的号角,是有用的应时猛药。然其不是良药、不适宜于治世。
  第一,从三人行必有我师(师或可理解为引路者)公权产生之初态,到全地球合一共同应对外星人的未来,国家,都是全民的而非一部分“民”的。
  第二,暴力,镇压,仅仅是国家形态之一面、次面,而非全部。
  第三,阶级统治说、暴力工具说既有违中国历史“公天下”、“民贵论”长久的正遗产,又严重背离当今社会阶级、阶层现实。当今中国,被统治的阶级是谁?往后的日子,我们还要随时随地臆造一些阶级来统治、镇压?
  第四,这种学说僵化、极端、异化后,不能自圆其说,并引发极大危害。
  国家是阶级统治、镇压的工具,我们怎么可能要求每一个公民热爱、效忠国家,爱国主义教育岂不是废话空话假话。
  国家是一个阶级用来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有组织形式的暴力,在这个社会里自觉不爽的人们岂不是应该随时随地、不择手段、夺取、应用、扩大这种暴力。
  “工具”说破坏了国家的超然性、神圣性。
  “镇压”说贬低了国家的慈祥面与亲和力。
  “暴力”说滋长了社会的暴戾与对立。
  “阶级”说是欧阳锋华山论剑自己瞄准自己的影子开战。
  而这些危险背后,还隐匿一个更大的可能与危险。就是阶级、阶级对立、阶级斗争永恒化、神圣化。
  国家的超然让位给阶级斗争的神圣,斗争将没完没了、愈演愈烈;
  国家法律让位给阶级意志、政党章程、执政文件、让位给斗争需要、甚至让位给寡头的“英明决断”,自然会无法无天;
  阶级斗争,并非政治斗争的全部,社会政治生活中,多的是个人、团体、圈子、山头、甚至意气、私利之争,其往往以阶级、人民之名义进行,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没有一个超然的国家、一套超然的法律,规范所有政治行为,管得住所有政党政客,那么,这个社会一定成为强力暴力者的天堂,这“国家”倒会真正成为不良政客的工具。
  我们真应当正确理解前人的历史境遇,学习前人的思维方式,摒弃前人的局限片面,根据今天的实际完善我们的理念。


  仁者见仁、善者见善。
  在我眼里,国家还应有许许多多影像,其是治洪水的大禹、造文字的仓颉、尝百草的神农、传贤不传子的尧舜;是远古先民漫漫寒夜里的那堆篝火、几千年来汗滴禾下土时都江堰下悠然淌出的一流清泉、烽火连三月惶惶离乱人心底的一段城寨;是汶川大难从天而降的神兵、九江大堤手挽手防洪的人墙、沙斯肆虐时全社会的镇定;是打工者切盼的一个就业介绍、低收入人口适时的一份口粮、贫病交加者救急的一份医保;是富人的沙滩、游艇、高尔夫,穷人的街舞、广场乐、大碗茶。当然,国家,还是砍不完史官的头、焚不尽异议的书,是为民请命、替天行道,是马革裹尸、精忠报国、天地正气。


  国家,是人、人类,在历史长河(欲海、苦海、天堂之旅)同舟共济的方舟。
  每个公民都是被服务的旅客,又都是划浆的水手。安全、舒适、尊严,是每个人的期盼、权利,同时又是对他人的承诺与义务。
  只按少数人、特定阶级阶层的意愿航向与脱离方舟目标各行其是都是错误的。
  有缘修得同船渡,不出力是不尽职,只顾自己是不道德,争舱位、打群架、甚至拆船舵、砸船底是错误,没有或不守航行规则是祸患。


  国家,是祖宗传留的祖屋、祠堂、一亩三分地。
  三千夏诸侯、八百会孟津、七雄争霸主,一秦统华夏。几千年合聚、无数量牺牲,铸就了传承不断,文明灿烂的大一统中国。仅抗日战争,就有三千多万人伤亡。
  中国,岂仅是今人的中国!其是古人的托付,后人的希望。
  今人,背负守护祖业无可推卸的责任。台海长久分隔是今人的羞耻。
  “不统”,是近乎罪恶的消极,何以对“化独渐统”的祖训?
  今生难见统一,把统一搁置给下一代,是为老不尊、近乎老不要脸,如何面对后人“唯中”的期盼?
  中国不乏有历史感、责任心、有血性的人群。“独”意越强、制独越猛,滞统越久,“统”力越烈。当今人,应当有最坏打算考虑、做最大牺牲准备、行最大让步作为、完成统一大业。


  国家,是政治生活的压力锅,政治雷池的边际线。
  自古以来,中国人讲究公天下、大一统、贵民众、敬社稷、爱国如爱家、爱国胜爱身。
  国家,是优秀政治人物为之奋斗的圣地、向之宣誓的偶像、至此赌咒的祭坛。
  再懦怯无为之人,不情愿辜负江山社稷,再私心野心之人,鲜敢背祖叛族分裂国家。
  石敬瑭割地求荣当儿皇帝千古挨骂名。
  秦桧里通外族残害忠良至今跪西湖。
  汪精卫曲线救国把前半生的光彩抵销得一干二净。
  民国旧军阀,割据有之、争霸有之,不敢自立为国;张学良东北易帜、维护大一统;吴佩孚不入租界、拒绝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拉拢;就是贿选总统曹锟,在穷途末路时也始终拒绝出任日伪组织头目,保持了民族气节。
  瑞金的中华苏维埃、福建的中华共和国,一个共产,一个反蒋,不过一国之内的不同政治面,目标是解放、统一全中国而非分中国。一俟国家危急、一旦停止剿共,国共两个政治极端面即走到一起合为抗日统一战线,共同捍卫国家民族。
  两蒋,临到去世,都坚守一个中国。
  一般说来,政治是现实的、短暂的、易变的,局部的。国家是历史的、久远的、恒固的、整体的。怎么可以因为几个政治人物的固执、一时半会的治理观念对立、一个时期甚至哪怕一两代人、一两地人的利益,而使国分、族裂?
  有一种说道、借口与幌子,即所谓民主、民意。
  这民,仅仅是今人?
  想没想过祖先的寄托、虑没虑过后人的福祉。
  仅仅是2300万?此岸13亿人的民主、民意谁来保障尊重。
  如果局部之民公投即可分国立国的话,这国还成其为国?这世界还有宁日?还等待你这代人闹独立,你的祖先怕早就独了,只不过怕是在山洞里、大树上,分洞别树,享受最独立、最自由。
  国家,一经产生,便为政治立下了规范、边际、极限、禁区,在国之内,各色政治人物,尽性表演吧,反正你有政治自由、选择的权力、反正肉烂了在锅里头,反正人民会做最终的裁决选择,反正时光、岁月能磨灭、检识一切纷争。然而,一旦超过国家的的红綫、要分拆祖传的祠堂、要割裂一体的人民,要独占另一部分人民也当共享的部分,当然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国家的强制。
  对台独,我主张最严厉手段、哪怕定点清除。



  国家,是保守现今的围墙,通向未来的桥梁。
  有一个老话叫国际主义,有一种时尚叫普世价值,我由衷钦佩赞赏认同其真正踐行者。
  在我的记忆里,常有有两类人让人感动,一是虔诚的宗教信徒,玄奘西游,鉴真东渡,传教士西来,其挣脱出世俗的名缰利绳,要渡人出苦海,导人进天国。一是国际共产主义者,其以穷人类聚,以消灭剥削为任、以工人阶级无祖国、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为号召,不同国籍、不同肤色,奔波于陌生的国度、战场,从事、献身共同的事业,要打破旧的世界,把天国建立在现世人间。他们之中,也许有不纯粹的个体,其实际作用,或许未尽达其经书或宣言的目的,然整体看,他们真信仰、很真诚、有热情、能牺牲。就就像当年周游列国教导世人仁爱的圣贤,背负一家之学游说诸侯图强的公知,凭着满腔热血、“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赴火蹈刃,死不还踵”的侠士。
  自古以来,超越门户、家、族、国、畛域之见、以天下为已任的公天下、社稷臣、国际主义、世界主义者是有的,普世价值、也即人之通性,也是存在的。我们不能因阶级划分之说否认其存在,不能用姓资姓社的旧学乱貼其标签,不能一听到普世、人性就心跳脸红、闭眼捂耳摇头说不。相反,应当充满自信,复兴中华优秀政治文明,让中国价值、中国主义推向普世、重回普世、塑造普世。
  这里还需要指出的,是另一种片面与极端,即将普世与民族、国家对立,引外人对付内敌。其哪怕是策略战术考虑,都是错误与不智的。
  普世有价值或主义,人间有民族和国家。
  纵观国际政治,驱动各个国家的,除了人的共性,更有民族国家特性。
  地缘政治、文明冲突、民族恩怨、历史纠葛、综合实力、核心利益、大国关系、外交博弈、合纵联横,国家利益才是各国政要关注的实质。
  许多时候,意识形态、宗教、文明、社会制度、生活方式的争执,不过为国家利益的表达形式。斯大林在共产国际的大国沙文主义态度、不按照列宁宣示归还沙俄侵占中国领土的行为,美国们对不同国家、同类事情上的双重、多重标准,美、日、菲、朝在南海、在钓鱼岛、在朝鲜半岛为“一己之私”的折腾、玩火就是证明。
  实际上,在资源没有无尽保障、需求不能充分满足、道德没有空前提升,大同、共产、彼岸、天国未能达成之前,国家,还只是护卫自家那群羊的栅栏,管不着、管不了、也不该管别个羊圈里的事。
  人家牧草青,或因土地肥、水源好、耕作细,也缘由人家先辈淌汗流血多。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办好自家的事。
  兄弟不和,最终要靠坐下关门自家谈。
  否定历史传承、轻忽民族大义、鄙薄国家尊严,视别的国家为救主、引国外势力斗内敌,无论出于洋奴本性,还是曲线战术、无奈选择,都是错误与愚蠢的。百年历史早有前车之鉴。近期,钓鱼岛争升级后,台海朝野的表现,尤其是苏贞昌日本行的“民主同盟”论、马英九急签日台渔业协定的小动作,实在让国人蒙羞耻,不值一提也。


  基于上述认识,爱国主义、民族主义、集体主义、国家主义,只要不与自私自利、损人利己相连、不是狭隘、不走极端、不搞专制霸权,其与世界主义、国际主义、和平主义、民主主义、自由主义等等,是并行不悖、相通、相连、相容、相补的。一些人貌似时髦,弃传家宝如破履,是可笑、可悲、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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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在共和架构(屋顶)下建设中国模式




仁爱为人


  人之所以为人,在人有人性、人情、会思想、要朝正确方向行。基督徒说,上帝对泥偶吹了口气,让人充满着爱。佛陀言,人皆有慧根、要人普渡众生。孔子倡仁,孟子说义,依据人性本善。荀子虽言性恶,然其目的在“化性起伪”、化恶为善。性善性恶争执两千多年,落脚点皆为善。善是什么?是人性、人性中的好东西、正能量。
  中华文明,绵延几千年,不绝的是什么?华夏大地,自古称礼仪之邦,什么是精髓?公天下的社会观、大一统的国家说、仁者爱人的处世论、礼、义、廉、耻、诚、信、勇等等。这些东西,两千年前既已成型,两千年来,血雨腥风沐浴,盛衰荣辱淬炼,大治大乱洗礼,族兴族灭考验,中国人神不散、脉相连、文明不断,成为举世之无双。

  近代以来,悠久、成熟、超稳态的中华文明在世界工业化的大潮中封闭、固步、落伍了,中国人挨打、被欺、受气、受穷,陷入屈辱、痛苦、危亡之境地。于是革命、改革、改良。
  遗憾的是,愤懑的先驱们将矛头对准腐朽统治者、腐朽治理文化的同时,“顺便”扩大化到了所有“传统”。五四、文革的两次“大破”,似乎都有过“全盘否定”的偏颇。偏之极者,怕算“汉字不灭,中国必亡”的谬说与撕家谱砸灵牌毁文物的蠢动了。
  蒋介石们开展新生活运动,使用传统的的文化术语,似乎在“立”。然而,不容异己、抱定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迷信武力的总裁,既不能理解近现代民权政治、民主政治,也未必深晓中国文化公天下、和政治的精髓,更要命的是,内斗、贪腐,一群“各顾各”、贪图已利之辈,怎么配要求、怎么能带领国人“礼义廉耻”。国民党在大陆立起的最后只是个负面形象。
  毛泽东从一个普通士兵身上看到了“为人民服务”、“完全彻底”、“全心全意”,借一个外国人名谈开了“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倡导了“五个人”。看似土气、无一字传统政治文化术语,貌似洋气、引的列宁主义,讲的是国际主义,然而,其所树所立,与中国优秀传统中的民本思想、公天下观念、利他精神却是严丝合缝、一脉相承。此后的共产党人,基于人民群众是创造世界历史的根本动力的理念,面向基层、群众,几乎在所有领域,行行树起了状元,中国进入了典型引路的劳动模范世代。西式文明,将所有美德归结为一个神,使之成为绝对、永恒的标杆,一本圣经楷模西人两千年,是为神本文明。中式文明,发现人的美德,总结、提升、树立典范、成英、成杰、成贤、成义、成仁、成圣、最高成神,是为人本文明。毛泽东们所为正是正宗的中国式且为最具成功者。

  遗憾的是,作为经历乱世、经历阶级斗争最尖锐、最极端、最惨烈时期的过来人,毛泽东们怕是缘由自身的习惯与警惕,让这个已经稳定平和了的时代,打上了太多、太深、太久的阶级斗争的烙印。雷锋日记里“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的冰冷话语,周恩来题词中“憎爱分明的阶级立场”的首先要求,刘文学死于阶级报复的吓人定性,不停的政治运动、反复的路线斗争教育,让普通平凡的人们脑子里随时随地心存“敌人”,市井小民相互间普遍怀疑、侧目而视、检举揭发,这是治世之必要?能达和谐大同之效果?还有,超越发展阶段拔高典型,树立典型们也难以做得到的“典型”;超出发展可能普及典型,以少数典型能做到、革命干部、公务员应该首先做到的要求全社会成员均做到甚至马上做到,势必使这种善意努力染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尘埃,出现过犹不及的消极。当一种运动走向极端,钟摆效应必然、必需,于是有了反思、改革。

  改革开放,国人从阶级斗争的极端对立、姓资姓社的无尽纠结、平均主义的精神桎梏、鄙外仇外的自我封闭中解放了出来。如果说土地革命、互助组、合作社、农民公社、公私合营、国营集体企业、计划经济,主要采用以政府、政党的组织力将分散的群众组织起来“齐步走”从而形成巨大的社会合力的话,改革开放采用分责任田到户、开放个体、私营经济、开放劳动力流动,则主要利用人性中的求富性、求变力,允许人们“自由跑”,唤醒个体活力从而汇聚成巨大的社会活力。这两种方式,当年看似相左、极端、对立,现在看来其实不过正是人类社会活动所谓“看得见”、“看不见”的不可、不该或缺的“两手”。“两手”共用,构成整个人。两手互搏,只能是大脑有了病。实事求是、正确认识改革前后两个时段各自的好、坏面,实现新的螺旋式上升,是今人待修的功课。
  改革有功,开放没错。
  改革中的负面物不是改革的目的、主流与本质。
  改革仍在进行时。
  改掉寄生在改革体上的毒瘤,是更好、更深层次的改革。

  当今最大的问题,不是方向、道路、路线、性质、资社、左右、颜色、市场计划,或者那一件具体的经济、文化、社会措施有着非此即彼的对立、非此不可的选择,这些都属于好商量、均可以等等看、甚至不争论、慢慢来,摸着石头过河的。最大的问题是官场的腐败与异化。相当多的官员公权私用,获取、谋取、攫取(法纪)不容之好处,官商勾结、权黑合体,豪夺鲸吞、尤其是出现贪腐集团化、政治化趋向,这已经不是腐败二字所能完全概括;相当多的官员严重背离国法、党纪、官箴、誓言、诺言,基本上言行不一、表里相异,严重异化或已变质。

  公仆不公,必然导致极端利己、损人利己泛滥;引路人迷向,自然引发全社会迷航;说教者言行相背,当然会出现信任危机。官场腐败让社会麻木、民风颓废,国人处于几十年来信仰缺失、精神贫瘠、良心蒙昧、情感冷漠之最恶劣、深重之状态。
  几千年来传统的道德、伦理打碎了。
  毛时代树立的时代典型、形象丢弃了。
  学习西方呢,自由、平等、博爱、理性、法制、愿赌服输遵守游戏规则这些精髓又没有真正学到,而唯利是图、损人利己、荒淫奢靡、贪、盗、抢、杀、骗、毒、黄、赌,这些中国旧社会曾有、新社会快要绝迹的东西,又堂而皇之,变本加厉复出并为人们熟视无睹甚至为社会带路人、精英、骨干们欣然接受、泰然享用了。
  最明显的变化是“天下者人民的天下”的“所有者”们严重缺位、失职。几十年前,贪污腐败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近些年呢,似乎只见“二奶”举报发飙,鲜见公民、干部、主人、尤其是“班子成员”履职发声音便是明证。

  最影响深远的是民风逆动:
  笑贫不笑娼、损公肥私似乎正当化;
  不给好处不办事、大官小吏沾点权力即谋私、红包似乎普遍化;
  毒奶品、地沟油、劣质货、污染厂、假冒伪劣毒似乎生活化;
  小悦悦车祸垂危十八个路人见死不救;
  老人倒地扶还是不扶竟然成为春节晚会上的热门话题;
  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真真假假而又无人管理的职业乞讨;
  越来越淡漠远去的伦理、亲情、孝道,越来越多的戾气、忤逆、暴力、极端惊秫的家庭邻里悲剧、惨剧;
  不少先富起来的人物,没有以富养贵染点贵族精神、骑士风度、乡绅气息、居士怜悯,依然土鳖、竞相土豪;
  也有后进的人们,怨天尤人、中心暴戾、极易躁动盲动。

  当今,国人物质状况相对好转,而精神生活却相对拉后了。中共中央十八大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十分必要,很有现实意义,也很全面。然而,人之所以为人,人怎样做人、待人,此为人类社会关系的起点,可否以更加简洁、通用、更具有历史感、超脱度的最核心、最起码的词汇?仁爱二字或可胜任之。


  中华复兴,自然包括从中国古老文明、传统中复兴优秀的东西,“仁”,便是其中的精华。

  孔子前已有仁的文字、思想出现。孔子对“仁”给予许多解释阐述,如“仁者,人也”;“仁者,爱人”;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五者为恭、宽、信、敏、惠;“求仁而得仁”;“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有人统计,论语中,仁字出现109次之多。经过如此不同场合、侧面、视角的全方位阐述,孔子将“仁”作为了最高的道德原则、道德标准和道德境界。

  孟子发挥了孔子的思想,把仁同义联系,视仁义为道德行为的最高准则。其“仁”,指人心,即人皆有之的“恻隐之心”,仁爱之心;其“义”,指正路,“义,人之正路也”。 相对孔子全方位建构包括为政者与一般民众在内的人伦行为准则而言,孟子似乎更加注重规劝、提醒、要求为政者、上位者、有志为王为霸者“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从而在孔子仁说、德政的基础上,提出著名的仁政说,要求把仁的学说落实到具体的政治治理中,实行王道,反对霸道,使政治清平,人民安居乐业。

  与孟子从观察到非亲非故的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从而推引出人性本善,只要从“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也即仁、义、礼、智“四端”扩而充之,“反身而诚”,则“乐莫大焉”直至“人皆可为尧舜”观点相异,荀子观察到人“饥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从而认为人性“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疾恶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色焉”,也即所谓人性本恶。然而荀子说性恶,不是为了张扬恶,而是认为“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纷乱理而归于暴” 也即引起人与人的争夺,贼杀,导致社会的混乱,于是其开出“礼乐教化”“礼制约束”的药方,“化性起伪”、也即变先天的恶性为后天人为(伪)的善性,从而达到“涂之人可以为禹”。
  两位老先生,一个教人们回归自己的良心,一个要给从们植入良心,皆是为了善。

  与儒家以个人为起点、从父子、夫妻、兄弟谈起、由近及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阐述伦理规范,有点“亲亲有术,尊贤有等”不同,墨子观察到“今人独知爱其身,不爱人之身,是以不惮举其身,以贼人之身”,认为“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也”。 于是提出“兼相爱、交相利” :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主张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敖贱,诈不欺愚。强烈反对不义战争(非攻)。并极负牺牲精神地“兴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助弱救危,赴火蹈刃、死不旋踵。

  老子论道,博大精深,玄之又玄。其“无为而治”,怕缘由治者胡作非为、瞎为蠢为,着眼在治、在为,落脚在“无不治”、“无不为”。其“绝圣弃知”、“绝仁弃义”、“绝巧弃利”,对虚假、虚饰政治与社会风气否定,其目的或旨在“民利百倍”、“民复孝慈”、“盗贼无有”。其推崇的“玄德”:“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弗宰”,创造而不占有,大公无私、利他利众,活脱脱一个几十年前的共产党人。

  庄子求逍遥,倡物我两忘,然其对“窃国者候”的揭示也准确,对“方今之世,仅免刑焉”的控诉亦悲愤,除养身之道外其通篇皆言治国之术,其于时事政治何时相忘?其“齐物”之论发现了万事万物中的普遍联系与相对同一性、辩证合理处,然其对对立观点、思想如孔子、孔子后学的否定,又总是那么绝对,全部、简单、粗暴、没有一丁点“可”亦“不可”的辩证。其教人无为,难以让治者不乱为,后果或只能让被治者面对“乱为”逆来顺受,让治者为所欲为。其崇尚天道、自然,然而,恻隐、仁爱之心,难道不是人、人类社会的自然而然?其崇拜的“大宗师”“齑万物而不为义,泽及万世而不为仁”,似乎在非仁非义,然“齑万物”、“ 泽及万世”与孔子们的仁义追求又相距多远?其实,不论庄子们多么出尘超物,其一句“不拘一世之利以为已私分”,足以说明其们同样将“利他”、“益群”、有利、有助,至少是“不损”人类社会或其所表述的“自然”作为物我关系的基本准则。在共同思考人、人类社会走向的初衷与本质性的药方上,老子、孔子、墨子、孟子、庄子,本有“齐同”处,门户偏见、恶争乱为,致其未能共处也。

  扬朱倡“为我”, 说:“伯成子高不以一毫利物,舍国而隐耕。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体偏枯。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这段话似乎并不严谨。大禹这个“古之人”,身上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的说道,然其更突出的是舍一身奉天下。“利物”,尽管“一体偏枯”地吃亏,依然是“古之人”的品格。扬朱选择性取材、认证并不科学。其设想“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就算加上“人人不取天下”,除非人与物、人与众、人与社会,没有丁点利益关联,从古及今以及今后,都是一句空话。扬朱无书,其思想真假难断。简单定性其极端自我、纵欲主义,似乎太过。人们多记下其“损一毫利天下不与”,忘记其“天下奉一身不取”。 在物我关系、已人关系上,扬朱依然坚守有“不取”也即“不损”社会的为人底线。

  人,不能独存,总要与人发生关系,总有一种合群的倾向。
  社会,由不同利益体组合,总要一种粘合剂,总有一种生生不息的内因。
  发现者、思想者,总是在寻求人美好生活的泉源、探索人类社会不自我毁灭的路径。
  这种让人类社会生生不息、不至于自毁的东东,或可叫着“益群性”。
  社会生活千姿百态,人们视角各不相同,“益群”的模式自然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毛泽东们说;摩顶放踵利天下,大禹墨徒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孔孟主张;这些可以归类为积极、主动、主观、利他、利物式益群性。

  老庄无为无不为、大仁不仁,反对的是乱作为与假仁义,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弗宰,体现为自然、不张扬、客观利他、利物的益群性。

  扬朱“悉天下奉一身不取”当算为护已同时不损物、不侵公、不害众、被动、客观的益群性。

  在中国、在人类、在一切摆上桌面、公之于众的东东里,有损人利己、损公肥私的思想者与主义吗?似乎未之有也。

  一切现存的历史文化积淀、底蕴、传承,总体上是能够益群、对社会起正作用、能够让历史人公认的东东。时过境迁、有继承、有发展、有扬弃,自然、当然。搞阶级斗争给古人划阶级成分,永远以造反者心态将传统文化定性为为统治者服务,以今人的观点苛求古人,以一种“独尊”取代百家,轻率对待、甚至全盘否定,都是愚蠢、荒唐、祸害的。
  问题还在于,千百年来,人与人、人与物,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其本质性的关系,真正“时过境迁”了吗?没有吧。我多见政治恶争红眼了的瞕目人、新瓶装着旧酒的调酒师、鹦鹉学舌的传声筒,口水连篇的饶舌者,再鲜见百家争鸣时的思索者也。抛弃恶争政治形成的极端片面,正确对待传统文化,包括治理文化、伦理文化、以及乡风里俗,具有十分紧迫的意义。

  在人我、人与社会关系上,
  “不取(不损)”、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底线、是起码要求、是法罚的红线。
  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成仁、取义,是上线、是高要求,是共产党人、公务员、英模的规范、尤其最该是政客的雷池、紧箍咒。
  爱人、爱已及人、是中线、是最普遍、一般人易于做到的要求。

  孔子们的仁,实际包含了这三个层面。
  为仁正名,不带门户偏见地诠释,进入立论者的思维理解,注入时代的内容,让仁真正成为为人的起点,成为益群的粘合剂,成为现今统治者(全民)的服务物,成为和社会、大同世的起点线,才当是今天建构中华核心价值的核心。



  中华复兴,不可能关门复兴,要吸收人类社会全部的优秀文明。,似乎是最广泛、全球公约数最大的词汇。

  西人多崇圣经,美国总统就职,一般手抚圣经宣誓。在圣经的世界里,神爱世人、甚至将独生子耶稣赐给世人、为冼清人类原罪而被钉上了十字架。耶稣用血与人类立了新约,是为圣洁仁爱的神。耶稣给世人两条最大的诫命为尽心尽意尽力“爱神”及“爱人如已”。圣徒保罗指示“最妙的道”:有信、有望、有爱,其中最大的是爱。“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耶稣之爱,是普爱、博爱,甚至“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
  这里,可以看出,爱与仁、与兼爱,大同;
  爱仇敌(关非无是非、无作为、而是祷告,诉诸上帝、以神的威力与道德力量促使仇敌转化)与恕道、与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有近似、仅小异。

  伊斯兰教信安拉,奉古兰经为唯一的真主的启示录,其主张凡穆斯林皆兄弟,在伦理道德上提出了孝敬双亲、主持公正、接济亲属、怜恤孤贫、释放奴隶、慷慨助人、称量公平,反对浪费和狂妄骄傲,禁止淫乱,禁止高利贷,禁止虐杀女婴和杀害他人及无故杀人,恕人、诚实、友爱、命人行善、止人做恶、加强团结以及礼貌规范等,是为调整伊斯兰社会内部关系的重要准则。这些内容,与中国传统道德说教及民风民俗没有两样。

  佛教里,爱字含义特殊,指贪爱和厌恶之心,是众生六道轮回的生死根源,发心学佛修行,就是要修、断这个妄想心。然而,佛教这种觉悟者的教法,以解脱众生苦难为出发点,讲究的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慈悲利人。佛性大慈大悲,对一切众生爱护,是没有条件的,是自然流露的,是清净的,是一律平等、无二无别的,即所谓“无缘大慈,同体大悲”。佛菩萨普度众生具有四无量心:给众生欢乐为慈;救众生于苦难为悲;见众生离苦得乐而喜为喜,对众生无憎无爱、一视同仁,为舍。整个佛学,其实就是一门劝善、利他、爱人、救世的学问。其舍身饲虎、割肉喂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故事,与耶稣上十字架、与国人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同样大爱无边、悲壮齐世。

  人类社会相通,古往今来相连,人、人类自我认知近似,正能量自当相传。有利于古人和谐相处的,今人应当借鉴;外国人使用过的用语,国人不必要避嫌。
  一两千年来,有人非议仁义,缘由有人假仁虚义,真仁真义当然不该否定;百年前,有人直斥仁义道德为“吃人”,缘由统治者腐朽黑恶与被统治的苦难愤恨,“吃人”的仁义当然不是孔孟脑子里的仁义、不是普通百姓名字里的仁义,当年真正的革命者哪一个未体现真仁真义、大仁大义?将仁义道德以“统治者工具”原因当成臭狗屎,是幼稚、偏极;
  近几十年里,“统治者”不说仁义,缘由当年为“被统治者”的一、二代们把话说过了头,语言文字经阶级斗争、革命的洗涤变化了含义,就像“革命”成为神圣语词后、今天有人怕革命而不敢否定“革命”一样,仁义道德这个所谓千百年里“统治者的工具”却为当今统治者不用、不容,这是荒唐、可笑。还有,尽管当今国门洞开,西方资本与中资有相当融合,西人与中国的官僚、对中国的政治有相当的影响,苍蝇、蚊子早就与中国的腐朽物沆瀣一气了,然而,对一些西人视为、吹为普世、以其傲人、以其侵凌中国人话语权的意识形态语汇,有人还是那么避讳、忌惮,这是虚怯、闭塞。
  抛弃阶级斗争的极端,拨开颜色对立的迷瞕,打破东西方成见,开放看世界、达观待古人,高扬仁爱和合大旗,在内和、外争上都有积极意义。近日,习近平“精忠报国”的回忆,外交部发言人秦刚对奥巴马“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的回应,可以视为对传统优秀治理思想与文化的传承、今用。在人人关系上倡仁说爱,正其时也。
  仁爱为人,是中国共和主义者为人的起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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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32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合一《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四, 在 共和架构(屋顶)下建设中国模式




  依法行事


  中华文明绵延数千年,几乎未曾中断,浩瀚的史海里积淀了丰富的社会组织、治理、自我修复、完善的经验与教训。

  德治,是人类社会用道德指引、鼓励和评价社会成员行为的一种治理倾向。侧重人应当做什么,主要通过榜样示范、道德礼仪、教化活动、制定乡规民约和宗族家法、舆论褒贬等形式实现。早在西周,古人即认为“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将德与天,与国、家、人的命运相连;认为“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德”涵盖了诚信、仁义等一切美好品行;并明确确立了敬天、保民、明德、慎罚的精神信仰与治理原则。至孔子则全面阐扬出仁、德、君子的为人模式,提出“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德育礼节乐化的思想;至孟子则发展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民本原则;再到后来《礼记·大学》细化为“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明明德于天下”的人生修身路线图。“德”成为中国伦理的核心、中华民族文化的核心。尽管后人的德治出现过背离公天下观念、不分是非对错对一家一姓一人绝对服从、盲从、“不得不死”的愚忠,出现了违背基本人性、人情、禁锢百姓、荼毒生灵、尤其是守节、殉节残害妇女的暴行,总体上看,德、德政、德治,其出发点、本意、主流,仍然属于中国社会的正能量,为中国社会的长期稳发挥了好作用。

  法治,是人类社会用律法调节、规范、约束、警戒、评价社会成员的一种治理倾向。侧重不能做什么,主要通过规矩、评判、惩戒、并由国家强制形式实现。“夏有乱政,而作禹刑”。据传“夏后氏正刑有五,科条三千”。至 商朝,有“殷之法,刑弃灰於街者”的说法。西周除了五刑外,有了相当于后世监狱制度的“圜土之制”与 类似于拘役刑的“嘉石之制”,有了“三赦之法”:赦幼弱,赦老耄,赦蠢愚与“三宥之法”:“宥不识,宥过失,宥遗忘。”春秋时,“郑人子产铸刑书”, 晋国赵鞅、荀寅“铸刑鼎”;甚至出现邓析私造“竹刑” 聚众讲学,招收门徒,承揽诉讼。

  在百家争鸣的光辉年代里,一批法家接踵登场,迸发出法治的思想火花。

  何为官?
  慎子认为“天下无一贵,则理无由通,通理以为天下也”,故“立天子以为天下,非立天下以为天子;立国君以为国,非立国以为君;立官长以为官,非立官以为长”。商鞅认为“古者民丛生群处,乱,故求有上也。然则天下乐有上,将以为治也”,三王、五霸“皆非私天下之利也,为天下治天下”。 这里,官、国、天子,即所谓公权力,其产生,是为了“通理”,是为了“天下”; 首领产生,人们接受、喜好首领,起因“乱”,为了“治”,不是为了首领“私天下”。慎子接着说“圣人之有天下也,受之也,非取之也。百姓之于圣人也,养之也,非使圣人养己也。”这种官民关系,与现今的人民授权说、与纳税人衣食父母说,有多远?似乎就差勤务员、公仆、儿子的美称了。

  何谓法?
  管子说:“法者,所以兴功惧暴也;律者,所以定分止争也;令者,所以令人知事也”。慎子说:“法非从天下,非从地出,发于人间,合乎人心而已”,“法者,所以齐天下之动,至公大定之制也”, “法制礼籍,所以立公义也”。“ 法之功,莫大使私不行,君之功,莫大使民不争”。商鞅说“法者,所以爱民也;礼者所以便事也。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被不少后人诟病为酷吏的商鞅主张“禁奸止过,莫如重刑,刑重而必得,则民不敢试,故国无刑民,国无刑民,故曰明刑不戮。行刑重其轻者,轻者不生,则重者无所至矣,此谓治之于其治也”。在此,不仅说明了法一般性的公共功能,似乎还提示了其居中、超越、公平、公正、公义,甚至爱民的属性,即使重刑,也为“至于无刑”。

  法居何位?
  管子说“不法法则事毋常,法不法则令不行”,“ 立法以典民则祥,离法而治则不祥” ,“奉法者兴,则国兴;奉法者亡,则国亡”。慎子认为“治国无其法则乱”。 “法虽不善,犹愈于无法”。主张“官不私亲,法不遗爱,上下无事,唯法所在”、“ 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商鞅认为“以法治者,强;以政治者,削”,“欲领其国者,不可以须臾忘于法”。主张“破胜党任,节去言谈,任法而治”,使吏“非法无以守”、“誉者不能相益,訾者不能相损”,从而达到“爱人者不阿,憎人者不害,法任而国治”的“治之至”境界。

  法的精神,
  除了客观定立社会行为标准、是非对错分际,立公义、去私行,唯法所在、一断于法外,法家们实际上把治的重点对准在“治者”。管子说“君臣上下贵贱皆从法”。 商鞅看出“上与吏,事合而利异”,主张以利异者相互监督制约。韩非更是看透了整个官吏队伍其每个个体与君及国整体的基本矛盾,提倡“治吏不治民”。韩非子一书几乎就是一部公务员控制防范专门法;其“法不阿贵,刑过不避大夫,赏善不遗匹夫”抓住了法的要害,与今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似乎有点不远了。

  这些法家的先驱们甚至已经触及到今人热议的“人治”“法治”话题了。
  韩非子认为:尧舜、桀纣,千世而一出;世之治者不绝于中(中等才质与道德)。中者上不及尧舜而下亦不为桀纣,抱法处势则治,背法去势则乱。如果废势背法而待尧舜,尧舜至乃治,是千世乱而一治;抱法处势而待桀纣,桀纣至乃乱,是千世治而一乱。治千而乱一,与治一而乱千,是犹乘骥而分驰,相去亦远矣。这里,韩非子所议“尚贤”与 “抱法”的优劣,与今天国人所议依赖大救星、包青天、领导者个人素质,还是依赖法律法规法制似乎有不少相通借镜处。尹文子认为:尧时太平,“圣法之治以致此,非圣人之治也。圣人者,自己出也;圣法者,自理出也。理出于己,己非理也;己能出理,理非己也。故圣人之治,独治者也;圣法之治,则无不治矣。”这里尹文子所推崇的“圣法之治”显然不是今人所诟病的“人治”,而相当于今人不论新旧、土洋、真假,均挂在嘴上呤唱的“法治”。

  法家们还注重法的普及。
  商鞅期望“法令以当时立之者,明旦欲使天下之吏民皆明之而用之,如一而无私”。其从天子中央到郡县地方皆设“主法令之吏”,专门负责普法并接受法令解释,“吏民欲知法令者,皆问法官”。法官(吏)除了“明告之”,还要“各为尺六寸之符”的上访纪录,“左劵予吏之问法令者”,右劵封印存档,“后有物故,以劵书从事”。“主法令之吏不告,及之罪,皆以吏民所问法令之罪,罪主法令之吏”。法官(吏)“有敢删定法令损益一字以上,罪死不赦”。“天下吏民,无不知法”,“吏明知民知法令也,故吏不敢以非法遇民”。商鞅搞的这一套:让老百姓知晓法令,让民能告官,官与民齐同于法令,信访局接访不踢皮球、口说无凭画押为据、答错了还要负责任,就是在当今,也要台上诸君学许久,忙很多。

  德治、法治,分别从人性的两个不同面出发建构社会治理体系,各有其理、其用、其效。二者沟通、相加、合和、互补,才为整全、方为良治。遗憾的是,无论先贤还是近愚,一旦习惯了视角、产生了主见、拉起了山头,形成了此家彼家,便难以切入别人的视角。总不愿听别人的声音,总是自己的娃儿乖,自己的破帚好;总是自己全是、别人全非;总是抓住别人的一点非,然后全非之。
  其实,人性有善亦有恶,时善时恶,善恶同一体,善恶相转化。德治法治本为治的两个面。法自德生,法德伴生;法是成文强制的德,德是法成前的预演;无法的支撑保障,德立成废话;缺德的法,最终要被变法。
  其实,孔子早有论:“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治,就是在这有差异的两式的“和”中产生的,几千年来,中国社会治理基本上实行的是外儒内法,德法相间,德法并施,德法不离。德治、法治或有争论,所争者,小异、其实质,权争、党争也。四十年前,中国大地上出现一场轰轰烈烈的儒法斗争史研究,其最大的成效是将全民发动普及了历史知识,最大的危害是为了现实政治随意解释历史,最大的笑话是因当今的政治需要硬给古人划阶级成分。
  今天,重复古人德治法治的对立,再搞所谓儒法斗争,似乎笑话。简单承袭德治法治也太过轻随。
  近几十年,以法治国、以德治国,都有大人物高谈阔论。对二者、二者关联的研究、阐释,似乎已经极致、天衣无缝了;对二者的施行,似乎可用的公共手段能用皆用了。然而,贪官污吏,越来越贪,越来越缺德,而这贪腐的人群、贪脏的规模,已经到了惊心动魄、危党乱国的地步了。二、三十年里,德治、法治,声声入耳中,徐才厚、谷俊山们从士兵到将军,由雷锋变和坤,让人深思、反省。
  德治未化官,法治不治官,并非德、法错。关键在于“治”,在于台上者以治者自居、以治者欲为,在于治人不治已,在于治已的常规时无关痛痒处而不治自己的关键时要害处。

  权力、治者,如何产生?
  严格意义讲,中国文化没有终极的治者。古西人信上帝,一切以上帝为标杆,为最终裁判、最后归宿。王者由上帝简选,违背上帝旨意,上帝随时让其倾国倾城,这样的事例,几乎充满《旧约》整个篇章。近代西人讲民主,主权在民,治者权力来自民授,然在宗教信仰者的后背依然站立一个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终极权威。中国古人讲天,又说天人相应、天人合一、天视来自民视、天听来自民听,“天予”缘自“有德”,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种文化,并没有给治者天然的权力与永恒的治期。君王无道,便会“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传说中喜鹊闹喜“赵家天子万万年”,赵匡胤他妈并不信,随口回答三百年就够了,折射出,国人不相信太久的治者。这种公天下的政治文化与风水轮流转的社会心理,似乎应当使中国比西方更容易进入民权、民主、做不好便下课的时代。然而两千年来,中国政治依然只是停留在有德者居之,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德层面。思想者如是讲,却没有如何实现、且确保此种道德落实的真行动、硬措施;统治者也如是讲,然其紧接着的话,就是自己便是得民心的有德者。有德,成其统治合法合理的理由。以致到了清朝,臣子下跪,自称奴才,天下、国,真成为一姓一族之私家了。这,不啻是几千年公天下文化的大倒退。有趣的是,努尔哈赤皇太极们,趁人之危、血腥夺关、跑马圈地、剃发易服、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何德之有?然而一旦江山得手、龙椅坐稳,其后的皇帝从康熙始,大多读起汉书,言必称德称法了起来。其们或许真心待民,也曾践行德治法治,然最终归结为失德败法、殃民失民,一卒鸣枪、举国风从、庞大帝国,轰然崩摧。 
  一般说来,失民心者失天下,治天下需要得民心,很好证明、易让人信。得民心者得天下,非例例必然,明朱允文可证。得天下者,不一定皆得民心,元、清即是。民心对天下,起长程、缓慢、隐性、基本、终极的作用,还有其它的、具体的作用因素。其中,最突出的是强力,即商鞅所谓大争之世“多力者王”,今人所片面理解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民心,是综合力,常常也以强力表现方起作用。因而人们往往将直接、即时起作用的强力当成得失天下的绝定因素,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便成为一种政治常态。于是,不择手段、斗赢做数成为政治领袖的最高准则,附强力、傍赢家、识时务、随大流成为一般人的经常取向。信奉力争者多过信奉德争者。明德暗力、先力后德,做完这件缺德事赢了再修德,尚为良心政客的正常心理,至于信奉厚黑学的无良政客,早将仁德、民众弃若破履,以缺德为能事。不管有德缺德,力争的胜利者总是倾向按自己的利益与方便行事,总是不会把力争的政治权益让渡旁人。于是所谓治理,不管德治还是法治,也总是治人不治已。
  权力的特性,不管姓私还是姓公,实际上不可能每个人拿着话筒发号司令,或强者独占、或大众委托,只能少数人金口玉言“就这样办”;而权力于实际掌控者,又能够自利、让人安逸、使人眩晕,惑人乱性、诱人死揽,这就导致了诚如现代人所说,权力如春药、如温床,权力滋生腐败、绝对的权力滋生绝对的腐败,权力一出生,即有着背向其初衷异化的可能。权力姓私,掌权者异化于其一家一族的千秋大业;权力姓公,掌权者异化于其全心全意、完全彻底、念念不忘、生之养之的父老乡亲。于是,尊贤服能、选贤任能、传贤不传子、公推禅让的远古佳话,经过尧舜禹三个先王,就被禹有意无意造就儿子启非常规夺位、搞成“父传子、家天下”了;历朝历代,几多兴仁义之师,吊民伐罪者,要不了多久,也就不仁不义,被人伐罪了起来;几多歃血为盟、揭竿而起、共图富贵的铁哥们者,最终血拼肉搏、兔死狗烹、恩断情绝;愤恨不平、反抗压迫的农民起义者,大多不过换成自己来压迫,最终建造新的不平;洪秀全没建起人人平等的天国,倒实实在在当起了等级森严的君王、干起了自相残杀宫廷内斗屠杀;嘯聚山林的响马,一般在最初论资排辈公议公推排了座次后,即开始了父子(女)相传或指定继承;即使在辛亥革命权力姓公已经成为社会共识公理的背景下,多少将民权、民主、大公挂在嘴上的民主斗士、革命者们依然重复着千百年政客们宗派、团伙、个人的私斗;尤其是最近二十年,竟然在人民利益代表的高亢旋律中,一大批公仆、孙子、勤务员肆无忌惮官官向钱看,将贪腐黑恶、不公不义搞到了老百姓前所未闻、难以想象的程度,成为公权异化的最触目惊心的注脚。几十年前,黄炎培提“兴亡周期律”,实质就是权力异化问题,毛泽东曾欲破题而未果,至今问题愈显明。当官易变坏,权力会异化,无论中外、古今、颜色,左右、资社、国共,概莫例外。治官吏、防异化,才是一切“治”的难题、关键。

  西方文明,以神为本,或者说神本化色彩浓烈,圣经默认人世间的一切差距、等级、秩序,教导人容忍,并不鼓动处下位者为自由平等抗争,然其人皆神造、人皆面对末日审判的设计,将君王匹夫、上智下愚、贵贱富贫、好运坏运、顺动反动,主人仆人,一下置于平等的位置。上帝面前人人平等,极易衍生出法律以及其它面前人人平等。这、天赋平等的养料,再加上古希腊民主的火花,或许是经历漫长奴隶制与中世纪黑暗统治的西方鲜见平民革命,却只经过一两个世纪,即跳跃式后来居上先行进入民权、民主时代的重要的特殊的文化因素。
  中国几千年,素有贵民思想(如前已述),亦不乏平等的呐喊:《尚书.洪范》颂扬“大同”,孔子“不患寡而患不均”,孟子“人皆可以为尧舜”,老子“损有余而补不足”,庄子“知天子之与己皆天之所子”、 商鞅强调“刑无等级、明代李贽“庶人非下,侯王非高”、“ 尧舜与途人一,圣人与凡人一”,前清唐甄“天地之道故平”、龚自珍“有天下者,莫高于平之之尚也”。而在下层、在反抗者口中,有陈胜、吴广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东汉末农民军的“天下太平”,唐末农民起义军的“天平”、“平均”、“均等”、“均平”,宋朝农民起义“均贫富”、 “等贵贱”, 元末农民起义军“杀尽不平方太平”,明末起义的“均田免粮”。
  到了近代,更有严复 “自由为体,民主为用”,“身贵自由,国贵民主”、 “上下之势,不相悬隔,君不甚尊,民不甚贱”, 康有为 “人性平等”、大同世界、“人类平等是几何公理”,谭嗣同“平等生万化,代数之方程式是也”;孙中山,在其三民主义学说中,平等思想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民族主义是对外人争平等的,不许外国人欺负中国人;民主主义是对本国人争平等的,不许有军阀官僚的特别阶级,要求全国男女的政治地位一律平等;民生主义是对于贫富争平等的,不许全国男女有大富人和大穷人的分别,要人人能够做事,人人都有饭吃”。“五四”运动时期,先进的知识分子高举民主科学的旗帜,向一切反民主反科学的黑暗势力进击。他们把民主概括为“法律上之平等人权,伦理上之独立人格,学术上之破除迷信,思想自由”以及“经济上财产独立”。所谓人权平等,就是反对封建专制、反对尊卑、贵贱的封建等级制度,主张“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中国思想文化的菜园地里,似乎已经备齐了平等、民主、民权的全部营养素,然而中国思想文化还有另一面、或许更多更重的另一面。“敬鬼神而远之”,神人难分,神往往人之英烈、圣贤所成,神如常人喜怒哀乐与缺点错误,神常为世人嘲笑愚弄,因此,中国没有西方人严肃、全能、终极的绝对标杆,没有被造平等与末日审判平等,从而少了一个天赋平等的跳板。中华文明以人为本,从人开始、到人为止,以人为全部对象。严格地自我解剖人之恶,绝不推给上帝鬼神而靠人自我反省、约束与社会规范、国家制裁解决克制;不断地自我总结人之善,以人为师,敬贤尊能崇英拜圣,以人的所有优秀良善集合成伦理规范。人与人实实在在的客观个体差异,自然易让人形成、认可或接受社会秩序、等级、知名度、发言权等政治上不同的作为;英雄狗熊明明显显对历史不同的作用,自然形成英雄史观、伟人崇拜、救星依赖、青天渴慕、于是出现所谓权力让渡、放弃,甚至不知、不思权力、自由为何物事、争论起来有何意义。百年前,鲁迅《药》反映出的社会麻木自有文化上的缘由。即使于今日之国人,平等的知情、发言、支配、作用,恐怕也更多的只是一帮心系中南海、欲居庙堂高的政治发烧友的冥思独爱,而不为更多的为油盐酱醋焦急费心奔波的普罗大众者所思所顾。此种文化特性与群体意识,百姓易于信服、跟随、服从,社会易于安定、稳定、合力。不好的地方在于轻信、盲从,尤其是对有功、有恩者,一次授权、长期甚至永久生效。权力在这溺爱、娇纵、纯善的土壤里,更容易异化。

  显然,问题出在治者,社会治理的关键在于治官、在于防范公权力异化。
  从古及今,以德治国、以法治国者,大多把治当作对外的主观行为,以治者自居、治人不治己。其视德法为治具,自己并不老实笃行,且随时为了自利、为了方便、为了“事急从权”,借口“下不为例”而失德违法。这每一个治者例外,便构成了治民不治官;每一次事急从权与下不为例,累加起来,便为事事从权、次次为例,德法自然荡然无存。

  在辛亥革命成功,天下为公思想经民权、民主原则最终实现成为公理常识后,社会治理,实质是人、人类自治,是社会治个人,是大众治自己、自己治自己。
  因此,
  我反对以治者自居,反对天然的治者,反对“马列主义装在电筒里照人不照己”;
  我认为德法不是治人的治具,而是每个人自己行为的准则;
  我主张,不再泛泛使用高高在上、让人特殊、容易异化的“以德治国、依法治国”,而使用人人平等、个个适用、从自己做起的“仁爱为人、依法行事”(仁爱为人已在前章节论述)


  依法行事,首要的是确立法的至高无上性。

  一切从法、一断于法。
  现代社会,法,是一切人、一切组织、包括党、包括既有公权力机构的最基本行为准则与不可逾越的红线。法律面前人人(包括法人)平等。党和政府在宪法与法律范围内活动。党领导人民立法,法成即法大,党必尊法守法。党领导人民依法定程序修法,法未修订依旧执法不得违。
  尤其需要警惕的是打着革命、改革、开放、民主、自由、人权、普世的幌子违法败法坏法,需要拒绝的是“事急从权”与“下不为例”。
  法,不仅仅是一人、一地、一时期甚至一时代的人的规范与资产,应当具有长期性、稳定性、严肃性、至上性,即使出于良好的动机,即使有较多的正确判断面,即使有多数支持率,即使有紧急燃眉势,即使伟大英明至上者,违法坏法依然不可为。
  再正确的违法坏法,其所得都不及对法律尊严造成的损害;
  再高尚的违法,都不如死守法;
  再急迫的违法,都不如耐心等待修后法。

  要正确认识区分党、政府、官的关系。
  党,是一个整体,是八千万,是近百年,是今后一个较长的时代。党,不是个人、小众、短期,不等于政府,甚至也不能就只是哪一时期、那一届委员会,更不能由哪一级地方组织,方面大员,随便什么官吏,轻随地代表党。
  中国人习惯整体考虑,从大局出发,党由立党宗旨决定,其与人民、国家具有利益上一致性,然而,党也会犯错误,小错随时有,大错也可能,尽管人民会匡正,自身会修复;党与政府的具体官员不绝对等于党与政府,官员随时随地存在异化可能。
  因此,在国民政治生活中,应推进政治平等,人格平等、发言权权平等,摒弃从官、从上、从众论是非定对错的恶习,树立从实、从理、从法,唯法是从的政风。反对个人不等于反组织,反对一级组织不等于反中央,反对一个时期的中央不等于反对党,反对党的一些作法不等于反国家反民族反人民。
  政风好了,讲道理、求真理、一断于法,即成良治。

  依法行事,最急要的是对官们严要求与硬约束。

  古人云“治官不治民”、今人说“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是决定的因素”。
  近几十年,立法有成,尚可,基本上有法可依、不再搞那么多那么细、“半部论语治天下”、也基本可以对付了,但执法不严、违法未究,甚至置法律纪律如无物的情况比比皆是。
  几乎每级政府、每个官员都在有法不依、有章不循、知法犯法状态下生存运作:预算有法,谁当真预算、把预算当真?地方政府天文数字的债务可曾预算?反贪有条例,“跑部钱进”以啥助跑?下级公贿上级为何可以正儿八经上会集体研究决定?司法部门依法独立办案,那个书记、市长没有插手个案?经过领导关心过问的案件,那件没有纵或枉?这些,就还算官员界线不清、因“公”违法吧,而贪官污吏将公利往自己家里搬的行为,这在哪朝哪代、哪党哪派、哪国哪地,就算杀人放火强徒、鸡鸣狗盗鼠辈、青楼构栏凡人,是非界线也是清清楚楚的,其们是知法犯法、恶意坏法。遗憾的是,在曾经杀刘青山、张子善、曾经开展文革全社会大运动、曾经一直以清廉民主为骄傲的共产党内,这种入党为私、当官图财、损公肥私的官吏已经不是个别,而几成整体腐败的趋势。
  当今急要两件事,一是恢复法纪严肃性,治胆大妄为违法乱纪的横行官,二是恢复法纪治贪反腐特性,治贪得无厌鲸吞豪夺的腐败官。

  依法行事,尚需破题的是对政治人的行为规范与硬约束。

  在人类社会的全部活动中,政治活动无疑有特别重要的作用,政治行为应当有规矩。
  进入民权、民主时代后,民的权力、民做主,经常性通过政治活跃分子实施,保障政治活跃分子的合法权益,与防范政治活跃分子违法滥权,共同构成保障民权。冷眼旁观泰国红黄衫军之乱、乌克兰民主之争到民族之战、台湾议会之无法议事,我们在思考、要求、乃至推进政治改革的时候,似乎应当首先思考、要求、推进《政治活动法》的先行建构。
  只有政治人讲规矩,社会才能良性发展;
  只有政治活动有底线,社会才会有安宁健康;
  只有政治人依法行事,才能构成真正的德治法治。
  政治人如何相处、不同观点如何斗争,斗争的雷池何在,政客的底线在哪?是国人一致没有处理好、当今社会急切需要回答、也即本共和论意图探索的全部问题。



  依法行事,需走出在所谓“普世”“国情”方面的认识误区。


  关于普世。

  一些人将西式等于普世,并且将西式的所有细节、腔调、甚至明显出了问题的东东都当作放之四海而皆准、包治百病而神效,其们要比着西式葫芦一丝不苟、毫厘不爽画中式瓢,近来,香港有人组织“占中”搞对抗,其借口或缘由此。另一些人则依然闪着阶级斗争眼光,持着中西方之大防,对异议轻轻松松回扣一个资产阶级的帽子便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大获全胜、万事大吉了。前几年有所谓“宪政关键元素属于资本主义”便是其可笑可悲的代表。
  两种极端皆有误。
  前者无视国情,自轻传统,否定国人治理智慧、抹杀共产党的社会组织成就,完全按照西方或者说就是少数一些人其自己的主观臆想改造中国,这些人,动口不动手尚可,然其动粗,搞社会对立、对决,其实质似乎不在于西式中式,不在于政治改进,而在于对共产党的历史成见、怨恨,在于不满意共产党的治理,在于取而代之的权力。这种人无益于中国政治进程,只是添乱,反倒滞后政改、危害复兴。
  后一种人,无视人类社会共性,看不见东西式的普遍联系,对中华文明的包容、吸纳、消化、创新能力缺乏自信,依旧迷失在极端阶级斗争学说的迷宫中,唱着资社两分,非黑即白、你死我活的旧歌,这种人,要么真的认为一切皆好、啥都圆满、平安无事,于是安于现状;要么死守既得利益,不愿改革、惧怕改革;要么理论贫乏、见识陈旧,愚蠢辩护而不能自圆其说。其封闭、守旧,于政治改进、国家前途,同样无益有害。

  普世的东东当然存在,这就是人之所以叫人的东西,是叫人类文明的东西。即使有所谓阶级性,阶级性也只是特性。因阶级性否认人的共性,当不属人的无产阶级,扯蛋!
  普式,当然不仅仅西方式,不该西人一家言。中国人引领风骚数千年,岂能一下子开除在普世外?中国人应当毫无愧疚地把自己的普世喊出来。在普世价值阶级价值、东方西方、中式西式上扯烂筋,实在有点无谓虚耗。
  当年,孙中山也不怎么中国式,马列主义也是舶来品。同时,也还有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类,比着洋葫芦画土瓢,将中国的事情搞得一团糟。毛泽东,将外来的主义与中国实际联结得最好,于是,西来的马列主义成了中国事业的指导思想,成了今天台面上人物铁口咬断坚持的最“非西方式”。 邓小平加速了改革开放,将中国的与外界的联结、融合推向前所未及的高度,谁又否认他不是中国式?
  大千世界、普遍联系,万事万物、变化发展、人类文化、相互交融。哪能分纯又纯的东或西,哪里有绝又绝的是与非,哪该是永远不变的敌和友。 活人不让尿憋死,大匠不为规矩役,鲲鹏不做坎井观。 真正的大家,那个不是东西皆通、兼包并容,那个不是拿来主义、实事求是。管用,才成“式”,利民,才该“式”。
  把东西、是非、资社,土洋放在一边,再来个“不争论”,直奔中国的难题,就事论事、就势成式。不循教条、不贴标签、不斗口水、不起内讧,不搞恶斗。好的,就拿来、就学习、就复制、就坚持,虽洋、亦为中用;次的,就修正、就完善、就有过能改善莫大焉;坏的,就反对,就抛弃,虽祖宗之言不足听,虽外婆的嫁妆不足惜。观点一致的,请同道前行、群策群力;观点相反的,且随队观望、随时点评,此路走不通你再来引领。
  不管白猫、黑猫、逮着耗子才是好猫。
  莫扯东式西式,百姓希望、认可、接受、叫好,才是好“式”。
  这,才是真正正宗的“中国式”。


  关于国情。

  国情、民情,是一切政治选择的出发点。在“法”问题上,有两个说法值得说道。一为“中国是个人情社会”,一为“国人一放就乱”。这两种说法在现实中,各自都有着大量的,铁证如山的正、反面依据,不同的人由其出发可以做出完全相反的治理选择。


  先说人情社会。

  人有情,情支配人。众人之情汇成理。理,固定、社会化、强制化即成法。法、理、情,同源,相依、互补、共同构成社会存在的不同方面。
  据此视角,任何社会皆为人情社会;法理不外乎人情;任何治,不能在根本上对立人情,不应长时期地拂逆人情;社会生活千姿百态,不是处处需要官、事事皆涉法,精官、简法、放政、情支配、理调节、民自治、法守底,无为,或许真有为;正确认识人情社会,发挥人情的阳光面,增大发乎情、止乎礼,减少断于法,规避决于斗,是良治的重要内容。

  中国,曾有正面性较大的人情社会形态。以仁为核心的伦理文化浸透到了社会的各个层面。以个人为圆心、个人与他人关系为半径、由近及远,形成了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无远弗届的和家之法、待友之则、处世之理、为官之箴、尊师之道、以及商誉、行规、乡风、民约、江湖义气、甚至于有所谓盗亦有道。千百年来,在国家权力未达处、国家法律未及事、社会混乱失序时,这种人之常情,实际、有效地支配保障着社会安定运行,其功、亦莫大焉。遗憾的是,经过五四泼脏水一同泼婴儿,经过文革的彻底打倒、完全扫除,其被完全等同于“吃人礼教”、“封建主义”、“剥削思想”受到颠覆性破坏。
  在其废墟上,无论改良主义者、民主革命者、还是共产主义革命者们,无不极尽所能地围绕平等、自由、民主、共产、共享等等现代的、时髦的、世界性的词汇建构新型人际关系、社会准则。尤其是毛泽东与其战友们,大破大立,与前人由己及人,从身、家、族、社会、国、天下谈开不同,其们直接从阶级、社会、国家、人类着眼,以大公无私、共有共产共享,构建出了全新的“阶级关系”、“同志之情”。相对自私自利甚至损人利己,这当然是革命性的进步,自然带来崭新的社会风貌。战争年代及建国后前三十年的党风、政风、民风,总体是良好的。
  遗憾的是,革命先贤们未能完成“不同政治面如何相处斗争”的问题,政治依然循旧方法在进行。无论说中国式恶争政治异化了马克思阶级、阶级斗争学说也罢,还是俗化了的马克思阶级、阶级斗争学说恶化了以人民共和为国号的中国政治也好,反正,长时期以阶级划线的作法导致对部分公民不公正、不平等对待,形成不问是非、不讲道理的阶级专政;异化了的同志说,变成了意见相同即同志,意见相左即敌人,加上对“两个凡是”庸俗理解与恶意滥用,同志与敌人成了社会非白即黑毫无交集的两半,党同伐异、不问是非成为了理直气壮的政争常态。这个时候,人之间有太多斗争,社会里少不少人情。
  改革开放,停用阶级斗争为纲,不再划成分、论阶级、搞人为不平等,人为限制减少,言行自由增加,阶级敌友戒备消失,人际关系的许多方面有了进步。然而,社会运动似大潮,主流之外,有逆流、有漩涡、有沉渣泛起,尤其在社会压力放松之时,人性之恶、社会痼疾会滋生爆发;社会运动象钟摆,当大公无私兴无灭资过度、极端、强弩之末之后,极端自利、自私自然回潮;悠久文明在接纳外来文明时总有一些抗体阻碍,开放几十年,中国的政治人没有学到理性政争愿赌服输,中国社会远未达致仁爱为人依法行事。以上诸因,当今中国出现严重的信念迷失,道德沦丧、政纪松驰、官德败坏、民风颓废。此时所谓的“人情社会”,负面意义大于正面。
  当今所谓“人情社会”已经异化。
  其既不是百年前的“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义妇听,长惠幼顺,君仁臣忠”以家庭血缘伦理为基础的四世同堂、朝野和气的热闹,不是三十多年前以阶级情同志爱为纽带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火热,也不是二十多年前不普遍、不违法、不图利、只因情的“帮小忙”,而是几乎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无人不受其影响、往往与违法、违纪、滥权、图利、损公、肥私甚至于犯罪相勾连的违法、枉法的社会群象。
  不涉及公权,在民与民之间,有人情,自然;人情交换,正常;即使以情换利谋利,法允可或不禁。
  涉及公权、在民与官之间,求情者,自然;施情者,违规、违法、滥权、渎职;施情者获利、牟利、索利,即为贪污、受贿、索贿。
  当人情为金钱收买,这个行为即为金钱交易而非人情交流。
  人情影响甚至左右制度的社会,不是良制社会。
  金钱以人情掩护左右制度、支配公权,枉法、坏法,是当今“人情社会”表象的实质。
  以“人情社会”懈怠、搪塞、抵制法治社会,不是糊涂,便是别有用心。
  分清、澄清“人情社会”不同含义,反对以情害法枉法坏法,加快法治建设步伐,构建真正人性、法治、进步的人情社会、法治社会,是当今依法行事的重要内容。


  再说“一放就乱”。

  这是一个对国人不准确、不公正、很轻随的评判。 
  中国文化讲和、讲统、讲社会、讲天下讲大家,不是鼓励乱的文化;中国人善良、温驯、大度、克己奉公、任劳任怨,少有乱的冲动;中国人对官并不苛求,不是逼上梁山、不是难以生存、不是官逼民反,皆安于现状、能顺其自然。
  四九年后,国人的集体主义、社会主义、党国崇敬、社会向心力前所未有,哪有乱之迹?
  大饥荒时人们饿着肚子仍然跟着共产党;文革大联合,一声号召,说交枪全国各地无人不交枪;改革开放,最大的放,放出了活力,何时有乱?

  乱,从来都是官乱而非民乱。
  官清民自安,官场静则社会宁。
  问题在政治人、政治家,在政治活动要有规则、讲规矩,守底线,在政客受限制、被约束、有畏惧。
  说国人乱,是庸医把脉。

  一放就乱的担心,背离了老共产党人人民群众是创造历史的根本动力、一切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的唯物史观与群众路线,其实际后果是推拒、滞后民主政治、法治社会的进步进程。这基本上是一种庸人自扰的消极心态。观察社会有两个现象便足以解其惑。

  一看四川坝坝茶。
  各安其座后,先问成都麻将还是南充麻将选打法(制度),再掷色子定座次,然后愿赌服输,绝不反悔,赖皮者为众人鄙弃无人再与其玩。于是,百千人同场,或怀牟利心来、或揣输赢心往之赌场如战场、不乏品行不端、来者不善之非正人君子之地,秩序竟井然,约定俗成定规则,心甘情愿选规则,共同约束守规则使然焉。

  再看广场大妈舞,
  随时随地,人多人少,没有政府组织、不要财政拨款、无须安全担责、与公权力没有一毛一分干系,完全自发动、自参与、自组织、自约束、自管理,自升级,一下子热闹了全村、全城、全国或三分之一人,一下子闹腾到红场、卢浮宫。

  思考这两个现象,体味庶民百姓自娱自乐时的和平竞争、愿赌服输、恪守规矩、祥和、自律、自控、自我组织,便知中国宪政、民主、法制、理性、本就植根于民情、存在于大多数之中。

  会喝坝坝茶,便可行宪政。
  能跳广场舞,即可行民主
  何乱之有?
  杞人忧天乎?愚者愚人乎?饱食者怕丢碗乎?
  然历史、人民总是要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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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四, 在 共和架构 (屋顶)下建设中国模式



从严治官
  人类社会充满矛盾,新与旧、人与我、公与私、敌与友、贫与富、寡与均、需要与可能、求索与不得、阶级之间、民族之间、地域之间、党派之间、团伙之间、宗教之间、学术之间,矛盾搅得周天寒彻、矛盾成就五彩缤纷、矛盾推动事物发展、矛盾构成大千世界。
  马克思们从“生产”、当然不仅是物质生产视角切入,提出社会基本矛盾说: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这两对基本矛盾包含3个要素,即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它们之间相互联结、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这种层层决定和层层反作用的关系,构成了以生产力发展为最终动因的整个社会基本矛盾的辩证运动,贯穿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始终,推动着人类社会由低级向高级发展。沿着此思路,革命、改革、改善生产关系、上层建筑,不断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最大限度满足整个社会经常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是社会进步的本质与根本任务。今天,这,依然是指导我们事业的理论基础。
毛泽东从分别“敌我”入手,提出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具体主张:专政的制度不适用于人民内部。人民自己不能向自己专政,不能由一部分人民去压迫另一部分人民。不能用行政命令去消灭宗教,不能强制人们不信教。不能强制人们放弃唯心主义,也不能强制人们相信马克思主义。凡属于思想性质的问题,凡属于人民内部的争论问题,只能用民主的方法去解决,只能用讨论的方法、批评的方法、说服教育的方法去解决,而不能用强制的、压服的方法去解决。团结——批评——团结”,讲详细一点,就是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或者斗争使矛盾得到解决,从而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这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一个正确的方法。此论,至今仍闪耀哲人的光辉,为几十年直到今人做得不够好的事情。
换一个视角,我们或可以思考一下官民矛盾。这是几十年来议得不深甚至禁忌的话题,然而却是从古到今、甚至永久皆有、随处可见、直接作用每一个人的切身课题。
人类社会,不同个体群居杂处,总有公共事、需要带头人。这公共事或即政治,这带头人或为政客(政治人)。政治人在野是民,登台叫官。带头人如何产生?宗教信仰者说上帝简选、君权神授,弱肉强食者说力胜者王、失败者寇,科教兴国者说智慧者引路、发明创造者当家,民本主义者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民约论者说国民权力契约让渡,选举政治说公民一人一票仲裁,人民革命者说人民直接委派。不管怎么说,这带头者产出、上台,为君、为民、为吏、为役、为儿子公仆勤务员,共同点是有了或实际占有公权力,便与没直接使用公权力的民结成扯不清、打不断、理还乱的对立统一体。
官民矛盾,自古皆然。
权力民有民享之前年代,虽有传贤不传子、公推禅让之初说、有公天下、民为本、水覆舟、诛独夫之妙论,然“禹之后、家天下”,皇权的独占性、私有性,决定官民关系对抗大于和谐。官之大者为君为王为天子,其不可能完全直接单独对民,总是依靠一批分封的王侯或任命的官吏治民。君、王、天子或所谓体制,与整个官阶层亦构成一对矛盾,因而有“治官不治民”的秘决,有《韩非子》治官的法势术。一般说来,有历史抱负有作为的君王,期求江山永固万万年的王朝,持公天下、民本思想的清官良臣,会实施亲民、保民、惠民、让步政策,会管束治理残民以逞的官吏,这时政治相对清明、官民相对溶洽,水静舟行,社会和谐甚至盛世。更多的情况是,权力私有时代的官僚队伍整体上当官就为食禄、有权就要谋私,腐败自肥必然,而几乎所有朝代的高层或者核心统治集团,无论其初始打天下如何朝气蓬勃、顺天应人,其总是很快异化,背离初衷,失去锐气,自身腐朽加速官场腐败、治理混乱治不了硕鼠老虎,于是腐败横行、乌烟瘴气、恶政伤民,官民对抗,逼上梁山、烽火四起、水激舟覆;于是,开始又一轮循环。 历史上的官民矛盾,历来有两种局面,宋江式反贪官、方腊式反皇帝(体制)。

辛亥革命,将公天下思想,民为本理念发展至极致。由孙至毛,推翻皇帝、打倒军阀、消灭豪强、斗争地主,改革文言文,文化大革命,似乎将几千年的人文思想、治国理念、圣贤楷模、牌坊、口碑、民俗全盘否定、通通打倒,有极左、极端、暴烈之过,然其实、其们、从传统政治的合理内核中吸取精髓,从西方政治中拿来点时尚,刻了些民主、共产的时代烙印,建构了崭新历史高度的官民也即干群关系。天下为公、民主民权、为人民服务,公仆、勤务员、儿子、鱼水、种子土壤,同志,还有什么比这些更纯洁的意境更美妙的词汇?张思德、白求恩、焦裕禄,中国进入了普通人作典型、小百姓当英雄的时代,万泉河畔的斗笠舞、沂蒙山上的红嫂情,淮海战场的独轮车,同吃同住同劳动的大运动,或艺术、或生活,无不演绎着高尚、公义、健康、纯朴的党群、政群、干群、官民关系。
那个时代,当然也存在问题,经济上,简单的姓资、姓社选择,把本属于现代经济发展方式的好东东如市场、经济手段等等人为抹黑、弃用,致使经济发展封闭禁锢、束手束脚;政治上,庸俗极端化的阶级斗争,长时期、并且经常随意性把公民中的一部分归于非人民,致使人民之间斗争扩大化、长期化、死磕化;思想上,没有弄清人民共和不仅是人民当家、而且是人民行共和政治,政治实际上是人民(人们)讲道理,辩是非,从真理,从而仍然按照顺昌逆亡,不准乱说乱动的旧政治潜规则行事,没能真正走向说理政治、法治政治、理性政治。这些,催生出改革。
  改革开放,国人从极左、极端、僵化中解脱出来,从习惯高度社会化的组织起来“齐步走”、开始重视发挥个体作用实行亿万人民放开手脚“自由跑”、再到金融风暴后再次宏观调控使用“看得见的手”,实现了经济发展方式螺旋式上升的选择,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改革空前、成就空前,改革不容否定,改革正在进行、改革必须继续,改革必须将乱改、改错了的重新改正确。
改革有不足、有失误。最大的莫过于放松了对官的治理、对腐败异化的抵御,出现了官民关系的嬗变。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一步步演变异化成干部先富、干部各顾各自富、干部不择手段非法富、干部奢靡荒淫富,甚至演变成干部富不只为了生存生活而是为了富可敌国、富可累世,富可干政,富与黑相连,富与阴谋政治结伙的程度。就那么一、二十年间,一大批徐才厚、谷俊山、李春城、令家族似的的“长工”、“短工”们,搬空国家肥自家,脏额之巨、腐面之广、败速之快、已经到了毁党危国的地步。这绝非毛的思想、邓的初衷,也不是孙、蒋甚至康、梁、谭们、辛亥前后一切良心政治人的期待,这是对红岩血写《狱中八条》的蒙难者与一切人民英雄纪念碑永志不忘的烈士们肆无忌惮的精神再屠杀,是对前几十年民主、共产、社会主义革命构建出的官民关系的大倒退、大反动。
腐败,源于人性之自私阴恶面,无高尚情操,缺正确导向,少正面压力,一般人或莫能御。权力,具有双重性,本姓公,可为民,然其又只能少数人直接行使、又可以自利。自私的内因加自利的可能,如果没有规矩,没有对规矩的敬畏,没有对规矩实施的强制,神仙或许思凡,放牛娃儿也会将牛羊擅自卖掉。
异化,存在于事物产生的那一刹那,正向的叫成长、发展,负向的叫蜕化、衰亡,本文中的异化一般指后者。人有病癌,不治会伤死;河需来水,无雨则干涸;恒星无新能量补给,太阳也会寂灭;政党、团队,不与时俱进、不吐故纳新,自然老化、陈旧、反动直至溃亡。
腐败、异化,旧官场之宿命,黄炎培周期律之原因。毛泽东信心满满,“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毛们如是说,也如是做,杀刘青山张子善治标,树张思德白求恩雷锋焦裕禄导向,频繁的政治教育、洗脸、洗澡、下楼、普遍到每个单位、支部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医病,其洞见并大声疾呼“就在共产党内”,将矛头内向台上的当权派,更其甚者是发动普通民众造官们的反,一个大字报,开了和平治世时让官处在最受民众监督、最夹着尾巴做人、最不敢伸手伸手必被捉、自然官风最清廉的历史先河。就是在文革后改革始十多年里,一个单位,民主生活会、政治学习会依旧运转、三老(老党员老干部老职工)要问事、发言甚至骂娘,职工还有“人民当家做主”、“人人起来负责”余味,社会还有腐败官倒人人喊打的流风,官民关系还算正常,党政公信战力依旧,这是改革得以顺利、成功的最坚实的政治基础。
毛时代治官,不足的,是除了“就在共产党内”论述之外,人们似乎没有把腐败异化当作所有时代所有国度所有阶级所有团队所有官们的通病来对待,而是简单轻率的冠之以封建主义、资产阶级侵蚀。自身细胞癌化,只怨外毒感染;自己阑尾发炎,却划别人的肚皮;现官腐化堕落,却将死人、古人拉出来鞭尸;这当然笑话。似乎无产阶级、共产党员天然清廉,组织就是无菌箱、保险柜,自然会放松对自己、对自己人变坏的防范与治理。更出问题的是,将体制内、阵营内、同一杆大旗下的反腐败、防异化、治官吏与阶级、阶级斗争、政治斗争相扯,往往会因政治、因派性、因阶级性而选择性的看人待事,党同死护、党异恶伐,而腐败异化者,会利用政治作掩护,会激化政争牟私利,会在恶争死磕中如鱼得水乐逍遥。那个时代,官不敢贪,反腐是卓有成效的,然而将全民对自己所雇佣经理仆人中的少数腐败异化者的斗争搞成一部分民对一部分民的阶级斗争、甚至发展成社会斗争、社会革命,则有“过”之嫌、是得不偿失的。

  官民矛盾,人类社会的一个基本矛盾。
  官,天生存在异化的可能。无论公权力私有还是公有的社会,官,都有违背、叛离权力所有者(主权者)的趋向。
  所有社会,最大的问题、或者叫做危机,是当权者、统治阶层的异化。
  任何社会,主权者(皇帝、元老会、人民、股东、董事会)防范官们(权力实施者、企业的执行经理人、公仆、勤务员)腐败异化、防范“放牛娃儿把牛卖了”,是其根本课题(这才应该是所谓社会基本矛盾)。
  在权力私有时代,治民、整民,似乎天经地义;权力民有时代,盯紧、约束、管住官,才是紧要、才是正道。
  遗憾的是,共产党人似乎没有认识到、或不愿正视此问题。眼睛里只有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地主、资本家等已经被自己打垮、打倒的前朝残渣余孽,过分相信、自信、迷信自己、自己人、人民代表与人民的一致性。过分相信、自信、迷信自己、自己人能够保持不变。于是建国后长时期把一个打垮了的敌人当成敌人、长时期与一个影子作战斗,长时期没能发现最大、最危、最现实的敌人,就是自己、自己人、自己人的代表的异化。
孤寂的毛泽东似乎发现了这个问题,发出了“就在共产党内”警讯,发动了其自认为一生中两大事之一——文革,要继续革命。然而毛泽东没能咬破其自己用阶级斗争思想体系做成天蚕茧,习惯性地将这敌人简单归结为地主资产阶级。于是一个前朝复辟的阴霾始终干扰其本来睿智的视线。渡过战火劫难的国家本来急需休养生息构建和谐家园,革命完胜的阶级,本来应当告别革命、进入引领改良改革建设发展的轨道,调节官民关系防范腐败异化本来需要建构长期稳定、理性法制的政治法律体系与政治斗争正常化的游戏规则,然而,在国际两大阵营冷战对抗、弱势方身不由己的外力迫使与国内阶级斗争情势错估误判从而盲动的双重作用下,人民共和国没能及时、顺利、亮丽地从乱世步入治世、从革命转向建设、从斗争变为共和,从阶级与阶级的利益冲突、斗争、战争,变为全体人民、公民、主权者共和及其对其权力的被托付者、即所谓公仆、勤务员的普遍监督、防范、制约,对腐败异化官个体的斗争、革命(如果迫不得已的话)。由此导致两方面影响。
一方面,阶级斗争长期化、扩大化、极端化、中心化、神圣化。
长期化,在拿枪的敌人被消灭、掌权的敌人被推翻、尤其是后来土改、一化三改造、摧毁了所谓封建阶级资产阶级的经济基础,其作为对立阶级已不复存在或难以成军,其人已经成为新制度下的公民、劳动者之后,仍然强调“人还在,心不死”,要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
扩大化,简单以财产多寡划分阶级、以成分政治排队,把许多革命的参加者、支持者、同情者,跟随者、把新制度的拥护者、赞成者、守法者、合法的公民、本无政治倾向的顺民,一并推向了对立阶级;不停的运动(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不住的产生95%以外的另类,使社会分化人为加剧、人群对立莫名其妙加深。尤其是“心不死”这种近乎于“莫须有”、“腹诽罪”的的思维方式,为社会制造“敌人”提供了无限的可能。看看建国后整得惊天动地、惊心动魄的所谓路线斗争,有几个真正的敌人,便知这种“扩大”是多么严重、轻随、而又可笑。
极端化。阶级斗争,无所不在、无所不能、自然无所不用其极。最初或许不经意、不起眼的经济措施意义上的成分划分,发展到“唯成分论”、便成为涉及全社会所有层面,祸连终身、殃及数代、影响亲朋、造成公民人身极不平等、天生受压迫、最伤害人的恶制恶法。一有大事小事,尤其是政治运动,被管制者,总被陪斗争、陪游行、甚至陪杀场;成分差者,总被入另册、受教训、遭排斥。阶级斗争除了对部分人群不平等、不公道、不人道对待外。反映在政治斗争中即为不讲理、不公正、不理性、不规矩(守法守纪)、不择手段。比如,宁要草、不要苗、非正常思维的派性选择;经济、文化、社会、一切东西都先入为主划分资社,然后不得越雷池一步;政治斗争可以灵活、变通、权宜,可以逾越法律、纪律,可以食言、背信,可以武斗、砸烂、甚至兵戎相见、非常手段。
中心化。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而实际上纲取代了目,纲给目只留下狭隘的空间、“目”几无“张”之余地。除了停产、停课、停工闹革命,全民忠字舞,排斥脑力劳动,这些有形的社会人力、资源浪费、内耗外。更主要的是阶级的偏见、路线的对峙、资社的大防,把活生生的经济限定、僵化在单轨或者狭窄道上、且关着车窗运行。不重视经济建设,不以发展为中心,不满足老百姓日益增长的物质为基础的需求,政治便成为空话,精神力量终究难以持久。
神圣化。阶级斗争成为中心,搞阶级斗争的人即居中心,阶级斗争一抓就灵,搞阶级斗争的人也就很能很灵。许多好东西,都易神圣化,一旦神圣化,好东西往往走向反面。神圣化的阶级斗争,往往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成为修理政治对手的利器,成为控制、压制不同群体的借口,成为失误、挫折、失败的替罪羊。谁把握了旗帜、掌控了解释权,谁就占据了先机。阶级斗争被滥用,以至人们对其真正的意思、条件、范围、限制、局限都不认真深究了,以至乱世中产生、有用、有效的法宝,成为治世里无效、惹祸,伤人伤已的祸患。
总之阶级斗争,过犹不及,在人民共和国里负面作用远大于正面作用,这或许是毛本人及其战友们、毛时代最大的失误、原因与悲哀。
另一方面,没有真正认清社会基本矛盾、至少在政治治理方面的基本矛盾为官民矛盾,不敢把共产党人会腐败异化大胆说出来,不把重点放在自己人身上、反腐防异化失去了本该的对象,其并没真正完成破解周期律的课题。于是,政治运动高气压下清廉无比的社会,一个近乎解决了的腐败问题,在工作重心转移、停止政治运动、社会压力稍减的环境下迅速复活、转瞬猖獗、几达毁党危国之境地。
邓及以后,也说两手都要硬。然真正有点硬的是经济、是GDP、是短期战役,严重轻忽了的是教育、治理、公平正义,尤其是轻忽了“治官”(重点为治贪)这个永恒的话题。


腐官是怎么炼成、腐败咋个成风的?

毛时代的干部,基本是清廉的,文学形象梁生宝、现实人物焦裕禄,随处可见。经过“三反”、“四清”、文革,干部要经常在群众面前“洗手洗澡”,群众(职工、下级)随时、至少可以趁“运动”之机对官们提意见搞批评作揭发,其时,中国有最孙子的官、最爷们的民,最平等的同一阵营内的同志关系,当官不易,贪官危险,大气候真教人不敢腐。腐化堕落,多指多吃多占、男女关系等,文革后期才有“走后门”并且为制度所不许、为社会所诟病、为民众所抵制。七十年代中期,在下高中时,父亲在粮站工作,有位很敬重的老师想买点米糠,本来已经联系妥当,终因自己深感“走后门”之不光彩而未能完成,此成为我多年以来长久的“欠意”,亦足见当时社会清爽质朴的正能量。
文革后,八十年代,在下已成一企业支部书记,食堂开饭,不便与职工排队打拥挤,故意晚去会。一次,饭不够了,炊事员生火煮面条,我说算了,那不是还有几块锅巴吗。看着老炊事员抱歉的眼神,我故意吃得香,还加一句“就喜欢吃锅巴”安慰他。此后,有意无意,老炊事员会把锅巴留给我,我不便解释,一年多时间几乎成了锅巴包干户,自然也渐渐习惯、真喜欢上了锅巴。再以后,每当吃着川菜中的锅巴肉片,我脑里总会浮现老炊事员当时真诚的微笑。看着越来越浪费、奢侈的公务接待,我总在咀嚼当年的锅巴香回、味单独煮一碗面条也自觉特殊的年代。其时,企业开始对生产经营一线实行记件工资、承包奖,企业领导与奖无缘,职工收入高于领导亦是常事,领导也并没因少拿而给自家顶层设计一个多得的方案。干部与职工、大官与小官,从政治到经济,最大程度上实现了真正的平等、共同。后来,“放开”后的企业,收入及财务状况均超过行政主管局,于是便有了下级单位向主管局送点物资;经济主管部门财务好过一些“清水衙门”,于是便有开会时出血赞助加几个菜发点钢笔毛巾笔记本公文包之类;各单位也开始团购物资分职工过年过节。这些,在当时,亦为制度所不允,也为社会所诟病。然,其皆为公用共享,决无、决不敢私用官享。这个时期近水得月也仅为温饱、为生活改善一点而已,这,或可作为物资匮乏、低薪酬的一种补充或自然。这与今日贪官之贪得无厌有质的区别。其时京城省城刚有了“官倒”,便有了全民的反腐怒吼。
再后来,九十年代,冒出个“跑部钱进”,从找老乡、托战友、寻同学开始,到送土特产、送名烟酒、送大学生保姆、送古玩字画,再到送现金、送支票、送珠宝、送股票,一步步异化、变形,“公贿”,一个丑陋的新词新现象,在贪腐几近绝迹,在全民反腐风潮咋静,在所有反贪治腐的律法依然,在台上人依然高歌共产、大公、公仆、儿子的中国出现了,在有利于招商引资、有利于地方发展,只要不揣自家腰包的口号下,在集体研究一致通过怪象里盛行了。其期,笔者已任粮食、财政局长。最初跑部者,也有疑虑、无奈,然更多的有发展家乡、做好本职之责任,甚至有送了、宁肯说自己用了也不说送了的悲情悲壮者。然而这种“仅限于上面能给钱给物的部门为对象、仅限于本级政府少数有招商引资任务的部门实施、下不为例的、赌咒发誓发展起来再也不搞的、廉洁、高尚、有改革胆识冲劲的行贿”当然不会持久,在一级政府、组织允许、鼓励、保护向上送的时候,其实也就打开了从下收、向下索的潘多拉魔盒。公款行贿,从村至上,从财经部门迅速蔓延癌变到各个部门,卖项目、卖预算、到卖法、卖官,几乎无所不卖无业不腐了。公贿,实为腐之始、国之祸、党之耻也。
接下来,近十五年、十年,便是权钱勾结、权黑交溶、黑钱权干政了。腐败远远不会满足止步于礼金红包的小儿时代。直接按项目金额比例索贿,直接在工程中入干股,直接权钱勾结垄断项目,在卖企业、卖国土、卖银行、卖经营权,在城市经营、在公共工程建设、在资本市场,权贵们鲸吞豺夺,原子裂变般暴富。如果说“跑部钱进”其路径尚为国家有计划、本来有项目、官员顺水人情寻点租揩点油,国家投资还基本用到该用之处,或无违经济发展整体战略、且可以地方发展作为官风不佳的补偿的话,现今的腐败黑恶们已经是为了掠夺而编项目、定政策、写文件了,是在明目张胆挖国家侵社会伤大众害未来了。笔者所在市,突兀兀地冒出一个上十亿的城市建设工程,事后传闻才是与李春城老婆有关系。李春城事发,此工程至今未能了结。近年来出现一个普遍现象,官员屁股后面总带着一群“家乡”商人、哥们商人,走洲过府,大小通吃,包揽政府投资性公共项目。这些人神通广大,不仅通工程、还通人事通组织通司法,是为大官的座上宾、小官的活菩萨、当然是百姓的吸血虫。令家族、徐才厚、谷俊山、李春城、刘汉,正是其们先败露的冰山一角。

回看腐败成长壮大,
没有什么阶级、敌人有组织、成阵式地向我们进攻,
也不是什么美女毒蛇硬将我们毒倒,
更莫怪西风强烈吹我们转向,
是我们自己、自己的仆人们,一点一点忘记、一步一步弃守、自己将自己改坏。
我们忘记、轻忽、背离了共产、共富、均富、大公的理念,在承认物资利益原则利用经济手段促进社会发展时顾此失彼庸俗化为“一切向钱看”;忘记、背离了共产党人冲锋在前享受在后的先进性,在发动老百姓勤劳致富时,不仅将共产党官混同于求富的普通百姓,而且搞起了官员先富、官员各顾各自利、官员滥权自肥;忘记、背离了法律纪律底线,所有腐败异化,均为过去、现今的法律、纪律、制度、明规则、台面话所不容,而潜规则总是在容忍、鼓励、纵容、保护腐败异化。在近二十多年里,也有学习、整风甚至两高院“限期自首坦白通告”,然纪委书记讲罢反腐倡廉,党委书记、市长必马上强调发展硬道理,只要有利于地方、只要不揣自家腰包。更有甚者,贪污腐败有护身符。各地似乎都存在两个似乎违宪、违法、违纪的恶“家法”:一是法、纪部门对一定级别的官员调查立案须给地方党委(实际上是一把手)先行汇报请示。二是地方党委成员(实际代表一把手,且不管懂法与否)主持法、检、纪相关方讨论贪污腐化个案。这两个东东在法理上可否暂且不论,但只要统计一下各地的贪污腐化案件,看看经过“党委”的手后,快查、急查、严查,急处、重处的情况多,还是缓查、慢查、浅查甚至不查,缓处、轻处、免处、处无罪甚至不处、长拖了之的情况多,就可明白其实际危害。这种作法,即使党委(主要是一把手)清廉正派,其从保护下属出发的些微用情,也可能造成枉法纵贪,造成官员犯法与庶民不同罪,造成国家“官员不敢贪机制”的坏损。如若党委(主要是一把手)不过硬(近年败露的贪腐一把手还不让人触目惊心),其自然形成贪老大庇护贪小弟。再好的法律、纪律、制度,不过玩具也。

 最严重的,是忘记背离了毛泽东“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的告诫。毛泽东搞群众反腐卓有成效,被极端者推向阶级斗争反腐变了味,近三十年搞制度反腐本是对过往“无法无天”的纠偏,然又走向另一个片面,即忘记了“主人”反腐的作用与权力。
取消大字报,冷落民主生活会,基本上没有像样点的批评与自我批评;
一边倒地强化组织、领导、其实最终是一把手的地位、官威,将毛时代形成的主人意识、平等意识丢弃殆尽;
各级公仆、勤务员争相成为老板老大,新型的干群关系回复到了旧式官民关系。
制度反腐,群众不与闻焉,变成了关门反腐;腐官反腐官,自然官官相护。
就是在习王强力推进反腐的今天,依然存在上热中温下冰凉状况,存在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现象。在下所在市,出现一塌方式贿选窝案,一批后备干部,从民意测验、公推环结开始,就拎着公款买票,几乎所有正县以上、有选举市委委员、常委资格的干部涉事项中,几百人查了几个月,群众翘首等待结果,然而处理严重偏轻不说,“贿选”两字倒成了此地禁忌,更让人不解的好像是对大部分收钱投票的涉案官员来了个“处理不公开”,党纪政纪处分不在其本人所在支部党员大会讨论、也不公布,搞得流言满城、流言引领民众。是怕“群众”知晓影响党政形象?是给这些官员保留面子?是怕冒犯这批过错罪者的众怒?还是根本无视人民群众这个主人的起码权利?无论怎样,都只是笑话只能恶果,只是证明对“人人起来负责”群众路线的偏离。

反腐,有自上而下与从下向上两种路径,两者结合统一,便是捷径;有群众反腐、制度反腐、舆论反腐、还有对立面反腐,各种反腐相辅相成,才为完整,才为全民反腐。
需要关注一下“对立面反腐”。实行多党竞争制度的国家,不同政党出于不同目的,对政治对立面的公德私德、一言一行盯得死紧,客观上形成对当台官员的约束力,使其感觉“时时背后有眼睛”,这比“头上三尺有神明”更加现实的约束,自然有助“不敢贪”机制。中国没搞多党制,并非没有这种“对立面反腐”,近些年一批失宠的二奶、遗弃的糟糠、争风的情敌、分脏的亏者、争官的败将、散伙的盗伴们在举报腐官时的热热闹闹,客观上起到了正作用。中国不能搞多党争权制,但不能有党外无党的帝王思想,不该搞党内无派的千奇百怪,不能回避斗争窒息活力,更不能扼杀党内、民众对腐败的正义斗争。正确认识、评价、允许、引导、鼓励对立面反腐,让其成为全民反腐的一部分,是一个必补的课程。遗憾的是,在各人向钱前看自扫门前雪意识浓郁的现今、在主人意识被遗弃、损毁,公德、公民、权力意识欠张扬的现今,在老鼠横行几无人打的现今,在大多数民众还对反腐冷眼旁观的现今,近年来出现了“选择性反腐”的指责、与““不告密、不揭发,与其说是一种可贵品质,不如说是一条道德底线”的奇谈怪论,足见反腐防异化任重道远。

  正视腐败、打掉贪官,改善官民关系,是时务之最急、是改革之本意、是百姓之切盼,是全党之共识。

    打,自然、正当、必需、急要,甚至不来点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已经吓不跑占据庙堂、猖獗无忌的恶鼠大虎,已经不易挽回人民群众对执政团队的起码信任信心,已经难以平静坊间已经高涨的仇富仇官情绪。近几十年对贪官似乎一个不杀的作法有点问题,这让贪官失去了最怕的顾忌。如果说这有国际社会废除死刑大趋势考量、不宜将贪官在身体上整死的话,那么至少建立“贪腐挖生肉机制”,对贪官在经济上整穷、整还原、让其把不该吃的吐出来且倒流点血,让贪官低于社会平均生活水平,让贪官有够深度的疼痛感、挫败感、后悔感、羞耻感,这才能让不贪的人顺气,让想贪的人生怕、让将贪的人收手。在重刑、从严治贪、让贪官难受的同时,实行“高薪养廉”,确保不贪的官员在社会平均水平之上有尊严地生活从而形成不敢贪无需贪态势。即便如此,严苛治贪加高薪养廉,或为时下猛药,然亦属治标。恢复、完善、提升党群、干群关系,才是根本。

      恢复,就是要回归几十年前同志、干部称谓的纯洁意涵。同志,志向信念理想相同之谓,超越同事、同僚、同窗、同年、同乡尚属中性的词汇,更是对时下老板、老总、老大、老头子、老佛爷、头这些搞乱了的称谓的再反正。干部,初为外来词,本义“骨骼”,引伸指起骨干作用的人。孙蒋毛邓都使用这个词。干部不叫官,完等于公仆勤务员;干部亦是民,是民中之骨干;干部不是谋生的职业,是自觉为民服务的事业;干部不是被动的雇佣,而是权责一致的主人。遗憾的是,除了上述老板、老总、老大这些尚未上红头文件,然而已经流行时尚的称谓早已将干群定义异化恶化之外,正式场合的公务员相关改革,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突显公务员雇员的身份、市场选择的成分、劳动力商品等价交换的关系,干部味淡了,同志生疏了,主人不在了,公务员,似乎只是唯唯诺诺,为薪水折腰的就业者、食薪人。随着同志、干部称谓消失,越来越雇佣化的公务员群体、越来越向官回归,绝不能够支撑复兴的梦想、只是一个历史的逆流?

  改善,就是要记取几十年前干群关系中的负面教训。主要是极左、极端、片面。主要表现在政治上没有形成共和政治,政治上不容异议、忌恨反对、实质上搞顺昌逆亡,政治家相互斗,对民众亦常如此,尤其在阶级斗争理论庸俗化下,人为、随意划阶级分阵营,长期伤害一部分群众(人民),在整体利益大于个体利益理论庸俗化下,经常、随意出现以国家人民社会集体利益名义侵犯人民群众个体。几十年前,干部、党、政府,为公伤民、为民伤民,与今日贪官为私窃民、为贪祸民、为欲伤民有本质的区别,然而这毕竟还是伤害。遗憾的是,几十年前干群关系中的负面东东,几乎全数保留至今,没有得到根本改变,政治恶斗死磕没有得到明显可靠的遏制,政治如何玩依然潜规则操作,异议不得尊重、反对是为禁忌、少数难以发声,个体权益常被忽略。小平设计师与孙蒋毛们,都尚未完成人民如何真正共和的课题。这些年贪官横行,腐额惊天,不少地域坍塌式腐败、整锅的老鼠屎,原因何在?除了贪官的主观丑品恶行外,主人缺位、猎手失聪、猫鼠结伙,没有了制约、监督。再深究,不容异议、不准反对、不讲道理、只看顺逆、只准规规矩矩不准乱说乱动的恶争政治潜规则,破坏了早成共识、写得一次比一次漂亮的人民共和明规则,导致万马齐喑,主人失职,平等破坏、正义噤声,大官小吏轻易成为唯我独尊的土皇帝,贪腐日盛,似乎必然。

    提升,就是在全人类文明基础上螺旋式上升。应当站在民族复兴的高度,认真吸取中华优秀政治文明传承,认真吸取辛亥革命以来不同先贤的经验教训,认真总结改革前后两个时段,认真吸取世界各文明体的优秀因素,尤其要善待毛邓、学习毛邓、超越毛邓,在人民英雄、人民主人、人民自由、人民平等、人民理性、、人民科学、人民自治、人民法治基础实现官民、干群关系的再提升、再升华。

    现代社会,人民当家、人民作主。
    现代政治,人民共治、人民自治。
    官,来自于民,不得背离民;民,委托了官,不能放任官。
    官清,民自安;官治,民自治。
    从严治官,政治之要义,民主之实质,社会治理之本、纲,其它治,皆为枝叶、细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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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四, 在 共和架构(屋顶)下建设中国模式


诚信从政


  中国政治领域,有一种恶疾,叫虚、假、伪。
  突出例证在大跃进的卫星田。亩产能多少、实际有多少,世人皆明白、却都在装糊涂,并且争先恐后一个比一个假,一个比一个冲,全党、全民上演皇帝的新衣,直到搞出个大饥荒。饿了肚皮后,人们还是没有汲取教训,“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是为阴谋家的秘决;办实事吃亏、讲真话傻冒,投机能取巧、弄假可当真,成了半暗半明的潜规则。前些年县长市长随心所欲上报的假统计数据,这些年流行的假招标、假拍卖、假采购、假测评、假形象、假亮点、假反腐、假改革、假组织生活、假批评与自我批评,更有令家族、徐才厚、李春城这一大群老虎苍蝇东窗事发前在人前台上明面的假表演、假宣示、假发誓,表明这种恶疾已经深度侵入感染政治机体的各个部位,不有效治疗,则危乎贻哉。
  现实,强烈呼唤诚信精神回归、重建、复兴、升华。

  诚信,人类社会的正能量、普世的价值、中华民族的基本品格

  人,作为个体,可能有多种面目示人:赤条条无牵挂、赤子般以本真面示人,其于人无害且有益;趋利避害、掩丑显美、隐恶扬善,以善良面示人,其于己有利、于人亦无害;以损人为前提趋利、明知有损人的结果、甚至以害人为目的,以假伪面示人,其只利己、专害人、且害众。此三种情况,前两种显人的善性,是人的基本面、社会正能量;后一种属人的恶性,是人的次劣面,社会的负能量。
  人,作为社会一员,不总能随心所欲,会受到社会规范、会按照社会规范顺向运动。社会中的所有人,总是希望别人以真面目、善面目呈现,总是厌恶、害怕、提防别人以假伪面欺骗。社会的和谐、稳定、生生不息发展、甚至于不走向自我毁灭,总是需要真胜过假、善大于恶、美多于丑。于是,社会有了伦理、道德、规范、说教、传承。无关乎主义、路线、道路、阶级、制度、左右,颜色,从呱呱坠地时的祝愿、哼唱摇篮曲的家教、发蒙老师的训诫、到乡规里约、党纪国法,谈恋爱的情言蜜语、当总统时的赌咒发誓,绝无教人、让人、忍人弄虚作假之行为。
  诚信,超越时空、地域、色彩的普世价值。

  西人讲诚信。一部圣经,便是上帝与人、人类立约。以色列民族灭国几千年,据说就因违背与上帝之约而被“扔于万国之中抛来抛去”,最终要因回归上帝而复国。这段圣经上的话,在二战后成为犹太复国主义者的精神泉源,且由以色列在灭国近两千年之后重新复国而证实。圣经中有大量关于诚信的神的诫命与故事。在基督徒的世界观里,上帝是公平、正义、诚信的化身;上帝喜爱诚实,厌恶虚伪欺诈;凡信仰上帝者必须要诚实守信。这种诚实信用的元素,据说成为了近现代资本主义精神之一泉源。尽管我们长期以来以为资本家充满尔虞我诈,到处都在大鱼吃小鱼,然盗亦有道,当无数个聪明透顶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奸诈之徒”相处做生意,必然要一种纽带、有一种公约,这反倒是诚实信用了。这种诚信除了人自我本性的良心自发、自律之外,还有上帝敬畏产生的宗教他律、以及法律敬畏产生的社会他律。难以想象,沾上不诚信印迹的人还怎么在商场里混。
  当今西方选举政治,特定意义上看就是一个许诺、兑现诺言、检验诺言、奖惩践诺状况的周而复始过程。在选举政治,发达媒体、高透明度的环境下,有一个趋向,便是对政治人的私德、尤其是诚信品格要求越来越高严。水门事件,尼克松因“掩盖事实真相”遭弹劾被迫辞职下台。拉链门事件时,美国人似乎不太在意总统克林顿乱搞男女关系偷啃窝边草,而在意其搞了却说没搞。一个让美国处于经济最繁荣时期的总统,就因为东窗事发第一时间没有坦白承认,而因“撒谎”成为美国第三位遭到弹劾的总统。以此高标准严要求,大陆台上,从上到下,合格者能有几何?

  在伊斯兰的教义中,先知穆罕默德在为圣之前,就以“艾敏”(诚实的人)之称闻名麦加。穆罕默德说:“我命令你们诚实,因为诚实导人于正道,而正道又导人于乐园。一个人有了无可变更的诚实品德并为之努力奋斗,安拉命天使记录他为诚实的人。你们要谨防说谎,因为说谎导人于犯罪,而犯罪又导人于火狱。如果一个人不断地说谎话并始终虚伪,则安拉那里他被记录为一个说谎者。”其强烈抨击“伪信士有三个特征:说话时撒谎;许诺时食言;受托时背信”。

  佛教中,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妄语者的、不异语者的标杆,有不妄言不绮语不两舌不恶口的戒律,有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的正道,有“宁就信死,不妄语生”,“宁就至诚死、终不欺殆生”的壮烈故事。伪善、虚假,成不了佛,径直要入地狱。

  道教(不是老庄)信神、信很多神,认为神无处不在甚至有居于人体内的五脏神,明察人的所有行为且定时上报天庭,心诚能够感天动地,招来神灵护佑;如果不诚信而“共欺”,就会引起“天地甚疾之恶之,使其短命而早死也”。因此,正心诚意是修道的根本,诚信受赏、欺诈遭罚为基本教义。

  在中国主流政治或思想领域,诚信,几乎为所有思想者、台面人所共同主张、颂扬、自谓、自诩。在其们眼里,信是立人之本,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信是交友之基,与朋友交,言而有信,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信是治国法宝,民无信不立,在足食、足兵、足信三者中孔子宁肯去兵、去食,也要坚持保留民信;荀子认为禹汤本义务信而天下大治,桀纣弃义背信而天下大乱,故为人上者,必将慎礼义、务忠信然后可,此君人者之大本;统治者必须“取信于民”,故王安石言“自古驱民在信诚,一言为重百金轻”;信者,无伪而已,信者,诚也,专一不移也;诚是天道,求诚达到诚是人道;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一切事物皆依赖于诚;反身而诚,乐莫大焉,求诚到诚是最大的快乐;诚为政治道德的准则,为君子之所守、政事之所本;诚意,为治国、齐家、修身、正心之所先;诚是人纯善的本性,尽性或复性为诚;诚是客观规律,天诚覆地诚载,惟人亦然,如是而生,如是而死,君臣父子,仁义教化,有所谓诚然也;诚是实有,有始、有终、公有、共见、共闻;诚则是人,伪则是禽兽。
  在他们的对立面、否定物、抨击目标、谩骂对象中,一定有不诚不信。孔子孟子厌恶“乡愿”,因其“貌似忠信廉洁、实与恶俗同流合污”;荀子斥责“小人”、由其“言无常信,行无常贞,唯利所在,无所不倾”;庄子揭“田恒资仁义以窃齐,儒生诵诗礼以发冢”;墨子非儒,除了批判儒生的一些主张外,最有杀伤力的是列具体事例说孔某之行,则本与君子之道相反谬;韩非除“五蠹”,首选学者,因其“籍仁义、盛容服而饰辩说,以疑当世之法”,次为纵横家,以其“设诈称,借于外力,以成其私,而遗社稷之利”,这里的要害在“饰辩说”与“设诈称”,当然属于不诚不信。
  从古到今,伪君子、假道学、假仁假义、直到假革命、假改革、、假民主、假正经、假积极、假马克思主义,一切背离诚信的,都是世所公认的社会负面物。


  在公权私有的旧时代,诚信,总是被丛林法则强暴

  人类社会怎样划分?切入点不同,划分自然有异,各自或然有理。从权力性质、归属角度看,可分为权力私有、公有社会;从社会斗争形式、理性程度看,可分为力争社会、理争社会;从人的行为与人的原始恶性背离程度看,可分丛林法则社会、人性法则社会。而这种划分并非截然两异,在现实社会中,两种对立现象往往同时存在或者相依相存。
  辛亥革命,中国历史分水岭。
  此前,也许有过公推公选、选贤任能、禅让揖逊、权力公有的时代,尽管千百年来,中国的思想文化领域一直存在公天下、民贵重、甚至诛独夫的民本理念,然而“夏传子,家天下”后,在中国社会,权力,实际为一姓一家之所有、私有。
  在私有、为私的社会里,即使出现雄才大略客观利天下的圣君,其最终不能突破一家一族的“万世之利”与“祖宗家法”;尽管有许多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的仁人,其最终也不得不“唯上”、臣服于“一人”之下。
  这种社会,政治人没有平等的人格与地位,政治自然不是平等讲道理而是讲尊卑论顺逆;政治,更多的按照丛林法则运行,强力,似乎直接决定成败得失;成王败寇,自然不能拘泥是非;你死我活,当然不再顾及手段;于是,一切美好的理念、说辞如诚信,往往让位于个人利己利小众的私欲与“老实就要吃亏”的血腥现实,不诚不信生焉。加上旧时代政治信息封闭性、政治人物小圈子化、政治总是非阳光下运行,诚信与否,往往不能即时、有效、真实的大白于天下,于是,旧政治往往显出“诚信是诚信者的墓志铭,伪善是伪善者的通行证”。

  在权力公有的现时代,诚信,往往因政治恶争而异化

  辛亥革命后,公权力属民、姓公;政治主体同权、平等;在人民(公民)内部,没有根本利益的对立,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政治家、公民中政治热心肠而已,官员、人民勤务员罢了,党派、团队、人民中政治不同面也;政治,大众之事,阳光下行,讲道理从众议便是。在这全新的时代,政治人自然不该有权势依附、不该为私利变色、不该因存亡变节,而应该光明磊落、实事求是、唯民唯真理唯实际是从、诚信从政。然而,现实中,诚信,似乎并未因为民权民主共和时代到来而自然而然完全彻底取得支配性地位。其主要原因、症结,在恶争政治、在“只看顺逆、不管对错、不讲道理”的潜规则。
  辛亥革命前,权力私有、皇家垄断,不分是非,不管对错、不讲道理,只看顺逆。只要扣一个“逆”帽子,百官噤声、输赢立定,天下太平。
  辛亥革命后,权力公有,全民民主,应分是非,当别对错,该讲道理。然而,潜规则仍旧“只看顺逆”。只要一个“资产阶级”、一个“反党”、一个“反社会主义”、一个“反改革”、一个“余孽”一个“复辟”或者一个“颜色”等等,反正只要是一个“敌对”的帽子,扣上,不准对立面“乱说乱动”,就又可以不分是非、不管对错、不讲道理,百家噤声、输赢立定,天下太平了。党同伐异,顺昌逆亡,不容许异议,不准许反对,以极端、强制、暴烈,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对付反对者异见者,直到拼命、流血、一方倒下、再也不能翻身,或自己倒下、全输、灭亡为止。
  几十年来,只看顺逆,不讲道理,不问是非,不管对错,几乎弥漫于全政坛,贯穿最基层,存在于所有官。
  于是,争议不见了,辩论没有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成笑话了,协商流于形式了,会议讨论议事变味了,人大制度走样了,党内民主、人民民主残缺了,所有官员皆老大化了。
  于是,真理、退场了,诚信、异化了。
  这,就是旧时代的可恶,是新时代的不足。
  这,就是特色,就是症结,就是变革对象。
  打破这个丑陋、恶劣的潜规则,才是所有改革改良甚至革命的最急最要。



  把诚信作为检视政治人的首张体检表、第一否决器

  诚信,宝贵、必要、天经地义,是人类社会不容怀疑、争辩的常识共识。
  回归、重建、复兴、升华诚信精神,是当今中国的急务、要务。
  而要求从政者诚信,则是关键、首务、急所。
  诚信从政,议者如云,宏论如星,实在无需多啰嗦,在下只是呼吁,把诚信作为检视政治人的首张体检表、第一否决器。
  看一个政治人,是不是正派的合格的,拿什么作标准呢?拿什么去辨别他呢?拿他自己嘴上的宣示作标准,拿诚信原则去辨别。
  在中国,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甚至将来,写在纸上的,大概应有尽有了,尽管有差距、也许不完善,然其与一些不满现实者已有或将有的想法,皆是大致的或相通的,只要认真做实,八九不离十,再孬也有七成。
  中国的最大问题是,写得再好,不去落实,实行走样,异化变质,甚至恰恰相反。
  政治家不讲规矩,正是中国政治的悲哀与症结之所在。
  到四川喝喝坝坝茶,或随处看看大妈广场舞,体味庶民百姓自娱自乐时的和平竞争、愿赌服输、恪守规矩、祥和、自律、自控、自我组织,便知中国宪政、民主、法制、理性、本就植根于民情、存在于大多数之中。
  政治改革、进步、完善,完全应当、而且可以自内而发、自下而上、自民而官、自点而面、自少到多,哪里非得言必称希腊,哪该一心只算计紫禁城,哪能一步全到位,哪会突然尽善美。
  维护既有体制,以共和精神思宪政,以体制语言说政改。
  向蒋介石们要三民主义,
  向前三十年要法制温饱,
  向邓小平要共同富裕,
  向江湖先生要公正廉洁,
  向习大大要中国梦, 
  向身边的一切官们要他们口中振振有词要求人们的,
  监督当位者们不食言,促使已有的漂亮话成真,
  胜过各执一端、东拉西扯、公婆各理、牛唇不对马嘴的扯烂筋;
  胜过党同伐异不问是非、成王败寇不择手段、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政治死磕;
  更能避免无良政客为权力、为私利、为中南海的椅子,以美妙的言词、以大公的名义,以进步的姿态,将社会导向分裂、对决甚至自毁。
  要求、促使、监督官员诚信从政,比扯道路、路线、主义、体制、颜色,实在、明显得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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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35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合一 《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在 共和架构 下建设中特主义之



中庸谋国


  中国社会近代以来,有一种危险,叫走极端。
  真理向前迈一小步或成谬误,事情做过了头即会砸锅,人群都搞极端必出危险。

  辛亥革命前,权力姓私,统治被治、根本对立,政治,自然不讲道理。落伍、腐朽的统治者视国家社会为私产,奉行“宁赠友邦,不予家奴”极端自私的国策,对外卑躬屈膝、对内残暴酷烈,变法失败,改良无望,危亡在即,社会走到急需极端的境地,于是,一卒鸣枪,举国景从,革命爆发。
  辛亥革命后,权力姓公,民有民享,人民自治、治人者亦为人治,官民没有根本对立,至少,各路人马旗上如是写、口中如是说。政治,本当讲道理,有事原可慢慢说。然而,新衣新帽下的革命者、同路者、裹胁者、投机者们,大多有一个旧脑袋、老脑筋,依然按着习惯走,政治,还是不好讲理、总喜力拼、有枪便是草头王。走致极端、四一二、七一五,战友反目、同志成仇、腥风血雨。自然也就有了星火燎原,有了三大鏖战、有了百万雄师过大江。
  人民共和国成立,乱世结束,江山砥定,一个主导党、一个大主义、一个发展方向,核心稳固、亿民景从、好一片明朗的天。也有“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利害冲突”、“要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认识;也有“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组织、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民主集中、举手表决的规矩;也曾开门整风、让人说话、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有错必纠;还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文斗不要武斗、要光明正大不要阴谋诡计的呼唤;明规则也算清清楚楚,政局可谓顺之又顺,政治本该理性平和。然而,事实上,政治,依然没有完全讲道理;政争,常常表现为挥拳头;对付异己异议,更多实施“不准乱说乱动”、只有我说我动;许多重大政治事件,几次关键的历史转折,似乎皆不是明规则所说所求的“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政治、政争,禁言、不议、不争、不释疑、不揭密、不公开,当然未达现代政治、法治政治、民主政治之优品。究其原因,或因先贤们将乱世中当然的“革命”、极端了一点点,在治世时还要继续革命;将哲学意义上的革命极端了一点点,非得将文化革命理解为“急风暴雨”的社会革命;将对腐败异化子的斗争极端了一点点,错误的搞成对既有体制彻底砸烂重建;或因我们对阶级、阶级斗争的理解极端了一点点,将这个特殊时期、特殊视角、特定阶段有正面作用的理论绝对化、神圣化、普遍化、唯一化,将阶级斗争扩大到社会的一切层面并极端到不可理喻的程度;或因我们对“敌人”的定义含糊了一点点、随意了一点点,将敌人扩大到人民内部、扩大到同志、扩大到与自己意见相左、风格不同、味道稍异者甚至直接以“敌人”对付反对自己当然包括反对正确的人、且将非常时期对敌斗争的无奈之举沿用到正常时期。因此,至今我们未能真正建全、习惯、遵守人民共和国体下“不同政治面如何处、咋个斗”的游戏规则,政治还在暗斗恶争死磕。这是国家社会之大危。

  四九年后,走极端、整过头,似乎随处可见。

  土地改革,必要的,台湾与许多后发展国家也搞土改亦可说明。土改,按土地多少划格定等用于田地分出分入,也是自然的。然而,将“成分”扩大为政治符号、搞成人身枷锁、整了几十年、影响几代人,则是荒谬的、过头的、错误的、祸害的。

  人民公社,上接古代圣贤大同梦,近符西人乌托邦、空想的亦或科学的社会主义,尤其适合民贫国弱外患、急需富民强国的当时国情,擅长社会动员、民众组织、刚刚领导百万雄师、亿万民众打败武装到牙齿的八百万蒋匪军、威望如日中天的中共党人,自然而然、似乎轻车熟驾地组织亿万农民“齐步走”、以集体生产的“合力”建设新中国,当然有历史必然性与成功的可能性。然而,将社会办成兵营,砸小锅小灶办公共大食堂,让分散、散漫、自主的农民跑步进入吹号上工、敲鐘吃饭、整齐划一,且不说供给是否充足以致敞开肚皮没造几天便出现大饥荒,就是这整齐划一,派生出强迫命令、人身限制、划地为牢,派生出农民个体活力缺失,派生出把不合步者当成异端当成尾巴当成专政对象,派生出党和政府事无巨细包管一切、直到管不了背不动。这种不注重甚至严重损害个体积极性的齐步走,最终会因众多个体不合拍而滞慢行进速度。因而出现后来的“自由跑”。

  大跃进,对一个积贫积弱屈辱已久的民族,渴望发展快一点,天经地义,在一个后发达地区、低基数上,速度快一点为、指标高一点,完全可能,我们现在不是津津乐道连续三四十年GDP超十、举世瞩目的高速度吗,不是常提超常规、跨越式吗?大跃进动机没有错,错的是背离科学蛮干胡搞,一个大炼钢,文豪、名仱、商贾、村妇、风马牛不相及者六千万劳动力上阵,毁林作炭、砸锅取铁、数百万小高炉生烟,这当然是滥用民力的胡闹、不讲科学的瞎搞;错的是胡夸风、说假话,将发展指标无限提升、将发展成果任意夸大,竟然出现亩产十多万斤粮食的卫星田,全党说假话,明知其假而装傻当真,上演皇帝的新衣。大跃进之败,不在经济,而在政治、在恶质政风,在政治失败。

  文革,据说其动因为反修防修,用现在的话讲就是为了防阻老共产党人曾有的理想信念被异化。看看近十来年官场的腐败、社会的颓丧与民风的麻木,这个动因似乎会越来越被人们理解。毛泽东大声疾呼“就在共产党内”,无疑是精准的、洞见的先见之明。进行思想文化上的革命,打好预防针,建好管官防腐的机制,与政治路线决定之后干部是决定因素的今言、与治官不治民的古论、与今日从上到下、四面八方,许许多多塌方式腐败的现实尽皆吻合,文革,简单勾销、全盘否定,是不智的。文革之过,似乎在于,人民共和基本体制建立后,明明是官与民,或者说公仆与主人、业务经理与股东的矛盾是社会基本矛盾,监督台上掌权人、防范同一队伍人、约束治者自己才是政治的主任务,而我们却始终停留在社会大对抗时期的阶级矛盾、阶级对抗说上,将已经打败的阶级、集团甚至早已灰飞烟灭的封建“僵尸”当作“人还在心不死”、作为念念不忘的敌人,“不准乱说乱动”,对着风车影子大战了几十年,实际上放松了甚至悠闲了根本不属于特定阶级、任何社会阶级制度皆为毒瘤的腐败异化者。似乎在于,治世,当有治世的办法,我们却还在用乱世的手段;政争,多为人民(公民)内部、同一方向的正常行为,本当讲平等、说道理、依法纪、守秩序,我们却继续阶级斗争、对敌斗争、强迫压制、不准异议、不容反对、狂风暴雨。文革之误,依然误在没有弄清“不同政治面如何处咋个斗”、误在没能真正建立完善“共和”的政治游戏规则,或者明规则上写出来了,潜规则异化破坏掉了。

  改革、开放,最凝神改开两字。实质是允许、鼓励人们“自由跑”。这是社会整齐划一久了、厌了、累了,世风必然转向吹,也有设计师们的顺势为,反正有了春天的故事。正面评价改开,坚持改开,自然必然。然而,直面改开中的过与不及,完善、深化、升华改开,同样自然必然。尤其对改开中正确的观点、措施、明面上的东东被异化、被潜规则、被走向反面,必需要有清楚的区分、正本清源、拨乱反正。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缘于当年的民众的整体贫困,逆反当时“以穷为荣”,打破禁锢心智的平均主义,释放人群压抑的原始欲望,实行先富示范、带动、帮助后富的发展路径,无疑是有理有据且成效显著的。问题出在,有人在搞官富、权富、非法富,有人忘记了先富带后富,以致腐富暴富惊心,贫富差距恼人,对“先富论”诟病日甚,似乎又到了社会风向逆转时。甚至出现“反腐过后必然查富”猜测。这当然是没事找事,是“烹小鲜”时的乱搅动。在“富”的问题上有许多问题需要厘清,有仇富陷阱需要警惕。在下如是论:
  仇腐,莫仇富。富足,人之所欲,民富,党旨所归。富不损人,道德不怪。富不侵法,法律莫纠。富是富非,一断于法。心里想着富,嘴上仇着富,心里想着自己富,嘴上仇着别人富,自己富了想更富,只要别人不比自己富,如此仇富叫妒富,最后大家都难富。仇富,无聊;限富,愚蠢;劫富,祸患;仇腐,自然;反腐,正道;不腐,人格。
  法富,即使暴富、也当正视、善待。有人说:没腐哪来暴富?没暴富如何继续腐?相辅相成,如何割裂?在下以为,官,部分富,不违法纪,自然,正常,认可;普遍富,不违法纪,然不仅差别,且达分化,有违民意,即需调整,但不是阶级差异、不搞阶级斗争,属于政策调适、自我完善。只要腐,无论富、穷,轻、重,都该治,都要反。民,没违法,或者即使有法而法未至,富、依然算法富,即使暴富、富可敌国,也当正视、善待。
  共富、先富,加上法富,才是升华、方向。近30年来,两极分化是严重的。政策调整是必要的。政府手段,市场手段,同时并举?谁强谁弱?选择是可以商量、争论甚至斗争的。然而,这不是阶级斗争,这是同一社会内部、同一公民范畴、同一法制体系、同一大目标、同一进程中的自我、自然、理性调整。其不能采取仇富、限富甚至劫富的办法。毛泽东们共同富裕,是好的。将群众组织起来“齐步走”,形成人心齐泰山移的合力,开启前所未有的跃进,是实实在在的。其不足,是经济,在实施中有绝对平均主义、大锅饭;在没有多注意发挥经济、市场手段;在少照顾人们自由选择发挥的需求;在官僚主义胡夸风虚假风。邓小平们的先富(带)后富论,是对的。减少政府干预,放开个人手脚、允许、引导、鼓励、支持、扶持人们进入市场,通过千军万马“自由跑”、无序分子的布朗运动,形成巨大的社会热能,谱写就了春天的故事,也是明明显显的。其不足,是吏制,在严重忽视官吏腐败异化;在所谓“周期律”问题;在把先富搞成了官们各顾各自富;在把勤劳致富扩大到了非法致富。两类先贤自然还包括孙、蒋们,共同未能注意、尽力、建构、或者说完善、做好的,是“不同政治面如何相处、斗争”,是未能将国号中共和两个字的关键问题,即“政治共和”搞出章法;至今,人们仍习惯于传统旧式政争、恶争烂斗死磕。事物发展有否定之否定、会螺式上升,共同富裕为出发点归宿地,先富(带)后富为路径与方法,加上法富为规则底线,就是扬弃、升华,方向。当前,习近平强势反腐,正是用“法富”,匡正过往的不足甚至严重失误、失职、过错。反腐,不仅仅缘由共同富裕。皇朝时代、西方社会,不管信奉什么主义,采取何种制度,腐败都为统治者及其老百姓所不容,所反对。反腐,无丝毫涉及先富后富。民富,法富,任何时候都属社会之目的、法制所庇护。官员先民而富,富至于“分化”,合法,不谓腐,但要调整政策,使其合情合理。官员不合法,哪怕未必到富,依然叫腐,依然该法办。反腐败与调整两极分化是两类不同性质的的问题。前者,基本可称敌我矛盾,用法制纪律手段;后者,大多为内部矛盾,重经济市场办法。混同二者,是盲目,会灾难。
  法富,螺旋式上升、否定之否定升华。共富,总目标,大方向。然,共,不是一样,不能同时,于是有了先、后富。此或叫富的一种路径、方法,一个时段的作为,一种摸石头的形式。再后,出现先富忘后富,出现官员各顾各自富,更出现腐富,于是在两个时期的指导方针相加后再加以法富。法富论重要意义,一方面,规范富过程,使之合法富。其中之一即为打贪腐。一方面,保护合法富。其功能就是修正极端、缓冲激进、避免折腾,防止祸患。共富、先富带后富、加法富,三合一,有扬弃、有升华,即方向。

  “三个有利于”,对于当年跳出姓社姓资空洞纠结,推动改革继续、深化,有着重大意义。就是在今天,以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国家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衡量工作的是非得失,依然理由充分,无懈可击。问题是,许多官员在实践中,加上了“本地方”的定语,使有利于全国、全社会、全历史时期的标准地域化、狭隘化、短期化,并且后者往往与前者相冲突、有利于后者不顾前者甚至以损害前者为前提。重复过剩的产能配置、危害环境的污染企业、毒奶粉、地沟油、假冒伪劣黄赌毒,以及许多剜肉补疮、饮血止渴、损害整体、贻害后人的短期盲动,无不在有利于地方发展、民生的漂亮话中进行。问题更在于,不少地方与官员,以“有利于”作借口,取代、破坏一些早已为社会公认、法纪明确的是非标准。比如,“只要有利于”(当然是地方),加“只要不揣自己腰包”,加“跑部钱进”,加涉腐案件查下不查上,加每一次反腐大会纪委书记讲过纪律后党委书记必强调“关系是第一生产力”、“发展是硬道理”、“只要不揣自己腰包”,由此即构成“公贿”这一混帐可恶的今古奇观。一级政府、神圣党委,可以集思广益、畅所欲言、集体研究向上“送”,能保证这几爷子不从下收向下索?管资金项目批文可以寻租,管官者不去卖官?司法者不会卖法?于是,腐败日甚矣,官场熟透了。回归“三个有利于”真谛,防止将其庸俗化、狭隘化、防止腐败者将其作画皮当麻药,具有特急的现实意义。

  维稳,当然是重要的急要的应该的。然而搞得惊风火扯、风声鹤唳,有点过。把控制上访率、控制进京人次作为主要目标,而忽视是非曲直、公平正义甚至就事论事本身,有点目标混乱。不主要依法,依法的程序、法的手段、法决是非,而主要用行政措施、人情劝说、利益交换,基层干部的人海战术,形成闹的娃儿糖多、多闹多得,只会越阻访越多、越维越不稳。

  国有、集体企业改革,当然是必要的。然不分状况、不加区分、不问职工意愿,一刀切,一个不留全改全卖,与当年“割资本主义尾巴”、“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堵不死资本主义的路迈不开社会主义的步”,看似相反,同样极端、片面。其操作过程自上而下、一窝蜂、一风吹、限时卖光卖净,与大跃进的粗暴作风一脉相承。企改,稳一点、细一点、或许好一点,尤其是保留点公有集体的种子,对照、对比、自然竞争,或许才是对历史真正负责任。

  加强党的领导、维护事业核心、提高班子战力,任何时候,都是对的。近些年,从中央到地方,党誉受污,官威坠地,战力难再,加强,更其必要。然而,一些人将党与党官个人划等号、将党与党的部分组织划等号、将党的事业核心地位与班长在班子内的核心作用划等号,最终把加强党的领导搞成了党委政府职能不分、党委包揽一切,党委成员占“肥项目”管,最要命的是“围绕一把手建班子”、不问青红皂白维护一把手的明规则潜规则、事实上使权力向一把手无原则、无限度集中,使党内政治平等、讲理说理、民主决策的生态败坏,由此滋生出小书记、土皇帝。笔者所在地,一空降官书记,执意更换财政局长,据说投票时两票赞成、两票反对,大多数弃权,这本就说明此书记意见有错(现在据传此书记当时收受巨额贿赂,正受检查院侦察),然而,其上一级书记似乎专门下巡此地,召开会议,批评不保持一致者,严肃要求保持团结、维护核心、遵守纪律,为其扎场子、撑场面。这,当然是对“加强”的误读、讥讽、毁损与破坏。

  当今中国明显有两种极端力量背向、冲突而行。非毛、非邓,且全非、全是,没有半点交集,不会一丝妥协。而其都以人民利益为诉求、以党国正宗为旗号、以党纲文件教科书为语言、以复辟背叛攻击对方。各执一端、各说各话、各人都有一定的道理、依据,足以让人眼花缭乱。非毛、非邓?全是、全非?全是者不是,全非者乱非。毛非邓?邓非毛?毛邓一体,非者自非。毛邓皆伟人。均系人民之功臣、共党之翘楚、时代之英杰,均做了其时代该做的事,均引领中国人达到了历史的新高点。毛邓亦凡人。其均有看不透的规律、没做完的事情、解决不了的问题、甚至遗害留祸予后人。然瑕不掩瑜。二者可以分伯仲,不应说优劣。人们没有资格吹毛求疵、鄙夷责难,更不应当将其当成钟馗画在政治恶斗之剑上,假公争之名行私斗之实。尊重、学习、继承、扬弃、超越,才是当然。月有阴晴,潮要起落,风非单向,人总是左右脚前行。将今天与昨天一刀两断是那么难办;让左脑与右脑互搏是多么的愚蠢;登天梯取掉脚下的板子有多么的危险;粗暴的否定、轻率的肯定、简单的重复、不停的翻烧饼、翻江倒海般折腾,极端之大谬、家国之妖邪。善待毛邓、超越毛邓、才少矛盾、才有祥瑞。

  走极端,或缘由认识偏差,“不及”与“过”,或因为环境使然,所谓大家偏激、跟着极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两种状况,大多属于认识问题、水平问题、能力问题,多数表现为好心肠办错事、办砸事,大概可以宽容、原谅、等待其自我反省修正,甚至可以一笑置之。有一种极端,却缘自私心野心、属于别有用心、是为机会主义。其明知极端无益、无理、有害,然而为了实现自己的私欲、为了从众、哗众、其变色龙般凸显特殊、表演激进、导向极端。而现实社会往往又有明星效应、追星情愫,偏激才引狂热、刺激才有市场,于是无论左右极端生焉。

  医治极端病,良药或两味。一是回归传统中庸哲思,一是实行现代共和政治。

  古人讲中庸: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无过无不及之名也,庸,平常也”;“庸,常也,中和可常行之道”;“言人有三等,贤、愚、中庸”;等等,论之者众。《中庸》原文有句话:子日:“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其好问(调查收集)、好察(研究分析)、执其两端(掌握、比较不同意见当然包括对立意见)、用其中(选择其适中、适当),无疑为世人提供了一个正确的思维方式、工作模式、处世原则,中庸,位于中间,不离两边,不走极端,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执两用中,折中致和,因时制宜、因物制宜、因事制宜、因地制宜,追求中正、中和、稳定、和谐,正是今人增进修养、提高能力、“改造学习与工作”、治疗极端片面、过与不及的心灵良药。
  至于对付别有用心的极端者,则需要改善政治大环境。行民主政治,避免寡头专权;行阳光政治,让阴谋者曝光现形;行说理政治,让“两端”在决策前均能平等充分的展现;行包容政治,任何时候,皆保留不同意见反对意见对比对照。
  当公心理性成为政治人的基本品质,当中庸中道成为普罗大众日常取向,当中间势力占据举足轻重位置,当政治局面真正“生动活泼”,中国政治才真正现代、成熟,中国社会才少一点极端片面,才能避免折腾反复甚至对决损毁。

  中庸谋国,共和制度下政治人的基本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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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35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合一《中国共和主义刍论》


    在 共和架构 下建设中特主义之



政治共和


  共和国度,无谈共和,是为怪事,共和国民,不知共和,有点悲哀。
  人民共和、核心、难点在政治共和。
  何谓政治,议者纷纭。视角不一,一个法眼便有一个世界。
  中国古籍,"政"主要指国家的权力、制度、秩序和法令;"治"主要指管理和教化人民,也指实现安定的状态等。政治,经世、治国、安天下、和社会行为也。这里治者与受治者,关系当然不对称,故千百年来,民几乎无缘于政或治。
  孔子诸多论政:有“政者正也,子帅以政,孰敢不正?”;“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居之无倦,行之以忠”,“先之劳之,无倦”等等。为政,不过是先劳作、当楷模、作表率,正已而民自正而已。这里,没有治权神授,从“先之劳之”中依稀可以嗅出治者自律、自治的味道。
  孙中山讲,"政就是众人之事,治就是管理。管理众人之事,就是政治。"这里,突出政治的公共性、大众性,全民性、普通性,似乎为民有、民享、民主作出了铺垫。这个说法问题在“谁”管,众人事大家管还是众人事一人或一家管,此实为民主、独裁的分水岭。一个政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的蒋集团便是后者。
  西方的政治学家为政治下过许多定义,例如:①政治是国家的活动,是治理国家,是夺取或保存权力的行为。②政治是权力斗争,是人际关系中的权力现象。③政治是人们在安排公共事务中表达个人意志和利益的一种活动,政治的目标是制定政策,也就是处理公共事务。④政治是制定和执行政策的过程。⑤政治是一种社会的利益关系,是对社会价值的权威性分配。
  中国政治学界对"政治"概念的主要看法有:①政治是各阶级为维护和发展本阶级利益而处理本阶级内部以及与其他阶级、民族、国家的关系所采取的直接的策略、手段和组织形式。②政治是一定阶级或集团为实现其经济要求而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的活动,以及实行的对内对外全部政策和策略。③政治是主要由政府推行的、涉及各个生活领域的、在各种社会活动中占主要地位的活动。④政治是阶级社会的产物,是阶级社会的上层建筑,集中表现为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之间权力斗争、统治阶级内部的权力分配和使用等。

  不同视角看政治,自有其一定的依据与道理;使用立论者的视角,不一定得出不同的景象,随性地全是或全非一个说法甚至体系,是不智甚至徒劳的。不同视角说政治,切入点有异,容易扯烂筋;各执一端、对立对抗、否定消灭,会永无交集、永无宁日、永无共和。因此我理解尊重上述几乎所有关于政治的阐释。同时坚定的认为,上述所有“是”,即使精确反映了政治的一些内涵,然而也仅仅为“一种是”、“部分是”而非“全部是”,不能“只是”。我们完全能够而且应该与时俱进、阐释政治更深刻的“是”。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三人行总有公共事,这事即为政事,这师或为引路人。
  政治,最原始、最本质、最终结、是人类社会自我组织、协调、管理、完善、修复、排误、避险、防灾的活动。
  政治,是经济最集中的表现,也是文化、宗教、法律及其它所设定范畴的表现;有阶级之间的斗争,亦有人民内部的矛盾以及同阶级内同伴间的冲突;有利益之争、权力之争,亦有对错、多对少对甚至无意义的争斗;也曾弱肉强食、血雨腥风、肮脏腛龊,为少数人的人肉欢宴,然最根本、最应当、最终点的是人类整体利益、整体理性、整体真善美的具体体现。
  视其恶、行恶,恶;视其善,行善,善。
  阳光之眼看政治、阳光之行搞政治,则成阳光政治。反之亦然。


  人民共和国,当行共和政治。

  辛亥革命,将中国政治史划为两段。此前,虽有民本、人本、做表率当老师、甚至有晏子最早自称“公仆”的说道,然政基本为官治,民始终为被治。此后,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毛泽东的为人民服务、全心全意、完全彻底、人民万岁,邓小平的人民儿子,人民,在理论、法制、国体上百分之百登上了历史舞台,人民当家、人民共和,成为不可违逆的历史铁则。
  人民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不该你死我活般斗争,也无不可告人的私秘;
  政治,人民、众人之事,自当公开透明;
  政坛,求真、讲理之所,最该容人说话、论理。
  政治,当然以共和为目的、为旗帜、为手段、为最终检验标准,行共和政治,实现“不同政治面共和”,从而达致人民共和。

  然而,从孙开始,似乎均没有认识好、处理好“不同政治面如何相处”的问题。当今政坛,无论左右、无论台上台下、无论西式东式、无论毛丝邓迷,无论新宠旧贵,对政治、斗争的理解依然老套,夺权政治、对立政治、死磕政治、不共戴天政治依然成为大多数政客的习惯或潜规则。这,才是中国之祸根、大危。

  毛、邓的共同遗憾、或者说局限,似乎在于没能最终跳出、打破旧式政治逻辑。几千年强力政治、对立政治、恶争政治、死磕政治、零和政治、顺昌逆亡你死我活政治,作为潜规则依然长久支配、左右着中国政治生活。只不过,皇帝老倌的天命、天威,由一拨人“阶级利益的神圣或另一拨人“普世价值的崇高所替代而已。

  超越毛邓,主要怕不在所有制、资社、道路、路线、颜色、主义这些东东,也不在当前最热门、最揪心的反腐败防异化。这些问题从两个“三十年”各自的成败利钝即可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升华扬弃、发扬光大,皆属于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好商量、可等待的问题。核心、关键的,是要弄明白“不同政治面如何相处”,是要建构正常、现代、愿赌服输的政治游戏规则,是要规避恶斗、对决、死磕。
  政治共和了,经济、社会、文化、人民共和才能顺利且真正实现。
  如何实行政治共和?本文所有文字均为其论,这里再以补充。

  首先,需要对政治、“政争”认识正常化、常态化、“人民内部矛盾“化,不要动辄路线斗争、阶级斗争,复辟、背逆、革命吓人、害人。

  共和国行共和政治。
  ,包括所有公民(人民)、所有政治面;把一部分民、人、政治面入另册,戴帽子、划成分,搞政治歧视、限制、圈禁,按帽子认人、以人划线,然后两个凡是、不论是非、不管对错、党同伐异、顺昌逆亡,无论过去的匪、逆、反动派、封资修、黑五类、几种人,今天的汉奸、余孽、资改、非组织者,都是有害的。
  ,和而不同之和,不同人不同政治面之和;和,当然需要求同,然此同,不是完全同、简单同、机械同、强制同,不是清一色、一模样,而是高度尊重异、存在异、允许异自由成长发挥竞争状态下对立和、斗争和、平衡和的和同。以消灭对立面为出发、归宿点的政治不是共和是专制。

  国人当以平常心看待政治斗争。
  人类社会,斗争,总是存在的,不管以何种名目出现或称谓。说阶级斗争,主义斗争、政治斗争、路线斗争、集团斗争、兄弟相争,亦可。问题不在称谓,而在于许多斗争理论实践中往往被严重庸俗化,在于一些人以所谓、主义、阶级、颜色划线,排队、定分,然后党同伐异,同党相护、异党相斥,在于由此便不分是非、不论对错、不讲道理了。
  其实,斗争,不以人的意愿存在、不可以人为禁绝;正常的斗争促进事物发展;理性、规矩化的斗争规避、遏制恶斗。人们需要坦然淡然看待政治斗争、尤其是党内斗争,需要其正常化、日常化、非神秘化、公开阳光化。
  讳言、遮掩、闪避、可笑。
  暗斗、恶斗、死磕,祸危。


  其次,应将政争“议会化、室内化、政治专业化。

  政治就是讲道理,有理应当摆上桌面说,会议才是政争的主场地,议决而非对决、挷决甚至枪决才是政争的正产品;政争当入会场而非上广场,不应煽动不知真相的民众上大街,更不该把青少年、老弱病残推在前面作趟雷器挡箭牌;政争当在政治家(政客)、政治人范围进行并由其承担责任,不得鼓动阶级对立、社会对抗。


   第三,要坚决反对、禁止你死我活、斗争极度化。

  禁止武斗;
  禁止强制;
  禁止思想罪、言论罪;
  和平政争、文斗除罪化、甚至“刑不上文斗政治家”。

  第四,严格程序正义。

  反对“不择手段”、不搞“下不为例”、不认“伟人特殊”;
  建立政治斗争法,规范政客行为;
  培育理性的政争文化,即使目的纯善,即使事后证明有点正确甚至英明,然其破坏游戏规则,行的错误示范,开了恶劣先例,依然是违法政争、理当负面评价。
  为此,应当效法古人建立独立、超然、尊严、不可侵凌的“史官”制度,真实记录评价历史事实,让历史敬畏成为政客顽童们遵守课堂纪律的的戒尺。

  第五,建立政治斗争“冷处理”机制,避免社会对抗、避免“最后的斗争”。

  当绝对多数碰到拼命少数时,应当“凉一凉”。
  法律上规定一个“涨停板”、留一点缓冲期,让对顶的牛歇一歇;制度上可以有一个有点资历、能够独立、可以超然、不居权位、不在前台、不管政事、不涉己利,只评、只和、只拉架的“参院”、“顾委”之类的机构。
  当然最终还是要走到中间力量增强、中道意识普及、游戏规则科学细致威严的境界。

  第六,实施“政改”分步走,在共识、可控、稳定前提下摸着石头政治改革。


  现代政治,本质上是一个让人说话、允许争论、讲道理、求真理、大路不平旁人铲的公权政治。恰是顺昌逆亡党同伐异这种私权政治的残留,破坏了公权政治。使历史的梦魇一次次反复再现。
  跳出历史陷阱、打破历史梦魇,走出恶争政死磕政治误区,平等相待(政治平等)鼓励批评(包含自我批评),允许反对(哪怕反对有错),宽容异己(哪怕政治宿敌),理性斗争(法律范围之内),才是中国政治改革最大难题与破题。
 回归国号,最核心的改革。
改革之年尽皆说改革。耳朵起茧、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然而,除了当初放松、允许、鼓励、扶持老百姓进入市场、发挥个体积极性从而形成强大社会活力、引发春天的故事之外,近些年、各地蜂拥而上、名目繁多、官方运动主导的花式改革,有多少配称改革?
   且不说国企破产一风吹、一刀切、限时完;不说招商引资中的国资大贱让大流失;不说平坟、掘墓、强拆;不说吃低保者要登记财产、亿万富豪得到房屋补贴;不说去年让人哭笑不得的公务员带头延迟退休等等已经明显的失误、形式、笑话,就算带着尚方宝剑的大部制、省管县、区划调整,有多大作用?
  不触及实质问题的敷衍塞责;
  “揭一片瓦以示革命”的应付假改;
  普加一级工资、增加几个付省级、正厅级官位、满足少数人官欲的迎合而已。
  这种“大动作”,如果不是折腾,也实在远离核心、少有实效。
  真正急要的改革是什么?
   一是民、官关系如何处。
  即所谓还权与民、落实人民权力、做真人民政府、人民**等等。其方法有毛时代的大民主,有现时髦的选票民主,当然还可能是二者相容,还可能有其它。
 曾记否,二十、二十五年前,整个社会信奉人民当家作主,在一个单位里,老干部、老党员、老职工,三老带头,开会要发言,事事提意见,整毛了要掀酒桌、贴大字报。那时的单位负责人,那里像现在,叫头、叫老总、叫老板、叫老大。
  老总,军阀时代小民对兵痞的称谓;老板,旧社会雇佣劳动者对剥削者称呼;老大,黑社会叫法也。
  现实的官,真把自己不当勤务员、公仆、儿子了。而这,正是四九年前共产党要领导人们闹翻身的主因。
    今天的改革,不从改掉“老大”称谓、还原人民与公仆、勤务员、甚至儿子的关系入手、着眼,只能是隔靴搔痒、头痛医脚、逢场作戏、自欺欺人。
    二是官、官关系如何处。
    即所谓不同政治面如何相处、如何斗争,政治家、政客、政治人有没有活动规范,设不设底线、禁区、雷池,甚至要不脸皮的问题。即所谓政治共和或共和政治。
   这个问题,几千年古中国、近代中国,虽然有公天下、民贵君轻、和为美、仁义廉耻思想,然总体上公权私占、人们信奉、遵循丛林法则、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钺,强者争锋,胜者为王,或为实规则。
   辛亥革命,天翻地覆,权力姓公,人民主权。
   人民,当然不是铁板一块。人与人不一样,看问题切入点有不同,利益兴奋点或相异,反映在政治上依然有对立、有斗争、甚至会冲突。
    人民革命,依循丛林法则推翻旧时代,自然应当终结丛林法则,而建立人性、理性、法制法则。
    遗憾的是从孙中山、毛泽东、邓小平,其身上难以避免地残存着旧的政治思维、习惯,于是,其们改天换地后依然给新天地里带入一些旧东西,丛林法则的惯性依然顽固地起着作用,百年来,中国政治有了太多恶争乱斗死磕。
   建立政治斗争规范,制定诸如《政治活动法》之类的东东管束政客行为,是最急、最难、最核心、最没受人注目、也是一直以来最为人躲避的改革。
   上述两个问题,其实缘由国号,一个叫人民,一个叫共和。
    回归人民!回归共和!回归国号!
    这,就是最大改革。非此,还有它哉!!!
 政改,既改革改进,亦返本还真
  政改,一个沉甸甸的话题。
  改革多少年、盼了多少年、说了多少年、扯了多少年。
  庸官懒吏们唾沫飞扬、大部制、改地图、变县市,总在官多官小、级低级高、权放权收上作文章,然而于官怎么上、怎么管、怎么下、怎么不贪不占不变,几乎无触及或触及差效用,于是官僚主义、腐败异化越来越严重。
  西方月亮圆者张口民主、闭口宪政,然而,其们将其完等于一人一票选总统、多党轮流坐庄过家家,经过台湾岛内长期蓝绿恶斗、泰国红黄衫军数年轮流表演内乱、乌克兰裂族裂国之战,老百姓对颜色革命式的政改嗤之以鼻、难再信那包药了。
  三十年来一手软,持续十多年腐败大跃进,社会思潮自然逆向,然有极端者似乎想重新唤起阶级斗争,恨不得再来一场文化大革命。
  现状,总让人不满足,改革,永远为时髦词。
  怎么改?
  在下以为,既需改革改进,又需返本还真,既是改革改进,亦是返本还真
  何谓本?
  人性之善、社会之益群性,谓本。
  诸子百家、子曰诗云,远了不说,回到当今国号:人民、共和,本之精髓。修正阶级斗争观庸俗化后的偏狭,一视同仁平等对待所有公民,以大家和为目标、和大家为方法、是否和为是非标准,禁绝、规避恶争死磕烂斗,民为国之本,和为治之本也。
  啥叫真?
  说话算话、表里一致,叫真。
  依然远的不说,就从近代康、梁、谭、孙、蒋、毛、邓的共同实践出发,将其们共同形成的既有历史经验、也即回到既有法律、体制、将台面上大家早已公认的漂亮言辞落实兑现较真,即真。

  先说当今急要:
  把协商政治搞真,大家的事大家管、大家议,有理摆在会上说;
  把差额选举搞真,是骡子是马竞争上、公开选、大家定;
  把分工负责制搞真,共产党的官员不能“各顾各”;
  把班子内部一人一票平等议事少数服从多数搞真,禁绝一言堂、土皇帝。
  对此,在下有四篇旧帖(《七议政协真正议政》、《换届,急要的是把差额选举搞真》、《永远全票通过才是不正常》、《分工负责制不是分封(肥)制》)附后议之。
  当然,需要搞真的还有很多,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党在宪法与法律范围内活动,任何官员不得以公权力干预司法、干预个案,党内民主、人民民主、政治纪律规矩,等等,说话算数、要求别人自己先行,落实,做真,就是改革改进。
  实际上,几乎所有时期,几乎所有领域,几乎所有事项,几乎皆穷尽了所有良法善法美词汇,只是未能做实较真、未能持之以恒,只是总在偏离、时常异化。我们就像聪明好动的猴子,摘一只玉米,扔一只玉米,永远勤奋、折腾。当然,也还有一些魔术师们,不断变换着道具、布景,吸引眼球,博取掌声,重复的却是昨天的故事。更还有一种挂羊头卖狗肉者,扬改革之旗行倒退之步、以公利为名谋个人之私,其们,也没有什么新鲜事,依然在回头看,只不过在向弱肉强食、极端自私、损人利己、人性之恶退化返祖罢了。
  政改,真的没那么深奥,返本归真、说话算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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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政治共和》附帖一:

 《七议 政协真正议政



    让政协真正议政



   政协,不是没有意义。
   异化了的政协才没有意义、甚至累赘、多余、消极、反进步。

   政协,容纳不同观点、人群、团体、党派之地。只要真正议政,如四九年,就是好机构。
   现今正缺的,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说话、建议,哪怕放屁的地方。

   我主张:
            政协回归政治;
             政治进入会堂(不上街、不发动不知情者、不影响社会安定);
             政争只准文斗;
             政论不入刑责(暴力,阴谋,煽动社会对立、民族仇恨、国家分裂除外)。

   将政协从现今富人俱乐部、闲官收容队、阿谀奉承所纠正过来,办成不讲身份、不限门槛、不定时间、不设屏蔽、不配界别、纯政治热心肠(尤其纳入异见者)的说理之地、争论之地,发泄之地、骂人之地、建议之地、沟通之地、协商之地,一个畅所欲言、来去自由的会场。

   如此,基层民主得到加强,公共权力得以约束,社会戾气有效化解、政争进入规范,在维护、坚持现体制的同时,改进基层政治,做实基层民主,从而形成核心稳定,中央权威、基层民主的共和政治体制。




     办好会场,避免广场

        
        —— 二议让政协议政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不同意见,会不断产生的争论。
  有话当讲,有气当放。

  让人说话,在权力王有时期即为聪明治理者的治道,何况当今,主权在民、民主政治,人要说话,基本权利。

  说话当有地方。会场?广场? 现时代,人们总不会、不能老是扬三姐告状,滚过钉板才递得成状子。
  没有会场,或上广场;有了会场,好过广场。道理,贤愚皆明也。

  政协,走过过辉煌的历程,完成了历史使命。现今,其功能、形式,与人大确实有重叠。似乎应当回到或走向纯民意咨议、政治协商的功能,最好办成纯政治发烧友的会场。
  有了议政的会场,自然不需广场,自然避免或减少广场,中国政治会热闹很多,但又安宁很多。




      基层越开明、越自由、越民主,中央越权威、核心越稳固,共和越成熟

     —— 三议政协真正议政



  政协,议政之地,政治热心肠、政治异议者未入,反倒是从不议政的、意欲体现社会地位者尸位,大多变成了清谈所。


  政协回归政治,应当尽可能吸纳政治热心肠尤其是政治异见者进入,不要乱七八糟什么非政治的人、事都往里塞。
  政协,应当成为一个海纳百川、理性、文争、讲道理、无门槛、开放型的会场。
  不一定搞个委员称谓,凡愿进议场的均可以与会、说话。
  不一定定期开会,亦可开流水席,上连场戏,只要党委政府有人主持,倾听、解释、报告、沟通,议场天天开门、随时协商热热闹闹固然好,有事开门,无事关张、无人上门、门可罗雀亦无妨。

  如此,有话即说,有屁可放,放完气散,气顺人和。
  如此,意见,公开着提;争斗,明面上来;对立,会场内搞;不上街、不扰民、不扯死人筋;天天斗、月月斗、年年斗,也只是文斗,也有安定,也不坏祥和。
  如此,分级议政,县事不到省,省事不进京,政治从身边玩起,监督随时就近,民主在基层做实,矛盾在地方化解,危机在萌芽初排除,基层越开明、越自由、越民主,中央越权威、核心越稳固,共和越成熟。
  如此,中国,只有同会场的政治协商者,哪里会有会场外的反对派。


        让人说话、宽容异议 政改首选点、突破口、关键处、高效地 


       —— 四议政协真正议政



  党政分开,说得多,说得久,落实难。分不分开,真无所谓,出了任何问题,都是党在背黑锅。比如贪腐,腐官从来都与党对立,然该挨骂的、依然是党。


  权力分责,近些年也有所划分,甚至重叠交叉到相互推诿,无人负责。然而官权没有得到限制,一个个“老板”、“老大”、“头儿”们,公干畏首畏尾,营私胆大包天,权力总是因私欲而膨胀异化。


  问题出在那里?在没有治好官。


  如何治官?

  自上而下,严刑峻法,这是几千年传统的故事,也是近30年所谓法制的作法。

  自下而上,人民监督,这是毛泽东有过的试验,似乎也符合当前时髦的的人民做主的说法。


  自上而下,遇上官官相护,即变成了无法无天。这是近二十年官越来越贪腐的主因。

  自下而上,本来存在共产党党义党章之中,然而近年来,随着民主生活会走样,批评与自我批评缺失,党内斗争俗化,三老(老干部、老党员、老职工)作用不在,这种自下而上的监督,除了失宠的二奶、弃置的糟糠、争风的败将、争官的对手,有点惨淡、无聊的热闹之外,似乎已经冷静得快要让贪官污吏乐得敲锣打鼓呼喊平安无事了。


  人民这个主人突然离岗缺位,对自己的仆人竟然冷漠以对、不管不闻不问了起来。


  造成如此原因,或因前三十年群众的政治热情被引导得发挥过度以致厌倦熄灭;或因经济改革下岗失业自觉主人地位有变而消极怠工。


  然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政治上习惯于高度一致,习惯于清一色,容不得反对派,不待见异议者。

  这种习惯,不仅存在于高层、存在于所谓方向路线的国家层面,而且成为一种官风、一种潜规则,从上到下弥漫于全官场。所谓乡有“ diao民”、村有“叫唤麻雀”,单位有“刺头”的说法,即是对这些不赞同、不支持、发杂音、提批评、告黑状(即使公开)的异议者的归类。对这种人,官员具有天然的反感与过敏式的警惕,往往不问是非曲直予以防范;官场缺乏宽容,气量,即使官场内部出现批评、出现不同调、出现争执,也常常以上下、正副析对错、论输赢,“犯上”、“害群”、“装怪”、“功高震主”仍然是官场的避讳;社会对此亦有太多麻木,“多事”、“固执”、“不懂音乐”或为明哲保身、自以为聪明者对其们鄙夷的评价。


  这种习惯,来自几千年的王权政治,私权政治、恶争政治。

  这种政治,权力姓私,必然恶争不已;成王败寇,所以不择手段;党同伐异,自然不问是非;顺昌逆亡,当然不容异己。


  辛亥革命后,权力姓公,政治,自当讲理、依法,自当抛弃丛林法则,自当民主、共和。


  让人说话,宽容异议,是民主共和最起码的内涵。有批评、有反对,有正确意见也被批评被反对,有正确意见甚至被否决、被污名,这都是民主政治的自然现象,是民治官的的基本表现形式。

  认识这一点,落实这一点,做真这一点,或是当今政治改进的首选点、突破口、关键处、高效地。

  当然,还要有理性、文明、守法、更重要的是公心的异议者、反对派。


  其它,

  如再造几个甚至一批以争天下为宗旨的斗争党跟共产党争龙椅、搅得周天寒彻;

  径直就让十三、四亿选村长乡长、工会学生会主席都不大热心的人隔三差五直接投票选一个人;

  当然还有地方自治、住民自决(我同意当今政治本质与发展趋势是公民自治:个人治个人,民治官、社会治个人,同时主张大一统,警惕、反对一切弱化、无益整体民族国家的可能与趋势)等等。

  免了吧!

  缓缓吧!

  看看吧!!!

  

天人合一回复凯迪网友





      禁言,仅显理屈!!!



            ——五议政协真正议政
     



    四月同学 发表于 2014-9-23 23:56

    让人说话,关键是让什么人说话:是让普通大众说话,还是让少数精英富人说话?
    宽容异见,是宽容左派意见, ...



   天人合一回复:


     穷人富人,只要守法,皆为好公民;
     左派右派,心存民族国家人民良心,最终属于人民派;
     主流支流,原则上东流(中国地儿);
     正言反言,有理即为好言;
     有理无理,比较才明真理。

    有话,都该说出来。
    有理,就不怕争议。

    禁言,仅显示理屈。




   政治协商之地,热闹点,又何妨 

     ——六议政协真正议政


  23曰长江商报网发《警察政协会场抓记者 副主席称被限制自由》网稿,一时引发了多家网站转载和网民议论。
  又有文稿“核实”:该稿与实际情况有很大出入,甚至扭曲了事实真相。

  在下认为:
  其真伪、是非尚待观察。
  关键是申勇“加入了”什么个人意见,而这意见正确与否。
  公开、透明其“意见”,才是聪明、民主、法制、正派、理直气壮之举。


  即使申勇确属“有计划地发难闭幕会”,“有错”甚至“有罪”,也大可不必惊风火燎。


  有批评、有反对、有争吵、有斗争,甚至还来几句骂娘,
  只要不暴力、不出会场、不上大街、不煽动不知真相的民众,不把青少年、老弱病残推在前面作挡箭牌,
  政协,协商之地、争锋之所、交流平台,有点不同、响点杂音、出点意外、热闹点,又何妨。





  开放基层政治,可从政协真正议政开始

 

   —— 七议政协真正议政




  协商政治,特色良制,关键在协商。


  协商得有地、政协会堂即可,可取消“委员”身份限制,只要热心肠,只要有话说,哪怕有戏演,就算有屁放,皆可入会场;

  协商得有人,当尽量容纳一切意见方、尤其是异议者、哪怕是反对派;

  协商得有物,分级事务、分级政治、分级协商、分级打扫家门口,不搞鲤鱼跳龙门;

  协商得尽言,真正落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罪,不及于政论;刑,不加诸言者。

  协商得守法,要光明正大、不要阴谋诡计,要文斗、不要武斗,要会场、不要广场,要理性平和协商、不要极端暴力对决。严禁动辄上大街、占广场、堵交通、绝食、闹丧、扯死人筋;严禁鼓动不明真相、尤其是没有足够政治判断力、没有完全行为能力的老幼弱为政客趟地雷;严禁分化人民、撕裂族群,制造对立,鼓捣社会对决、革命。


  如是,政治分散、责权归位人人尽言、方方舒畅,分级理事、事事着落,基层民主、北京省事、国家祥和,复兴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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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8 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政治共和》附帖二: 

 

  《换届,急要的是把差额选举搞真

 
    据说,某市换届,全委会中选常委,意料中的一名付市长(付厅级)“差下”、意料外的一名县委书记“差上”。由此派生出不少谈资,有了“轰动性”效应,起了“茶壶里”风波。还说,有关方面高度重视,正正儿八经、逐一座谈,分析“未能实现组织意图”的原因。吾不由得哑然苦笑、而又不忍不正然、凛然析之议之也。
  
  差额选举中的故事似乎由来已久。

  十多年前,笔者参加区党代会,在会上被提出为委员候选人。来不及高兴,邻座邻团的一位农民代表,指着文件袋上的两组名单悄声对我说,团里开会明确要求,这一组是候补,投赞成票,但要少一点,不然成了正式委员;这一组,作“差额”,要差下来,一般莫画圈。他不认识我,不知我的名字就在那被叉之列。我赶紧说,对头,这几个人就是不行。悲乎,首次行使代表权,竟是给自己划叉叉!
  还有次人代大会,重点在选举,由于是区划调整从不同县区拼凑组成的新建制区,组织安排的领导人选有相当部分与多数代表完全陌生。为了实现“组织意图”,会上出现两个情况。一是在多数代表中较有知名度的常务付区长人选主动出面介绍推举区长候选人,并对熟识者再三拜托“不要害我、不要装怪,不要投我区长选票”。二是在代表提名付区长、人大付主任候选人时推出了一个付局长、一个刚当付局长、局长不久,均属知名度不高的弱势选手。最后,区长顺利选出。然而付职选举却出了纰漏。一个组织原定的付区长候选人因名字叫“大公”(“公”在四川方言里就是爷爷、祖父的意思,代表们或觉要吃亏)、一个人大付主任候选人脸相太严肃,当然主要还应是代表不了解,最后落选。两个“差额”幸运当选、捡了个“落地桃子”(大便宜)。
还有一例。某乡换届,乡人大代表要推财政所长选付乡长。组织部长打电话,要我以主管局出面劝退。这才怪。代表要选,说明其工作好,正是系统的光荣。我有什么理由、凭那条那款劝退。最后,该员选上了。不久又调离到边远乡了。

  这次市上选常委,动静大。
  一是所选职级高。县委书记至市常委,本来就一步台阶,甚至没有台阶。但这几年却在同一职级上似乎又多操弄出了几道坎,县委书记至常委一般还得在几个付市长位上磨几年甚至几届。一选到常委、不仅提升、还跳了格。而另一面,已经在格上的,怎么办。下,可不是这几年“能上不能下、只见上不见下”的规矩!更要命的是,这“差上”、“差下”都或不是“组织的意图”。自然有了轰动效应。
  二是此次的选举投票者来头大。既非乡人大会散漫的农民,也非区县人大短视的小吏,而赫赫然均是县以上领导干部,是平时要求别人按组织意图投票的组织内的核心组织者。未能体现“组织意图”,不轰动岂太无趣?据说,这甚至打乱了上级的整体布署,影响了该市下一步换届。许多地方又要多玩一个时期的换届假期了。

  果真如此?
  太严肃、太过了吧。
  老百姓欣喜、唠叨,上级太看重计较。只能说明,我们以非当是、积疾成痨了。
  上述几事反映出目前“差额选举”中的几种形病态。优势当事人竞退、竞让;故意推出“差生”陪选;对大会推出候选人组织动员安排“差下”;对强势候选人劝退;对出现意外、哪怕细枝末节,也究因究责。这一切,堂而皇之、许多人也深信不疑的,都是为了实现“组织意图”。

  这样做真是对的吗?
  当然不对!
  当事人不管是压力还是自愿,拜托别人不投自己票,有违人性、有违竞争法则、有违自己被选与人家选人的权利。
  配置“差生”参选,则是完全背离选举、差额选举择优选优的出发点,是在戏弄选举人,侮辱候选人,败坏党的事。
  在大会上一面允许甚至鼓励代表新提候选人、并经大会主席团通过确认,一面又以组织名义动员代表将其“差下”,这是破坏候选人平等的被选举权利,是在损害代表们在会上推选与选举的权利,是在损毁游戏规则、是组织办事不正派不光明。
  对代表从“下面”抬出的人选,从上面去劝退,是违背选举的本义、民主的本意,违背党的群众观点、群众路线。
  对“差额选举”必然出现点“异像”大惊小怪、惊风火扯、小题大作,是缺乏民主素养、缺乏掌控大局的思考与能力。
这样做,真的是在“实现组织意图”?
  那倒未必!
首先,最大的组织是党,是党中央,最高的体现在党章国法。党和国家对选举、对差额选举是如何要求的,应当体现在大会始终、选举始终。一切意图均当服从这个大意图,一切潜规则均当服从这个明规则。

  其次,是上级组织。各级干部、代表、候选人,都有个明确的管理权限。上对下该领导、该指导。然上位的集中与下位的民主是对立的统一,不能只要一面。上对下有普遍意义的指导,总得与下面的实际情况相符合。百分之百体现上意、比着圈圈儿选鸡蛋尚可,选人怕难。尤其在党风有缺失、基层多意见,中央倡民主的当前,差额选举的公正性、诚实度实在不输于“上意”之重要度、紧要度、敏感度。
  不然,何必搞选举、设差额?
  实际上,以现有的制度设计,选举架构、候选人名单、都曾经上级审查批准,会上代表所提差额最多也就百分之十几,就算全不合上意,于大局确亦无损。何况能入场开会的、能为代表在下面拱起来的,有几个不是进过党校、领人民薪俸、跑过组织部、宣过誓言的圈子内的硬角色?何况,党的教导中历来就有“相信群众、相信党”,这党,当然包括基层党组织与下里巴人的基层党员。
  个把人不合意,就来“严肃认真”,至于吗?

  其三,具体的、现实的、真正负责、真该有权的“组织”是谁?
  京城太高、省城太远。
  正宗的“组织”就在当地代表大会、全委会会议现场,组织的构成即为每一个代表、委员。从开唱国歌、国际歌至终场,他们即以组织的名义、身份完全行使权力、履行义务。
  会上的一切结论,自然是组织的意图。
  还有什么“意图”可以凌驾在这会议之上?
  未之闻也。
  莫开玩笑哈。

  当然,现实生活中,长期以来,人们习惯把上级绝对等同于组织,把组织部简单代替组织,把上级官大点的个人直接当成组织,而不问其真代表组织否。
  但,这是谬误、是奴性、是封建,是党和政府的一些官员脱离基层、脱离群众的原因与表现,自然就是党要改进改善改革的东东。

  中国共产党,从本质上讲,是人民党、民主党、群众党,是上下高度一致的党,因此才有了救中国、强中国、复兴中华的现实业绩与光明前景。但是,在经济快速增长、社会全面进步、国家逐步崛起、党的事业日益隆盛的同时,我们应当清醒地看到:官员私化、腐败甚至坏恶,干群疏离、冷漠甚至对立,已经达到非常严重、甚至足以构成执政危机的程度。这类问题的产生和严重,很大因素在干部路线、干部政策有问题或执行上出了问题,在党章国法的大道理、明规则为腐朽阴私的小道理、潜规则所冲击,在组织部门的机械、封闭、保守、封建吏部化、蜕变世俗化。
  当今官场两大痼疾。
  一是唯上不唯实、不顾下、不虑下、不怕下。这是官僚主义、假大空吹、贪污腐化、行贿受贿、跑官卖官、封建官俗泛滥且难止之根源。
  二是只有上没有下。不仅导致冗官冗员,更是扼杀竞争、堵塞官路、抑制新陈代谢、把干部队伍搞成死水一潭、了无生气。

  在党章国法规范下,在各级组织的集中领导、指导、组织参与中,定期选举、尤其是差额选举,正是医治上述痼疾的良药(且不说基层、老百姓民主的权利问题)。分级次批次换届、代表间接选举、对选举架构精心设计组织、对参会代表通过层层推荐选举产生且在会初审定,对绝大部分候选人经组织在会前严格推荐审定、对党政正职等额选举,对选举结果报批、报存,这诸种措施丝丝入扣,足够保障大局、保障稳定、保障长治久安、健康发展。这,或就是党的保底愿望。在此前提下,真选举、真差额选举,落实民主权利,通畅人民意愿,密切上下联系,搅活官场池水,激励干部队伍,这,怕才是党的真正意图。

  选举、尤其是差额选举,有上有下才正常,无上无下才怪事。即使有好且优的意中人、哪怕是焦裕禄,“差”下来,也是为下情作疏缓、为民主做贡献、为大局作牺牲,为制度立规矩。即使有差甚至劣的意外人、哪怕是南郭先生,“差”上了,就当其是一条让人担心的恶鲨鱼,扔进池水里,总会让一些懒鱼、庸鱼、先天不足的殘鱼游得快一点。

  辩证法讲求两个方面,抓工作应当抓主要矛盾。
  当我们把换届的主要着精力放在现存花名册的拼凑组合上面,把着眼点放在百分之百体现上级意图不出意外上面,当我们费心极力、以组织的名义、尽组织的力量,去挡防从“下面”可能蹦上来的“异类”,去保扶从“上面”可能掉下的“正品”时。我们就真是在检芝麻丢西瓜、是在南其辕北其辙,甚至是在逆世间浩浩之潮流,背人民汹汹之愿望、坏党国煌煌之伟业了。
  组织部,你真不知该干什么了吗?
  
  中国在发展、中国在进步。
  发展中有问题、进步上有阻碍。
  最大的阻碍是异化的官僚。最大的问题是知与行的脱离。

  选好了官、管好了官,中国就天下无难事。
  选官、管官,不是认识问题、理论问题、不是章程问题、法条问题,而是知而不行、有规不信、有章不循、有法不依。
  不要目标太高远,不要辞藻太华丽,不要动作太激烈,不要变化太突然,不要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它乡是故乡。

  把党内民主、基层民主做实,把换届选举、差额选举做真吧!

  当“差上”、“差下”不再成为新闻,当能上、能下成为一种常态,当台上者开始忖度台下选票的数量,当代表们会小心珍惜地划出神圣的圈圈,当“下面”可以时不时将“旷野遗贤”拱出“上面”,当候选人虎跃龙腾、都有同样的权利、 公心与自信,中国的问题怕就结了一大半。
  此时此刻的差额选举,岂容有差生、岂会有差生。

  “组织意图”怀抱者、坚守者们,展眉、开怀、放胆、高枕无忧、喝茶吧!世事原本极简单.


天人合一 从南充看中国
  附:
  这篇文章后,今年,曝光出此次选举异常,缘由“差额”者贿选,南充出了举国震惊的窝案大案。
  然本文所提示的问题依然,本文观点依然。
  贿选,正好证实在下的观点:差额选举,搞真必要、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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