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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萧起龙吟

【转载】130707大国游戏---作者: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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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五



最近除了大谈由美国和中国建立共同管理世界的G2之外,又多了一个P3,也就是太平洋三强俱乐部,由美国,日本和中国参与,来解决全球的经济和政治问题。另外,英国的经济学人杂志提议把加拿大从G8里赶出来,让中国代替。最多的就是在现存的G8基础上,扩大到G13,加进中国,印度,巴西,南非和墨西哥。这各种提法,都是为了面对中国成长为一个世界超级大国,对世界新次序而作的全新安排。但是这些提法都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无论那一种排他的俱乐部都无法对国际性和地区性的事务做出全面的操控,而又没有一个俱乐部可以涵盖所有面临的挑战。

比如说,如果要谈到石油问题,你不能不包括沙特阿拉伯,可是除了石油问题和中东问题之外,沙特又不能在其他事务上有所作为。再如,地区性的争议,如在非洲或者拉美,你不可能不首先考虑当地的国家或国家联盟的意见,但这些联盟又不可能对其他地区的事务有太大发言权。结果就变成你还是需要由最主要的国家形成一个小圈子,然后在具体事务上临时加入各相关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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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么这又和现在的G8有多大区别呢?俗话说,汤多不入盐,主要的区别是现在的G8俱乐部闲杂人员太多,合资格入会的人士太少。从国家分量来看,加拿大固然是个十分的假货,但是其他的如意大利是7成水货,连法兰西,德意志和不列颠都是3成加水。俄罗斯和日本如果变成一个国家,则是名副其实的硬通。可惜的是两位仁兄都是一条跛腿,日本跛的是政治腿,俄罗斯跛的是经济腿。那么剩下来的确实只是美国,挟政治,经济,军事,科技和外交的超级强权,才堪称当然会员。这也难怪当初新保守派分子们,有种投鞭阻流的气派了。

另外一个问题是,由于中国的异军独起,别树一格,也给当前的格局造成一个极大的困扰。本来一个俱乐部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来参加的不光是要够资格交得起会费,还要有同好,同趣和同心,才可以同声同气。而中国就是与大家不同,不拉进来玩,你这个俱乐部就是形同虚设,而且好多事情都是只能以口水漱牙,然后大家磨一阵子嘴上的粗皮,往外喷上大大的几个吐沫而已。要拉中国进来,就要大改章程,结果可能是原先说好是足球俱乐部,最后就变成了美式足球俱乐部,搞到与其设计的原始初衷风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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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都知道,这里的差别在于意识形态下的政治制度。以中国当前的政治体制,西方自然不愿放弃其自以为是的个人幸福感觉,照着镜子忸怩作态,自己把自己爱得差不多要昏过去了,哪里愿意为了你一个“丑陋”的面孔,而削足适履,改变他们的游戏规则呢?那么要中国人改变,才可以入会,似乎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是,如果中国人变得太慢,等到合乎这个俱乐部的入会资格时,也许俱乐部早就破产了。更何况,中国人小日子越来越红火,可能真的不想改变其经过实践检验的成功方法呢?

当然也有人士认为,为什么中国不快点变成俱乐部要求的标准呢?其答案就是,如果中国吃了这张开出来的药方,然后兴冲冲的赶去交俱乐部申请书,可能在还没有走到俱乐部大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病发而死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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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六



其实明白这个道理很简单,近的不说,看看俄罗斯的经历,大家就知道这种以西方药方为蓝本的所谓政治改革,其实是饮酒止渴。说难听点,只不过是西方在新的形势下,为大家开发出来的新型鸦片,让你吸了毒后,毒瘾大发,觉得很high很快乐。然后等毒瘾过后,你就觉得好傻好天真。

许多人会说,中国人都没有搞过议会民主和选举,当然不知道里面的好处。错了,中国人搞过议会民主和选举,搞到最后国家变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王国,只是到了1950年,又靠着几千万条生命的代价,才又变成了一个虽然不富裕,但至少不被列强鱼肉的国家。在中国议会民主的一幕很有趣的戏,就是1923年曹锟选总统。当时来自全国各地的议员们已经将自己的选票开出了价,大致是5千个中华民国第一任大总统袁世凯的光脑袋。5千个袁大头碰撞在一起,估计比拉斯维加斯的老虎机吐硬币的动听音乐更要接近天籁,够这些人民代表天马行空,想入非非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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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惜中途杀出个程咬金,据某家大报(如美国拿手的宣传战)爆料,曹三傻子刚刚用10万块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妓女做4房姨太。这一下,整个国会炸了锅。群情激愤,这些谦谦君子们怒火万丈,开始讨伐曹锟的恶劣。不是大家真的贪钱,只不过发现堂堂民选的国会议员拿出来卖,还卖不过一个小婊子!而一个小婊子居然值20个国会议员,真是斯文扫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曹锟则赶紧约见议员做工作,并公布了事件的真相是一些别有用心人士所为,其实买妓女只是花了4万而已。一轮轮国会议员的讨价还价,唇枪舌剑,结果最终以每位议员1万元成交,使民选的国会议员们真实的感受到了民主赋予的权利应该怎样善加运用。最后曹锟在593票中以480票高票当选了伟大的中华民国总统。

不过回头来看,曹锟虽然绰号叫三傻子,其实智商要比美国两次由人民选出来的布什总统要高些,至少,曹兄是靠自己的本事在社会中出头。也许有人又会说,那些时候的道道,今天没人会玩。说这话的人,估计是没有了解过印度,菲律宾,台湾,日本,韩国等地的民主选举是怎么玩的。其标价方法和收钱方式和中国以前的选举基本相似。也许会有些人说,这些都是民主变形,人家北美和欧洲的就比较像样。其实用更高明,或者是更精细来描述要更准确一些。不信的话,如果你有钱,想在美国收买官员替你效劳的话,笔者到可以教你几手。比如说,办什么样的事,要买那几个官,每个什么价,那种方式付款,如何拿到回收等等。这些可都是合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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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并不是说议会民主一无是处,相反这里有很多方面值得中国学习。但是如果个个明白人都学广东大炮孙文,对美国和西方制度一知半解,对实际操作完全一头雾水,只是精于读完几本“教会傻瓜什么是民主”系列通俗普及教材,成日高谈阔论,既不了解西方的政治实践,又不了解中国传统深入民心的政治理想,盲目用西方政治理想来批评中国政治实践。如果这些人呆在海外,自然只是增加些噪音,呆在中国的学校里,也只是妖言惑众,多骗几个后辈而已。但如果这样的人在中国当政,那可就是大难临头,则一定要起来推翻他们,免得这些江湖术士把中华民族再次拖进四分五裂,害得大家又要辛辛苦苦的再去统一中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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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七



在孙中山对美国的民权充满向往时,超过数百万的美国黑人还在集中营里做奴隶。自从林肯赢得美国南北战争之后,法理上黑人已经成了自由人,而不再被当成奴隶,但美国宪法和其他法规并没有把黑人当奴隶,认定为犯法的条文。于是美国南部各州自己颁布了形形色色专门针对黑人的法律,比如说黑人在任何时候必须证明自己有一份合法的工作,否则就立即抓去坐牢。在这种情形下,很多黑人就成了犯人,被南部政府合法的租给美国的大企业,如美国钢铁公司等等,作为变相的奴隶来用。在这些强迫的集中营里,黑人受到的待遇是非人道的,各种类似于关塔纳摩的酷刑和折磨方式层出不穷,许多在营中的黑人被沉重的劳役,得不到治疗的疾病,和无休止的折磨而丧生。而美国公司在租用这些罪犯来开采矿山,修建道路时,则赢取暴利,还因此而击退了白人工会的罢工反抗。到底多少黑人被奴役,仍然没有总的数据,但是光在阿拉巴马一州,至少超过20万黑人被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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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情形一直持续到1941年,才由罗斯福政府出来干预。当时干预的原因是,日本帝国利用这个事件开展的宣传攻势很成功,使美国政府在国际上名声扫地。另外就是,美国需要大量人力从事二次世界大战的战争和军需生产工作。于是在珍珠港事件的第四天,美国政府立法限制出租黑奴。可以说是日本军国分子们救了黑人一命,但就把美裔日人变成了新奴隶。当时的中国政府趁此机会,由宋美龄主导,推翻了臭名昭著的排华法案,都有赖于日本鬼子之力。

而美国和英国放弃所有不平等法案中的在华特权,也得益于日本军政府和汪精卫伪政府签订的日本放弃不平等条约的协定,迫使美国和英国不得不作出比日本军国主义要“道德高尚”的行为来。即使是后来的黑人民权运动,如果不是苏联的政治攻势,估计很难预料其结果如何。甚至在半黑奥巴马出来选总统的今天,经历了两任黑人国务卿(鲍威尔和赖斯),年轻黑人男性中仍然每9个人中间就有一个在蹲打牢,而且这种局面改善的机会基本上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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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所以现在有人搞笑的解释说,美国宪法上的“人人生而平等”是翻译错误,应该是“所有(白人)男性创(被上帝)而平等”。女人当然不能算人,其他人种(非北欧和德国北部,英国)自然也不能算是人。如果明白这个道理,就知道美国从来倡导的都是精英政治,而非广泛的民主政治。

本来,任何一个社会,在考虑如何维持其稳定和变化的平衡时,都必须面对两个考量:一是如何创造出足够的流动性,让穷人能通过自己的合法的努力,而在社会中出头;和如何保障富人的利益而不受非法的社会行为的损害。如果不能保障既得利益者,这个社会就没有了目标和公义,因为大家随时都会对社会的财富分配不满而要求重新洗牌,那么任何个人的奋斗和努力,就毫无价值,应为大家只要知道如何揭竿而起,打土豪分田地就行了。

中国的传统社会在这方面做得最好。一个是儿子的平等继承权,使中国传统社会富不过三代。有钱人通常会多娶老婆,然后众多的儿子分家,就难以形成一个超级大富豪。当然现在不可能这样做了,只能通过高遗产税,劝人为善多捐款来解决。另一个是教育平等权和科举制度,给予任何有志向的穷苦人,一个奋斗的机制。在加上对外战争立军功,都给了人们一个向上提升自己社会地位的体制,通常是在这些机制中,实在没有能力过关斩将,才会把人逼上造反之路,如清朝的洪秀全就是一个多次落第的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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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八



而人类社会就是要有这样的制度,让所有青年洪秀全不会成为中年洪秀全,使沈万三儿子和孙子,不再是沈万三本人。

美国人是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呢?其中一个最更本的基石是法制,只要程序合理,不求结果公平。在美国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不考虑你到底如何得来的。比如卡耐基是盘剥工人得来的,布什是贩卖黑奴得来的,等等,都不是问题,但是如果有人侵犯他们的财产,就是一个大问题。那么你可不可以剥夺别人的财产呢?可以,只要你合法,按照法律程序。比如在美国,如果你看中了某位人士的地产,你可以跑到他的地盘上开派对,请客,进行野餐之类。如果那位主人太好客,不忍心来扫你的兴,阻止你以上的行为,你就可以正二八经的去法院递交申请,要求把这块地正式归于你,应为你已经行使了地主的权益,而没有人有异议。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中国,当法官作出合法但不合情合理的判决的话,估计中国人立马就会把这个法庭放火烧了。中国人重结果多于程序,重公平多于规矩,和重人情多于道理,都使法制的推行具有一定的难度。法不責众,和刑不上大夫,都是在数量上和质量上对法律的普遍性和公正性进行挑战,表现了中国人社会中的高于法律的更高理念,则是“人民的多数认同”高于法律精神,而且“精英思维”比法律要更有真理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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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粗听起来似乎觉得中国人天生就是民主的料子,因为其对“民意”的重视似乎是一个终极的社会关注。而民意又代表了天意,天意决定天命,而天命决定谁当皇帝这样重大的政治问题。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似乎得罪老百姓的后果,是不可以想象的,是不能不由当权者来负责的。那么为什么历史上,真正的民意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而导致历朝历代被剥夺了天命呢?

一个指责游戏,就是怪罪于庞大的官僚系统。天子是要与民同乐的,而且芸芸众生也是出自内心爱戴万岁爷的。全国人民上下同心,但是中间却出了岔子。这房子的盖子很棒,基础也很扎实,可惜是中间的柱子被该死的蛀虫挖空了,搞得国家摇摇欲坠。看来天不变,道亦不变,这帮人民公仆们,黑了良心,把孔老爷子的教训吐进痰盂桶了。

这样看来问题不在皇帝那里,而在贪官那里。只要我们可以清洗贪官,这大宅子还是会高大光猛,富丽堂皇,和勃勃生机。所以说,中国的民意不是如何选举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甚至不是选举三里屯屯长,而是为什么这个傻冒屯长为啥没有听听“俺”的说法。中国的民主最大的关注,不是官威(地方政府的威信),而是吏治(地方政府的诚信)。而西方选举民主不能解决中国的问题,在于其决定的是关于政府威信的问题,及为啥这个政府具有合法性(因为俺三里屯人选了这几个蛤蟆),而不是这个政府的施政合理性(为啥这些个蛤蟆晚上三点吵死人?)。

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中国科学院可以发明人工智能机器人,每个村子里放一个做村长,每天就把老百姓的想法按支持度排名,输进去,然后让机器人执行,不知中国的政府效率和行政廉洁可以提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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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7: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九



对于这个机器人村长来说,其作为很象中国传统的技术官僚,要求对当地的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和派别,采取一种旁观和超然的态度。在中国的传统制度中,这个官员必须外派并代表中央政府行管理地方的责任。但在操作实践中,当地方势力增长,比如中国改革三十年来由中央集权向地方分权的过度,由层层地方官员形成的强大体系,就自然削弱地方官员代表中央政府的意愿,而衍生出一个相对独立的地方政府势力。

在过去的体制中,一个来自岭南的官员来到洪洞县做县太爷,第一个面临的问题是语言不通。因此他不得不依赖地方上的士绅来协助他的工作。这些士绅们通常是分成两类人士,一是退休后,告老还乡的老官僚,其中不乏曾出任高级京官如尚书之流,二是取得举人资格,在家等空缺外放。这两类人都是当地的有头有脸人物,在地方上具有影子政府的角色,没有他们的鼎力支持,估计所有的外来县太爷几乎是一筹莫展。当然发挥余热的老爷子们以动脑张口为主,随时可以传一两手绝活给动手跑腿的后生们,进行做官前的实习训练。在某种情况下,中央政府与地方是建立在一种灵活而多变的契约关系下,根据形势而年年调整。中国的历史上中央政府对地方上的事务通常涉及极少,只要钱粮(税收)顺畅,刑名(社会稳定)不乱,地方上的事务通常通过血缘联姻的同宗会,商业上的同业会,宗教团体等非政府的社会协调组织来维持。

铁打的江山就需要流水的兵,为了维持社会稳定,一个地方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实力,就不能被同一帮人,或者说同一个利益集团所控制。这就要求当地的官员必须经常轮换,避免与当地势力结成利益同盟。就算是退休的老官僚可以通过过去的门生或者同僚关系,来干预现存官僚体系的运行,毕竟是人一走茶就凉,其影响力还是相对有限,要受到现任官员的限制。而一旦现任官员压不住当地的地头蛇,或者说现任官员被当地势力控制,已经失去独立和中立的非地方性色彩,这时就需要中央政府的干预,然后手持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的钦差大臣就开始走马上任。而由于当地士绅的过度用权导致的社会不公,就会在击鼓鸣钟,拦轿喊冤的信访制度下,通过王朝马汉这些公正的法律卫士,黑面老包一出场,问题就得到了暂时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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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7:1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套模式在今天似乎就不再行得通了。一个主要的趋势是城市化和工业化,作为农村的精英,不再享受原先的社会地位,而导致人往高处走的情形,其结果就是导致了人才在沿海大城市的高度集中,退休的官员也不再返乡过田园生活,而是跟着子女住大城市,甚至飘洋过海。而在过去的朝代里,农业税收是国家的主要财政来源。现在,由于农业税基本免除,在农村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再受到高层的重视,只是一旦出现大面积的群体对抗事件,才会引起高层的关注。

其实中央政府对这个局面的形成,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长期的不均衡发展政策,尤其是在1990年后的着重城市政策,使东西部,沿海和内地,大中城市和县镇村,社会发展极其不平衡,个人机会不均,导致了各类人才从这些最欠缺的地方流失,造成人才的贫富两极化严重。而当前实行的政府行政制度,又非常近似于元朝忽必烈的吏员入阁制,使底层政府管治水平道德水准低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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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





当年忽必烈治理中国,对政治制度进行了两大改革。一是成立的新的行省制度,改变了过去郡县的缺乏中间环节的体系,把金朝实行的临时行省制度固定下来。二是鉴于宋朝官僚的重浮夸轻实干的特点,取消了科举取士,改用提拔能干的吏员出任官员位置。这个制度的长处在于吏员有长期的实际政府行政管理经验,可以处理各种当地事务,其缺点在于由于在本地工作时间长,又与利益集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加上缺乏传统儒家知识分子的教育,贪污腐败就不可避免了。

尤其是在现代社会,政府的管理职能日益多样化,从原先简单的税收和治安,推广到公共卫生,道路交通,乡村企业,教育扶贫等等。在政府权力扩大的同时,当地人才却出现低素质化,显然政府的管治水平降低,就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了。而这个过程中,矮子里的将军们,又变成了庞大官僚机构里的冗员,本来这些地方精英应该在当地的各种社会,经济和文化活动中,起领导作用,就被这个安逸的工作养懒了。

在这种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下,一个非常自然的现象,就是城市里的工业和商业利益集团,就会以手上的资金和技术的优势,以开发落后地区为名,来进行不公平条件竞争下,对小城市,县镇村实施低价的原材料,矿产,能源,土地和劳动力的剥夺,而当地的政府官员,包括外地来的代表中央(其实更是省级)政府的主管官员,又必须以经济发展为工作重点,希望做出点成绩,有助于升官,就为这一层面的政治和经济实力一体化,即官商勾结提供理想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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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自然会牵涉到利益的分配,不论是对矿山的开采,还是水库的修建,还是新的商品房开发,必然会对各方面的利益博弈提供新的舞台。在这个分大饼的过程中,既然没有太多先例可遵循,就必须留有一点冲突的空间。比如说贪婪的企业主,懒惰的政府公务员,和得势不饶人的山民,都会为捍卫自己的利益而斤斤计较,寸土必争。在这种情势下,政府执法部门应该置身于事外,不能轻易的变成任何一方随意动用的私器,不能成为企业主无法同工人谈判妥协,或者是政府人员失去耐心粗暴对待市民的私人保镖力量。

执法公权力被黑势力渗透,或者是无止境的乱用,就会形成政治,经济和暴力的一体化,是对中国社会基础的最大破坏。官商警力被少数人操纵,就会是地方的政府管制彻底破产,一旦事情闹大,而当地政府无法封锁消息的时候,非地方的武警和军队就不得不介入,而地方大员和钦差大臣就匆忙的出来救火,平定局势。如果一旦省级权威失效,大概中国传统的哥老会和红枪会就会应运而生。

如何解决这个困局呢?其实并不难,第一点是削减地方的警力,严格限制警察力量被用来解决民事纠纷。把地方的治安权重新给予地方联防,由地方自己财政解决警察薪水问题。如果乡政府不能再粗暴的运用警力来面对刁民,看你还敢不敢不和群众打成一片?

第二点是大幅度削减政府行政工作职位,把大多数冗员赶进社会,发挥他们的一技之长,让地方上的能人们可以自己出头,形成各种可以由其人际关系,靠其三寸不烂之舌可以协调各方利益的人士出来发挥影响力。第三点,以经济鼓励大城市的年轻人向中小城市搬迁,对中国的中西部进行税收优惠,提高政府的公务员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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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7: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二



中央政府可以做到的是,进行一个标准的人民民意普查,通过经济发展,环境保护,社会治安,人民生活,政府水平五个方面按期收集民意,作为对地方官员政绩的一个评判标准。而地方政府则应该逐渐有意识的退出经济发展的参与角色,不再直接介入当地的各方利益纠纷,开始扮演一个中立和中介的仲裁角色。警察力量要变成维持社会次序的力量,而不要变成各方力量角力的先锋。而且对一个地方的有限的乱局不要过度反应,乱用重典。恶人需要恶人磨,苛吏,恶官,这类所谓的“国家罗汉”,也必须由暴民,刁民去制约,大不了烧几个地方政府的大楼,事后对违法犯纪的官吏和暴民同时秋后算账,反而对长治久安有好处,打完这些官民两边的害群之马,理性的温和的当地势力才可能抬头。

如果看一下中国近期的发展,大致有几种情况。一种是沿海地区如珠江三角洲,投资商来自香港,劳工来自内地。当地人要么通过亲属关系帮香港老板亲戚做管理阶层,或者偷师学艺成功,自己出来当老板。当地政府的功能很明确,让市场机制处理外地劳工的薪酬问题,而全力保障外商香港老板和本地二老板和管理层的利益。因为这些被剥削的外地劳工都是外地人,所以缺乏当地政府的人际关系,所以没有组织和人脉可以向当地政府进行挑战。再加上即使是微薄的低工资,由于沿海和内地的巨大差距,居然要相当于半年的内地工资。因此在这种条件下,劳资冲突的主要原因来自于工人的欠薪(在经营条件好,世界经济活跃的前些年不成为问题)和因为工伤引致的残废赔偿问题。另外一个原因是,由于市场体系相对完善,各类企业来自世界各发达国家,也带来对什么是公平待遇的不同解释,加上开始有来自商家对熟练技工和工人对企业认同感的需要,市场机制开始调整工资水平,以减少频繁的跳槽带来的产出损失。

在这种情况下,加上中央政府对农业税的减免,和一些早期的熟手工人开始回到家乡,用几年的血汗钱开始建立自己乡下的企业,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劳工短缺现象,使工人在生产要素的方程式中有了更有利的竞争位置。而在中国经济下一步必须调高产业换代,由发达的沿海地区向高附加值产业链提升,强制保护工人利益,为中国创造出可以和日本竞争的高技术工人阶层,就必须有新劳动法这样的法规出台。

这个新法规立即就会推高中国沿海地区的劳工成本,迫使这些地区从低利润的服装,制鞋和玩具的外来代工,至少换代成中利润的电脑,机械和通讯设备的外来代工。而随着工人和质量管理能力的进一步提高—只要知道所有的世界名牌产品都在中国生产,就知道工人技术不是问题,工人工资进一步上涨,中国的企业就无法再以产品代工的身份去赚取品牌的高附加值,就必须靠联想,华为之类的品牌与人竞争。这是一个必经之路,因为最好的制造工人都在中国,一旦名牌产品如索尼,思科必须走到越南等地去寻求低工资,他们的产品质量就不会超过中国自己的品牌。竞争就变成了销售,包装,广告和服务这些软活儿。

中国政府在新劳动法上一定要坚持住,不然的话,中国的发展将走入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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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7:2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



当然不是所有靠外来劳力的地方都可以避免官民冲突,但是至少缺乏本地民众的介入,这些冲突的规模要小很多。比如发生在广东惠州的湖南人对地方政府的冲击,颇类似当年广东人在上海的小刀会对当地政府的挑战,这些行为基本上和地方利益纠纷无关,而更是当地政府为当地人利益和外地人口,为其生活和生存空间的博弈。其中恶劣的行为如山西的砖窑事件,以绑架外地的童工为奴隶,但就受到了几乎所有当地人的默许和支持。在和本地人相比,外来人口总是要吃亏和受气,这似乎是个普世的真理。即使今天的美国,常常被当地人欺压和盘剥,往往又投诉无门的,通常是非法入境的来自墨西哥和其他中美国家的劳工。

与珠江三角洲的理想发展不同的是,在贵州和云南这些地方,当地的人民没有办法去寻找其他地方的外来人口来剥削,只能承受最后被人吃完肉,喝完汤后,舔盘子的机会。而与广东各级地方政府不同的是,当他们维护商家利益,也维护了本地人利益,可能只是损害外地劳工利益,这些地方政府在维护外来商家利益时,就损害了本地人的利益。经手这些工作的官员,由于没有替罪羊可以拉出来宰,只能满足自己私人,亲属和朋友的利益,而牺牲广大无关紧要的百姓,这样就导致了他们和他们的群众基础的分裂。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民主选举是毫无意义,因为无论你选出什么样的官员,如果他所面对的是同一张大饼,无法照顾普遍利益的话,最后的结局还是要抢先分他和他的支持者的利益,对管治水平的提高,是换汤不换药,不能得到实际的变化。更为危险的是,当官员们不得不通过非经济的身份来寻求政策的支持者的话,由于他们不能用语言和文化,来区分“我们”(说广东话的香港商人,本地官民)和“他们”(韶关以北的北方佬),“城里人”和“乡下人”之类,更恶劣的汉人和“蛮族“(少数民族)之分,就有可能冒出丑陋的头来。

靠完全的市场经济的模式似乎不是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因为目前对西部和内地的开发大多是以资源和能源为主,调整合理的价格,让穷地方多留利,是一个事半功倍的好办法。这样可以把这些地方的利益大饼做大,是当地政府官员在分饼的时候,困难要小一些。另外的方法是,对矿山等资源进行国家专卖制度,凡是参与开发的企业必须缴纳特殊费用,在他们获利得到保证的同时,对他们的利润率进行限制,使当地百姓吃剩菜的时候,还是有点油水可舔。在一个就是发展中国自己的“公平贸易”系统,减少对落后地区产品的压价收购,取消不必要的中间环节,让这些地方的产品,可以直接在大城市的超级市场直销。

如果说美国民主中最值得学习的部分,则是将政府功能分散化。比如说前一阵美国纽约的民怨对警方的过度使用暴力不满。事情是一位第二天准备结婚的黑人新郎,在最后一个单身派对之后,被警察50几枪射杀。结果这些警察被告上法庭,但就和所有之前或之后对付黑人的警察一样,被宣判无罪释放。当然了,黑人们又会走出来抗议几天,最后就是不了了之。和中国不一样,对警察的不满,不会变成对纽约市政府的不满,而对法院的不满,又变成了探讨为啥法律程序中的几个普通陪审员的问题。而在中国一个集中的政府,当然有效率高的好处,但也有要承担所有责任的坏处,比较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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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7:23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四



另外需要考虑的是,美国的村镇大会(Town Hall Meeting)因为与人民的日常生活非常有关,讨论的事务非常直接,不需要代议(让专职政治骗子没有机会),可以为中国地方政治的决策透明度,和地方事务的民意参与提供一个好的例子。这个大会最主要的功能不是在于选举镇长,而是在于对镇子里的大事直接咨询和发表建议。对任何市政方针提供正反双方的辩论和公证会,以提高政府决策的透明度和广泛性。在中国各大城市的分区,和小城市的镇子里,都不失一个可以借鉴的好方法。

而且中国乡镇的发展模式,珠江三角洲并不是唯一成功的范例。浙江依靠私人企业,和江苏依靠乡镇企业的做法,都是可以借鉴的榜样。当然这些地方的人民素质比较高,开放程度比较大,见多识广,加上心灵手巧,并不一定在中国所有地方都可以推行,但是并不是中国所有地方都希望或者能够达到富比江南,只不过在如何带动共同致富,减少快速贫富分野方面,有所帮助。

在如何重建中国乡镇这个大课题上,从清末,民国,到人民共和国,有过很多实验,也有过成功和失败的各种教训,其总的趋势都不是如何将这个层次当作其自身来建构,而是如何将所谓城市里的先进方式,从政治体系,文化建设,社会组织等方面,试图向“落后保守”的小城市和乡镇推广和渗透。而中国的所谓大城市文化,如上海,广州,天津等等,又收到西方文化的强烈影响,其形式上的非中国化和乡村作为中国传统的最更本的基地之间,当然具有一定的冲突。国民党号召的新生活运动,和共产党的人民公社,都是城市压制乡村,想强行在乡镇推行现代化的过激例子。

毛泽东政治革命的成功却是一个完全的对这种趋势的反动,即以农村和乡镇包围大城市。因此中国的改革家们需要一种新的思维,即在中国城市化和现代化的过程中,如何发挥中国的传统(并不是现代化一定是非中国化),创新出一种新型的新乡镇体系,而不是简单的把大城市的发展,完全照搬到这些地方。因为在中国宽阔的内陆大地上,你不可能靠深圳的香港化,和东莞的深圳化,和韶关的东莞化来解决。

也许中国应该花一些时间,好好研究北美如美国和加拿大的小城镇和乡村建设方法,以及德国巴法尼亚州的先例,加上中国苏南,皖南和浙南的实例,在这些方面有所作为。

当然以乡镇为主体,就必须最大可能的让乡镇居民和精英们对地区的事务有极大的参与权和决定权,而不是来自于“发达城市”的管理者高高在上的训斥。从这一点上,中国的政治改革就应该从现有的乡镇选举发展一步,开始定期的透明的乡镇大会,对短中期的重大决策,群策群力,民主集中,学习当年共产党1930-40年代在乡镇依赖民意施政的好传统,不断通过专业化的经济,教育,卫生,环境和发展委员会,将地方上的各类党内和党外的能人,都包括进来,逐渐将社会的非政府机能从现有的政府体系转移出去,最终形成一个小政府和大社会的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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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五



中国政治改革的一个误区在于,现在某些理论派人士,对民主制度寄予了太大的幻想和期望值过高,以为只要有了民主这个“好东西”,一切疑难杂症都会在这副灵丹妙药之下,迎刃而解。这种荒唐的想法颇似当年文化革命期间有关资本主义的苗和社会主义的草之争。

西方社会通过自己数百年的社会实践,发展出来适合自己传统和文化的西方民主制度,是用了很多的努力的。如果中国人以为可以越淮而橘,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享受人家的成果,那就是真的发南柯一梦。中国人需要做的是老老实实地虚心学习别人的长处,不光是西方的,还有东方的如日本,新加坡,我们自己的台湾和香港的各种政治实践,然后针对中国的各种政治现实,进行渐进的,实验性的尝试,不是以建成一个叫什么名词的模式,而是立足于解决具体的问题,最终为自己创造出一个适合自己的政治制度。而且由于中国文化的多元化,我们最后的结果可能还是几种不同的模式。当然这个过程是很辛苦,不是一蹴而就,但是没有办法,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个懒惰,不愿意动脑筋创造和辛勤付出的民族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许多人对美国政治制度的一个最大的误解,以为美国是真正的民主社会,而不知道美国的实际政策并不是由民选出来的领袖人物决策。美国的精髓是自由资本主义,而大家都知道资本是不能靠民主来决策,而必须由专业的精英阶层操作。象每个不同的社会一样,其社会制度必须保障认定的精英的利益,比如说美国的资本(金融)家,中国的儒生,以及不同宗教社会里的教士,和尚,喇嘛等等,都必须以社会制度保障他们的利益。

英国在香港的做法就非常直接了当,在继续保持英国人在法律(大部分法官由英国人担任)和银行界(渣打和汇丰英资银行为发钞行)的支配地位后,开始向香港华人开放其他经济领域。在英国人实行的立法会上,为了保障有钱商界的利益,采取了功能组别与民选的方式,使有钱人比一般人有更多的发言权。当商家人士为他们的代表选举之后,又可以在小圈子里在选一次,以保证在立法会里的一定份额,可以在任何改变法律前,充分考虑到商界的利益,而使香港保持一个自由的资本主义经济体系,由商界和法律界精英操控,免于陷入泛民主的短期作为的民粹主义。

美国的做法就是,把国家政治里非常重大和关键的经济政策权利,从民选的政府里分离出来,而由私人机构去控制。这个系统就是有名的美国联储局系统,其权力移交和美国的选举无关,其内部运作则是由美国的各大金融机构控制,而且其对国家经济政策的决定,则不需对公众负责。美国联储局名义上是政府的一部分,但实际上不光可以不听命于选民选出来的政府,反而可以用专家管理的名义,实行和政府以及民意相左的政策。联储局由十二个分行组成,而这十二个分行则由美国各大商业和投资银行控股,由这些银行的老板出任分行长。这些主要银行估计大家都非常熟悉,如著名的投资银行高盛,美林,摩根士坦尼,JP 摩根,熊士丹等等,和著名的商业银行花旗,美国等等。当然总统和国会有权任命联储局的主席,但是这些职位,以及美国政府里财政部长,都是来源于华尔街的专家(如现任的财政部长保尔森就是高盛的前老板),所以最后的美国经济政策当然要以这些金融资本巨头大银行(以及团结在这个核心周围的股票行,交易所,证卷商,行用社,房贷商,保险商等等)组成的华尔街利益集团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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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7 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六



而在决定经济活动和资本流向,利润分配这些重大决定时,美国的普通公民是没有话事权的,只有华尔街的股民们可以通过道琼斯和标准普尔指数,对联储局表达少数的“有钱”阶层的民意。如果你觉得这些大银行的老板们坐下来,为联储局的下一个货币政策做决定的话,不考虑他们自己的私人利益的话,那就是太天真了。那么可不可以对这些会议的全部记录进行媒体监督呢?不可以。联储局会在一个月后,公布开会的纪要,但是按照美国法律,联储局不会为这些会议保持完整的记录,其受到国家机密保护的程度比中央情报局还要厉害。

基本上,联储局是一个即是政府部门,又是私人机构的怪胎,但就是美国一个真正话事的政府。美国大企业家亨利福特曾说过,如果美国普通人民今天晚上知道了联储局是怎么一回事的话,不到明天天亮,就会有一场革命。本来,联储局的任务是通过这帮自我约束的保守主义的金融大亨们,来抵制民选政府里的民粹主义盛行的国会和行政部门,对美国的经济进行自我调节的自由资本主义控制,但是当这帮大亨肆无忌惮的只是追求自我的利益,而罔顾普通人民的权益,就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系统崩溃的危险。而美国当前由次贷危机带来的整个资本主义金融体系的信用危机,和联储局的胡作非为具有极大的关系。

某种程度上,虽然美国历届总统候选人在参选时,都会打骂中国来增加选票,因为美国民意中的妖魔化中国,被西方媒体推到极致,使美国的普通人民被洗脑。但是这些赢得了民意的总统们在当选之后,却个个实行和中国合作的政策,不惜与民意背道而驰,其中一大决定因素是因为华尔街的大亨们和中国关系不错,期望能够通过代理中国人口袋里的庞大积蓄,来赚取巨大的利润。当然这种想法无可厚非,而且如果中国人可以通过和他们的合作,得到双赢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中国人需要搞清楚的一件事,就是虽然我们不应该排除美国的大银行以控股的方式参与到中国的各大银行的运作之中,同时公平的让中国的各大银行已可以以对等的方式,参与到美国的控股,但就不能由美国国会使绊子,挖陷阱,迫使中国金融机构的参与必须放弃投票权之类的流氓行径。

另一个就是中国的金融改革中,不能完全听信华尔街的大亨们出任的专业顾问的意见,和中国来自香港金融界的买办混混们的建议,所谓让中央银行独立化,是中国的中央银行国际化,变成这些华尔街大亨掌控的全球金融自由资本主义的其中一环。中国的中央银行还是必须听命与中国政府的国务院,是其成为服务于中国整体经济的一个宏观调控机制,而不能被私有的金融机构而绑架。

美国另外一个限制民主政治的机制是,选举中对初选制度形成的高门槛政策。如果你想参选,就必须参加进民主和共和两党,受到其利益集团操控的现有格局的严格控制。初选的起始金额是1千5百万,如果你的捐款只是平民来源,而不是富有的利益集团,一个热身赛就会令你弹尽粮绝,无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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